樓主: 東方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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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文] 【特傳】異色月 --20161203更新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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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7-29 19:16:15 | 顯示全部樓層
上課突然腦洞#就是轉換成Q版後手變短然後綁不了頭髮(???
可是冰炎的為什麼綁起來了?

冰炎:因為我是黑袍。(玄月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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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7-30 21:50:04 | 顯示全部樓層

RE: 【特傳】異色月 32前奏

  隔天再回去醫療班找褚冥漾的時候,他人已經不見了,應該是有醒來了……吧。

  應該也沒人想綁架他,就當他是醒來了,我也毫無懸念的就直接轉回黑館去找冰炎。早上的開幕典禮隊伍所有成員都必須到場,之前被夏碎提醒過一次不能遲到,所以今天起得比較早一點。

  回到黑館前我先繞去餐廳拿了點東西,可能璐菲斯特和月華刃都不在身上的關係,一路上一直有種少了什麼的違和感……可惡,早知道應該先把璐菲斯特拿下來,雖然她幾乎不講話就是了。

  什麼,你說還有撻可……他就算了吧,撻可只會嗆我,嗚嗚到底誰才是主人。

  於是撻可對我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呦,冰炎。」

  回到黑館後我就直接去冰炎的房間找人,我想這個時間他應該起床了,結果沒想到才正要敲門,門就自己打開了,更正,是被打開了。

  站在裡面的冰炎已經換上了黑袍,感覺已經整裝完畢,整個人非常有氣勢的出場。「嗯。」他應了一聲後就沒挑起話題,冰塊模式正常運轉中。

  看見他的臉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對了,夏碎學長跟你說了嗎?」

  還是有點在意昨天的事,三番兩次的遇到安地爾讓我感覺很不對勁,然而昨天的事件之後,明風沒有出現人員傷亡的消息僅僅只是遇襲,肯定是安地爾混進去了。

  他點了點頭,「我有和大會相關人說過這件事,他們說了會特別注意,但從昨天開始一直沒有任何異樣,先等著吧。」

  說真的,我很怕安地爾又跑去傷害誰,感覺他一直衝著我來,然後又不斷給其他人帶來威脅,如果……只是如果,只要照他說的話去做的話,是不是其他人都可以平安了?事情可以就這麼結束,然後安地爾不會再來,其他人也就不會再受傷——

  冷不防地腦袋晃了一下,接著是爆開的痛楚,唔喔被打了——

  剛動完手的加害者惡狠狠的瞪著我,語氣兇狠根本是在罵人了,「妳再想什麼有的沒的我就打爆妳的頭!」

  「對、對不起……」捂著被打的地方我也只能先道歉,看到冰炎整個放鬆下來就忍不住歇斯底里起來了……

  「妳應該知道那傢伙是什麼人,根本不能保證他會說話算話,而且就算妳真的照著他的話去做了,他也沒有那個義務要聽妳的話保全其他人,鬼族都一樣,沒有善心那種東西。」夾帶著怒氣的話語一句句砸在我頭上。

  「妳以為那傢伙為什麼要那麼大費周章混進來?事情沒那麼簡單,妳知道現在自己該做的事應該是什麼嗎?那就是不要落單,我或夏碎不在的話就找其他人一起行動,不管是褚還是亞里斯的都好,總之就是不要私自行動。」

  看著冰炎的臉,一時半刻我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的確像冰炎說的,我沒辦法保證安地爾在打什麼主意,就算聽了他的話、短時間內或許真的能讓他不再對其他人動手,但是之後誰知道,安地爾現在的所作所為不是獨自行動,可能代表了整個鬼族的野心,那並不是自己能擋得住的。

  感覺現在最麻煩的角色就是安地爾,如果能擋得住他的話,或許就能夠有更多時間可以準備,但為什麼自己的能力就是不夠……因為自己沒用,現在已經快要沒時間了。

  「妳是不是忘記自己不是一個人。」冰炎再度伸出手,這次不是往我的頭巴下去,而是折起手指、往我的額頭彈下,語氣有些不耐和無奈,「妳有妳的幻武,妳的使役和白詅、褚、千冬歲、萊恩、米可蕥,再不夠的話也還有我和夏,為什麼要當自己是一個人?」

  「妳這傢伙從以前就是這樣,真的是……令人心煩。」

  說到最後,冰炎完完全全的只剩下了無奈。我沒有當自己是一個人啊……就是因為很喜歡大家才更怕……

  「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妳。」冰炎對我翻了一個白眼,總覺得最近一直被人白眼。他用手掌用力的搓了一下我的頭頂,我縮了縮脖子,抬起頭就看見他越過我、往樓梯走去。

  我小跑步跟上冰炎的腳步,走在他後頭。

  「反正妳只要記住現在我還在這就好了。」

  他沒回頭,就自己走自己的,連這一句話也是毫無徵兆、突然就拋了出來。我愣了半秒,腳步不自覺慢了下來,最後呆愣得停在原地,怔怔的望著他。

  不知道是不是發現我停在原地,冰炎在走出一大段距離後也停了下來,側過頭望向後頭的我。

  有那麼一瞬、我還以為是自己看錯,才感覺冰炎嘴角勾出的弧度跟平時有那麼點不同,令人難以形容。

  用手揉了下眼睛想看看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結果發現他已經轉了回去,只看得見背影了。

  「走吧。」他重新邁開腳步,這次沒再停下。

  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自己還是一點話都說不出來。然後我吸了吸鼻子,狠狠抹了兩把臉後快跑跟上。


  ☽


  和冰炎講話意外得沒有花多少時間,走到選手休息區時,正好在快到門口的時候遇見了夏碎,「早。」對方微微點了一個頭。

  冰炎應了一聲,我也點了個頭,然後雙方就一起走進休息室。進去時還沒看見西瑞,可能是順路買些吃的才要過來,他真的是一有空就在吃,很神奇的是又完全沒有吃胖的感覺。

  忽然間「碰」的很大一聲,有人把門猛地踹開。說曹操曹操就到。把門的踹開人手上抱著一大堆盒子什麼的,食物的香氣頓時四逸開來,我還疑似聞到炸物的味道。

  默默將早前繞去餐廳拿的東西放在桌上,我慢慢吃我清淡的早餐,至少比起某人的絕對清淡很多。

  「你們那麼早幹嘛。」無視室內靜謐的氣氛,西瑞扯開嗓門說著,嘴上嫌我們早不過還是說了聲早安,然後就把手上吃的東西一股腦往桌上丟,自己也在旁邊坐了下來,開始狂吃。

  兩位學長都沒說什麼,冰炎乾脆無視他閉起眼睛補眠,老大你該不會前一天還跑去出任務吧……

  夏碎也是靜靜的就拿書出來翻,似乎沒有要挑起話題的樣子。一圈看下來,感覺應該會就這麼安靜到典禮開始。

  接著我發現自己只是觀察一下其他人而已,西瑞帶來的足足有半個人高的食物堆已經被掃掉一半,相較之下我的早餐連動都沒動過。

  ……你到底是什麼時候把那些東西吃掉的!我才把視線轉開一下啊!

  「看什麼,妳想把自己的早餐進貢給本大爺嗎?」手裡還抓著一根骨頭,他用那根長長應該是腿骨的東西指著我說。

  我白了他一眼,「想太多。」

  「那就是在覬覦本大爺的東西了!本大爺是絕對不會憐憫妳把食物分給妳的,就算妳是女人也一樣!」

  我低下頭吃東西,完全不想回應他的話。

  誰覬覦你的東西啦!


  後來看見褚冥漾是在觀眾席。

  他在我們班區域的觀眾席上,然後我在選手休息區遠遠就看到他。原本只是想說能不能看到人,結果就互相對上眼了。

  我拉開笑,舉起手朝他揮了兩揮,對方也揮了回來,手上還拿了飲料。我轉開視線,半晌,整個會場緩緩沉靜了下來,包括原本還很吵鬧的觀眾席。


  ——就像是投影幕般,金色的光陣猛然顯現出來,就在大片白色的石地上,一圈一圈的勾勒出許多圖騰花紋,其複雜程度讓我一瞬間認不出那其實只是傳送陣,只是等級高上很多,跟我們平常用的又不太一樣,似乎還摻雜了一些其他的元素在裡面。

  接著中央慢慢浮現出一個人。


  那人出現的瞬間我怔了住,接著腦神經就像是有電流竄過一樣麻癢癢的,就像有什麼在騷動、快要想起了點什麼卻又毫無頭緒,只能任憑莫名的熟悉感迴盪。

  華麗繁重的布料將他的身體層層裹住,感覺有點像東方的古裝,一層一層的垂落在地面然後像是花瓣一樣散開;只看外表應該是十六、七歲差不多,而沉靜的臉龐看不出男性或女性的氣息,就只是淡淡的,看著就讓人感到放鬆、很漂亮的一張臉。

  慢慢抬起頭,柔順的長髮綁了幾個樣式在腦後;和頭髮一樣、淡金色的長睫毛睜了開,露出底下紫金色的眸,「歡迎各位蒞臨Atlantis學院。」他張口說話,感覺好像就跟平常說話一樣,可是聲音卻整個迴盪在場內,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我為Atlantis學院三主之一,今日代表所有Atlantis學院幹部先感謝來自各方的代表、參賽者,以及各學院的高階人們,當然還有坐在觀眾席上的各位。」

  我怔了一怔。

  「我乃Atlantis學院創辦人三人中的代表之人、也是目前學院三名董事當中的其中一人,妖重的鏡,將主持此次開場儀式。」他站直了身,一層一層的衣擺在光陣上面大大的鋪開,就連上面的花紋好像都會發亮一般,「今日起一連十五日將舉行三大競技比賽,每一場競技賽題目都不相同,採三場綜合評分制,而最後勝利者將為今年的競技頂者,能獲得三樣頂級的異界寶物。」

  「而亞軍與季軍也分別配與不同的獎賞,希望此屆比賽也能如同以往一般精采、正大光明。」

  沒有任何落落長的修飾,他——鏡很簡單俐落的就將開幕詞講完,快得令人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然後我看見同在休息區的其他人都站起身,於是我也站了起來。

  「接下來請各位決賽者入場。」

  場上的光陣瞬間消失,眨眼間,他已經坐在台上正中間了。

  幾乎就在同時,休息室內傳來啟動法陣的感覺。陣法發動的很快,幾乎不到幾秒鐘,我們所在的空間就從休息室轉換到那個光從旁邊看就感覺得出來很大片的操場上。

  就在轉換過來後,有個東西吸引走我的注意力——是我們學校另一隊的隊伍,也就是先前照過面的某夜行人種學長的隊伍,我看見裡面有個情報班的紅袍,但是看不見臉,因為他的臉上戴著日式的羅剎面具,看不出是誰,連氣味也被隱蔽得乾乾淨淨,不知道為什麼那個體型怎麼看都有點熟悉。

  沒太大興趣去仔細探究對方的身分,看了一下我就把視線移了開。然後所有隊的代表走了出去,這才知道我們這隊的代表人不是冰炎而是夏碎,感覺還滿令人意外的。

  他們站到場中央剛出現的大光陣,然後紛紛舉起一隻手、開著掌心至於胸前。

  「我們願意發誓,比賽中光明正大,竭盡所能發揮,尊重對手而取得最高地位。」 十個人統一聲音說完之後,他們的掌心出現了一個光球,一堆亮亮的光球瞬間像是煙火一樣往上飛、黏在一起,眨眼爆炸開來,就像大型的煙火秀。

  一隻銀色的鳳凰在天空出現了,發出了巨大的鳴嘯聲劃過天際然後再飛散成無數漂亮的光點,像是大雨一樣散落下來,到處都是銀亮亮一點一點、整個邁入奇幻妖精的閃亮世界中。

   最後一個銀色光點落下之後,十人中央出現了一個小女孩,手中抱著小桶子,「請抽分組號碼牌。」她將桶子舉高,給每個人都抽出一個小球,上面有著號碼。 「這是每組的代表號碼,也是從今日開始每場競技賽所用的組類號碼,請各位隊長好好保管切勿遺失。」

  「第一場大競技賽採組隊組決戰賽,每組都只有一個機會,贏與贏者再決戰,直到最後一組勝利者出來,一共分為十場,所用天數含休息日共五日,現在開始將各位手上的組別號碼填入競技配置名單。」

  就在女孩子話語停下的同秒,她身後上方出現巨大的光版,馬上就排好一對一的走線決戰表。

  「今天下午兩場比賽決定,第一競技場一點開始Atlantis學院第二代表隊對巴布雷斯學院代表隊、第二競技場明風學院第一代表隊與奇雅學院代表隊同時進行。」

  「明日早上九點開始,第一競技場惡靈學院對亞里斯學院,第二競技場禔亞學院對七陵學院同時進行,下午兩點開始,第一競技場明風學院第二代表隊對Atlantis學院第一代表隊,以上。」

