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 runatic
打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同人文] 【HP X 特傳】Another Chronicle (08/24更新16章)

[複製鏈接]
21#
 樓主| 發表於 2015-1-31 18:13:54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runatic 於 2015-1-31 20:08 編輯

()


    ─ ─ ─ ─ ─

  
「我要和你們一道去Atlantis。」

第三天一早,褚冥漾燦爛笑著宣布這件事,聽在這群小巫師們耳裡,自然是又驚又喜。面對小巫師的詢問,他更勾起了耐人尋味的笑意,玄黑的雙眸閃動著頑皮、狡詰的靈光。

「當然得去啦!人情可多著唄!」

話不多說,待褚冥漾換上襯衫及牛仔褲後,一行人便利用他的傳送符直接返回學院。哈利絕不會承認,在他看到褚冥漾這身充滿現代青年氣息的打扮時,驚訝的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很顯然,就算對方家裡有一堆科技設備,他還是無法把褚冥漾跟與長袍格調完全相反的服裝聯想在一起。

只能說,習慣和第一印象真是種可怕的東西。

他們傳送到的地點是Atlantis的北側大門(當然是褚冥漾講的),也就是大學、聯研部的校區。

「呃……褚先生,我們是暫時待在國中部的……

金妮吞吐地說著。因為小巫師們總覺得叫比他們大了好幾歲的褚冥漾「漾漾」這種親暱的稱呼感覺很奇怪,所以都是這樣稱呼他。

「我知道啊。」

褚冥漾一邊點點頭對四周的警衛雕像打招呼,一邊毫無芥蒂、態度既自然又熟稔的走進校區中。

「不過國中部的南門早就被破壞掉,現在已經變成教室散步用的大空地,沒辦法從那裡進出了。學院的結界比較特殊,只有你自己本來就身處在校內時可以任意移動,否則想進來一定得從校門進,而少數某些人從外面進入學院時能夠不需先經過校門口。我猜你們一般是藉由西門進出的吧?」

就在哈利等人正努力消化褚冥漾長長一串訊息時,他們已經被褚冥漾傳送到會計部大門外了。黑色的水晶建築在早晨的朝陽下閃閃發亮,連附近栽種的食人花看起來也是精神飽滿,有些嘴角甚至還淌著可疑的血跡,奈威看見後臉色一秒轉成蒼白。

「這裡是……?」

「會計部。」

褚冥漾回答妙麗的問題,然後抬手在大門上敲了幾下,接著繼續解說:
「進入會計部前,有時得先通報一下,不然可能會看到可怕的事情。」

「可怕的事是什麼?」

哈利好奇的問道。

「勸你還是別知道的好,我個人有過一次經驗,終生難忘。」

他的語氣很輕快,卻讓小巫師們感覺附近溫度似乎低了兩度,有點涼。

水晶塔的大門一會後就打開,一個人出現在門前,臉上掛著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袖口沾有些許血痕。

「請問幾位有什麼事嗎?」

「我是來找夏卡斯查詢一下……

「漾學長!」

褚冥漾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後頭突然傳來的呼喊聲打斷。所有人隨即回過頭,看見一個身穿白袍的人揮著手小跑步朝這邊來。

「漾學長!我就知道是你!啊!哈利你們也在啊!」

丹恩史凱爾,哈利的接待人,臉上掛著愜意的笑容來到他們面前。

「你有一陣子沒回來了,好多人都很想你,漾學長。」

「其實只有一個月而已,還好吧?」

「誰叫你要住在那種地方!要過去都很麻煩的啊!」

「丹恩,你還需要多鍛鍊,只要被幻影森林接受就方便許多了不是嗎?

聽著褚冥漾和自家接待人一來一往彷彿旁若無人的談話,哈利才猛然醒悟,原來褚冥漾也是Atlantis學院的人,並深深為自己的後知後覺感到哀傷。

褚冥漾與二樓的會計部部長談完話後便下了樓,臉上掛著顯而易見的苦笑,而和丹恩留在一樓的哈利等人用不解與擔憂的表情望著他。

「只是被夏卡斯順便塞了一些任務而已。」

這是褚冥漾的回覆,其他人也不打算再過問。

後來,哈利他們便又回歸平靜的校園生活。

撇掉重來,其實仍然一點也不平靜。

    ─ ─ ─ ─ ─

  
再次經歷每天都上演的一段你跑我逃教室追逐戰並終於進入建築內後,哈利無言的看著出現在一年C班教室的褚冥漾,和他超級想眼不見為淨的佛地魔王現在是他的學長湯姆瑞斗。

「哈囉!你們來啦?湯姆說這節和下節都會是黑魔法防禦術,然後是天文學,原來你們巫師學院也有天文學啊?不過在Atlantis稱為星相學呢!」

為什麼一副你們剛才好像聊得很開心似的!還叫得這麼親密!

「你怎麼會在這!」

哈利惱怒大吼,對著優雅靠在椅背上、露出勾人犯罪的笑容的瑞斗。

「跟褚冥漾一樣,是來旁聽的,我想看看現在黑魔法防禦術到底墮落到什麼程度了。」

前前後後早已遭到無數次相同問候洗禮的瑞斗挑起眉,沉穩魅惑的聲線讓哈利的情緒一度差點崩潰。

就算黑魔法防禦術再墮落也不是你這種被掃蕩的老妖怪該來旁聽的課程!

哈利與對他們的救世主為何總是跟史萊哲林學長針鋒相對感到疑惑的葛來分多小獅子們坐在一旁,和史萊哲林分隔的區域意識相當分明。褚冥漾看這情形也不見猶豫,相當自然地轉移位置,坐到哈利身旁。

「好久沒待在這間教室裡了,真懷念。」

其餘學生也三三兩兩的到達,有些似乎是已經適應了這所學院的體制,已經可以人模人樣的進入教室,有些學生的外貌整潔程度仍舊差強人意。不一會兒,教室便幾乎坐滿,剩下沒來的大家大略也猜得出,這堂課應該是看不到那幾人了。

「你很討厭湯姆他啊!」

褚冥漾說了一個顯然是廢話的語句,聽得出是肯定而非疑問,哈利只是禮貌性的嗯了一聲。

「他身上有很濃的黑暗氣息,不過被掩飾得很好,絕大部分的人是沒法查覺的。」

聽到褚冥漾的坦白,哈利隨即露出驚詫的表情瞪向發聲者。褚冥漾聳了聳肩,臉上相當平靜淡然,可是黑曜石般的眼睛卻異常深邃,音量壓低到只剩他倆聽得到的程度:


「我知道他的真實身分,也知道你和他的關係哦。」

哈利張口想說點什麼時,便被對方打斷:

「啊,老師來了,上課吧!」

穿著粉色毛衫的恩不里居踩著喀喀聲進入教室,褚冥漾轉回視線,不再和哈利對看,徒留他一肚子的問題和懷疑。

恩不里居的課程是種痛苦而綿長的折磨,當瑞斗也和自己待在同一間教室裡時,折磨理所當然成了雙倍,尤其哈利還不斷感受到瑞斗似笑非笑、瞥向他的視線。

「魔法部總是盡力讓你們保持正統的學習,以維護先人優良的根基,這你們也非常清楚,我不需要強調了對吧?」


虛假甜膩的嗓音迴盪在教室中,哈利一面聽著恩不里居論道,一面賣力在羊皮紙上奮筆疾書,抄寫黑板上的魔法部黑魔法控管守則。

真是愚蠢!哈利在心裡批判。

他身旁的褚冥漾只是露出有點想睡的表情,翻閱哈利借給他看的課本,哈利很訝異褚冥漾看起來竟然透著一股孩子氣。

「現在的混生種以及黑暗生物在霍格華茲內肆意橫行,魔法部表示對此感到異常憂心,害怕這會對學子們產生不良的影響。」

「那只是你們的目光太狹隘罷了。」

哈利非常、非常小聲的這樣咕噥,當然沒被不斷暢談理念的恩不里居聽見,倒是褚冥漾為此噗哧一聲。

「當然,只要經由魔法部給予的合格、安全標準教育,你們都能保有真正的正確人生,不會被自以為是的混種扭曲,也不會被卑賤、醜陋、邪惡的黑色種族給影響……

哈利忽然感覺褚冥漾的身軀繃住了。

……憑著這套理論,我們可以保證你們將來能夠暢行無阻……

恩不里居尖細的嗓音像是突然離得很遙遠,模糊不清。

不知何時竄上腦子,取代哈利課堂專注力的,是昨天賽塔在火之焰園內與他和榮恩等人所說過的話。

『漾漾那孩子其實很怕寂寞。』

賽塔的眼眸有著一分淡淡的哀愁,和九分滿滿的關心。

『他的朋友們也有屬於自己的未來,無法與他的命運永遠重合,親人亦然。』


他們安靜的、連火焰精靈也停止打鬧,全部專注聆聽。

『而選擇與他一起並肩扶持走下去的那人,也時常因故無法陪伴著他。漾漾自己和那人出於身分比較敏感的問題,只能減少和他人的互動,住在幻影森林那樣的隱蔽之地。』

賽塔綻開一抹欣慰的笑,那瞬間,他的表情像是與褚冥漾疊影在一起。

『我讓你們去找他,很大部分正是因為漾漾那裡也需要點人氣……我希望他不用總是離群索居,希望他害怕孤單的心可以受到寬慰。』

頓了頓,賽塔突然撫摸哈利的頭,如歌如頌的嗓音柔軟、祥和,隨著風和火焰揚起。

『謝謝你們,年輕的學生。』

「魔法部『奇獸管控部門』,法律第十三條B項剛才我已說明條款內容,因此,這代表了假若有混種生物膽敢攻擊人類,你們可以如何尋求法律保障……

恩不里居那張蟾蜍臉上突起的兩顆小眼球轉了轉,刻意在褚冥漾身上打量幾圈,似乎對對方心不在焉的態度有所不滿,她血紅色的厚唇噘起,走向他和哈利所在的位置。

「面對邪惡的雜種時,必須嚴格提防,因為他們隨時會像黑暗勢力靠攏。當然,魔法部足以保證,那些卑鄙齷齪的黑暗族群不會傷害到你們……

哈利忍住想把桌上的墨汁朝她那張大餅臉潑灑的衝動。她一定得不斷強調魔法部有多偉大嗎?他想。

在哈利腹誹的當下,恩不里居已來到兩人跟前,她咧起嘴展開一個扭曲的嘲諷笑意。

「波特,看來這位是你的新朋友呢!來吧!親愛的,請告訴我,魔法部賜予這些奇獸雜種們哪些比較著名的保留區呢?」

那瞬間,有種非常強烈的直覺如陣電流般突然竄過哈利的脊髓,他覺得恩不里居這樣詢問他身邊的人,是個非常嚴重的錯誤。

「對不起,這方面我不清楚,老師。」

褚冥漾揚起一個疏遠的淡笑。

「以後請記得稱呼我為『恩不里居教授』。沒關係,親愛的,我想適當地增加一些些功課,會對你有所幫助。」

哈利想要告訴對面的那個女人,要她搞清楚褚冥漾只是來陪他旁聽罷了,可不是特地來選修這門課程的學生──不是被她恩不里居所奴役的下僕。

他正打算替朋友(至少哈利已經認定是朋友了)反駁,褚冥漾又再度搶先了一步開口:
「恩不里居教授,我有個疑問。」

「請說,親愛的。」

「只憑理論的教學而完全不實習,是毫無意義的教程。大腦會欺騙自己已經學會,實際上當您需要用上它時,會發現其實您從來不曾真正明白過,在面對危險當下,紙上談兵的理論只會讓您陷入絕境,魔法部的這項措施目的地為何?對學生並非有利,而只是讓他們便於掌控一切吧?」

褚冥漾的聲調冷淡而無情,像是輕靈降落在地面的一片雪花,卻激起了班上一波波的漣漪,從發言中心朝外擴散。葛來分多的學生大多數都倒抽一口冷氣,史萊哲林的學生臉上充滿輕蔑,連瑞斗都抬起紅眸轉向恩不里居。

被痛戳短處的魔法部政務次長,臉色漲成了像是威農姨丈常有的醬紫色,她惱怒的掏出記事本,用肥短手指抓起一支粉紅羽毛筆在上頭用力塗寫。

「葛來分多學院的是吧?你報上名來,還有葛來分多將扣……

「我不是。」

淡然的嗓音截斷從恩不里居那粗厚雙唇吐出的尖銳急促。

「我不是葛來分多的學生。請您不要把他們拖下水,這只是我個人的評論。」

褚冥漾平靜的直視著她,那雙墨瞳像是可以看穿對方外貌夢幻純真的掩飾,直達內在被黑暗包裹、噁心醜陋的靈魂


葛來分多的全體學生突然用尊敬的眼神望向褚冥漾,剛才的驚訝已不翼而飛。

「我的學生們不會有任何需要動用防禦咒術的狀況,在魔法部管轄範圍內,他們會非常安全──

恩不里居強詞奪理,似乎沒發現她的一番論調,與黑魔法防禦術這門學科設立的初衷有極大的反差,兩者完全不對盤,發出了刺耳難聽的雜音。

「我想知道,日漸腐敗的官僚究竟可以抵擋您口中的『雜種』與『黑暗族群』多久?」

褚冥漾停了一下,抬頭看著恩不里居憤恨的舉起魔杖在教室黑板上戳出一串魔法部國防措施,他才繼續說下去:
「還有,您一直用魔杖敲打黑板,因此這間教室很不喜歡您。」

好像是應驗了這句話,教室一側的窗戶突然全數開啟,接著,恩不里居尚未搞清楚狀況,就慘叫著被一股奇異的推力由敞開窗口向外拋出,不知所蹤(但似乎有道灰色巨影一晃而過,接著發出碾壓的聲音),最後教室窗戶再次關閉。
教室內部寂靜了片刻。

然後被歡樂的鼓掌及口哨聲取代。

「今天九瀾大哥好像有來學院的醫療班晃晃。」

褚冥漾朝笑得嘴快合不攏的哈利眨眨眼,便起身離開座位走上講台,用板擦除去上頭所有字跡。

「我想你們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在接下來的兩節課內應該是無法回來了,而她目前會缺席有過半是因我而起,那麼我得負點責任才行,對吧?」

