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 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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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文] 【吾命】未來魔獄騎士錄 番外 詛咒的天賦(四)9/8更新 P60 #5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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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4-5-2 09:57:16 | 顯示全部樓層
568# norn
回覆:夥伴不嫌多(六)
思諾姐姐不能直接滅掉惡靈的原因是什麼啊?跟某格有關嗎?
→因為神愛世人、因為某格要讓對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故意設那種折磨人的封印、因為封印無法解除要有人去墊底、因為思諾姐姐也想報復對方、因為作者忘了可以直接滅掉...
話說,總覺得喊醒克仔的方法跟力量多少有些私怨在。這是錯覺嗎?
有點興趣想知道克仔到底受了多少巴掌? --應該還有不少故意NG的--
→雙子姐表示:哪有啊~這是您的錯覺唷!
→雙子弟表示:某人皮粗肉硬很勇健,所以姐姐也是費了一番力氣呢!至於幾下倒是沒算...

另外,突然想到,用抓癢的話,克仔可以醒得到嗎?
→會醒...而且是反應很大的清醒,然後對肇事者痛下殺手....上天有好生之德,還是別試吧!
總覺得某格來搶戲了。其實是為後代找了個最強媳婦!還把最強基友留下來!
→只是最強"姐姐"喔~他們倆的緣分不是在這輩子←只要看過舊部落格的某篇就知道了。(←這女人又在劇透了)

=.=.=.=.=.=
從前有個怪力少年,
他曾曾曾爺爺給了他最強操元素之力,
因為世界太危險,他的父母早早死掉,
為了安全,他爺爺找了個熟人(熟到死掉的基友)來保護他,
給他一個爺爺最疼的女生當妹妹,(這可以控制嗎!)
可是妹妹不能下手,又給了他一個最強魔法師妖精御姐當伴侶,(這就可以下手嗎!)
因為這個伴侶是個冰山美人,太無口,
又幫他找了個性格剛烈的姐姐當同伴,(還附送一個美人弟弟!)
為了讓他可以專注工作,得有個跟自己副隊長一樣的人,
找了個愛好發明的當小助手,(人家是被迫的!)
為了避免他跟老師一樣路痴,還要個跟自己基友一樣的人,
找了個愛照顧人的朋友當死對頭,(刷屁股跟找路痴找到快瘋了!)
為怕他沒寂寞,
找了十一個兄弟給他,確保可以陪伴他二十年,不離不棄,(那是你自己!)
甚至連優雅毒舌的半精靈基友都幫他找了。(那是你自己轉生來嗎!)
他四周包含妹妹、御姐、BL等,為了確保帥氣,連外貌都跟爺爺相像。(這是遺傳基因!)
可是,這隻怪力猴還是對他爺爺不甚喜歡。
這是可謂的中二無藥醫(誤很大!)

→某雙子姐:聲明一下,我跟樓上的中二少年的妹妹同年,誰是姐姐啊!登場那話不就說過我們10歲,女人的年齡是不可以被高估的!(氣)
→某中二少年:導演,我的副隊長是誰?
→某導演:我也不知道....有這號人物嗎?
→某小助手:真的!我是被逼的...
→某愛照顧人的朋友: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聰明、理智且勇敢地說「不」。
→某中二少年傳說中的爺爺:現在的小孩目光短淺,愈來愈難伺候了(感嘆),明明所有人裡面最受寵的就是他,他還在那邊叫叫跳跳耍傲嬌,真的是....
→某導演:小孩無理取鬧是想吸引父母、長輩的注意喔!
→某中二少年傳說中的爺爺:....!?
→某導演:中二也不例外~~你給再多也沒用,因為方向錯了嘛!愈中二愈是缺乏認同感~~
→某中二少年傳說中的爺爺:原來如此!(轉頭,露出關愛的眼神)乖孫,來來來!爺爺給你一個抱抱──
→某中二少年:滾開!(炸毛)
→某中二少年傳說中的爺爺:來嘛~~別害羞!(動動邪佞的十指)
→某中二少年:別過來!!!(逃)

=-=-=-=-=-=-=-=-=

思諾姐姐的身上到底有多少個謎啊!!!
最後的前主人的那個他是指誰啊!
→欲知詳情,請洽作者(這是個亙古溯今的大謎團喲~劇透完作者也可以不用寫了)
***** PS ******
話說,上一回,
1) 魚導不解開小妮的不安嗎!
→不解,沒啥好不安的。
2) 另外,原來是小妮親手幹掉修大人的!!
眾:這就所謂的愛你愛到殺死你嗎?
克:我最親最重要的人殺了我另一個最愛最重要的人!
妮:對、對不起!我愛你,可是……還是請你去死吧!
修:咳……原來這就是我的命運嗎!(閉目)
旁:(跑去搶屍體
→某導演:那個搶屍的,把屍體給我放下,你搶了我後面找誰演反派!?
3) 我當時覺得我讓面壁了
→牆壁很多,請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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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
 樓主| 發表於 2014-5-12 00:48:24 | 顯示全部樓層

【吾命】未來魔獄騎士守則第十三條─專心應試(二) 05/12更新P57#571

「哥,你不覺得最近街上愈來愈熱鬧了?」提著菜籃的蕾妮向身旁的人問道。
「喔,那是因為再過幾天聖殿的考試就要開始了,已經開放報名當然熱絡。」克勞德的聲音從東西後頭傳來。
蕾妮困惑地看著他:「奇怪,你怎麼那麼清楚?」
克勞德從貨物後探出頭,扁眼:「席拉說的,就在昨晚餐桌上。她說小騎士報名開放後城裡變得很熱鬧,她跟葛蘭的打工機會也增加了,妳那時該不會又走神了吧?」
「嗯...」
「小妮,妳最近怎麼有些心不在焉?」克勞德擔憂地看著她。
「只是沒睡好,比較沒精神而已...」
事實上,自從那回夜遊返家後她幾乎每晚做惡夢。
夢裡盡是那個討人厭的虛影,不斷地干擾、恐嚇,還讓她做些奇奇怪怪的夢,想唆使她去投效它的主人,害得她幾乎沒睡好。她不敢告訴老師或其他人,甚至連哥跟修都不敢提,說了只會讓他們擔心。
虛影所說的主人應該也是災厄群的一份子吧?要她去效忠災厄?門都沒有!『災厄』是聖殿最近提出更正的新名詞,用來區別變異屍群與原本的不死生物,雖然很多人認為沒必要修改,仍在太陽騎士與教皇大人的堅持下提倡實行。對此她是舉雙手同意,因為每次痛罵變異屍群時都會有種把老師ㄧ起罵進去的感覺,讓她很心虛。
「真是的...」克勞德騰出一隻手揉亂她的頭髮,道:「有事要跟哥說,知道嗎?哥一定會幫妳的。」
抬眼看著又長高一些的兄弟,久久才哼了句:「嗯。」


兄妹倆回到住家,看到門外站著一個陌生人。他們住的地方算偏僻,一般除了熟人與騎士團的叔叔們,是不會有人拜訪,這人要找誰呢?
趨前,對著陌生的少女問道:「這位姐姐,妳來這裡是要找誰呀?」
淡栗色長髮束在腦後的少女回頭,一雙靈活的琥珀色眼瞳打量著他們,淡笑:「我想找魔獄騎士長,請問他在家嗎?」
「妳要找老師?」克勞德搖頭:「他不在。最近聖殿很忙,他幾乎沒回家,要找他的話請到聖殿去找。」
「老師?」少女眼睛一亮,好奇的問:「你是魔獄騎士的學生?」
「我跟小妮都是。」他比了身旁的妹妹,道:「老師是我們的監護人。」
「這麼說來,你們之中有一個會是未來的魔獄騎士?」她有些興奮地問道。


克勞德正要說話,蕾妮扯了扯他的衣角,阻止他再這麼老實的回答陌生人問題,有些戒備地問:「大姐姐,請問妳是誰?是老師的朋友嗎?」
少女愣了一下,笑道:「我叫做費歐,跟你們老師有幾面之緣,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今天是來謝謝他的。」
「費歐?姐姐的名字很像男生呢?」
「因為我父親當初以為會生個男孩子,結果卻是女生,他就將錯就錯了。」
「啊..」克勞德道:「姐姐的父親真是懶惰,連個名字都懶得想。」
少女額角沁汗,呵呵笑道:「沒辦法,他是老大他說了算,我只能接受囉!」

因為少女看起來沒有惡意,兄妹倆的戒心也降低,主動請她入屋休息。
「大姐姐,妳確定不去聖殿找老師嗎?」克勞德端了一碟布丁過來時道:「老師今天不一定會回來,妳可能等不到。」
「沒關係。」少女勺了一口品嚐,有些驚艷地說:「這盤布丁比我家廚師做的好吃!哪裡買的?」
「是我做的。」聽到有人稱讚他的手藝,他頗高興的承認。
「是魔獄騎士教你的?原來他也會下廚!」
「不不不,老師不會做菜,這是我自學的。」
「原來如此。」她點頭:「想不到未來的魔獄騎士這麼多才多藝,連廚藝都好。」比起另一個看似弱不經風的女孩,她覺得眼前的男孩是繼承人的可能性高一些。
「未來的魔獄騎士?」克勞德指了指自己,搖頭:「大姐姐妳搞錯了,雖然我們的老師是魔獄騎士,但我們不會成為魔獄騎士。」
「咦?」少女驚訝地睜眼。
「該怎麼說呢?」他摳著臉頰,解釋:「老師會成為我們的監護人是因為跟我的家族有些淵源,才會在救了我跟小妮後將我們帶在身邊養育。他曾說過教我們劍術只是要讓我們學著自立,從來沒教過聖騎士相關的事,所以我們不會是大姐姐口中的魔獄小騎士。」
「那麼你自己怎麼想?」少女問道:「你不想成為魔獄騎士嗎?」
「我嗎?」克勞德愣了愣,笑得有些難為情:「該怎麼說呢?我想成為的是像老師那樣帥氣又劍術高強的人,是不是騎士都無所謂,但如果老師同意,我當然會努力去考,用實力讓他承認囉!」
「既然這樣,為何不付諸實行?」


「因為老師不會同意我們去考試。」一個聲音代替克勞德回答,蕾妮抱著一本書走進來,說道:「他不想讓我們冒險。」
少女眼神一凜,小心地問:「是因為那個謠言?魔獄騎士的詛咒?」
「那不是謠言。」蕾妮道:「老師深信詛咒的存在,不會想危害他人,所以不要說我們,他恐怕連繼承人都不會選。」
「怎麼可以!?不選的話豈不是要讓魔獄騎士的繼承中斷?」少女變得嚴肅。
訝於對方氣場改變,蕾妮小心翼翼地說:「大姐姐,這只是我的猜測。事實上老師從來不跟我們談騎士團的事,我們知道的事情都是從其他騎士團的叔叔、哥哥們那裡得知的,他有什麼想法我們也不是很清楚。」
少女見她態度改變才察覺自己不小心露出馬腳,急忙收起氣勢笑道:「哎呀哎呀,我只是隨口問問而已,沒別的意思,小妹妹你太緊張了。」