  看了一下會場的時鐘,十一點整。距離下午還有幾個小時的時間,但典禮還沒有要結束的感覺。

  好無聊,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走啊……


  














有點越來越不會取章名的感覺,自己以前到底是用什麼做評斷來取的啊啊啊(#

賀卡報名持續進行中,收單後會公布表單回覆內容//
https://goo.gl/forms/5ThEVZtJwz0n2kAI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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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樓主| 發表於 2016-7-31 23:24:23 | 顯示全部樓層

點文單



正文寫著感覺有點無聊所以來問問點文(#)
有意願的話歡迎填單

角色/配對:(這邊某茜不介意拆CP,有特別想看哪個配對的話也可以提出來,只是想看某個角色的劇情也是可以。)
題材:(EX:同居三十題那類的OR各種名詞TAG,就是說想看的劇情那樣。)
類型:(溫馨/虐/日常/甜,只要想得到的某茜都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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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樓主| 發表於 2016-8-2 20:27:02 | 顯示全部樓層

【特傳】異色月 33契機

  介紹完所有各校的校長和選手後大會才結束,前後又拖了一個小時,都快站到睡著了才放人。

  看了看時間也差不多中午了,比賽前還有一段時間可以休息,不過肚子沒有很餓,我想就直接在休息室等到比賽開始好了。

  「冰炎……我們有什麼作戰方案嗎?」

  回到休息室後我頭一句就是問這個,因為是決賽了,跟先前的預賽不一樣,稍微討論一下可能比較好。

  只是這問題一問出來,自己馬上就後悔了——問這傢伙還能得到什麼回應啊……

  「反正上場就是打,打贏就對了。」果不其然,冰炎用一種很理所當然的語氣說,完全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夏碎對著我露出苦笑,多半也猜到冰炎會是這種回答,不愧是當了多年搭檔的人。

  「還有一段時間,你們看要不要先吃午餐。」最後拋下這麼一句,冰炎就往後一坐,整個人坐進沙發裡,翹腳環手,閉上眼睛休息。

  「喔好。」大概也肚子餓了的西瑞很快的回應然後就往門口走去,隨後又回過頭,「要幫你們帶點什麼嗎?」

  「你買你的就好,我就不必了。」夏碎說,接著便打開休息室設置的小冰箱,拿了幾罐飲料出來放在桌上,把其中一罐推給我。我向他道謝。

  「我也不用。」簡單的做出回應,冰炎眼睛連睜都沒睜。

  「慢走。」最後我只說了這麼一句。

  可能沒預料到我會這麼說,西瑞感覺似乎愣了一下,才「喔」了一聲,然後走出去。

  似乎真的沒什麼事好做了,想了一下,我也窩到了另一邊的沙發,像冰炎一樣閉上眼睛補眠。

  其實沒什麼想睡的感覺只是自己現在真的沒心思去做別的事,如果是躺到休息室的床鋪上的話可能不管想不想睡,以自己的體質來說馬上就會睡著了,不過就是怕這樣才不去……誰知道真的變成這樣的話等等會不會傷到人。

  或許是閒下來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情緒又整個浮上來,閉上眼睛大概都有將近半小時了,腦袋卻一直想些有的沒的,完全沒有休息到的感覺。

  剛才看見的鏡也是無殿的一員……那麼他和扇肯定認識吧?這樣的話有辦法聯絡得到扇嗎?

  ——但別說是想透過鏡去找扇了,我連怎麼和鏡搭上關係都還是個問題,對方又憑甚麼要聽我說話?

  沒能再深入思考下去,我就被臉部爆開的劇痛打斷了思考,然後反射性的伸出手接住某人丟過來的東西。

  「妳腦袋可以安靜點嗎?」

  紅眼惡狠狠地瞪過來,被我的腦袋吵了快半小時的冰炎整個受不了,只差沒炸掉他剛才丟過來、此時被我抱在懷裡的抱枕了。

  「妳如果想要它炸掉的話我可以馬上成全妳。」說完他向上張開的掌心立馬燃出一簇顏色金紅得漂亮的火焰。

  「不不不不用了謝謝!」我往沙發更縮進去一點。對不起我吵到你老大補眠了。

  才剛講完,室內隨即傳來術法的波動。所有人的視線都被突然出現的傳送陣給吸引去,然後,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就這麼冒了出來。

  好吧,就算知道自己有可能和無殿有關係,也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那麼接近他們。扇的話是因為在一起相處過很長一段時間所以自己完全沒有對方其實是無殿主人的真實感。

  「呼,剛才留下來和各校的校長們討論了點事情,不然可以早點過來了。」做出某種像是伸展筋骨的動作,突然在我們面前冒出來的鏡慵懶的說著。「真的很久不見了,近來無恙嗎?」

  很明顯就是對著冰炎說的,他馬上一個點頭,沒有特別大的反應,「一切正常。」

  我愣了很大一下,真的很大一下,直到對方都出現三秒,也看清室內環境後,我才想到必須行禮。

  得到回應的鏡突然一個轉頭,然後方向就是我,還沒來得及彎下身行禮,我就看見他猛然睜大紫金的眼睛,「啊!」

  什麼?!

  完全沒能反應過來他冷不防的就撲了過來——咦?!

  我被撲了我被撲了我被撲了——我居然被撲了!而且撲我的那個人還是董事!他整個人壓在我身上,然後我身後就是沙發椅,因為完全沒有預料到這種情況於是我整個就往後跌在沙發,任由對方身上的布料把自己蓋住。

  還沒從震驚中反應過來,我就悲慘的發現自己居然把對方當成扇,接著反射性的就蹭了一下對方……我在幹嘛啊啊啊!

  「好久不見!」語氣整個變,剛才還很優雅的鏡好像很高興,很用力的把我抱住,然後我連動都不敢動一下,就這麼驚愕萬分的望著冰炎,結果對方居然就這麼冷笑的回看過來,擺明是要看戲。

  我自認自己的力氣已經很大了,可是顯然對方的力量比我更大,整個讓我無法掙脫,讓我想到蛇在制服獵物的那種情景……我不是獵物啊啊啊!

  後方傳來門打開的聲響,眾人同時往聲響的來源望去,只見西瑞一臉錯愕的看著鏡,然後又錯愕的看著我。看完後立刻畢恭畢敬地朝著我的方向彎身九十度鞠躬,但那絕對不是對我而是對壓在我身上的鏡所行的禮。「您好。」

  你買得好快啊。

  慢了好幾秒我才看見他旁邊還有一個褚冥漾,似乎是被抓過來的。他也愣了好一下,才西瑞鞠躬完之後才跟著彎身低頭。

  「不用那麼拘謹,我只是來找人聊聊天。」還壓在我身上的鏡董事一點都不感到尷尬的說,隨後紫金的眼睛轉向我,軟軟的臉頰在我頭頂蹭了幾下,「都長這麼大了真的好久不見,離開前很小一隻的說。」

  夏碎看了還呆愣在門外的二人一眼,示意他們先進來再說。然後門被關上。

  我還反應不過來,知道自己推不開對方所以也放棄掙扎了。「什麼?」

  感覺鏡的身體好像頓了一下,接著他的聲音才慢悠悠的傳來,「啊……看來真的像扇說的一樣,什麼都不記得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的語氣聽起來好像感到很可惜。

  什麼跟什麼啊?

  腦袋還處於當機狀態,鏡就自顧自的說下去,「不好意思讓妳嚇到了吧,很久沒見太高興了。」隨後便從我身上離開,還順手拉了我一把讓我坐起來,自己則在旁邊落坐下來。「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坐下來說些什麼,另外一位也很惦記你們。」

  「……師父惦記就好,另外一位就免。」冰炎很簡單俐落的回應。

  在知道某些內幕的情況下,我有幾分把握能肯定他後半句說的絕對就是扇。

  「哈哈,她在我到學校來之前還拚命吩咐要我帶點東西給你們,結果我忘了。」鏡董事很優雅地撩起長長的衣袖,自己拿起冰炎拿來放在桌上的罐裝飲料拉開拉環,「這些比賽總是得處理許多麻煩的工作,一忙起來常常會忘東忘西,我也不像他們記憶力那麼好哪。」

  『謝謝你遺忘。』我和冰炎不約而同地說。

  我知道鏡說的一定是扇,說真的我不想再接受扇更多的驚喜了,她每次給我驚喜都讓我驚得心臟差點停掉。

  啊……是說這樣的話鏡回去遇到扇,應該會被後者鬧很久吧。相處過一段時間深知某人的個性,我為鏡默哀,雖然他應該是不會在意這種事。

  「她聽到你們這麼說會很傷心的。要不是因為最近有點事情他們要親自處理,應該今天都會過來看看你們的。」鏡董事仍是一樣的微笑,可是我還是很緊張完全放鬆不下來,「畢竟這也算是難得一見的重大事務。」

  我微微低下頭,另一邊則傳來了冰炎的哼聲。

  其實我什麼都不知道。

  他們說的話感覺有什麼被我忘記,可是我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鏡好像認識我,從他的話聽起來,第三個人似乎也知道我的樣子,但我連他說的人的臉都想不起來。

  「不好意思,我能問問剛才您說的『不記得』是……什麼意思嗎?」不知道該怎麼問才好,我有點遲疑。

  「關於這點,」鏡董事轉了過來,漂亮的眼睛瞅緊我,「我想知道妳的記憶確切是從哪裡開始的。」

  我愣了下,一瞬間無法意會他的意思。

  對欸,是從哪裡開始的?

  雖然說是為了躲避某些人而到原世界生活,可是仔細一想,自己小時候根本就沒有在守世界生活的記憶,不管什麼事情都是鳴輾轉告訴我的,實際上,自己只有待在原世界的印象,直到最近升上高中才又接觸守世界……

  感覺就像腦袋某一塊被挖了一個洞,然後裡面塞滿了問號,沒有任何記憶,也沒有任何連結點,就直接跳到某一個片段——自稱是我哥的鳴將我從黑暗中喚醒,然後告訴我的名字,帶著我到原世界的住處,接著遇見嵐和嵐的家人。

  說到這個,為什麼會害怕玄鳴的事我好像還沒說過。自己是那種第一印象就定生死的人,所以第一印象不好的話基本上和那個人就沒戲唱了(就像我對格林老兄的第一印象很怪,到現在即使對方說不會對我怎樣我也還是很怕他一樣);第一眼看見鳴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總有種他是個很可怕的人、而且城府很深的感覺,但是似乎只有自己這麼覺得,其他認識鳴的人都說他是個好人,於是我也沒再當一回事,因為還是自己的哥哥,沒辦法徹底討厭。


  把自己想到的東西向鏡董事道出,除了對鳴的想法我省略掉沒說。對方聽完後露出一種像是思索的神情,「看來比我們想像中還要來得多……」

  「您是指忘記的部分嗎?」我歪著頭,露出有點困擾的表情,「能不能……有沒有方法可以想起來?」

  鏡董事眨了眨眼睛,細白無瑕的手從衣袖中伸出來,蓋在我的頭頂,像是摸著我的頭髮一樣輕輕撫著,「多半是有人希望妳忘掉一些東西才會那麼做,雖然有點可惜,不過我們無法干涉。塵封的記憶需要契機才有機會回復,我能告訴妳,那一天很快就會來到。」

  真的嗎?

  「我們不會說謊。」鏡笑著,我才發現剛才那一句內心話不小心脫口說了出來只是自己沒注意到。「雖然那些遺忘的記憶也是我們不希望妳記住的回憶,但是只要妳願意接受並且面對,一切都有機會。」

  不希望我記住,忘掉比較好的回憶……嗎?聽起來就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記憶,連鏡都這麼說了,或許真的忘掉會比較好——所以才會什麼人都沒跟我說嗎?因為比起想起,忘掉還更輕鬆;那些記憶並不是什麼不可或缺的齒輪或螺絲,沒有特別存在的必要,就算沒有那些記憶,我也像現在一樣正常的生活著,並沒有因為少一個齒輪或少一個螺絲而無法運轉。

  ——但那些是我的記憶啊,要不要想起來都是我的事,而且、在很早以前就決定好了,我不會再逃避了,那又有什麼理由不去面對過去的事。

  就目前的情況來說,我真的很難理解會有什麼理由讓我無法接受那些回憶,因為什麼都不清楚,自然也就無法理解他在說這句話時的心情。

  半晌,我彎起了嘴角,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賭氣,聽到他這麼說,我就不想只是乖乖接受事實。「不管是什麼,我都會試著去重新接受的。鏡董事告訴我這些,真的非常感謝。」

  「好歹也關注過妳一段時間,感謝的話就免了沒關係。」最後拍了下我的頭,鏡才把手收回去,他的手細細軟軟的感覺很舒服,移開的時候我居然還有點小失落。「這樣看來應該是不用我們擔心了。」

  基本上,我也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做才能引起你們的注意,至於扇為什麼會注意我的話那根本是一個問號。















終於!寫到!這裡了!