他嫣然一笑。台下沒有人對褚冥漾自動取代教授的舉動抱有任何異議,小巫師們的眼神甚至還充滿興奮跟感激。褚冥漾待掌聲歇下後,正身面對全體學生,臉色變得認真許多。

「我是Atlantis學院聯研部的一員,公會紫袍,褚冥漾。雖然我不瞭解你們那邊的黑魔法及相關防禦術這類東西,但既然你們現在正處在不同的世界,試著學學不同的新事物或許也不賴,況且,這兩者應該會有點關聯的」

被褚冥漾短暫教導過的哈利等人,非常清楚對方擁有著教書的資質,而且教學態度也相當良好,他們相信自己可以愉悅地度過這兩堂課。

瑞斗看著台上振振有詞的人,瞇起的紅色眼底佈滿玩味,如同發現獵物的一條蛇,正蓄勢待發。

稍早前褚冥漾對他提出的話仍猶言在耳。

『請遵循你和無殿三主所束縛的協定,謹記不可任意傷害這所學院裡所有的人事物,黑魔王。』

『我比較不容易被你的黑暗氣息影響,這也是我被委託成為負責監督你的人員之一的原因,黑藤館的眾黑袍們也會隨時戒備著你的。』

真的是非常的有趣吶!瑞斗緩緩翹起野心家特有的笑容。

    ─ ─ ─ ─ ─

  
「學長,我聽說之前你曾經替言靈學教授代班,是真的嗎?」

葛來分多小獅子之一,李喬丹,拚命想擠到最前面。

「聯研部還有哪些學長姐?我第一次聽到這種教學制度欸!」

葛來分多小獅子之二,芭蒂巴提,睜著晶亮的眼睛。

「真希望你來當我們正式黑魔法防禦術教授!呃,我是說,如果你可以教我們守世界的……

葛來分多小獅子之三,西莫斐尼干,成功的摸到講台邊緣。

下課時間,這大概是繼哈利三年級時的路平教授之後,第二度在黑魔法防禦術課上出現學生們追捧教授(代理的)的情況,唯一差別在於下課後路平教授會叫學生趕緊離開去上下堂課,褚冥漾不會。附帶一提,午飯過後就是天文學課,霍格華茲的天文學特地借用了Atlantis的星相教室,因此不需要等到夜晚才開課。

「好了好了,各位,你們還有不懂的問題可以問,我尚有些時間。」

褚冥漾有些尷尬的看著互相推擠的小巫師們。他也發現,現場留下來的學生,幾乎都是葛來分多而非史萊哲林,榮恩所說的「史萊哲林孤僻病」或許真不假。

教室裡頭變得鬧哄哄的,哈利抬頭,便和仍坐在位子上,既不離開教室也不擠到講台前的瑞斗視線撞在一起,瑞斗臉上浮現一抹詭笑,哈利果斷轉頭不予理會。和變態就算是有一秒鐘的眼神交流也要小心會被傳染成瘋子!

有些學生正在詢問剛才教導的符咒和陣法,有些已經純粹是在聊天打屁(褚冥漾無奈的嘆氣:「為什麼每個被我教過的人最後都會閒扯到我的身家背景呢?」),甚至還有熱血一點的好動分子準備就地實驗剛學到的技倆,接著便被代理教授吆喝著要幹架去外面,砸壞教室得賠很多錢。

在剛開學時,小巫師們的接待人大多都會教導他們守世界的基本資訊和Atlantis學院的規則與禁忌(以及更多的八卦),也因為兩校開放課程交流的關係,他們能夠在課堂上學習不一樣的新知,開啟通往萬象世界的門扉。結合以上種種因素,這也讓褚冥漾在教導他們時相對地比較輕鬆,不需要凡事從零出發。

「想當年我就是尖叫著被拉去撞火車進入學院的,結果因為昏倒而錯過了入學典禮。後來在醫療班外面看見排隊等復活的屍體堆,還當場直接吐出來……

幽幽說著這席話的褚冥漾,臉上浮現著不符合他年紀的滄桑。聽眾們深感認同,還掛著「兄弟我理解」的表情不斷點頭。唉!進入火星後世界觀便不斷被衝擊,刷新到破表的程度。

你們已經沒人問任何跟課業有關的話題,全部都在打哈哈了吧?哈利在內心吐槽道。

他後來聽丹恩說,才知道當年褚冥漾就是丹恩的代導學長,兩人還因為被一個老太太從地鐵護欄上面揪下來,錯過了校門口開放的時間。那時的漾學長比你現在所看見的他還要冒失、笨手笨腳丹恩這樣語重心長的告訴哈利你會覺得他很呆很弱,沒什麼實力又不可靠……不過事後證明是我錯了,不該只用表象來評斷他人。


褚冥漾很努力。為了追上大家的步伐,他一直很努力。

更大的原因,是他再也不想讓自己後悔。

『膽小、懦弱甚至害怕不斷支配著我的腳步,造成許多無法挽回的局面。但是有人告訴我,路還是得繼續走。縱使,所有人都不會永遠在身邊。』

  ──
這是漾學長曾經說過的。

哈利如同翡翠般亮綠的瞳目映出褚冥漾的身影,此時正站在台上意氣風發,卻又溫婉似水的男子,到底經歷過了多少不為人知的風雨、品嘗過多少人生的辛酸苦辣呢?

褚冥漾渾然不覺某人感慨萬千的視線,還在那裡津津樂道他的人生,順便提醒小巫師們如何在腥風血雨裡自保:
「學院裡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活動,而且都是強制參加,如果擅自退出可是會被詛咒的,例如有一年的情人節相愛相殺慶祝會……

「我記得你那時掀翻了不少跑來告白的暗戀者和趁亂想追殺你的仇視者,好像有二、三十個吧?」

教室門口突然傳來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承接下了褚冥漾的話題。

包含總是懶洋洋的湯姆瑞斗,眾人全有志一同的轉過頭想看來者何人。

一眼注意到繡有金線的黑色大衣,哈利馬上分辨出來人是名黑袍。順著修長的身軀往上端詳,他發現對方的皮膚相當白皙,整個人看起來就是高冷不可攀。偏向東方人輪廓的五官非常精緻,一頭長長的銀色頭髮,只有額側瀏海是鮮豔的血紅色。和那搓瀏海同色的眼睛相當銳利,卻透露出一絲淡淡的溫柔和……寵溺?

哈利忍不住揉揉眼睛,想確認自己沒有看錯。

「你還挺受學生歡迎的嘛!果然很適合教學,乾脆成為特殊課程指導講師不就好了?」

褚冥漾看著來訪者嘴角彎起淺笑,靜了半晌後忽然飛撲過去抱住他,哈利便再一次揉眼。

「學長!」

不管後頭還有多少人在圍觀,褚冥漾的聲音多了撒嬌的意味,頭埋在對方懷裡,隨後便被這胸膛的主人伸出雙手圈住。

眾人頓時覺的眼球有種微妙的燒灼感,或許該去醫療班檢查檢查了。

「你終於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

「已經三個月了,這次能待多久?」

「不要擔心,時間長很多,那老太婆這次只給我一個輕鬆的工作,順便放了長假。」

「我想你──

「知道,我也是。」

哈利不能保證自己下一秒是不是還可以忍受湧上喉頭的反胃感。

這分明就是一對甜甜蜜蜜情侶或者說分隔許久夫妻的相處模式嘛!還有,假如他沒眼瞎搞錯的話,褚冥漾是男的,那個和褚冥漾抱成一團的人也是男的……

  
到底是故意的或是故意的還是故意的呢?

「你站在那裡多久了?」

褚冥漾抬頭瞪著那人,墨瞳竟然滿是嬌嗔。

「十分鐘。我還想說你實力進不了不少,結果你還是分辨不出來?」

「因為你是黑袍!」

不要看情侶打情罵俏,會被獨角獸踢──小巫師們決定以後都要牢牢謹記這句古老諺語的教訓。

「褚,這次還有兩個人也來見你。」

終於抱夠的兩人從如膠似漆的狀態中解放出來後(旁人的眼睛也總算得到一點休息空間),那個黑袍這樣對褚冥漾說道,自然是得到褚冥樣的疑惑。

「誰?」

「是我們啦!你們放閃光就會自動忽略周遭的一切,我和小哥已經站在走廊十分鐘以上了。」

隨著清潤的男聲,一年C班的教室又多了兩個新的訪客。


    ─ ─ ─ ─ ─

  
時間是中午十一點,地點在前往學院熱帶餐廳的路途上。

「你又跟著我們走幹麼!」

哈利救世主波特,正朝著他這輩子最厭惡的黑巫師、人生中的頭號死敵、預言中勢不兩立不可同存於世,但現在只會老是跟他們後頭閒閒晃悠的湯姆佛地魔瑞斗呼喝。

「當然是去吃飯的啊,波特,在話說出口前,先動動你那遲鈍的驢腦吧。」

「我還不曉得原來你也需要進食啊!」

哈利用諷刺一哂回應瑞斗優雅的笑容。

……這就好像我面對安地爾時的態度啊……

褚冥漾摸摸鼻子,作下了這個只有少數知情人士才能明白的註解。

「安地爾是誰?」

金妮愣了一下,她很難想像有什麼人可以讓褚冥漾用惡劣的態度去對待。

「一個害我折壽的混帳,還是個咖啡控。」

褚冥漾簡潔的替耶呂惡鬼王旗下第一鬼族高手、前不知第幾任公會醫療班首領介紹。

「也就是說,佛地魔、石內卜、馬份,是哈利憎恨的前三大人物?而且最近還新增了一個叫恩不里居的女人?」

很快便和小巫師們打成一片的吳邪,總括了榮恩在一旁有點混亂無條理的補充說明,快速統合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不要把這些事情當成茶餘飯後的聊天話題啊!哈利簡直欲哭無淚。

「那哈利對那個叫湯姆瑞斗的學長這麼不善的原因又是什麼?他又不在憎恨的人物排行裡。」

吳邪提出新的疑問。

「不曉得。」

哈利的好友們一致搖頭,完全不明白哈利藏在心中有口難言的心酸。

「該知道的一定會知道,不清楚的就最好當作沒這回事。」

冰炎冷冷哼聲,但哈利覺得他好像什麼都知道。

「說的也是,有些事實的真相,不一定是自己能夠承受的。」

吳邪點點頭同意後便不再追問了,還很若無其事的走回穿著藏藍色連帽衫的人身旁,並肩而行。

你們這些稀奇古怪的理論到底是從哪來的!哈利的眼神已經快要陣亡,可惜的是,在場沒有任何人查覺他頭頂的陰雨綿綿,只有瑞斗嘲笑的目光一直黏在他背後。

「加油。」

不對,現場某個紫袍有發覺還順便安慰性地拍拍小巫師的腦袋,雖然他講出來的台詞不帶有任何實際意義。

哈利很勉強的接受這個安撫,當然是帶著一張苦瓜臉。

風聲溫柔的在吟唱。

淺藍、淡紫、嫩粉,串串倒垂著,近乎透明的纍纍花穗和拂揚的風一同擺盪,夢幻、優美得讓人幾乎移不開眼。

「啊,是靈晶樹。」

褚冥漾停下了腳步,鬆開牽著伴侶的手,抬起接住了幾朵離開群體的花瓣。
盛開的兩排靈晶樹,構出一道如詩如畫的小徑,早先落在石板地上的花朵,鋪成迎賓似的地毯,延展到一座小小的涼亭為盡頭。

哈利覺得這種美得令人屏息的植物,相當像他所知道的紫藤,但卻多了一種普通紫藤所沒有的光輝和靈動。

翩然而降的靈晶花落在眾人身上,滿滿的幽香將他們包圍起來,誰也沒開口,就這樣靜靜站著欣賞獨特的景致。

片刻,一直保持沉默的張起靈突然沒由來地這麼說,打破了剛會難得的寧靜:
「『它們』好像很開心。」

「確實是很開心沒錯。」

冰炎用肯定的口氣回答,任由隨風飄逸的花穗掃過自己頭頂。

雖然聽不太懂那些人到底在打什麼啞謎,但哈利還是受到什麼無以言說的氣氛浸染,鬱悶心情一掃而空,繃緊的嘴角線條柔軟起來。

他好像聽見了風中夾雜某些鈴鐺般的笑聲,卻又似乎什麼也沒聽到。

「以我妖師褚冥漾之名,在時間與歷史之流面前見證並起誓,吾等的未來將平安為羽翼、以喜樂為雙足、相守相偕為寄託,由吾之言,而後成立。」

褚冥漾的語氣輕柔卻又堅定,與他身旁人十指緊扣,然後,轉頭對著眾人微微地笑。

哈利說不出那是什麼樣的感覺,但當他看向不遠處閉眸站在靈晶樹下的瑞斗時,突然覺得,那人也沒有那麼討厭了。



───END───



回復

使用道具 舉報

22#
 樓主| 發表於 2015-2-4 15:46:07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runatic 於 2015-2-4 15:48 編輯


11.  The Guardian Astray


  「褚,瑞斗就交給你了。


  冰炎一早就踹開褚冥漾的房門,只丟下這句話,一個彈指,移送陣浮現後的下一秒,他便消失無蹤。


  學長,你不能因為要去擺平獄界的騷動就把人往我這邊扔啊!我也有工作要做耶!


  轉過頭,就看見相看兩不爽的哈利和瑞斗在互瞪,甚至無聊得賭起誰的眼睛可以跟少女漫畫的主角一樣大,褚冥漾欲哭無淚。



  還是乾脆把人都打暈綁住,他再上工?


  正這麼想,瑞斗的紅眼就馬上瞪過來,讓褚冥漾覺得自己像是被蛇盯上的青蛙。不過,蛇眼不是要魅惑人於無形嗎?他的眼中只有重重殺氣啊!那根本不是蛇眼,是獸眼吧!跟紅眼殺人兔一樣!


  你以為我會就這樣屈服嗎!


