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 月降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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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文] 【特傳】離開後的計畫(長篇)10/31 結局一(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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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4-7-29 22:55:54 | 顯示全部樓層
斗篷男收回丟匕首的手。
『汝在做什麼!!』克利希雅怒吼,『汝應效忠我王,為何幫敵人?』
「沒理由。」斗篷男用黑色雙眼直視著克利希雅,「耶呂也沒說過我不能幫敵人吧!」
『汝、汝…』克利希雅因這句話惱怒了,『汝應該為我王剷除敵人!!』
「那又怎樣?」斗篷男從斗篷中拿出張爆符,「誰是敵人、誰不是敵人,都應該是耶呂親自說的才算吧。」
『汝該不會只會等著我王下命令,一點判定能力都沒有吧!』克利希雅諷刺的說。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妳管不著吧!」斗篷男看著手中的爆符,『爆符,隨我思想為我所用。』說完,手中的爆符又化成一把匕首。
『哼,看汝不過是一隻我王養的具有背叛嫌疑的狗,沒想到汝還真聽話嘛!』克利希雅用著想將斗篷難碎屍萬段的眼神說,『但幫助敵人,就是個背叛……汝、汝──』說到一半,她用著錯愕的眼神看著斗篷男,在看著刺在她身上的匕首,『汝做什麼!』
「沒什麼,只是覺得──」斗篷男用著『輕鬆』的口氣說,「妳真的好吵。」
『我不會放過你的,我王也不會放過你的!』克利希雅咬牙的說。
「我不在意,而且……現在就要和妳說掰掰了。」斗篷男向身後一跳,然後──『爆』,克利希雅因他的話,成為爆符下的亡『鬼』,而後他又開口,『在場鬼族,因我所言化之為實──消失殆盡。』
此話一出,冰炎等人們傳出鬼族們痛苦的尖叫聲,接著一個個的消失,到最後此處就只剩下他們,以及……斗篷男。
「這是……」冰炎皺起眉頭,「言靈。」
「怎麼可能!」千冬歲在腦中分析後,看向褚冥玥,「這麼強大的言靈……難道他是妖師?」
褚冥玥並沒有回答千冬歲,眼睛一直盯著斗篷男,眼神中含有著不敢相信,雙手不自覺的握緊,對於眼前的斗篷男,忽然有種不敢去掀開那斗篷及面具下的感覺,但對於事實,還是必須去接受。
是你嗎?漾漾,找了一年多,終於找到了你,只是為什麼你現在所在的地方是她最不希望的?她有種預感,這並不是一個好的開始,是不是當她將你的面目揭開,這預感就會實現?可她還是好想見見現在的你,所以──她架起手中的弓箭,朝著正準備轉身的斗篷男射出一箭。
箭削過斗篷男的斗篷,直接將他的帽子削下,暴露在眾人眼中的是一頭烏黑的長髮,他看著還架著弓箭的褚冥玥,心嘆:該來的總會來,躲也躲不掉。早在他是用言靈時,他就經準備好揭開自己的身分,就讓他的計畫他出第一步──背叛者,褚冥漾。
「我有說你可以走了嗎?」褚冥玥繼續架著弓箭,「把面具拿下來!」雖然已可以確定眼前人是誰,她還是想親眼確定。
「這很重要嗎?」斗篷男用手指著自己的面具,「我長怎樣應該不關你們的事吧!」
「要你拿就拿!廢話這麼多幹嘛!」褚冥玥又朝斗篷男射出一支箭。
箭削過斗篷男耳旁,但他卻不在意的說,「要我拿下面具,可以,但……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能力。」
聽到此話,褚冥玥立刻架起見準備射出,但她身旁去有一個黑影迅速朝斗篷男飛過去,迫使她放下在弦上的箭,看著黑影。
是……冰炎,呵,看來,有人比她更急著想找到她親愛的弟弟。漾漾啊,你大概沒有想到,你對他們的影響有這麼大吧!即使不記得,但他們卻還是想要找到曾經真的存在於他們的過去的你,即使你的身影在模糊,但曾經給予的熟悉,是怎麼也抹不掉的。
看著冰炎朝自己衝過來,斗篷男用著隱藏在面具下的嘴露出了一抹無奈的笑。
學長啊!沒想到第一個衝出來的是你啊!你就這麼想看到他的臉?即使他已經抹滅掉曾經存在於你身旁的自己?那……就讓他看看,當自己的面容出現在你面前時,你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是陌生?是熟悉,還是……你那勇於對待敵人自信的表情呢?但──前提是你要有能力拿下他的面具,他是不會放水的,來吧,讓現在的他看看,史上最年輕黑袍的能力吧!



不斷閃躲著朝自己直來的烽云凋戈,對於冰炎的攻擊,斗篷男彷彿毫不費力的閃過一般,每次的閃躲,幾乎不多費力氣,就像是在跳舞一般,很清、很柔。
「那人……很強!」千冬歲邊看邊分析,「說不定比冰炎學長還強,可……他為何不攻擊,只在防守?難道是在觀察嗎?」
「不管他是否在觀察,我們的目標就是他臉上的面具。」褚冥玥再次架起弓、繫上箭,對著斗篷男瞄準。
她的動作無非就是偷襲,在他人眼裡也許是偷襲,但……誰管他人呢!反正她的目的就是面具,況且──又沒有人說不能偷襲。
此時的斗篷男雖然不斷在移動,但這並不影響到她,也並不怕會射到冰炎,有兩點可以證明她不怕──
第一,她相信自己的箭術,以及她的瞄準力;第二,這樣就被她射中,黑袍是考假的喔!
咻!箭射出,朝著斗篷男的身影飛去。




冰炎不斷的揮動手中的烽云凋戈,目標並非是斗篷男,而是斗篷男臉上的面具。
他不曉得為何自己在聽到斗篷男的話後會不計一切的衝出,也許是因為在意,在意著那張隱藏在面具下的面容,在意著為何那身影是那麼熟悉,所有謎底都在那長面具地下,他有預感,當那張面具被摘下時,離謎團解開之時將會不遠。

持續閃著冰炎的攻擊,褚冥漾發覺冰炎並沒有拿出全部實力在攻擊,反而是直接將目標放在面具上,這對他來說不是件好事,畢竟──遊戲太快結束就不好玩了嘛!所以……
他開口,「使上最年輕黑袍原來也只有這點程度,看來我太看得起你了。」挑釁著,「還是說,你在隱藏實力,沒這必要吧,你連我身上的斗篷都沒傷到,是否該使出全力了呢?」
對於斗篷男的話,冰炎只回了一句,「挑釁不會有用。」
「是嗎?」褚冥漾回答,「那就換我攻擊囉!」
說完後,褚冥漾就用爆符喚出一把長刀,反守為攻,直擊冰炎。
冰炎也沒有因這突然的變化而處於下風,反而藉著這機會等待著,等待著拿下斗篷男面具的時機來臨。
一段時間後,褚冥漾實在是受不了,「冰炎殿下,您難道只會單一防守、攻擊嗎?我們可不是在玩貓捉老鼠呢!!」一個追一個躲,這根本是他小時候看的卡通湯姆喵與傑利鼠嘛!這根本不是打鬥,把他當白痴耍嗎?
冰炎勾起嘴角,「才這樣就受不了,看來你也不怎麼樣嘛!」
「我本來就不怎麼樣。」褚冥漾對於冰炎這話實在不知道怎麼回答,所以他也只好隨便回答一下。奇怪了,他之前怎麼不知道學長在戰鬥中有這麼拖拖拉拉啊!以前不都速戰速決嗎?
就在褚冥漾攻擊到一半時,冰炎突然往一邊躲,他心想不對,趕緊回頭,看到一支箭朝他射過來,他趕緊像一旁閃,可還是來不及,箭削過面具邊緣及耳旁,使的面具邊緣有些微碎裂。
他看著地上的碎片,然後看像褚冥玥,輕笑道,「二對一嗎?」
「你並沒有說不可以啊!」話語一落,褚冥玥又射出一箭。
褚冥漾立即閃過,「這樣也沒差。」反正一開始就打算讓他們知道他的真面目,這情勢也只是縮短遊戲時間而已。
接下來褚冥漾除了要閃躲、攻擊冰炎以外,還要隨時注意褚冥玥的箭,但這並沒有使褚冥漾緊張,畢竟打從一開始褚冥漾就是抱著遊戲的心情對待這場打鬥,很快的,褚冥漾就被冰炎找到機會。
不斷閃躲的褚冥漾,開始覺得這遊戲拖太久了,所以藉著閃躲褚冥玥的箭時,讓冰炎有機會摘下他的面具。
冰炎看著斗篷男閃躲褚冥玥箭的那一刻,伸出手摘下斗篷年的面具,然而在摘下的瞬間,他看到斗篷男的嘴角……是笑的──斗篷男是故意讓他摘下面具!!為什麼?疑惑充滿在冰炎心中,但他的不到答案。
面具被摘下,斗篷男的面容暴露在空氣中,是一個讓在場人都極為驚訝的容貌,不論是知道他身分、還是不知道的。



「怎樣?滿意了嗎?」褚冥漾嘴角上揚,毫不在意自己的面容曝光。
除了褚冥玥之外,眾人對於眼前的斗篷男的長相,都極為吃驚,並不是說有什麼特別的,只是……那樣貌,簡直跟他們身旁的褚冥玥極為相像,除了感覺之外,都很像。
「巡司,他是……」千冬歲看著有著與褚冥玥相似面容的青年,詢問褚冥玥。
褚冥玥沒回答,只是雙手不的握緊,彷彿是要將指甲陷入掌中似的,眼神中帶著不明白。真的是你,她終於找到你了……可是為什麼是這樣的情況呢?為什麼你現在所佔的地方是與她相反呢?
褚冥漾看著褚冥玥一眼後,隨即轉移,姊,妳不要用那眼神看著他,他已經做了決定,不會更改的,冷冷的開口,「既然都已經看到了,可以請你們離開了。」
「褚冥漾!」聽到褚冥漾的話,褚冥玥微怒的吼出來,「你難道都不用解釋嗎?你消失的這一年,你難道沒有話要對我說嗎?」
「還需要解釋嗎?姊。」褚冥漾直視褚冥玥,將自己真實的情緒隱藏在疏遠的笑容中,「事實不就擺在妳眼前,只是妳不想承認罷了。」
對於褚冥漾稱呼褚冥玥的那個詞,眾人並沒有感到困惑,早在看到褚冥漾的面容時,他們心裡就有個底了……真正讓他們入或的是──『褚冥漾』這個名字,既陌生又熟悉、既熟悉又懷念……但就是無法想起此人。
『褚』、『漾漾』……等的字眼,不斷在他們腦海中環繞,但就是無法想起,彷彿是有一道鎖將所有關於『褚冥漾』這人的所有事全部封鎖起來,不論多麼想解開,只要沒鑰匙都無法瞬間突破,只能一點一點的等待鎖的毀損。
「為什麼?」壓抑住心中的怒火及哀傷,褚冥玥咬牙的說出短短三個字。
知道褚冥玥想知道什麼,褚冥漾也沒有想要隱瞞,「沒為什麼,只因為我想要的,只有耶呂能給。」
「你想要什麼?」這句是由在意旁聽取他們對話的千冬歲詢問的,在他心中總有個聲音不斷的告訴他,眼前這名叫『褚冥漾』的人並不是會加入鬼族的人,他相信不只他有這想法,在場的其他人也一定都有。
「呵。」俏皮的輕笑,褚冥漾將食指放在唇邊,「說出來就不好玩了。」
他雖然在笑,但在其他人眼裡,那是冷笑,是種極為疏遠的笑容。
此時,他感覺到一股視線在自己身上──是學長,將臉轉向冰炎的方向,「請問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不然冰炎殿下為何一直盯著看呢?」
冰炎並沒有馬上回答,從剛才褚冥玥叫出此人的名字後,他一直不斷在心中重複著──褚冥漾、褚冥漾……『褚』,自然而然的腦海中冒出這個字,疑惑的看著褚冥樣,「我們以前見過嗎?」
僵,褚冥漾臉上疏遠的笑容因冰炎的一句話僵住了──學長想起來了……不可能的,要冷靜。
不斷說服自己的褚冥漾,又回復了,並輕聲笑道,「呵呵,冰炎殿下難道不知道?這句話是用來追女生的嗎?」
「靠。」冰炎聽到這話,微怒了──白痴才會用這鬼話追女生!!
在他話語出口後,手也不自覺的朝著褚冥漾的頭揮過去。
褚冥漾察覺到冰炎的動作,立即閃躲開,看著冰炎巴他頭的手揮空──呼,還好,差一點就要重溫被學長巴的超∼∼痛感覺。
冰炎也看著自己揮空的手,疑惑著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行為,腦中浮出了兩句話──
『痛,學長,為什麼巴我?』
『因為你腦殘。』
他困惑著,自己的記憶到底為何被封,眼前的人為何能吸引他的目光,到底如何才能知道這一切被隱藏的計畫?