雖然玄月有那種很好入睡的體質但某茜完全沒有_(:3」ㄥ)_好羨慕玄月啊
這章拆了一點番外伏筆,覺得有好好把番外看過的話應該能猜出鏡想要玄月忘掉的記憶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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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8-7 20:17:03 | 顯示全部樓層

【特傳】異色月 34雪國的對手

本帖最後由 東方未明 於 2016-8-7 20:21 編輯




  後來鏡又聊了一點時間,沒多久就起身準備要回去了。

  「對了,褚同學。」

  他走了兩步突然停下來去看褚冥漾,後者整個愣了一下,好像沒想到會被叫到。最後在冰炎的瞪視下,硬著頭皮提問,「有事嗎?」

  「你在不久前已經成功啟動了身上配戴的水系王族兵器,試著不要迷惘,找出使用兵器的最佳方式。」

  「呃?」褚冥漾露出疑惑的臉。

  「那就這樣了,祝各位這次能取得大捷。」

  沒去回應褚冥漾的疑惑。鏡轉過頭,連手都沒伸,門就直接在他面前自動打開,門外出現的卻不是看過很多次的走廊,雖然只有短短幾秒,但我還是很清楚的看見了某種疑似中國的華麗宮城建築。他走出門外,大門隨之關上,房內又恢復安靜。

  「看到大人物就嚇呆了嗎。」冷哼一聲,冰炎走到冰箱旁邊打開。從裡面拿出一罐礦泉水。「三位董事你遲早會全部都看過的,一個就嚇呆的話,三個你大概會心臟休克。」

  看著冰炎,褚冥漾的臉出現某種放空表情,緊接著、啪喳一聲礦泉水水瓶在冰炎手中化為灰燼。「呃……你假裝沒聽到好不好?」

  不外乎又是想了什麼有的沒的。還有我有點意外他居然沒去追究褚冥漾的幻武兵器。

  「既然啟動了那很好,就像鏡說的,他還要多加油。」只是睨了我一眼,冰炎說出了讓褚冥漾肩膀垮下來的話。

  「不過無殿還真厲害……居然連這種事都知道。」我忍不住說道,明明誰都沒提,鏡卻還是知道了這件事。

  感覺就像是無所不知。

  「無所不知嗎……呵。」

  你要不要說清楚那個冷笑是什麼意思。

  西瑞用一種很古怪的眼神看我,感覺像在說為什麼我會和董事認識。你誤會了,我認識的也只有很胡鬧的扇而已,鏡董事我是真的不知道怎麼認識的。

  「幹嘛啦!」雖然有點心虛,不過我還是瞪了回去。

  「沒事啊,妳看錯了吧。」西瑞別開頭,將剛才從外面買回來的食物一股腦放在桌上,數量佔了整張桌子還有點疊高。

  「剩沒多少休息時間,你們如果累就先睡一下吧。」夏碎看了一下腕錶,然後對所有人這樣說,適時地打破緊張沉默的氣氛。

  想了一下,那就乾脆別睡了,直接等到比賽開始。是說有件事差點忘記,剛才鏡提到了才想起來。

  我朝褚冥漾伸出手,開口就說:「還來。」

  知道我在講什麼,褚冥漾馬上就從衣領底下把好好收起的月華刃拿出來,因為月華刃本身是設計成掛件式的,之前為了方便自己使用才被我藏在制服裙子下的綁腿上。褚冥漾不會這樣綁,大概為了方便攜帶就直接掛在脖子上了。

  接過東西後我沒馬上像以往一樣綁起來而是收進背包,畢竟在這裡把裙子撩起來,就算我有穿著運動用的打底褲,旁人看起來應該也怪尷尬的。

  「玄月妳和董事認識?」褚冥漾突然間就提出疑問,不過我倒是一點也沒意外他會有這種問題。

  「……算是。」我想了想後這麼說,「不過只有和其中一個稍微有一點交情。」

  原本也不曉得對方就是這學院的董事,還很難想像她會冒充普通人到原世界去,感覺就是一整個很怪。原本覺得是很好的朋友,但在知道對方是無殿的主人後,突然間就覺得自己說不定不是和對方很熟,才說成是稍微有一點交情。

  褚冥漾張著嘴,好像很驚訝的樣子。

  「對了,我認識的那個其實你也認識她。」而且還同班了三年。我笑了一下,果然看見他的驚訝表情更上升了一點。「要是之後見到的話,你應該會像冰炎說的真的心臟休克。」

  「妳就不能先跟我說是誰嗎?」

  「我想好好欣賞你的驚嚇臉啊。」

  褚冥漾死目,「妳這邪惡的貓。」

  我聳聳肩,「那邊還有個比我更邪惡的。」意有所指的往早就坐到沙發上開始看起書的冰炎那看去,我可沒忘記冰炎不跟我說就把我編進隊伍的事。

  冰炎移開書本,紅紅的眼睛掃了過來,他挑起眉,「難道妳有什麼問題嗎?」

  我抬起手在嘴巴前面做出拉起拉鍊的動作,抱歉老大我什麼都沒說。

  轉開頭逃避冰炎的視線。之後有時間的話和米可蕥他們一起去買褚冥漾的禮物好了,好不容易啟動幻武的總該送他一點什麼,這對他來說很不容易。

  不過從昨天跟千冬歲分開之後就沒看見他人了,大概還要再找時間討論。


  ☽


  看了下時間,離第一場比賽只剩二十分鐘。

  「外面有客人。」

  夏碎突然打破了沉靜,西瑞配合非常好的立刻把房門給拉開。門外是再正常不過的走道,沒有什麼宮廷,就是看過好幾次的走道。

  打開門的那瞬間,室內氣溫好像突然整個偏低下來,我手上礦泉水瓶中的溫水整個變冰水……一瞬間我想去瞪冰炎,但這不是他幹的好事。

  門外站著一個女孩子,穿著雪白色的長衣,領口是大團的白毛看起來就是非常保暖;她的胸口有繡幾個應該是校徽的東西,上面有冰晶的印記。對於她的打扮我還留有點印象,是巴布雷斯的代表選手,雪國的雪女之類的。說到雪女我那邊也認識一個,不過今天還沒看到人。

  「Atlantis學院的各位你們好。」女孩把手握拳放在左胸上然後彎身行禮,接著又站直,「我是巴布雷斯代表菲西兒,因為登麗被我們學院長找去確認最後行程,所以由我來代替在賽前先向各位打聲招呼。」菲西兒衝著所有人善意的一笑。

  她感覺上就是很像普通的鄰家女孩,給人蠻舒服清爽的印象。

  夏碎迎上去,「您太客氣了,要不要進來再談?」

  微笑著搖搖頭,菲西兒拒絕好意,「我們學院傳統中在決鬥時一直有著一樣習俗,就是賽前先與對手打過招呼,並禮貌的告知。」

  告知?

  「請問告知是?」也注意到一樣的字眼,夏碎提出了疑問。

  「就是先告知對手我們的能力。」

  就在菲西兒話語一停的同瞬間,房間裡的溫度驟降,我有種被放進冰箱、然後冰箱外的人按下急速冷凍的那種錯覺。啪喳啪喳的聲音在下方響起,這個聲音我在幾天前才聽過一次所以再清楚不過……

  低頭一看,果不其然,地上所有可見的範圍全都覆蓋滿冰霜。

  還好剛才我就整個人都縮在沙發上所以腳沒踩在地上。不過另一邊的其他人就沒這麼幸運了。除了褚冥漾看見自己的腳被冰霜黏在地上而看起來一臉崩潰,夏碎倒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背對著門口,我不著痕跡的打了個呵欠,然後繼續翻……啊,書也結冰了。

  「果然不愧是來自雪國的學院。」夏碎看著地面和牆壁爬滿的冰霜,然後微笑的拍拍手,「非常漂亮。」

  「您過獎了。」彎了彎身,菲西兒勾了笑容,看起來是對於夏碎稱讚很滿意,「那麼,就期待等會兒的競技了。」

  「彼此彼此。」

  菲西兒走了之後,夏碎關上門,然後望著整間的冰霜,「的確是很壯觀,難怪無袍級的她也進得了決賽,看這程度應該老早就有資格可考才是。 」

  「不好意思,有哪位可以幫我把腳拔出來嗎?」忍不下去,褚冥漾終於發出求救。

  反正等等冰炎應該會處理,不用理他吧我想。

  做出這個結論,我把書放到一邊,坐直身體伸了個懶腰,彎起笑接著夏碎的話講,「不過這個程度的話,應該還不至於成為威脅。畢竟,出自於冰應該還是比出自於雪的人強,對吧。」
  
  說完的同時,整個房間的冰霜突然崩裂,下一秒立即化成白煙、蒸發消失。

  「這種把戲我老早就會玩了。」放下手上看完的書,學長從沙發裡面站起來,完全不把剛剛的冰凍房屋當作一回事。從他的態度跟動作可以知道,把整間房子都給除冰的人就是他,「沒什麼難。」

  說真的,如果對方只是玩這樣的小把戲的話,那要打倒他們就真的沒什麼難,冰炎一個上去就可以壓制全場。

  「啊啊,我好想打。」西瑞趴在桌上開始碎碎念,「等等去......打野食好了。」

  「褚要跟我們一起過去選手區嗎?那邊看的比較清楚喔。」夏碎對褚冥漾提出好意的邀請。

  「呃,不用了,我還是回觀眾席比較好,因為沒有告訴老師,亂跑不太好。」

  「啊,那我跟你一起回去吧。」我走向褚冥漾,準備自己的逃跑大業。

  「妳給我滾回來。」冰冷冷的惡魔聲音在身後響起。感覺到自己身上的疙瘩全都豎起來,於是我只好摸摸鼻子自己滾回去。

  看了好像又想了什麼的褚冥漾一下,冰炎瞬間轉換語氣,淡淡的說,「我還以為你的神經很大條,沒想到你還是會介意一些有的沒有的事情嘛。」

  不知道為什麼,我大概知道他們在講什麼事。

  不外乎又是關於周圍的人的眼光。老實說,因為是無袍又住到黑館的關係,而且還和很多黑袍認識,因為這點,不只褚冥漾,即使是能力比他好一點的我應該也有不少學生認為我被師長推薦到高階課程、甚至以無袍身分到白袍班上課是靠關係去的。

  一直都深怕實力不夠證明自己是靠著自己一步一步往上爬而非靠關係,如此還是有不少人藉實習的名義想打壓我,就還好進入學院前被鳴教了很多東西,底子夠硬才沒真的被打壓得很慘。

  ——但總覺得不管怎麼做就是沒辦法阻止其他人在背後說三道四。其實外面的流言蜚語什麼的自己不是沒有注意到,只是沒去在意內容和細節而已。即便感到很不舒服,也不代表那些話能阻礙自己,何況我還有自己想做的事,不是其他人三言兩語就能改變,不然的話當初違背鳴的願望、進來學院就沒有意義了。


  在心中碎碎念的這一長串,我事先隔絕了冰炎的術法。全部想完後才又連結回去,只是心音隔絕了、我們之間的情緒感知還是相通的,剛才的沉悶情緒大概也多少被發現了吧。

  ……只能祈禱冰炎不會在意了。

  就在自己碎碎念的這段期間,冰炎已經把褚冥漾丟回觀眾席,然後我們也已經傳送到賽場的選手區。


  一點五十五分,還有四分多鐘。


  「玄。」就在準備和夏碎並肩走向賽場時,冰炎突然回過頭。「剛才妳想了什麼我不會追究。但如果妳想的是和褚一樣的事情,我能告訴妳,妳的確有資格。」

  「妳有資格不去在意那種事。」

  然後,他和夏碎一同走上場。

  看著他逕自離去的背影,彷彿無法觸碰、強大得就像無所畏懼的身影。

  ——他給我的印象,在接觸前、接觸後,都一直是冷冰冰的,但有時又能從那股冰冷中,感受到一種錯覺一樣的溫暖。我很感謝他,在自己看來,我對他的行為一直都像是死纏爛打,難纏得連自己都感到厭煩。

  所以我完全沒想過會有人對自己說、自己有那個資格——更不用說是從他口中聽到了。

  自己有資格站在他身邊嗎?還有記憶中那個、自己也不知道是誰,卻一直感覺有虧欠的那個人。

  但是、還是謝謝,謝謝願意對我說出這種話的人。


  「妳幹嘛露出那麼噁心的表情?」

  旁邊的西瑞突然發出聲音,然後我轉過頭去馬上就看見他露出一臉嫌惡。「要你管。」

  「本大爺看不慣自己旁邊有影響心情的存在……去去,坐遠一點。」

  「好同學間就是要好好相處培養感情,坐那麼遠是要培養什麼。」

  「婆媽才在培養感情!本大爺才不屑幹那麼麻煩的事。」

  「哼哼,白癡。」懶得跟他說,我直接挑了不相干的字眼句點他。

  「我去妳的!」他把拖鞋丟過來,當然是被我輕輕鬆鬆的就拍掉。


  能在這裡遇到這麼多人,自己真的很幸運。

  不會為我的沉悶而停下腳步,世界此時依舊運轉著。而後,場上響起了兩點整的鐘聲。


  「第一競賽正式開始!」














不忍說之前寫番外寫得太開心差點都要忘記本篇的主cp對象是冰炎(乾#)某茜還是一直記得的!