  「那個,我等一下要去原世界一趟,你們要不要也一起回去,去探望親朋好友之類的?」不到三秒,褚冥漾就敗下陣來。只能說,瑞斗給他的既視感太過於強烈,令他產生正在面對冰炎的錯覺。一直以來都被半精靈吃得死死的妖師於是乎不自覺地畏縮了。


  沒有課的星期天,感覺上是個探望天狼星的好日子。
  哈利點點頭。


  「要去探望你親愛的教父,天狼星.布萊克嗎?」瑞斗邪邪一笑,根據食死人們暑假時傳來的情報,布萊克藏身的地方就是鳳凰會的總部,救世主就這麼熱情地急於引狼入室,真是替他省下不少工夫。


  「你進不去的。」哈利當面打臉瑞斗。開玩笑,施加在古里某街12號的忠實咒可是由鄧不利多擔任守密人,就算是黑魔王也沒辦法從正面突破進去。


  「嘖,老蜜蜂就只會玩這種小把戲。」從男孩信心滿滿的表情推斷出一些端倪,瑞斗對於計畫泡湯一事感到煩躁異常。


  看著瑞斗吃癟的表情,哈利的心情瞬間好得無以復加,也就忽略了額上傳來的細微疼痛。


  「我還是要去。」
  黑魔王絕對不會承認其實他只是在跟哈利.波特賭氣而已。


  聞言,哈利又變回被人欠債八百萬的臉。


  一對仇家外加一個白袍妖師,這樣子的組合真的沒問題嗎?


  褚冥漾左手按著太陽穴,右手拋下移動符,決定不再繼續深思這個令人頭痛的問題。





  □





  風起,又歇。


  移送陣的銀光一褪去,霧都的灰隨即映入眼底。


  林立的高樓大廈爭相出頭,撕裂天際。黑色的汽車併著紅色雙層巴士飛馳於柏油之上,滿街瀰漫著令人窒息的二氧化碳。


  是錯覺,抑或是這個城市比他們當初離去時更加骯髒、晦暗了?
  哈利默然,而瑞斗則是冷笑出聲。


  「你們是要先去找人,還是先跟來看看我的工作?」褚冥漾抬頭,拋出一個二選一的問題。


  瑞斗哼了一聲。

  「我沒有要探視的人。」意思就是我要跟你走。


  「我先跟你去好了。」哈利說出這句話時,綠色的眸死盯著瑞斗不放,語氣裡也有些咬牙切齒。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他在心裡想著要盯梢瑞斗的行動。


  「那就請先換回正常服裝。」接收到兩道不明所以的視線,褚冥漾趕緊換一個說法,「請先換成麻瓜的服裝。」然後,他將白袍解一解,便放進異空間裡。


  瑞斗魔杖一揮,他和哈利的衣著就從長袍變成了普通的襯衫搭配牛仔褲。


  「我知道你的變形學還沒這麼好。」他戲謔一笑。


  哈利原本梗在喉嚨裡的道謝就這麼煙消雲散了,額頭上倒是有幾條青筋開始一抽一抽的跳動起來。


  「往這邊走。」放棄當個和事佬,褚冥漾索性在哈利出口成「髒」以前先截斷他們的對話,領著兩人從小巷子走到大街上。


  三人沿著蘭貝斯橋來到米爾班克路,走一小段路之後便轉進了維多利亞塔公園Victoria Tower Gardens。廣闊的青綠色草皮兩次羅列著英桐。翠綠的葉稍微點亮了上頭慘淡的天空,綴飾著綠廊盡頭的西敏宮Palace of Westminster,使它那壯麗的哥德式風采不至於沉悶地壓得人喘不過氣。


  他們經過了同樣喧囂著哥德式瑰麗的巴克斯頓紀念噴泉(Buxton Memorial Fountain),比起前方宮殿更為明亮的金與藍卻無法驅散河堤旁的凝重氛圍。


  拉起多條封鎖線的現場是一片灰白色的河灘。一旁的泰晤士河雖已退潮,但是深色如墨的水仍在岸邊波濤洶湧,像是一頭饑渴的野獸,潛伏著等待下一次水漲的狩獵時機。


  「這裡禁止進入。」一臉臭得可能被人倒債五千萬的黑人女警長在他們穿過封鎖線前制止了他們。「這裡可不是小朋友該來的地方。」


  「我是來這裡找雷斯垂德偵查督察(Detective Inspector)的,我為Atlantis學院的白袍。」對這種狀況早已司空見慣,褚冥漾只是笑笑的亮出那張曾經讓威農.德思禮成功閉嘴的白袍證明。「這兩位與我同行。」


  黑人女警長瞪大雙眼,咬了咬下唇之後,撥打手上的無線電。「公會的人來了,我帶他們下去。」


  她帶著他們走下河堤,來到多名員警駐守的淺灘。其中一名穿著西裝和風衣的銀髮中年男子正在指揮現場的採證工作,臉上的鎮定有著被焦躁動搖的跡象。直至他們走近,才發現沙灘上有兩具屍體,一男一女,男的似乎已經步入不惑之年,臉上隨處可見風霜與歲月攜手刻劃下的痕跡;女的則是看起來不超過二十五歲,年輕的容顏初綻放著屬於女人的成熟韻味,還帶有一點尚未脫去的稚嫩,正是女性一生中最芬芳美麗的時節,卻在此刻已然香消玉殞,伴隨在側的安魂曲也並非拜倒於紅裙之下的阿諛讚美,只有辦案員警的無限唏噓及嘆息。


  被河水泡得腫脹的臉龐沒有表情,他們就這樣靜靜沉眠,永久地陷入夢鄉。


  「我還以為我找的是黑袍?」和黑人女警長短暫交談過,銀髮男子轉向三人時,表情有些不耐。天知道他的耐性都被一個高功能反社會人士消磨得差不多見底了。


  「您就是委託人,雷斯垂德偵查督察嗎?由於您委託的那位黑袍目前正在執行其他緊急的重要任務,而您這邊似乎迫切需要協助,因此您的案子就被轉交給我了。」褚冥漾不卑不亢地說道。


  雷斯垂德深嘆了一口氣,「上帝保佑這個案子能順利了結……」抹了抹臉,他再抬頭時,語氣嚴肅而正式,「最近泰晤士河沿岸出現大量屍體,身上都沒有任何鬥毆或掙扎的痕跡,死因皆為溺斃,因此法醫初步判定為自殺。但是,我們尋訪過所有死者的家屬,沒有一個人有自殺傾向或者動過自殺的念頭,同時死者的性別年齡分布都很廣泛,交叉比對他們的生活圈,也找不到任何重疊的地方。死者們之間沒有一絲規律可循,唯一的共同點就是他們在死前,最後被人看見的地方都是在泰唔士河附近。」


  他頓了頓,「警方調閱了泰晤士河附近的所有監視器畫面,但是,在死者出現在監視器前的三秒後,人就憑空消失了。所有的畫面都是如此。我們一一檢查過沿岸的監視器,卻沒有一支有任何異常。」


  哈利聽完,第一個做出的反應就是瞪向瑞斗。
  「是不是你幹的?」消滅麻瓜一直都是黑魔王的興趣和志向之一,這一點他還沒有因為幾個禮拜以來的相處而忘卻。


  「葛來分多都如此愚蠢,完全不使用腦袋的嗎?」瑞斗復又勾起冰冷的弧度,「我的復活可是不受魔法部承認的喔?既然那群政客眼盲至此,我也沒有想要驚動那群安逸的豬隻們的意思。」有些事情低調才好辦,例如入侵神秘部門。不過這些他沒有說出來。


  「難說,暑假你不才派了兩隻催狂魔來攻擊我嗎?」哈利涼涼地說,想要靠這點戳破瑞斗連草稿都沒打過的連篇謊言。


  「催狂魔?」還尚未跟它們搭上線,瑞斗的表情淡然,實際上在探測這番話的虛實,卻意外發現哈利所說的確屬實。輕皺起眉,他快速思索是否有食死人背著他亂來。


  儘管瑞斗是隱藏情緒的高手,哈利沒來由的知道那人很是疑惑,並非虛假的感受,而是真的知曉了他現下的情緒。


  「泰晤士河……」褚冥漾偏頭想了一下,「我想應該是有東西的封印跑掉了。督察,可以麻煩你先請其他警長和員警將封鎖範圍擴大,距離河畔五百公尺都限制出入嗎?」


  雷斯垂德看起來帶有一些疑慮,不過還是照著褚冥漾所說在無線電裡傳達下封鎖的命令,自己也動身前去張羅他交代的事項。



  「與我簽訂契約之物,讓失落者見識妳的銳利。」褚冥漾召喚出米納斯,朝著河面開了一槍。


  藍色的光點四散,最後聚集在他的面前,龍神精靈的原貌現形,「封印之地就位在那裡,古老的封印已經被毀去了一半。」水珠環繞的指尖指向他們方才經過的巴克斯頓紀念噴泉。


  「看的出來是什麼的封印嗎?」



  「是守護泰晤士河的凱爾派之封印,但是被封印的凱爾派已經不在那裡了。



  「已經甦醒,然後離開了嗎?」褚冥漾沉吟,「這下子有點麻煩了。」



  「另外,被破壞的封印存在著淡淡的黑暗氣息,還請您務必小心。」米納斯說完,便消散在空氣之中。


  「凱爾派是什麼?」哈利不記得有在《怪獸與牠們的產地》裡看過這種生物。照理來說,它應該已經至少收錄了不列顛地區所有的魔法物種才對啊?


  「凱爾派是古凱爾特地區的水之精獸,每座湖泊、河流都有守護其不受人類侵犯的凱爾派,和北歐民間傳說裡的『水妖』很相似。一旦有人靠近,牠們就會化身誘惑旅人上前的少女、青年,有時候會是駿馬,然後帶著那些人跳進水中,溺斃侵入其保護地域者,有時候也會現身以警告即將溺死的人。但是絕大多數的凱爾派和多數古代神祉和神獸一樣,已經被遺忘了存在,大多數已經前往安息之地不再復返,只有少數選擇在其守護之地裡沉睡。」轉身,褚冥漾望著他們的墨瞳很深沉,深得無法見底,但那一抹深沉只是一閃即逝,彷若只是他們的錯覺,「甦醒的凱爾派如果已經染上鬼族毒素,事態就會變得很棘手。泰晤士河如果被汙染了,整個倫敦就會淪喪為鬼族肆虐的死亡之城。」


  「誰在那裡!」褚冥漾話語方歇,瑞斗頭也不轉,不知道什麼時候掏出的紫杉木魔杖一指,就往河中央甩出一顆火球。


  「什……」


  哈利話還沒說完,就眼睜睜看見火焰在半空中像是遇到隱形屏障一般爆開,飛濺而出的卻不是火星,而是涓涓水花。



  「指路之引,藏匿之物無所遁形。」褚冥漾從口袋抽出一顆白水晶,捏碎。雪白的粉末飄散空中,然後一個高挑的黑影被迫顯現在方才爆炸的河面上方。


  粉末被風吹散了之後,黑影的真面目才顯現出來。那是一名俊美的青年,身穿中古時期的蘇格蘭民族服飾,白色的長髮及腰,深邃的黑眼裡滿是輕蔑和濃重的敵意。



  「離開吾等固守之地。」青年開口,聲音不大,卻輕易地穿透呼嘯的流水聲,話裡的威脅異常清晰地迴盪耳邊。


  「在您沉睡的期間,外界的變動太大,現在早已不是您所熟悉的舊時間。古老的神魔已經為世界所遺忘,閣下應當盡快前往安息之地才是。」沒有被青年嚇著,褚冥漾只是整了整表情,肅然正色道。



  「憑什麼要吾等離開吾等駐守之聖地?」青年的表情開始猙獰化,俊俏的五官隨著身後的水流扭曲,任誰瞧見都知道他有多麼不滿與抗拒褚冥漾的一席話。


  「現在是人類的時代,遙遠記憶的守護者失落許久,守護之物不再。您的職責已盡,還望閣下早日啟程前去安息之地與您的同伴聚首,不管對世界,抑或是您,都是最好的選擇。」褚冥漾還是緊盯著青年不放。


 
  「人類的時代又如何?只要此河尚在的一天,吾等的守護之責就不滅!」說著,青年原本純白無瑕的髮從末端開始染上黑色,眼白也自眼角處逐漸黑化,但他渾然不覺似的只顧著發怒。混濁的河水回應了凱爾派的憤怒,尚未達到漲潮的時間,水位便已急遽攀升,轉眼間就快要淹上三人所在的淺灘。


  眼明手快的瑞斗魔杖再揮,趕在他們被氾濫的河水吞沒前使三人懸浮空中,遠離底下的洪災。


  「謝謝。」本想掏出符咒的褚冥漾轉過頭道謝,然後拍拍手上的手環,「老頭公,設置結界,不要讓河水淹過河堤,然後隔絕被汙染的水域。」


  一道黑影自手環滑落水面,接著河堤邊有道黃色的微光閃了一下,就又消失。


  「那個凱爾派怎麼了?」敏銳地發現凱爾派不尋常的異變,瑞斗擰眉。


  「被鬼族毒素影響,開始鬼族化了。」


  語間,詭譎醜陋的深紫色紋路爬上青年白如雪的皮膚,雙眼同髮色已然全黑,看不出原本的純淨顏色。他腳底下的水從初始混雜著泥濘的深灰一下子成了純然的黑,黑色自水面快速擴散,但延伸到了一定範圍後就被迫止住。


  黃色螢光閃爍。


  「瞳狼。」
  褚冥漾語落,一陣細煙就從他身邊飄出,一個穿著中國古裝的小男孩便憑空出現。



  「敬安,白袍。」小男孩雙手抱胸,向褚冥漾微微行禮。


  「幫我向公會請求援助,淨化受汙染的水域。」向瞳狼回禮之後,褚冥漾這麼說。



  「白袍向公會請求援助。請求已獲准。援助者稍待一會兒就會到來。」也不曉得是如何取得聯繫的,小男孩用有點死板的聲線接連帶來三則消息。



  「消失吧,人類!」這時候,鬼族化的凱爾派也襲了上來,連帶自河面捲起滔天巨浪。


  褚冥漾向他伸出手掌,「鳴雷之神,西方天空狂吼,秋之王者天雷動。雷爆之技。」


  雷光自他的手心閃動,而後炸裂,將凌空的凱爾派重重擊落水面。



  「破心護!」
  魔法形成的無形障幕護住三人,將沖下來的河水全數反彈掉,讓他們得以連衣襟都沒有沾濕就逃過一場洪患。


  看著哈利施展出屏障咒的背影,瑞斗眼底閃過一點讚賞。


  「米納斯,準備四發結界子彈。」


  銀藍相間的掌心雷發出「喀」的一聲,子彈上膛。褚冥漾隨即將子彈射在凱爾派落水處的四角。



  「東座風鳴、南座火起、西座雷狂、北座水疾,第三型態陣法。降神封印。」


  咒語吟出後,四角張開了銀色連線。水面自子彈射落處開始迅速凍結,將掙扎著起身的青年連同圍繞身邊的黑水與黑暗氣息冰封。


  褚冥漾向瑞斗點點頭示意,瑞斗便揮動魔杖,讓三人輕巧降落在凝結成冰的水面上。



  「吾等為泰晤士之守護者───!」


  凱爾派的嘶吼自冰面下傳來,憤怒至極,而傷痛欲絕。


  「你的守護汙染了這條河川,早就違逆了你的種族責任。」妖師少年冷笑一聲,掏出一張爆符,令紙符化作一把武士刀,然後毫不猶豫地將刀刃用力地往冰面插下,刻畫著金色紋路的黑色刀身沒入底下的雪白。



  「曳動吧,爆火。」


  河水猛然炸開。












x

這一章裡有很多倫敦未經翻譯的地名,所以附上所有地標的原文名字,可以估狗一下,會更有畫面感<
威漾再次帥氣登場,大家有沒有很開心呢?(我承認我寫的很開心(#))
話說這一次我私心偷偷安插了某戲劇的人物進去啊啊啊,有沒有人發現亮點所在呢?有的話歡迎認親喔(?)