見氣氛突然有點僵,克勞德趕緊轉移話題:「大姐姐妳呢?妳家是做什麼的?」
少女琥珀色的眼轉了一圈,笑道:「我家算是貴族,但不是你們想的那種財大氣粗的闊綽家族,而是要賺錢養活自己的掛名貴族,家裡會做些生意,算起來我應該是商人世家。」
「那不就跟修一樣了?」蕾妮驚奇道。
「修?」
「我們的玩伴,他的家族聽說在月蘭國也是貴族,不過搬來這裡後就成了商人家族。」克勞德解釋。
「你說的,該不會是西響克家族吧?」
「妳知道?」
「因為那個家族很有名,不論是商人圈或是貴族圈都有聽過。」她隨意地說了些西響克家族在外的傳聞,心裡卻默默記住了這事。
「原來修的家族這麼顯赫呀?我以為他家只是房子大而已...」克勞德聽得嘴巴呈現O型。


「你說誰家只是房子大?」一個聲音從屋外傳入。
說曹操曹操到!修走了進來,睨了他一眼:「又在說我壞話,屋外就聽見了。」
「誰在說你壞話!」克勞德讓他嚇了一跳,頗為不滿地說:「我們是從費歐姐姐這裡聽到關於你家族的事,有些驚訝而已。」
「費歐姐姐?」修這時才發現屋內有個陌生人。
兄妹倆幫他介紹了費歐,他覺得這人的氣質有些獨特,不太像是她所說的無名貴族,還是有禮貌地打招呼問候。當他向對方行禮時,並沒有發現對方正用目光打量自己。


之後,在克勞德又端出布丁跟其他甜食招待,以及雙子下工返家,氣氛開始熱絡起來。
任誰也沒發現,一直親和、微笑以對的費歐悄悄地觀察著在座的每個孩子,盤算著如何將這些可造之才以及擁有廣大支持者的聖殿拉到自己旗下。
逮了一個談話的空檔,她問道:「聽說聖殿的小騎士考試就要開始了,你們不想去試試嗎?」
孩子們讓這突如其來的話題愣了一下。克勞德不太明白她怎麼又問了同樣的問題,還是說:「我想去,但要經過老師同意。」
蕾妮聽到他的回答,皺眉道:「我對小騎士考試沒有特別感興趣,我覺得現在的生活就很好了。」
克勞德沒注意到她的異樣,修卻注意到了。只是話題輪到他身上,只能暫且不去探究。他道:「沒有想也沒有不想,我沒多餘的心思去考慮那些,家族的事就讓我忙翻了。」
「你很忙嗎?看不出來。」克勞德忍不住調侃他。每天準時跑來家裡報到的人哪裡忙了?要說忙,常常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雙子才叫忙吧?
修當作沒聽見。


話題轉到席拉與葛蘭身上,他們似乎很認真思考這問題,互看了眼,席拉很認真地問:「當聖騎士的話,聖殿會供應食宿嗎?」
費歐愣了愣,道:「會啊...」聖殿啥時養不起自家聖騎士,她怎麼沒聽過?
葛蘭很嚴肅地又問:「那當聖騎士薪水好不好?」
費歐差點翻白眼給他看:「我沒當過聖騎士不清楚這個部份,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月俸不會太高,也不至於餓死。」她心裡覺得怪異,怎麼這兩個孩子會問這種問題。
這年紀的孩子有誰會認真考慮這些事,大家不都一股腦兒投入英雄崇拜中?她怎麼也沒想到,在座的五個人都是近幾年才入城的外地人,對首都十年一度的盛會只有片面的概念,不到熱衷的地步。
「嗯...聽起來是公家職業,鐵飯碗。」席拉陷入猶豫。
「但會很窮。」葛蘭皺眉深鎖。
兩張漂亮的小臉猶豫片刻後抬頭,很慎重、嚴肅地向費歐問道:『請問,當聖騎士能不能打工賺外快?』
費歐傻眼、桑家兄妹額角掛黑線,修撫額嘆道:「你們到底有多缺錢啊...」


羅蘭回來時正好是大家聊得正起勁的時候,當他看到正衝著他微笑的費歐時,非常驚訝。
「陛...」
羅蘭那個「陛」字出口就引起眾人注意。
「魔獄騎士長,我們才多久沒見,怎麼你就忘了我的名字?」費歐笑著打斷他:「我是費歐,記得嗎?」
羅蘭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意識到女王陛下不想洩露身分,於是扯著嘴角很勉強地問道:「費歐小姐,請問您為何會出現在寒舍?」
費歐還沒回答,克勞德就搶先跳到他面前道:「老師,費歐姐姐是來向您道謝的。」
「道謝?」
「對呀!她說因為您救過她幾次,都沒機會親自向您道謝,今天特地來家裡等您。」克勞德對這位親切的大姐姐很有好感,心裡想的卻是遠在裏葉的那位。要是思諾姐也能對他這麼親切就好了!最近溜去裏葉找她玩卻吃閉門羹讓他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很幼稚地在心裡偷偷拿別人做比較。
「另外,她還建議我們去參加聖騎士考試喔!說那可以增加人生經驗...」
羅蘭一聽到騎士考試心頭一凜,臉色有些沉下,他無法猜透女王的想法。
羅蘭的表情變化她皆看在眼底,心裡暗暗一笑,起身:「小弟已經將我來此的原因說明了,騎士長,謝謝你三番兩次拯救我,這份恩情我想如果只是口頭說說是不夠的,所以我親自前來就是想請你給我一個表達感謝的機會。」
羅蘭愣了愣,費歐不理會他,繼續說道:「你是個無欲無求的人,用金錢、禮物來感激你既膚淺又不尊重,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我不會做,而且我能給你的也不只如此。若是你願意,我可以給你遠高於那些價值的事物,也就是我的承諾。」
「承諾?」
「是的,就是承諾。」費歐點頭,笑容裡帶著一絲自信。


費歐沒多久就離開,她一個人前來,卻不是一個人回去。
這是當然的,羅蘭可不容許女王有什麼閃失。
「魔獄騎士長,我說過不用護送...」
「陛下,這是我的職責。」這方面他可不容許她拒絕,因為新王發生『意外』的機率太高了。一想到她竟然一個人也沒帶、大搖大擺地跑到他家,不禁冷汗直冒。
「你果然很頑固。」費歐嘆了口氣。誰不知道他現在可是拯救女王的英雄、大紅人,讓他護送等於是增加自己的曝光度,原本低調微服外出也會變得很高調。


羅蘭一臉嚴肅地看著身高只到他肩膀的嬌小女王:「陛下,恕我直言,您不應該不帶任何侍衛外出,這樣太危險了。」
費歐看著這個正直又嚴肅的男人,心思一轉,笑道:「我匆匆忙忙回來繼位,連首都長什麼模樣都沒瞧仔細,當然會想好好了解一下,拜訪你家只是順路經過,你不需要介意。」
這怎麼能不在意!羅蘭忍不住提高音量:「陛下難道忘記行刺的事?這樣莽莽撞撞的出遊是不行的,屬下認為您不宜獨自離宮。」
「小聲點!你是怕別人不知道我的身份?」她驚慌地左右張望,確定沒人在注意他們後鬆了口氣,有些氣惱的說:「我知道了,既然你這樣堅持,以後就由你負責護送我吧!」
羅蘭一愣。以後?什麼以後?
「陛下,難道您還想...」
「首都這麼大哪是一天能逛完?當然是得多花些時間囉!」琥珀色眼瞳漾著一絲戲謔,她露出與身份不撘卻符合現在年紀的調皮笑容:「協助新王體查民情也是聖騎士的職責吧?以後就麻煩你囉!魔獄騎士長。」
「您不是應該要讓自己的護衛...」
「我的侍衛長忙得很,而外出是我的私事,不太想增加他的工作量。」她無辜地瞧著他,道:「畢竟體查民情是我早該做的工作,現在只是在補進度而已,你若不方便也沒關係,我一個人也可以...」
他搞不清楚費歐葫蘆裡賣什麼藥,但一聽她又想自己行動,立刻嚴肅地說:「我明白了,護衛陛下的工作就由我來執行,但相對的,您若需再私自外出時務必提前讓我知道,不要自己行動。」
費歐見目的達成,揚起一個可愛的微笑朝他伸出一手:「在外為了方便就省去那些繁文縟節吧!叫我費歐就好。」
羅蘭雖然覺得不妥,但見她一臉期待的模樣後還是禮貌地伸手握住,道:「費歐小姐。」
費歐板起臉:「我不是說稱謂不用了?有時候我會以男裝出現,萬一你喊習慣而露餡我會很困擾,叫費歐就好。」
「...是,費歐。」羅蘭有惹禍上身的感覺。


羅蘭對於女王的到訪雖有諸多疑問卻沒深究,他照樣在護送完畢後回家陪孩子們吃晚飯,飯後待了一會兒確認克勞德、蕾妮的練習進度後就打算返回聖殿處理堆積如山的公務。克勞德卻在他要離開前喚住他。
他看向難得一臉認真的男孩:「怎麼了,克勞德?」
克勞德一點也沒有猶豫地說道:「老師,我想參加聖騎士徵選。」
羅蘭看了他一眼,竟然想也沒想地點頭:「如果你想,那就去。」
克勞德愣了愣,完全沒想到老師會這麼容易就答應,他興奮地說:「那我想考魔獄...」
「不行!」羅蘭打斷他的話,嚴肅地說:「你想考哪一個我都不反對,惟獨魔獄不行。」
「老師,我...」
「不用再說,不行就是不行。」羅蘭不容人反對地說:「你該清楚我為什麼要反對,我不會讓任何一個孩子冒詛咒風險,所以去填別的志願吧!」
克勞德聽出羅蘭話中的意思,吶吶地問:「老師您該不會是想...」
羅蘭嘆了口氣,直接證實他的猜測:「我已經跟教皇與太陽討論過並爭得他們的同意,這次的徵選魔獄騎士團會參與但魔獄騎士不會,小騎士資格無限期延後,甚至從缺也有可能。」
換言之,這次只會產生11位新聖騎士!?
「那、那魔獄騎士的傳承會中斷...」
「不會中斷,因為我一直都在。」
說完,不顧克勞德錯愕的臉色轉身出門。是的!魔獄騎士無需傳承,因為他會一直存在,這是詛咒帶給他眾多悲劇之後唯一的保證。


