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之參拾伍
祈月握著對她而言有些偏大的麥克風,展露出天真活潑的笑容
「充滿鮮花的世界到底在哪裡,如果他真的存在那麼我一定會去
我想在最高的山峰矗立,不在乎他是不是懸崖峭壁」
「用力活著用力愛哪怕肝腦塗地,不求任何人滿意只要對得起自己
關於理想我從來沒選擇放棄,即使在灰頭土臉的日子裡」
還有一段,大人應該趕得回來,只有祈月知道希月身上有感情封印,這是連斐嵐都不知道的事情
封印應該不會修太久才對...
「也許我沒有天份,但我有夢的天真,我將會去證明用我的一生
也許我手比腳笨,但我願不停探尋,付出所有的青春不留遺憾~~」
祈月慌張的看向可以冒出人的地方,都要唱到副歌了,希月呢?
這時,希月踏入餐廳,洪亮的歌聲響徹在餐廳之中
「向前跑~迎著冷眼和嘲笑,生命的廣闊不歷經磨難怎能感到
命運他無法讓我們跪地求饒就算鮮血灑滿了懷抱~~!」
希月邊唱邊走向舞台,祈月雙眼一亮,也跟著開心的繼續唱
「繼續跑,帶著赤子的驕傲,生命的閃耀不堅持到底怎能看到
與其苟延殘喘不如縱情燃燒吧,為了心中的美好!
不妥協直到變老」
唱完後希月勾起嘴角,她張開雙臂,誇張的原地轉了圈,「那麼,現在接著下一個活動」
「看到這個大螢幕了嗎,我將會從現場客人中隨機抽取一位跟我跳華爾茲,當然你們也可以拒絕或轉讓機會」
「好,那我們讓大屏幕滾動起來!」
「停!」
五秒後她按停了,抽取出來的名字讓她微微瞪大眼
她馬上收起失態,「...好的,請問這位...阿希斯先生是否在場」
剛才安地爾跟著她走出餐廳後她並沒有關心安地爾有沒有回到餐廳,不管什麼東西保佑都好保佑安地爾不要在餐廳裡
這時有個面帶紳士微笑的人站了起來走到舞台前
「請問你要拒絕或者轉讓機會嗎?」她笑著問道
「淑女的邀請總是讓人難以拒絕」
安地爾的回答差點沒讓她想拔刀砍人,不過礙於形象,她笑著伸出手,「請與我共舞吧」
雖然這句話被她說得像是要跟對方同歸於盡,不過安地爾還是伸出手搭了上去,另一手環著她的腰
「我跳得不是很好,可能會『不小心』踩到你的腳,請海涵」
她在預言自己會狂踩男舞伴的腳
音樂放下,一開始她還好好的慢慢跳,不過半分鐘她開始提速度,優雅的跳著舞轉著圈圈,只要無視那個瘋了一般的速度以及瘋狂踩男舞伴的女舞伴,這其實非常好看
「小時族,妳踩的頻率讓我覺得妳是故意的」
「哦,我向時間之流發誓我就是故意的」希月笑了笑,「反正踩不死你」
「妳記不記得妳以前到一個舞會殺過人」安地爾突然開啟話題
「我殺過人的舞會起碼二十多個」
「妳在舞會裡找了一個看起來順眼的人一起跳舞,藉機靠近目標,後來那個看起來順眼的人到外面散步的時候妳剛好跑出來要離開,為了要躲避追捕就抓了那個人假裝接吻...」
是有過這麼一回事,那次是她單獨出任務,沒有人可以當擋箭牌只好自己隨便抓個路人可為啥安地爾會知道
WTF?!
「那個人是你?」
「那次剛好有想要的東西就過去了」
因為是假面舞會,根本看不到長相,再加上他有作偽裝,希月沒看出來很正常
「難怪,那時候才在想說為什麼那個隨手抓的路人這麼聽話」希月聳了聳肩
斐嵐在餐桌那裡觀看抓著鬼族瘋狂在餐廳裡轉圈的希月,她微微皺起眉頭
那是安地爾...是那個逼瘋凡斯、害死亞那的該死的鬼族...曾經的族長是深愛著那個鬼族,可是卻受到了宛如割心之痛一般的背叛
斐嵐握緊拳頭,總有一天,她會殺了安地爾!
