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 傻.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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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文] [第二人生]平行世界的殘缺之頁(章十六 110.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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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0-2-10 23:14:04 | 顯示全部樓層
章十四 冒險的召喚(完)


「談崩了嗎?」高塔薔薇轉看九十九神,語氣帶著點愉悅。

幸災樂禍的傢伙。

「對,他們根本不聽提出的合作案。」小青咬了嘴唇,語氣有些不安。

才剛加入隊伍的戴洛臉色微沉,一臉那就讓他們聽話吧。甩出兵器,瞬身消逝。

隊伍幻獸微微抬眉,詢問:「青,那裏狀況還好?」

「訊息還沒傳來,晨瑤族的情報沒有那麼快能破解。」小青略為煩躁,「那邊狀況我也挺擔心。」

「這些年小天使都快被你們養廢了,不死半殘就好,少那麼擔心。」高塔薔薇翻了白眼,對小青頗是不以為然。

才這短短幾句交談,戴洛再次出現原地,左手右手各扼著兩位埋伏者頸子,神情極其不悅地將人摔在岩地,清脆的骨裂十足響亮,頓時鮮血斑駁。「聯絡你們少主。」

「我--」話語未竟,戴洛一刀將埋伏者手掌刺了個對穿,尖叫極為淒厲。另外埋伏者身子微微一頓,沒有說話。

「高塔薔薇、黑豹,你們有把握對付鬼族嗎?」小青啓唇詢問。追擊的隊伍總共有戴洛、小青、高塔薔薇、高塔薔薇的馴養幻獸--黑豹;三人一幻獸。

「不足為慮。你把我當什麼了?花瓶?」膩了眼被悽慘毆打的晨瑤族,高塔薔薇打了呵欠道:「青,黑袍這裡給你。笨貓和我去抓小孩回來。」

「喂──」轉眼人就消失。

「冥界海沙之花沒那麼容易死去。」還在問話的戴洛回也沒回就道,「比起她,你更該擔心那個天使。......你們還不招嗎?」

被抓個正著的年輕少女眼淚大噴,顯然是沒被這樣嚇過。

微微愣了下,九十九神喟嘆:「也太演了。」會真正來冥界埋伏人的肯定沒這麼膽小,所以都是裝出來的。簡直莫名其妙。自顧自來當絆腳石埋伏,被抓了還要演得一把鼻涕和眼淚,感情晨瑤族內部有戲班子訓練營?

「所以說,晨瑤族少主是靠哪裡的?」一直摸不著頭緒的九十九神終於問了。總覺得晨瑤族少主有點貓逆阿。




皇宮最常上演派系鬥爭戲碼,東家鬥倒西家,西家企圖打趴東家,來來回回無聊死了。包括現在正上演的劇碼,看出希克拖時間拖臺錢,思緒大概就清明了。

真是悲哀的少主。不住喟嘆。

「抱歉,我只是有些太喜悅。畢竟獲罪之子終於有了下落,我們找了好多年了。」女性開口,語氣聽上去有些低落。而令人注目的事情是,斗篷底下露出一小截的指尖正微微顫抖。

希克若有似無摁了聲,開口:「希莫璃,我們追多久了?」

「十三年。」

「久歸久矣……但妳是最近加進來的吧?」希克現在這態度完全就是秋後算帳,更讓我確定他們之間陣線並不相同。

「少主,徳立德可是被獲罪之子殺死的。她是我的表妹,好不容易的......我怎麼可能不激動。」莎菲尼亞情緒依舊激動,揮舞刀尖,聲音起伏震盪參著點悲戚。「少主,不管您怎麼想,為了報仇,我必要手刃獲罪之子。」

好像說得白雲因此殺過人,拜託!殺人的是另外的兩位獲罪之子,為什麼這世界流行「你可能因為明日會殺死人,所以我要先殺死你」這種八點檔橋段,你們有病吧。可看上去,晨瑤女性的表情是挺真誠動人,可不知為何心跳得特別快,語速不斷加速:「少主,您到底在擔心什麼?」

晨瑤族少主手機不合時宜響起,簡訊提醒。他低頭看了下。

「希莫璃。」

顯然還在狀況外的莎菲尼亞,錯愕看希莫璃將阿斯利安扶起,將刀尖指向她,又看了一臉了然的我們,嘴巴張得老開。「少、少主?這是?」

「給你選,就此死去,或與信長老切斷干係。」晨瑤少主語氣森然殺氣四溢,莎菲尼亞抖了一下,很顯然力量不足抗衡希克,眼底恐懼和驚訝是實打實的。「我、為什麼?都是一樣的吧?」

「尼亞,少主不需要不聽話的人。」希莫璃再次重申。「你應該早知道信長老打著什麼如意算盤。」

莎菲尼亞頓了很久,問:「為什麼不一樣?不管是信長老、少主、族長應該都是一樣的。」聲音低低的,但表情卻不是那麼回事。痛苦糾結和掙扎,以及一點了然。

「我和我的父親作法迥異,都為了族內榮耀與職責。但信長老不是,你真以為九十九神說的是汙衊?」希克將刀橫在女性頸子上,「晨瑤族必須改變,不論是以族長或我為首都無所謂,唯獨不能是背叛者。」

「我不要!我不要選!明明就是都一樣的!」看來腦袋真的蠢得無藥救了。「背叛者分明是、分明是獲罪之子。」莎菲尼亞滿眼蓄滿淚,不斷滑下,「我、我不可能背棄老師,我不可能。」

希克歛下眼,最終揚刀,血濺三尺。

喘了好幾口氣,忍下疼痛。媽的!超級痛的阿幹。

「請不要插手晨瑤族族務。」

先動的是阿斯利安,可惜他被希莫璃攔下來,倒楣的是我把笨蛋晨瑤族護在身後,結界被砸得七七八八,刀子還捅穿前手臂。其實根本不想插手,可也不知道阿斯利安要說什麼,所以只能可憐一下當人肉盾牌。看向與我差不多大的少年,以眼神詢問。

領會眼神,阿斯利安連忙開口:「她只是還沒來得及做出選擇,不需要抹殺。若真是晨瑤族少主,應該將族人引上正道,這是一族少主該有責任。」

「……若不殺死她,會有更多生命逝去,她這猶豫擺盪間已經害死不少人。」希克雲淡風輕,「這是最後機會了。無謂仁慈,會使災禍擴大。」

「少主沒有做錯,從來都沒有。」女性突然開口,身子搖搖晃晃地,「我才錯了,做不出選擇來,可我也不想選了。」


我默默地退開到旁,用治療術法治療我那可憐的小手臂。都可以摸到骨頭筋肉,超級痛的阿!