『我還在想,是誰又這麼大的本事跑來耶呂這裡鬧事,原來是你啊!漾。』

突然的聲音吸引到所有人的目光,在四周尋找著音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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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4-7-30 22:28:08 | 顯示全部樓層
公會中,五名長老們聚集在頂樓的會長室,與會長公會的運作事項。
「應該沒有什麼是了吧。」凡瑞爾看著手中的報告書,「那你們可以走了,剩下的我看過後,會直接傳送到你們那裡。」一手指著桌上的一疊報告。
「那個……有件事想要和會長商量。」一名很顯然是被其他人推出來的長老開口。
「說。」凡瑞爾放下手中報告,靠在椅上。
「是…關於一年前失蹤的妖師先天之力繼承者。」
「哦。」凡瑞爾將雙手相扣底在下巴撐在桌面,「有什麼消息嗎?」
「沒、沒有。」不知為何看著會長,說出的話會結疤,也許是會只那近乎寒冰般的語氣吧,長老們這麼想,「只、只是我們希望會長將褚冥漾列為通緝者,畢竟妖師先天之力是多麼強大,我們想會長應該很明白。」反正身頭一刀縮頭也一刀,倒不如吞口口水一次說完。
「妖師先天之力有多強大,不用你們提醒,我很明白。」凡瑞爾用凌厲的眼神,「你們可以下去了,這事我會考慮的。」
『是!』

待長老們離去後,凡瑞爾卸下緊繃的感覺,放鬆的靠在椅被上,閉上雙眼並將手背放在眼上,「好累,那群長老真是的,沒事把氣氛搞那麼嚴肅幹嘛!」
睜開雙眼,喃喃的說,「才一年嗎?」放下遮蓋雙眼的手,將轉椅轉向背後的窗戶,「感覺已經過了很久……」回想起當初那可愛孩子,嘴角忍不住上揚。
一開始知道先天之力出現繼承者時,就派人蒐集資料,在資料到手時,他實在不敢相信資料上的人是先天之力的繼承者──怎麼會有人衰成這地步啊!
不過在經過觀察後,他漸漸發現,褚冥漾是個擁有強大力量卻不之如何控制的傻小孩,這點和褚冥玥及白陵然完全相反,而因為這點吸引了他……讓他想起他那已有千年之久沒見過的弟弟。
他並不像大部分人,認為妖師是邪惡的,相反的他認為妖師是善良的,因為他們在被所有種族迫害的情況下,並不是選擇運用自身強大的力量去反擊,反而選擇隱藏於原世界中。
第一次見到褚冥漾,應該說是自己單方面的見到,是在褚冥漾剛踏進守世界後的不久,那時真的很有趣,每次在旁偷偷觀察時,總是可以發現許多樂趣──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將爆符使用的那麼……生活化的。
看著褚冥漾和冰炎殿下的有趣互動,漸漸變成他的娛樂項目之一,不過……當被隱藏的祕密被揭開時,許多事都開始變了,但也有許多事沒變的──當時他想幫忙,只是……他不能去干涉。
所以他在等,等待著時間將褚冥漾引來,而他也等到了,但……一切不如他所預期的,他曾想過褚冥漾來請求他的幫忙,而褚冥漾也真的來了,但他沒有想過的事,是褚冥漾來請求他的內容。
在褚冥漾來之前,他一直認為褚冥漾會希望自己用身為公會會長的權力幫助他,但褚冥漾並沒有如他所想的這麼做。
一年前褚冥漾來找他,聽著褚冥漾的訴求,雖然一開始就有要幫助的打算,可他從沒想過是那麼小的一件事。

『我希望凡瑞爾可以幫我隱瞞行蹤一年。』褚冥漾堅定的看著凡瑞爾,『然後,在一年後,發佈通緝令,就說妖師褚冥漾加入鬼族。』

想著當初的請求,凡瑞爾嘴角揚起,「到了該實現約定的時候了。」
一年已經到了,是該結束一切了,他相信著褚冥漾,相信如果是褚冥漾的話,一定沒題的。
「妳說的沒錯,那孩子很特別,是吧?扇。」凡瑞爾對著應該只有自己一人的會長室詢問著。
「真是的,虧我還把自己的身影隱藏了呢!你什麼時候發現的啊?」一名穿著藍白色和服的少女出現在凡瑞爾的身旁。
「從剛才開會時。」
「嘖。」扇不滿意的嘟起嘴,「那等於我一來你就知道了嘛,真不好玩。」
「呵,妳還是沒變啊!還是喜歡裝少女啊!」凡瑞爾毫不避諱的直接說。
「你在說什麼啊!」少女鼓起臉,「對女性這麼說可不是紳士該做的喔!況且我本來就很年輕啊!而且你也差不了多少。」
雖然跟扇比起來,凡瑞爾的樣貌必較成熟,但也沒有成熟多少,在外人眼裡頂多二十出頭而已。
「……」凡瑞爾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所以只好轉移話題,「不知道有什麼事竟然讓無殿三主之一來到這裡?」
「啊,差點忘了。」扇小聲的說。
雖然是小聲的說,還是讓凡瑞爾聽到了,使他的嘴角不禁抽搐著。
──敢請這位是聊天聊到忘記正事的嗎!
「好了,該說正事了。」扇突然正經起來,「小朋友和小傢伙見面了。」
「是嗎,見面了啊……」凡瑞爾也不自覺正經起來,「那計畫開始了,希望漾漾不要太拼命。」
「說的不對喔!計畫早就開始了,早在一年前,而且小朋友已經在拼命了。」扇略帶哀傷的說。
「也是呢。」凡瑞爾輕聲附和。
那就希望在計畫的尾聲,不要有太大的犧牲吧──不過這不太可能。
「有犧牲才會有希望是吧」凡瑞爾喃喃的說。
「不對,是有希望才會有犧牲,所謂的犧牲都只因慾望而造就,而慾望的起源都來自於希望。」扇感傷的說。
世間萬物都有著慾望,而這的起源都只因一個小小的『想要』,有了這種心就會開始『希望』得到,逐漸就會延伸『慾望』,而這就會造成犧牲。
「這是千年前的那孩子說的吧……」凡瑞爾還想起第一次聽到這話的情景。
那時的那孩子正失去了一個從小排到大的好友,身邊還有個受詛咒而痛苦的友人,那孩子非常痛恨自己的無能,無法為自己的好友們做些什麼,只能在意旁觀看著他們的痛苦。
凡瑞爾記得很清楚──那時自己說,「犧牲是必要的,你能做的就只是希望,希望他們的犧牲是值得的。」
而自己得道的答案──「什麼樣的犧牲是值得的?」那孩子茫然的看著他,而後又苦笑著說,「也許……就是有希望,才會有犧牲……」
那時他與扇心裡滿滿是對於這個才快要二十歲的孩子所承受的感到無比心疼,然他們依然只能在一旁看著。
「這也許是那孩子覺得最值得的犧牲吧……」扇喃喃的說, 「不論是千年前的那孩子,還是現在的小朋友,他們都是在為別人的幸福犧牲……」
「即使過了千年,只要靈魂的本質不變,那一切的出發點都是不變的……」凡瑞爾感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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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4-7-31 21:41:10 | 顯示全部樓層
『我還在想,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跑來耶呂這裡鬧事,原來是你啊!漾。』

突然的聲音吸引到所有人的目光,在四周尋找著音源。
「你來這裡做什麼?安地爾。」褚冥漾將眼光看向某個方位。
「哎呀呀,怎麼這麼說話呢,我可是特地幫你把麻煩解決了呢!漾。」安地爾從褚冥漾所看的方向走出。
冰炎等人見到安地爾的出現,馬上進入備戰。
「不用這麼緊張嘛!我今天可是在放假耶。」看著冰炎們架著武器對著自己,安地爾毫無危急意識的說。
安地爾才剛說完,褚冥漾馬上翻給他一個大白眼──每次都聽你說在放假,結果哪一次是真的在放假的!!
接收到褚冥漾的反應,安地爾也沒說什麼,在心中嘆氣著──唉,真是的,明明一年前還很好玩弄的……
「你還沒說你到這裡來做什麼,安地爾。」
安地爾也沒有直接說出原因,「漾,你這樣在耶呂地盤上鬧事,差點就傳到耶呂耳中!」
安地爾來的目的,褚冥漾從這段話中了解了──剛剛有幾隻沒清理乾淨的鬼族偷跑走,想去向耶呂報告,只是中途被安地爾攔截,順便解決。
褚冥漾不在意的回話,「你不事已經處理好了,不然怎麼有空閒來這裡。」他相信安地爾絕對不會放任那些鬼族去向耶裡報告的。
「怎麼覺得你好像將我當成免費勞工……」安地爾三條線的說,「是說,我沒想到亞那的孩子也在這裡,是改變主意想要加入鬼族嗎?」
「做夢!」冰炎說完後,用爆符化作槍,朝安地爾射去。
安地爾輕鬆閃過,「亞那的孩子,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槍的,小心你的愛人離你而去哦──痛──漾,你幹嘛啦!」
安地爾話還沒說完,腹部就被褚冥漾襲擊,然後用著同樣的句型回擊安地爾,「說話就說話,別亂說話,小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安地爾揉著背襲擊的腹部,「還是以前的你比較可愛──」接收到褚冥漾的眼刀,馬上將要說出的話吞回去,轉口,「漾,我這次幫你解決了一個麻煩,你總該陪我去喝咖啡了吧!」單手搭向褚冥漾的肩。
「不要,我還有事要做。」說完,他向冰炎們說,「你們要跟就跟吧,前方沒有什麼不能讓你們看的。」說完,轉身向黑暗中走去。
安地爾見狀,也跟上去,「漾,為何你一直拒絕和我喝咖啡啊?」
「因為咖啡是苦的。」褚冥漾緩緩的回答。
苦,他不喜歡這味道,這味道縱會帶起他心中的苦澀,所以他討厭任何帶著苦澀的食物;他喜歡甜,因為那有種幸福的感覺,所以他喜歡吃蛋糕。
安地爾似乎理解褚冥漾這話的意思,「不然我喝咖啡,你喝果汁?」
安地爾原本是想要說去吃蛋糕,但他明白褚冥漾是不會答應的,因為褚冥漾自一年前就不曾碰過蛋糕,也許是認為自己還沒有的到幸福的資格吧。
「嗯。」褚冥漾輕聲回應。



