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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特傳】-蕩然無存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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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0-8-8 22:35:27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正序瀏覽 |閱讀模式
本帖最後由 子燕 於 2024-4-5 17:19 編輯

楔子

「快走!」

「快要追上來了!」

「漾漾你快走,我們來拖延他們!」

「你在做什麼,笨蛋,快點回來!」

「褚!」

「漾漾,不要!」

他輕輕地醒了過來,黑夜依然壟罩著天空

看著躺在一旁的人還在休息,他不自覺的去觸摸掛在脖子上的項鍊,摩挲著那顆水晶珠子,默默地勾起了一抹淡笑

『在睡一下吧』

柴火燃燒的聲音,劈啪一下,他又閉上了眼睛


命運總是特別的殘忍...

~~~~~~~~~~~~~~~~~~~~~~~~~~~~~~~~~~~~~~~
嘿,大家好,子燕帶著新作回來啦,高不高興啊~

往後的日子,又要跟大家多多指教啦~

還有,這裡多嘴一下,如有看過特殊傳說恆遠之晝第八集的人,就會知道重柳青年已經下台吃便當,靈魂被存入珠子裡,所以在這裡重柳依然只會以珠子的型態現身喔~

那麼我們下次見囉~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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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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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
發表於 2024-4-25 17:47:51 | 只看該作者
我來敲碗了
我這邊不怕被敲碗,因為剛剛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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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
 樓主| 發表於 2024-4-17 17:32:36 | 只看該作者
夜幽冥 發表於 2024-4-14 16:07
好久不見~小夜來啦~

真的很喜歡燕的文字呢,每次看都有種被治癒的感覺

那些文字都要感謝偉大的B站影片分享~~~~

其實這也是人的習性,有時明明是很嚴重的是,卻會看得比誰都開,偏偏微小的事卻會比誰都計較,你說矛盾卻又不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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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
發表於 2024-4-14 16:07:43 | 只看該作者
好久不見~小夜來啦~

真的很喜歡燕的文字呢,每次看都有種被治癒的感覺
很適合作為加班社畜的精神糧食ww

漾漾有時候會鑽牛角尖,有時候也會豁達面對世事無常
時間在走,也在推著人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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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9#
發表於 2024-4-12 12:52:29 | 只看該作者
子燕 發表於 2024-4-5 17:23
第二十五章。傷口終會癒合

(場景:Atlantis學院學生餐廳)

我來了~這幾天瘋狂趕報告

點評

可憐的果子,留不了言....  發表於 2024-4-17 1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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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8#
發表於 2024-4-9 13:28:59 | 只看該作者
子燕 發表於 2024-4-9 10:23
這就跟我們人生一樣,明明已經放棄了,但我們還是得走下去,日子還是要這樣過。對漾來說,這聲祝福不只是 ...

我好想徹底躺平,什麼都不做
躺在棺材裏面直接睡死

點評

我要舒舒服服的床和書桌,有電腦電視、冷氣電風扇、好看的小說動漫漫畫,輕鬆好聽的音樂,完全不用擔心錢的問題,我這樣就好了  發表於 2024-4-17 1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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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