然後是章尾一定要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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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樓主| 發表於 2016-8-9 19:42:23 | 顯示全部樓層

【特傳】異色月 35交鋒

  場上捲起了大風。

  就跟方才的休息室一樣,四周的溫度突然整個降低,然後地面起霧。大場地四周空中的小場地轉動起來。

  「第一競賽正式開始,第一場地Atlantis學院第二代表隊與巴布雷斯代表隊,我是現場播報員琳綺,將為大家主持此次開場比賽。」隨著一道清爽活力的聲音傳來,有個銀色的東西從裁判席附近疾速飛出,然後停在大場地的空中正上方,四周的屏幕框馬上映出一個女孩的臉。她年紀頗輕,大概跟庚他們差不多年紀,金髮、藍眼,穿著有我們學校徽章的大衣,長長的衣擺在天空中飄。

  不過最引人注目的,是她有一雙翅膀,一雙銀色的鋼鐵翅膀,好幾片鐵片就像羽毛一樣插在骨架上,感覺拔下來還可以當小刀用。在陽光下還反射著一點一點的光,看起來詭譎卻又很漂亮。

  「先為大家介紹來自雪國的巴布雷斯代表隊伍,隊長登麗,雪之妖精,其下的三名隊員含候補選手也全部都來自雪國,綜合能力與成績在初賽時候刷亮所有人的眼睛,僅以一名紫袍與三名無袍級者晉升到大決賽的十大隊伍之中,實力令人不容小覷。」琳綺很像唱歌的聲音快速的簡介著,四周的屏幕框也開始出現被介紹的選手人像與簡單的個人資料,「再來是此次Atlantis學院第二代表隊伍,眾所皆知此次領隊隊長是紫袍的藥師寺夏碎。」

  嗯……因為冰炎說不想引人注意所以就把夏碎踢上去當隊長了,這點之前就知道所以倒沒感到有多意外。

  「Atlantis學院此次出場的兩支隊伍都備受眾人們看好,第二代表隊中的兩名選手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啊……冰炎殿下也將在此次大競技賽一展身手,說個題外話,冰炎殿下目前行情很被看好,不過因為人太冷了所以女孩子是一打一打的被嚇跑。所以建議崇拜冰炎殿下的女性們請先練就冰不死的個人功,否則琳綺建議大家最好還是找夏碎大人的好一點,至少是被委婉的拒絕而不是被殺死拒絕。」

  「噗……」忍不住笑出來。怕太明顯所以我撇過頭捂著嘴偷笑。

  不過這位大姊妳不怕等等被暗殺嗎?隨便爆人家的料可不太好哦。

  「開場競賽正式開始,第一武術台為炎之競技台。」琳綺伸出單手,場上浮高的小武術台子中猛地轉出了一個圓平台,然後往外延伸末約五倍之大,整個覆蓋掉下面過半的大操場。

  四周開始變熱。

  底座大操場轟的一聲燃起金色火焰,空中的火焰平台發出劇大聲響、裂成兩半,中間的空隙竄出了一條火龍直沖天際,接著像是煙火一樣炸開,漫天出現了大煙火瀑布,壯觀到最高點。

  就在場內一片訝異與吃驚的聲音同時,兩半的台上捲了風,各站了一邊人。

  巴布雷斯的登麗與菲西兒。

  Atlantis的冰炎與帶著面具的夏碎。

  「競技開始。」



  選手休息室本身就有保護和隔離術法,所以就算外面的場地是一片火海,休息室裡面還是一片涼爽。

  但是外頭的火海並沒有維持太久。須臾,場內的火焰突然全部熄滅,取而代之的是冰凝,地下場地全部凝了雪白色的冰霜,觀眾台上也瀰漫起白色冰冷煙霧。

  「太精采了!大賽一開始,巴布雷斯的登麗選手發揮了雪之妖精驕傲的冰凝力量,將整個火焰競技台轉為對自己有利的冰雪範圍......啊,請各位觀眾準備禦寒法術,下雪了。」

  就像琳綺說的,天空真的飄下一小點一小點的雪花。樂得看觀眾席上一堆人忙著翻出符咒,我突然產生了有點幸災樂禍的心理。

  「咦,場上冰炎殿下不知道與夏碎選手說了些什麼......冰炎選手居然退場了?」琳綺的聲音非常訝異,同樣場內觀眾也訝異到不行。

  冰炎退場?

  某種不太好的預感升了起來,感覺好像是剛才在心裡幸災樂禍的報應,現世報馬上落在我頭上的那種感覺……不是啊,什麼都還沒發生不是嗎?

  夏碎跟裁判席那邊揮揮手,好像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然後裁判席那邊點了點頭。

  「大會報告,琳綺這邊剛剛接到Atlantis學院選手提出請求,因為冰炎選手認為階級不同會造成比賽不公平,所以主動要求退場,由同隊的候補選手遞補位置。」琳綺公佈消息讓整個場內都嘩然起聲,「大會方面已經批准,接下來由西瑞.羅耶伊亞選手與玄月選手遞補位置。」

  一頭撞上前面的小台子,我有種萬劫不復的感覺。


  「玄,妳給我上去。」


  惡魔般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我哀怨的抬起頭,「西瑞上場不就好了嗎?」

  「不用說廢話,妳給我上去就對了。」

  礙於很多人的視線都在往這裡瞧,冰炎大概也因為這點才沒動手往我的頭打下去,這樣太毀滅形象……太毀滅他的形象。

  那種對手只要夏碎和西瑞就好了啊,要我幹嘛?

  冰炎往西瑞那看去,後者就像接收到訊息一樣,接在冰炎後面開口,「自己走下去或本大爺拎妳下去選一個,話說在前頭,本大爺可不會對女人手下留情,可能會用丟的。」

  我抖了一下,誰要給你拎!

  場外已經在催了,再拖下去真的很難看。於是我帶著心不甘情不願的表情和西瑞一起跳下選手區,落在台上。一眨眼,剛才還遠遠看著的場地整個放大,因為現在是自己站在場地上了。


  觀眾席不斷傳來竊竊私語的聲音。


  另外一邊巴布雷斯兩個女生的臉很臭。


  ……我說冰炎,既然你覺得對方不是自己的對手,那為什麼到上場了才要更換選手?這擺明是瞧不起人家啊。

  整個很想嘆氣,但是現在總覺得被很多雙眼睛盯著看,我完全嘆不出來,於是處於繃著臉的狀況,感覺起來,自己的臉大概一整個冷到不行。

  往選手區那看去,冰炎正好整以暇的環著手坐在裡面。可惡,原本是我要坐在那裡啊!

  我看見他突然抬起一隻手大概到肩膀上面的位置,感覺他好像有什麼要說,但選手區的對話不會傳出來,所以我集中注意力要看他的嘴形。

  『敢給我打輸,妳就死定了。』還配合手在脖子一劃。

  「……」

  摸了摸鼻子轉回去。剛才我什麼都沒看見。


  ——飄下的細雪轉眼慢慢變成大風雪,沒多久場下就積了厚厚一層雪堆。

  我半個小腿都被埋在雪堆裡,抽出一隻腳,地上馬上出現一個坑。

  大雪慢慢轉大同時,夏碎也有了動作,只見他拿出一個黑色水晶放在掌心上,『祈禱於天之術,自然生成而歸自然生成,吾力量溶於力量,術反之咒! 』

  黑水晶在夏碎的手上炸碎,碎粉被大雪的風吹走,然後狂雪驟然像是被什麼東西阻礙一樣乍然停下,黑色的水晶粉就在空中漂浮、發出詭異的黑色光點。

  『守護雪上的子民之神器,呼應於我登麗之手,顯現出您的高潔與傲慢。』眼見黑色水晶粉有鎮壓住爆雪的氣勢,登麗轉了身猛地揮出雙手,她雙手上出現了一對巨斧,整個都是冰,上面還有奇異的花紋圖騰。

  幻武兵器?我瞇了下眼睛,感覺又不太像,因為咒語不一樣。

  我甩出月華刃,因為這裡太多雙眼睛在看,我不太想讓別人看見自己真正慣用的武器,有種底牌被看光的感覺,於是也沒直接使用自己的種族能力。

  兵器抽出的同時,我往前方衝去,和揮舞著巨斧的登麗對上。

  『鏗——』武器相交的鋃鐺聲迴響在整個場上。

  說真的,登麗的斧頭和我手中的月華刃,從外表上看起來就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東西,光從體積來看,我的月華刃感覺輕輕一折就可以折斷了。現在抵著對面的斧頭,總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這一下還擋著登麗,和她搭檔的菲西兒居然也上來支援,於是場面就這麼變成二對一。

  側身順開斧頭然後閃過朝自己直刺而來的長劍,下一秒我抬起腳往登麗的膝蓋後方一個掃腿;對方在同時往後翻去,接著在半空中一個翻身,手中一對斧頭一個砸在地面支撐,另一個就在她站穩身體後,猛的往我扔過來。

  就這麼待在原地接菲西兒的招,我也沒想要去擋,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斧面越來越接近自己。

  朝我砸過來的巨斧並不如她預期的會削掉我的腦袋,而是被另一人從旁攔截——乓的一聲,突然殺出來的西瑞從旁踹開了斧頭,然後自己藉著反作用力往後翻去。偏離軌道的重物就這麼落在一邊,隱隱有些沒入霜下。「妳這傢伙給本大爺注意一點。」

  「不用你說。」我哼了一聲。

  手一甩,左手右手伸出的黑色的利爪直往菲西兒的手抓去。對方閃避不及,袖子的布料以及底下的肌膚猛然被劃破,這一擊似乎傷到了她的動脈,大量的紅色血液就這麼灑出來,而後落在雪地上最後被白色吸收,只留下淡淡粉色的印子。

  菲西兒的傷口還在流血,但她似乎不怎麼在意,並沒有顯現出太焦急的樣子僅僅是往後退去,接著另一手在傷口上一抹,不斷冒血的傷口隨即覆上一層冰霜,也就這麼把血給止住。

  另一邊的夏碎支援西瑞對上了比較棘手一點的登麗,因為對方是紫袍,相對來說比較難應付一些。

  「我知道妳。」菲西兒突然開口,重新執起西洋長劍,和冷著一張臉的我不同,她臉上是剛才在休息室看見的那樣爽朗的笑,「在公會經常能聽見妳的風聲。」

  「……我對那些閒言閒語沒興趣,不知道妳在講什麼。」在這展現出敵意好像怪怪的,所以我用不冷不熱的語氣說。隨後腳一蹬,瞬間就出現在她面前,「也沒興趣知道內容。」

  用長劍接下我的攻擊,菲西兒硬是被往後推去一些距離,在雪地上留下兩道長長的軌跡。

  「可是那些傳聞聽了,論誰都會對妳有點興趣啊,Atlantis學院居然接受危險的妖魔做為學生,原本還以為是多可怕的角色。今天看了,其實也沒有很可怕。」

  她在說話的同時我也不是沒停下攻擊,對方還是能一邊講一邊應對,只不過可能因為分心講話的關係,身上漸漸的出現了傷口,甚至有一次還來不及閃過、執劍的手臂就這麼被刺穿。

  血液香甜的氣息散開,並沒有停留太久,很快的就被風雪吹散。

  「什麼意思?」不太懂對方想表達的東西,我露出疑惑的表情。

  「妳看起來不像妖魔。」菲西兒這麼說。

  某種強烈的笑意油然而生,卻又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就像有什麼悶在胸口,於是只抽了抽嘴角,茫然似的歪頭。最後我只能自暴自棄似地勉強笑了一聲。