看著漸漸走遠的褚冥漾及安地爾,冰炎等人似乎也決定的目標。
「巡司,要跟嗎?」千冬歲詢問著。
「當然要。」褚冥玥握緊雙手,她絕對不會放棄將褚冥漾帶回去的任何機會,絕對,哪怕只有一點點機會。
「冰炎,你還好嗎?」夏碎看著一旁不知為何臉莫名的臭的冰炎。
「沒事。」冰炎沉著臉說,「不是要跟,那就走吧。」
其實冰炎也不知道自己為情會如此不好,只是……剛才當安地爾將手搭在褚冥漾肩上時,他真有種想將安地爾的頭擊爆的衝動,而看著安地爾與褚冥漾交頭接耳時,這種心情就越來越重。
──這是……獨佔愈?
冰炎很驚訝自己會有這種情緒,因此他越來越好奇褚冥漾這個人,以及背隱藏的事實。
──褚,不管被你隱藏的事實是什麼,我一定會親自將一切想起來的,而你絕對無法阻止的。




尋著褚冥漾的腳步,眾人行走在黑暗之中,卻完全不知褚冥漾到底要去哪,直到……褚冥漾停下腳步。
眾人清楚的看見褚冥漾站在一面石壁前,抬起一隻手,輕輕觸碰著石壁。
──就是這裡,『他』就在這面石壁後。
「漾,這裡有什麼嗎?」安地爾不明白這裡到底有什麼東西,也不明白褚冥漾為何要到這裡。
褚冥漾只是輕輕瞥他一眼,「等等你就會知道……現在,你最好離這裡遠一點,順便也叫他們離遠一點。」他可不希望他們為這點小事受傷。
安地爾也不多問,只是點點頭,走向冰炎等人,因為他相信褚冥漾有他的理由。
安地爾走到冰炎身旁,「漾叫你們離遠一點。」
冰炎挑了挑眉,「褚想幹什麼?」
聽到冰炎對褚冥漾的稱呼,安地爾意味不明的勾起嘴角──漾,看來你帶給亞那的孩子很大的
「不知道。」安地爾聳聳肩,「等等就會知道了,先聽漾的吧。」
褚冥漾將手收回。
──米納斯,如果我用二檔擊碎石壁,會不會傷到他?
──應該不會,主人,石壁的另一方有另一股能量在流動,那應該能擋住石壁碎裂的衝擊。
聽完米納斯的回答後,褚冥漾從手環中拿出幻武兵器──「與我簽訂契約之物,讓堅硬者見識你的破壞。」說完,手中的幻武幻化成一把萊福槍。
褚冥樣將槍口貼著石壁,冰炎看到他這動作,忍不住暗罵。
「那個白痴在幹嘛,這麼近的距離使用幻武,不怕被石塊砸死嗎!」冰炎冰說邊要衝出去。
然而,就在他剛要起步時,一支手配合著聲音擋在他面前,「亞那的孩子,漾可沒有你想的那麼脆弱喔,相反的,他還可以毫法無傷。」
「但就算他很強,在這麼近的距離下還是多少會受傷的。」此話來自千冬歲。
安地爾肯定的說,「我說過,漾可以毫法無傷,而且漾不只是強而已,是很強。」
就在安地爾話語落下時,『碰』的一聲,石壁開是碎裂,一塊一塊的崩下來,崩下來得石壁產生許多煙霧,使的冰炎等人無法看清在煙霧中的褚冥漾。
冰炎等人因此心生出許多擔心,對於這感覺他們並沒又多麼在意,就好像是……理所當然。
煙霧漸漸散去,眾人眼前出現的是一座神殿,一座純白的神殿,以及一直沒移動的褚冥漾的身影。
「哦,沒想到那東西會在這地方。」感覺到一股熟悉得力量波動,安地爾看著眼前逐漸出現的神殿說,「白色與他根本是反差嘛。」
「什麼東西在這裡?」褚冥玥對於這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等等自己看吧。」安地爾欠扁的回答。
就在褚冥玥想出手便安地爾時,眾人耳朵傳來──
『啊──』一聲尖銳刺耳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
「這什麼聲音,喵喵不喜歡。」喵喵摀這耳朵。
「……烏鴉叫聲?」褚冥月皺起眉頭,「那東西怎麼會在這?」
「當然是在這等漾來接他啊。」安地爾一副理所當然。
安地爾說話的語氣實在是讓冰炎們動手扁他,但礙於他們比較擔心褚冥漾的情況,所以打消了這念頭。
等霧完全散去後,眾人清楚的看見純白的神殿中央,有著一隻純黑的烏鴉,體型比一般烏鴉來得大,烏黑的雙瞳直視著褚冥漾。
『你是誰?為何來到這地方?有什麼目的?』
「我沒有目的──」
『啊──』烏鴉響亮的叫了一聲打斷了褚冥漾後,朝褚冥漾飛衝過去。
褚冥漾見狀並沒有閃開,因為他知道自己不會受到太大的傷害,也知道『他』的行動是出自於對人的不相信。
「漾漾」、「褚」站在褚冥漾身後的冰炎等人對於烏鴉的行動,以及褚冥並沒有要閃躲的意思感到緊張,然而他們卻無法動作──
「別那麼緊張嘛,漾不會有事的。」安地爾擋在他們面前,一如之前的輕鬆。
一切如褚冥漾所想的,烏鴉並沒有直接攻擊他,只是在他臉上留下了一道不深也不淺的傷痕。
『你在騙我,沒目的為何要打碎那面牆?為何要打擾我?你們所有人最會的就是欺騙!我不會相信你們的任何話!』烏鴉再次回到神殿中央後,怒吼著。
「是我不對,我的確無意間說了謊,我來這裡的確是有目的的──」話還未說完,又被烏鴉打斷。
『你看,你承認自己說謊了,你欺騙了我!』說著說著烏鴉身旁的黑氣越來越重。
「你先別急著下定論,我的確說了謊,但我的目的並不是神殿,而是你──烏鷲,你已經忘了嗎?忘了我與你的約定嗎?」對於這神殿中有著什麼,褚冥漾一點也不在意。
烏鴉……烏鷲沉默了一下,『你是誰?為什麼會知道我的名字?』這是什麼感覺,很熟悉,印象中好像有一個少年曾經這樣叫他。
「我叫褚冥漾,你的名字是你自己告訴我的。」褚冥漾露出溫和的笑容,「這些你都忘了嗎?那你又是為何要在這裡呢?」
『我……在等人?』他好像與一個少年有約定。
「等誰呢?」褚冥漾繼續問著,他並不想直接告訴烏鷲和自己的約定,他想讓烏鷲自己想起。然後再一次……決定要不要與自己走,畢竟烏鷲在時間之流中也許有了新的想法。
『等…誰?』烏鷲看著褚冥漾,腦中出現了許多畫面,那是被他遺忘許久的……記憶。
『啊──』烏鷲尖叫一聲,有再次朝向褚冥漾飛衝過去。
看見此情形,冰炎等人又再一次提起那顆擔心的心。
然而,這一次,烏鷲並沒有再弄傷褚冥漾,而是在距離褚冥漾一公尺處,化成一個小男孩的樣子,飛撲過去。
「漾漾,你來接我了!你真的來接我了!」烏鷲緊緊抓著褚冥漾的衣襟,是喜悅、是驚訝,還是害怕,他自己都不清楚,他只知道──他不想再離開漾漾了,「漾漾,我在時間之流中一直都在害怕,怕你會不要我,怕你會忘了我,怕你會不來接我,總之我好怕好怕……」
「別怕,我來接你了。」褚冥漾溫柔的摸著烏鷲的頭。
聽著褚冥漾的話,烏鷲將自己的頭更往褚冥漾的身體埋了過去,小聲的說道,「漾漾,對不起,我剛剛沒有再第一時間想起你…你不要生氣好嗎……」
「呵,我怎麼會生氣呢,你不是已經想起我了嗎,那樣就好。」褚冥漾繼續麼著烏鷲的頭,「你願意跟我走嗎?」這是他最後的確認。
「當然!」烏鷲將頭抬起來對上褚冥漾的視線,「漾漾去哪我就去哪!」
烏鷲這話彷彿是承諾,又像是誓言,深深印在褚冥漾心中。
「謝謝你,烏鷲。」褚冥漾輕聲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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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樓主| 發表於 2014-8-4 22:05:29 | 顯示全部樓層

無人的白園,出現了一個大型移動陣,陣中出現的人即是剛才還在喀司緹斯洞穴的冰炎等人,然而,被傳送到這裡的人,完全不在意自己被傳送到什麼地方,腦中完全是剛才褚冥漾所說的話。

剛剛──
與烏鷲簽完約後,褚冥漾對著冰炎等人說,「我來這裡的目的以完成了,想必你們也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了吧。」
「要走,我也要帶你走!」褚冥玥伸出手要去抓褚冥漾的手。
褚冥漾見到褚冥玥伸手要抓它,巧妙的閃過,「姊,妳還是不能接受我現在所選擇的路嗎?」
「我管你選擇什麼路!」褚冥玥看著自己沒抓到褚冥漾的那隻手,怒吼著,「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褚冥漾被這樣的褚冥玥驚嚇到,從沒看過這樣的褚冥玥,褚冥玥在他面前總是沒透露出懦弱,看到此時的褚冥玥,忽然好想將一切告訴她,但……他不能。
此時,他只能盡量疏遠他們,因為這是自己選擇的道路,即使會使自己傷橫累累,他也不能將他們脫下水,「姊,我已經可以自己做選擇了,並不需要妳的同意。」
「你知道你這麼做會帶給然和所有妖師帶來多大的麻煩嗎?」褚冥玥抬起頭對上褚冥漾的眼睛,大吼。
褚冥漾看著褚冥玥的眼睛,在那雙眼睛中,他竟然看見了從未在褚冥玥眼神中看過的情緒,那是一種……帶點乞求意味的悲傷──那總是很剽悍的姊姊,竟然為了自己露出了這種情緒…呵呵…褚冥漾啊、褚冥漾啊,你真是不應該。
褚冥漾臉上出現了一抹難以察覺的笑容,是自嘲的笑容,一閃即逝,沒有讓在場的人發覺,「姊,如果妳是擔心這個,放心吧……我不會給你們任何麻煩的。」

『以褚冥樣之名,以言靈為誓,我褚冥漾的所作所為,將無法帶給妖師一族任何麻煩。』

「言、靈。」褚冥玥不敢相信,褚冥漾居然用言靈將他自己與妖師的血緣撇清,這讓她更不明白褚冥漾要的到底是什麼,「到底什麼是鬼族能給你,我們就不能給你?你到底想要什麼?」
「這我是不會說的。現在,你們應該可以離開了吧。」褚冥漾實在不想在與他們交談,因為他不知道自己臉上的面具還能撐多久,他害怕自己臉上的面具會因他們而崩解。
「幫我傳個話。」在他們離開之前,褚冥漾對他們說了,「幫我傳話給無殿的扇及公會的會長,說鬼族將會在一個月後,攻入Atlantis學院,要他們做好準備,這一次可不會像千年一樣,這次有我在,結局以確定,這就當做我給他們的一點禮物。」
話說完,褚冥玥等人腳底立即出現著傳送陣,完全來不及回話,就被送離了喀司緹斯洞穴。