克勞德回房途中經過蕾妮的臥室,被趴在窗上的她喚住。
「哥哥,你找老師談些什麼?」
「聖騎士考試的事,我去問他我能不能去參加,他同意了。」
蕾妮聽完一愣,臉色沉下,不可置信地問道:「老師...答應了?」
克勞德點頭,想到羅蘭離開前的一席話,不免有些沮喪地說:「他同意是同意了,卻說魔獄騎士不會參加這次的考試,要我別去嘗試,他是鐵了心不想讓人遭到詛咒...」
「那你就別...」
「我想,只要能進入聖殿,以後還是有方法可以想的吧?」克勞德抬頭看向廊外的星空,懷著少年夢想的滿心期望說道:「我想幫老師解除詛咒,也想變得跟他一樣強大,進聖殿是最快達成這些事的捷徑,所以我要參加。」
「....」
說出自己的決定,等了一會兒卻沒聽見對方表示,他回頭,見妹妹低著頭不作聲,表情全埋在黑色的瀏海下讓人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妳怎麼了?」
「...留下...」
「什麼?」
她抬頭,深藍水晶的眼底帶著一絲恐慌,她低啞地問:「哥哥,你想要留下來我一個人嗎?」


「妳在說什麼!」克勞德有些莫名地說:「妳怎麼會是一個人?妳還有老師和我,跟以往一樣不會改變...頂多就是我考上後搬進聖殿住而已,會常回來的,老師依然會兩邊跑,這些不會改變.....我不明白妳在擔心什麼?」
「我不是在說這個...」
「不然是什麼?」
「我...」蕾妮看著他,發現兩人思考完全是兩回事。哥哥不了解她所謂的『留下』是指什麼,還以為她害怕一個人在家?她嘆了口氣,起身關上窗戶,只留下一句:「說了你也不會懂。」


莫名奇妙吃了妹妹的閉門羹讓他原本的好心情都變壞了:「喂...什麼東西我不懂妳倒是說清楚啊!」
他叫了半天沒人回應,也乾脆賭氣地留下一句「莫名奇妙!」後回房。
從這晚開始,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了微妙的轉變。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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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
 樓主| 發表於 2014-5-20 10:36:03 | 顯示全部樓層
574# norn
1.
淑女們,YY也別忘記妳們的優雅低調,要不把他們都嚇跑就沒有美男看了喔!(圍鐵絲網備發電機中)
眾騎士(炸毛):妳關我們做什麼!?
某導:沒關你們,只是圍出收票區而已。(power ready)
眾騎士掀桌:最好是啦!

2.
對於女王,我只能說帝王家沒有簡單人物!她只是剛回來,沒勢力沒資源而已,等站穩腳步後該算帳的該反擊的她都會去清點,不會遺漏。
至於偽娘僞郎的問題,我覺得可以不必考慮,因為CP路上性別從來都不是重點。

3.
那對爺孫閃光在《逆時》時就已經放過了,現在只是在重溫舊夢。
至於您想站哪一邊的問題嘛...我只能說,從長遠的利益與享受的福利來看,站反派不見得能a到較多的好處(雜魚會收很多,精品就不一定了)喔!但若你只是想去玩某半精靈的話,確實是可以獨享一段時間,連女主角都無法跟你搶←這是真的。
17、18歲的青春肉體喲~(雖然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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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
 樓主| 發表於 2014-5-27 11:41:19 | 顯示全部樓層

【吾命】未來魔獄騎士守則第十三條─專心應試(三) 05/27更新P58#578


深夜,
夜梟啼叫,不安份的人影在樹林中晃動,緩緩地朝鄰近的小鎮移動。
「老大,你確定要幹嗎?」
人影中一人提問,然後只聽到"啪"地一聲與痛呼,有人罵道:「問什麼蠢問題!不幹我們何必三更半夜跑來這裡。」
「可、可是,那裡少說有一百多人...」
「是啊!一百多頭肥羊,卻只有幾十名騎士守著,這樣的地方我不搶也會有別人來搶,不先下手為強怎麼對得起我這『強盜王』的稱號。」
「可是老大,那是你自稱的....」
啪!
「痛痛痛痛....」
「臭小子,敢對老子的稱號有意見?」
「不敢不敢!」
「哼哼!」盜賊頭目扯起一抹獰笑,道:「幹完這票,我這『強盜王』的稱號就會傳遍每個角落,舉國皆知了。」


「又是強盜嗎?」
一個聲音從眾多強盜背後傳來,眾人一愣回身,只見一名約莫十二、三歲左右的少年站在他們身後。
強盜頭子問道:「小子,你誰啊!」
「剛才自稱強盜王的人就是你吧?」少年不答反問。
「沒錯,正是老子!小子你口氣不....嗚!」強盜話還沒說完,只覺得眼前劃過一道銀光,他立刻眼一凸漲紅了臉,整個人騰空而起,他呼吸困難,劇烈地抓扯起自己的頸部。少年只是輕舉右手,手指上有個奇怪的指環機關連結著細微銀線,線繞過強盜頭頂的樹枝,纏繞在他的頸上。
「這世界不需要你們這些敗類。」他的右手用力一扯,銀線從指環脫離,線頭上的細勾巧妙地倒勾在樹幹上,繼續垂掛另一頭的重物。少年的黑色瀏海被風吹起,露出一雙帶著冰冷殺意的黑眸,盯著錯愕的其他人,輕聲說道:「通通消失吧。」


林間騷動之後沒多久,一名褐髮少年形色匆匆地急行,當他循著呻吟聲抵達現場時只見樹林間錯綜複雜、宛若蛛網般的銀線,以及東倒西歪掛在線上的人。
「媽的,又來了!」他咒罵,翠綠色眼眸裡盡是不耐煩,快速上前,從口袋裡掏出一包銀色的粉末,抓了一些撒向蛛網,銀線碰到粉末立刻溶解,被綁縛的人也跟著解放。
二十幾名強盜中,只有一個掛的太久確定死亡,其餘的還有留有一口氣在,不幸中的大幸。
「還好事先察覺不對勁,先動了手腳,要不哪可能只有這樣?」他鬆了一口氣,走到一名邊咳嗽邊貪婪吸氣的人身邊蹲下,問:「喂,強盜,你有沒有看到一個給我差不多年紀的黑髮黑眼少年?」
強盜一聽,眼底不只漾滿恐懼還澀澀顫抖,剛才鬼門關走一遭,讓他對有著這樣特徵的人特別恐懼。
「你知道他往哪個方向去了嗎?」褐髮少年看他的反應就知道問對了,趕緊追問。
強盜伸起顫得厲害的食指,比了方向。
「謝啦!」褐髮少年起身離開,只是走沒幾步又折了回來,對著他說:「這次算你們幸運,因為有我跟在他後面你們才能保住一命。給你們一個忠告:好手好腳的,肚子餓去找活兒幹,想做大事就去從軍,別只想著偷雞摸狗,更別在別人面前自稱強盜,有些人跟「強盜」二字結仇,聽了會抓狂,知道嗎?」
強盜愣愣地點頭,少年滿意地拍拍他的肩膀,轉身朝黑髮少年離去的方向追去。


目送救命恩人離去,他無語地看著嗆得不輕、倒在地上抽蓄的同伴們,以及老大死狀悽慘的屍體,忍不住冒了一身冷汗。正如那個少年說的,他還能活著純粹只是運氣,為了自己的小命找想,以後就算餓到去討飯也絕不再幹壞事,要不再遇上那個黑色惡魔怎麼得了!
他這輩子大概再也忘不了那個黑髮少年看著他們時的眼神,冰冷無情不說還滿是鄙夷,就像在看一群天地不容的害蟲,恨不得除之而後快....哈哈,還是腳踏實地回家種田好了,至少那樣還是個人,不會被人當蟲子除掉。


.......................................................................


蓋文回來的時候正好是小騎士考試開放報名的期間,那時我正好在跟約翰討論徵選的內容。
看到他舒眉展目,心情很好的樣子,忍不住問:「蓋文,一段時間沒見你變得更有精神,讓你回趟老家果然是對的,是有好事發生?」
蓋文尷尬地殼了兩聲,回答:「是、是有幾件好事沒錯....」
「喔?要不要和我們分享一下?」能讓他心情好到表情上,肯定是發生不得了的好事吧?我很好奇呢!
「就、就回家後得知家裡一切安好,和多了一個小姪子罷了....不是什麼大事啦!」
「這樣也很好,恭喜你了!」多了個親人就能讓他這麼高興?
約翰插話:「隊長,我記得霜葉公會的水系法師那時跟你同行,你有善待人家吧?」
蓋文一聽,臉色詭異地漲紅,急著說:「我跟她沒什麼....」
「我的意思是說外面世道這麼亂,你沒把她一個女孩子扔在路邊不聞不問吧?」
「當、當然沒有!我是會做那種事的人嗎?」
「只是確認一下而已。」約翰不急不徐地解釋。


他們的話題讓我感興趣,我好奇地問:「你們在說的水系法師是誰?」
「您也見過她,就是佛克斯處決時負責監督火刑的那位女法師。」蓋文似乎怕約翰開口,搶在他之前開口:「這次是因為她接到一件遠地的任務,地點剛好在我回家路上才順路同行。」
「喔....」我怎麼都不知道有這件事?我想了一想,突然替那女孩擔心了一下,畢竟蓋文只對劍與強者感興趣....「那你應該沒有做出什麼失禮的行為吧?」例如只顧自己練劍吃飯,把對方晾在旁邊之類的。
「騎士長!」蓋文面紅耳赤地大吼:「您怎麼跟約翰一樣!我剛才就說沒有了,難道我在你們眼裡就這麼不懂得體貼女性嗎?」
我跟約翰同時點頭。
「噢....」他挫敗地哀了一聲,道:「我發誓我沒有冷落她、沒把她晾在路邊、張羅吃的沒忘記她一份、夜晚紮營是我負責守夜,回程的時候也記得順路去把她接回來了....都做這麼多了難道還不夠?」
「不,夠了。」我點頭。
「太多了。」約翰用了然的眼神看著他,問:「隊長,你喜歡人家吧?」
「約翰!!」
在蓋文的暴喝聲中,約翰一溜煙地逃走了。我看著那個絕塵而去的背影,心想他大概是去散播消息了吧?
別看約翰老是淡定冷靜的樣子,骨子裡可是很八卦的。
蓋文挫敗地長嘆了口氣,我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歡迎回來。」