祈月看著希月的腳步,「大人會跌倒喔」
被祈月的一句話拉回注意力的斐嵐看向希月的步伐
要保持那種速度還要踩舞伴,這斐嵐必須說自己根本做不來,不過...希月好像是真的會跌倒
在舞蹈快結束時,希月腳步一個不穩,踉蹌了下,接著她跩著安地爾硬是在原地繞了一圈,接著放開環著、拉著舞伴的雙手,優雅的轉了一圈做出謝舞的動作,音樂剛好結束
「...故意的?」斐嵐疑惑了
「大人是真的差點跌倒」祈月好心的解惑
希月微笑了下,「不好意思,腳滑」
她在差點跌倒的時候正好是要踩舞伴的時候,就不小心踩得用力了些
接著她無視安地爾走回台上,主持人見安地爾要走回位置時開口說:「請這位先生留步,我們接下來還要請你與黑小姐共歌一曲」
主持人想了想後又道,「如果會累的話我們會將這一項取消或延後,您看...」
「好的,我會和這位共唱一曲」安地爾笑著看向希月
完全忘記還有這事的希月察覺安地爾的視線翻了個白眼
「黑小姐是與阿希斯先生...認識?」主持人看他們之間完全不像是陌生人,好奇的問了句
「我有這麼衰小認識他?」希月露出嘲諷的笑容
「認識一陣子了」安地爾毫不猶豫的拆台
「呵」希月對此冷笑了聲,還準備說點什麼時她不自然的頓了下,那個變化過於細微,只有安地爾察覺到
「給這位先生聽一次歌,我到後場去喝個水」
她走到後場的休息室中,鎖上門,她取下那副沒有度數的眼鏡,緊緊盯著鏡中反射出的左眼
是因為剛重新建築封印所以才會有那種奇怪的感覺嗎?
剛才,像是被好幾隻細針刺穿似的痛在左眼的眼球擴散,那細細細密密的並不會說太痛但卻讓人難受
她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關於這個左眼的事情她都不要知道,這樣自己才不會痛
「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事」
隨後她走出休息室,神色自若的好像身上沒有地方有異常
「黑小姐,阿希斯先生已聽過歌曲了」工作人員走了過去
「那直接開始吧」
她走上台,「接下來我與這位先生要一同歌唱的是『微風』,請台下的觀眾好好聆聽」
『微風』這首歌是她選的,應該說是從她挑的幾首歌裡選出來的
怎麼偏偏要跟安地爾唱這首歌呢...
「想那年初涉江湖 萍水相逢間
敢縱馬八荒提劍 英雄飲壺酒萬千」
她開口唱出了第一段,唱出好似江湖中人豪氣的音調
「三生路上是非遠 諸事不可辨
焚心中烈烈火焰 俠骨傲氣風卷」
安地爾隨後接了上去,兩人的聲音合在一起
「正邪黑白 与我何干 坦蕩走人间
我等自在逍遥 隱萬丈青山得閒」
相比只站在原地的安地爾,希月笑著張開沒有拿著麥克風的單臂,動作直接且颯爽,看起來豪氣千雲
「此生披荊斬棘 奪得盛世 复河清海晏
兄弟相照肝膽 風雨不變是相伴
此情高山流水 雨中撑傘 雪中送爐暖
江湖兒女 一如當年」
唱到快結束的她還是不明白為啥自己要跟個鬼族唱這種兄弟情元素爆表的歌
「此生塵海浩大 千萬人中 相逢即有缘
任憑風雪霜寒 不滅曾经是誓言
此情微風拂面 花間煮酒 月下再把盞
江湖兒女 一如當年」
唱完以後她拿出一瓶伏特加,「在這浩大世界中,相逢即是有緣,請斟滿你們的杯子,敬相逢的緣分!」
她扭開酒瓶蓋子,大口大口的乾了那一瓶酒,豪邁到台下的人忘記敬酒,呆呆的看著她喝乾那瓶500cc的伏特加
她放下酒瓶,笑了笑「諸位,請乾杯」
台下的人才從震驚中離開,喝下杯中的液體
「那麼...接下來的這首歌是我個人創作的一首,以此來為我的演出做尾聲,接下來的還有其他人的表演」
她露出一抹溫柔的微笑,「以奠祭我此生最重要的人...」
她的歌聲有些輕快,歌詞中滿懷著思念
褚冥漾發現斐嵐的神情有些奇怪,在唱歌第一次副歌以後看起來就是心情不好的樣子,西瑞的挑著眉,一諾眼睛盯著台上的希月
那首歌有問題?