女性異常乾脆,動作快得如雷閃迅,抽刀自刎。

重物落地,一片殷紅。

希莫璃鬆開阿斯利安,希克則收刀入鞘,打了通電話:「戴洛,麻煩讓希多梨雅回來,我不會對你弟和混血天使動手。……獲罪之子等你們帶回再談。」看來阿斯利安大哥把埋伏小隊處置完畢。

地上屍體被希莫璃收進水晶球。

希克則轉看阿斯利安道:「我是晨瑤族少主,必須以種族利益為優先,一切不安因素都必要排除在外。何況她早不是小孩子,懂事點。」阿斯利安低頭沒有說話,雙手緊握拳頭垂側身旁,想必是覺得女性不應該死去。

她只是需要時間來選擇。

但我想,希克應該沒有時間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可能是族內鬥爭激化,或是所謂信長老不給時間。

比起那個,我更想問:「晨瑤族少主,你要殺死白雲嗎?」我一點也不覺得他會放任淺在威脅,看看莎菲尼亞。

「那是我的責任。」立場異常堅定,問題又回到了最初。追蹤隊伍裡消除掉了背叛者勢力,唯一任務便是殺死白雲。麻煩根本沒有解決阿喂!

可希克和希莫璃此時卻安安穩穩坐在小屋沙發,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水。

摁?

接著想起希克的電話。哇,所以你們本來打著人質的計畫,這下反過來了?戴洛反把追蹤埋伏的晨瑤族給挾持做人質?想起這隊伍全部人本就無法撼動到小青大人他們,所以這是放棄了?

或者說,「您原本就打算,藉小青大人他們清除族內異黨?」族內背叛者要他們將我們做人質,好以牽制小青大人追擊,讓鬼族得手白雲。希克將計就計,將人馬分兩邊,分別確認兩邊隊員乾淨與否,借刀殺人完,再要小青大人把白雲抓回來會合。

希克手上握著人質,戴洛同理。兩邊互相牽制,但按理來說,還是希克這裡佔多了。

「不算笨。」希克點了點頭,看起來挺愜意的。

臥操!那感情打我們是打好玩的是不是?覺得被人整了一圈。

超級不爽。




等小青大人和高塔薔薇回來,時鐘已經推向六。過了整個夜晚,希克和希莫璃一點也不急躁,吃吃喝喝,安安靜靜看書。

「白雲!」被一只黑豹扛在背後,人昏迷不醒也不知道怎樣了。

波濤洶湧身材姣好的魔女,一把將白雲抓起來扔到沙發。「被激發了點黑色力量,封印下來。等兩三小時就會醒來。」想必那魔女裝扮的女性就是高塔薔為了。

隨著戴洛以及小青大人身後的是,兩位晨瑤族。血跡斑斑男性扛著被綁成麻花節的女性,扔到希克腳邊。

「要殺滾去外面動手,家具染血都得賠錢!」高塔薔薇秒吼。這才讓抽刀一半的希莫璃收手,接著將人拖去高塔外。

戴洛這會兒正在看阿斯利安,確認人沒事。小青大人則鑽到大斧邊繼續熬藥,不知忙活什麼。

「喂晨瑤族的,這少年我保定了。」高塔薔薇根本不囉嗦,坐上單人沙發上,邊把靴子帽子蹬掉,露出性感大腿,那坐姿非常之──讓人害羞。她深了懶腰說:「這是作為幫你們肅清內部和保密費。」

「……。」

「我勸你是給我答應,不然把事情鬧大誰都不好看。話說──我也沒賣過晨瑤族臟器,你要想讓賣,我可樂意。」除了威脅還是威脅,這高塔薔薇也真是絕。

「前兩位獲罪之子下場悽慘。」

「少騙了,一位是變成鬼王走狗沒錯,另外一位可還活著。」

「他死了。」

「只是白色時間消失,你別以為本姑娘好騙。你們族內高位也不是笨蛋,不過就沒膽把手伸進不該伸的地方,才會說是都死了。」高塔薔薇冷笑,「話說回來,搞到你們這輩如此可悲尷尬,你族父輩也真無能。」

這話引得黑袍怒氣,「晨瑤族淪不到您來評斷。」

「普通族人能一次拿到三件詛咒之物?騙鬼吧。」高塔薔薇晃著腳丫子,翻了身,不甚在意內搭衣走光。接過小青大人遞上水杯,抿了口。「他們已經足夠可悲了,從沒機會翻身。既然都給有選擇背叛的族人機會,便再給機會給什麼都沒有的孩子。」

「我會在他身上設下禁制,如果他墮落,我將親手斬殺。」高塔薔薇轉眼看了我,示意我閉嘴。

希克沒有馬上回應。

「如果擔心實力不夠自我壓制,丟去Atlantis學院吧,你們那裏有族人,放在眼皮底下也安心吧。何況,那兩位獲罪之子悲劇不再重演。」

晨瑤族少主終於首肯,「我明白了。」

高塔薔薇橫向我:「這傢伙也會幫忙你的族人,滾去學院一起討生活吧。」前一句對希克,後一句則對我說。


TBC


高塔正位,混亂變化,象徵著冒險的變數與啟程。
這章節就是這麼淺顯易懂。看上去很凌亂,變化招架不住,背後的意義則是如此--太陽和白雲因為意外不得不提前開啟旅程,小青的養成計畫(?)也被打翻。

我簡單補充一下晨瑤族的內部:

族長為代表>右派
少主為代表>左派
信長老為代表>背叛者

少主本來只是要追擊獲罪之子.信長老得知內容,插手少主意志要求脅持人質,以保全鬼族得手。
小青得知部分內容,本想談判讓少主和信長老分化。卻直接談崩。
希克將計就計,將身邊屬信長老的人洗清,屬於自己的人更穩固。(希克本來就大概知道誰不是自己這邊,但不確定是族長還是信長老的)
其實希克還是算有點人性,給了屬於背叛者的他們最後一次機會做選擇。雖然確定後都殺掉,但那是他必須扛起的責任。所以高塔薔薇看出這點,才會希望他也給沒有選擇權的白雲一次機會;希望希克一視同仁,能盡善責任。

死亡名單:

莎菲尼亞,她是晨瑤族的戰士,理智上應該站在族長少主那邊,但個人情感上卻站在更親近的信長老那邊。選擇誰都是背叛,便選擇死亡。(對她是最輕鬆的)可不需要同情她,因為她只是牆頭草,明明知道信長老的意圖但下意識逃避掉,說服自己做對的事情。

無名氏。不想給名字了,反正就是被小青大人吐槽很會演的女生。另外一位男士才是希多梨雅,完全的少女名字(純屬作者惡意),所以一開始戴洛是砍到屬於少主派這邊的人。(默默點蠟)

PS希克、希莫璃以及希多梨雅都有個希,裡設定上是近親。


下回預告:

「什麼?」暴風說完,我還是有點無法相信,深刻絕望不住浮上,已經沒有辦法改變了嗎?總覺得光明神在給了點希望,又立刻給了絕望……。/

  烈火白了一眼,極為不客氣:「都不是小孩子了,能不能不要這麼幼稚!」口吻聽不出來有開玩笑的成分在。米可蕥張了嘴想說點什麼,可看看四周,最後沉默。 /

 「我說,你們到底在幹什麼?可不可以老實點工作!」人類少年脾氣火爆,眼眶紅紅應該才哭過。「能不能不要老把爛攤子丟給我們處理!到底是誰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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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0-2-11 09:19:46 | 顯示全部樓層
章十五 月下迷途