「騎士長,我這次回來還帶了我那個姪子,他嚮往聖殿已久,一聽到我是聖騎士就吵著要跟我回來。那個小子鄉下地方出身,沒見過世面就有些驕傲,還嚷著要接您的位置,所以我打算藉著這次考試挫挫他的銳氣,先來跟您說一聲,請您盡量出難題打擊他,最好讓他知難而退。」
「呵!能讓你這麼說,想來那孩子還是有些本事的,叫什麼名字?」
「希勒斯,只是個有些基礎的小屁孩罷了,不成氣候。」
「我還不了解你嗎?真的不成器你會帶他回來?」我了然地說:「有才能的孩子當然是多多益善,讓他來考試吧!不過他想要當魔獄騎士恐怕...」
「我知道您早就物色好繼承人,就是您家中的....」
「我不是這意思。」我打斷他,道:「我向聖殿提出魔獄騎士考試缺席的申請已經通過,這次只會選出十一位聖騎士候補,請代我向希勒斯說聲抱歉,要請他改選其他目標。」
蓋文錯愕,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我。這決定是在他離開後才提出的,所以他不知道。
「騎士長,難道您不想...」
「我不能保證詛咒不會在別人身上發作,所以只能這樣了。」
「....」
「放心吧!」我拍拍他的肩膀,道:「跟往年比較,這次考試做了很大的變革,或許他能藉此找到更適合他的位置也不一定。」


跟我那個年代的徵選方式相比,這代的考試方式只能用『截然不同』來形容。當初開會決定要這麼做時也讓我嚇了一跳,起初我並不認同,因為那麼做是會扼殺很多孩子的騎士夢,但不得不承認太陽他們的觀點:現在已經不是單靠理想就能存活的時代,不論是災厄群或是背地裡敵人,沒人能預料他們幾時露出獠牙,更無法耗費太多的心思在保護孩子上,讓沒有實力的孩子進來無非是讓他們提早送死而已。基於此,他們認為要盡快挑選出擁有堅強實力與堅定信念的候選人,改變考試的方式是必須。而這樣的改變,對孩子們而言是有些殘酷、不近人情,卻也是保護他們的一種手段。
對此,我就算心裡有諸多不認同,還是默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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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沒人在家?」
修推門進來,發現屋子裡靜悄悄的,讓他有些納悶。
奇怪,這個時間點應該有人在的...
他走到後院,在庭院中間的樹下發現一個正在閱讀的小小身影,不由得會心一笑。原來是在看書,難怪會沒注意到他的聲音。
只是,當他走進打招呼時,卻發現對方只是把書本攤開,一頁也沒翻動過。
他皺著眉頭走過去坐在她身旁,問:「妳有心事?」
蕾妮這才回過神發現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才。」他環顧四周,問:「怎麼只有妳一個人在?其他人呢?」
「哥哥去報名聖騎士考試,雙子說要湊熱鬧也跟去了。」
「那妳怎麼沒跟著一起去?」
「...」
她說話的語氣難得冷漠,讓修不免留心。他觀察女孩的神情一會兒,問:「妳不贊成他去考,對吧?」
「...」
「這麼不想被留下?沒了他還有我可以陪妳,真怕一個人住的話就搬去我那兒,反正我家什麼沒有就是房間多,隨妳高興住哪間就住哪間...」
「怎麼你跟哥哥一樣,都以為我害怕一個人看家?」她略帶哀怨地看著他:「我就算是一個人也可以活得很好!」
「既然如此,妳又在抱怨什麼?」修不解地看著她。
「我、我...」她在那邊「我」了半天才期期艾艾地說:「你們都知道自己要做什麼、想要什麼,就我沒有...」
「...」
「哥哥一旦下定決心要做什麼事,就會不顧一切地往前衝,一點也沒想過等我...習武也是,這樣下去我會被你們遠遠地拋在後面的。」
修伸手撫摸她的頭髮,安慰地說:「遲一些不會怎樣的,慢慢來,妳有的是時間摸索。」
蕾妮從他的掌心下抬頭,眉頭打結地嘟囔:「我想跟你們一起前進、一起學習,就算遇到危險我也不想老是被你們保護在身後,可是每當我覺得快要追上時又被你們遠遠地甩在後面,這種感覺真的很...糟糕。」
要不是自己先天體弱,也不用這麼辛苦。練了那麼久體能頂多跑步比較不會喘,力氣沒增加多少,練習用劍對她而言依舊像塊沉鐵,光是舉起就很吃力。


她任性的表情看在修眼裡有著說不出的可愛,修失笑道:「追不上他真的讓妳這麼不開心嗎?」
蕾妮悶不吭聲,他道:「那麼,我想個辦法幫妳把他帶回來吧。」
蕾妮一臉不解地看他,而修揚了揚嘴角,笑得有些神秘。
「...你想做什麼?」蕾妮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沒什麼,只是想幫他增加一點考試難度而已。」
「修!」蕾妮急著拉住他:「你該不會想去破壞...」
一根手指輕按在她的嘴唇上,半精靈少年輕聲說:「我又不是克勞德,不會選那種笨蛋才會用的方法,所以,妳只要乖乖地待在家裡等就好了!」
說完,慢悠悠地離開,留下一臉錯愕的蕾妮。
「這叫我怎麼放心....」她喃喃自語,開始後悔跟他提這件事。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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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4-6-22 21:17:14 | 顯示全部樓層

【吾命】未來魔獄騎士守則第十三條─專心應試(四) 06/22更新P59#581

聖殿廣場上人生鼎沸,不管是報名的考生,或是陪考的人,將近幾百人把會場擠得滿滿的。
克勞德跟雙子穿梭在人群之中,尋找報名處。
「考生好多啊....」他嘆道。
「是嗎?」葛蘭打量四周,道:「我倒覺得陪考的家長比較多....你看,那邊還有考生把僕人都帶來了,他真的是來考試的嗎!」
「要是那種人能考上,我一定要唾棄聖殿!」克勞德很慎重地說。
「兩位男士,你們不是要報名嗎?不要停在半路上聊天好不好!」走在他們後頭的席拉不耐煩地催促前進。
感受到她的殺人視線,兩人只好繼續往前進。


就在他們找到櫃檯時,一個黑影從側方鑽出人群,將克勞德撞倒。
「嗚!」
「克勞德!」
肇事者是個棕髮綠眸的娃娃臉少年,他發現自己撞到人,趕緊伸手將他扶起。
「抱歉!我在找人沒注意到你,你有沒有受傷?」他一臉抱歉地說。
「沒....」被對方揹的物件正中臉頰的克勞德捂著傷處,正想跟他說沒事。當他抬頭看向對方,突然驚訝地大喊:「小維!」
對方一愣,仔細打量起克勞德,翠綠眼眸中的疑惑逐漸開明,他驚喜地說:「你是.....克勞德!」
這名少年正是一年多前,來葉芽城途中與他們有過幾面之緣的維多利亞。


「好久不見,你長高了。」之前他們還差了一顆頭的距離,現在剩半顆了。克勞德興奮地問:「戈爾和動物們都還好嗎?」
見到老朋友,維多利亞也很開心,他道:「大家都很好,你們呢?怎麼沒看到你妹妹蕾妮?」
「她看家。」克勞德輕哼:「她似乎不喜歡這種活動,昨晚還跟我吵架呢!」
「這是男孩們的盛會,女生的確比較....啊!」他說到一半,才想起自己在忙的事,急忙問道:「克勞德,你來這裡的路上有沒有看到我表哥?」
「你表哥?」克勞德頓了一下才想起:「你是說陸斯恩,他也有來?」
「有....但到會場就不見人影了,這裡人太多....我討厭人多的地方。」維多利亞重重地嘆了口氣,心裡開始擔憂起他那性格大變的表哥,喃喃自語:「糟糕,不快點找到他,事情會很嚴重的...」
「陸斯恩出了什麼事?」
聽到克勞德關心的疑問,維多利亞猛然回神,急忙搖著手道:「沒事、沒事,我只是找不到他有點心煩而已。」


避免克勞德再追問下去,他趕緊轉換話題,這時才注意到站在克勞德身後的雙子:「這兩位是?」
「我的朋友─席拉與葛蘭。二位,這位是我們旅行途中認識的維多利亞。」克勞德介紹雙方認識。
「你們好!叫我維多或小維就好。」維多利亞禮貌地與她們握手。
「那就叫你小維吧!」席拉道:「小維,有沒有人說過你長得很可愛呀!」
「遺傳家母的娃娃臉我也沒輒.....」維多利亞苦笑:「比起我,兩位小姐才稱得上可愛吧?跟陶瓷娃娃一樣。」
他話剛說完,現場氣氛立刻變得有些詭異。
「呃....」
「那個,小維....」克勞德開口,順手將他拉離葛蘭身邊,小聲地說:「葛蘭他....不喜歡被人誤會成女生。」
「咦!」維多利亞錯愕地看向滿臉陰沉的葛蘭,這才意識到自己不只說錯話,還犯了誤認對方性別的大錯,連忙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
「沒關係,你不是第一個把我認錯的人,我不在意,只要之後別再犯就好。」葛蘭很平靜地說,只是,任誰都看得出來他平靜的只有語氣。身後散發著『再認錯,宰了你!』的無形怨氣讓維多利亞毛骨悚然,立刻發誓、保證絕對不會再誤認,這才讓葛蘭收回怨氣,恢復原本的淡定。
克勞德暗暗鬆了一口氣,幸好葛蘭不打算追究,要不讓他暴走起來鐵定釀成大禍。


同住在一個屋簷下也有段日子,也一起出外遊玩過幾次,他就常看到葛蘭暴走把對方海扁一頓的畫面,葛蘭真的極度、極度、極度厭惡別人誤會他的性別。
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些不能觸碰的逆麟,像是老師,可以對他耍任性、惡作劇、做無理要求,卻不能做出違背他騎士精神的行為;
像是妹妹,她很善解人意、又聰明心細,跟任何人都可以相處得很好,獨獨對別人如何稱呼自己這件事很在意,因為她認為那是最基本的尊重;
像是修,他永遠都是一副淡然儒雅、八風吹不動的樣子,就算盡情得挑撥他他也不會生氣,頂多就是更毒舌的回敬而已,什麼都好的他惟獨有點不可以觸碰─不可以傷害他身邊的人,一旦碰觸,他鐵定會狠狠的反擊(這點跟自己很相似!);
像是雙子,席拉不喜歡別人說她粗魯,葛蘭更不願被人誤認性別。
他大抵明白周圍的人喜好厭惡的界線,才能像現在這樣打打鬧鬧之餘還能相處融洽。