「你們覺得褚冥漾要我們傳的話有什麼意義嗎?」千冬歲疑惑著,褚冥漾既然是鬼族哪邊的人,為何要將鬼族接下來的計畫告訴他們,甚至要傳話給扇董事及公會會長,這並不怎麼合理,他實在想不通,是太有自信,還是──其中有陰謀。
「不管他想幹什麼,既然他已經選擇所站的位置,那我們就是敵人。」褚冥玥狠心的說,既然你已經選好了,那她就只好用盡全力將你給擊敗,這是她這個做姊姊最後能為你做的,「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去傳話,會長那邊由我去,無殿……」
「我去。」冰炎截斷褚冥玥的話。
「那就這樣吧。」褚冥玥也不怎麼在意自己的話被冰炎截斷,畢竟這事本來就要交給冰炎,「我走了。」說完,腳下出現移動陣。
「現在就各自去忙。」冰炎說完也離開了白園。




褚冥漾看著冰炎等人離開的地方,臉上的偽裝早在冰炎等人離開時,就已經卸下了,此時他的面容是如此的哀傷,看到褚冥玥為他露出從未有過的表情時,他的心真的很痛──那是從小就護著他的姊姊啊。
「漾,你剛才用的言靈,其實並沒有將你與妖師一族的關係撇清吧。」看著這樣的褚冥漾,安地爾也並不怎麼好受。
「嗯。」打從一開始,褚冥漾就沒打算要與妖師一族脫離關係,畢竟在他計畫中這一點可是很重要的。
「可惜那個紫袍巡司沒注意到。」
「可惜?應該是慶幸吧!」褚冥漾對於剛才褚冥玥沒察覺感到萬分慶幸,如果是平常的褚冥玥一定可以發現這一點點的矛盾點吧。
「但你不能否認她的話,不是嗎?」安地爾很贊同褚冥玥剛才所說的話,「你想要的,他們並非不能給。」
「我執意走這條路的原因,你不是很清楚嗎?」褚冥漾清瞥一眼安地爾。
褚冥漾當然清楚自己所想要的,他們可以給,但那樣就沒有意義了,他選擇這條路不為別的,就只因為它的犧牲最少,且得來的最多,畢竟走這條路的最終犧牲,也只有……只有一個,這是最理想的狀態,如果選擇他們所給的,那犧牲絕不只這樣。
如果要他踏在用犧牲而成的道路上,讓那些人成為自己腳下的安全道路,那他寧可成為別人腳下的安全道路。
他曾經說過,他並不想當一個只會躲在別人背後的膽小鬼,比起看著親人、朋友在自己面前一個個受傷或倒下,他寧願子幾沒存在過,這樣比起讓他們保護還來的好。
況且現在的他並沒有失去什麼,只是沒法在與他們在一起,但曾經發生過的所有一點一滴,都存在自己腦海中,不論他們記不記得,只要自己記得就好,只要他們……不要再為了他受傷就好。
安地爾輕嘆,「漾,就算這樣,身體也要顧好。」
安地爾不是不明白褚冥漾在想什麼,只是……褚冥漾在這一年中,不斷的訓練自己、不斷的增強自己的實力,這些他都看在眼裡,所以他很明白,褚冥漾的身體在這一年中,承受著超過負荷的訓練,而褚冥漾自己卻毫不在乎,這樣遲早有天倒下的。
「死不了的。」褚冥漾不在意的說,「況且有什麼狀況,還有你在,這樣不久好了。」
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褚冥漾當然了解安地爾只的事什麼,自己在這一年中大大提升了自己本身的實力,現在的他連安地爾都可以打到了,這麼強大的力量,他短短一年中取得,就算他適應的了,身體也會吃不消。
「話不能這麼說啊……」安地爾撫著額頭,這傢伙也太亂來了吧,「你至少也要休息吧。」
安地爾知道,褚冥漾從加入鬼族後,就沒有一覺是睡的安心、睡的舒服,這簡直是對身體造成二度負擔,而那人卻還完全沒有要調養的心。
「反正最多也只要在撐一個月就好了,之後要睡多久又多久。」
安地爾有點不知如何勸褚冥漾,勸,褚冥漾又不聽;不勸,又很對不起他這個醫者良心。
這時,地面緩緩浮起一個泡泡,泡泡中有著一個黑色碎片,褚冥漾伸出手接下。
「沒想到這地方也有時間碎片。」安地爾看著褚冥漾手中的碎片,「這樣就湊齊一百個了吧?」
「嗯。」褚冥漾將碎片收起後,對安地爾說,「我等等要去一趟時間交際處,耶呂那邊,你幫我打發。」
說完,不等安地爾回話,就啟動移動陣離開。
原本又話要說的安地爾無奈的呢喃著,「真把我當免費勞工啊……」說完,又釋懷的邊說邊啟動移動陣離開,「算了,要是他沒有幫我解開耶呂的困咒,我也沒法像現在那麼自由……」
留下一個空盪盪的洞穴,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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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樓主| 發表於 2014-8-5 22:49:48 | 顯示全部樓層

褚冥玥一回到公會,立即起步前往會長室,然而就在會長室門外被擋下了。
「褚冥玥,這裡並不是妳該來的地方,快離開。」原本剛與會長報告完的五名長老們,走出會長事後,就看見褚冥玥朝會長室走過來,立即阻擋她。
「滾開,我現在沒時間與你們耗,我有事找會長。」面對身處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長老,褚冥玥用著不耐煩的口氣說道。
「褚冥玥,這是你對長老時該有的口氣嗎!」長老們聽到褚冥玥對待他們的口氣,心中燃起了熊熊火焰,「哼,不過是個妖師,別以為會長寬容妳,讓妳當巡司,就可以改變什麼!妖師終究是黑暗種族!」
眾長老會不爽褚冥玥其實是有原因的,在知道褚冥玥是個妖師時,他們都在等待著會長下達追殺令,誰知道,會長並沒有下達,反而還準許褚冥玥考取袍級,甚至是考取巡司,這讓他們萬分不滿。
因此他們在褚冥玥考取袍級時,萬分刁難與阻礙,然而,不管是什麼刁難、什麼阻礙,褚冥玥都可以輕鬆解決,甚至可以很完美的處理,讓他們很咬牙切齒將袍級交到她手上。
礙於會長有意無意的護著褚冥玥,所以他們通常不太敢明目張膽找褚冥玥麻煩,但褚冥玥越來越過分,不但說話語氣不帶敬語,甚至是眼中根本沒將他們當成長老嘛!
「我是個妖師,這點不需要你們提醒,還是你們因為年老記憶衰退,不得不提醒自己啊。」褚冥玥一點也不客氣的回話,語氣中不帶一點尊敬,反而還有一點鄙視意味。
「妳……」長老們氣到說不出話,「看來不給妳點教訓,妳是不會學乖的。」
就在長老們準備給褚冥玥教訓時,他們身後的們打開了,傳出了聲音,「都已經老大不小了,還在和一個都不知道小自己多少歲的人爭。」
『會長!』眾長老一致低頭,彷彿犯錯的小孩般。
褚冥玥瞇眼看著坐在距離門口有著一段距離的辦公桌上的公會會長,很想看清會長的面容,很可惜沒辦法,因為整間會長室裡的光源只有兩個,一個是現在會長所在的背後的落地窗,一個剛才在他們面前打開的門,不果後者的光很顯然沒有前者的光強,所以無論褚冥玥在怎麼想看清,都只是一個漆黑的人影。
「你們下去吧,我和褚巡司有話要說。」
前句話語中雖沒有指名要誰下去,不過在後句中已表明了。
褚冥玥進到會長室後,身後的門很自動的關閉了,耳中傳來一聲『啪』,房間瞬間亮了,很明顯這是驅動與光影村契約的方式。
房間一被照亮,褚冥玥很清楚的看見眼前青年(?)的面容,雖外表看似青年,但她絕對相信眼前這人有這和外表天差地遠的年齡。
青年有著一頭燦金色的短頭髮,以及一雙深綠色的眼眸,且帶給她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就好像有種天生的王者般的氣質。
「我想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吧,褚巡司。」青年帶著溫和的笑容說,「我是公會會長凡瑞爾•葛德希亞。」
「會長。」褚冥玥恭敬的彎下腰,對於這位會長,她有著相當的敬意,畢竟當初讓公會高層知道自己是妖師後,他是唯一一個不帶任何惡意的人。
「呵,不用這麼拘謹。」凡瑞爾老早聽說過褚冥玥的個想事蹟了,看到褚冥玥如此恭敬的對他,說真的他還不太相信那些事蹟呢,「妳有事要對我報告吧?」
雖然對於褚冥玥接下來所要說的,凡瑞爾幾乎都知道,但那也單單只是他與褚冥漾的協定,有些是他還是必須聽完褚冥玥要說,才可以告訴褚冥玥。
「是。」想到接下來自己要說的,褚冥玥不自覺的握緊拳頭微微顫抖,一旦說出口就成了定局,雖已下定決心已武力將褚冥漾帶回,但她還是很害怕,自己這個決定會不會照成無法挽回的結果。
凡瑞爾看著沉默的褚冥玥,並沒有急著要褚冥玥回答,反而他還希望褚冥玥想清楚在與他說。
「報告──」褚冥玥最終下定了,聲音帶著微微的顫抖,「妖師…褚冥漾……加入鬼族…請會長下令處置方法…」
「是嗎……」凡瑞爾並無驚訝,畢竟是自己早就知道的事,「那就──傳令下去,告訴所有袍級,『妖師褚冥漾加入鬼族,全面通緝』。」
「我想請求會長……」她,褚冥玥,一生中沒請求過多少人,咬著牙,「請會長不要殺他,拜託。」
凡瑞爾眼神暗沉,讓人無法知道他在猜想什麼,其實他有點驚訝,褚冥玥居然連『拜託』都用上了,看來褚冥玥真的很重視褚冥漾,然而卻需讓他下定決心將褚冥漾當成敵人,「許多時後,未來這條命運線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你是想要告訴我,不要阻止漾漾所選的未來?」褚冥玥不確定的說。
「沒錯。」
「這種事……我怎麼可能做到!」說到最後,褚冥玥吼了出來,「你要我眼睜睜看著他在我面前死,這種事我做不到……」
「我沒有要妳看著他死,只是──」凡瑞爾帶著凝重的表情,「褚冥漾已經選擇了自己的未來,那妳是不是也該做出選擇?下定決心,做出選擇。」
褚冥玥閉上眼,腦中不斷重複著凡瑞爾的話,選擇?漾漾已選擇加入鬼族,那自己呢,是否該真正放下了呢?讓漾漾為自己的選擇負責,是她這個做姊姊應該做的,所以──
「是我無禮。」既然漾漾已選擇了,那他就必須承擔結果,「我已想好自己的道路了。」漾漾,也許無法將你完整的帶回來,但她就算用盡全力,也一定會將你選擇的未來給摧毀,這就是她的選擇。
「想通就好。」凡瑞耳又掛上了微笑,「不果這應該不是你真正要報告的吧。」
「褚冥漾要我傳話,鬼族將會在一個月後,攻入Atlantis學院,要我們做好準備,這一次可不會像千年一樣,這次有他在,結局以確定,以上是我所有報告。」
「妳可以下去了,之後我會下達新的指令。」
「是。」
待褚冥玥走出後,凡瑞爾將一封信傳送出,「計畫早已開始,漾漾,你選的路,是對、是錯,結果即將到來。」
漾漾,他已經順利讓褚冥玥拿出決心對付你了,剩下的就要看你自己了,期望你能早日歸來……這是他的期望,雖然你已經答應他要平安回來,但……他很清楚,在你的計畫中是不可能的……