回復

使用道具 舉報

23#
 樓主| 發表於 2015-2-5 14:48:41 | 顯示全部樓層
110# sindy588687

沒錯啊就是美膩的探長啊啊啊啊!!!!!!!!!(麥哥表示:
我絕對不會說一切都是私心(乾)

我覺得漾漾最近太帥了,冰炎的呼聲都被搶走了,這點需要檢討(被種)
然後其實我也滿喜歡那隻萌萌的凱爾派,不過他被爆成灰了我們再也看不到他了嗚嗚嗚(誰寫的#)
回復

使用道具 舉報

24#
 樓主| 發表於 2015-2-11 14:02:02 | 顯示全部樓層

12.        鬼擾



  「公會支援者已經到來。」

  瞳狼話才剛說完,水勢漸退的沙灘上便出現了華美的大型法陣。下一秒,熟悉的面孔乍現白光之中。

  「凌,妳不是無袍嗎……」
  褚冥漾頓時覺得非常無力。

  「是冰炎殿下要我先過來的,他說他等等才會到。哪裡需要淨化?」上官凌沒有搭理心靈上又更加疲憊的同班同學,逕自走到冰層消退的河面上察看。

  「那邊,目前有老頭公的結界在阻止汙染擴張。」指向仍舊黑色的河水,褚冥漾看著黑髮少女踩著小型的風法術走到黑水之上,然後拍拍手環喚回老頭公。

  她停在河中央,瞇起銀眸細看了一陣,然後從腰間拔出一把小刀,劃破左手手心。白血湧現,隨著稍微傾斜的掌心泊泊地流入水中。

  「白色的血……」哈利張大嘴巴,他除了獨角獸的血液,沒有看過其他異色的血。

  瑞斗抿了抿嘴,號稱見多識廣的他也沒見過這種情況。

  「白色的血是神之血脈的證明。」瞳狼代替已經沒有力氣講話的褚冥漾向兩個巫師說明。

  上官凌任由割開的傷口不停放血,只是將左手舉高至胸前平放,開口:「以縈夜之名,祭血為憑。光闇領命,執吾言行令。逐侵入之影,迴初始之晴,止於調合際。時空逆返,啟。」

  擴散在河裡的血隨著她唱歌似的吟詠歇落,開始發光。一開始在黑水裡只若點點螢光,逐漸增強。到最後,結界內的整片河面都散發著白色強光。

  哈利轉頭想向褚冥漾請教此時的情況,他的接待人卻像懵了一般,定定地看著眼前的光景,嘴巴微張,初見之情可見一斑。

  「這是月華一族的淨化術法,利用月之神縈夜的名字作牽引,奉上源自於祂的血脈,換取驅散陰影的言靈力量。不過,即使是身為光闇平衡維繫者的月華,也只有本家的人才能操作此類術法,吾家幾千年來也才見過一兩次。」歲數大得驚人卻完全看不出來的瞳狼如是說。

  光芒漸退,最先褪去白光的河水已經恢復為原本混濁的深灰色。突然間,整個河床震動了一下。

  「總算要出來了嗎?」

  什麼東西要出來了?
  正當褚冥漾要發問的時候,上官凌倏地扭過頭盯著蘭貝斯橋看,接著一個影子從約三百公尺外的橋下隨著四濺的水花竄出。

  素白的喪服、灰敗的眼。

  「鬼族!」果然被破壞的封印和鬼族化的凱爾派都跟鬼族有關!

  「鬼族?」

  其實鬼族是什麼,瑞斗已經有所猜測,只是需要有人印證。還有,需要有人講解給旁邊那個一直在狀況外的救世主聽。

  「鬼族是並不是單一的特定種族,而是指被陰影影響而扭曲成灰色存在的集合。怎麼扭曲你們剛剛應該已經見識過了,而力量凌駕於一群鬼族之上的則會被拱為鬼王。」上官凌沒有移開視線,放任手上的傷口繼續冒血,「比申惡鬼王之下七大高手的從屬,你不該來到這裡。」

  鬼族沒有回應,只是把頭顱轉了半圈,身體背對著他們,四個瞳孔掃過一行人。然後,死死地瞪著哈利和瑞斗。

  「找到了……」
  下一秒,他咧開滿是利牙、大得不尋常的嘴,俯衝而下。

  直到鬼族已經逼近眼前,哈利才發現為何他的嘴可以裂得如此之大。本是臉頰的地方也被撐開,黑血自靠近耳邊的嘴角流下,一股惡臭同時間襲上臉龐,奪去呼吸。

  「噴噴障。」

  就在血盆大口即將把哈利吞入腹之際,就被障礙惡咒擊飛。站在他身側的瑞斗哼了兩聲,「你的命是我的,沒有人能夠在我之前先殺了你。」

  哈利將不知道已經是第幾個總是沒能說出口的「謝謝」給怒吞了回去。

  瑞斗又轉動了魔杖。這一次從前端噴發的是烈焰,但並非同吼吼燒所召喚出來的一般火焰。純然的紅色火光高傲而冷酷地躍動,有意識般的追擊鬼族,不論鬼族如何逃和躲都沒有用,不吞滅獵物,決不罷休。
  如同黑魔王一樣執著。

  三分鐘後,鬼族不再,只餘魔火焰空燃了一陣之後熄去。

  「你向北方的天空行者借出了紅蓮業火?」雖然是問句,褚冥漾的語氣卻非常肯定。

  「惡魔之火,黑魔法的一種。」施展者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個活下來的男孩」,「無知如你連這是什麼都不曉得,還妄想要與黑魔王作對。即使你是鄧不利多豢養的寵物,再怎麼被他洗腦說自己有多強大,也應該要理解我們之間的差距了吧。」

  就算明白六月在墓中打平的戰鬥並非偶然,哈利面對這番近幾是訓誡的說詞時仍然啞口無言。瑞斗的傲慢有其強大的實力做後盾,但是面對比他更為強大的人事物,瑞斗更常做的事是沉默。默默地蒐集不知道的情資、遇到不明白的事項會適時開口詢問以突破見聞上的盲點,以及戰鬥間快狠準的凌厲攻勢和動作,雖無葛來分多的大膽無畏,但絕對細膩的心思足以掩過這個枝微末節的瑕疵。

  他當真有辦法打敗這個宿命中的敵人嗎?

  從來都被身邊的人給予過於膨脹的鼓勵和肯定,被瑞斗一個當頭棒喝粉碎得徹底。哈利.波特生平第一次在面對佛地魔王時,猶疑了。

  「還有。」沒有給他太多恍惚的時間,持續放血的上官凌又指了指蘭貝斯橋,「你們以為低等鬼族會個別行動嗎?」

  接著,更多黑影自水面下竄出,披著與方才被消滅掉的鬼族有著相似的外表。

  「在那裡!」其中一隻鬼扯開難聽的嗓子,指向哈利。

  「與我簽訂契約之物,讓來襲者見識妳的無情。」

  叫出幻武兵器,褚冥漾把掌心雷當散彈槍一樣連連開火,射出十幾發超高速壓縮子彈。其中幾顆打中了三個鬼族,只見他們被射中的部位被子彈附帶的爆破功能炸成煙火。頓時,煙花綻放得熱烈,灰色的腐屍肉沫四濺半空,然後如雨點般落入河中。

  其他的鬼族眼見同伴如此灰飛,憤怒地尖聲長嘯,逼近人耳負擔極限的尖叫迴盪整個河濱,逼得哈利不自覺用雙手摀住耳朵,就連一旁的瑞斗和褚冥漾的神色都蒼白了許多。

  抓準了這個時機,鬼族往他們的方向疾速俯衝,一張張猙獰的面孔因為過高的風壓裂開。轉眼間,他們便已近在眼前。

  「吞食。」
  抓準時機,瞳狼張嘴,吞下當中幾隻扭曲之鬼。

  及時避開的鬼族仍舊不死心,伸出如爪般的手想要往哈利和瑞斗身上抓下。

  「疾疾,護法現身!」

  銀色的公鹿低吼,往鬼族奔馳而去。但牠不只逼退了鬼族,還撲上他們,鹿蹄一踏在鬼族身上,就讓他們連最後的哀號都來不及發出,便消散風中。
  見狀,瑞斗也叫喚出了他的護法,一鹿一蛇在空中圍剿鬼族,不出多久就將他們追殺到全都死絕。

  「原來你們有專門對付鬼族的魔法嗎?」

  哈利沒有回應褚冥漾的問話,只是愣愣地望著護法們單方面的屠殺,就連瑞斗臉上的表情都多了一絲訝異。
  「漾漾,關閉鬼門。」

  褚冥漾點點頭,走到上官凌身旁,然後舉起米納斯瞄準河面。

  「連接至此的通道,斷開彼方的連結,鎖上你的門掩────」

  「糟糕!」上官凌臉色一凜,猛然將吟至一半的褚冥漾往哈利他們的方向一推,然後再次抽出小刀將傷口劃得更大,白血的流量倍增,「沒有被關上的通道招來了邪鬼貴族。」

  「進入最高警戒。」瞳狼本就繃緊的臉又更加緊繃了。

  他們這才注意到,本該恢復原狀的河水再度染上寂夜的顏色,然後變得濃稠如墨,噁心至極。河面,不,應該說是沼面時不時傳來腥如血泊屍水的臭味。

  剎那間,除了他們以外的畫面都被洗去了色彩。只由黑與白譜出的世界,鮮明而模糊,磨鈍了光亮,銳利了感官。

  「這是吾家佈下的結界,請湯姆.瑞斗和哈利.波特無須慌張。」

  本來還想開口反駁瞳狼的瑞斗倏地震了一下。

  「是誰……」
  冰冷的聲音如尖甲刮過黑板般的刮過在場所有人的耳膜。

  一個女人自黑水中緩緩浮出。白到發青的臉孔,灰白的長髮,包覆著鱗片的死白裸身。混濁的眼裡各有蠟黃色的雙瞳孔滾動著,詭異得令人在發毛的同時,也在心底顫慄、發寒

  「是誰殺了我可愛的兒女們?」四個瞳孔滾過一圈,似是掃視過了在場的每一人,然後她笑了,寒意頓起,「罷了,是誰殺的不重要。全把你們殺了,正好血祭我的孩子們。」

  「深水貴族瀨琳,妳不屬於這裡。犯戒至此,想必已然做好送命的準備。」褚冥漾鎮靜地再次舉起米納斯,槍口前浮現疊疊層層的繁複精靈陣法。

  瀨琳一笑,眨眼間已經貼近在褚冥漾面前。他還來不及扣下板機,就被她手一揮,打到一旁,「妖師,我最後再收拾你。」

  銀光一閃,乍現的銀白色大蛇嘴一張,就把尚未反應過來的瀨琳整個吞下。然而下一秒,護法爆開,然後消散於無形,深水貴族卻毫髮無傷,極其凶狠地往兩人襲來。

  幾乎是在同一瞬,瑞斗將哈利推開,隻身對上瀨琳。

  「找到了,巫師……」他在她的眼中看見了狂喜。「吾王所要之人……」

  「低頭!」
  聽到褚冥漾的吼聲,瑞斗反射性地蹲下身。

  湛藍的水珠在空中劃出了完美的弧線,倒映於其上的是鬼族沒了首級的身軀。似斷線的魁儡,她的屍體往後倒去,最後落入水中。

  「快走!邪鬼貴族瀨琳是沼水之鬼,只要有水就能重生!」褚冥漾又喊道。

  瑞斗一楞,才剛跌入水中的女鬼已經又近在眼前。
  他突然意識到,會死。

  「爆爆炸!」冬青木魔杖指向邪鬼貴族,引起一連串爆炸,將她炸得暫時無法動彈。

  趁著瀨琳被嚴重炸傷還在復原之際,哈利趕緊將瑞斗拖到岸上。
  「這樣我們就兩不相欠了。」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對敵人發揮葛來分多那高尚的情操──不過看在這一次他救了自己的份上,瑞斗便忍住沒有嘲諷哈利。

  「你們,巫師────」
  瀨琳朝著兩人撲去,自十指彈出的灰色長甲宛如死神鐮刀的刀鋒,銳利而無情,一出手,便是一命之殞。

  「與我簽訂契約之物,讓破戒者見識你的狠戾。」

  刻有火紅紋路的銀白色長槍劃破黑白視界。

  那把槍,哈利看過。

  深水貴族的頭顱「咚」一聲,落地。冰炎站在她之後,面色比寒冰更為冷冽。

  「黑袍來到。」瞳狼稚嫩而平板的聲音響起。

  □

  「異界返回。不該於此界之物,憑由烈刃強制返送。」

  隨著冰炎尾音的落下,紅色的圖騰陣法自地面亮起,像流沙一樣緩緩吞噬瀨琳的身體,直至她完全消失。

  瞳狼已經撤除結界,恢復繽紛色彩的景色裡已經沒有黑髮小男孩的存在了。

  另外一邊,已經結束淨化工作的上官凌止住了尚在滲血的傷口。

  「月之上,光之下,寄身暮色的空間之主,回應本座的呼喚。」她憑空抽出了一把純黑色的大刀,刀面上寫滿奇異的白色文字,「吞滅不該存在的甬道。」然後她將大刀往水面下一插,整條河川震動了三秒。

  「那是月華族兩大寶物之一的王族異界刀,破空。」冰炎瞇起眼,向上官凌投以有點意外的眼光,「不過據說只有本家的家主可以使用。」

  意思上官凌已經是在當家作主的那一個了嗎!褚冥漾驚恐地望著自己的同窗。原來滿街跑的王子跟下一任當家都不算什麼,只有座上主位才是王道!