這時,抱著一疊報名表的聖騎士從前面邊走邊發而來。來到他們這裡,問明參與人數,邊給表格邊說:「表格的內容填寫得愈完整愈能讓騎士長們記住你喔!另外,我們採報名表登記,請在太陽下山前將填寫完畢的報名表繳至收件處後進入會場集合,由於本次的甄選方式與往年相比有大幅調整,詳細的規則與關卡會在集會中公佈,所以請務必要參加。」
席拉接過報名表瀏覽一遍,指著表格某處發問:「騎士葛格,可以問一下嗎??什麼『入團志願』旁邊會註記「僅供參考」?想入哪個騎士團不是我們自己選擇嗎?」
「小妹妹不錯喔!還知道要問,從前面發到這裡就只有妳提問。」騎士說:「基本上是依個人選擇沒錯,但因這次規則調整,騎士長們保有最終決定權與修改權會對少數人構成影響,所以我們才會在表格上事先註明。」
「『少數人』指的是?」葛蘭抓到關鍵字,再問。
「我只能告訴你是與表現優異的考生有關,至於其他詳細的內容,等到集會時間考官們統一說明。」騎士說完就繼續發報名表去了。
「搞這麼複雜,乾脆別填算了!」克勞德不怎麼在意地說。
「你還是乖乖的填吧!如果空白繳出去,有雞婆的聖騎士幫你隨便填了一個白雲騎士,你到時候真的要入白雲騎士團了。」席拉好心的勸著。
「呃....」
最後,克勞德乖乖地把報名表格子全填滿了。


就在大夥找了塊空地邊聊天邊填寫的時候,心不在焉的維多利亞突然注意到遠處一角有個熟悉的人影經過,立刻將填到一半的報名表塞進克勞德手裡,交代了句:「剩下的幫我隨便寫一寫就好,我之後再去會場找你們。」後,也不等克勞德等人反應一溜煙跑走了。
「喂....」來不及攔住他,克勞德瀏覽了手裡的報名表,發現除了志願欄與幾個怎麼不重要的欄位之外都寫完了,只是內容真的有點隨性,尤其是名字的部分。
「維克多•奈琉斯,他什麼時候改名字了?」
「.....應該是這名字比較不會被人誤會吧?少了幾個字母聽起來比較威武、像男生的名字。」葛蘭略有所感的猜測。
「哪有人在這種地方造假,茉莉阿姨會難過的...」看不下去的克勞德二話不說把他名字劃掉改回原來的拼音。接著,又幫他把其他格子填滿,除了入團志願欄。
「要幫他填哪一個呢?」克勞得很認真的思考。
「你不是說他在故鄉喜歡與動物為伍嗎?那填綠葉或堅石應該可以吧?這兩個聽起來比較偏大自然。」對聖殿體系不甚了解的席拉熱心提議。
「可是剛才閒聊時他也提過自己正在學習鍊金術的事,那會不會跟刃金有關聯?」不了解體系之二的葛蘭接著推測。
「嗯....不如這樣好了,三個選項一人一個猜拳決定吧!」只熟魔獄騎士團,以及幾個與老師常互動的團體的克勞德非常爽快地用猜拳決定維多利亞的命運。
最後,在三局兩勝的情況下,由克勞德代表的刃金騎士團勝出,他很愉快地把結果填進欄位中,開開心心地把其他兩人的報名表收了拿去收件處繳交。

報名完成後,因為距離落日還有一段時間,他們又到城裡溜達了一會兒才回到會場。
繳交報名表時會一併拿到一只類似考生証明的胸章,憑章入場。在入口處附近遇到無法入場的維多利亞,後者一見到他們立刻跑過來,鬆了口氣說:「還以為你們已經進去了呢!」
「怎麼可能!」克勞德把胸章遞給他,道:「你沒有填報名表上的志願欄,所以我們幫你填了刃金騎士團,可以吧?」
「那種事怎樣都無所謂,反正我不是為了考試來的。」
「什麼?」維多利亞蠻不在乎的態度讓克勞德皺眉:「你既然不想考,為什麼還要報名?」
發現自己說漏嘴,維多利亞心虛地問:「我可以不解釋嗎?」
「不行。」克勞德堅持的說:「如果你還當我是朋友,就說清楚。」
維多利亞猶豫了一會兒,道:「我是追著陸斯恩來的,他...似乎想做些什麼事,而且很有可能已經報名進入會場了,我只好跟著一起報名才能就近監視他。」
「陸斯恩...」腦海閃過那個早熟沉默的黑髮小少年,克勞德有些生氣地問:「早些時候問你,你還說他一切安好,怎麼現在又說是來監視他?你還有什麼事瞞著我?」
克勞德的音量引起附近聖騎士的關注,維多利亞只好拉著他往入口去:「先進會場集合,我晚點再跟你解釋。」


這時的會場早已被考生擠得水洩不通,他們四處張望,想挑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待著。
「克勞德!」
克勞德聞聲回頭,發現叫住他的是兩個男孩,其中一個還戴著眼鏡,他馬上就認出他們。
「萊安和里歐!」他開心地上前,道:「好久不見,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們。」
「這可是城裡二十年一度的大盛會,怎麼可以不來參加,你說是吧?里歐。」萊安笑嘻嘻地抬手撞身旁的里歐一下,打趣問道,但里歐只是略帶抱怨地掃了他一眼,不做任何表示。
在這裡遇到這麼多熟人讓克勞德很開心,他興奮地介紹兩人與雙子、維多利亞認識,幾個孩子湊在一起東聊西聊,很快就混熟了。


閒聊過程中,維多利亞依舊沒有放棄搜尋他表哥,觀望會場還左顧右盼,只是,表哥沒找到,反而讓他發現一個行徑怪異的人。
「你們認不認識那個孩子?」
眾人停下交談,循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紛紛搖頭表示不認識。
「那就怪了,他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盯著這邊看,還愈靠愈近...你們確定不認識?」
經他這樣一說,他們又忍不住多看了那個可疑的小孩幾眼,淺灰色短卷髮、蒼白的皮膚、一雙大而無神的黝黑眼瞳,愈看愈讓人覺得詭異、甚至還有些恐怖。
只是盯著他看,就會讓人聯想到那些虛無縹緲的存在。


那孩子一見到克勞德等人在看他,乾脆放棄躲藏,直接走到他們面前,用小到快聽不清楚的聲音問:「請問...我可以跟你們待在一起嗎?」說完,大眼睛裡出現了一絲絲期盼。
矮了眾人一個腦袋的他,略仰著臉、睜著大眼戴著期盼的看著人,原本這樣的角度應該是很可愛的,但不知道是因為他皮膚太白、抑或是黑眼睛太深邃,被那樣的仰視角注視反而不寒而慄。
眾人忙不疊地點頭,卻動作一致地挪移腳步與他拉開距離,除了克勞德,與災厄群打過幾次交道的經驗讓他不至於倒退,卻也冷汗涔涔。
「你、你叫什麼名字?」克勞德很努力不與他四目相交,問道。
「...奧狄斯。」小男孩想了想,又補充:「今年十歲....大概吧。」
好、好小啊...不過那個「大概吧」是什麼意思?
「你、你好,我叫做克勞德,這邊幾位是...」克勞德依序介紹夥伴給他認識,奧狄斯跟他們一一點點頭當作招呼,挨近克勞德伸出小手扯住他的衣角,然後瞇起眼露出鬆了口氣的放空模樣就不再說話了。
眾人臉上降下一排黑線。
「這孩子....該不會不是考生,是陪考家屬吧?迷路混進來的。」萊安眼角抽搐,那個需要褓母的模樣真的是來考試的嗎?
「可是他胸前別了胸章,應該不至於會弄錯吧....」席拉不甚肯定的說道。
「或許該問那個胸章是不是他的....」葛蘭質疑道。
當然,以上問題通通得不到解答,因為對方已經神遊太虛去了。


又等了好一會兒太陽才下山,入口大門緩緩關上。
這時,一名身著白色騎士服的金髮男子步上廣場看台,引起一些騷動。
「快看!是太陽騎士。」
「太陽騎士長!」
「太陽....」
太陽騎士優雅地走到台前,環顧四週,輕抬起一掌,原本因他而熱的騷動瞬間安靜下來。
「孩子們,竭誠歡迎各位參加聖殿甄選,今年報名人數相當踴躍,證明民眾對聖殿的信心與支持,太陽在此先謝過大家。」說完,他優雅地向底下考生行騎士禮,又引起一陣崇拜騷動。
「想必各位在領取報名表時,已經從眾位騎士弟兄口中得知這次甄選規則修改的事情了吧?太陽在此為各位說明。
原本依照傳統的考試方法分為筆試、劍術、神數等方面,評以綜合計分,但鑒於近年來時局動盪、災厄群橫行,光是以上述三方面做為甄選條件顯然已經不夠了。作為一名聖殿騎士,首先必須具備隨機應變的能力,以及在與強敵對戰中活下去的生存意志,連自己都無法保護的人,又有什麼資格談論理想與守護他人呢?這是目前聖殿最缺乏,也是最迫切需要的基礎能力。因此,我們決定將上述三方面考試挪到複試,初試改以實際的生存遊戲來測試各位的實力。」


此話一出,立刻引起眾人驚恐與鼓譟,尤其是那些以進入聖殿為目標的考生更是面色如土,從來沒有人告訴過他們初試是這樣的改變法!他們原以為只要在基礎三方面下功夫就能輕鬆入選。
「請安靜!」太陽開口:「說是生存遊戲是有些過頭了,充其量只是模擬,是要考驗各位在各種處境下的臨場應變能力,而這樣的模擬也會成為未來訓練聖騎士的重點課程之一,現在只是先讓各位體驗而已。正因為這是測試,我們不打算拿各位的性命開玩笑,所以相關的保護工作已經準備就緒,請各位安心應試。」
言下之意是,我們沒打算讓你們玩命,不要太緊張。眾考生聞言紛紛鬆了口氣,想來不玩命的考試應該不會出太刁鑽的題目,只要表現的好就還有機會!
太陽等考生們平靜下來後才緩緩說道:「我們的考試地點是與本城相鄰的克拉瑪山區,這座山相信只要是住在城裡的人都不陌生,遠道而來的考生若不清楚山在何處,請在會後向任何一名聖騎士詢問,相信也能得到詳細的訊息。
時間從明天早晨八點開始,請務必在這個時間之前前往山區入口處集合,逾期不候。考試期間會進行封山,考生們必須在規定的考區內待滿五個日夜,並在第六日清晨返回入口。
建議各位考生裝備從簡即可,糧食、飲水入山時會發予,此外山裡設有幾處中繼站可供各位補給與休息,地點會於明日發放的地圖上標示。」
聽起來像是普通的野營,是去玩的。考生大大的鬆了口氣,有補給、有休息區,這樣誰不能在山區裡過5天呢?就當是去度假吧!