 樓主| 發表於 2024-4-9 10:27:12 | 只看該作者
小貓咪 發表於 2024-4-6 11:32
子燕辛苦了,不過漾漾你都變強還被人偷放跟蹤類的東西,看來學習還不夠耶 ...

漾漾沒說變很強,他就是心境變很多了,至於被偷放追蹤的東西,因為放的人放得很隱密,再加上漾的身體有很多問題,時常被疼痛纏身,所以他就沒有過多注意,就算有希貝爾的預言,但她是預知能力,又不是監視器,不可能什麼都能知道得仔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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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
 樓主| 發表於 2024-4-9 10:23:09 | 只看該作者
acy34055889 發表於 2024-4-8 00:40
欺負漾漾qwq看著漾漾殘如不堪的模樣好心疼,卻還要繼續前進,離開前還使用言靈祝福,這樣會加重他的身體變 ...

這就跟我們人生一樣,明明已經放棄了,但我們還是得走下去,日子還是要這樣過。對漾來說,這聲祝福不只是他尊敬感謝殊那律恩,同時也是他治療自己的內心的路程,比起身體的疼痛,根本不算什麼

有開始在注意了,冰炎這不開始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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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
發表於 2024-4-8 00:40:35 來自手機 | 只看該作者
欺負漾漾qwq看著漾漾殘如不堪的模樣好心疼,卻還要繼續前進,離開前還使用言靈祝福,這樣會加重他的身體變得更糟,雖然他已經很糟了。
冰炎他們是否會發現是否會注意到呢?
希望別太晚



今天我提早過來了~~有想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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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
發表於 2024-4-6 11:32:52 來自手機 | 只看該作者
子燕辛苦了,不過漾漾你都變強還被人偷放跟蹤類的東西,看來學習還不夠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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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
 樓主| 發表於 2024-4-5 17:23:27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子燕 於 2024-4-5 17:26 編輯

第二十五章。傷口終會癒合

(場景:Atlantis學院學生餐廳)

「小靈,加法爾都沒有跟你聯絡嗎?」米可蕥睜著一雙乾淨剔透的眸子,疑惑地問著坐在對面的靈芝草。

「老師除了傳簡訊跟我說這周要停課,就沒再跟我多說什麼了?」同樣也很困惑的靈芝草在這麼想著的時候,將自己手上的杯子放下來。

「冰炎學長特意打電話讓我們來探望加法爾,說加法爾身體不舒服只有賽塔在照顧,讓我可以來檢查一下,瞧我特地煮了一桶的桂花茶要給加法爾養身體的,結果人都不在。」米可蕥是在昨天接到冰炎的電話,希望今天能讓自己來一趟黑館檢查一下加法爾的身體,順便連帶也將靈芝草一起帶來,結果當他們到的時候,卻被冰炎一臉像是踩到黃金一樣,臉很臭又嚴肅的被告知人不在黑館,就連同賽塔也不在學院裡,簡直來了個寂寞。

冰炎自己也沒料到,本想說加法爾的身體不好還有賽塔照看著,照理來說應該都會一直待在黑館房間裡休養,冰炎也想要趁此機會接觸調查,並且讓多一點人能待在加法爾的身邊幫忙留意。

雖然加法爾一身都是謎,但他想先從加法爾的身體虛弱這點先下手,所以才會讓身為醫療班的米可蕥來探詢狀況,而將靈芝草帶來也是因為作為加法爾課堂上的小助手,來探望自己的老師也比較不會讓人起疑動機。

然而種種計劃下看似完整,可卻總是防不過變數,這不現在就米可蕥和靈芝草兩人坐在學生餐廳裡在感嘆不是嗎。

至於冰炎因為其他事,也先離開去別的地方了。


靈芝草眨了眨眼看著米可雅專門為加法爾煮了一大桶養身的桂花茶,可能有超過5000cc的可能,不禁想到這些讓人喝完可能要跑很多趟廁所才是。

而為了不辜負喵喵的心意,靈芝草就好心的幫米可蕥處理一些茶喝,這不都已經是他的第三杯,肚子都有些撐了。

「還是讓老師慢慢喝就好了吧。」靈芝草苦笑的說,不然他都要擔心養身先不說,當事人可能就先喝到水中毒了。

米可蕥將雙肘支撐在桌上,雙手撐住下巴,垂下眼簾嘆了口氣,像是有什麼心事般。

「喵喵學姊怎麼了嗎?」靈芝草好奇地看著喵喵,沒有讓加法爾喝到特調的桂花茶真的有那麼失落嗎?

「沒事,只是忽然覺得我對加法爾好像沒說很了解呀,這段時間我一直認為我們相處得很愉快,是好朋友了,可到了這時候我卻連他生病的事卻都不知道。」對於這種失落感,米可蕥不知道為什麼胸口就像堵了團棉花一樣悶,也有可能是因為冰炎在電話裡對他所說的那番話吧。