  這麼想的同時,他完全遺忘了自家表哥是妖師首領的事實。

  「褚。」紅眼凶狠地瞪過來。

  「對不起學長我閉腦。」幾乎是秒回,褚冥漾對於已經根深蒂固的反應感到絕望。

  即使時光荏苒,他們都已經在各自的命運裡輾轉漂泊,生命中也來來去去了很多人和物,領教過各式風霜和世間冷暖,他們依舊擺脫不了最初、最單純的相處模式。
  或許是不經意的烙印在腦海中,又可能是刻意的留存雋刻。不論何者,都是固執的維持著彼此之間的不變。

  「接下來就麻煩你們了。」不知道何時收工的上官凌走回來撂下這麼一句話,就帥氣的昏厥在四人面前。

  「妳還好嗎?」哈利搖了搖倒地的人,沒有任何反應。冰炎蹲下身,開始察看起她的狀況。

  「應該是放血放太多,結果貧血。」他察看一陣後,便揮手招看似鬆一口氣的小學弟上前扶住她。

  「怎麼了?」將上官凌的左手臂環過肩,架起她的褚冥漾轉身便看到皺著眉若有所思的兩個巫師。

  「剛剛那個鬼族說,我們是她的王在找的人……」哈利遲疑了一下,才吞吞吐吐地說出口。

  「正確來說,『巫師』都是他們在找的人。」瑞斗沉著臉,偏過頭盯著泰晤士河看。

  冰炎和褚冥漾聞言,臉色變得有些凝重。

  「你們事情處理完了嗎?」遠遠的,雷斯垂德向他們喊了一聲。他一見泰晤士河情況好轉,便立刻重回案發現場。

  「不好意思,可以勞煩您一件事嗎?」冰炎用法術在夾雜著一綹紅色的銀白髮絲上覆蓋了一層黑色,然後走上前去。

  「是否可以借閱一下這件案子的死者名單?」







x

新論壇用不習慣啊啊啊啊啊啊啊(該屁#)


回復

使用道具 舉報

25#
 樓主| 發表於 2015-2-13 19:49:25 | 顯示全部樓層
sindy588687 發表於 2015-2-11 15:06
學長終於有耍帥的戲份啦啦啦啦啦!!可是漾漾還是很帥哦哦哦怎麼辦!(涼拌)

原來上官凌地位比學長還高級嘛 ...

上官同學黑罈子裝醬油,深藏不露☆

不www鬼王是該集滿哪七顆龍珠啦wwwww
砲灰瀨琳哭了(你真的不需要面紙嗎,瀨琳?((遞)

我也最愛那句惹,冰漾難得的閃光啊啊啊(不對###)

小夥伴(?)讓我們一起努力習慣它吧QQQQQQ
回復

使用道具 舉報

26#
 樓主| 發表於 2015-2-13 19:58:45 | 顯示全部樓層
元武幽藍 發表於 2015-2-11 20:24
論壇用不習慣在在+1......
新的太像百度了......還我以為這是百度,還重新啟動了好幾次......
看到可愛的上 ...


就是一種"一定是我打開的方式不對"的概念(O)
小哥放血也一樣帥氣啊哈斯哈斯///////(重點錯)不過上官凌是一種更豪邁的放血法更煞氣,請想像割動脈噴血的畫面(也太獵奇((ry)
這一章的重點是終於換冰炎耍帥了(蓋章((重點錯)

其實論壇在維修的時候我還在想可能可以偷懶一個禮拜不貼說O3O(###)
回復

使用道具 舉報

27#
 樓主| 發表於 2015-2-13 20:14:54 | 顯示全部樓層
雪菱 發表於 2015-2-12 00:08
再加一,沒有以前同人原創圖文的分類,感覺都混在一起了,

其實某雪會說自己很期待老安(安地爾)爆打巫師 ...

我還沒注意到這一點欸O口O (#)

老安很忙,而且通告費很貴(?)不過是一定會出場的,要壓著黑魔王打是絕對沒問題的,但是要打爆他可能有一點難度,人家好歹也是HP裡的boss嘛<
那些謎文作者可能是摔倒王子的教徒吧(?),然後比他們家教主盲目很多這樣。
我怎麼覺得你在牽拖www你的沙發也坐太快,老安表示他年紀大了要給他一點跑場的緩衝時間啊(wtf)

不瞞你說,我在開這坑的時候就已經果斷放棄時間點問題了(。((喂#######)
回復

使用道具 舉報

28#
 樓主| 發表於 2015-2-19 13:32:49 | 顯示全部樓層

13.        The Defense Association

  正當恩不里居仍然堅持著她那「理論至上」的黑魔法防禦課綱時,魔法界的街頭巷尾早已滿是風聲鶴唳,進入一種凡有一點風吹草動,人人皆自危的緊張氛圍。

  這一點,連遠在守世界裡的小巫師們都知道。

   某個晴朗的禮拜六早上,正當哈利悠哉地跟褚冥漾、榮恩等人享用著難得不用擔心吃太久得去追教室的早餐時,遲到的妙麗抓著一份《預言家日報》就是往桌上一摔,驚得所有人都趕緊將自己的餐盤端起,以免食物掃到颱風尾。

  「快看!」妙麗的聲音很是急切。

  眾人好奇地湊上前。只見頭版印著斗大的標題:
  「攻擊巫師事件頻傳 『那個人』是否真已復生?」

  翻開報紙,裡面幾乎全都是巫師被襲擊的新聞。

  第一個做出反應的瑞斗嗤笑一聲,對於一有攻擊事件就立刻往他頭上扣帽子的腐敗社會不以為意。

  老實說,要不是您黑魔王上一次搞的那麼轟轟烈烈,血洗整個不列顛地區,讓人們恐懼到把你看待成降世邪神,魔法界就不會三不五時就把你當標靶放箭了啊……
  不過如果佛地魔會反省的話,他就不叫佛地魔了。想當然爾,瑞斗依舊在心裡把整個巫師社會從上到下全都鄙視過一輪,盡完他的憤青本分。

  「『那個人』是哪個邪魔歪道啊?」五色雞頭抓過眼前的薯條,然後像是在灌飲料一樣把那包薯條灌了下去,一根都不剩。

  「這年頭的不良少年連情報蒐集都不會了嗎?黑魔王佛地魔,人稱史上最危險的黑巫師,巫師們出於懼怕,通常會用『那個人』或是『那個不能說出名字的人』稱呼他,手下率領一支名為『食死人』的黑巫師軍團。」千冬歲輕啜抹茶,「15年前被從哈利身上反彈回去的索命咒打中,生死未卜多年後,在去年被鳳凰會宣布已經復活。」

  「是喔。」米可蕥吃著燒餅,隨口應一聲。

  曾經在魔法世界掀起幾十年腥風血雨的恐怖份子在守世界居民的口中,成了平淡無奇、茶餘飯後剔牙用的隨性話題。

  「……」榮恩覺得世界又更加歪斜了,這一定是他今天早上起床的方式不對導致的結果。

  「這種食物真好吃。」吃著飯糰的露娜從頭到尾都沒有進入狀況。

  馬份沒辦法開口參與這場對話。純血貴族哪能失禮地在用餐的時候說話?

  「重點不是佛地魔,你們看看這個。」妙麗使勁地戳向一旁的傷亡名單。

  「史特吉.包莫、艾德.滑坡、瑪麗.麥克唐納、安東寧.杜魯哈、奧古斯都.羅克五……」哈利瀏覽過名單,沒有發現任何疑點。

  「杜魯哈、羅克五,這兩個是黑巫師。」瑞斗淡淡地道,沒有絲毫猶豫就把兩個手下出賣掉。

  這下子,連奈威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不分黑白巫師,格殺勿論?」他瞪大雙眼,滿臉惶恐。

  「黑魔王並不會屈尊做出這種低賤的舉動。」總算嚥下培根的馬份伸手搶過報紙,翻閱過幾頁,便不屑地扔回桌上。

  「這是鬼族所為,最近公會常常接到類似的案子。」夏碎喝了一口烏龍茶,「都是在處理巫師被鬼族襲擊的任務。

  巫師們面面相覷。已經在守世界待上兩個月的他們都已經被告知鬼族為何物,其中哈利和瑞斗更是前不久才親眼見證過這些扭曲之物的存在。

  「外面正在發生大事,而恩不里居那隻老蟾蜍居然還在逼我們練習手寫字!」榮恩忿忿地用叉子戳弄起空盤子,以抒滿腹鬱悶之情。

  「踏破鐵鞋無覓處,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弗雷拍上自家小弟的左肩,臉上盡是不懷好意的微笑。

  「我們既然有哈利,何需那個老巫婆?」喬治拍上自家小弟的右肩,臉上掛著和攣生兄弟相同的糟糕笑容。

  「……咦?」突然發現自己被衛斯理家的流彈打中的哈利一臉不明所以。

  「還有誰比他更有資格教我們黑魔法防禦術?」對還在茫然的哈利不予理會,衛斯理雙子持續說出慫恿的話語。

  更可怕的是,撇除瑞斗的其他小巫師們思索半晌後全都搖了搖頭,馬份亦是如此。雖然馬份身為一介史萊哲林學生,對黑魔法並不陌生,更遑論他出生於一個充斥著食死人的家族,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對於防禦術一類並不熟悉,也沒有經常性的練習去熟練各式咒語。要是真的對上鬼族,他有極大的可能會佔下風。

  瑞斗哼哼兩聲,表達自己與民意背道而馳的看法。「只找波特做指導老師,顯得好像其他人都沒資格似的。」

  「不然還有誰的經驗可以跟哈利比擬?」榮恩為了挺兄弟,不惜黑魔王槓上,雖然他並不知情就是。

  「我。」
  瑞斗滿意地看著哈利整個人錯愕得石化的表情。




  微風初起,撫過臉龐的手心輕柔似雪。

  少有人煙尋訪的風之白園靜靜地佇立在Atlantis學院裡其據守的方位,白得透明的景色當中經常只有大氣精靈笑鬧嬉遊的身影。
  不過,今天不太一樣。

  三、四十來人坐在草地上,都是些年紀不大的少年少女,當中四分之三的人身上穿著與黑袍相異的黑色長袍,左胸上紋的也並非Atlantis的校徽。
  即使害羞怕生,大氣精靈們好奇地自白色的樹林後探頭觀望這一群陌生的孩子,而後發現有熟識的人並列其中,忍不住便從樹的後方走出來前去打招呼,有些更調皮地捉弄了一下那個黑髮的溫柔男孩。

  「冥漾,怎麼了?」哈利看褚冥漾的表情轉變得有些……無奈?只是吹過了一陣涼風而已,他不明白接待人怎麼會突然有此心境上的轉變。

  「沒有,沒事。」褚冥漾揮揮手,表示什麼事也沒有,隨淘氣的大氣精靈玩弄他的青絲和衣襬。

  來自霍格華茲各年級和學院的學生們三三兩兩的散坐著,史萊哲林和葛來分多之間的疆界尤其明顯如分離牛郎織女的星河,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哈利等人的身上,像是在等待著誰先開口打破一片詭異的尷尬氣氛。

  弗雷站起,清了清喉嚨,「相信大家都知道為什麼我們要聚集在這裡了吧?」

  「不清楚的話請翻出你們的簡訊好好看過二十遍,或是直接滾出去我們也不反對。」秉持著葛來分多排擠蛇院的優良傳統,喬治的後一句話特別針對史萊哲林。

  令小獅子們感到可惜的是沒有任何一個史萊哲林因為喬治的這一番挑釁而走人。布雷司,沙比尼只是冷冷地開口:「我記得簡訊上是說要討論如何真正地學習到黑魔法防禦術和其他攻擊咒語,而非來這裡聽葛來分多無理取鬧的耍嘴皮子,浪費時間。」

  「喔喔,要火拼了嗎?」可能是兩個學院之間瀰漫著的敵意太重,惹得近來可能涉足香港古惑仔影集的五色雞頭興沖沖地摩拳擦掌,然後他就被喜好平和的大氣精靈聯手丟出了白園。

  看在巫師們眼中,西瑞是突然被彈飛出去的,嚇得眾葛來分多和史萊哲林都稍微收斂掉習慣性爆發的氣焰。

  「總之,我們的集合是為了學習如何積極的自我防衛,同時能夠做出有效攻擊。你們應該都已經知道最近頻傳的襲擊事件。那並非偶然,而是有目的的鎖定巫師和女巫們攻擊,沒有黑白之分,凡是修習魔法者都是他們的襲擊對象。這早已不是單單佛地魔王復活這麼簡單了,況且我知道不相信這件事的人不少,包含你,史密。」站起的妙麗瞪向坐在左邊角落的一個金髮男孩。男孩本欲出聲打斷她,被點名之後便只得悻悻地閉上嘴。

  「依照你們的程度,一旦碰到鬼族,就只會是任人宰割的羔羊。」獨自一人靠著柱子閉目養神的瑞斗睜開眼睛,血紅色的眼掃過在場每一張稚氣未脫的臉孔,凝結之上的寒意將他們釘在原處,動彈不得。

  被恐懼主宰的身軀僵直,寒毛豎起,冷汗在長袍與制服底下層出。他們像是溺水之人,想在滅頂之前掙得可以苟延殘喘下去的空氣,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光芒盪漾的水面漸去漸遠,而自己只能被諾倫的網子捉住、拽入水底,止不住地下沉,在光線搆不著的深淵裡永久沉默。

  哈利看著面色發白的朋友們,第一次意識到為什麼佛地魔王會是死亡和畏懼的代名詞,以及為什麼有力量的人們皆對他言聽計從,幾乎無人願意違逆。
  因為違逆佛地魔王,便是將自己的生命雙手奉上給終結命運的阿特羅波斯。

