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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雷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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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盜墓之化刃-更新@2019-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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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4-10 16:50:39 | 顯示全部樓層

空間滿200來訪的更新之一

本帖最後由 雷夜 於 2016-4-15 21:58 編輯

        接下來的幾天裡,雖然依舊身為沒手沒腳頭不能轉腰不能扭的一把刀,但吳邪覺得自己的日子過得簡直太舒心了:他不會渴不會餓也不需要睡眠,沒有會感到疲憊的軀體,他可以一天24小時守著張起靈,順帶幫他警戒周遭的環境。要移動有張起靈隨手攜帶,磕著了不會疼不會流血,髒了有張起靈悉心清理伺候。在被用來放寶血後鬧鬧脾氣表示不滿,還能得到帶著安撫與討好的輕拍,以及張起靈自動自發地去包紮上藥。除了和張起靈的溝通問題之外,真的什麼都好。

        自從發現他寄身在烏金古刀裡,張起靈在使刀上總有股讓吳邪說不出的彆扭,雖說砍粽殺蟲依舊凌厲狠準,但似是多了幾分顧忌,行動間少不了束手綁腳,平白添了許多傷痕。

        一開始吳邪還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直到某次胖子怒號『小哥你不要再拿自己去幫天真擋怪啦!天真已經不能再死一次了但是你可能會掛啊!』,他才後知後覺地想起,張起靈一路上是那樣固執地帶著他那僅能做為累贅的臭皮囊,還那般執著地保護著那已經不會再有任何感覺的死肉。

        扔掉那具累贅吧,那已經不值得你犧牲什麼去保護了。吳邪試過告訴張起靈,別管那具遲早會化為虛無的臭皮囊了,奈何張起靈不能得知他的具體想法,只是輕輕地拍著刀身,試圖安撫這股從刀上傳來的焦躁情緒。不,別再管要討好我了!不要讓你自己再受傷了!吳邪在刀裡無聲地瘋狂吶喊著卻無法傳達,被束縛於刀中、無能為力的窒息感再次襲上心頭。

        而後的幾次行動裡,吳邪注意到張起靈甚至不再像之前那般,習慣性地以刀插入牆縫、岩面等地方止住落勢,而是寧可任由自身墜落、撞擊,也不願刃上可能有任何一點損傷或磕碰。

        一想到自己即使死了也還是要拖累張起靈,吳邪就氣不打一處來:氣張起靈的頑固執著,也氣自己的無用;還活著的時候追不上張起靈的腳步,成為刀了卻也無法真正和張起靈並肩作戰,只是讓他一再一再地犧牲自己去護著顧著,哪怕其實並不真的需要。

        我真不需要你一直護著我,哪怕是活著的時候。吳邪苦澀地想道,即使比不上張起靈那個外掛般的存在與身手,靠著靈活的腦袋與後來鍛鍊的成果,除了他自暴自棄的刻意為之,其實也很少受到嚴重的傷害。寄身於刃後,烏金古刀的堅韌剛強、無堅不摧更是從前至今眾人有目共睹,那些點碰撞敲打根本無法在那被精心保養呵護的鋒刃上留下一絲痕跡,即便有所損傷,刀也是沒有任何痛覺的。

        毫無顧忌地使用我吧,否則我身為你的刀便沒有任何意義了。吳邪反覆祈求著、哀鳴著、呼喊著,但沒有任何聲音能夠確實傳達到張起靈的心裡。

        在吳邪的感知裡,除了相認時那一刻,張起靈內心的激動與欣喜若狂,以及那些帶著安撫意味的輕拍之外,張起靈其實沒多少情緒起伏。而後他所能知道的,就只有張起靈護著他的肉身也護著他寄身的這把烏金古刀,然後一次次讓血肉割裂的聲響迴盪在他的世界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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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4-30 16:53:01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雷夜 於 2016-4-30 17:23 編輯

        有那麼個瞬間,吳邪是那樣地痛恨著如此的交流模式,好歹張起靈還能得知他的情緒,他卻連張起靈腦袋裡究竟在打轉些什麼都無從得知。既然能讓張起靈知道他的情緒,為什麼無法傳達真正想說的話語?為什麼?為什麼!一句話也好,讓爺告訴那個天殺的悶油瓶別再白費力氣了。悶油瓶你他娘的給爺放棄那個累贅!那種不能住人的身體還跟裝備一樣扛著到處跑,是想當儲備糧食嗎?扛著就扛著,沒聽過有人拿自己去幫乾糧擋粽子的啊!該死的為什麼小哥聽不到我想說的話!難道是寶血淋得不夠多嗎?那就再多一點、多一點、多一點……

        不行!打住!吳邪被自己的想法嚇矇了,瞬間像是有一盆冷水兜頭淋下,讓他精神上打了個寒顫。他怎能希望張起靈為了他的私心而流下更多的鮮血?可他也不想張起靈繼續帶著那具徒為累贅的死肉還為之受傷,該怎麼辦呢?無法言語,難道要自己出鞘在地面還是牆上刻字嗎?