『在確定之前我還不能完全告訴妳什麼,但"他"對現在的我們來說是個重要的"線索",我希望你和千冬歲或萊恩還是靈芝草,只要誰在學院有機會接觸,都能幫我多注意一下他的舉動。』對於冰炎在電話裡對她說這番話時語重心長的語氣,即使米可蕥並不了解冰炎為何要這麼說,為何要讓他多注意一下加法爾,但她想對方應該是有自己的用意在,所以才會拜託她這件事。

至於那句"重要的線索',又該是她所想的哪方面呢,會是她所希望的嗎?

「學姊,其實我最近感覺到加法爾老師好像變得哪裡不一樣。」靈芝草低著頭捏著自己的手指,不確定的說著。

喵喵不說,靈芝草也多少有感覺到加法爾最近的變化,平日所見的溫文儒雅,卻在近日來多了一分朦朧的感覺,要說疏離也不是,而在他問起加法爾是否有什麼心事的時候,卻又會被加法爾輕輕帶過。

加法爾時常在笑,可有時候真的很難分清那抹笑容裡到底還藏著什麼情緒。

「老師從前幾個禮拜開始就變得好像很忙,除了上課會見面以外,下課後就交代個幾句話就不見蹤影找不到人,雖然我跟老師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我就是覺得老師好像有哪裡變了。」靈芝草的眉頭微蹙,整個臉龐呈現著思慮之色。

米可蕥道:「小靈,你會覺得加法爾會在對我們隱瞞什麼嗎?」

「嗯?」米可蕥的問題使靈芝草的眼底閃過一絲的詫色。

加法爾這人本身就有些神秘,所以藏了什麼話不說,好像也不足以奇怪,畢竟每個人都會藏著一兩個祕密。

可若是那個秘密是眾人都迫切想知道的真相呢....

那秘密就不算是秘密,也不會再有安寧的時刻。

「只是覺得加法爾這樣,會讓我想起以前的夏碎學長也是這樣什麼都不說,就讓千冬歲擔心得差點要瘋掉。」其實讓米可蕥這麼一想,加法爾意外地跟夏碎還蠻相似的,面上都擺著一副輕鬆看待的模樣,但誰也不知道他們內心又是怎麼想的。

笑容蒙蔽著沉默,是孤獨還是壓抑呢?

她聽過加法爾說過一句話。

『有些事情一旦發生,會過去卻無法回去。時鐘能回到起點,卻已不是昨天。』绯红的夕陽映照在那時加法爾的身上,他站得堅定,骨子裡卻在這日落的餘暉下透出一絲的悲傷,她有那麼一瞬間想伸手撫對方臉上的那塊傷痕的位置,想知道這塊被遮住的傷痕後面是帶著什麼樣過去來到現在的。

就像她曾經那樣伸出雙手,將那個在黑暗中害怕的人緊抱在懷中,告訴他「沒事了、沒事了,不要害怕,一切都沒事了」這樣的話。

「冰炎學長讓我們多加注意加法爾的舉動,我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可我不想用這樣的心思猜測加法爾,因為我們是朋友,我想相信並不想懷疑他。」她覺得加法爾絕對不會傷害誰,從初次見面的那天起,米可蕥對於加法爾總有這種直覺。

或許她並不知道自己哪來這種自信,但她認為一個身體不好卻還是勇於想要將自己的信念傳達出去的人,這樣子的人絕對不會是什麼壞人。

「老師對我很好,即便我不小心出了錯也不會怪罪或否定我的想法,我從沒覺得老師有哪裡危險,相對的我想多了解老師,希望在畢業前的這些日子能多為老師幫一些忙。」靈芝草回憶起了之前幻境活動的那一課,背對著那些引導路線的螢光,加法爾站於一片黑暗中所問他的那些問題,告訴他"種族"真正的定義在哪,所謂的黑白又是如何。

願意以自己的身體當肉墊,為擋下人參牌推土機撞牆的慘案發生,像這種腸子可能會被撞斷的英勇事蹟,如果加法爾真抱有什麼目的的話,那這番舉動又該如何解釋,又何必最後還要對靈芝草露出那樣的笑容道謝呢。

靈芝草的臉上寫滿了對加法爾的認定道:「加法爾老師在我眼裡不只是老師,也是我信任的朋友。」

雖然靈芝草到現在依舊還是想知道在他掉入洞的那刻,加法爾到底對他說了什麼。

「如果漾漾看到你現在的樣子,一定也會高興你的成長的。」靈芝草純淨如水的眼神裡透出單純與堅定,這使米可蕥似乎想起了一些畫面,眼中閃過了笑意,輕輕的揚唇一笑。

「啊?這沒有什麼啦。」靈芝草被這麼一說,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的撓著頭。

她的嘴角還掛著笑,眼底卻泛著一抹傷感說:「如果今年漾漾能回來看到你畢業的樣子就更好啦。」

如同綻開翅膀燃燒著火焰的鳳凰燦爛奪目,在滿路盛開的鳳凰花的恭賀之下,畢業生代表振振有詞的在台上宣誓著,而米可蕥望著身旁無人的座位,心底沒有喜悅只充滿著失落。

那場畢業典禮所有的畢業生都到場了, 卻唯獨那人缺席,直到鳳凰花花謝,也依舊沒能看到那本該是與他們一同沐浴在這片花下的身影。

「喵喵學姐你不要擔心,學長那麼厲害一定平安無事的,而且我之前去商店街的時候有個占卜師告訴我,說我今年會遇見許久未見的友人,我相信那個人一定會是學長。」注意到米可蕥語氣裡的低落,靈芝草雙手不輕不重的拍在桌面上,眼底浮起一團希望的讓米可蕥不要氣餒。

數年的錯過,氣餒、失望都是正常的,但只要不放棄真正相信的信念,一定會找到方向,所以他相信只要他們不放棄找尋那個人的一天,總有一日他們一定會再相見的。

意識著靈芝草的安慰,作為前輩的她覺得自己不該這樣消沉,於是米可蕥拍拍雙頰甩甩頭,兩側的雙馬尾隨之鼓動著,將剛才的低落的情緒一甩而去重新讓自己振作起來。

「承你所言,漾漾回來的話,我們大家就約好一起出去玩,還要去吃遍每個地方的美食,將這些年沒去做得事一次補回來,還要將加法爾介紹給漾漾認識。」眸子裡閃爍著光彩,她的話語裡滿是對著再次見到那個人後所盼望的期待。

「恩!」靈芝草也同意的點點頭。

此時米可蕥的視線落在了自己的杯子,浮在了茶水表面的桂花花瓣上,內心是沒能對靈芝草說出的話。

每個人的內心都有屬於自己的故事,她只希望加法爾不要是以前的夏碎,那些她所盼望的可以實現。