甄選如果真的這麼輕鬆,那就不叫甄選了。太陽在心裡暗暗笑道,表面上仍然維持一派優雅地繼續說道:「現在,我就來說明考試規則,請各位仔細聽好!
各位會在明日出發時領到一只背包,裡頭有簡便的飲用水與一日乾糧、一項隨機發放的小工具、一份求救的信號煙火,以及一張繪有12個格子的小卡片。飲用水與乾糧用完後容器請重複利用,每人每日可於中繼站憑容器補充一次;隨機工具有可能是防身武器或是各式工具,是否派上用場就看各位如何去發揮;求救的信號煙火是當各位遇到危難時,向我們求救的唯一方式,如果沒有特殊原因或性命真正受到威脅請勿使用,發放信號意同於放棄考試資格,請注意。

最後,我來說明那張小卡片,也就是各位在初試期間需完成的任務。
聖殿的12位騎士長會在山區的各處設置考試地點,請各位利用這5天的時間前往這些地點聽從各區考官的指示應考,考題內容皆不相同,全由該場考官全權決定。每場考試僅有一次機會,考官會依各位的達成度給予1~5分的評比,若是該考官認為各位的表現優異,也有額外加給3分的權利,分數上必須改有該騎士長的專用章,沒蓋章無效。此外,我也會依照各位考試期間的表現給予最多4分的額外加分及減分,這四分的評斷方式是秘密,請恕我初試結束後再向各位公佈。


總而言之,初試時若能表現優異,得到所有考官青睞,要得到滿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當然,我們沒有規定各位必須考完所有的考區,只要在時間之內取得總計50分即可過關,這也是我們要求的最低門檻。
附帶說明一點:初試分數佔總成績的百分之六十,複試佔百分之二十,最後的二十分則是各騎士長對各位的綜合考核,也就是印象分數。綜合成績達六十分以上者即有入團資格,可以根據各位填寫的志願申請加入該團,當然也有一次變更和放棄的權利,而小騎士候選人與候補則是從分數上最優異的前二十三人中選出。這裡我們要聲明一點:鑒於考生能力與適應性等問題,候選人的志願欄位會列入參考,卻非絕對,這群人歸屬哪一團體將由我們十二聖騎全權分配。候選人若不滿意我們的決定,可以選擇放棄小騎士資格,然後進入自己想進的團體,或者是離開。
以上就是這次的考試內容說明,還有疑問可以儘管提出,太陽會為各位詳細解答....看來是沒有疑問了,很好。」
他笑著說:「最後,容太陽在此贈與各位考生一句話:要加入聖殿這個大家庭的孩子,拿出你所有的熱情與真誠讓我們知道;企圖踏足頂端的菁英,展現你要成為十二聖騎士一員的決心讓我們看到,我們在頂點等著你!」


太陽的最後一番話炒熱全場氣氛,有人聽完考試方式後打起退堂鼓,有人摩拳擦掌準備一展身手,也有些人開始思索『外援』的可能性,總之,每個孩子都有自己的想法,卻不影響會場氣氛的沸騰。
簡單幾句激勵人心的話就能鼓舞士氣,原來這就是太陽騎士啊....克勞德在心裡默默地記住了這一幕。


正當太陽即將宣布散會時,人群一隻細瘦的手舉了起來。
「那邊的孩子,你有什麼問題嗎?」太陽道。
發問的是一個戴著兜帽、纏著半臉紗布,另一半邊有著觸目傷疤的瘦小男孩,約莫十一、二歲,他問道:「請問小騎士候選人與候補人數為何只有二十三位?既然是十二聖騎士,不是應該有二十四位嗎?為何少了一人?」
太陽看了那男孩一點,心裡讚許這孩子的敏銳,他道:「原本這件事是複試後才公佈,但既然有人發問我就提前說明吧!沒錯,原本應該要有二十四個人,但這一次有位聖騎士長的小騎士候選人從缺,為了避免日後變故而有爭議,該位騎士長雖不設置候選人,卻保留候補名額。」
「什麼!也就是說這次只有十一名聖騎士誕生!」
「是哪位騎士長自做主張缺考?」
「這會不會太亂來了?」
「安靜!」太陽高聲喝令眾人住嘴,他嘆道:「或許很亂來,也或許十二聖騎士自此後將不再完整,但這是為了要保護即將成為國家棟樑的你們不得已才做出的決定。我想其中最難過的當屬那位聖騎士長,我們不奢求各位能理解他決定背後需要付出多大的勇氣,但請尊重他的意志,以及聖殿同意以此方式來保護各位的心意。」
言盡於此,大多數人已經猜出那位缺考的騎士長是誰,以及理由為何,騷動逐漸平息下來,太陽見時機差不多了,才宣布散會離去。
臨走前,他回頭看了那個提問的孩子一眼,將他那半張猙獰臉上露出的複雜神情記在心底。
他可以感覺得出來,這孩子是真心在替魔獄不捨與難過。


待眾人散場,克勞德等人揮別萊安與里歐之後返家收拾行李,維多利亞因為忙著尋找他表哥陸斯恩忘了找尋下榻的旅店,被克勞德一起拎回家了。
當然,還包括那個甩也甩不掉奇怪小孩。
「呃....奧狄斯。」
後者聞言,又抬起招牌45度仰角看他,讓克勞德很想移開視線,他硬著頭皮問道:「你不用回家整理行李嗎?」
奧狄斯呆愣一秒,搖頭,緩慢地看向他斜揹的隨身包包,意思很清楚─他的行李都在身上了。
克勞德不死心的追問:「你還是要回家一趟吧?至少告訴家人必須在外露宿的事吧?」
奧狄斯聞言,低頭沉默,久到克勞德以為他不打算回答,才聽到他說:「沒有家人。」
眾人愣住,葛蘭吶吶地問:「你會來考試是因為...」
奧狄斯很認真地說道:「我沒有家人,但進聖殿會有家人,所以就來了。」
進聖殿會有家人?克勞德心念一動,問道:「這句話你是聽誰說的?」
「誰...我忘了,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我很喜歡的人告訴我的....忘了是誰了。」奧狄斯偏頭回憶,卻想不出所以然來。
到此,包括克勞德在內,眾人對這個有點恐怖、卻滿臉茫然的小男孩產生同情,也沒有人打算攆他走了。
反正只有幾天,好好相處吧!
克勞德主動牽起他的手,道:「你應該沒有找住宿的地方,那就跟我們一起回家吧!」
奧狄斯猛然抬頭,眼睛睜得大大的,像在確認他的邀請是不是真的,最後,他回握住那隻手,露出一個小小的微笑。


當他們終於回家,正要推門走進去,門卻自動推開,修從裡頭走了出來。
克勞德一愣,這個時間點看到修的確有些怪異,但這不是讓他最驚訝的事。他目不轉睛地瞪著修的右胸前的衣服上,那枚與他們如出一轍的胸章,非常震驚。
「怎麼了?」修明知故問地笑道。
「你...」克勞德將視線從胸章往上移,回到他臉上,錯愕地問:「你不是不參加考試嗎?」
「我是說過我沒空去當聖騎士,」修的笑容更燦爛了些,道:「可沒說不去考試喔!」
克勞德幾乎要跳腳了:「靠!你不想當聖騎士幹麻去湊熱鬧!?你當這是去玩嗎?」
「我就是去玩的。」修燦爛的笑容裡多了絲惡魔般的竊笑:「二十年一度的大盛會,不去看看會很可惜,當是學個經驗也好,你說是吧?」
「你!」
「我來猜猜,既然魔獄騎士沒得報名,那我們英勇的克勞德能選擇的大概就是太陽騎士了吧?」修笑瞇了眼,湊到他耳邊輕聲道:「真巧,我也一樣呢!」
克勞德跳離一大步,指著他憤怒地說道:「可惡,你一定是故意的!」
修對他的指控只是微笑,一點也不想否認。


「哇─這下子有好戲看了。」席拉在一旁幸災樂禍。
「席拉,別事不關己,他雖然是針對克勞德,我們同樣也會受到牽連。」葛蘭皺眉看著槓上的兩人,淡淡說道:「太陽騎士在說明會上已經說過,小騎士與候補是從前二十三個名額中選出,萬一這玩票性質的傢伙也上去佔名額,我們豈不是虧大了。」
「葛蘭,你就是愛瞎操心。」席拉一臉不屑地越過把互槓當家常便飯的某兩人進屋,道:「你以為什麼事都能拿出來比較、吵架的幼稚鬼是能拿到第幾名?未免太看得起他們了!早睡早起比較實在。」
「....說的也是。」葛蘭嘆了口氣,拉著另外兩個看呆的人進屋,道:「走,帶你們去挑房間,然後早點休息。山裡野營我們玩過,很耗體力的!不睡飽可沒精神應付。」
維多利亞沒說一句話就被葛蘭拉走,奧狄斯也是如此,只是在被拖進屋前,他的視線都放在修身上,眼底閃過一絲絲憤怒。
沒多久,現場就只剩下他們兩人在對峙了。


修也覺得自己這樣很幼稚、好笑,但他就是無法克制自己去挑撥克勞德的惱火神經。他道:「雖然是遊戲,我還是會認真的玩喔!你可要好好努力地爭取積分,不要被我遠遠地拋在後面了。」
「等著瞧!我不會讓你跑在我前面的。」克勞德信誓旦旦地說:「我一定要讓你後悔說出剛才那番話、後悔用那樣半調子的心態看待這場考試!」
「我拭目以待!」修欣然接受對方的挑戰,轉身離去。臨走前,他想到一件事再度回頭,道:「對了,蕾薇妮亞不在家。她留了張字條在桌上,說自己忘記補充光屬性,去神殿找教皇大人,要你們別等門了。」
「真是的!天黑了才想到外出....我知道了,你快滾吧!」
「那麼,明天見。」



..........................................................

考試規則改了哇哈哈哈....這下連我都頭大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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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
 樓主| 發表於 2014-8-13 10:23:41 | 顯示全部樓層

【吾命】未來魔獄騎士錄 番外 詛咒的天賦(一) P59 #585

本帖最後由 魚影 於 2014-8-13 10:25 編輯

考試規則真的讓富奸魚的腦細胞死盡(目前才想好2場,真艱辛啊)
本篇弄不出來,反而番外一篇接一篇冒出來,所以富奸魚決定先拿出來充數。(逃)


番外   詛咒的天賦

1.

「應該是這幾日了...」

我回頭,看著她輕柔地撫著自己的腹部這麼說。順著她的手看向隆得像座小山似的腹部,我突然覺得胃液翻滾起來。

「怎麼了?」

「...沒事,大概是昨晚看書看得有些晚睡眠不足,我先把東西收拾收拾再回來陪妳。」說完,我趕緊將小桌上的餐盤拾起退出房間,不能讓她看到我此刻的表情。

換作是一年前的自己,恐怕怎樣也不會想到我會為此感到如此...不安。要是讓她看到,以她懷孕後愈趨敏銳的第六感、以她對我的了解一定會知道我是在害怕,所以我才逃出來。

呵!我在害怕這個即將來到我們生命中的小人兒...



記得幾個月前,她孕吐期剛過,可以自由活動沒多久,我就被威克南逮出去喝了一通。

威克南是本鎮的常駐祭司之一,也是我年輕時就一起廝混的老朋友。

他用很嚴肅的表情上下打量我一番,說道:

「老實說,你真的期待這孩子?」

「喂,你這問題很失禮!」我不滿:「不想要的話,我會讓他折磨我們兩人這麼多個月?」

你都是三個孩子的爸,會不知道懷孕初期苦的不只是妻子?做丈夫的也很累!