  瑞斗在大氣精靈騷動起來之前,收起了可怕的視線,「就連你們親愛的救世主都差點命喪鬼族之手,沒有鄧不利多與霍格華茲的庇護,你們真以為你們能腦袋不落地的讀到畢業嗎?」

  死寂延續了幾秒鐘。

  「所以,我們想問你們是否願意上哈利和瑞斗的課。」妙麗咳一聲,繼續說道,「哈利的事蹟想必大家都知道,至於瑞斗,則是對攻擊魔法和黑魔法頗有研究。當然,我們不排除也請守世界的同學們來替我們複習法術和武術之類的技能。」

  底下的人們低聲交談過一陣子之後,都點頭表示同意,坐地遠些的史萊哲林也以馬份為代表微微頷首。

  「但是前一陣子恩不里居不是有提到什麼魔法部新頒布的教育章程第二十四條……」阿尼.麥米蘭突然想起此事,顯得有些遲疑。

  哈利快速回憶了一下恩不里居曾經在課堂上說過的話。魔杖收起來、翻到第二章〈普通防禦理論及其衍生〉、看的時候請勿交談,還有、

  『在我不知情或不允許的情況下,不許任何學生組織、協會、球隊、集體以及社團運作。被發現的人,都將被開除。』

  他仍然記得恩不里居講這一席話時,那張蟾蜍似的臉上張狂著得意與優越感,和她那一身的粉紅一樣刺眼。不過那堂課的後來,哈利便被威伯.史琳哈寫的一派胡言給哄入夢鄉,以至於他完全將恩不里居的那一番言論遺忘在C班教室裡了,直到剛剛才被他召喚回來。

  「嘖,區區一個黑魔法防禦術教授怎麼會握有這種權力?」顯然,李.喬丹也是方才才把丟失的記憶找回。

  妙麗咬住下唇,將相關規章在腦海裡急速咀嚼並沙盤推演一番,試圖找出法規漏洞或解決方案。

  「事情很好解決。」
  剛好結束和來湊熱鬧的C班班導的一輪牌局,歐蘿妲自一旁走來,笑得輕鬆:「登記為Atlantis的社團不就好了,參加Atlantis的社團應該不在那個教育章程的規範內。」

  小巫師們露出了恍然的表情。

  「至於指導老師嘛,就由剛賭輸還欠我一次的那傢伙來當。」
  她指向正在蹲著放火燒牌、代號被陰影拿去當名字,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學生賣掉的資深戰鬥黑袍。



  □



  「你們這個社團要叫什麼名字?」拿著申請單,歐蘿妲把已經填得差不多的表單遞給妙麗。

  為了避免干擾到風之白園的大氣精靈們,眾人已經轉移陣地,來到一個歐蘿妲再經由一個賭局賭贏C班班導,逼迫他動用教師權力借來的空教室。

  「我們可以叫做反恩不里居同盟嗎?」莉娜.強生打從心底真心地如此建議道。

  「我覺得『魔法部是低能兒團隊』這名字挺不錯的。」弗雷邪惡地嘿嘿笑了笑。

  「不然叫做鄧不利多的軍隊(Dumbledore’s Army)?」金妮聳聳肩,「這不是夫子最害怕的東西嗎?正好可以倒倒老蟾蜍的胃口,也可以直接簡稱DA,滿方便的。」

  此話一出,葛來分多們的歡聲雷動一時之間不絕於耳,但卻遭到史萊哲林學院學生們的強力反彈。

  「這一個社團裡可不只有你們這些愚蠢的獅子!這麼難聽俗氣的名字,又有損史萊哲林學院的名聲,我們絕不接受!」

  「我可不願意被當成那隻老蜜蜂的走狗啊。」瑞斗一開口,便知有沒有……不對,便壓過全場。支持的聲浪全滅,沒有人膽敢跟這個恐怖份子唱反調。

  唯一跟他鬥過幾回合的哈利卻沒有替金妮幫腔。雖然鄧不利多待他很好,但是和瑞斗相處了兩個月下來,他認為對方沒有像老校長所述的那般總是蠻橫無理。冰冷無情是沒錯,但是瑞斗的論點都是極其理性的,理性到幾乎沒有人性的冰冷,所以才有辦法機關算盡,爭權奪利。唯有對於血統和力量方面,對方強硬地展現出近乎病態的執著。

    情感是兩面刃,發現這一點的哈利仔細回想並思索過,然後他在鄧不利多身上看到了同樣病態的執著。對於肅清黑巫師的執著,以及對於「愛」的病態信仰。所以鄧不利多才會那麼痛惡佛地魔王,因為他既是黑巫師,又無愛憐之心,所以便將其視為蟑螂般的醜陋存在。他殺過的黑巫師,絕不會少於佛地魔殺過的違逆者。

  如果說佛地魔是屠殺猶太的納粹阿道夫.希特勒,那麼鄧不利多又會是什麼?
  褚冥漾說過,世上萬物凡是有光亮照耀,就必定會有影子隨行。鄧不利多那樣一個光芒萬丈的人,沉積腳邊的影又會是如何的黑暗?

  思及此,哈利不敢往下繼續想,只知道他對阿不思.鄧不利多的信念存疑,而且疑點愈想愈多,也愈深。

  「防禦聯盟(Defense Association)?」

  哈利轉頭,看向突然發話的張秋。

  「這個名稱比較中性,也仍然可以簡稱DA。大家覺得如何?」無視於哈利和瑞斗同時瞪向她的目光,張秋持續推銷她的提議。

  學生們之間低語了一陣。瑞斗盯著張秋半晌之後,挪開視線,點點頭。

  奇蹟!大魔王竟然沒有刁難她就欣然贊成!太陽要從西邊出來啦!
  不知道何時練就吐槽技能的霍格華茲眾學生個個成為了孟克那幅「吶喊」裡的主人翁。

  「那就叫防禦聯盟,簡稱DA。有人不同意的嗎?」妙麗回過神,趕緊詢問。

  在場的小巫師們全都有志一同的趕緊搖頭。

  妙麗將名稱的表格填好之後交回給歐蘿妲。歐蘿妲確認過所有的項目都填妥了之後,手指一彈,將申請單送走。

  「你們可以開始練習了,各位請隨意。」接著她頭也不回的走到教室後方,跟自家班導,傳說中的社團指導老師,開始新一輪的賭局。

  「啊,學長,我想問你一個問題……」褚冥漾這才想起要向萬用型黑袍的前代導人詢問前些時間遇到的問題。

  「哥,這些給你補身體……」千冬歲開始往他的異姓兄長手裡塞過一堆奇奇怪怪的補品。

  眼見守世界的同學們全都撒手不管事,哈利只好硬著頭皮上了。「那個、那我們就開始練習吧,從繳械咒的去去,武器走開始。」

  「拜託,去去,武器走會對鬼族有效果?是笑果吧?波特,你在開玩笑嗎?」之前被妙麗點名的金髮男孩,災來耶.史密雙手抱胸,翻了一個白眼。

  「看來,你對你的魔咒掌握很有自信。」雖然和救世主是仇敵,但這並不表示黑魔王會忍受有人公然的在他任教的課程上挑釁。「史密同學,那就請你跟我一起示範繳械咒的運用。」

  沒有料到瑞斗會替哈利說話的史密表情一片空白,之後才面有難色地答應。

  這不是為了你。瑞斗向哈利做出嘴型,沒有出聲。哈利哼一聲表示知道。

  兩人走到講台上。底下的學生們全都屏息以待,只見史密舉起魔杖,高喊,「去去,武器走!」

  瑞斗握在手裡的魔杖連動都沒有動,他本人也沒有被魔法震得退步。就在史密脹紅了臉的同時,瑞斗手一揮,冷不防扔出魔咒:「去去,武器走。」唸咒聲音之輕,幾乎沒有人捕捉到他施法的那一瞬間。

  紅色強光一閃,史密的魔杖脫手飛出,輕巧地落到瑞斗的左手中,魔杖的主人則是整個人被魔法的後座力彈飛,直至撞到後頭的牆壁才剎住,跌倒在地。

  「連最基本的繳械咒都無法成功發動,你還想著要駕馭更高階的魔法?」瑞斗輕蔑地看了狼狽的史密一眼,然後轉身面對所有人,嗓音慵懶而危險,「兩兩一組,一對一練習,找到人就開始。」

  不敢有絲毫怠慢,巫師們在十秒鐘之內已經自行完成所有配對,開始練習繳械咒語。

  看著滿天飛的紅光和魔杖,哈利深深地認為自己先叫他們練習十個有九個不會成功的繳械咒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x

大家新年快樂喔!!!
新年新希望是可以把這部在ICE2前全部K.O掉,不過好像已經不可能了(乾)
然後問一下各位,保守估計至少15萬字起跳的這部AC如果要出本,你們會想要分上下兩集收還是一次解決一切?(前面保證ICE2場會出,後者價格會讓荷包比較痛((欸#

最後就是你們以為會有新年賀文嗎?不會有這種東西喔☆(被種)
回復

使用道具 舉報

29#
 樓主| 發表於 2015-2-25 21:43:46 | 顯示全部樓層
14. 葬雪、黑之軼事



  他身處一片漆黑之中。

  一朵花突然自他腳邊綻放,顏色是妖異而淒美的豔紅。
  一眨眼,腰際以下已然是一片紅色花海。

  「黑色的宅邸……」
  像是在吟詠歌謠的清脆嗓音在耳邊響起,不陌生,但他卻想不起來在那裡聽過。

  「什麼?」他忍不住出聲,打斷些斷斷續續的隻字片語。

  歌聲突然清晰起來。


  黑色的宅邸裡,埋藏著黑色的往事。

  啞啞的烏色鵲鳥沒有替他敲響喪鐘的安魂曲,
  隸於玄色榮耀的亡者尚未封棺,沉睡在黯色湖底。

  灰色的守密者不曾提起,
  墨色的女主人從未盼回,
  瘋狂的華爾滋迴盪舞廳,
  在黑色的宅邸裡永不歇停。


  吟唱著的聲音頓了一下,復又響起,不過這一次不再歌詠,而是對著他說話:「找出它。」

  「找出什麼?」
  他應該要找出什麼?

  「黑色的宅邸裡……」

  沒有回應他,逕自重複起歌謠的聲音漸漸飄緲,最後中斷。

  接著,夢境碎裂。



  有別於採學年制的霍格華茲,Atlantis採用的是學期制,一年兩學期,學期之間一次寒假一次暑假,鑒此為因應雙方行政制度上的差異,霍格華茲宣布今年的聖誕假期縮短至一個禮拜,而之後將隨提供場地的Atlantis校方放寒假。

  麥教授宣布完這個訊息後,葛萊芬多諸生原本因為聽到假期減短的低迷士氣瞬間被熱血沸騰四個字汰換掉了,有幾個甚至激動得從座位上躍起,表達他們內心無限的歡欣,結果就被嚴格的獅院院長指定要做如山的聖誕作業,喬治、弗雷和阿李等人都難逃其中。

  「妙麗妳一定要救救我啊────!」
  從訊息宣布之後便一直抱著女性友人的大腿哀號,榮恩淚眼表示自己是被邪惡的雙胞胎哥哥們推下這個慘絕人寰的火坑(俗稱銃康),才會難逃處罰之列。

  「我這個假期要回去陪我爸媽,你自己加油。」闔上手中的《有效的擊敗屬性敵人》,妙麗冷淡地如此回應不求上進只求all pass的榮恩,然後在他因為打擊而風化的時候轉向一旁的哈利,「哈利,你剛剛說你最近做了奇怪的夢?」

  點頭,哈利將困擾了他三天的奇怪夢境簡略的描述過一遍。

  白園裡其中一個大氣精靈從小山丘後悄然步出,看清楚來人是誰後,便開心地撲上前去玩弄那一頭總是亂翹的黑色短髮。看不到大氣精靈的哈利只道是有陣輕柔的風拂過,飄搖的髮尾一擺一擺,如同迎風的芒草,點點晃動不見柔弱,反倒是添上了一股靈動的韻味。

  待哈利的敘說告一段落,妙麗皺起眉,問道:「是佛地魔的小動作嗎?要不要跟鄧不利多說一下?」

  「我覺得不是。」哈利搖搖頭,「我的傷疤沒有發疼,而且那傢伙最近沒有做什麼詭異的舉動。」

  褐髮女巫狐疑地看著他,眼神裡透露著「你怎麼知道佛地魔沒有任何不軌的舉動?」的質問。

  「反正我就是覺得不是佛地魔,而且我在那個夢裡沒有感受到任何惡意。」慌忙轉移她的注意力,哈利略顯笨拙地揮一揮魔杖,把散落一地的書本收進背包,「時間差不多了,等等不是要和冥漾他們去水妖精的聖地玩交換禮物嗎?走了走了。」

  推著還想說話的妙麗和失魂落魄的榮恩離開風之白園,哈利有些後悔在沒有其他人的陪同之下將他們找出來。

  大氣精靈笑著目送三人離去,然後無聲地歌唱起那些失落已久的謠曲。
  「一分為二不是分道,執掌白晝的人啊,依舊行於暗色的夜裡,司管黑夜的人啊,仍然走在白色的晝下……」

  沒有人聽見的詞消散風中。



  □



  閉上眼,迎接他的夢鄉依然是濃重的幽暗。

  曼珠沙華綻開。先是探路似的一朵,而後是毫無顧忌的一片,滿山遍谷。

  「黑色的宅邸……」

  紅色花海婆娑,在無風的空間裡竊竊私語,一株一株好像都在開口,一時之間,整個夢境都是它們的窸窣,掩蓋過了飄渺的話語。

  一陣風突然捲起。沒有溫度的颳過臉龐,帶著濕氣,不大不小卻能夠吹得整片花田波波搖曳,然後又沒來由的落下。

  細語猛然止住。

  清脆的歌聲再次響起。


  黑色的宅邸裡,埋藏有黑色的秘密。

  觸不到光明的次子乘著夜色而去,
  在黔色的雲霧遮蔽淺色月光之時。

  紅色的血一滴滴涓流,
  白色的膚赤裸浸泡詛咒,
  青色的髮盛開水中,
  盜劫的代價是葬身深淵。

  鼠色的同行者從此緘默,
  逃出的第一人,倖存而不幸,獨守過去。

  黓色的母親踩著緋色的舞鞋,跳起悲傷的奏鳴曲;
  獨鳴也共鳴,
  共鳴而獨鳴,
  至死不渝

  仔細聆聽黑色的故事,
  抽絲探出黑色的秘密,
  在黑色的宅邸裡。


  不同於前三日的新歌謠讓他楞了一下。

  「找出它。」仍然是同樣的一句話。

  「等───」等一下!