        另一方面,當吳邪還在糾結到底要如何跟張起靈進行實質語言或文字上的溝通時,張起靈等人正面臨著或許不是前所未見,但絕對可以稱作危機的狀況:不知道是隊伍中的誰,一時錯手觸發了墓道中的某個機關,無味的黑色黏稠液體如同蟄伏的狩獵者般,無聲地潛行至眾人腳邊,在侵蝕肉體時散發出刺鼻腐臭味,以及與受害者的慘號聲應和而起的滋滋作響。

        「跑!」吳邪直到隔著鞘殼模糊聽到張起靈一聲低吼,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世界隨著張起靈奔馳的步伐不斷震動、搖晃,他聽見物體被踢向後方阻擋液體蔓延的碰碰聲,還有混雜著吃痛的抽氣聲拖行前進的足音。墓道似是向下傾斜的,不明液體即使黏稠但依舊流動快速,源源不絕傾流而出的液體推動著整體的流速逐漸加快。吳邪在一片混亂當中突然注意到一陣細微的聲響,埋藏在墓牆裡的某處,像是運轉中的機栝。

        提著刀奔跑的張起靈心念一閃,抬頭前望卻看見墓道盡頭的暗色門板正緩緩闔攏。此刻已無暇確認是否還有其他出路,張起靈在僅容二、三人並肩行走的墓道中加速疾馳。

        「他丫的這小子想搶先!」不知是誰都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了,還硬是掏出土製手槍朝那突然飛馳甩下所有人的身影開上兩梭子。張起靈一心向前奔跑,連子彈沒入肉體的噗噗聲都未曾入耳。
        千鈞一髮之際,趕到門前的張起靈將烏金古刀『突!』的一聲,橫著卡入兩道門板之間,接著縱身一躍,手腳並用撐著門板向兩側推,硬是把闔到僅餘不足一人寬的空隙撐開了,讓隨後趕上的幾人矮身通過。

        機栝的力量之強,吳邪聽到了張起靈手臂肌肉鼓起的聲音。撐開門後,張起靈在烏金古刀落下前以口咬住刀側,齒列磕在金屬上的聲音,聽得吳邪腦門一陣發酸。張起靈緊緊咬著刀,即使嘴角被磨得溢出鮮血也不放鬆。直到胖子攙著早先被不明液體蝕了腳板的傷患跌進門的另一邊,張起靈瞬間放開手腳抱住刀一躍滾入門內,先前被強力阻擋的機栝蓄勢已久,迅速地在液體蔓延至門前的那一刻闔了個嚴實。


奇怪...明明應該有上千字但是看起來好少==
話說...原來小哥拍拍刀吳邪連糖渣都算不上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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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5-6 20:00:03 | 顯示全部樓層
        「呼!呼!呼!呼……..」胖子撐坐在地上粗喘著,一面朝著隊伍裡的其中一人罵道:「你他娘的搞什麼東西!」

        那人囁嚅了幾句,也沒說出個什麼,只是一勁兒把手上的什麼往隨身包裡藏得更深了些,吳邪礙於角度問題沒能看到那物體,倒是知道有股新鮮的硝煙味纏繞在那個人的身上。

        這邊胖子還在罵咧咧地教訓那人,張起靈倒是像個沒事人一般,確認環境暫時安全之後,便將背在後頭的軀體卸下檢查,而後臉色一沉,抄起烏金古刀。

        鏗!烏金古刀嵌入牆面的聲響,打斷了胖子的長篇大論。刃口因為餘勢未消而在那人頸側震動著,張起靈渾身殺氣地逼近那人,握著刀的手只消一起ㄧ翻腕,刃口便會破開那人的頸動脈。

        住手!張起靈!你想變成殺人犯嗎!吳邪嘶聲大叫,同時吃力地抵抗著張起靈那彷彿要灼傷他靈魂的滔天憤怒。那種冰冷、深沈、黑暗,卻又如同熾燄般猛烈燃燒的怒意排山倒海地席捲而來,險些讓吳邪瞬間滅頂。

