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帖最後由 tsrn43789489 於 2012-9-10 23:05 編輯
『我是世界的暗、混濁的水、被惡覆蓋的光明。』
『我沒有資格,掉淚、哭泣……因為我太過弱小。』
『真實之眼,萬年才會出現一名擁有者。能看透背後的真實、看穿未來即將發生的事情。那個真實,就在我的右眼中。那有如幻影般的銀光。』
『為了父親與母親,我將以神族之名發誓,會把世上的災惡根源-Z、給消滅。』
「爸爸,這個是什麼?」只有五歲、正值可愛純真年齡的夢嶽,張著瞳色不同的大眼問著眼前的黑髮男子。
「夢嶽過來,別讓你爸爸分心。他正在做你的生日禮物喔,所以乖乖聽媽媽的話,不要去煩爸爸好嗎?」紅色捲髮的女子揉了揉夢嶽的頭髮,一臉裝作嚴肅的叮嚀。
她從小就是個乖巧聽話的小孩,平時就很體諒別人,有時還會透露出不符合年紀的氣息,同族的人們有時還說她長大一定會是個千年才有一個、十像全能的美人,會是我們一族的驕傲。
「我知道了,媽媽。」夢嶽乖巧的回答。有這種聽話的女兒,讓身為媽媽的紅髮女子對她非常放心。
夢嶽聽從自己母親的話,乖乖的到一旁去,努力的讀法術相關的書籍。雖然才小小年紀,但是她已經能順暢的讀出書本上的內容,天資過人。
噹、噹-
村子裡的鐘聲被敲想,這代表現在已經下午兩點了,也就是夢嶽的父母工作的時間。
-對犯人審判、行刑。
一聽到鐘聲,夢嶽很快速的將書本闔上、歸放回書櫃中。因為,她知道自己也要去,自己的父母親要求自己去看那一般小孩……不,應該說是一般人看到都會害怕的慘忍場面。
這世界沒有真正的公平、公正。至少在她有記憶以來,就是沒有的。
「雅妃、夢嶽,我們走吧。」男子已經從桌前離開、手中拿著一份資料,對著夢嶽以及身旁的女子、也是自己這一身的另一半,雅妃說。
女子點點頭,和她的丈夫、夢嶽的父親,凱恩一人一手的牽著夢嶽走出房子,然後關上房屋的大門。
「罪犯JE─15020,以『連續殺人』遭到拘捕,途中又傷人未遂,被判死刑,現在開始行刑!」夢嶽的父親,凱恩現在正面無表情、高高坐在屬於他的位置上,鮮紅色的眼眸冷冷的看著即將被鞭打致死的罪犯。
這個村莊位於永恆國的邊際,國家發生犯罪事件,犯人最後都會被送來這裡、被審判。
那些罪犯若被判有罪,會以罪行的輕重來給予不同的行刑方式。
殺害民眾,會被鞭打致死。
貪污者,會被丟進針谷中被刺穿。
與王族作對者,會被關進充滿堅刃刀鋒的房間,由王族的人操控刀刃來玩弄罪犯,直到罪犯精疲力盡,最後不是累死、就是被刀刃給活活砍死。情況慘不人賭。
但是夢嶽卻能睜大眼睛、毫無畏懼的看完整個經過。
「夢嶽、孩子,你再我們身旁也觀摩了好幾次,這次的罪犯,換你來審問看看吧?」凱恩說出來的話,讓台下在看戲的民眾驚呼連連。
讓一個四歲的女孩來審問犯人,為人父親,這樣做對嗎?