「去修通用語,那對你有好處」斐嵐突然轉過頭看向褚冥漾低聲說道,「那首歌裡夾雜了幾句通用語」
一諾默默的轉頭看著他,「通用語,連起來,我想死」
「就算沒有把那些散落的通用語連起來,副歌剛結束時不是有一些單音」斐嵐接著開口
「那些『無那無那』的聲音?」
「對,『無那』是通用語『想死』的發音」斐嵐握緊拳頭,「那個瘋子...」
神色陰鬱的她猛然站起來走出餐廳
「斐嵐殿下生氣了」祈月看著斐嵐的背影,「大人心情不好,還讓斐嵐殿下生氣」
在唱完後,希月微微一笑:「好的,那麼接下來是與民同樂時間,誰想跟我一起唱歌呢?」
場下無人舉手,希月又道:「啊啦,沒人舉手?那麼我就點一位我認識的友人上台怎麼樣」
「輕歌棲夜,別當個陌生人嘛,一起唱歌啊」
被點名的人輕挑起眉,隨後拿出一個大聲公,「妳這個邀請應該不是要跟我尬歌的意思吧?」
「喔!你太清楚我的想法了,朋友,來一首怎麼樣」
那位名叫輕歌棲夜的人站起身,把大聲公丟給坐在旁邊的朋友,興奮的說:「好啊!十首也陪妳唱啦!」
「那個人是輕歌棲夜.露華雨殿下,是大人的好朋友喔」祈月向褚冥漾介紹道,「露華雨殿下是光之天使與夜之天使的混血,很厲害的」
跑到台上去的輕歌棲夜借了電吉他,而希月則組了爵士鼓,已經擺出了要轟掉屋頂的架勢
「來來,一、二、三,如我西沉,走起!」
「誰一身白蒼坐在了巨人肩膀
跌撞著過城隔一道街的信仰
是沉入海底卻仍灼眼的微光
周遭太久的缺氧要把人埋葬」
兩人唱得歡快,而且大有比拼的意味在其中,比的是聲音、比的是放置其中的情感,感染著台下的觀眾
「我用這白蒼賭一把我的信仰
還要繼續嗎如我西沉的模樣
還不停下嗎坐在榮耀的中央
崢嶸是不會散場亦不會消亡」
希月和輕歌棲夜相視而笑,他們的模樣像是在向聽客們炫耀
『怎麼樣?我們超厲害的吧?很好聽吧聽得讓你們激動嗎?』
這樣的感覺讓場內的人無不內心澎湃,激動得不能自己
「我一直在想這遊戲要多難忘
才讓你和我變成熱血的模樣
我坐著為王我一直在這地方
耀眼嗎?還是說瘋狂!」
音樂結束,全場響起掌聲
「再來一首?」輕歌棲夜扭頭看向希月
「好啊」
兩人又唱了兩首以後就不再繼續了,縱然台下有人喊著安可,輕歌棲夜還是放下了電吉他回到位置上
雖然他很想繼續唱,但是呢,為了避免場內人類因為嗨過頭而猝死,他只能放棄繼續唱
下次約希月去KTV唱個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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