~~~~~~~~~~~~~~~~~~~~~~~~

是因為被黑暗面蒙蔽了情緒還是因為想起了什麼,淡去的記憶已經想不起當時的崩潰,只記得自己像個瘋子,全身都泡在冰冷的水中不斷地用手搓著印記的地方,好似這樣就能夠抹去所有的傷痛,可直到他身上遍布各種紅色爪痕,破皮流血,什麼都沒能抹去,什麼也都沒能握住。

他自暴自棄的仰天大笑著躺入水裡,就那麼一刻什麼都不想,只願水能將所有的悲痛沖刷去。

『真的好冷啊。』



隨著他將茶灌下去,溫熱的滋潤感顺着喉嚨一路往下,為乾癢的嗓子解了渴。

直至茶杯見底嘴唇離開杯緣的片刻,他像是放輕鬆似的呼了口氣,儘管他的臉色寫滿疲倦,可他的呼吸已經好久沒有這麼順暢過了。

他體內的詛咒經過殊那律恩和深還有賽塔的處理,已經將傾斜鬆動的平衡重新加固,讓白與黑的詛咒能繼續互相抑制住。

雖然那過程真的跟殊那律恩前面說的有些難熬,若要形容的話大概就是比他喝到過期的牛奶,連拉了三天的肚子被送去急診還要來得狠。

他靠著自己的言靈和希貝爾的力量緩解詛咒的爆發,但畢竟只能緩解一時,有時候就連呼吸都會凝滯在喉嚨中,無法吐出也無法咽下,好像感覺下一秒自己就會窒息而死,反反覆覆被無形的繩子套住脖子無法呼吸的情況,他一直認為會跟著自己到死去的那刻。