不過她到是一口就答應了父親的提議、要求,她坐上了父親的原來坐著的位置,稍微環顧了一下四周,最後將是現停放在眼前的犯人。
拿起桌上的資料翻看,只單單看個幾秒就放下了。母親責怪般的用力採著自家丈夫的腳,讓這孩子上去,果然還是太勉強了。
當雅妃準備上去將自己的寶貝女兒帶下來時,罪犯突然開口:「我沒罪。王族的人想要殺死我,所以把罪名往我身上賴。我真的沒有罪。」一開口,就讓底下的民眾議論紛紛,更讓觀景台上、坐在舒適位置上的王族非常震怒。
惹的王族不?,凱恩馬上對著那名罪犯怒吼:「胡說!分明是你想陷害王族的人!不要在耍嘴皮子……」
「凱恩.暗耀.霍亞洛恩請不要再多說一句話,現在的審判者是我,誰能夠發言是由我決定,也麻煩觀景台上的王族們先別憤怒。罪犯JE─15021你繼續說。」毫不遲疑的一句話,堵住了凱恩的思想。
何時,她的女兒變的如此有威嚴?連自己也不敢再多吭一句。
「我是服侍王族的傭人,平時的我也只是做好份內的工作。直到有一天,我去打掃國王陛下的房間時,我……」男子說到這裡,有些遲疑、不知道能不能再繼續說下去。夢嶽對男子稍微點點頭,男子才又繼續說。
「……我聽見了哀嚎求救的聲音,從房間牆壁發出來的,當時的我嚇了一大跳,正想準備逃跑時,聲音又再度出現:『我並不是鬼……拜託你救救我……』,我這才鼓起勇氣,去找聲音來源。我發現那面牆壁有個密室,我一進去,裡面充滿了腐爛的味道。一名女子身穿女僕裝,被高掛在密室的牆壁上,身上的傷痕不計其數。」
「那女子的面貌已經被大小傷口毀的有些不清了,我看了很久,最後我知道她是誰了……」男子面色有些難看的停下嘴巴。
最後,他吐出了六個讓眾人吃驚的字-
「她是……我的女兒。」男子聲音有些哽咽的說出。
夢嶽的面色變的非常難看,根本不是五歲小女孩應該會有的面容,她的父母也不例外。
「……我明白了。你,無罪釋放。」
「胡扯!國王陛下怎麼可能虐殺人!?」觀景台上的王族開始極力反駁,國王本人則是一臉怒榮的瞪著夢嶽。
「國王陛下,您是否要做些什麼……狡辯嗎?」
「我沒有虐殺任何人。」國王盡量壓抑自己的怒氣,保持平淡的語氣回答。
「殺人就是殺人,難道說國王陛下有什麼特權嗎?不同樣都是這個陸地上的生物,任何種族地位都是一樣的,這才是真正的公平公正,難道不是嗎?親愛的陛下。」
對於夢嶽的公然挑釁,民眾議論紛紛。
無視王族的憤怒火苗,她優雅的走下臺,對著自己的父親、低頭。
「爸爸,真是十分抱歉,我擅自主張釋放罪人。」
原以為會遭到父親的譴責,她始終不敢抬頭。但卻出乎他預料的,她並沒有遭到責怪。父親摸了摸自己的頭,然後離去。
有人很好奇,她這樣做究竟會不會後悔?後悔惹到王族?
並不會,為了追求世界的公平公正,她並不後悔救那個人而遭惹上王族。
但她卻不知道,這怒火一被點燃,便一發不可收拾。但她到最後,終究不後悔。
夜晚,村外吹著不祥的風聲,人們緊閉門窗。現在的太陽才剛準備下商,街上卻沒有任何人。
直到太陽完全落於山後,附近的森林、開始有動靜了。原本居住在林中的動物們在竄逃,在牠們身後的,就是毀壞世界的非生物『Zombie-喪屍』。
可怕扭曲的怒吼傳進了人們的耳裡,他們開始逃亡,想往永恆國首都。那城門是為了抵擋Z而研發的。
但是,無論眾人怎麼拍打、喊叫,城門卻始終不開啟。
他們被陷害了。有人想置他們於死地!
無法逃進首都的眾人,被Z給撕裂、粉碎、感染成為他們的一份子,最後只剩下暗耀.霍亞洛恩一家的人存活。
「孩子-你快點逃!」「不要!我不要和爸爸媽媽分開!」
不像平時一樣的乖巧聽話,現在的他十分任性、固執。
她的父親為了救自己的妻女,英勇的在村莊退敵,但Z的數量實在太多,他終究被感染了。雅妃早已知道這事情,但是還是沒有勇氣和夢嶽解釋。
雅妃的手裡拿的細劍,一一砍倒往他們倆走去的Z。但是卻因為講話分神,她的武器被拍掉了。
沒有武器的雅妃根本什麼事也作不成,一大群的Z往她撲過去。夢嶽眼睛睜的大大的,完全無法作出任何思考。母親溫熱的血噴灑在自己的臉上,她努力的保持冷靜、挪動身子想離開這裡。
就快要碰到門了……
一個力道將她拉退後了好幾步,轉頭一看,Z正死抓著自己的腳踝。
她有史以來絕得恐懼、害怕。她會死,因為自己的自作主張、任性,她害死了村子裡的人、她的父母也因為自己而死了。自己太過弱小……
「銀玥!」
她還不能死,如果就這樣的死了,那她的母親不就白白犧牲了嗎!?