  「我當然是妖魔。」


  很多人都說我是妖魔。

  因為很多人都這麼說,那就算不想承認,也還是擺脫不掉妖魔的名字。

  「或許吧,可是妳看起來不像。」菲西兒聳了聳肩,不是很在意我的直接否認。「不過果然是Atlantis學院的學生,即使身為無袍,應付起來還是一樣棘手。」

  我還是把這當成稱讚了,大概是說我實力好吧。想了想,我這麼回應,「妳也不差。」

  「多謝讚美。」菲西兒笑著說。

  比寒風更冷的冷意浮現,反射性的側開頭,下一秒、刀鋒的冰冷感從耳朵旁邊擦過,有什麼被割斷的聲響「啪」的一聲傳來,接著原本好好紮起的頭髮整個散開,披散在我的肩膀上。

  ……「妳家搭檔是很想削掉我腦袋嗎?」我有點無言的抬起頭,這是第二次了。巨斧落在遠處,我突然有點怕。

  「哈哈哈,搭檔就是互相支援嘛。」菲西兒爽朗一笑,完全不在意這種事。「夏碎選手應該也是這麼想的吧。」

  突然被叫到的夏碎沒什麼愣住的反應,感覺很自然的回應,「的確如您所說。」

  原本還飄浮在空中的黑水晶粉末在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全部聚集起來,接著整個整個覆蓋住落在旁邊的斧頭,阻止了登麗想取回武器的動作。然後驚人的事發生了,被水晶粉末覆蓋的武器居然開始腐蝕,不到幾秒鐘,就整個消失不見。

  失去一把斧頭的登麗往後跳開。以為對方還會有什麼動作,我這邊也露出戒備的姿態,準備應對菲西兒的攻擊。

  卻沒想到對方什麼動作都沒有,就直接舉起長劍、猛的往地面刺去。整個場地結出更加堅硬的冰層,原本還能自由移動的我頓時被封住了行動,因為雙腳完全被凍住。

  另一邊的夏碎和西瑞情況也沒很好,腳也是被凍住不能移動。

  接著,登麗和菲西兒就像是講好了一樣,同時將手中的武器往上拋去。

  『降雪。』

  聲音響起,巨斧和長劍猛地碎裂開,然後在半空中化成無數的大冰針,轟然巨響、千萬根冰針就氣勢熊熊的往地面砸下去。

  『奔騰時空中的黑流,逆上重生吧。』不慌不忙,夏碎手指一彈,水晶粉末突然全部自動重新凝結變回水晶的樣子飛高,然後在所有人頂上爆裂開來。

  還沒砸到一半的冰針被巨爆炸飛,摔在場外、牆上,破碎成粉然後消失,四周掀起了強烈的狂風,整個冰粉白霧飛散的到處都是。

  冰塵爆過後白霧慢慢的退開,場內的冰霜又消失了,只剩我手上還有武器。

  「現在是肉搏戰的時間了。」

  顯然等很久的西瑞一笑,囂張的發出這句話。



  西瑞的右手盤開獸爪。

  他大概忘記我手上還有東西才會說那一句。真是,不把我放在眼裡嗎。

  『守護雪上的子民之神器,呼應於我登麗之手,顯現出您的高潔與傲慢。』登麗重新吟唱了咒文,被炸碎的巨斧重新回歸她的手上。

  我看見西瑞突然一個蹬步,「西——」

  「什麼鬼神器!沒用啦!」西瑞獸爪成拳直接往大斧的斧面一拳揍下去,一個謎樣的清脆聲響傳來,大斧面出現了像是蜘蛛絲的裂痕。

  扶額,來不及阻止。

  西瑞趁著揮拳的衝力往後翻滾了一圈,落在地面。

  「靠!」

  他揮著獸爪完全忘記聲音會被擴張到全場的罵髒話。

  剛才在和菲西兒交手時,就有種對方的武器並不是那麼簡單就能完全破壞的感覺了,西瑞這個舉動無疑是拿著武力去蠻幹。

  「雪國的妖精兵器都是千萬年寒冰打造的,堅硬無比,你以為這樣就可以破壞了嗎。」登麗撫過大斧上的裂痕,瞬間斧面又恢復原本光滑的樣子。

  「一次不行,那我就打到他爛為止。」獸爪上的爪喀喀喀的發出疑似骨折的聲音,西瑞露出陰狠的詭異笑容,他的雞爪從原本透明的顏色慢慢變成深黑的顏色。

  菲西兒重新拿起長劍站在登麗的面前,儼然就是一種保護的動作。

  有點沒完沒了的感覺。

  「西瑞,等等。」夏碎站在西瑞旁邊,然後往我看了一眼大概要我過去。他壓低了聲音,「這場不要露出太多底牌,你們先別出手,我速戰速決。」

  雖然有點好奇他會怎麼做,不過等等就知道了所以我也沒再問,就和西瑞一起點點頭,然後各自把武器以及爪子收起來,接著往後退開。

  然後夏碎往前走了兩步。

  『臣服於我手下的詛咒之物,現身吧。』

  他將手掌朝上, 一條金眼的黑蛇突然從他的手掌竄出來,然後從手臂粗開始成長,一倍、兩倍,一直長大到幾十倍,大小看起來能生吞掉一個成年人。

  登麗與菲西兒的臉色同時一變。她們大概也知道這東西的危險性,不過看她們的表情,好像是覺得不好應付的樣子。

  「小亭,活動一下吧。」夏碎拍拍黑蛇的身體,用非常輕鬆的語氣說話。

  『好。 』

  登麗跟菲西兒傻掉。

  黑蛇慢慢的在空中轉動,然後變成一大片黑色的陰影、接著再轉動漂浮,翻身成為一隻巨大金眼的黑色單腳烏鴉。

  「比賽中止!」

  在高空的琳綺突然殺出來這樣一句話,本來要強行飛下的金眼烏鴉停止動作,又變回一條小蛇攀在夏碎的手上,「大會宣布比賽終止,來自巴布雷斯學院董事長們的消息,巴布雷斯學院主動宣告認輸。」

  琳綺的話一出,整個觀眾席都嘩然吵鬧起來。

  登麗與菲西兒都收了兵器,訝異的看著評審席,似乎是沒想到會有這事情。

  整個戰況急轉直下,所有人都等待琳綺的說法。

  「根據巴布雷斯學院傳來的說法,夏碎選手使用的是高等魔封咒,這種強大的詛咒咒語並非本學院能力範圍,所以自願認輸。」琳綺將收到的消息報告出來。

  一聽見魔封咒,現場的聲音幾乎都消失了,只聽到一些竊竊私語,在討論夏碎為什麼會學那種邪惡的詛咒。

  登麗與菲西兒像是服了,並未做出任何抗議,就往評審席那邊行了禮,服從了自家董事的決定。

  我突然懂夏碎所謂的「速戰速決」是什麼意思了,這的確夠快。夏碎也夠腹黑,根本早就料到人家學校董事會有這種反應才把小亭給祭出來,嫌麻煩也不是這樣。

  反正第一場輸不代表全都輸,二、三場還是有扳回的機會,我想她們也夠強,應該是沒問題的。

  「第一場比賽勝負決定,由Atlantis學院奪得第一勝利。」琳綺揮高右手,天空屏幕框上出現了賽程表,然後我們晉級,「嗯......登麗選手似乎有話要說。」

  「對於此次比賽我們輸的心服口服。」她說,然後目光對上我們學校選手的休息區,「不過我們想知道冰炎殿下臨時退場究竟是什麼意思,請給我們一個解釋。」

  終於忍不住,我垮下肩膀,有點無力。

  冰炎你嘴上說不想引起注意,結果還是很高調啊。

  在休息區的冰炎冷笑了下,然後跳下競技台上,「因為實力相差太大,所以我想我不上場會對兩方都好。」他的回答再度引起場上觀眾的聲響。

  「請冰炎殿下讓我們見見您所謂的實力相差。」登麗似乎對這個回答不太滿意,重新要求,「請問大會能夠讓我們破例一次嗎?」

  評審席那邊交頭接耳的一會兒,然後琳綺代替開口,「大會方面認為,如果冰炎選手願意的話,可以直接在場上做出令登麗選手滿意的答案。」

  我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好吧。」冰炎環著手,「就讓妳看看所謂的實力差在哪邊,放出妳最得意的雪妖精之術吧。」

  他話語一落同時,場上再度結滿冰霜,四周的溫度整個降低,連觀眾席上面都覆蓋了薄薄一層冰霜,「這是我們雪妖精的降雪,最大範圍五公里之內都能夠出現暴風雪。」登麗看著冰炎,勾起了冰冷的笑容。

  「五公里的暴風雪是嗎?」

  冰炎閉上眼睛兩秒,又張開眼睛,「比我預估的……短少。」

  「你說什麼!」

  就在登麗像是憤怒同時,一種謎樣的聲音響了起來,有點像是插座跳電的那種聲響。冰炎腳下爆出了金色的火光,狂暴的金色烈焰席捲了整個場上的冰霜,猛然襲來的高溫將整個冰霜爆雪都給溶解掉。

  高熱空間在扭曲。

  下一秒,金色火焰突然消失,然後溫度馬上降低下來。

  不是雪白色的冰霜,一層一層的透明冰層繼火焰之後馬上在四周凝結起來,隨著溫度越漸降低,整個大競技場出現了比冰霜不知厚上多少倍的冰牆,然後持續往外延展。

  觀眾席上很多人都在發抖,可我還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只是感覺有點涼而已。

  場上所有人腳下都出現厚厚冰層,冰上還有金色的火焰在燃燒,形成詭譎妖異的漂亮景色。

  登麗的表情整個震驚。

  翻出月華刃,先前就吸收的冰與火的力量感覺又增強了一些,那種力量感更明顯了。不知道月華刃會不會有飽和的問題。

  然後我在想該不該現在就把月華刃抽出來,往冰炎捅下去。

  ……還是不要好了,可能捅下去之前我就會永遠蒸發掉。

  「我的冰與火能力,最高範圍是一百公里。」冰炎彈了下手指,滿場的冰與火全部都消失,又變回原本的樣子,他看著登麗,後者一臉鐵青, 「你說,我們的實力有多少差距?」

  現場原本還在說冰炎囂張的聲音整個都消失了。

  「我完全認輸了。」

  登麗突然笑出來了,很爽朗的笑聲,「Atlantis學院果然是高手眾多,我們服了。」她對冰炎伸出友誼的手,冰炎也跟著回握,「很榮幸能與你們一戰,希望以後還能與Atlantis學院再做交流。」

  「彼此彼此。」冰炎也很客氣的回答。

  四周響起了爆雷般的鼓掌聲。

  第一場的開場賽,就這樣落幕了。

















這章的重點真的只有中間對戰的那段XDDD主要是想帶出玄月的情緒


然後最近才想到要回去看之前的架構還有預期的進度,這章原本預計的進度已經到湖之鎮篇的一半了XDDD可是真的寫出來後反而覺得原本預計的進度一整個超趕wwwww



至於賀卡填單就先告一段落了,這邊就不再放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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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樓主| 發表於 2016-8-13 00:16:07 | 顯示全部樓層

【特傳】異色月 36共感

  「再現嘛!你再愛現嘛!」

  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我用一整個非常欠打的語氣叫囂著,肩膀還頂著某個表情可以冰死人的某黑袍。

  嗯哼,那個黑袍就是冰炎。大概憤怒大過於理智,現在的我完全就是不顧後果的在對冰炎碎碎念。

  一離開賽場回到休息室他馬上就現出原形了……這麼說好像怪怪的,只是我暫時找不到形容詞。

  「都說過不能同時用相逆的力量,你還在人家面前耍帥,這不是愛現是什麼?」我繼續唸個沒完然後一邊扶著差點脫力摔地板的人走到沙發坐下。

  明明只要兩種力量不要同時使用,即便如此,以冰炎的腦袋來說絕對也想得到幾百種方法能夠證明他的力量,結果他就偏偏要選那種方式!