結果,除了我之外。暴風、白雲還有綠葉都躺在醫療班床上。綠葉因為任務出了點差池,右邊腹部被傷到。白雲則是體內力量平衡,剛清醒服完藥沒多久又昏睡。

羅蘭還沒回來。

「太陽,說起來我打聽到了。」暴風不愧是專業包打聽,昨天晚上拜託他打聽那個紅髮少年的事情。

「說來聽聽。」暴風表情有些猶疑,感覺不是好消息,我只能故作鎮定。

「蘄克亞確實是烈火,但沒有烈火的記憶。」暴風捏捏鼻子,一口氣說完,似乎很想放鬆心情,卻放鬆不來。「聽說他小時候因為有前世記憶,出了點事情,就被封印。」

「是什麼樣的事情?」

暴風搖頭,垂下眼簾:「我不曉得,但不是好事情。謠言說差點害死了鳳凰族族人,從烈火在醫療班不受平輩歡迎的跡象,有可能是真的。」

「那烈火怎麼說?你去問他沒有?」暴風搖頭,低聲說:「從米可蕥──烈火的堂妹──那裏打探到,烈火因為差點害死族人,所以對有前世記憶和傳承了某些能力,那是深惡痛絕。誰在他面前提到這都會發火。」

「什麼?」暴風說完,我還是有點無法相信,絕望不住浮上心頭,已經沒有辦法改變了嗎?總覺得光明神在給了點希望,又立刻給了絕望……。本來還有些高興,其實幾乎確定了那就是烈火,讓暴風打聽,也不過是再次確認而已。可、可為什麼?

「太陽,你打算怎麼辦?」

不住捏起手心,我想,「我想試試看,我想試著喚醒烈火看看。如果,還能有機會可以和過去一樣。」還是希望十二聖騎士能夠團聚到一塊,還是希望可以有一天回到過去的日子。

「所以這就是你們在醫療班打聽我事情的原因?」猝不及防的,烈火站在門前,後面跟著金色捲毛碧綠雙眼的女孩,女孩還拉著烈火,怯生生地看像我們。

這下可好,討論事情直接被正主撞見。總覺得有些尷尬。

「你──」注意到烈火用的是前世語言,我此刻有些摸不清他的意思,也許是看見他眼裡鮮明的討厭,下意識迴避並不想去思考。

「我不管過去我們曾有什麼關係,不管過去有什麼事,那都已經結束了。請不要再來打聽我的任何情報,否則我也不會客氣。」

「那為什麼你又要保留語言記憶呢?」我此刻也有些窩火,疲累了整整一天半,徹夜未眠,還得事情討論到一半被嗆。莫名其妙!我都還沒決定去找你問找你麻煩,現在就直接打上門來。

「要可以的話老子也想忘記,誰想記得莫名其妙沒用的垃圾語言,要不是沒封住,誰會想記得。」毫不遮掩的討厭、赤裸裸地憤恨,這讓人感到不滿憤怒。

女孩張了嘴想說點什麼,可看看四周我們的反應,最後沉默。我猜就算她聽不懂語言,也感受得出來我們之間劍拔弩張。

「說話客氣一點啊。」

「米可蕥放開我。」烈火向前踩,雙手插腰,微微抬了下巴,粗聲粗氣吼:「不管到底發生什麼事情,那都是死過一遍,都過去了。如果還妄想要在現在過得跟死前一樣,那就別作夢。」

暴風插嘴:「我們要怎麼選擇跟你有什麼關係?」

烈火白了一眼,極為不客氣:「都不是小孩子了,能不能不要這麼幼稚!」口吻聽不出來有開玩笑成分。「你們要怎麼做死都無所謂,警告你們不要扯到我和鳳凰族,不然以後就滾出醫療班。」

女孩忙開口:「堂哥不要這樣。」仍緊緊拉著烈火手臂,似乎不希望和我們吵起來。

勾起嘴角,面向烈火:「哦,明明什麼也不記得,明明錯的也不是我們,這下可好,倒都把氣撒到我們身上?在不該爆炸的時候爆炸,誰才是小孩子?」

「渾蛋你有種再說一次!」即使不記得了,烈火還是人如其名,一點即燃。這嗓音直接把剛睡著沒多久的白雲驚醒。

「聽不清楚嗎?」不自覺笑容燦爛,「你才是小孩子,犯了錯還把氣撒到我們身上,好像當年是我們惹的鍋。搞不清楚狀況、爆脾氣,下一步是不是要一哭二鬧三上吊?」

「太陽夠了啦。」綠葉忙地起身,想打圓場。

「渾蛋!」烈火不顧米可蕥抱著他後腰,甩出幻武兵器直奔來。

也沒客氣拿出高塔薔薇送的防身武器,擋下攻擊。我對付不了黑袍,對付不了年資深的妖魔鬼怪,難道還沒辦法跟同年的打?不要給老子開玩笑了!身子微微下沉,擋了烈火劈砍,注意到烈火身後海流捲起成型,將烈火直撞飛,鮮紅色人影把病床點滴架撞翻。不過米可蕥到是被暴風是先拉著,沒跟著烈火一起撞牆翻滾。

「二打一不要臉。」

「對病患動手就長臉了?」暴風脾氣也沒那麼好。

說起來,大家都對現況感到不滿,都感到窩火,明明都那麼努力去做,還被莫名其妙劈頭蓋罵,不惱都不是男人!

呸掉一口血,烈火看起來是動真格。

而我先前體力耗去太多,暴風大病未癒,一打二聲勢浩大卻也只能勉強佔個六成,還不算全面壓制。

烈火佔不到贏面,開始放鳳凰族的法術,金紅火焰在空氣中勾勒幾出二三十個十字弧線,凝成響箭齊發射。

「大氣之詩,風之障壁。」小青大人教的障壁耐不住黑袍攻擊,卻能有效抵擋這奇怪的光箭。

「赫!」暴風在背突襲,迴旋踢直擊烈火後腦門,可烈火也不是善苒,下意識抓住暴風右腳,將人給甩了出去。忙不迭慌地甩出風術,給了暴風緩衝不致於狠狠撞到牆上。

烈火趁機甩出幻武兵器,直指一時穩不住身子的暴風。

「一鳴雷響,二閃即落!」初級雷術有效逼退了烈火進攻,暴風趁機再次側踢,只不過被烈火勘勘轉身迴避了。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太陽!快住手!」