一道銀光劃過她的眼前,一隻銀身黑眼的鳳凰用腳上的爪子將喪屍的手整個切斷。夢嶽不顧一切的打開門、往外奔跑。
能活命就好、我要逃走才行!
被喊作銀玥的鳳凰與她並肩飛行,偶爾會飛到附近去截斷Z的身體,讓夢嶽方便逃離這裡。
這時她發現,銀玥的走裡咬著兩顆東西,她把東西拿出來一看-
是父親母親送她的生日禮物!
這樣,她有救了!
這寶石,原本是祖母送給他們的,現在變成我的六歲生日禮物,給了我……
她停下腳步,握著手中的銀白色寶石,閉上眼睛。
「瀧燁.潘德斯,我需要你的力量,請化作武器、將你的力量借給我。我是你的主人,夢嶽.暗耀.霍亞洛恩!」
銀色的光由寶石發出,一把銀身黑紋路的劍出現在她的手裡。
接著、白光乍現。
「太好了……」她鬆了一口氣,四周的Z全部在一瞬間化成了灰燼。
她活下來了,但是-父親呢?
她再村莊的殘骸中四處找父親的身影,但始終沒有看見、她熟悉的那個黑髮男子。
想放棄了。
眼淚不由自主的從臉龐流下來。
這時眼前,出現了兩個熟悉的紅與黑人影。
「爸爸!媽媽!原來你們都還活著!」她高興的看著那兩個身影越走越近,她很感動。
但是,自己的母親不是已經死在自己的眼前嗎?為什麼現在還……
-是Zombie!
為什麼沒有被消滅!?
『主人,是你打從心底不希望他們就這樣被消滅。』手中的武器、龍燁突然在她的腦海裡傳話。
不行,還是得消滅。
只要是Z,就必須被毀滅!哪怕現在、那個Z是你的父親。
『主人,請切記,Z並非生物,現在的他們並非您所熟悉的父母,現在的那『東西』只是個披著您父母外皮的非生物。兩種東西並不能歸類城同一類。』
另一個女性聲音出現,那是她的另外一把武器、黑色寶石的聲音。
淚,默默的流下。
嘴角,微微的往上勾起。
「消滅……非這世界的所有東西。」
她跪在自己父母的屍體前,眼睛是闔上的,臉上帶著笑容、悲哀的笑容。
「我沒有資格掉淚呢……我害死了好多好多的人喔,沒有資格哭泣……我已經是世界的暗、混濁的水、被惡覆蓋的光明……我的雙手沾滿鮮血了。」
她突然站起來,眼睛緩慢的張開,這已經不是背傷的眼神,而是堅定。
她微笑的看著自己的父母親,一個唸咒,屍體在瞬間燃燒。
「為了父親與母親,我將以神族之名發誓,會把世上的災惡根源-Z、給消滅。」
她溫柔的笑著,待屍體完全燒成灰之後,她用著輕鬆的步伐走近那森林,然後消失。
「國王陛下、是嗎?我夢嶽必定會回來復仇的,請您好好的享受現在僅有的快樂吧。我以真實之眼擁有者的名譽發誓,『制裁者』必定會回來審判您的,陛下。」
之後,每當有村莊將被Z襲擊,便會出現一名自稱『制裁者』的女孩出現,手持黑色鐮刀,將Z消滅後,又來無影去無中的消失。
沒有人知道她長的怎樣,因為她臉的上半部被一個白色的骷髏面具給遮蓋住,連眼睛也包含在內被完全遮掩住。
之後,每年的某個日子中,森林理會傳出哀傷的歌聲。有人說,那是制裁者的哀傷。
沒有人知道她的過去。她永遠都是帶著微笑的消滅非生物,就連快死的活人也一樣,完全不會有一絲的心痛或遲疑。
有人說,她根本沒有心,沒有血沒有淚。
但是,卻沒有人去注意她微笑中的悲傷。
「嗯……去讀書嗎?好像不錯呢!至少……能讓我忘記那段過去吧?」
-夢嶽.暗耀.霍亞洛恩的過去 .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