  不等他說完話,曼珠沙華又是一陣騷動,破碎的雜音覆滿空間。接著,大風驟起,將紅花、黑暗和他都捲起,連同碎裂的一切。

  等他再次意識過來時,他已經在虛無裡飄零。



  哈利是被榮恩用枕頭打醒的。

  「喂,聖誕節快樂───」睡在他對床的榮恩此刻高跨坐在他身上,一張臉通紅得像高腳杯裡的葡萄酒,嘴裡的嚷嚷含糊不清,如同昨天被奴勒麗灌下一罈紹興的醉鬼樣。重要的是,他高舉著另一顆枕頭,一副要繼續往哈利的頭上砸下去的氣魄。

  竟然還在醉!

  下一秒,衛斯理的么子被強大的腳勁踹到床下,不斷哀號,而兇手正是他的救世主死黨。

  「抱歉,反射性就……」哈利略帶歉意地拉起倒地的受害人。

  不過這樣一踹,榮恩倒是酒醒了幾分。
  「唔,頭好痛……」一手揉著太陽穴,一手按著下腹,榮恩虛弱地呻吟幾聲,「聖誕快樂啊……」然後他就又倒回自己的床上。

  「你宿醉成這樣要是被你媽知道,她大概會氣到炸掉天狼星的廚房吧。」語氣相當無奈,哈利走到窗邊將緊閉的窗推開。

  嚴寒的北風挾帶著點點螢雪闖入房間,奔馳的冰冷空氣徹骨而清新,受到強烈刺激的鼻子瞬時暢通,連風中的微濕和清冽都能夠分辨出來。

  哈利將頭往窗外一探,映入眼簾的是拖曳著銀白色斗篷的倫敦。整座城市覆於雪底,相輔的黑與白構成了它的底色。適逢佳節,鮮豔的緋紅與青綠在街道上隨處可見,為單調的生硬景致綴上些許溫暖。

  叮叮噹噹、叮叮噹噹。傳入耳裡的不是聖尼可拉斯繫在馴鹿上的魔幻鈴噹相互敲擊的聲響,而是在街上玩耍的孩子們的爽朗笑聲,誠然的開懷大笑,比世上任何絲竹之音都還要悅耳清亮。

  所有都切切實實地告訴他,聖誕假期第一天,他已經身在倫敦古里某街12號。

  在又經過將近一個月的失控校園生活、幾堂恩不里居空有理論的無稽黑魔法防禦術、幾堂石內卜隨時都有人被自製藥劑毒死的魔藥課、幾堂超出認知範圍極限的Atlantis古怪課程、騎著火閃電追了大約五次的教室,以及上了幾次雖然進度緩慢、/,但有令人欣慰的明顯進步的DA社課之後,他再次回到這個他所熟知的世界。

  他貪婪的又深呼吸了幾口家鄉的空氣以後,才依依不捨地離開窗外的雪景。

  翻出昨天晚上褚冥漾在道別前塞給他的醒酒湯拿給榮恩,哈利走回床邊,檢視起他今年的聖誕禮物。

  在床腳邊堆疊如山的禮物中,妙麗送了一本《家庭作業計畫手冊》。哈利翻開它,那是一本普通的手帳,假如忽略掉每翻一頁它就會尖叫出「今日事,今日畢,不然你就斃!」之類奇怪又煩躁的句子的話。

  天狼星和雷木斯合送了一套名做《實用防禦魔法及其對抗黑魔法之使用》的書籍,裡頭有詳細的文字敘述與細緻的彩色插圖輔助,範例中也提到不少解咒術和魔法。稍微翻閱過後,哈利很開心地發現這對防禦聯盟的課程設計提供了極大的方向。不過他並不知道瑞斗其實有想要偷渡一點黑魔法進去他們的課程。

  按照官方說法,正在法國南部小鎮養病的海格送的是一個表面由毛皮製作而成的棕色錢包,開口處滿是白森森的利牙,雖然這應該是為防盜所做的設計,不幸的是,在不被咬斷手指的前提下,哈利連該怎麼把錢放進去都摸不著頭緒。

  榮恩送的禮物是一大箱的全口味豆。其實並不怎麼喜歡吃這種非常靠人品的食物的哈利決定要將它們分送給守世界的朋友們,請他們吃吃看巫師的零食。褚冥漾好像還滿喜歡吃甜食的樣子……杵在箱前一會兒,哈利想了一下分送的比例該如何拿捏。

  衛斯理太太的禮物一如既往,不過毛衣的顏色年年變換,讓哈利疑惑起該不會直至畢業的時候,他也已經蒐集完一套七彩的衛斯理手織毛衣了吧?

  即使今年哈利沒有在霍格華茲裡度過連假,多比依舊送了他禮物-──一幅不怎麼討喜的畫作。他嚴重懷疑這畫出自於家庭小精靈自己手中,因為它實在醜得太過謎樣了。上下左右翻轉過一陣,哈利嘗試著什麼角度會讓這幅畫稍微好看一點,最後他發現怎麼樣都無法將它美化些後,他便果斷放棄。

  喝完醒酒湯,宿醉症狀明顯好轉的榮恩在確定世界沒有在旋轉之後,也坐到木質地板上開始拆起他的禮物。

  「謝啦,哈利。」他從一疊包裝紙中脫身,朝哈利晃晃手中的物品,「掃帚指南針看起來就超實用的,至少比妙麗這本鬼作業冊子實用很多。」他原本盤算著今年要進葛來分多魁地奇球隊,不過因為霍格華茲遷移到Atlantis去,而Atlantis也沒辦法提供長期可供魁地奇球隊練習的場地,因此今年的魁地奇比賽皆已被宣布取消。

  話雖如此,各學院球隊的選手們依舊有辦法練習自己的飛行技巧,例如追教室的時候。

  哈利只是揚手表示不用謝,便繼續埋首於他的禮物中。

  可能是前陣子去商店街時,他看著架子上價比黃金的水晶的眼神實在太過哀怨,所以褚冥漾送的禮物是一組10顆的各色純色水晶錐。哈利看著它們,內心又欣喜又愧疚,對於害褚冥漾開銷劇增一事感到非常過意不去,雖然一切罪惡感都在他偶然得知公會任務報酬數目的時候煙消雲散。但是此時的哈利並不知道,也因此著實體會到榮恩每次收下他的禮物時,紅著臉結巴道謝的心情。

  冰炎則是送一包抽取式爆符。雖然略為簡單,不過哈利細看之後發現爆符都已經被畫好了,他只需要抽出使用即可,實用性比他送榮恩的指南針高上幾百倍。

  千冬歲送了一張只有巴掌大,寫著紅色異文的三角形符咒。他在字條上解釋說那是龍神護符,是以雪野家的一種護符,可以擋掉絕大多數的攻擊和惡咒,同時也附上了可以驅動它的言。

  萊恩和米可蕥送的都是食物。萊恩的是一盒六顆不同口味的日式三角飯糰,而米可蕥的是一盒守世界的水果禮盒。

  有鑑於昨晚雅多抽中的詭異物品,哈利看到的那一秒就決定不去拆開西瑞送的禮物。

  當他將禮物山都解決得差不多時,被壓在最下方的最後一個禮物才重見天日。

  那是一個精巧的匣子,純白的底上彩繪有金色花紋,而大小類似放置戒指的盒子。匣子上輕貼著一張紙條。

  「遵循契約,我們將被託付之物交予你。」

  這是什麼意思?

  讀完紙條,哈利只覺得莫名其妙。將紙條撕下,他翻到背面,卻什麼也沒有。他不認得這個沒有署名的字跡,更無法理解他與贈禮者之間有什麼契約。

  他打開小巧的匣子,只見絲絨上靜靜躺著一顆火紅色的小寶石。色澤純粹而深沉,似是沉靜地躍動著的殷色焰影,而中間印有淺金色的冰晶紋。

  哈利先是立刻聯想到葛來分多之劍的劍柄尾端鑲著的紅寶石,而後搖搖頭將不切實際的錯覺甩開。葛來分多之劍現在應該安穩的靜置在霍格華茲校長室裡的玻璃櫃中才是,何況字條上的字跡並不屬於鄧不利多。他這是在亂想些什麼呢?

  但是它又很眼熟吶……

  他又多呆愣了幾秒才想起眼前之物為何。

  不就是守世界火星人們在使用的幻武兵器的原型嗎?



  □



  「遵循契約,我們將被託付之物交予你。」

  瑞斗皺眉,打量起被放置在床尾的匣子。墨黑的底色,上頭繪有銀色紋路。

  幾十年沒有再過聖誕節的黑魔王面對突如其來的不具名禮物,他的第一個反應是先謹慎地檢查上面是否附有惡咒,畢竟說不準這是不是鄧不利多那隻老蜜蜂的陰險計畫。
  丟了十來個探測咒語而沒有得到任何反應之後,他才放心打開和哈利同款不同色的匣子。

  「幻武兵器?」
  瑞斗拿起被絲絨拱起的綠寶石,蒼翠的表層在室內燈光的照射下流過冷光,將中央的銀色冰晶紋勾勒的更炫目,同時也更神秘。

  「那是誰給你的?」剛從浴室盥洗出來的冰炎瞥見他手上的物品後,瞇起眼,問道。

  「不知道。」瑞斗慵懶地指向一旁的紙條,「上面沒有署名。」

  「這個字體……」冰炎的瞳孔微微放大,隨即又恢復平時的冷然,「這是無殿三位中其中一位的字。」

  是無殿給的?
  「那上面說的契約是指什麼?」

  「不知道。」冰炎回敬他同樣的三個字,稍微頓住,在瑞斗等得有些不耐才又開口,「應該是有某個人和無殿簽訂契約並付出了代價,讓無殿將幻武兵器交給你。」

  「某個人?」瑞斗想不出有誰跟他如此有瓜葛,甘願大費周章並付出代價,就為了給他一個幻武兵器。
  當然,要先撇除鄧不利多和救世主。

  「那這個幻武兵器是什麼屬性?」沒關係,來日方長,他可以慢慢調查背後的一切。當前最重要的是知曉這個幻武兵器的相關資訊,他才有一個突破口可以追查起。

  當前最年輕的黑袍自瑞斗手中接過綠寶石,細看了一陣子之後,也跟著皺起眉,「這是一種古老的闇屬性,跟妖師操縱的陰影同為世界之黑,不過完全不相同;那是一支遠古種族與生俱來的黑色力量,強大,卻不具毀滅性質,只是和光共生的影,純粹的黑,如此而已。」

  「那是什麼種族?」拿回幻武,瑞斗細細地開始端詳起來。

  「不知道。所有古書裡都沒有記載他們的存在與歷史,只剩下少數的精靈長者會口耳相傳。因為他們在千年前早已絕跡了。」

  叮鈴。

  瑞斗聽到了。在冰炎語落的同時,自手中寶石傳出的微弱哀鳴。






x

開學後就差點忘了要更文(###)
聖誕節都過多久了我居然還在寫它_( :3」∠ )_
然後我真心覺得這篇ICE前寫不完(振作好嗎#)
回復

使用道具 舉報

30#
 樓主| 發表於 2015-3-4 18:55:38 | 顯示全部樓層

15.        Black Christmas



  「願主賜予鷹馬平安~」
  天狼星一想到古里某街12號裡不再只有他、精神異常的家庭小精靈和那幅被施下恆黏咒的可恨老母親畫像,他的心情便顯得異常美好,甚至哼起了輕快的調子。

  當然,還包含他親愛的教子會在這裡一起度過聖誕節的緣故。

  因此即使怪角只會用他手上那塊一百年沒洗過的骯髒抹布愈把布萊克老宅名副其實的愈掃愈「黑」,也絲毫不影響天狼星.僅存的.布萊克將屋裡掃得乾乾淨淨好迎接這洋溢著歡樂氣息的銀白色佳節的興致。

  水晶燈不復以往垂滿蛛網時的晦暗,剔透的陵面折著澄澈的光,纏繞扶手、完全暴露其下的金銀流蘇流轉光澤,將老舊的樓梯間點亮、生輝。

  冬青花環被懸掛在屋內的各扇門扉上。綠葉襯紅果,蒼翠的綠意是萌壯的新生,奔放的赤紅表示生命的脈動,慶賀西元紀事的初始,馬廄裡,那個為加百列送來的聖嬰之降臨。
  偶爾,當中會參差瑩瑩白子,似是輕傾馬廄上的雪色,歌唱著溫柔的冬季讚歌。

  蒙當葛不曉得從哪裡弄到一棵高聳漂亮的聖誕樹,墨綠色的針葉上還殘留有屋外的冰冷氣息,那一點的冰冷將冷杉樹梢沾染的泥土味托地更鮮明,幾乎能夠讓人勾勒出它生長的荒野輪廓。天狼星把聖誕樹擺置在二樓的某個房間裡,掛上許許多多的飾品(與真的、活生生的仙子,就像是彼得潘裡的叮噹一樣)。當他的視線落在最後一個,鑲滿寶石,該被安置在樹頂的金色星子時,一些往事便被無聲地勾起了。


  「哥,星星給我掛好不好……」
  年幼的弟弟墊起腳尖,默默拉了拉他的衣擺,直到他疑惑地抬頭,弟弟便羞怯地低下頭,軟軟的童音囁語道。

  這麼神聖的任務怎麼可以轉嫁他手!八歲的他非常幼稚,打死都不想將這個一年只能坐擁一次的機會拱手讓人。
  他才不會承認這份小小心思其實還包含想要反叛寵溺弟弟的母親這樣的因素在。

  「哥,拜託……」

  弟弟怯懦卻又引頸期盼的純真眼神令他煩心,心煩得他無法拒絕。

  「只有這一次喔。」他彆扭地撇過頭,伸手遞過耀眼的金色星子。

  「嗯!」接過他手中的物品,弟弟小心翼翼地用雙手捧著它,黑眸裡盈滿誠摯的珍惜,接著綻放出笑靨。
  燦爛得連星子都相形失色。


  餘波浩蕩。

  只消一滴回憶,便能激起腦海裡無限漣漪。蝴蝶效應牽動了記憶,過往的一切都經由風暴被掀起,鹹的淚水、甜的幸福、酸的憂鬱、苦的悲傷,所有可以坦然的與不想攤在陽光下的,皆被強硬地撕裂,把心臟扯得血肉模糊。心的鏡面碎裂一地後,其他人只能從碎片上看得到倒映著的千百個他,唯有自己能辨識那一片片都是迥異的情感映照。