  ——除了先前被奇雅暗算過時出現的紅色圖騰,此時冰炎的臉上還冒出了銀色的。皺了下眉,我抓著他的手把黑色的手套拉下來,卻看見那些紅銀交錯的圖騰居然還沿伸到手掌、手背了。

  「煩死了,又不會死!」

  「你想更短命就繼續這樣沒關係。」我冷冷的說,只是這一說完自己都愣了一下,為什麼會說短命……

  ……算了,這不重要。

  冰炎不知怎的也愣了一下,嘖了一聲之後就撇過頭。我翻了翻白眼,把黑手套扔回去,剛好就打在他身上。

  砰地一聲,在我們之後又有另一組人馬進來,氣勢強的像用衝的。預料之中,穿了藍色袍服的提爾出現在視線之中,而另一個人就完全沒預料到,「賽塔?」

  賽塔朝我微微一個點頭。

  「喂喂喂,我被無視了嗎?」提爾很沒好氣的對我說,接著手很不正經的伸過來……

  我面無表情的拍開他的手,「輔長。」

  他看似有些可惜地彈了下舌頭。

  剛才一看見冰炎不對勁,夏碎就叫西瑞衝出去找醫療班了。不過我怎麼記得冰炎好像有說要找越見,可是現在沒看到人,是人不在所以提爾過來嗎?

  是說沒想到輔長的動作會這麼快,西瑞才出去沒幾秒、人就出現了。搞不好根本是知道冰炎是受傷的慣犯了人家才會這樣。

  我帶著一臉鄙視看向冰炎。

  他把靠在身體下的抱枕抽出來然後往我砸過來,「囉唆!」

  輕輕鬆鬆的就把他丟過來的東西接住。果然還是很不舒服嗎,丟個抱枕都沒早上那麼痛。

  冰炎撇開了頭,稍稍整頓了紊亂的呼吸,才轉向賽塔。「瞳狼的分體不在我身上,放在褚那裡。」

  需要瞳狼?「我去把他找過來?」我對賽塔說。提議的同時我開始盤算起各種找人的方式,打電話不在優先名單中是因為這傢伙經常不接電話。

  「不好意思,可能需要麻煩妳跑一趟了。」對著我微微點了下頭,賽塔像是唱歌的聲音傳了過來。

  如果你可以給我摸一下的話,要我跑幾趟都沒問題。

  冰炎馬上往我的後腦巴下去。

  「有人來了。」站在一旁的夏碎突然開口。怎麼連續兩次都是你發現,難不成夏碎你一直都開著透視眼?

  離門最近的賽塔隨即便將門給拉開,接著在看見來人時,整間屋子的人都愣了一下。「褚同學?」

  門外的人也是整個傻掉,彷彿想不通為何此時賽塔會在這。

  「你是來看看狀況的嗎?」

  「看狀況?」褚冥漾還是一臉茫然,天線完全沒和賽塔的對上。

  「先進來再說吧。」

  賽塔讓開了位置讓門外的人先進門,然後才把門關上。

  「早跟你說過盡量避免同時使用相互衝突的力量,你就不聽,別人說的話你都不聽,你遲早痛死活該!」把先前我就拿來丟過冰炎的類似的話拿來再罵一次,提爾果然是知道這件事的。

  提爾揶揄的口氣隱隱有些責怪,接著冰炎用一種想殺人的目光狠狠瞪著他。「囉唆!」

  我離開座位區退到一邊看著他們抬槓,一邊往褚冥漾那裡靠過去,「你怎麼會想到要過來?」

  原本想說可能要費點心思去找,沒想到自己就先找上門了,倒也省得我跑一趟。

  「純粹路過。」褚冥漾的表情看起來是真的沒想到冰炎會有事,只是不知道怎麼的就過來了。他看向也靠過來、甚至一把搭上他肩膀的西瑞,「你的手沒事嗎?」

  「本大爺的手能有什麼事?」西瑞挑起眉。

  褚冥漾只是點頭,沒說什麼。

  看著他,某種違和感升了起來。接著不知怎的、我的手往褚冥漾的肩膀慢慢移動過去。

  他的肩膀上有東西。

  一把抓住像線頭的東西然後猛然一扯,某種黑色的長條物就這麼給我扯出來,長度足有十五公分左右。這一下連我自己都愣住,褚冥漾就更不用說了,他根本滿臉空白,眼睛直直瞪著被我扯出來的東西。

  「這什麼鬼?」西瑞瞇起眼湊上來,戳了戳那個被我捏在手裡、扭來晃去不斷掙扎的……海參。

  除了海參,我想不到其他形容詞稱呼這東西。

  「那是跟監蟲。」被移動到床上的冰炎看見了後隨即出聲,「先處理掉,其他等等再說。」

  「喔。」

  我點點頭,隨後便把東西往地上扔去。

  就在地板上,一張嘴忽然冒出……真的就是一張嘴巴,像是肉食動物一樣長滿長又尖銳的獠牙。嘴巴猛然張大,然後在海參掉進去嘴裡的瞬間,兩排牙齒猛地合起,最後又整個沉入地下,看不見影子。

  室內眾人齊愣掉。

  「咳、不好意思,各位,我們現在要進行治療,等等請你們盡量不要打擾。」打破凝結的空氣,賽塔用一種有點抱歉的笑容這樣跟我們說,然後才往床邊走去。

  就在賽塔動作的同時,一縷白色的細煙從褚冥漾旁邊飄出來,一樣往床邊過去,然後就浮在半空中。

  『吾家來了。』是曾經見過一次的小孩,名字是什麼來著……忘了。

  「麻煩你們配合一下了。」提爾對著賽塔和小孩點點頭。


  ☽


  整個治療過程不到幾分鐘就結束了。只是念出引導術的咒語,而後再由賽塔和瞳狼把冰炎體內多餘的力量引導出來就結束。

  過程結束後,冰炎身上那些圖騰也整個沒了,狀態比起剛才也好了非常多。看他沒事了,賽塔和瞳狼也就這樣各自離開,剩提爾還留在這裡。

  室內就陷入一股沉靜,誰都沒開口,視線卻同時往冰炎的方向聚集。

  「你剛才在外面遇到誰?」大概被看得很煩,冰炎劈頭就打破沉靜、問了一個我們都快遺忘的問題。「你身上被放了跟監的黑蟲。」

  「呃……」突然被瞪的褚冥漾一時沒反應過來,思考整個頓了好幾秒,「那個……一個女的,她說她是明風學院的指導老師、辛菈。」然後他把進來前的所有事都說明了一遍。

  夏碎先皺起眉,「褚,我們沒有聽說過明風此次有指導老師隨行,而且明風學院的休息室不在這邊,這邊只有我們學院與巴布雷斯、禔亞、奇雅五個代表隊使用,明風、亞里斯、七陵以及惡靈等五支代表隊的休息室是在大門出來往另外一邊走的第二區。」

  「欸!」褚冥漾一臉的震驚,壓根沒發現自己被暗算。

  明風有沒有指導老師我是沒注意,可是如果沒有的話,那辛菈是怎麼進來的?

  「指導老師很可能是之後才補辦手續進來的。」冰炎環著手,做出推測,「我看她應該在之前比賽有看過褚跟我們混在一起所以才故意放他進來,然後收集情報,因為休息室一二區只要是選手以及相關身份都可以進入。」

  原來如此。

  「對不起!我不知道她......」

  夏碎拍拍褚冥漾的肩膀止住他要說的話,「沒關係,這種事情一定會有的,反正不是你也會是別人帶進來,不用介意。」

  褚冥漾偷偷瞄了冰炎一下。

  「反正你這個人就算被啥附身也是不知不覺,我幹嘛還要期望你會發現帶情報蟲。」冰炎說出了很冷涼的事實。接著他突然轉向我,「處理掉了?」

  「嗯,給撻可吃掉了。」我說出了那隻海……情報蟲最後的下場。

  冰炎點點頭。

  「好了,那麼現在該來說正事了。快說你的發作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們要預防對方在比賽動手腳。」為話題做出一個段落,夏碎提起最一開始的重點,接著他轉向我,露出某種讓我直冒冷汗的微笑,「玄似乎也知道、卻什麼都沒說的樣子呢。」

  我覺得自己好無辜。基本上沒人問,我也不會想到要說啊。


  隨後冰炎大致解釋了一下失衡的原因,起因是一出生就有的兩種屬性能力。

  ……說實話,一出生就擁有對立的屬性,本身的力量又強得逆天到一個沒話講,沒有爆炸就不錯了,而且也不是說能夠完整控制好這兩種力量,偏偏冰炎又老愛逞強,於是完全就是高危險狀態。

  「如果取得平衡就算了,可是他還沒百分之百能控制自己的冰與炎,所以像剛剛在場上那樣玩的話,會能力失控。」說著的同時我一邊回想剛才在旁邊看他們引導力量時的感覺,一邊盤算著有什麼方法能在好死不死賽塔跟瞳狼都不在的時候來代替。短短幾秒時間,腦中閃過十幾個術法組合。

  「那麼妳是怎麼知道的?」西瑞繼續追問,似乎也是滿在意這件事。

  腦海不斷閃過術法排列的畫面就像電視機畫面跳掉一樣「啪」的被打斷。

  「對了,我好像也沒告訴小貓咪這件事,那是怎麼知道的?你不會自己說的吧?」提爾疑惑的問,好像不認為冰炎會主動說這件事。

  反射性的就要回答,「因為我——」

  只說了三個字,感覺到不太對所以便猛然打住。因為我是冰炎的使役,所以當然知道。

  只是這件事除了我、就只有冰炎知道,除此之外硬要湊人數的話大概也就兩方的幻武兵器精靈還有撻可知道。

  所有人都盯著我,不明白我為何突然打住。

  冰炎橫了我一眼,「反正不是什麼好瞞的事,說出來也沒差。」

  「……使役和使役驅使者之間有共感,所以我大概能知道冰炎的狀況。」說到這樣,我想以在場的人的頭腦大致都能推出是怎麼回事了。

  結果眼前一干人一致給我露出空白的表情,彷彿在思考我說的是什麼意思。最快反應過來的是提爾,他用一種很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冰炎。

  第二反應過來的是夏碎,反應倒是沒提爾那麼誇張,只是有些了然,「對了,玄的種族的確……」說到這,他也露出了很不可思議的表情,「沒想到冰炎你會做這種決定。」

  褚冥漾和西瑞還處在茫然狀態。

  「你們好煩!」冰炎用力嘖了一聲。「反正就是這樣。」

  是說,其實我也不知道冰炎會想找我的理由就是了。














表示這章字數只有三千出頭一整個良心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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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8-14 22:06:05 | 顯示全部樓層

【特傳】異色月 點文——一日約會

點文者:I5576

角色/配對:冰炎X玄月
題材:一日約會
類型:甜


甜文的題材好難想_(: з」∠)_希望有甜到(###

這邊也說一下,御論的點文只會在御論放,冒天的點文也只會在冒天這樣//
另外冒天最近開始更正文的翻新了,不過速度很慢就是了建議偶爾有空可以去看看有沒有進度XDDD












  她大概腦袋有問題才會用約會的名義約自家學長出來。


  「小月——來這裡來這裡——!」

  「等一下啦喵喵!」

  穿梭在人群中,玄月往綁著可愛雙邊小馬尾的金髮女孩過去,一邊小心的閃著周圍的人。

  然後在跑出去後她才想起一件事,那就是自己把她家的學長忘記了啊啊啊——

  猛然想起這件事而倍感焦急的往回一看,那個綁著長長的銀色馬尾、額邊一搓紅色的身影在她跑出去後就只看得到一點點,到最後被人群淹沒到再也看不見。

  啊,完蛋。

  她沒臉見冰炎了。

  弄丟自家學長不知道會有什麼下場。


  起因是米可蕥知道有個地方正在舉辦祭典,因為當地在祭典季時、場地邊總會盛開美麗的紅花,而那裡也不限制外人進入,於是整個祭典變得像是觀光活動。

  然後就演變成一群人一起出遊的情況,大概就是互相認識的都約一約——自己班上的,二年級三年級大學部甚至是外校認識的——整個陣仗非常大。


  其實她是沒什麼意見,只是想說趁著這機會,先前也一直開不了口說想約會的冰炎就以約會的名義約出來吧。

  畢竟在互相表達心意後,他們的相處模式一直沒變,就只是像往常一樣打打鬧鬧,牽手擁抱什麼的,那些都是在交往前就會做的事。所以玄月一直沒有那種男女交往的真實感。

  搞不好沒告白還會好一點……

  想歸這麼想,比起朋友和學長還是學長比較重要。於是玄月猶豫了一下後,就這麼放棄和米可蕥會合。


  米可蕥那應該還有其他人,可是冰炎那裡就誰都沒有啊啊啊,她不忍心看冰炎就這麼變成孤單老人——

  「妳說誰是孤單老人!」

  就在自己折回去後沒多久,人群中突然出現了這麼樣的一個聲音。無論何時都認得出來,不管何種情況下都不會認錯——「當、當然不是你啊哈哈哈。」

  雖然現在已經沒有在監聽心聲了,但在彼此有連結的情況下,偶爾還是會有一兩句心聲在情緒強烈的時候會傳到對方腦裡,好死不死剛才那句就被聽見了。

  不過,他是不會這樣就生氣的。於是,玄月露出笑,朝著對方伸出手。

  看著玄月笑得微彎的眼睛,冰炎握住了她的手,然後用力的搓了一下她小巧的腦袋,弄得對方不禁縮起脖子。

  「來吧。」看起來好像心情很好。玄月一邊拉著他的手,一邊往稍微靠邊的地方走去。

  從她的方向看來似乎是要去找米可蕥他們,走了一小段距離,冰炎遲了一下才開口,並將對方往回拉。「等等。」

  玄月疑惑的回過頭。

  冰炎勾了下嘴角,絲毫不覺自己露出的微笑讓對方看得有些呆,而後便逕自拉著人,往另一邊走去。

  被這突如其來的行動弄得有些糊塗了,但學長威嚴不可逆,疑惑歸疑惑,卻也是什麼都沒說。

  ……不過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來自手心的真實感。因為這次不是她,而是冰炎主動握住她的手。