「老太婆!」
冰炎一進無殿,就前往扇的寢宮。
「小傢伙,要叫師父,真是不可愛。」一個身穿藍色洋裝的女孩出現在冰炎面前。
「妳才不是我師父。」雖然對於扇所說的話,冰炎有股想將她寢宮給毀的衝動,「說,褚冥漾是誰?」瞇起眼質問。
「你說他是誰,就是誰囉。」扇臉上帶著一抹詭異的笑容。
冰炎很想直將拿武器逼問,不過如果是對其他人應該會有效,但是對上眼前的老太婆絕對不會有效,「自從我回來後,我就覺得記憶、生活中,好像少了一樣很重樣的東西,不只我,夏他們也有這感覺,是不是妳搞的鬼?」
自從見到褚冥漾後,不應該說從一年前開始,他腦海中不知道已經出現多少次的畫面,明明是在記憶中不曾有過的畫面,但卻如此的熟悉懷念,就是因為有這樣的感覺,才讓他發覺自己的記憶被動了手腳,不只他,學院中有著許多人和他有著同樣感覺,而能在學院中做到這地步的,只有無殿三主。
「是又怎樣?」扇不介意將這是告訴小傢伙,「我只是與人做交易而已。」
「那人是不是褚冥漾?」只要確定這件事後,冰炎就可以明白一些事。
「這就不能告訴你囉。」扇俏皮的說。
聽到老太婆的回答,冰炎真的很想將老太婆轟了,咬牙說,「那、有、什、麼、是、妳、能、告、訴、我、的?」
「有啊,不過這不必我告訴你。」扇打開手中的扇子,遮住嘴說,「等時候到了你自然會知道,自然會想起一切。」
「所以我還要等到妳那個狗屁時候的到來!」冰炎火了,不知為何他已經等不及那個時候到來,他現在就想知道一切。
他心裡有種預感,彷彿就像是對他說:『等時候到了就來不及了』,這讓他莫名的急躁,也讓他有點害怕,害怕到時候會失去什麼令他後悔萬分的事物……也許是重要之人。
明顯感覺到冰炎的不安,扇卻仍無法將一切告訴冰炎,並竟她當初已經答應漾漾了,她只能對冰炎說,「小傢伙,如果想知道什麼,就自己去尋找,不要可望從我這裡知道什麼,如果害怕失去什麼,那就盡全力去保護你認為重要之物。」
「即使那人是敵人?」一向奉行『是敵人就擊倒』的冰炎,這次很確定自己想要保護的人居然是站在敵方的褚冥漾。
「那有什麼關係,敵人是自己定的,既然想保護,那何必將他認為是敵人。」扇看著冰炎漸漸釋懷後說,「說吧,小傢伙特地來我這,應該不會是為了這點小事吧?」
「我是來轉告的,褚要我轉告一些事給無殿。」冰炎忽然想起自己最初的目的,「一個月後,鬼族將攻入Atlantis學院,希望我們能最好準備,看來他挺有自信鬼族會贏。」
扇在心中輕笑冰炎的話,漾漾的確是有自信,不過卻不是因為鬼族會贏呦,而是──即將結束一切的自信,「是嗎?嗚,看來不能大意囉,這件事我會與傘、鏡討論的。」
「那我先走了。」認為自己該做的已做完了,冰炎覺得自己也沒必要在留在這裡,就開啟移動陣離開。
冰炎離開後,扇也如凡瑞爾一樣拿出一封信,一彈指,信就消失了,「漾漾,一切都準備好了,剩下的就看你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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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樓主| 發表於 2014-8-9 12:58:06 | 顯示全部樓層

褚冥漾看著手中的兩封信,雖來自不同的兩個人,但內容所傳達的意思是相似,不過要扣除掉那些添加的廢話──

漾漾:
  剛剛褚冥玥已經來找過我了,我看她好像還沒下定決心,所以就推了她一把,我想這樣才符合你的計畫吧。
  漾樣,計畫早已開始,而且即將到結束之時,我雖希望你要對自己選擇的路負責,但我也希望你能善待自己,為了自己所希望的全力以赴,但也不可以太過忽視身體的警訊。
  還有,別忘了你和我的約定,自從認你為乾弟弟後,我就還沒好好疼愛你,所以──一定要回來喔!
                       凡瑞爾

褚冥漾緩緩的將收起來,對於凡瑞爾的關心,他真的很感動,但他還是忍不住要抓一點──什麼是好好疼愛啊?!
他拿起另一封信──

親愛的漾漾小朋友:
  小朋友有沒有想我啊!我可是想死你了,這一年你都沒有來看我,害我無聊的要死,你可要負責喔!
  對了,剛剛小傢伙有來找我,我已經幫你打發掉了,如果感謝我的話,就趕快回來陪我玩吧∼∼
  還有!小朋友,千萬不可以忘記和我的的約定哦,不然我一定放……去找你!
                                              扇

褚冥漾清笑聲,果然是很有扇董事風格的一封信,是說,『……』好想已經玩很久了吧,那到底是什麼呢?
說不定很快就可以知道了,畢竟那約定──是不可能完成的,不論是扇董事的還是凡瑞爾的。
褚冥漾複雜的看著手中的信,最後嘆了口氣,用火將信燒了──即使是關心自己的信,也不能留,因為他已經不能再猶豫了。
等信燒完後,褚冥漾一彈指,手中多出了一個小籠子,籠子中有著一隻小白鼠。
想到這隻小白鼠的由來,他不經一笑,早聽聞白川主會變成各種事物的本領,而自己早已見試過了,但他從未想過,白川主居然會變成──實驗白老鼠。
當初去找白川主時,就很疑惑白川主為何會在生物實驗室中,等一進去後……真是個奇觀啊!他居然看到一群穿著白袍的實驗人員在追著一隻老鼠,重點是──那之老鼠居然不是用四肢腳跑,而是用兩腳跑的。
他看到這景象後,不由得楞了許久,直到發現那支老鼠及實驗人員朝他這裡來,才出手救下這隻要被當成實驗品的小白鼠,至於白川主為何變成老鼠後要用了腳跑,他還沒問。
原因無他,要讓白川主回答他的問題,勢必要變回人的樣子,然這時正式白川主最容易逃跑的時候,他當然不可能讓白川主逃走啊,他可是必須帶著白川主去見黑山君的呢!況且那又不急,等等見到黑山君再問也不遲。
將籠子抬到自己臉前,褚冥漾帶著一抹抱歉的笑容,「不好意思白川主,我有事情想要同時拜託你及黑山君,所以一定要將你捉來給黑山君。」
籠子裡的小老鼠聽到他的話,抖了一下後,做了一個動作,讓褚冥漾無奈的笑著。
──天底下真是什麼是都有啊!原來老鼠有會有做這動作的時候。
老鼠做的動作就是──將兩隻短短小手掌心相合,將同樣也很短的雙腳像人一般的跪著,頭不斷的左右搖晃。
──這就是所謂的下跪拜託吧。
「你真的很不想回去耶!」說完,便看到小白鼠立即點頭,用著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最後,他拿白川主沒擇,只好先透漏一點,「乖,等等見到黑山君後,會有好消息喔。」
小老鼠一聽後,馬上想到什麼,立刻衝到靠近褚冥漾臉的那面,然後眼睛發亮的一隻手抓著籠子一隻手伸出籠子細縫,彷彿是要跟他討東西似的。
褚冥漾稍稍頭,「本來想賣關子的說。」他就知道,只要一提示,白川主就會知道,「東西等等見到黑山君再給你。」


褚冥漾看著眼前的門,正在考慮到底是要先敲門還是直接用踹的,猶豫了一下,基於禮貌他還是先敲了門,然後理所當然的聽到──
「時間交際處不歡迎──」
還未說完,褚冥漾就『碰』的一聲將門踹開──唉,早知道就直接聽賽塔的話,直接踹開就好了嘛。
「漾漾,不可以踹門喔!」
褚冥漾剛走進,就看到莉露來帶領他們了。
褚冥漾無辜的說,「不是我想踹,只是不踹進不來啊。」說真的,如果非不得已他真的不想踹門,因為他很瞭解自家門被踹的心情。
「是嘛,那就算了。」莉露也不講究在這點上,「走吧,黑色的主人已經在等你及白色的主人了。」
莉露等著人走到一個庭院,庭院中有著一張桌子,以及三張椅子,黑山君就坐在其中一張上。
「黑色的主人,莉露將人帶到了。」
「嗯。」輕聲回應後,黑山君將視線停留在褚冥漾手上的籠子,「好久不見啊,白川。」
小白鼠聽到後,微微抖了一下。
「黑山君。」褚冥漾微微傾身。
「坐。」黑山君指著空的椅子,「莉露去拿些吃的。」
「是。」莉露笑笑的看著褚冥漾,「漾漾,我去拿點心。」
「謝謝。」
看著莉露走掉後,褚冥漾將手中的籠子打開放在桌上,然後自己坐在其中一張空的椅子上。
小白鼠爬出籠子後,立刻化成人的樣子,然後像褚冥漾伸手,「漾漾,東西。」
褚冥漾無奈的笑笑,白川主還真急啊,拍拍左手腕上的老頭公後,手中出現了許多黑色碎片,放到白川主手中,「這裡有二十這樣就湊齊一百個了。」
「怎麼可能!」白川主看到手中將近二十片的時間碎片,埋怨的說,「漾漾你居然已經找到二十片了!你怎麼不跟我說,害我一度認為已經找不到了。」
「就想說集完再給您嘛。」褚冥漾心想,總不能說是為了給白川主驚喜吧。
他很清楚,白川主是為了黑山君才時常逃跑出去尋找時間碎片,雖經常出去卻並不是時常有收獲,時間碎片並不是如他一開始想的好找,他之所以可以在一年之間找到一百個,只因為他不斷的在各地訓練,而那些地方──他只能說不是進的去就出的來。
在尋找過程中,他時常找到就去找白川主,後來他知道白川主為什麼要用一個時間碎片交換一句百句歌──當自己湊齊一百個時,白川主就可以不用再經常逃出去。
因此,當他已將八十個交給白川主時,他就在想──如果一次將剩下的交給白川主,白川主應該會很高興吧。
「小黑,你看、你看,已經湊齊了耶!」白川主高興的往黑山君身上撲,「這樣小黑就不用那麼辛苦了,也不會身體不好了!」
「來,漾漾,喝茶和吃蛋糕。」莉露疑惑的看著白川主,「為什麼白色的主人要抱著黑色的主人?」
褚冥漾了喝了一口茶,「因為白川主可以不用在逃泡出去了。」
「咦!」莉露興奮的說,「原來黑色的主人終於要用『……』讓白色的主人想跑也跑不了!」
「咳…咳、咳……」嗆到了。
莉露拍拍褚冥漾的背,雖不知為何褚冥漾會突然嗆到,但還是先幫褚冥漾順順氣。
黑線啊!為何守世界總是要用『……』簡略帶過啊!不知道這樣總會引起別人好奇心嗎!而且明明是感動的時刻(感動白川主不用再逃跑),為何還要往『……』那理想啊!──褚冥漾氾著淚想。
「漾漾,謝謝你!」白川主抱完黑山君後,又撲上褚冥漾,完全不顧褚冥漾還在為嗆到難過。
「咳…咳咳……白川主…請您先放手好嗎?」忽然被抱的那麼緊,原本好一點的褚冥漾又再度難過的咳。
「嗚,對不起。」看到褚冥漾那麼痛苦,白川主立即放手,「漾漾,沒事吧?」
褚冥漾呼了口氣,「沒事……」才怪,他可是差一點以為自己要死掉了啊!
「那就好。」白川主突然想到,「漾漾,你不是說有是要拜託我和小黑嗎?」
「是有事……」真是的差一點就忘了,「我想拜託的是──」
黑山君聽完後,輕聲道,「你應該知道要有對等之物的交換吧。」
「嗯。」褚冥漾很瞭解,他是最好準備而來的。
「是嘛。」黑山君看著褚冥漾那雙早已準備好的眼,「你所提出了那三項請求,我可以只收取一項。」
「咦!為什麼?」褚冥漾覺得這根本不符合對等交換這標準。
「第一,你幫我抓回了白川;第二,你幫白川找了那麼多時間碎片。」黑山君幽幽地將原因說出。
「可是──」
黑山君強硬的打斷了,「什麼樣的東西是對等的,是由我們決定。」
言下之意──只要他與白川主認為可以就可以。
「那就這樣決定囉。」白川主見褚冥漾還有話要說,趕緊下結論。
「……」褚冥漾知道在說什麼都是沒用的,因為眼前只有一條名為接受的路。