  空洞的眼無意識地對上無法被聖誕樹全然遮擋住的畫。

  高尚古老的布萊克大宅
  「永遠純淨」


  刺目的大字、可笑的家訓、不會再回來的人。

  無神的眸緩慢地結上層層寒霜。

  恨意哽住喉頭。他恨這個姓、恨這個家族、恨他的血親、恨他愚蠢的手足、恨奪去他曾經短暫有過的渺小幸福的所有人。

  冷笑一聲,他把本來被他緊握在手中的金色星子發狠地往地上一摔。金屬撞上磁磚的聲音是清脆的、響亮的、刺耳的,但他沒有再多看它一眼。就算踱著寒意前行,踩到了它,他也只是將它當作路邊的石子一般踢往一旁,毫無留戀地離開。

  直到天狼星的腳步下了樓遠去,藏身角落暗處已久的灰色身影才蹣跚走出,撿起被扔在地上的裝飾品,一個彈指,星子便穩穩地被安置於聖誕樹的頂端上。

  「獅子阿爾發主人,您做得很好呢……」
  蒼老嘶啞的嗓音響起,然後泣不成聲。



  □



  「早安,聖誕節快樂。」
  哈利和榮恩才剛下樓,便瞧見坐在客廳沙發椅上的褚冥漾向他們揮手,坐在他身邊的冰炎只是瞥了兩人一眼後繼續埋頭於他手上的厚重書籍。

  「我們剛好經過,就進來打個招呼了。」褚冥漾抓抓頭,「不過現在你們可能不要進廚房比較好,衛斯理太太把早餐端出後就閉門不見人了。」

  「老媽又怎麼了?」榮恩抓過茶几上的一片烤吐司,抹上奶油和花生醬。

  「派西原封不動地把他的毛衣退回來,而且連張紙條都沒有附上,搞得好像他只是收到寄錯的禮物一樣。」金妮啜飲一口熱牛奶,語氣平淡得如同沒有派西這個兄長。

  「那個混帳!」榮恩聞言,氣得耳根子都呈現成熟番茄似的紅色。

  「親愛的弟弟,那種敗類不需要勞煩你費心。」喬治愉快地在他的鬆餅上淋上大量楓糖,歡度佳節的愉快心情絲毫不受影響。

  「你們做了什麼?」哈利眼見雙子的愉悅過於不尋常,眼皮抖抖抖地跳了幾下。

  「沒什麼,只是給了那個敗類一份最合適的聖誕禮物罷了。」弗雷的嘴角勾起從容的弧度。那一瞬間,榮恩看到他的兄長身後長出一條惡魔尾巴,歡快地甩來甩去。



  「這是什麼……啊啊啊────!」

  才剛打開匿名的精緻禮盒,派西馬上慘遭四隻黑妖精的圍剿。生性兇殘的魔法生物貌似因為被人關太久,因此比往常更加殘暴了,只見牠們張牙舞爪地亮出帶有劇毒的利牙,往毫無防備的巫師身上一撲,一時之間,魔法部長特助辦公室內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衛斯理,你────!」
  被頻傳的攻擊事件逼得連聖誕假期也要加班的魔法部長康尼留斯.夫子被隔壁的慘叫擾得抓狂,暴躁地甩開特助的房門正要咆哮,卻驚見一人四精都轉過頭來看向他。尤其是那四隻黑妖精,眼睛霎時亮起,貪婪地緊盯著倒楣的闖入者。

  「呃,你們繼續,我先走……」

  不等他說完關門走人,其中兩隻黑色的小惡魔已經往他身上撲去,咬下。

  「啊啊啊────!」慘叫倍增了。路過的其他部員全都默契地默默避過那間辦公室,不再敲門詢問。

  某隻放假就衝回來告狀求安慰的蟾蜍除外。

  「部長你怎麼了、啊─────!」粉紅色的肥短人影在進去後不到三秒,便傳出高分貝的淒厲尖叫,活像在上演殺豬秀。

  「誰去給那道門下一個無聲咒。」路過的部員A表示很吵,沒去理會上面掛著的頂頭上司名字。

  同樣路過的金利.俠鉤帽微微皺眉,在施展無聲咒之餘也隨手丟了個不動咒,以免裡面的人和東西跑出來危害其他人。這是金利作為一個正氣師的專業判斷。

  一天又平安的過去了,讓我們感謝三個衰人以外的所有魔法部部員的努力。



  「黑色的宅邸……」

  恍惚間,哈利又聽到了那句歌謠。

  「黑色的宅邸裡……」

  有人在輕拍他的身體,接著晃動,但是他無力做出回應。半夢半醒,他的神智從紅色花海的遊盪中逐漸被喚回。像是被人從深水中拉上水面,先是自幽暗淵藪看見點點亮光,緩慢地,光明愈來愈刺目,黑暗被棄置身後,然後,是一整片紮眼的白───

  「……利、哈利?」

  哈利眨了眨眼睛,只見褚冥漾擔憂地望著他,右手還懸在半空中,看他的架式,可能下一秒就會狠狠地往他的臉上摑下去。

  褚冥漾一見哈利驚恐地看著他的右手,知道他已經恢復意識,便放心地將懸空的手放下。「剛剛你突然走神,然後就睡著了。」

  冰炎從厚重的古精靈文書籍稍微抬頭,盯著哈利看了一段時間。「褚。」

  「嗯。」點點頭,褚冥漾彈指,佈下隔音結界,「其他人在你恍神的這段時間,已經上樓去玩爆炸牌了。」眼看哈利東張西望,他解釋道,接著口氣轉為略嚴肅,「你剛才做了什麼夢?」

  「……咦?」上句不接下句的問題令哈利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

  「你剛才夢到什麼?」褚冥漾晃了晃左手,哈利才發現他手中抓著一個不安分地掙扎亂動的黑色小東西,「這是食夢鬼,專吃有力量的夢,像是預知夢、真實夢、詛咒夢之類的夢境。」他稍微使勁捏下去,黑色小東西就在發出一個尖銳的微弱尖叫後灰飛煙滅。「要是放任食夢鬼啃食有力量的夢,輕則虛脫無力,重則直接去冥府報到。」

  所以他剛才在不知不覺又從鬼門關前繞了一圈回來嗎!
  對於經常性出入地獄一事,哈利就是怎麼樣都無法敞開心胸來去適應。

  他嚥下一口口水,「我夢到我站在一片紅色花海中,四周都是黑暗,然後有個聲音在吟唱我沒聽過的歌,然後要我去找出一個我不知道的東西。」

  「黑暗、紅色花海……?」褚冥漾低頭稍微思索,但是這些關鍵字無法在他腦海拼湊出一個所以然,於是他又轉過頭尋求冰炎的意見。只見冰炎也搖搖頭,示意自己也不知道巫師口中形容的為何。

  「應該是有人在和你建立了夢連結,然後把你拖進他的夢裡面。」冰炎闔上書本,紅色的眼微瞇,似是在檢視些什麼,「對方可能非常強大,我在你身上看不出任何連結的痕跡。」

  褚冥漾忍不住腦補了一句:學長你明明就不是夢使者,你最好是看的出什麼鬼啦!

  「褚,閉腦。」
  冰炎的手指關節爆出一連串「啪啪啪」的清脆聲響。

  「對不起學長我閉腦。」他才不會承認他已經練就了說這一句話不超過三秒的悲哀技能。

  「雖然說對方的強大避免掉你在睡夢中被食夢鬼纏上的可能,不過也因為太過強大,產生了後遺症,而後遺症就會導致剛才那種情況。」冰炎轉向哈利,若無其事地繼續說道,「不過照你這麼說,那個和你建立夢連結的人似乎沒有惡意,只是單純的想告訴你某些事而已。」

  「你怎麼知道?」聽褚冥漾說,有時候冰炎會用「因為我是黑袍」這種很白爛的答案唬弄過去。秉持著葛來分多的冒險精神,哈利決定鼓起勇氣向總是冰冷的冰炎提問。

  「如果他有惡意,你現在也不會站在這裡。」冷笑一聲,冰炎的表情十分理所當然。

  ……所以這幾天他連在睡覺都時時刻刻遭逢生命危險?
  哈利這才意識到非常可怕的事實。

  「那,有什麼方法可以杜絕這一類事情嗎?」他真心誠意地如此發問。

  「有。」在他眼中是難得大發慈悲的冰炎難得地用很直白的話公佈解答,「閉腦。」

  「……什麼?」他剛剛是不是聽到疑似耍人的答案?

  「閉腦。」冰炎很乾脆地再複述一遍。

  這下就連褚冥漾都覺得自家學長在整人,整個死目了。

  「褚,閉腦。」赤裸裸的威脅。

  喂喂喂,這個閉腦跟那個閉腦是不是同樣的東西啊!



  到頭來,冰炎也沒有解釋說此閉腦到底是否非彼閉腦,就拎著褚冥漾去解決突發事件,只扔下一句,「強化你的心神,才能避免心智受外界侵擾。」便神龍見首不見尾地失蹤了。

  也太簡潔抽象!是要他從何練起啊!
  正當哈利有些自暴自棄地想要就這麼算了,反正他生如浮萍般卑微,何不跟著命運隨波逐流的時候,可能是梅林聽見了他的心聲並垂憐於這個生來多災多難的少年,命運裡的必然被偶然地觸發了。

  「哈利,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提早開完鳳凰會會議的鄧不利多正要離開,剛好見著哈利垂喪著臉、士氣低迷的模樣,宛若一隻被遺棄的小狗,好不令人憐惜。

  「校長……」將前些日子思索出的一番哲思拋諸腦後,哈利被逼得狗急跳牆,「請問你知道要怎麼閉腦嗎?」

  老教授愣了好一會兒,才意會過來哈利指的是什麼,「你是說鎖心術嗎?」怪了,這孩子怎麼會知道這麼孤僻冷門的魔法?

  「是的,因為方才冰炎殿下建議我學習這種魔法……」沒有將因緣全盤托出,哈利直覺地想要減少這件事被鄧不利多插手的程度。

  總覺得不應該讓他知道太多。

  「雖然我很想要親自教授,但是最近校務繁忙,魔法部那邊又不時來函洽談公務,恐怕我人是無法勝任的。」
  隨著鄧不利多的嘆息,哈利悄悄地在心底鬆一口氣。至於為什麼,他只能推給作祟的第六感。

  「幸好,還有一個人可以為你做這方面的指導。」看著鄧不利多又揚起微笑,哈利的右眼皮跳動了幾下。

  俗話說,左眼跳財,右眼跳───

  「我想賽佛勒斯會很樂意幫你的。」

  ───災。

  他就知道準沒好事!



  「找出它。」

  「───!」哈利猛然驚醒。

  這次醒來的時間尚是半夜時分,對床的榮恩熟睡得連覆在身上的棉被被踢開不少都沒有察覺,只是嘴裡囈語著斷斷續續的外星語言。

  整個布萊克老宅都還沉浸溫暖夢鄉中。

  哈利望了望四周,再茫然地望向窗外默然看照沉睡大地的碩大滿月。月光灑落窗前的地,似是靜止的流水,沒有粼粼波光,只有一片單一純然的銀白。

  像是回應月色著地的腳步一般,老舊的木質地板發出「吱」的細微聲響,輕得宛如錯覺。
  但是月光從來無語無聲。

  ───有人。
  半放空中的哈利一意識到周遭的變化,立刻警戒起來,感官敏銳地感知起空氣裡的異常波動。

  走廊上的人躡手躡腳地潛進隔壁的房間。哈利放輕了動作,緩緩從溫暖的被窩中起身,踏在地板上的腳步像隻黑貓,沒有畏縮躲藏,磊落地無聲前行。輕推開房門,沉重的門板也似深怕擾醒他人,即使年久失修也未發出絲毫聲響。他順利地不驚擾任何人,順著入侵者的步伐,潛入向來被所有人刻意忽略而塵封的房間。

  「夫人……獅子阿爾發主人……」
  皎潔月光的映射下,一個上了年紀的家庭小精靈對著牆上一幅掛幔鞠躬,瘦小的身子彎成不符人體工學的角度,尖長的鼻子幾乎要碰著地板。

  哈利仰頭瞧了瞧掛幔。即使早已褪色,邊緣也有被黑妖精啃食過的破洞,繡在上頭的金絲依然優美得生輝,諸多錯綜複雜的金絲譜出了一個家族的譜系,最古老的時間甚至可以追溯到中古世紀以前。
  他的視線緩慢往下移動,他看到了連結水仙.布萊克和魯休斯.馬份的金絲,她的大姊貝拉.布萊克和姊夫道夫.雷斯壯,以及貝拉左邊一個被燒灼出焦痕的黑洞。

  「美黛.布萊克,和麻種泰德.東施後被夫人從族譜上註銷調。」蒼老嘶啞的聲音響起。哈利低頭一看,才發現家庭小精靈正注視著他,淺灰色的眼瞳旁佈滿血絲,眼裡檔不住悲傷而好奇,「哈利.波特怎麼會在這裡?」

  「獅子阿爾發……是誰?」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哈利提出了另一個問題。

  「夫人的二兒子、主人的弟弟,是一個比主人還要勇敢正直的好人。」怪角話語間有驕傲、有傷悲,令哈利忍不住多看了那個名字幾眼,才注意到緊接在獅子阿爾發的出生日期之後,就是死亡日期,約莫距今15年。

  「他是怎麼死的?」莫名的,他想要更了解獅子阿爾發.布萊克,這個天狼星從王提及過的弟弟。

  怪角沒有答覆,只是拚命搖搖頭,大眼裡蓄滿淚水,卻倔強的不肯任它落下。

  「觸不到光明的次子……盜劫的代價是葬身深淵……」

  哈利想起了那首在夢裡面困擾他許久的謠曲。

  





x

手頭上已經沒庫存啦,不要跟我要下一章因為連下禮拜有沒有可能更文都是未知數呢(艮)
話說最近跌了戰ba坑,歡迎用筆頭拍打餵食喔(???)

回復

使用道具 舉報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帖 登錄 | 註冊

本版積分規則

快速回复 返回頂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