  不自覺地把手握的更緊了一些。轉眼間,他們已經移動到靠近外邊的地方。從旁邊擺設了長椅看來,應該只是供人休憩的地方,走動的人也相對較少。

  沒有坐下,隨便找了一個圍欄一樣的地方靠著之後,他們就沒再動作。

  整個上半身的趴在圍欄上,玄月看著遠方的景觀,一時之間有些盯得呆了。她不怎麼會出遠門,即便是任務,也很少會看到這種景象。

  圍欄另一端看見的是大片的湖水藍,陽光從無雲的天空照射下來、灑落在偶有波動的湖面上,產生了粼粼的波光。

  側頭看向突然不出聲的學妹,才發現對方只是看著運河看得呆了,惹得冰炎菀爾一笑。

  只是這看著,連冰炎也沒料到自己會看得出神。

  白色的身影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白淨無瑕,細長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僅僅只是這麼盯著,想要將女孩緊緊擁入懷中的慾望,每過一秒就增添好幾分。

  似乎注意到他的視線。忽然之間,玄月猛地回過頭,像是發現冰炎有點呆住,她露出了壞笑。

  「吶吶,你不會是看我看到呆掉了吧?」其實這只是玄月發自內心的玩笑話,卻沒發現她已經真相了。

  臉皮薄的當然不可能馬上承認,冰炎隨即心虛的別開頭,一秒否認,「妳想太多。」

  早先就料到對方會這麼回應的玄月也沒說什麼,只是笑了一笑後,便把視線轉回遠方的運河上。她托著腮,心情看似很好地輕輕晃著腦袋。「是說像這樣出門還是第一次對吧。」

  「嗯。」也是有些放鬆,冰炎只是慵懶的回了一個音節。

  「……不過一點都沒有真實感呢。」對那麼簡短的回應感到有點不滿,玄月撇了下嘴。

  「妳指什麼?」表情依舊沒變,冰炎只是用眼角去看她。不得不說這種氣氛下,加上余余吹來的微風,他有點想睡了,也就沒有認真到哪裡去。

  「你覺得我們真的在交往嗎?」把身體轉向對方,玄月用非常認真的表情問,只是在看見對方一臉的昏昏欲睡時,馬上又跟著頹廢了下來。

  「這不是當然的嗎。」用很理所當然的態度回應,只是配上一副快睡著的表情,這句話怎麼看怎麼像敷衍。

  的確他也不覺得他們在交往之後有什麼變化,但他也不覺得需要特地去做出什麼改變,一切一如往常,只要互相明白心意,就這麼過下去其實也很好。

  一方面也是冰炎不想在這種事上花心思,畢竟也不影響生活。

  ……或許女方那邊會有點在意是真的。

  稍微提起下精神,往玄月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見對方的臉頰脹得鼓鼓的像是在賭氣,這一看,冰炎又忍不住笑出聲。

  「笑什麼!」雖然笑得很漂亮很好看,但是玄月現在看了真的很想生悶氣。

  想了一下,冰炎這麼回應,「笑妳可愛?」

  「唔!」嚇了一跳,玄月壓根沒想到會從冰炎口中聽到這種回應。

  平時看起來總是一副冷冷的不太多話,可有時候卻又語出驚人。

  什、什麼啊啊啊!突然說這種話是什麼意思嘛!

  「休息夠了,再去逛其他地方吧。」捏了下對方細軟的臉頰,冰炎臉上依舊是那好看的笑,一整個閃亮的讓玄月半句話都說不出來,就只能反握住他的手。

  有時候,玄月真的覺得自己每次都被牽著鼻子走。

  尤其是在他拉過自己的手、在掌心落下一吻的時候,久久無法回神的玄月在回過神後更有這種感覺。

  可惡,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引人犯罪啊這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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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樓主| 發表於 2016-8-23 20:32:27 | 顯示全部樓層

【特傳】異色月 37無法揣測的




  褚冥漾被拉進來第二代表隊是後來一點的事。

  有鑑於提爾認為之後有很大的機會還會再發生一樣的情況,所以賽塔和瞳狼都必須在場。賽塔很好找所以不用擔心。至於瞳狼,因為瞳狼唯一的分體在褚冥漾的手機裡,如果聯絡不到褚冥漾的話會很麻煩。於是夏碎提議把褚冥漾拉進代表隊。

  完全無視褚冥漾的慘叫表情,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而後第二天,有一場比賽是認識的亞里斯學院的比賽,對上惡靈學院。

  後者那個學院名字聽起來就不是什麼正派角色,而之後經冰炎證實也的確如此;在更後來、他們和亞里斯的比賽中,惡靈學院突然認輸的情況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成見的關係,總讓人有種他們又在耍小陰謀的感覺。


  然後比賽結束,便直接進入午餐時間。


  早上就跑去觀眾席的西瑞還是沒回來,大概也是跑去販賣部自己買東西吃了。不知道下午會不會回來。

  冰炎突然站起身。「我出去一下。」

  夏碎只是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看著被關上的門幾秒,我在冰炎之後跟著站起身,「我也出去一下。」


  以冰炎的腳程來說應該走了有段距離了。果然,一出來沒看見他的影子,往大門的方向找了一段路後才在某個轉角才看見他。

  大概早就發現我跟出來了,在我一從轉角出現時,他馬上回過頭,「妳跟出來幹嘛?」

  「誒,看看情況。」雖然開場前雷多就有跑來打過招呼了看起來也沒事。但明風的事還沒跟他們說,褚冥漾也還未開口的樣子,我有點怕會有什麼問題。

  看了我半晌,他冷笑了一下,「妳真的很愛擔心些有的沒的。走吧。」然後就回過身繼續走他的路。

  誒,考慮多一點總是有好處嘛。

  「考慮得太多只會綁手綁腳變成阻礙。」冰炎哼了一聲似乎不太認同這種風格。

  也是啦,畢竟冰炎一向都是那種直接衝前鋒的類型。但那是在實力足夠碾壓敵人的前提下才能這樣玩啊啊啊!我不像你那麼逆天,沒那種力量能這樣玩!

  「嗤,妳還真敢說。」白了我一眼,接著冰炎擺明不想理我了。

  有點不懂他最後那句是什麼意思。我應該沒說錯吧?

  就算有的時候能感知得到情緒,但更多時候我還是搞不清楚冰炎在想什麼。而且很多時候也是問了也不說,然後不想說的理由也沒講。真正的想法真的就只是表面上那樣嗎?

  「我才是,明明監聽著妳的心聲,但真正的想法呢?」冰炎看都不看我一下,語氣比起是對著我說,還更像是在自言自語。「如果連心聲都只是表面的話,那什麼才是妳真正的想法?」

  「真的像鏡說的什麼都不記得了……?還是其實有想起些什麼,只是一直沒對任何人說。」

  ……

  ……其實我聽不太明白,對不起。

  「裝傻嗎。」一秒看出我的想法,冰炎冷哼一聲,卻也不再追究。「當我真的是在自言自語好了,即便如此妳也沒有道歉的必要。」

  聽完,我遲了大概半秒才慢慢的點頭,「那……謝謝。」

  連謝謝也不能說的話,我就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麼能對冰炎說了。

  的確就像冰炎說的,我的心聲根本只是表面,只要我想要,甚至連絕緣法術都不用,光用心聲就能騙過冰炎了。連想法都能夠經過偽裝,那麼所謂的心聲就只有表面可言。

  因為有些事就算是對冰炎我也不想馬上就說出口。不是不想面對,而是因為那些事是自己應該處理的,不想麻煩到朋友才這樣。而就算真的想起了些什麼,也跟現在的生活無關,沒必要特別提出來。

  我想,先等到自己整理出一個頭緒了,再慢慢跟冰炎說。

  所以在這之前,我都很感謝冰炎忍受這一切。

  深吸了一口氣,我舉高雙手、放聲喊了出來:「喵呀——最愛冰炎了哦——」

  一整個沒料到這種突發狀況,冰炎硬是嚇了很大一下,接著往我的後腦砸下去。「大叫什麼!」

  「對學長大人的感謝之意就要大方表現出來啊——」我繼續無厘頭的裝模作樣,原本還想說要東拉西扯一大堆,但我還沒想好下一句要說什麼,一道開門的聲響就插了進來,打斷我們之間的吵鬧。

  門後的人正是我們要找的那個。

  「冰炎殿下、玄同學?」

  伊多吃驚的表情映入我們眼裡。


  ☽


  『雖然惡靈學院提出無法戰鬥的理由認輸,但我認為我們沒有贏。』

  伊多的表情和話語還依稀在腦中迴盪,他也覺得惡靈學院有蹊蹺,但誰都不知道對方真的的目的是什麼。另外明風學院的事,我只說了明風學院可能有問題盡量不要和對方有機會接觸。而鬼王手下混入的事還沒有說,因為一切都只是可能,還沒有確定。

  回到休息室後冰炎把伊多的話傳達給其他人聽,雖然可以理解伊多等人的想法,可這是沒辦法的事。

  ……唔,還是有點在意。嘛反正之後有問題大會會處理,現在比較重要的是看萊恩他們那隊的比賽。


  我往褚冥漾的方向看去,既然都說要讓他待在隊伍了,那他應該是不會再去觀眾席了吧。

  他微微低著頭似乎在想些什麼,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到我的視線,頓了一下後,他疑惑的往我的方向抬起頭。

  看了他幾秒,我這麼對他問,「褚冥漾,你還是很在意伊多他們嗎?」

  也不曉得為什麼自己會提起伊多,可能是因為剛才才去找過對方,所以自然而然的就覺得褚冥漾應該是在想這件事。

  「我在想……我可以去找伊多他們嗎?」一問之下,褚冥漾在意的點果然是伊多等人。

  我勾起笑,就算看起來不怎麼在意,褚冥漾對朋友還是很好的。

  冰炎瞄向他,應該也是從心聲感覺到褚冥漾在擔心伊多。「放心,他們調適得很快,沒什麼需要擔心的大問題。比起他們,下一場比賽我認為你有義務觀看,因為有你的朋友參加。」頓了幾秒,冰炎接著說,語氣不輕不重,「不管有沒有上場,你還是得看,這是當朋友的責任。」

  「好。」褚冥漾點點頭。

  看起來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了,於是我轉回去繼續做自己的事。是先前拿到的名冊,記錄著各參賽學校與選手資料的簿子,現在拿的是正式比賽版本的。

  起初只是因為想看看其他學校的資料才翻來看的,直到後來發現裡面有記錄賽程表,又看見萊恩他們那隊等等對上的是明風……

  應該……應該不會有事吧,至少以先下來說,安地爾應該是不會突然轉移目標。

  突然某種怪異感從旁邊傳來,抬頭一看,和某人對上眼的瞬間,我們都怔了一下。「你盯著我幹嘛?」

  褚冥漾看似有點心虛的別開眼,「沒、沒事。」

  沒事那你盯著我是?