烈火卻還是嘴上不饒人,完全體現出火上澆油的最佳典範:「二打一只有這種能耐,虧你還是什麼戰鬥天使後裔。廢物!」

「自我介紹就免了吧。」看他這勘勘迴避姿態,重心全踩在右半,刻意操控了力流直往烈火腳下灌,一個沒踩穩,向後跌直摔在地板上,摔得異常狼狽。

暴風當然沒有繼續追擊,畢竟說到底他還是烈火。而且不記得前世戰鬥技巧,也就是體術用得比較好的少年,只是鳳凰族的術法比較棘手。

「還要打嗎?」勾起笑。

回應我的是,烈火將左手劃過刀面,金色火焰纏繞覆蓋,幻武兵器化為第二種更樸素更流線型的刀劍型態。記得綠葉提過幻武兵器是能夠多段式變化。第二種型態在他們這年紀很少有人能做到。

烈火戰鬥上天賦依舊不減。

握住顫抖指尖,努力將拳頭緊緊纂著,不讓自己暈眩。昨天受的傷幾乎沒好,一直沒有獲得適當休息,還被黑袍單方面凌虐。其實已經有些脫力了。

「重黎之火,光融天下,為我所用,焚敵而生。」聽見那焚敵二字,心底不免抽了一下,卻舉起兵刀凝聚光屬性喊:「崇敬光明之神,環起障壁、揚昇刀兵,欲使人犯我使之卻,弱其背腹四肢、剛其兵甲志力!佑我榮歸主!」將前世常用的強化我方盾甲攻擊、弱化敵方狀態的高級神術加護,全數加持到這把兵刀上。

暴風歛眼沒作聲,白雲則拉住有些嘆氣無奈的綠葉,至於鳳凰族的小女孩──?算了,不管她了。

短短幾秒游離天外,刀尖已至。

而我,提刀迎上。

「轟隆───!」

刺眼白光暫時閃瞎了我,不知道是撞到什麼東西,甘甜腥血湧灌上口。吐了好幾口,眼前還是一片黑茫茫看不清。

大概是白雲扶了我起來,那雙手很冰涼。

「你們不知道在醫療班打架會有報應嗎?」欲發暴怒前寧靜的中性嗓音,斷定這人絕對不是白雲。

咳了好幾聲,可能吐了點血或是胃酸什麼的,我有些看不清楚。直到被人暴力扔到病床上去,又眨又晃了好幾次眼和頭,才看清那是一位窈窕成年女性。那位女性剽悍地拎著烈火的領子,眼裡醞釀怒火。

「尤其是你,蘄克亞。都在醫療班實習一年半了,還不懂規矩?跟一群原世界來的孩子打架?有事情不會通報?」女性壓抑怒火低聲罵,豪不客氣自家人面子。「還要你堂妹哭著跑來告訴我?」

「母親……。」烈火面對自家族人,自家親長,底氣嚴重不足。但仍不想在我們面前低聲下去,只是抿了嘴撇頭不說話。

剛才就沒人影的米可蕥,此時正縮在女性背後諾諾地看我們。

女性異常憤怒,連傷都沒治療我或是暴風或烈火,甚至拿了術式把我們三人五花大綁在一起。讓米可蕥兩個小時後才准放行治療,這段時間只能乖乖自我反省。

「切。」烈火聽起來很不愉快,卻沒有指責米可蕥的告狀。

「太陽,你還好嗎?」大約注意到我狀態不佳,暴風以身體頂了頂我。可這讓我胸口更加難受,引起劇烈疼痛。

我沒說話,輕輕摁了一聲。

烈火還是不說話。

沉默了一會,門再次被拉開,不過我這角度就算轉頭也看不到人,聽腳步聲零零散散,有些虛浮。是醫療班的人嗎?

「唷看看這誰啊,難得優秀的典範的實習生也會被綁在這裡~」不會是剛才暴風套出情報的、傳說中討厭烈火的人?這妥妥是來落井下石的。

米可蕥沒再哭了,反而氣鼓鼓地插腰,「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看有人被剛回歸沒有力量的小鬼打趴,特別來圍觀。哪裡有嘲諷哪裡看來鬧。」這赤裸裸的惡意,讓人覺得烈火做人真心地失敗──其實可能沒有,暴風說烈火滿受長輩們和女孩子歡迎。

我在內心白了個眼,順勢引動風刃嚇退一群小孩,不需要看見也知道小鬼們會怕,聽那悶哼聲音。「誰是沒力量的小鬼?就算被綁在這裡,你們也動不了我的。只有弱者才會圍觀強者狼狽,學狗叫。」冷不防地後腦杓迎來痛擊,疼得我眼冒金星,某種熱熱的液體從鼻口漫出。雖然知道這拉仇恨拉得妥,能讓烈火少點不自在和被嘲諷,甚至能讓烈火和鳳凰族同酬氣慨站在同一戰線,省得讓他尷尬。

可這頭槌也他媽太意料之外了,死烈火,你是小孩子嗎你!死屁孩!

「我跟我族人的事關你屁事!」

翻了白眼,連微笑都快端不住,還是米可蕥開口,沒有剛才的怯懦:「他說的是,在外族人面前內哄非常丟臉,也不是強者會做出的事情,只有手下敗將才會洋洋得意。」

「難道這被綁在地上的看起來像強者?不過就是有點前世記憶和能力,囂張個屁!」變聲期的少年如鴨子嗓音,聽了就有幾分惱火。

「那也是堂哥自己努力,你們根本什麼也不瞭解──」

「喵喵,夠了。」烈火終於平靜下來,有點疲,「叫他們出去就是了。」

「還敢叫老子出去?老子偏要在這裡。」終於聽出來,閒著沒事幹的鳳凰族少年一共三個,外加一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喔,是嗎?」熟悉嗓音,大概是終於協調完學院轉學手續,終於有時間來看我們,可能是剛到或是把戲看足了的戴洛開了口。「你們想繼續待在這裡?」真的是狗怕彎腰狼怕蹲,黑袍作勢就嚇走了根本不知道來幹嘛的中二病少年們。

大概是要聊正事,無視醫療班人員懲罰,戴洛把我們直接鬆綁。只不過在起身的那剎那,身體終於負擔不住,直接關機抗議。

阿……要死了。



再次睜眼,已經是下午兩點半多。

身上創傷好得差不多,四周也沒有人看著。厄、除了個還在昏迷的白雲。起身,注意到床頭櫃邊留了紙條,那是暴風和綠葉去吃飯和辦入學的交代紙條。

以及一張字跡秀氣的少女紙條:「堂哥平常不是這樣的,因過以前曾經發生了不好的事情,很抱歉。事情都聽暴風哥哥說了,雖然感到不好意思,但堂哥現在生活得來不易,也希望你們不要再打擾到他今生生活;如果只是單純交朋友或切磋,堂哥或許會很歡迎。PS.下次請不要在醫療班打架,這裡禁止打架(愛心)」

壓下內心苦澀,引了小火球燃去了紙條。

情感一時無法梳理,眼皮狂跳。大約精神力耗損過度,壓著突突跳痛的額際,好一會兒,才走到醫療班走廊去,想呼吸點空氣。

漫無目的地放空散步著,隨意聽著看著這世界的景色。結果來到這守世界,竟然是對這醫療班最熟悉嗎?不自覺苦笑了下。

「欸明天禮拜天你要去哪裡嗎……」
「不知道欸,我是有點想去吃點點心。」路過學生袍籍閒聊。

好快,明天就禮拜天了。

欸等等……今天禮拜六?!