她剛懷孕的時候,整個人脫力到下不了床,食慾不振且半點腥羶都沾不得,吃什麼吐什麼,吐起來就像是要把整顆胃吐出來似的,那憔悴的模樣真的讓我心疼不已....你問我怎會為這些人人都知道的狀況大驚小怪?

咳!我身為醫者當然知道這是女人懷孕必須經歷的狀況,以往也為不少孕婦調過安胎的藥劑,當然知道女人懷孕十之八九會如此,只差在嚴不嚴重而已。

但你知道嗎?這是心境上的差異,以往我醫的是別人的女人,而現在在難過的是我老婆!

幸好,除了開始的幾週嚴重到讓我坐立難安外,待她身體稍微適應後就能靠藥草與藥劑緩和那些症狀,我也才安心回小診所開業。

我都渡過緊張期了,這白目居然現在才來問我想不想要小孩?



見我露出不善的眼神,威克南也知道自己問得很突兀,尷尬地咳了幾聲,道:「老弟,你知道老哥我說話就是心直口快沒惡意,先別說你我幾乎算是穿一條開檔褲長大的交情,克萊兒也是我的小學妹,你認為我會不樂見你們有愛的結晶?」

我收回視線喝酒,淡淡地問:「要不然你問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是在擔心你啊!雅各。」威克南認真地說道。

「我?我有什麼好讓人擔心的?」

「你忘了年輕的時候,你被西勞家那對土匪兄弟打倒後說過了什麼話?」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愣了一下。



西勞...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對於年輕時的我來說,那就像是道一揭就會流膿的傷疤。我指的當然不是那次鼻青臉腫的慘況,都過了那麼久,皮肉傷早好透了。會讓我耿懷的是他們詛咒般的言語與惡意。

不過,事過境遷我也不再年輕,早忘記那些曾有過的不愉快...大概。

「威克南,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這愛操心的傢伙,那種事我早就忘記了!」我沒好氣的看著他,「我不會有事的。」

你放心,事情過去那麼久,而我已是要為人父的人了,不會再受影響。我自信滿滿地回答他。

現在想來,當時說得太輕鬆了。



當我聽到克萊兒用那種期待、溫柔的語氣預告孩子即將降生的消息時,我開心之餘也感到害怕。我無法用言語準確地描述那樣的心境,只能說那股恐懼感在一瞬間壓過了喜悅,蔓延至全身。

我在怕那孩子將來會用怨懟的眼神看我,就像是我曾經那樣。


【待續】


......................................................

呃....知道這是誰的番外吧?(別懷疑,這還是未來魔獄!這還是未來魔獄!)

最近富奸魚的腦袋轉的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所以寫的主題就有那麼些...奇怪。

總之,這短短4話的小番外會交代一些本篇不會交代的細節(也是彌補某些人的遺憾、更是在打破讀者對雅各的正面印象,我真是毀人不倦!)

請慢慢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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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
 樓主| 發表於 2014-8-20 11:04:57 | 顯示全部樓層

【吾命】未來魔獄騎士錄 番外 詛咒的天賦(二)8/20更新 P59 #586

       我的家族源自於那位全大陸耳熟能詳的聖殿騎士,他是個傳奇,他做的幾件大事也讓人口耳相傳至今,連我們現在住的這個小鎮會這麼繁榮也可以說是他一手造就的。看廣場中央那座醒目的雕像就可以知道他在鎮民心中的地位。


       我在家族裡算是比較晚熟的小孩,母親就說過她原本以為我不會有任何特異,就想普通人一樣,還因此安心過一段時間。母親會這麼認為也無可厚非,畢竟那位聖騎士除了為這片大陸留下不少傳奇事蹟之外,也為這個家族留下了詛咒般的天賦。

       源自於他血緣的族人幾乎人人都有一到兩項異於常人的地方,不是說長得畸形或缺手斷腳什麼的,而是異能。就像是法師、祭司、戰士、騎士那樣在精神上或肉體上有強人之處,但他們是靠後天習得,而我們是天生就有,甚至比他們更傑出,有些人還擁有非常稀有的能力,好比我的讀心和我母親的竄改。像是暗箱裡抽金蛋的遊戲一樣人人有獎,那位聖騎士給他的孩子們留下的可以說是人見了會眼紅的天賦,我們卻敬謝不敏。

       別說我們不識好歹,你不是這個家族的人,不會懂那種被人貼上特殊標籤、被當成珍稀動物觀賞的感覺,天賦如果不被尊重與認同就是詛咒,愈特殊的愈是!



       我的天賦是在十歲左右出現,這在家族史算是很晚了,其他人在啟蒙前後就會出現,最少也會有跡象,但我是完全沒有,跟普通孩子沒兩樣。

      聽說我的父母為此爭論過一番。因為家族生育率不高,人丁單薄的緣故,父親認為沒有天賦就無法延續家族的特性,為了不愧對我家祖先而打算再生幾個,卻被我母親打回票,她認為一個沒天賦是僥倖,不會再有第二個。看得出來我父親很想延續傳統吧?因為他不是當事人才能說得那麼輕巧,他是入贅的。

       好啦!我是開玩笑的,我父親有沒有這麼討人厭我不清楚,因為在我懂事之前他就不在了,我是從母親口中認識他的。

       身為騎士之後的母親認為沒有必要再造孽,而她的丈夫也早過世,因此,我從沒有真正認識過「父親」與「手足」這兩種人,我有的只有母親和一位不常回家的舅舅,這兩個人讓我知道了家族詛咒般的天賦與淵源,以及我是何其僥倖與幸運,為此,我滿懷感激。

       是真的,年幼的我曾感謝過命運的恩賜與光明神的慈悲,懵懵懂懂、不明所以,因為大人們說那是恩賜而感謝,心裡卻偷偷地欣羨著母親與舅舅施展天賦時的帥氣姿態。直到覺醒之前,我從來都不認為沒天賦是幸福的。



       十歲那年,天賦找上了我。

       一陣高燒平息之後,我的心裡多了許多不屬於自己的聲音,一個、二個、三個....十個...百個...,開始的時候無法控制,那些聲音蜂擁進我的腦袋裡,逼得我差點崩潰。如果不是我母親用能力幫我抑制住那些聲音,我恐怕早就已經瘋掉了。

       為了幫我控制那些心聲,母親用她竄改記憶的能力將控制力量的竅門灌進我的記憶裡,讓我馬上知道怎麼阻隔那些聲音。她說原本不該這麼做,應該要讓我自己慢慢學會,但以我當時的狀況,根本沒有慢慢來的時間。她說我們的異能對同血緣的人無效,硬要在血親身上使用能力是需要付出代價,血緣愈近的人付出的代價愈大。說這話時,她正癱軟在床上吐血,只是幫我在腦裡增加一個小小知識就讓她虛弱地在床上躺了一個月,讓我自此以後銘記在心。

       學會控制之後,我開始得意忘形,因為對我來說,這世上已經沒有所謂的秘密,我可以輕易地侵入他人的腦袋裡觀看他的記憶、感受他的情感,任何潛藏在內心深處的骯髒、見不得人的慾望,只要我想馬上就能得到,有些還是當事人不曾察覺到的。


       最初是好奇,我開始嘗試運用能力去探索鎮民們的記憶,以及運用這些記憶去做點事情。一開始我幫健忘的鄰居太太找到她藏在衣櫃夾板裡的結婚紀念品、幫不能說話的小孩告訴他的父母自己的想法、幫城裡的警備隊探探誰打算為非作歹....。

       等到警備隊因為我預先示警而成功逮捕一個強盜團,斷絕他們打算趁著警備空檔洗劫整鎮的念頭後,我會讀心的事消息不逕而走,安洛全鎮上下都在瘋傳著桑家有個會讀心術的正義男孩,我成為全鎮的焦點人物。


       鎮上幾乎沒有人不知道我,每個知道我的人都會說我是個內心充滿正義感的神奇男孩,所有邪惡在我眼前幾乎無所遁形,我就是安洛鎮的英雄,可想而知,那陣子我有多麼得意。我是公認的英雄呢!呵...



       對於我高調使用能力這件事,也不是每個人都樂見其成,至少我母親就不是。

       母親並不贊成我在大眾面前使用能力,當我用能力幫警備隊殲滅盜賊團時,她簡直氣炸了。她怪我為何不聽她的話將能力公諸於世,她說那會讓我陷入危機中,我也很憤怒地反駁她為何不可以,畢竟有能力就有責任幫助他人是她一直教導我的事,如今我從什麼都不會的小孩變成能幫助別人的正義英雄,她為何要反對?她說我們所講的完全是兩回事,我為此更為憤怒。

       我駁說她跟舅舅默默幫助他人就可以,為何我就不行?她說我用錯方式,不該如此高調行事。

       我說她跟舅舅想要低調是她們的選擇,但我想當英雄,她立刻怒吼道桑家最不缺的就是英雄!她不要她兒子當英雄。

       我想,我那句想要當英雄的話觸怒了她,但她的固執也惹火了我,於是,我用離家出走來表示我的憤怒。反正以我受人愛戴的程度,不缺地方住。

        那年我十歲,第一次反抗了自己的母親,只因為她反對我去做她一直在做的事。




       後來,我發現我高估了自己在鎮民心中的愛戴程度,大家嘴上說喜歡我,心裡想的卻不是那麼一回事。

       當英雄有需求時就會淪為麻煩,所以當我背著簡單的小包袱,全鎮上下走了一圈後又回到原點。靠!我低估我家族在鎮上長久以來建立的威望,就算我威風滿面,他們還是不願意冒著與桑家主人─我母親撕破臉的風險讓我借住。(媽的,你們不敢跟現任家主對立,就敢跟未來的家主對立!目光短淺的傢伙,我記住你們了!)


       哼哼,要是認為我會就此認輸,那就錯了,我才不要回家!

       最後,我跑去跟那時剛認識不久,對方還對我很不爽的傢伙─威克南擠祭司宿舍的床鋪,看到我大剌剌地走進他房間,東西隨地一丟就往他床上一趴據地為王,他傻眼了好久,那種像在看怪物的錯愕表情真是好笑!

       人一無賴理所當然天下無敵,驚愕地看著我默數出來本鎮前犯下的眾多不堪回首的糗事後,年長我四、五歲的威克南都不得不屈服,默認我成為他的室友。第一次拿能力做壞事讓我產生一絲罪惡感與異樣的興奮,也就無視他偷跑去跟我媽告狀的行為。

       他還以為我不知道呢!笨蛋,在我面前是能保有什麼秘密啦....