  雖然感覺有點奇怪,但既然他都不說了,那我也不好追問下去。

  疑惑之間,褚冥漾的電子錶傳來「嗶嗶」的整點聲音。

  「各位觀眾大家好,現在是下午兩點整,我是播報員露西雅,先在這邊向大家公佈早上決鬥會場,第一競技場由亞里斯學院勝出、同時間第二競技場由七陵學院同時取得晉級資格。」露西雅頓了頓,接著敘述:「下午兩點開始最後一場由Atlantis學院第一代表隊與明風學院第二代表隊最後一場。Atlantis學院由黑袍蘭德爾為首,以下紫袍羅米、無袍級庚等三位,明風學院第二代表隊黑袍雷諾拉為首,以下紫袍蕭同雷、紫袍賽亞斯等三位,共計六名選手將為我們今日最後一場比賽畫下句點。」

  褚冥漾的表情變得有點驚訝,好像在聽見某一個段落時感到相當震驚。

  「不要小看庚,她是蛇眼的傳人。」冰炎點點自己的眼睛,我才知道原來褚冥漾感到意外的是庚的出現。「你見識過的,雖然不是很明顯。」

  因為之前跟著冰炎到處跑也有稍微跟第一代表隊的人見過幾次面,裡面的成員除了那名紅袍就都有看過。知道庚有在裡面的情況下,我也沒有褚冥漾那麼驚訝。

  「啊!」 褚冥漾發出驚呼。

  說到眼睛,那時的確有感覺庚的眼睛怪怪的,只是因為她沒表現出來也就沒去注意。

  「就是那個。」冰炎點點頭似乎是認同褚冥漾的想法。

  「是說,什麼是蛇眼?」 我提起有點在意的字眼,因為先前沒聽說過這件事,所以不太理解。

  夏碎勾了微笑,「蛇眼是絕對之眼,妳應該聽過青蛙被蛇盯上會動彈不得吧,它是絕對控制意志之眼,另外還可以讓人家產生幻覺等,是非常難修練的一種眼睛。當初冰炎對那個很有興趣,不過怎樣都練不成,後來放棄了。」

  冰炎瞪了他一眼,好像是在說你後面的話是多餘的。

  無視於他的瞪視,夏碎還是一樣的笑,「說起來,我覺得玄妳應該可以去試著學學看,畢竟妳本身就有幻術的能力,在蛇眼方面的話應該也會有點天賦。」

  聽起來有點有趣,「我會去問問看庚學姊。」

  冰炎都學不來的東西如果被我學起來的話,那之後我肯定要拿來跟冰炎炫耀。

  這段話估計也被冰炎完全聽進去,因為下一秒他馬上往我頭上巴下去。

  話題告一段落後,我往同時走出的明風選手那看去——每個都長得人模人樣的,一點異樣也沒有……嗯?

  某種異樣感猛然升起,那是在那個人身上見過一次就忘不掉,強烈的熟悉感。

  彷彿黑暗的一盞明燈,我的視線就這麼停在其中一人身上。

  ——然後,像是察覺到我的視線,他也緩緩回過頭,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我和他好像對上眼了。那瞬間,我感覺到自己背後整個雞皮疙瘩都浮了起來,「唔!」

  令人措手不及的劇痛在腦中炸開,直接隔絕掉所有感知,只剩下耳鳴聲在周圍迴響。

  ——從那視線中,我似乎看見了惡意,強烈得像是快要從中溢出。

  按著額頭,幾秒之後雙眼的視線從一片黑暗逐漸轉為清晰,這才發現自己整個人從椅子跌下去半跪在地,是旁邊的褚冥漾伸出手把我拉住才不至於讓我整個撲地板。

  「還好嗎?」褚冥漾吐出關心的字句,明明自己的臉色也很蒼白,卻還是對我露出滿臉的擔憂,然後一邊把我拉起來。

  「沒事。」說實話,其實不太好。到現在雖然頭痛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像剛才的劇痛是錯覺一樣,但雞皮疙瘩還沒退去,不只背後,連手臂上也起了一粒一粒的疙瘩。

  那股惡意太讓人不舒服了……

  「看來已經混進去不會錯了。」看著明風的選手,夏碎的表情很凝重。剛才把視線轉過來的那個選手也轉回去了。

  一旁的冰炎從地上站起,似乎布了結界在休息室,原本休息室就有與外界隔離的感覺,現在那種分割感又更加強烈。

  「玄,看見是誰了?」看了一眼遠處的明風代表隊,冰炎的眉頭緊皺著。

  我點點頭,因為才剛看過名冊,就算自己在人名方面的記憶力是毀天滅地的爛,也不至於連看過沒多久的東西都忘記。「紫袍滕覺,確定就是他了。」

  只是有個點我不明白,明明只要這麼做的話絕對會把身份暴露,這對他完全沒好事。難道說他是打定了我們絕對動不了他的想法,才刻意對我暴露身份的嗎?

  看我們因為他的混入而焦慮,自己則在一邊欣賞……真是惡劣的玩笑。

  「是……那個人?」褚冥漾的聲音一整個比平常還小了很多,仔細一聽還有點顫抖。

  突然想起來之前被安地爾抓到的時候,褚冥漾也在場,那種畫面對他來說應該是怎麼也忘不了才對。

  不知道他現在想法如何,我不像冰炎一樣能聽見他的心聲所以不清楚,但他一定想了很多。然而冰炎什麼都沒表示,只是深吸了一口氣,「……褚,不管如何,我先前已經對玄說過了,你也要知道。」

  「現在還不確定明風有多少人收到影響,總之,如果以後在路上碰到的話,有多遠就離多遠!」

  褚冥漾點點頭,完全不敢有異議。

  「或許也該跟蘭德爾他們提醒一聲,只是可能必須等到之後再提起了。」夏碎想了想後,有點擔憂的看了場上一眼。

  蘭德爾是第一代表隊的,那個夜行人種學長,要不是夏碎提起,我大概會一直就這麼把對方的名字忘下去。

  「為什麼不能現在說?」褚冥漾還一臉沒辦法進入狀況。

  「為了防止作弊的嫌疑,正式比賽開始後就不能連結休息室。」我將預賽之前就已經知道了的規則說給褚冥漾聽。記得先前不知道什麼時候有提起的,他好像忘記了。

  褚冥漾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然後視線望向裁判的方向。我想他可能是想說能不能通知裁判……

  只不過這樣的想法還是晚了點。










最近的章節一整個難產_(: 3」ㄥ)_


先前的聖誕賀卡回覆已經出來了//
https://docs.google.com/document ... H4/edit?usp=sharing
其實昨天就放出來了只是御論這邊不小心忘記(#  就乾脆今天更新一起放了

最後附一張跟正文無關的圖
這張還在填色的時候還很期待完稿結果畫完一整個差強人意(笑c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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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8-28 21:12:26 | 顯示全部樓層

【特傳】異色月 番外 另一個房客(褚冥漾&玄月)



  「褚冥漾,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盯著電腦螢幕,正在打副本的褚冥漾一時半刻無法回頭,於是頭也不回的回應,「怎麼了?」

  「你為什麼每天早上都要和冰炎借廁所?」

  狠狠抖了一下,這一手滑讓他的遊戲角色沒躲過魔王的攻擊,魔王一個大招就把他的血掃空了,接著整個遊戲畫面逐漸轉灰,意味角色的死亡。

  吐出一口氣,想到那個人偶,褚冥漾的背脊又是一陣涼,「……我的浴室有東西,所以我不敢進去」

  他轉頭望向因為學長不在而賴在他房間做作業的貓妖,這才發現對方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就已經不做了,正在自己旁邊而已,正在看自己打電動。

  玄月不解歪了歪頭,感覺不太能理解黑館會有什麼東西會讓人感到恐懼到不想面對。

  回望那張不比自家學長遜色的精緻面容,褚冥漾突然很想躲去角落獨自生灰塵。明明同年,也是同一個世界來的——應該吧,彼此的反差卻如此大。

  「安因先生之前不是有給你穩定房間物質的東西嗎,那個對浴室的東西沒用?」

  「不是沒用,只是浴室的東西應該不是安因先生給的東西能解決的。」褚冥漾汗顏,這樣講不知道對方能不能理解。

  「不然是?」大概真的想不出來會有什麼東西,玄月繼續追問。

  「有個人偶。」憋下無數腹誹,褚冥漾解釋,「是說,妳的浴室難道沒有嗎?」

  說出是人偶之後,玄月猛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我的房間也有一個可是不在浴室,原本以為是誰的惡趣味,原來是每個房間都有呀。」

  基本上褚冥漾敢肯定玄月口中的那個誰肯定就是抱著惡趣味才弄人偶在房間的,但是這點他實在是說不出口。

  是說為什麼玄月房間的人偶不在浴室而他的就在浴室!這位置上的偏差明顯有問題吧?

  等等,如果不在浴室的話,那是在?

  八成察覺到他的疑問,玄月自己把話接下去,不過並不是褚冥漾預期中的回答,「我有點不太會說,你要不要直接過來我房間看?」

  褚冥漾愣了一下,有點遲疑的回應,「呃……好像有點不太好?」

  先不說一個男生進女孩子的房間有點怪怪的,褚冥漾經常會在玄月腳下看見不明的黑影竄動,誰知道她的房間會不會有什麼可怕的東西。

  「有什麼問題嗎?」玄月再度歪頭,完全不理解褚冥漾顧慮的東西。

  「……沒有。」褚冥漾突然有種想太多的自己很白痴的感覺。

  呃,應該是不會看見什麼恐怖的東西吧?


  真的滿好奇對方房間的人偶在什麼位置,他就這麼隨著玄月來到了隔壁房。

  房間的色系是門板的主色這點,看他的和冰炎的房間就能知道;而玄月的門板是黑色的,這麼說的話整個房間都是黑色的嗎?

  稍微想像了一下整個都是黑色,活像是潑了滿房墨水的房間,褚冥漾只覺得那樣的房間住起來壓力滿大的。

  玄黑的門板打開,褚冥漾看見的並不是想像中全黑的空間。

  像西洋棋盤一樣的地毯舖在地上,是由黑白交錯的方格組成,而牆壁卻不是門板的黑色而是白色,但不是那種毫無生機的死白色,而是帶點溫度的象牙白,稍稍降低了一些色差上的壓迫感。

  房內的擺設除了基本的桌椅就什麼都沒有,褚冥漾的房間還有電視電腦之類的,玄月卻好像沒有用那些東西的習慣。套用一句他曾經用來形容冰炎房間的形容詞,貧瘠到一個不行……

  「怎麼了嗎?」似乎感覺到他的情緒,走在前頭的玄月回過頭問。

  「沒有……只是在想妳的房間還真乾淨。」乾淨到一個詭異,連原本以為會看見的恐怖的東西都沒有。

  「喔。」玄月應了一聲沒表示什麼,好像不覺得這需要什麼特別的想法。

  不過這樣環視一圈,客廳好像都沒看到人偶的樣子,那是在房間嗎?

  正如他所想。在玄月打開房間門,兩人踏進去的瞬間,褚冥漾一整個僵住。

  「……我說妳,妳這樣都不會有壓力嗎?」一整個無法置信,褚冥漾感覺自己的臉開始抽搐。

  「為什麼會有壓力?」玄月反而不解的回問。

  一邊抽搐著臉皮,褚冥漾把視線從玄月臉上移開,緩緩投向裡面的床……的上方。

  床的四個頂點都有支架,而玄月的床比較不同的一點是她的床四個支架都往上拉高了約近兩公尺然後交會、支撐著垂掛下來罩住半張床的薄紗幕,整個看起來就像繪本裡公主睡的床一樣……撇除掉最上面固定四個支架的人偶的話就真的如童話般唯美了。

  人偶膝蓋以下的部分都是陷進天花板的,然後整個身體呈現吊掛的姿勢,雙手緊緊抓著四個支架,臉也因為動作而直直往下看,這個角度如果躺在床上直直往上看的話剛好能和人偶對上眼。

  「……」褚冥漾死目了。

  這女人居然反問自己為什麼會有壓力?

  這明顯就給人超大的心理壓力啊啊啊啊啊——!

  看見他們進來,人偶睜得圓大的眼珠轉了轉,先是看了一眼玄月,最後停在褚冥漾的臉,兩人四目——其中一個是人偶——正好對上。

  「別那麼害怕,它又不會怎樣。」玄月完全不把褚冥漾的表情當作什麼很嚴重的事,只是睨了他一眼後便望向吊掛在天花板上的人偶。

  只見玄月衝著人偶露出笑容,笑容甜得連在旁邊看的褚冥漾都有種被閃到、心臟停半秒的感覺。

  接著他看見那具人偶的臉上起了可疑的紅暈。

  「你們相處還真和平。」最後褚冥漾只能給出這個感想。

  「也稱不上和平吧,因為基本上不會有交流。」玄月聳了聳肩,然後領著褚冥漾退出房間。

  他覺得這群人都有點怪怪的,「每天被一個人偶盯著睡覺難道都不會有壓力嗎?」

  「為什麼會有?」他聽見了有點耳熟的回答。

  褚冥漾覺得自己還是乖乖去當自己的正常人、不要再管這些人了,也別再指望自己曾經當了三年國中同學的朋友,這樣對身心靈都比較健康。

  ……才怪!









文中說的不明的黑影不是伏筆www褚冥漾看見的只是撻可的影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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