而現在他不只重新感受到正常呼吸的感覺,那纏繞在身軀的印記也從他的視線中消失,但他知道它並沒有完全消失,而他的身體雖然還是會繼續緩慢惡化,但不會在像之前一樣突然的發作讓人措手不及。

今天來這裡能有這樣的成果,他已經很滿足了。


「您會將我今天來這裡的事告訴學長他們嗎?」他保持著營業式的微笑,在內心說服自己去無視現在的畫面有多奇怪。

都說在守世界待久了,遇到什麼都不會覺得奇怪而是習慣,但鬼王版的休閒風格他可能永遠沒辦法習慣,想想看他現在所坐的位置是剛才殊那律恩和陰影在泡茶下棋的地方,而現在這張桌子變成了四個人面對面坐著,賽塔坐在他的旁邊,殊那律恩跟陰影坐在一起,桌面上還是對面兩人剛才未下完得棋。

殊那律恩似乎沒打算要先把棋收起來的意思,還在悠悠哉哉的倒茶孝敬自己的老師喝,反倒是陰影的視線還盯著棋盤不放,像是要找出一絲有機會反敗為勝的棋路出來,感情待會還要在下個你死我活的就是了。

既然現在有四個人了,還要不要打場麻將?

......拜託,他只是想想而已,不要等一下真的拿出整副麻將牌出來啊。

殊那律恩順手將他手邊空的茶杯重新倒滿,將茶壺放回的爐子上,這才抬起眼眸道:「除非亞來向我問起,不然我是不會隨意插手的,老師大概也是跟我同樣的想法才會遲遲沒有告訴亞或是其他人你的事吧。」

被點名到的賽塔,嘴角輕輕上揚,慈祥地笑道:「年輕一代的孩子有自己的想法,我們作為上一代的過來人,除非後輩遇到危險,我都是尊重他們的選擇,所以我知道殊那律恩也會明白這個道理的。」

懷著同樣想法的賽塔和殊那律恩,在那一刻相視而笑。

而得到這個答案的他,可以說完全不意外,畢竟殊那律恩前面都明確表示自己的態度了。

「我想可能開始在被懷疑身分了吧,畢竟故事再怎麼編,終究是假的,而且這開頭又是我自己主動挑起的。」他的目光隨意地擺放到桌面的象棋上,內心思前想後著。

按照賽塔給他的敘述,昨天冰炎想進房間來看他的狀況,反應明顯有些不同,如果不想太多的話,他可能真的會以為冰炎是單純來找他談公事的,可在經歷了阿斯利安這一事後,不論是阿斯利安再來找他,還是冰炎的到來,視角上都會變得有些不同。

讓他猜的話,阿斯利安或許是將他的事告訴了冰炎了,雖然他以加法爾的身分曾告訴阿斯利安讓他可以不要講出去,可他明白太多人在找他,好不容易終於有個機會出現在面前,又怎肯無動於衷呢。

但這些只是他一個猜測而已,如果真的是他所想的那樣,那他也不是不想讓其他人太快識破自己現在的偽裝,就是等他處理好手中的事就會恢復原來的模樣出現。

「不管學長是否會再來您這裡,要不要說都隨您意思就好,我不會有任何意見的。」畢竟他現在可算是殊那律恩的線人,對於殊那律恩做什麼決定,他當然都無話可說。

殊那律恩舉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道:「我該不該說,就看亞如何行動了,倒是我在你身上還發現了一個小東西。」

而在他疑惑之中,就看到從殊那律恩的手掌心上浮出了一道白色透明的菱形圖騰。

殊那律恩說:「剛才在調整的時候,就發現藏在你身上的追蹤法術,順手就幫你去掉了,藏得倒是隱密,特意躲在你體內其他的抑制守護後面,不讓人輕易發現。」

望著那道菱形圖騰,他垂下眼眸的低咕著:「追蹤法術......」

連他自己是什麼時候被設下的都沒感覺到,甚至也沒能讓希貝爾發覺,這個人會是誰呢?