『我希望可以讓夏碎學長的身體回復健康。』他還記得當初夏碎學長代替千冬歲所受的傷,雖大致上已經好了,但在戰鬥中還是有著些許的影響,『希望可以讓阿利學長得左眼重見光明。』如果不是因為他一時的衝動,阿利學長也不會失去左眼,『希望莉莉亞的臉可以毫無那時殘留的疤痕。』那個為了保護他,而受傷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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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4-8-10 19:57:06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月降狼 於 2014-8-11 20:28 編輯


回到鬼族領地的褚冥漾,腦中不斷回想著剛才離開時間交際處時,黑山君對自己所說的話──

『漾漾,在和你說代價前,我希望你記住,你不可能救所有的人,所以別太勉強自己。』
褚冥漾怔了怔,正要開口講話時,黑山君卻沒等他出聲,直接接下去說了。
『我並沒有要阻止你的意思,只是跟你說事實。』黑山君了了口茶,『不過我想你應該不會聽,畢竟你已經決定好了……』
『對不起……』褚冥漾小聲的說。
『沒有必要說對不起,那是你的決定,我沒有干涉的權力。』黑山君看著褚冥漾,『至於代價……言靈。』
褚冥漾面露一絲絲為難,『可是我接下來還會需要,沒有辦法現在給您。』
『那就等結束了再給,到時我會去向你收取的。』說完,黑山君拍了一聲掌,褚冥漾腳下立刻出現傳送陣。

「你回來了啊。」安地爾原本正要去找褚冥漾,才剛踏出一腳就見到人了,指了一個方向,「耶呂正好在找你呢。」
雖然他有在幫褚冥漾擋著,但也不能拖太久,要是讓耶呂察覺不對勁,那他們就前功盡棄了。
「嗯,他已經成功將陰影化成身體了?」褚冥漾還記得上次與耶呂見面是一年前的事了,也就是剛加入鬼族時。
那時的耶呂藉著陰影當身體,但陰影並沒有如耶呂想像的那麼好控制,所以當初見面時,他所看到的是一片黑色的霧。
陰影其實是有些為的自我意識的,在這些陰影中又會有一個專門控制陰影的高意識,例如烏鷲,而耶呂現在所用的身體,是安地爾以利益交換來的一小部分陰影,耶呂自然無法在短時間將他們控制在自己掌中,對於這早就知道的是他一點也不意外。
如今,耶呂再次與他見面,無非就是耶呂已經控制了那具陰影所制的身體。
「是啊。」安地爾剛才見到耶呂時也驚訝了一下,「據說現在的樣子,與他變成鬼族之前一樣。」
原以為耶呂在變成鬼族之前,長相一般般,沒想到耶呂竟有著那麼驚艷的長相,嘖嘖,真是鬼不可貌相啊!
褚冥漾沒回話,畢竟對於耶呂的樣貌,他一點都沒興趣,反正在怎麼好看都不會有學長好看啦。
「喔,對了,耶呂最近應該會大量招集鬼族,似乎不給白色種族翻身呢。」安地爾剛才從比申那裡聽來的消息,「而且耶呂好像要去說服景羅天和殊那律一起出兵。」
「呵,看來他將一切都賭在這次了。」褚冥漾輕蔑的笑,「可惜一切不會如他所願。」只要有他在,那就別想。
「可不是嗎,在他認為有了你這個先天之力繼承者得加入,他可是很願意賭的。」
「不過,我想景羅天和殊那律都不是會輕易被說服的角色。」褚冥漾肯定的說。
據他的觀察,這兩大鬼王對於耶呂想要一統的事根本就是嗤之以鼻,完全不想參與,更不可能幫耶呂了,呵,不過他倒是蠻想看耶呂碰壁的。
「你要與我一起去嗎?」
安地爾皺著眉說,「不了,我還是別去,免了耶呂開始懷疑我們。」
「我走了。」說完,褚冥漾就朝剛才安地爾指的方向走去。

『妖師啊,吾終於要完成吾的大業啊,而汝將會是最大功臣,汝興奮嗎?』
「是。」
褚冥漾此時的所在地是『鬼殿』,顧名思義就是鬼族的大殿,同時也是耶呂的宮殿,不過這名稱也只是鬼族的自稱罷了,在褚冥漾眼了,這只不過是個很髒的廢棄屋,哼,稱宮殿,根本不配。
這裡的格局,也如同帝王宮殿一般,耶呂自當是做在那如帝王般高聳的位置,而褚冥漾當然是站在耶呂面前石階至下。
但,此時他並非站著,而是以單膝跪地的姿勢貴在石階前,他這樣有兩個目的,一,是讓耶呂認為他的忠誠,二,是不想直視耶呂,怕自己一不小心瀉露出什麼。
『在過一個月天下就是吾的,哈哈哈哈』耶呂狂妄的笑著。
「……是。」是個屁,有他在你就別想。
『不過呢……』
耶呂的話語一轉,褚冥漾的心不禁驚了一下。
耶呂是不是發現什麼了?不可能啊,有安地爾的幫忙,怎麼可能會讓耶呂發現任何事。
『妖師,汝在那時會為吾付出付出多少呢?』
聽到這話,褚冥漾鬆了口氣,因為耶呂只是想確認這事而已,「全心全意……」全心全意毀了你。
『哈哈哈,那吾就拭目以待了。』


褚冥漾從鬼殿走出後,就看著見倚著牆等他的安地爾。
「你在等我?」朝著安地爾的方向走過去。
「是啊,畢竟我也挺好奇耶呂到底找你做什麼?」
褚冥漾走到安地爾身旁,清聲道,「離開這裡再說。」
「去哪?」
「隨便你。」
「那就去原世界喝咖啡吧。」既然隨便他,那當然是去喝咖啡啊。
「……」褚冥漾一點也不意外安地爾的回答。


褚冥漾用傳送陣將自己及安地爾傳送到一條無人的小巷中。
走出小巷後,安地爾就帶著他到一間咖啡廳。
入位後,安地爾開口,「聽說這裡的蛋糕挺好吃的,漾可以點來吃吃看。」
看著安地爾遞過來的菜單,褚冥漾嘆了口氣,「你明知道我已經有一年沒有碰觸到蛋糕了。」將菜單遞給服務生,「麻煩給我一杯水果茶。」
「漾,只是塊蛋糕而已,沒必要強逼自己不要碰。」
「我沒有逼自己,只是在提醒自己……目前沒有資格。」褚冥漾的確沒有逼自己,他只是在忍。
每當他在吃蛋糕時,那種甜到極點的味道,總讓他感覺到了一種類似幸福的滋味。
幸福,他不是沒有體會過,甚至現在想想,他的幸福就是從進到Atlantis學院開始的。
那段令他驚嚇連連的開始。
嘴角不自覺上揚,也只有在回想時,他才會有種回到以前那呆呆傻傻的褚冥漾的感覺。
「唉……那你接下來要怎麼做?」明白褚冥漾的心思,安地爾直接轉移了話題。
「我等等會去白園。」喝了一口剛送上來的水果茶,「再過兩個禮拜,耶呂就要開戰了,也是時後該為大戰做準備了。」
他希望這場戰爭中不要有犧牲,所以他必須做好完全的準備,而Atlantis學院的四大園就是主要戰場。
「漾,我真的覺得你太拼了。」安地爾看著褚冥漾那個比剛來鬼族時還要憔悴的面容,「你真的該休息了。」
「我……」
褚冥漾剛開口就被安地爾打斷,「不要跟我說什麼之後要休息多久都沒問題的那種屁話。」手指著褚冥漾眼下的黑眼圈,「你到底有多久沒好好睡過一次覺啊,黑眼圈都可以和墨水媲美了。」
「哪有這麼誇張!」褚冥漾不滿的說,「而且也不是說想睡好就能睡好的!」
他當然也想好好的睡一覺啊,但現在只要他一閉上眼睡覺,就一定會做夢。
如果只是一般的夢,那就還不致於會影響到他,重點就在於──那夢一點也不一般。
「是那些夢的關係?」對於褚冥漾在鬼族中的一切了解的一清二楚的安地爾當然知道那些夢已困擾了褚冥漾許久了。
「嗯……」褚冥漾揉揉太陽穴,「那些夢很真,尤其夢中的主角要是亞那及凡斯……」
自從他的能力逐漸提升後,就開始做著那個夢,一開始並沒有很頻繁,直到最近越來越頻繁,甚至只要一睡就會做夢。
夢中以亞那及凡斯為主角,卻又好像不是,就像是以自己為中心看著身旁的各種人事物,有時亞那他們又會朝著自己說話,就好像是認識的人一樣,讓自己搞不清楚這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因為實在太真實了……
夢境的開始是從凡斯與亞那的相遇到……亞那死亡,原以為這就是夢境的結局,但夢境並沒有如他的想的一樣結束,反而是將之後發生的一切呈現出來。
然而最讓他不能接受的是……之後所發生的一切居然都與學長有關,不應該說是縮小版的學長,這真的很難令他接受,因為……這時期的學長居然會與他撒嬌,這簡直比天塌下來、彗星撞地球的機率還低……
不過……這夢的結局並不是個好結果,雖還沒夢到,但就是有預感……這故事的走向從來就不是快樂的……
聽到這兩個熟悉的名字,安地爾原本要拿起咖啡的手一頓,後喃喃的說,「亞那和凡斯啊……」喝了一口咖啡,「他們原本可以好好的活過一輩子,要是沒遇上我的話……」
對於亞那和凡斯,他心中有著濃濃的愧咎及悔恨,一切雖不是他挑起的,但一切卻因他而發生。
自從被耶呂施了困咒後,一直以來他總是裝做對一切無所謂的態度,將自己真正的心給隱藏起來,因他知道這詛咒真正可怕的地方,一旦他違背耶呂的意思,那受到傷害的絕不是自己,而是那些自己重視的人。
然卻因亞那的天真白痴何凡斯的冷酷關心而走進自己那已封閉已久的心中,他是真心將他們當成朋友,這是他長久可望的……也是奢望的。
但卻害了他們……
看著安地爾眼神中所閃過的情緒,褚冥漾能對他說,「那件事不是你的錯……」
當年使亞那率領精靈們去攻打妖師村落的那件事,從一開始就不是因安地爾,而是比申安排的。
然安地爾卻一直為此耿耿於懷,將一切過錯攬到自己肩上,自從褚冥漾幫他解除困咒後,這是時常將他壓的喘不過去,但即使再怎麼喘不過氣,也一直想彌補這以過了千年的過錯。