        「吳邪,他傷了你,我不原諒。」

        總算張起靈理智尚存,比起屠戮眼前之人,他選擇先和寄身於刀的吳邪交流。他明白,方才那一下本會直接切開那人的血肉,卻因為手裡這把刀的極力抗拒而以方寸之差作結。

        我沒有受傷,這把刀的堅固牢靠你最清楚了。吳邪艱難地開口,張起靈的殺意仍未褪去,他覺得自己的靈魂仍被那份憤怒燒灼著,疼痛難耐。

        「他用槍打了你的身體。」張起靈固執地說道,身影籠罩在那人上方,有如影之牢籠,困住已然被嚇矇了的獵物。

        只是個已經不能再使用的臭皮囊罷了。吳邪在精神上搖了搖頭,幸好不是打在你身上。

        「你的肋骨又碎了一根,還有顆子彈,好像卡在脊椎骨上。」張起靈又說道,海嘯般的怒氣似是收斂了些,但仍然有如即將沸騰的滾水,悶壓在鍋裡潛伏著,伺機翻騰而出。

        刀是沒有肋骨的啊,小哥。吳邪輕聲嘆息,試圖以自身的情緒平復張起靈的怒火。幸好你沒受傷,那具沒用的身體就丟了吧,放下它你可以跑得更快。

        「不。」張起靈果斷說道,想了想又補了句,「一起回家。」

        我就在刀裡陪著你,這樣就夠了不是嗎?吳邪問道,他是真的不在乎什麼屍骨得入土為安之類的破事兒,反正自己倒斗多年,打擾前人的安寧許久,最後留在斗裡也是意料中的報應。況且在變成屍蟞的便當之前還幫張起靈擋了子彈,對於那具死得透徹的肉身,他是真沒什麼懸念了。

        張起靈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但在他牽動臉部肌肉卻還來不及震動聲帶時,原先被他困在牆邊的開槍者卻突然發出一聲淒厲的嘶叫,發瘋似地用力推開他,跌跌撞撞地朝墓道深處跑去。

        被眼前的突發狀況打斷,張起靈疑惑地抬頭看向四周,只見其餘的隊友,除了還在處理被黏液腐蝕掉的傷口的幾人,都以一種十分古怪的眼神看著他,甚至沒有人記得要提醒或追回那名開槍者,尖叫著奔入狀況未明的墓道深處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眨了眨眼,張起靈有些不確定該如何處理眼前的詭異情況。直到胖子顫顫巍巍地舉起手,擰了自己大腿一把,一聲呼痛之後再顫顫巍巍地轉頭,對一旁同樣有些出神的解雨臣說道:「花兒爺要糟了,小哥真的發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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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10-20 21:53:27 | 顯示全部樓層

終於考完試但是事情很多無法放假怒更一發

本帖最後由 雷夜 於 2016-10-21 00:21 編輯

        「吳邪在這裡。」張起靈舉起烏金古刀的刀面朝向兩人,換來兩人不解的目光,對視一陣後,解雨臣開口道:「啞巴張,刀上什麼也沒有。」

        「吳邪,瘦金體。」張起靈解釋道,將刀面更往前遞了些,「吳邪,胖子跟解雨臣,你還認得不?」

        當然,吳邪精神上翻了個白眼,爺只是換個身體住住,記憶並沒有被盤格好麼!你當大家都跟你這只悶油瓶一樣,隨隨便便就可以被盤格嗎?

        解雨臣半信半疑地在張起靈所能允許的最近距離,細看著烏金古刀好半晌,最後仍是那句:「啞巴張,刀上什麼也沒有。」

        「你們,看不見?」張起靈不確定地問到。那以黑色刀面作為背景的石灰色瘦金體字雖然不顯色,但卻清清楚楚地映在他眼裡,連表示語氣的驚歎號與問號都是那樣清晰。

        「吳邪說他認得你們,只是換個身體住,記憶沒有被盤格。」張起靈簡單讀出刀上的字跡,但略去吳邪提到他的那最後一句話。

        「除了自己的倒影,其他的我什麼也沒看見。」解雨臣搖頭,語氣裡多了點憐憫的情緒。他還記得吳邪曾經提過關於張起靈的影帝功力,所以即使對方的說詞確實是帶了些吳邪慣有的詞彙,解雨臣也只當那是張起靈的刻意模仿。

        「吳邪在這裡。」張起靈固執地說道,握著刀的手下意識地收緊,意識到之後又趕緊放鬆,將刀收回身邊,「吳邪,疼不疼?」

        你倒是找把會覺得疼的刀給我看看啊!吳邪笑罵道,隨後又轉為正經的語氣。雖然不明白張起靈怎麼突然能夠知道他的想法,也不確定這樣的溝通管道是不是永久性的,既然如此,還是趕緊把握機會把話講開。刀不會覺得痛,小哥。所以不要再顧慮什麼了,這把烏金古刀的堅固耐用你最清楚,而我相信以你的技術絕對不會讓我卡在哪隻粽子的大骨上。所以,張起靈,讓我跟你一起戰鬥,我是你的刀。