可惜接觸過他的人太多了,讓他一時沒法猜出是誰。

賽塔說:「看來是哪一位趁您沒注意的時候,就設下追蹤法術在您身上吧,從法術的痕跡來看應該是最近才有的。」

在他還在猜測追蹤的人會是誰的時候,賽塔的心中卻已有了一個人選,雖說沒很確定,但賽塔也沒打算說出來。

「那追蹤我的那個人,豈不就知道我現在在這裡了?」他還沒想出那個追蹤他的人會是誰,但姑且可以確定應該是Atlantis學院裡的人,畢竟這陣子他只讓學院裡的學生、老師、職工接近自己過。

但現在的重點就是,如果那個追蹤的人查到他現在在獄界,不管是認識還是不認識的人可就沒那麼好說了,畢竟這裡可是鬼族所在之地,總不能說他是不小心一個迷路到這裡吧。

他是不在乎會被如何誤會,但怕太多麻煩會阻礙到他的腳步。

殊那律恩淡然地笑道:「我這裡可不是誰都能隨意探查的。」認為他的擔心是白費的。

賽塔的手輕輕地搭上他的肩膀上說:「放心吧,殊那律恩這裡有特殊的結界在,能阻擋外界的窺探與隨意闖入,在我們從通道到達的時候,就已經踏入結界裡了,不用擔心會被知曉在何處。」

「區區一枚追蹤法術而已。」完全不把手上的法術看在眼裡,殊那律恩一把掐碎了那道菱形圖騰。

「那就多謝您的順手了。」畢竟之後他和希貝爾還有其他地方要去,現在可不能被人跟蹤啊。

殊那律恩深沉地望著他說:「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人越是想要找到真相就越會用盡一切辦法,你這身份既然已被起疑,就當我多嘴問你,依現在的趨勢來看,那名繼承記憶的妖師首領應該明白繼續躲藏不是辦法,既然你們已經重新現出世界,要再次歸隱抹去一切痕跡是不可能的,何況還有重柳一族對你們下得追殺令,儘管你們護得了自己,但對於其他身在原世界無能力者的妖師來說,不可能所有人都能護到的。」話語裡帶點審問的味道。

這話聽起來刺心但的確是事實,所以在逃亡一段時間後,他透過偽裝曾與希貝爾回到原世界去偷看那些生活在其他地區的族人的住處,而他也看到那些人的屋子周圍也都有增設一層守護結界保護,提防著周圍徘徊的幾個重柳族。

可是在這麼防也會有失手的一刻,當年妖師本家的血案就是個典型的例子,所以他怎麼可能會不明白被危險包圍的窒息感。

「你身為妖師先天能力者,對於所繼承的力量是被重柳族視為更危險的存在,而你卻沒有跟著自己的族人離開,甚至一直在世界各地使用力量引起各方的注意,你"真正的目的"是什麼?」殊那律恩說到最後一句時,賽塔和專注在棋盤上的陰影的視線也都往他這裡看來,彷彿要將他看穿。