也許這就是褚冥漾及安地爾相同的地方吧。
同樣看著身旁的友人受到傷害,卻能一點事都無法幫上,甚至還讓友人們受到更重的傷,而自己卻是那個毫法無傷的人。
他們都是如此的痛恨自己的軟弱及無能,因此不斷的提升自己的能力,只為了能成為將別人護在自己成長後的羽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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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樓主| 發表於 2014-8-11 22:26:37 | 顯示全部樓層

安地爾看著對面那已空的座位,回想著那人走前與自己的對話──

『你也該去看看你哥了。』褚冥漾將剩下的水果茶喝完,『他……不會介意你所做的一切。』
『呵。』安地爾輕笑著,可是眼神中卻是黯淡的,『他當然不會介意,不然我怎麼還可以坐在著裡……他可是非常了解我的所作所為呢。』
自從他背叛公會後……他就曾收到哥給他的信,信中沒有長篇大論的勸導,只有短短的幾句,卻讓他心中裝滿了痛苦……
──我不會怪你,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在你能自由之前,就讓我們當暫時的敵人。
還記得自己當初看完那封信時,那種痛是如刀割,對於自己唯一的親人給予自己的包容,以及看透自己所有一切卻能然給予該有的信心,這些都是他直到現在心中的痛。
『也許真正走不出來的人是你。』看著安地爾眼神中的黯淡,褚冥漾歎道,『你已經自由了,不再被耶呂牽制,那是不是該試著走出你那冰封已久的心。』
『說的到簡單。』安地爾又恢復平常的嬉皮笑臉,『況且這事又不急,先把你的事處理完吧。』
『唉,你這到底是樂觀還是……逃避。』褚冥漾話風一轉,『我先說好,你哥……也可以說是我哥,他可是會參加這事大戰哦。』
『噗……咳、咳……』安地爾驚訝的將口中的咖啡噴出,還差點將手中的杯子摔了,『咳、咳,你、你說什麼!」
『哦∼我說──』褚冥漾難得耍了一點惡劣,在安地爾耳邊說,『你哥要參加大戰,而且是……親、自、上、場。』說完,馬上起身離開,『掰掰。』
『喂、等等!』等安地爾反應過來時,褚冥漾已經閃的連人影都不見了,『真是的……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惡劣的……』

「他會參戰…是嗎……」看著以見底的空咖啡杯,在轉頭看像街道,但並沒有將注意力放在街道上,而是將注意力放在腦中浮現的那熟悉的畫面、哥哥的畫面,「呵……應該會被他唸死吧……」




褚冥玥看著眼前擋路的人,「你是吃飽太閒,想來找事做,是嗎?」
「不是。」明瞭的回答,千冬歲推了推眼鏡,「只是有些事想請巡司幫忙解惑而已,所以可以請巡司跟我走一趟嗎?」
「哦,你不是情報班的?」褚冥玥用挑釁的話語,「情報班有任何疑問應該是要自己查吧。」
「是這樣沒錯,不過……」即使是鏡片的反光,也無法阻擋住千冬歲銳利的眼神,「在我查到的資料中,目前只有巡司及白陵然可以為我們說個明白,而且這事關褚冥漾,我想巡司應該不會拒絕吧。」
「你們真的想知道?」褚冥玥低頭思考後開口詢問,「你們要清楚,你們與他現在是敵人,對於你們來說他的事知道的越少越好。」這樣才不會心軟。褚冥玥在心中默默了一句。
千冬歲苦笑了一下,「巡司你並不明白我們的感受……那是一種極為深刻卻又是空白的記憶,即使空白卻又無法將它當成真正的敵人……」
對於千冬歲的話,褚冥玥的確是不白,「唉,那就走吧,只是你們想知道的我不見得知道,因為連我自己都不太明白樣樣的想法……」
「沒關西的,巡司只要告訴我們你所知道的就好。」千冬歲朝地上丟下移動陣。

開啟黑館的大門,褚冥玥一開始以為只有那些和她去喀司緹斯洞穴的人,沒想到卻有著預想之外的人數。
精靈、獸王、鳳凰、夜行種、狩人、天使、惡魔、妖精……她弟的朋友圈真廣啊,可惜,漾漾並沒有選擇留在這群朋友身邊。
「看來你們挺閒的。」雖知道他們的目的,但褚冥玥仍是嘴上不留情,「需不需要我幫你們多找些事。」
「不了。」蘭德爾喝口手中的紅酒後,用另一手指著桌上的影像球,「巡司應該很樂意為我們解惑吧。」
褚冥玥皺起眉頭。
「那些是我所查出來的影像,都是關於褚冥漾,從進學院到離開前的各種活動記錄。」千冬歲為褚冥玥解釋。
「哦,既然該知道的都知道了,那又何必將我找來。」
「那邊有的只是活動的紀錄。」冰炎倚著牆,「我們想知道的事──我們與他的關係。」
褚冥玥勾起一抹的笑,「既然你們不後悔的話,那我就告訴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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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樓主| 發表於 2014-8-12 21:53:50 | 顯示全部樓層
「漾漾在想什麼?」烏鷲趴在褚冥漾腿上詢問。
摸摸烏鷲的頭,褚冥漾看著自己所處在的地方,「只是在想進學院之前的生活罷了。」那可是個令人驚奇的過往。
想起自己以前的衰事,如不是自己親身經歷過,說不定自己現在都不相信呢。
而現在自己所在的公園,就是他還未正式踏入學院前做的蠢事之一……他想學長當時應該是忍了很久才沒有將自己種在這裡。
現在想想,當初自己真的不是普通的蠢,居然初次使用爆符就是變炸彈,還把整個公園炸了……真是個風光史。
「漾漾後悔嗎?」烏鷲知道漾漾接下來要做的事,但仍然很擔憂,畢竟漾漾總是若有若無散發出淡淡的憂傷。
「呵,沒什麼好後悔的,既然早就決定了,那就肯定自己所做的一切,然後盡力去完成……」褚冥漾想起了姊曾今對自己說過的話──只有肯定了自己,世界才會肯定你。
這句話是姊在他猶豫到底要不要就讀學院時,給自己的一句話,他始終牢記在心理,不只姊的話,學長、安因、千冬歲……等給過自己的話,他始終放在心中……是這些讓他撐到現在的。
「烏鷲會盡力幫漾漾的!」
「呵,那就先謝謝你囉。」褚冥漾露出抱歉的神情,「抱歉,可能很快又要害你沒主人了……」
「沒關西,漾漾有自己想做的事,所以我沒關西的,漾漾記得來接我,我就很開心了。」烏鷲享受著褚冥漾在自己頭上的撫摸,「烏鷲也會把漾漾交代的事情做好的,所以……」,打了呵欠,揉揉眼睛,「漾漾不要擔心……」
「謝謝你,烏鷲。」拍拍烏鷲的頭,褚冥漾溫柔的說,「變回幻武大豆休息吧。」
烏鷲點點頭後,就變回幻武大豆。
『主人。』
看著身旁現身幻武兵器,褚冥漾露出笑容,「你也要為我打氣嗎?米納斯。」
『米納斯只想讓主人知道,不只烏鷲會全力幫助您,我與老頭公也會全力支持您的。』
「嗯,我知道。」
從以前就一直是這樣的,不論他遇到什麼樣的危險,他們都會盡全力地幫助他,從未要求過什麼回報,只因為他是他們的主人。
曾經他為他們感到不值,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是他麼的主人,他們根本不用這麼努力,畢竟他不是一般人,他是個妖師,註定會遇到許多危險。
不過現在他已經不會這麼想了,經過一年的努力,看著他們陪著自己成長,對於他們選擇自己幫主人而感到開心,所以他更要為了他們更努力,這樣才對得起他們。
「我一直以來都很感謝你們,感謝你們願意陪在我這個不稱職的主人身邊。」輕輕麼著手腕中的老頭公,「一開始會想說對不起你們,可後來我覺得這麼想是不對的,你們是這麼努力,所以自己應該要更為努力……」對著米納斯,露出一個極為燦爛的笑容,「這樣才能成為直的你們努力的主人不是嗎?」
輕輕抱住褚冥漾,『您一直是值得我們付出的主人。』
在米納斯懷裡,輕聲說,「這也許是最後一次回來原世界了……」
離鬼王大戰越來越近了,他想再這之前,好好的回憶以前的點點滴滴,至少這樣就不會有什麼遺憾……也許還是有一點點吧。
──不能陪在好友家人身邊吧……也還沒有告訴學長自己的心情……
不過只要他們都沒事,那麼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值得了。
『主人要回去看看您父母嗎?』
「是啊……至少最後還是要回去看一下爸媽……」褚冥漾苦笑著,「希望等等我的耳朵不要太受苦啊……」




「該知道都到了……」褚冥玥看了一下冰炎,覺得有點奇怪。
冰炎從她到達開始,就一直倚著牆閉起眼,似休息似聆聽,彷彿她所說的一切與自己無關似的,但她總覺得……不對勁。
依照之前在喀司緹斯洞穴時,冰炎的反應看來,應該是很在意她弟,所以不應該是這反應。
她剛才還在說冰炎為她弟死時,刻意去瞄冰炎的反應,但冰炎根本任何反應,不應該這樣的……除非──
褚冥玥勾起一抹笑,就在她開口要說什麼時,一陣鈴聲打斷她,看到來電者名字時,她起步走到角落接聽。
掛起電話,褚冥玥朝著還現在思考的眾人說,「既然沒事,我先走了。」
她知道對於她剛所說的每一件事都給予在場眾人一定的吃驚,因此需要給他們一些思考的空間,畢竟──在兩個禮拜不到就要在戰場上見面。
褚冥玥看像冰炎,「冰炎,你跟我來。」
冰炎睜開眼,沒有多說什麼就與褚冥玥一起走了,因為他知道褚冥玥應該發現了自己的不對勁。