        「好。」張起靈慎重地承諾,彷彿正說著一生僅此一次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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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考完試過不過隨便啦((欸
但是還有好多報告...一點放假的fu都沒有QAQ
然後一點存稿都沒有了...
然後上次更新是5個月前~?!!!(0506~1020)
我真的真的很混我知道對不起讓各位久等了((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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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9-12-31 23:42:06 | 顯示全部樓層

2019最後20分鐘拚個一更...太久沒用差點忘記怎麼發文囧

第七章
        「啞巴張,剛剛丟失了不少裝備跟乾糧,估計只能再耗個一天半,腳傷著的那個莫約也撐不了多遠,你看咱們是否先出地補給,重整下再繼續?」眼看張起靈又旁若無人地陷入自身的臆想中,解雨臣只能出聲試著打斷他,將他拉回眼前的現實狀況。

        張起靈收回凝聚在刀上的目光,想了想,抬手比了個方向:「那裡有個崖口通向外頭,大約半天路程。」

        解雨臣順著他的手勢,和腦中的地圖對應了一下,問道:「這斗有一半嵌在山體裡?」

        「溶洞衍生。」張起靈簡單地回應。這個斗似乎是和一個巨大的天然溶洞的一部份相連,也不知道是刻意配合著溶洞的地形建造了這個斗,或是建造時背後正好是這個溶洞的一部份,當建造墓道時深入挖掘後便順勢連通了溶洞。

        解雨臣似乎也想明白了,點點頭不再多言。

        而後張起靈沒再多開口,只是默默將方才為了查看而暴露在空氣中的吳邪的軀體重新裹好,謹慎地在稍早被子彈打破的部分覆上幾層布料,掩去破口以防軀體的氣味外洩,引來蟲蟻囓咬。

        他的動作迅速但細心,俐落而沒有多餘的流連與拖沓,只有在裹料即將蓋過吳邪容顏的最後一刻,那雙手停留了短暫的、一次眨眼的時間。而這瞬間落入了一直盯著他的解語臣眼中,心裡有了些許計較。

        你若真在乎吳邪,當初就不該丟下他。他就是那樣一個固執的人,你丟下他,他就是爬著也會去找你,除非他放棄你了。這些年,解語臣一路旁觀著吳邪的奮鬥與掙扎;相較於吳邪因為經過太多次的落空與失望,而無法篤定眼前之人就是他尋覓許久的目標,有幾度解語臣甚至能夠肯定隊伍裡的某個角色就是張起靈了。然而他只是冷靜而疏離地看著,看著吳邪與張起靈用對彼此的思念相互煎熬,看著兩人以各自的執著相互折磨。要他來說,只要吳邪衝上前去拎起張起靈的領子逼他把話說開了,便也能結了這看似沒有盡頭的分離與追逐。但現在吳邪已經去了,再多說什麼都是枉然。解雨臣在心裡嘆了口氣,上緊了背包背帶,跟上隊伍走在最後方。

        接下來的一路上,沒有人再多說什麼話,整個溶洞裡除了眾人的足音與傷者時不時發出的細微抽氣聲之外,彷彿就只剩下水珠滴落在岩面上的聲響。若非知道身邊還有隊友同行,單憑一盞頭燈行走在這片彷彿看不到盡頭的昏暗景色裡,被這片沈默到近乎死寂的壓抑氛圍所包圍著,幾乎讓人產生自己孤身一人處於這個由萬古石柱所構築的深淵中的錯覺,但又隱約蘊含著某種莊嚴寧靜的氣氛。

        儘管外在的環境是如此地勝似無聲,但偏偏各人心裡各式各樣的雜念是如此地喧囂嘈雜,那些由疑惑、不安、憤怒、不甘等等的念頭所發出的聲響,勝過不知多遠處地下瀑布自九天落下的隱約聲響,沖刷著眾人的意識。這種昏暗而充滿寒涼之氣的環境對行走於其中者的心智是種考驗,而最大的敵人往往是那些盤旋在自己腦海中的雜念。

        然而身為眾人部分雜念的指向對象,張起靈倒是心無旁鶩地前行。他打算盡快帶領眾人前往的是離開溶洞的捷徑。根據他所知的情報,吳邪這次下地前,黑瞎子安排了那個出口作為接應點,只要將人帶到那裡,之後他便能再次返回預定的路線找尋目標。

        就在隊伍中的傷員殘兵即將被自身的傷勢、疲憊與雜念壓垮之前,流水自高處落下拍擊岩石的隆隆巨響與瀑布上方崖壁透出的微光讓人精神一振,離開溶洞的出口就在視線範圍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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