此刻他的眼底滑過一絲波瀾,放在腿上的手指蜷了一下,三個對著他的視線,但他只看向殊那律恩。

是疑惑又是懷疑,是冷靜又是沉默。

而後他便微微一笑,開口說:「我這裡有一道預言請您聽聽看,白黑界線不清,平衡傾斜,在考驗之下是崩塌抑或是轉機。」

破碎的過往無法修復,真正需要的是徹底的新生。
~~~~~~~~~~~~~~~~~~~~~~~~~~~~~~~

什麼話沒說,什麼話要說,他已經將希貝爾所告知的預言都解釋給了在場的三人了,這也是他之前讓賽塔轉告給無殿的話,他當時沒說很清楚,但他認為那三位董事會明白意思的。

七年前妖師與重柳族的恩怨延續至七年後,兩族相逢的那一刻,終會再次吹響殺戮的號角陷入混亂,是一場無法停止的災難。

是要世界毀滅,還是就此停手?

『可惜啊......』有些人終是要痛過一回,才肯罷休。



因為偽裝快要失效的關係,他不打算在殊那律恩這裡留太久,畢竟他可不想讓希貝爾回來之後空等他太久,於是他告辭了殊那律恩和陰影,準備跟賽塔回去學院裡。

而在他跟著賽塔離開之前,殊那律恩的聲音在他的腦袋響起,說了一段話。

『不要埋怨以前的自己,因為他當時一個人站在霧裡也很迷茫。』

回首過去,無論看到的自己是什麼樣子,是輕狂或是無知,還是優柔寡斷、無能為力,那都是自己的過去,不要因為現在的成熟就對過去的自己嗤之以鼻,因為那時的"他"正處在人生的迷霧中,盡力尋找前方的路,用自己的方式與世界對抗。

沒有誰不會迷茫,就算再怎麼強大的人都是這麼走過來的。

他轉頭給了個釋然的微笑,用與殊那律恩一樣的方式,也將話傳達給對方。

『謝謝您,我會記住今日您跟我說過的話。我也希望有朝一日您能夠與重要的人再度相逢,殊那律恩·伊沐洛。』不是作為鬼王與妖師的交易代價,這一聲是做為褚冥漾打從心底發自內心的感謝,以言靈化為祝福送給對方。

而在殊那律恩略為訝異的神情之下,他與賽塔的身影同時也消失在通道之中了。

殊那律恩還盯著他們離開時所站的位置,後面還是陰影上前觸碰了他一下,這才扭頭看向了站在身旁的陰影。

見殊那律恩是難得的愣在原地,深便有些疑惑地開口問道:「怎麼了?」

殊那律恩只是有些似笑非笑的搖著頭,眼神裡是有些難以捉摸的隱晦和複雜。

連殊那律恩也沒料到對方會忽然使用言靈,他是幫對方重新調整了體內的詛咒沒錯,但這不代表可以就此免除發作時身體上的劇痛,明明對方的身體狀況已經不允許再隨意使用力量,卻還是給了他不在交易代價內的祝福。

『我已經見不到了......謝謝你,褚冥漾。』殊那律恩想這或許就是冰炎當初選擇相信保護這個人的原因了吧,果真是個善良的傻孩子。

~~~~~~~~~~

圓月漸漸升到高空,柔和的光澤將再次見證他的變化。

再被熟悉的疼痛包圍,所有的意識與思維逐漸遮蔽,黑夜即將來臨,他將放在錦囊裡的幻武大豆和手環取出,一併地與紅色珠子握在自己的雙掌之中。

他會試著原諒自己,找到屬於自己的路的。

『我不知道將去何方,但我已在路上。』
https://www.pinterest.com/pin/629800329159343059/

~~~~~~~~~~~~~~~~~~~~~~~~

哈囉大家好,子燕來啦~~~~~

上個月從做了1年多的工作離職,目前在家頹廢的度日子尋找新工作,至於在靈感上雖然還是會卡住,但至少有很多時間可以想內容了

對於想趕快完結的心,真是越來越激烈了,只是想趕快完結還是有點困難啊(趴地

這是寫著寫著,我一直有點擔心會把漾漾本來培養出來的憂鬱青年的氣質寫歪,但仔細一想,漾漾本來就沒那種東西了,他只有腦殘(漾:喂!

大家要記得來捧場留言一下喔,我們下次見~



備註:『我不知道將去何方,但我已在路上。』這句話來自宮崎駿-千與千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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