「臥操!」今天有直播工作啊。驚醒,打了個冷顫。忙地跑到醫療班領地外,傳送回家換了衣服,匆匆看過文稿,衝去醫院。

三人病房裡仍舊只有一位房客,也只有兩張空蕩蕩病床。房內唯一的人,垂在鐵椅上,呆呆望著膝上筆電,身周紙張資料散著,以及錄影鏡頭、手機和收音器和廠商指定商品。少年聽聞聲響驀然抬頭。「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那──」

「我說,可以請問你們到底在幹什麼?」劉瑋語氣甚是不客氣,「可不可以老實點工作?現在都已經幾點了?直播早就結束了。」人類少年脾氣火爆,眼眶紅紅應該才哭過。「能不能不要老把爛攤子丟給我們處理!這一份工作到底是誰的責任!我不過就是打工仔,卻要幫你們上鏡頭做你們兩人的工作?良心呢?」一連串不給人辯駁的質問,聲音異常尖銳,嗓子大得可以。

「還有,因為沒辦法在你家直播,我拉著一大箱工具到醫院直播就算,人家雨軒明明在醫院休養,這兩天還為了忙活工作發高燒,幾乎是要連命都賠上了。」少年聲音嘶啞,「你知不知道她身體根本沒好?燒燙傷雖然只是淺二度,但免疫力不夠是會引發敗血症死掉的!更不用說她內臟受傷還做了手術。」

本來想解釋,但只能先問:「她……呢?」沒看到人,總覺得內心有點不安。

「剛直播沒多久,因發燒昏迷一度休克,急救過後推去檢查。」劉瑋語氣很差,「因為雨軒狀況,只得暫停直播。合作的小豬教主和指引星沒說什麼,比較體諒狀況,但廠商那裏很不高興,非常的不高興。」

劉瑋語氣犀利:「如果你沒有好的理由,我一定把今天的事情放在網路上!看你們到時候要怎麼解釋!」

壓了好不容易緩了疼的額際,此刻又突突突跳了起來。

最近真的,流年不利。


TBC

這篇算是之前過年沒有多更太多的補償,五千多字誠意滿滿~~
然後太陽真的流年不利,大事小事一起爆炸(BOOOM!)
另外,我覺得男生就真的是一言不合直接開幹,才沒女生那麼多彎彎繞繞,看不順眼抄傢伙就是了,才沒再跟你客氣(雖南很幼稚)>>你們要的團聚之路不順遂,其慢慢兮要死人兮~

太陽只允許自己人欺負自己人,不允許別人欺負上來。
烈火也差不多性子,所以才會頭槌太陽--他表示我跟族人事情跟你無關。
其實除了綠葉羅蘭之外,暴風白雲太陽都是滿肚子不愉快,一個看自己身體狀況那麼差還被當神經病、一個莫名其妙被追殺扛了大半世界,還被封印了力量、一個明明每件事情都努力要完成結果力不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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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0-2-17 19:34:56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傻.蛋★ 於 2020-2-18 01:40 編輯

章十五 月下迷途(中)


我把白雲的事情刪頭去尾透漏了些:因為父家親戚找上門,昨晚動手把人打到受傷。鬧了很多事情,白雲現在狀態非常糟糕。

「聽起來有夠像是八點檔。」大概是看了我身上的一些瘀青和傷痕,劉瑋勉強相信這聽起來扯爆的事。「所以,為什麼要找上門?報警了沒有?」

沉默半晌,「白雲生父殺了人、內情很複雜我也不太理解,這些事情現在是小青姊幫忙處理。至於報警,我也不確定。」

劉瑋翻了個大白眼,怒氣大約是消了一半,畢竟早熟的孩子知道我們身不由己,怒氣也沒多大了。「你們啊,記得去找廠商說明一下。不然是要賠違約金的……。」

彎腰撿起散落四周資料,想了一下說辭,先去找了廠商和兩位合作創作人。指引星和小豬教主表示只要我們能搞定廠商,其他都好說──這也真的是個大爛攤子。

扶額,想了下先打給小青大人,請她開個醫療班住院證明、報警證明等等的。小青大人辦事效率挺高,或許是早就想到了,沒過幾秒鐘就傳了證明單。有些事其實都意外雷同,和前世處理公文差不了多少,甚至比以前國王指派莫名任務還要好多。

沒過兩個小時,就把所有事情談妥。

「其實平常你不處理廠商業配,只是純粹懶散吧?」在旁邊圍觀我指尖敲打鍵盤如流水,邊收起直播器具。劉瑋感慨。

「你又不是沒看過雨軒訓練我們唱歌,那沒有比這工作輕鬆。」這是團隊工作啊孩子!難道你要讓那面部表情壞死的孩子上鏡唱歌跳舞?畫面太美我不敢想像。

醫院人員將雨軒推了進來,緊接讓護士過來換了點滴、拆換繃帶等等。好一會才將簾幕拉開,印象中的少女躺臥在床,露出面容上大片燒燙傷,看上去怵目驚心。連以往的長髮也幾乎全數剃光,之前繃帶包著沒注意。

「……女孩子可最愛美了。」劉瑋低聲說,橫了我一眼:「偶爾安慰安慰她。」


「不用你提醒。」我開始在打醫療班藥膏的主意,不知道小青大人有沒有辦法能夠買到?

清醒過來,雨軒第一件事情居然是看時鐘,問:「直播呢?」

「閉嘴工作狂,你能不能睜眼第一句話就是工作?」這簡直比暴風還要誇張,有沒有搞錯!到底有多不信任我們?可想起自己失聯才讓對方病情加重,一時間也罵不下去了。

「交給我們,我們是團隊。」握住少女冰冷指尖,大約是吊點滴和抗生素,少女的手明顯水腫了一圈。

少女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將話題轉移:「西亞,我想和你討論一件事情。」

「說吧。」

留意到少女眼神帶過劉瑋,少年也拉了椅子在一旁坐著。

「我和劉瑋談過,他喜歡這份工作,想要自己開頻道。」我沒有說話,只是靜靜掃過少女,等待下文。雨軒也不管我有沒有回應,說:「現在大家還同校同班,但高中呢?」

「雖然網路作業方便,但不是問題核心。你和帝安開頻道只是找人,找到人之後呢?」現在的孩子都這麼早熟嗎?可以不要把遠光放那麼遠嗎?吃驚佩服,但也隱隱有些哀戚。

「你們不會做長久的,也許劉瑋也不會,人生還很長,但他現在想嘗試看看。若西亞或是帝安或我以後不做了,這個團體解散,他也能自己走下去。」對此我沒有露出不高興,轉向劉瑋。

本來以為這個創作平台會很快就解散,沒想到卻延續了滿長一段時間。

「當然沒問題,不論是我或是帝安都會贊同。我們確實也不會做長久,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會是合作夥伴。有什麼問題都可以來找我。」

劉瑋微微愣了下,低下頭捏了捏鼻子。「好。」

閒聊一陣後,等劉瑋離開。雨軒才問起:「白雲還好嗎?」

「你知道他怎麼了嗎?」不然怎麼會是這語氣?