「要去哪?」冰炎從黑館到白園一路上都跟在褚冥玥身後,但褚冥玥一直都未開口。
聽到冰炎出的聲,褚冥玥聽下腳步,「不知道,只是想知道你的忍耐力到多少。」
「妳……」冰炎現在正式體會到眼前被人稱之為惡鬼巡司的褚冥玥所耍的惡劣了,「……沒事,我先走──」
「誰說沒事。」褚冥玥俐落地打斷並收斂了情緒,「我媽剛才打電話告訴我……漾漾剛剛回家了──」
「那我們現在──」
「急什麼,我話還沒說完,漾漾在媽打電話前就離開了。」褚冥玥勾起已抹笑容,「看你的樣子,還蠻在乎漾漾的嘛,不像剛才,彷彿漠不關心,所以……想起來了嗎?」
「嗯。」冰炎對於褚冥玥早猜到不意外,就是因為知道才和她走的。
他的記憶,早在觀看記錄影像時就已一一浮現,被封鎖的記憶隨著影像緩緩崩解,一段接著一段不斷在腦中盤旋,心情隨之起伏。
因此在褚冥玥說著那些他想起的記憶時,他是不斷的平撫著自己的心情,不是漠不關心,而是非常明白。
「那你打算怎麼做,漾漾他……現在可是敵人──」
「他不是。」冰炎低吼。
「哦……那你有辦法將他帶回來嗎?」褚冥玥用肩膀倚著樹,「我可是已經下定決心,就讓漾漾做他想做的……」
冰炎握緊了拳頭又鬆開,「我……會和他談談。」說完就轉身離開。
看著冰炎離開的背影,褚冥玥眼神有些落寞,喃喃地說,「連你也沒有把握不是嗎……」
就是因為沒把握,所以你才沒有說──我一定會將他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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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樓主| 發表於 2014-8-13 18:23:09 | 顯示全部樓層
停下腳步,冰炎垂低著頭,對於褚冥漾的一切,他的確全想起,但……他卻對褚冥漾想做的一切不知該怎麼做才好。
才一年,在自己遺忘的這段時間裡,關於褚冥漾的一切實在是改變太大了,不論是哪中方面,都讓自己難以接受。
原本那個需要自己保護的褚冥漾,現在已經變得如此強大,且能擔起自己所選擇的一切決定,行走在充滿棘刺的道路上。
手不自覺握柱頸間了項鍊,那是褚冥漾第一個送給自己的東西,也是對冰炎來說很重要的東西。
沒有人知道這項鍊到底對冰炎來說有什麼意義,包括褚冥漾也不知道。
這項鍊是一個對他很重要的人為他做的,而在那人離開時,他以這項鍊作為約定給了對方,然那人並沒有遵守約定,而這項鍊也因此下落不明……直到褚冥漾將他當做禮物送給自己,這條原本就屬於自己的項鍊才又回到自己的身邊。
努力將自己從過去的思緒拉回,冰炎忽然覺得不對勁。
四周太安靜了,沒有風之精靈嬉鬧聲,一片寂靜。
不應該如此安靜,即使大戰將開始,精靈們也不會那麼快離開才對,除非有什麼特別人事物吸引了精靈。
冰炎朝著某個方位前去,因為他感覺到精靈們聚集的大概方向。


「呼……完成了。」褚冥漾看著四周逐漸沒入地面的泡泡,對著手中的掌心雷說,「真是麻煩妳了,米納斯。」
叮鈴了一聲,褚冥漾手中的掌心雷緩緩化成一位擁有蛇尾人身的女性。
「不會,只是……」米納斯用手摸著褚冥漾的臉頰,愧咎的說,「需要耗掉主人大量的精神力。」
說完,米納斯用手點了褚冥漾的額頭,取走精神力。
「沒關係的。」褚冥漾疲憊的露出一個笑容,「本來就是我拜託妳的,安心的取走沒關係的。」
耳邊傳來嬉戲聲,一隻隻的大氣精靈們聚集過來圍著褚冥漾,似乎在開心他的到來。
看著四周的大氣精靈,褚冥樣微笑說,「真的好久不見了呢……」
大氣精靈們像是在回應他一般,在他身邊嬉鬧著。
看著周圍的大氣精靈,褚冥漾難得將緊繃的心放鬆了,「那就在這裡休息一下吧。」
說畢,就沿著身後的樹幹坐下,緩緩閉起已疲累的眼眸,大氣精靈的圍繞帶走了些微的疲憊,雖只是些微,但褚冥漾覺得足夠了,因此才會答應在此休息,為了感謝他們為他帶走了疲憊。
在閉起眼的瞬間,腦海浮現了自己與大家在白原力打鬧的情景,嘴角不自覺的勾起。
──快了、快了,當一切結束後,就可以回到從前的關係了,只是……他可能參與不到了。
一滴累從眼角流下,那是為了未來的遺憾而流下的。




在逐漸沈睡的意識中,褚冥漾彷彿聽見有人在叫他,是個令他非常、非常熟悉的聲音。
──褚……
在墜入昏睡前,他感覺自己正處於一個極為溫暖的地方,熟悉的感覺及氣味包圍自己,但自己已沒有力氣睜開雙眼了。


睜開雙眼,褚冥漾看了看四周,這裡並不是自己昏睡前所在的白園,是個他從未到過卻非常熟悉的地方。
──是夢境中的自己常到的地方。
這裡是一個離當時妖師村落不遠的一個草原,也是去亞那及凡斯常會面的洞穴的必經地。
──但自己為何會在這。
現在這個地方給褚冥漾一種很虛幻又很真實的矛盾感,以前在夢境中從未有這種感覺。
以前的感覺就像是從一個旁觀者去觀看著一切的發生,且內容種是斷斷續續的,現在卻有種身處其境的奇妙感覺。
「漾漾。」
聽見有人在叫自己,褚冥漾轉身朝向音源。
──是……凡斯……
「漾漾,你不跟我去見亞那嗎?」凡斯說道。
褚冥漾了解了,他現在所處在的不是夢境,而是記憶,一個非常久遠的記憶,是他前世的記憶。
──是屬於『白漾』的記憶。
白漾,五歲時父母死於鬼族的殺害,從此由當時的妖師族長代養,和凡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擁有的妖師力量不強,但卻是個難得一見的天才,不論是術法、幻武還是藥學都有著數一數二的實力,是妖師族長的影子。個性上沈默寡言,看似冷漠其實比任何人都來的關心周遭事物,與亞那為好友,時常和凡斯一同去找亞那。
以上是褚冥漾從夢中及妖師中古老資料裡得知的,至於為什麼會知道那是自己的前世,那就是由推論及直覺綜合的結論。
「不了。」褚冥漾發覺聲音是從自己口中發出的,這讓他非常吃驚。
以往在夢裡,他總是從白漾的視線看著斷斷續續的歷史,他只會聽見對話,然這次竟然變成白漾,雖說無法自由的行動及說話,但卻能感覺到當時白漾的想法及心情,甚至還會有相關畫面一閃而過。
這讓他更加確定白漾是自己的前世。
──那就先將自己當成『白漾』吧,至少在這個夢境結束前……這夢境將會告訴自己一些事。
「是嗎,你是不想見到亞那那恐怖的料理吧。」凡斯習以為常的說,「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去一下。」
「有事?」
「嗯。」凡斯眼神中露出擔憂,「亞那不知道從哪撿回一個受重傷的人,總覺得有些不好的預感。」
「什麼種族?」白漾總覺得那人不是個簡單人物。
「關於這個……」凡斯嚴肅的靠在白漾耳旁說了幾句。
「……好,我跟你去看看。」低頭思考了一下,白漾給了凡斯一個答覆。

「怎樣?」凡斯看著正在處理那人傷口的白漾。
「種族的確很特殊,但這並不能代表他是好人,以後叫亞那少撿些來路不明的東西。」
「呵。」凡斯無奈的笑笑,「你自己去和他說吧,他做事可是一向都是亂來的。」
「那就算了。」白漾直接放棄,「不過……你還是要小心,多多少少堤防一下,畢竟我們的種族對這世界很敏感。」
「咦……漾漾。」白漾話語剛落,就忽感覺有人從自己背後撲上,「好久沒見到漾漾了∼∼」
「……才五天而已。」白漾翻了個白眼,「下去,你這樣我怎麼幫他處理傷口。」
亞那從白漾背上下來後,開始抱怨,「五天就很久了,我和凡斯兩天就會見一次面。」
那是被你煩的──白漾默默回答。
「漾漾,我們等等一起去玩。」
這就是他為什麼不常來找亞那的原因──白漾心中默默嘆氣,每次與亞那見面總是感覺像在照顧小朋友一樣,很累。
白漾同情的看一下凡斯,畢竟凡斯是最常陪亞那的人。
兩人互看了一下後,都無奈的笑了一下。
──即使如此,亞那還是他們最重要的朋友。

「你們跟夠了吧……」自從剛才和亞那一起在山洞時,白漾就明顯感覺到有人窺探的視線。
「我們沒有惡意。」
從白漾背後的不遠處逐漸顯現兩人,一名擁有金髮碧眼,此時正柔和的笑著也是剛才的說話者,一名則擁有與亞那相似的容貌,但卻比亞那多了些剛毅。
「沒想到我有這個榮幸見到冰牙的大王子。」白漾平靜的說出其中一人的身分。
「你是妖師。」亞斯看著眼前的青年,猜測著。
聽到亞斯的話,白漾嘲諷的笑,毫不隱瞞的承認,「是啊,你是否要追殺我呢?」他並不認為所有精靈都會向亞那那樣,認為妖師是好的。
「不是的。」亞斯身邊金髮碧眼的精靈立即否定,「我們只是因為擔心三殿下的安危──」
「怕我們對三王子照成危害是嗎?」白漾瞇起眼打斷。
他可以忍受世上種族對他們的既定印象,但他無法容忍有人懷疑自己對於朋友的心。
亞斯對於白漾的話挑了挑眉,「不是,我們只是單純擔心,畢竟亞那是那麼……少根經。」
「呵,也對。」白漾想起第一次見到亞那的情景,讓他不自覺清笑聲,「的確,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像他那樣從天而降的。」說完便馬上收起笑容。
看到白漾的輕笑,金髮碧眼的精靈也不再怕白漾誤會,溫和的伸出一隻手,「你好,我是三皇子的導師,賽塔,是光神的貓眼。」
「你好。」知道他們的用意後,白漾也不是那麼排拒,伸出手,「我是白漾,是妖師族長得影子。」
影子,顧名思義就是曾在黑暗中的分身,是為族長管理黑暗中的事務及調查,等於族長得半身,而這屆正是他與凡斯分別擔任影子及族長。
白漾坦白的將自己在妖師中的地位說出,是因為直覺告訴自己『他們可以相信』,對於直覺,他從來不曾懷疑,因此他放下對於他們的戒心。
「你就是亞那常提的『漾漾』,那另一位想必就是凡斯了。」亞斯推論。
「亞那跟你們提過我們?」白漾知道亞那是多麼的少根經,卻沒想過亞那會與他人討論過他們,唉,只希望他沒有透露給太多人。
「嗯,三皇子極為開心交到你們當朋友。」塞塔明白他的想法,「不過,三皇子並沒有透露過你們的種族,只提過你們的名字,及一些趣事。」
「是嘛……」白漾對於亞那珍惜與他們的友誼有著一股難以說明的感動,因為他也不希望失去這友誼,但……直覺告訴他,不久定會失去這份有一中的重要一部份,而他的直覺──很準,因此他該為下一步做準備了,「可以拜託你們一件事嗎?」
「請說。」塞塔樂於聽取白漾的請求。
「請做好準備,在過不久將會有極大的危害出現,無法避免,只能先做好準備。」白漾自信的說出,這不只是預感,也是個預言。
「可以具體的說明嗎?」塞塔不太明白白漾所說的『準備』、『危害』等詞。
白漾吐出了兩個字,「鬼族。」具體的形容他並不知道,他只知道鬼族在近日內會有行動。
至於為什麼會知道,其原因就是──白漾是部分陰影所選定的主人,因此只要有陰影的變化,他都可以感覺到。
而鬼族最近有開始接近陰影及妖師的傾向,且已有部分族人受到傷害。
亞斯及塞塔聽到這個詞,臉色忽變。
亞斯皺起眉頭,「你確定?」這件事可不事件小事,是會影響整個守世界的大事。
亞斯並不是不相信白漾所說的話,只是這件事過於嚴重,並不能單靠白漾的說詞就下定論。
白漾並沒有回答,只露出一抹極淺的笑。
這抹笑,讓亞斯說不出話,彷彿這笑是有魔力一般,讓他覺得一定要相信。


不久後,亞斯很慶幸自己有相信白漾,因此才能在大戰來臨時與各族準備好軍隊。
然而……白漾雖然已預感未來會發生的事,卻還是來不及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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