「如果沒事情你們不會缺席,我們團隊裡沒有不負責任的人。一定是出了事情。」所以才毫無二話直接頂上?這丫頭未免太人小鬼大。

牽起少女的手,還是決定不告訴她我們的事情,關於我、帝安的種族。「確實出了事情,那些不用你擔心。」

雨軒盯了我好一會,微微鬆口氣:「終於有點像了……」

「像什麼?」

「一個人。」喂喂喂搞清楚狀況,不要用這種欣慰語氣說莫名其妙的話阿!我 一直活著都像個人啊,難不成是鬼嗎?不自主翻了白眼給少女,後者沒有什麼表情,繼續說:「那是你以前沒自覺。」

「喂喂喂搞清楚狀況,你也沒好到哪裡去。」

雨軒拍了拍我的肩膀:「是嗎?」

「明明我年紀就比你大,不要擺出這種長輩態度阿喂。」

拌嘴好一會,可能是藥效起或是生病讓她疲乏,才轉頭拿份文件,她居然就閉眼睡去。我才遠離病床邊,非常仔細觀察她面上傷口,確實--真的殘了點黑色氣息。如果她只是普通的人,是不是不該讓她牽涉到守世界過多事情?對我們來說並不大的傷,就能隨時要了她小命。不過,醫院那時到底怎麼受傷的?怎麼會這麼嚴重?如果只是被爆炸波及,沒道理傷口上會殘留黑色氣息吧?哪怕幾乎微不可聞。

想了想,決定回頭問一下小青大人。

**(暴風視角)**

「摁,白雲。太陽那傢伙呢?」推開門,病房只剩下剛睡醒的帝安。

「……。」白雲搖頭。

拿了一袋外食交給白雲,「吃點東西,聽說你們從昨晚都沒吃。」

「謝謝。」

「公會那裏聯絡到海妖精一族。」將自己身世淺淺帶過,綠葉沒有說話,白雲也沒有接話。

烈火說得不錯,前世今生每個人的牽掛都各有不同,前世是以信仰、職業以及榮耀鑄成彼此羈絆。那剩下的其他人呢?他現在要回族內接受本來身分,還是繼續跟著太陽?

未成年的海妖精在陸地上活動,是其極危險。

「……我會跟著太陽。」白雲彷彿一點都沒有變,平靜安穩,對外界始終沒有太多關注。他追求的知識,以及舒適安定之地。

綠葉方才跟著他一起聽公會解說,直到此刻才表態:「未來的事情誰也不好判定,但在我們都會在學院讀書。」

白雲難得多口:「不管做出什麼選擇,太陽都會理解。」

意有所指,每個人都心知肚明的。烈火因前世記憶造成今生遺憾,會怨恨會遷怒是正常的──畢竟已經沒有了過去羈絆和記憶──誰也不能指責他,每個人歷經路程都不相同。

太陽生氣歸生氣,還是站在烈火那。

「但我想,太陽沒那麼容易放棄。」那傢伙從上輩子到現在都是個惹禍的主,他這話讓旁邊兩人也笑了。

「話說那傢伙最近壓力很大吧。」想起太陽從骨子裡透出的疲憊感,還有遮擋不住的暴躁易怒,估計是承受了不少壓力。

這話換來兩人不可至否的點頭,綠葉苦笑:「就又像是看見我們還在實習騎士那時候。」因為劍術遲遲沒有辦法跟上,差點被撤換的部分嗎?那時候他脾氣也是挺不好的,話說回來,騎士長裡面脾氣最好的約莫就屬綠葉、審判、堅石和白雲了。

閒聊同時,小青走進病房。「希歐和帝安能夠出院了,學院那邊過兩三天就會派人來解說的。」說起來太陽運氣向來都很好,走到哪裡都有靠山。家樓上就住著個九十九神,還會幫忙,簡直不要太幸運了。

「謝謝。」

「沒什麼好謝的,這世界我能做的事情不多。」美人嘆氣,美人不管做什麼都特別好看,連嘆氣都頗動人。「尤其是你們兩和西亞,未來的路會很難走。不過Atlantis學院的保護還是足夠。」

「太陽?為什麼?」他不就是個古老滅族的混血孩子嗎?種族都滅了還能怎樣?

「即使是混血,也足夠某些存在想弄死他。不止西亞,希歐與帝安也是──光是血脈就足夠招來殺機。」九十九神早在四周下了結界,語氣帶著點無奈:「你們必須盡早接受,一不留神就會死去的事實。」

「我們沒那麼脆命。」

「希望如此。」女性微微笑了。




TBC

現在的狀況嘛,大概就是大家開始懷疑彼此,到底有沒有要找到過往夥伴的必要,有人已經有新的生活了,他們這樣執意到底是白費力氣、打擾他人,還是真有什麼意義?
太陽那裏的聖殿啟示,劉瑋幫忙幹著幹著幹起興趣。這裡其實有點想打點番外給大家看,(打滾)

本來很單純的找人任務,因為每個人的際遇和想法,開始有了迷惘。
到底會怎麼樣呢?敬啟期待吧。

話說之後有打算開一個新坑,專門就放番外特輯和一些裡設定。(之前本來想先開,結果論壇一直404,我一怒就決定之後再開,結果剛剛發現居然有一次的未完成編輯就被送出去了(扶額
對於論壇,我實在是越來越不敢信任了(遠目)之後或許會找個地方放備份(如果有空(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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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0-4-14 12:53:21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傻.蛋★ 於 2020-4-17 02:30 編輯

章十五 月下迷途(下)


無論再怎麼混亂,生活還是會平靜下來。

找回暴風、受到來路不明的不死生物襲擊而誤闖公會,進到另外世界時,遭受白雲種族的追殺,白雲而被綁票,我和羅蘭、小青大人追蹤到冥界,經過一番鬥智鬥勇(實際本人只有被輾壓的份),受到這些風波使得學校課程與工作延宕、鄰居丫頭住院,而我和白雲為了增加能力自保必須要轉入異世界讀書。

白雲、暴風在這個世界無牽無掛,綠葉和羅蘭本就是另外世界的居民。

順帶一提,這期間我們找到了因故被封去記憶的烈火,這貨變得很討厭排斥前世,包括我們。

抬頭看望了天空,陰雨綿綿地,雲朵又沉又重又黑,彷彿將壓到頭頂上來;風勢也愈來愈張狂,在耳畔吹得呼呼作響。

「把窗戶關上,窗簾會弄濕的。」丫頭終於開口。

東西收拾差不多的孩子,一身素黑,因為燒傷大半頭髮都沒有了,少女理了平頭。不知道為何,看這她這般,我總覺得有些眼熟。

「我不喜歡雨天。」她突然開口說道,踱步坐到床沿邊,讓左半身罩上一層陰影,同樣望著窗外,沒有什麼表情。她總是這樣,比白雲或是審判都不愛笑,和羅蘭板著臉思考的嚴肅差不多久。被火吻過的面部,傷口又紅又白的,發炎讓女孩子素來乾淨的臉腫脹著,左眼都睜不太開,猙獰萬分。

起身將窗關上,空氣裡漫著一股潮濕氣,好似肌膚毛孔都凝結了水珠子。這場雨下得很久,已經兩三日沒放晴過了。

「我要轉去國外讀書,和白雲一起。」最後還是決定不讓她傪進另外世界。丫頭在普通世界裡已經足夠艱辛,沒有必要再和他們去冒險,尤其這次她受了傷害,更顯得丫頭也不過人類少女。很容易就死去的。

他想,回到學校上課時,老師一定會問這丫頭的。早說晚說都要,不如此刻自己告訴她。

長期以來他有點依賴著丫頭,無關年紀,可能就是習慣了。若不是發生這些事情,可能都還沒景醒過來,在這世界遇到不會的科技,轉頭第一個就想到了丫頭問。早上丫頭替自己做了飯、催促自己起床,總是習慣她嘮叨小事,很不幸的他想,被雨軒當成了弟弟吧。

甚至自己還遲鈍個半死,沒有意識到這事情。

吵了架之後才發現自己有點無理取鬧,才發現自己其實也很不了解這鄰居妹妹。

可無庸置疑,是在乎的。

以前可能總顧著自己、沉浸在失去前世的痛苦與思念,漠視了周遭人的善意,變得有些幼稚,遺忘了同理。但現在不會,不會了。

專注觀察反應,很可惜的是,對方靜靜凝望,依舊是面部壞死。

好半晌,她問:「在這裡可以更輕鬆,為什麼要走呢?」

明明知曉她根本什麼都不知道,根本不清楚那邊,這問題卻讓人感到別有用意。微笑道:「我能理解你不想我走嗎?」

「到最後總會散的,沒有誰注定能陪誰一輩子,這是早晚的。」她說。

這口氣太過老成,我總感覺這丫頭太過木然,不禁打趣,試圖讓這話題沒那麼沉重:「既然這樣,為什麼又不希望我走?」

少女閉眼,輕輕搖頭:「不是地,你最近看上去並不高興,更多的是迷惘和猶豫。既然因為變化和不安而恐懼困惑,又為何要去陌生地。你可是缺乏安全感到了,會因為恐懼而失去分寸的,就像上次鬧脾氣那樣。」指的是上次去接暴風出院我單方面甩脾氣嗎?

我發現,為什麼我認識的朋友總是一個一個精得和鬼一樣?感情都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可以不要把我心路歷程再現一遍,特別打擊人和丟人。

「你這是翻舊帳。」

「你的記性也很好。請不要試著轉移話題。」這貨和審判一樣難搞,想弄點其他東西轉移話題簡直太難。

佯裝苦惱嘆了一口氣,我說:「那裏有我需要的環境,想要找地也有可能在那裏。還有,說過很多次,明明是同輩,不要擺出長輩的架子。」

少女沒有笑,只是蹙了眉,「希望你到了陌生地也不要後悔,這個世界是很殘酷的。」

「不要把世界想的那麼黑暗,不是所有人都那麼惡劣頑固,人和人也沒那麼多勾心鬥角。你看我和白雲他們,你和白雲相處,不是也很好?」被家人拋棄的孩子,獨自承受整個世界的惡意和冷漠,對世界或許有些偏差看法。「黑與白總是並存。」

「你會錯意了。」她抿了抿嘴,露出莫可奈何的眼神:「種族歧視問題在這裡不嚴重,據說在別的地方是很多;外來者是最好下手的,有點危機意識好嗎?」是指國外種族歧視問題和欺負新同學嗎?微笑著安撫她。

「我可不是好欺負的。」

「別後悔就好。」

「不會的,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棄。」

做出結論後,生活步調變得異常緊湊。上課照常、打包行囊、以及預習守世界的課程。

日復一日,普通的校園生活很快就結束。班導師和同學們的問候祝福特別真誠,許多女孩子給他寫了一大堆有的沒有的卡片,送了許多點心。

「你這傢伙淨吸引些小女孩。」暴風不住笑話我。

回到家,滿手禮物卡片的,這景象確實和前世有些相同。不知道為什麼,他前世吸引女性大多都是長輩級別或小女娃。

話說回來,他總感覺自己錯過了忘記了什麼,是不是錯覺?


TBC

因為現實生活,睽違兩個月才更新。
這兩個月來很艱辛,也很掙扎和痛苦。
不說了,也沒有什麼好說。

這邊之後會進入守世界,我想另開兩個帖子,分兩個路線走。兩邊都能分開讀,也能一起讀,差異在視角和時間會不一樣而已。
這一篇我也會從頭慢慢修改,中間有不少贅字墜句、重複劇情和重點,或是人物OOC的部分也會盡量修改。

謝謝一直看到這裡的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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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樓主| 發表於 2020-4-28 20:31:23 | 顯示全部樓層
日影月 發表於 2020-4-22 14:05
我會去看喔~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甚麼,但希望你能順利解決

謝謝你一直以來的留言和觀看,給了煙煙我一點的信心

雖然這篇文章確實是私心+各種私設,可能OOC挺多的。
一開始也覺得沒有留言也會繼續更新下去,不過有留言也是很開心的。
更新期間發生滿多事情,身體和生活上都有點狀況,中間停頓了一段時間;感謝不離不棄。

等到新開的剎那滅生完結後,這期間會構思一點寫法,會再另開帖子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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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樓主| 發表於 2021-12-7 23:46:05 | 顯示全部樓層
章十六  命運之輪


「這是他的轉校文件。」班導師戀戀不捨地朝他看來,眼神頗為哀痛。

「感謝老師的協助。」小青語氣溫婉,優雅抽起桌面文件,看也不看便收入包內。所以守世界的學校根本不用在意原世界的文件嗎?比起形式流程,內在資格更受重視嗎?

班導師不由自主嘆了口氣,喊了他和白雲吩咐:「儘管老師希望你們留著——誰不喜歡你們呢?科任老師們也很痛心——但國外留學機會更是難得,你們要把握好機會,我知道你們的英語底子都很好,適應或許不錯。」說到這裡,班導師左右張望,確認小辦公室裡沒有同學後,悄悄地把一封文件塞到他手中。

「這你們對分,我知道你們在課外搞了些小活動,但這是老師的一點點心意,國外人生地不熟的,至少物質上別東缺西漏了。」班導師低聲說。

「老師,這……」西亞知道他是受老師們偏愛,可這顯然已經超出普通老師學生關懷,他首次嚴肅而仔細觀察起班導師:頭髮仍一絲不苟梳到腦袋後用髮飾穩穩固定住,扎成橢圓包包頭,但臉上充滿疲憊浮腫、眼下有鮮明瘀青、嘴唇有些乾裂和發紅。可那雙深褐色眼眸滿是認真,來來回回看著他們,滿載某種熾熱信念。

「你們是很好的苗子,儘管有許多困苦仍然努力,連劉瑋和你們親近也漸漸好轉,你不知道這讓我有多喜悅。這裡對你們這樣聰明的孩子太小,去更高更廣闊的地方,你們才會成長——才能飛。」班導師說話有種力量,她相信他們會變得更好,並由衷祈禱他們能克服更多艱難,逆風成長。她的眼睛以及話語,燦燦地、有光閃爍。

「謝謝老師。」說不感動是騙人的,儘管在這國中生涯短暫,西亞甚至不覺得是個學生,除了課堂與考試外幾乎沒有給予什麼貢獻,在班級在學校都是。但班導師仍願意為他付出,不只是他聰明而已。她是真心為每個教導出來的優秀孩子高興、為每個身陷泥濘的孩子不幸憂傷。她的溫度一瞬間似乎灼傷了西亞,這讓最近一連串鳥事帶來的陰霾都隱隱被掃去。

他的道謝真心誠意,捧著裝有心意的文件,向著班導師鞠躬。

裡面有多少他根本不在意,沉重的是這一份情與祝福。

「好了,你們別給人說就好,先回班上打包點東西,和同學們好好道別。」班導師眼角閃過水光,她不自然地低頭抹了鼻子,實際上是用力眨眨眼,假裝沒有為分別而難受。畢竟大人掉眼淚ˋ常理而言是很尷尬的。

西亞和白雲體貼地留了空間給小青和班導師,儘管班導師對他們愛護有加,到這份上他們也沒有太多能對老師說的。

劉瑋蹲在辦公室外走廊,聽見開門聲,他猛地抬頭直說:「你們現在要走囉?」

「我們明天就不會來學校了。」

少年張嘴似乎想說點什麼,他的表情充滿飽滿困惑茫然不安,以及壓抑不住的憤怒。最終,他只是弓起雙臂,環抱住頭的兩側,「哦,所以——雨軒知道了?」

「我前天告訴她了。」

禮拜六說的。相較所有人震驚與不可置信,雨軒反而是最平靜到不自然,西亞偶爾都會覺得沒有事情能驚擾到她,或者說那個孩子失去了部分情緒功能,綠葉說她頗像是患有哀傷延長障礙之類的精神疾病。要西亞說,這可能真不是瞎扯,但他也實在不覺得真是如此。

「在這種時候?」劉瑋深深吸了口氣,看得出來他在壓抑某些即將爆發情緒,然鑑於這兒是辦公室門口,班導師又懷孕,現在又是午休時間;吵架或打架都是下下策。

「我們不會拆夥,尋人啟事會繼續營運下去。」西亞保證。

後者翻了一個特大白眼,低聲罵了特難聽髒話,「我不是這個意思,她才剛剛出事情,你們兩個就要離開——我還沒有差別,只不過回到以前那樣,那她呢?」

老實說,劉瑋關心雨軒程度比我想像中的還要高,也許他低估了這位少年細膩敏感程度,以及關懷周遭與愛人的胸襟。

「我們不是馬上離開,學校是迫不得已才臨時中斷,轉校必要文件與流程也很複雜,還包括要找房子等等。」說著說著他意識到,劉瑋或許心裡在猜忌,他們這麼快動身,是不是意味著早有準備,才會看上去這麼生氣。西亞隱隱在內心嘆了氣,補充:「最怕還是白雲生父那邊的事情波及到學校無辜同學。」

此話一出,少年表情終於柔軟下來,大約感受到他釋放的善意。

西亞左手背在背後,悄悄打了個手勢,很快地白雲就拉了他的袖子一下又鬆開,彷彿ˋ是在叫他不要擔心。

「那——你想好怎麼跟班上同學說?」劉瑋很聰明把重點轉移,掩飾自己的不好意思。

「事實上,還沒有呢。」西亞苦笑道。

「哦~」少年發出類似幸災樂禍的嘲笑聲,「我敢打賭班上有一票女生要哭了。」

這下換西亞翻了白眼。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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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樓主| 發表於 2021-12-24 00:31:12 | 顯示全部樓層
2021年度總結

真正走入社會後,終於發覺有什麼東西改變了,更深層更私人的,例如表述方式、生活方式以及追求目標。值得高興的是,我變得更現實了,完全理解錢與生活、人與錢、人與人信任多淺薄,儘管並不是完全體會,也不想要體會。不值得高興的是,這一年來幾乎沒怎麼再觸碰文學作品,如果把這兩個月好不易工作閒下來偷看傲慢與偏見、百年孤寂算上的,一共兩本--並且還沒看完。

扯遠了,這一年裡也近乎沒有創作任何作品,文學或劇本,空得一蹋糊塗,就和我淺薄追求同樣。(雖然淺薄追求也極為困難)

就在這日日復一日中,花又開了,人去人留。時間帶來壓迫中,讓我變得更加恐懼焦慮和慌張,驚懼被淘汰、被置換,從而在社會底層打滾,一邊怨恨自己天賦與努力不足,更一邊想辦法想往上攀爬。儘管始終有心想寫點什麼,最終卻被現實與懶惰取代。

這些便是表述與思想成雪崩式坍塌原因,年紀大了,失去少年時期那種看見花寫花、看見月寫月,直覺與靈性充滿的文字;轉而空洞乾癟也不連貫。有一日下雨天,走在空落落被陰影遮掩人行道,江郎才盡這四字盤踞在腦海,揮之不去。

終於,我得面對現實,看清楚自己的無能為力與軟弱,再也無法飛的痛。或者只是我以為能,卻從來不能。

寫作、劇本與靈感,在2021年塑形為傷疤與陰影,是永遠無法跨過的坎和痛。


再談談這篇,我想寫的很多,大抵上是關於西亞來到守世界各種苦難,面臨各種抉擇。尤其是烈火,我非常想寫像他們這般烈的人,理念上衝突,會撞出怎麼樣變化。我想細寫換了一個環境,西亞要怎麼帶領眾人前進,安排許多苦難,以及許多可能的人生抉擇帶來的別離。

我還想寫像雨軒那樣的人,悶不吭聲在幕後安排一切的,可以怎麼描寫而不露馬腳,要怎麼安排而不刻意,她是下棋的人,卻非控制狂。
我想寫劉偉這原創的人,他是貼近於現實生活的人,他和其餘原創角色都是我生活裡各種磨難下的人們面貌,他們真實而豐滿,我也想寫。

社會的畜牲能做到嗎?在金錢與生活安定中,還能寫下這些嗎?我不知道,即使無意坑,難以達到。艱難困苦。

我不是神仙太太們,能有對角色們那般深刻理解,沒有過人幽默和靈敏思維,更沒有渾厚的文學基礎。寫不出文化,寫不出情感,寫不出共鳴,我的文字充滿虛假,充滿矯揉造作的虛偽。

可我還想寫。

這就是2021,平凡無奇自怨自艾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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