       第一次與人同居的經驗是很新鮮,但不影響我想去做大事的心願,沒多久我又投入自喻為英雄的打抱不平的活動中,熱衷地不可自拔!
      
       也因為沒人約束,我變得愈來愈自大,甚至開始有了這世界不能沒有我的荒謬想法。

       我想,之後的事情會發生,全都是因為我的自以為是而起的。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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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
 樓主| 發表於 2014-9-2 14:15:29 | 顯示全部樓層

RE: 【吾命】未來魔獄騎士錄 番外 詛咒的天賦(三)9/2更新 P59 #590

       那件事是從哪裡開始的我有些忘了,可能是從我抓到了西勞家家主的小辮子,讓他們對我反感開始;也可能是我利用了小辮子與警備隊對我的信任,威脅起西勞家開始。

       是的,你沒看錯,我學會『威脅』。


       剛開始,只是想到威脅威克南,看他吃鱉的模樣很有意思,而動起了威脅其他人的念頭。而我身為英勇的正義男孩,可以威脅的對象理所當然是壞人,因此,在我不經意探知西勞家家主與他國走私違禁品的小辮子密後,大起膽子去嘗試了。

       西勞家在安洛是勢力龐大的商人,家主日理萬機,怎可能去接見一個普通的小屁孩,所以我抬出警備隊的名頭,半逼半迫地讓那家族的僕人帶我去見他主人。

       你能想像當一個十歲小孩大搖大擺的走到大人面前,囂張地指著他的鼻子跟他說自己手上有他作奸犯科的證據,如果不想被公諸於世就立刻停止那些不法勾當,那個大人會怎麼想嗎?

       一般來說,大人是不會當一回事,童言童語誰會信?但問題是他知道我是誰,也知道我說出來的話會有什麼影響力,所以,他很認真的看待了我的威脅,而我因此有了麻煩。

       我被他命人綁了起來,扔進貨倉中,準備找個好時機處理掉。

       你沒看錯,是處理掉!我差點因此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以往參與抓賊、討伐行動時身旁都是一群大人,我只要負責待在安全的地方告訴他們歹徒在哪裡、想做什麼就好,導致我太習慣而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沒有他人的保護我什麼都做不了!

       幸好,天無絕人之路,要不是我那負責任的好室友發現我沒回家而到處找我,遇見我母親,以及剛好回家的舅舅,我大概已經死了。

       舅舅的異能是聽力,他的聽覺極度敏銳且對聲音有非常強的記憶性,不管什麼聲音都過耳不忘,只要他想,還能在鎮外聽出身處在家中的我們偷說他的壞話(這是他說的,真實性不曾考證)。藉著舅舅幫忙,他們找到我,趁對方不注意把我救出來。

       被帶回家後,我免不了讓母親一頓責打,她很憤怒、下手很重,但因為看到她眼裡漾著滿滿的恐懼,知道她在用怒氣掩飾差點失去我的恐慌,她需要發洩,於是我忍著疼痛與眼淚、一聲不吭地讓她打,直到舅舅跟威克南看不下去,搶下她手裡的藤條為止。

       母親,我知道錯了,我不該熱衷去當什麼英雄而將自己暴露在危險之中,我的愚蠢害您操心,真的很對不起!


       在我被救出來後,這件事就此落幕了?並沒有。

       別忘了,西勞家的家主很認真的看待我威脅他的事,他知道有把柄握在我手裡,又怎麼會讓我逃脫生天?當他知道我被家人救走後,並沒有派人追殺我,因為他也在本鎮住過很長的時日,知道直接與桑家硬碰硬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於是他用了自己的人脈行賄民事官的眷屬與一些地方仕紳。

       這世上誰會沒有黑暗面?尤其是爬得愈高的人背後或多或少都做過一兩件見不得人的勾當,當意識到這些被掩蓋得好好的醜陋將有揭曉的危機時,再良善的假面都會因為自保而被撕裂....


       西勞家聯絡了這些人,說服他們聯合起來除掉我。他讓他們認為我遲早會將他們的惡行、醜事公諸於世,讓他們無法在安洛立足。這些人達成了統一戰線,沒多久,一個又一個不利於我或我家族的謠言逐漸在安洛鎮傳開。

       我在那時第一次見識到謠言可以多麼天馬行空,以及輿論可以多麼銳利、殺人於無形,也才深刻了解為何母親與舅舅就算擁有異能也只肯低調行善的理由。不只是因為怕招惹麻煩,更重要的,是我們都是手無寸鐵、人群一湧上就得等死的普通人,就算有多八面玲瓏的交際手腕,一旦遇到失去理智的暴徒根本無法自保。

       人因無知而恐懼,因恐懼而失措,因失措而被煽動,進而殘忍。

       後來,他們見輿論無法將我家族趕出安洛,甚至利用母親寡居這點製造更加惡劣的謠言,說我母親悖於祖先、暗地與魔鬼交易,而我就是那個黑暗交易之下的孽種,才會擁有那種看透人心的能力,還買通了左右鄰居製造偽證詞,散播恐慌。

       當愈來愈多的謠言出現,愈來愈多的『證詞』與『證物』被供出,鎮民開始對桑家失去信心,甚至開始恐懼起桑家人的異能,他們不再相信桑家人有承襲偉大太陽騎士的美德、情操與責任,他們開始害怕會被桑家人擁有的異能反撲。

       於是,我們被包圍在家族大宅中哪裡也去不了,更別說逃出去了。


       幸好大宅有自古以來的保護禁制,拒絕不懷好意的人接近;也幸好鎮民沒有完全喪失理智,還記得這座大宅不好攻陷這事,我們才只是被圍困,免遭破門闖入。雖然進不來,他們也斷絕我們的糧食,要求把我交出來。

       看著眉頭皺得深緊、整日苦思對策的母親與舅舅,還有就算怕得不知所措還堅持要留下的威克南,我真的很後悔、很後悔。如果不是我莽撞,又怎會把大家逼到今天這困境呢?

       有好幾次,我都想乾脆走出大宅,抱著反正一人做事一人當,不要牽連其他人的心態,但每一次都被人阻止,最後因為這樣,我開始恨世。

       我恨那些無知的鄉民忘記桑家對於安洛長久以來的貢獻;恨那個想要將我們連根拔起的西勞家與共同參與的人們;恨平常視我為英雄、為榮耀他們的一份子,在我出事後卻只是龜縮在崗位上維持最低限度秩序,還撇清與我的關係的警備隊。

        然而,恨來恨去,我發現我最恨的竟然我的天賦,以及賦予我天賦的源頭─我母親。


        是啊─如果沒有這項異能,如果我只是個普通的孩子,我的家族還會因為我的張狂而受害嗎?不會對吧?

       為什麼要給我這種能知道那麼多不該知道的事的能力?為什麼給了之後又不讓我知道用了會有什麼後果?這哪裡是天賦?根本是詛咒!

       我幼稚地對母親發脾氣,將這些負面的想法一股腦地全部傾倒,這次,母親沒有打我,打我的是平常最疼我是舅舅。

       因為桑家人的能力無法在血親身上發揮作用,我讀不到他們的想法,但這時根本不需要讀取!他的失望寫在臉上,而母親的心痛與自責也是。

       更甚者,我看到威克南的責備,這傢伙眼裡、心裡都在罵。他在怪我為何要說出那種不知好歹、不明是非的話語。連他這相處不到幾天的人都看的出來我的親人對我的愛,為何我還能用這麼狠毒的語句刺傷他們?


       .....沒錯,我恨錯對象了。我最該恨的應該是自己,我才是讓一切變得不可挽回的罪魁禍首,我才是那個最該萬劫不復的人!

       我的愚蠢、我的推諉、我的不懂事、我的英雄夢造就了現在這局面,要是一切能重來,我寧願當個什麼都不會的普通人,就算無法當個普通人我也要學母親舅舅那樣假裝自己很普通。我不會再想像自己能成為英雄、成為像祖先那樣讓人景仰的偉人,再也不會!

       然而時間無法重來,就算我說了一千句、一萬句的對不起也不能改變我已經傷害他們的事實。從被圍困到現在都未曾動容的母親流下心痛的淚水,這是打從懂事以來從來沒見過的事,在我心裡,她一直是堅強、幾乎無所不能的女性,然而現在卻因為我的一番話哭了;舅舅則是對我失望透頂,乾脆背過身不想看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只能不停地道歉、哭泣。

       真該死,是吧?

       不知過了多久,母親抹掉臉上的淚水,也伸手過來擦我的,她蹲在我面前,邊抹去我的眼淚邊問:「雅各,對不起,我明知道你會經歷這些事還把你帶來這世界,你一定很痛苦、很恨我,對不對?呵....就算你說恨我也沒關係,這是我應得的報應。」

      「老實說,就算我以往跟你抱怨你父親的諸多不是我還是深愛著他,為此我才決定生下你...知道嗎?我們都知道從這家族出生可能會有什麼樣的危機與挑戰,這些狀況我們都考慮過了,還是決定要把你生下來,因為有你我們的生命才會完整,你是帶著我們的期待與祝福出生的,我們發過誓要好好的保護你,讓你幸福快樂的長大。就算現在只剩下我,我也會完成這個誓言,不管付出什麼代價。」

       心底的不安讓我不停地搖頭,就算這樣也無法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雅各,你說你想重來,但這世上並沒有能夠重來的時間,做了就是做了。所以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下一次當你又開始衝動的時候,會記得這次的教訓,等想清楚後再行動?」她見到我點頭,滿意地笑道:「乖兒子,我沒辦法讓時間倒轉,但我能給你重來一次的機會,你要好好把握,深思熟慮後該做什麼就放手去做,別讓家族蒙羞了。」

      「姐!」

      「媽!」

       不顧我們不安的喊聲,母親起身走向大門,推門走出去面對群眾。當我們想到她想做什麼時已經來不及了,她對著憤怒咆哮的群眾發動了自己的能力,改寫所有人的記憶,能力範圍遍及整個安洛鎮,將我開始玩英雄遊戲起的做過的每一件事從眾人腦海中抹除或改寫,所有人無一倖免,其中當然包括因我而受到波及的威克南。我跟舅舅因為是血親而被排除在外,但我們無法阻止她,因為她一旦發動,任誰都無法阻止。

       這龐大的記憶修正法術持續了一整夜,直到黎明破曉為止。受到竄改而茫然的民眾接收到暗示而散去,威克南茫然地從我身旁走過離去,當他們回到家中,睡過一覺醒來之後,安洛鎮的正義男孩會從此消失無蹤,就算有人從部分文書或其他蛛絲馬跡發現有這個人,也很難聯想到會是我。這是母親給我的,最後一次守護。

        完成修改後,她倒下、睡去,再也沒有睜開過眼睛。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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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
 樓主| 發表於 2014-9-8 23:35:48 | 顯示全部樓層

【吾命】未來魔獄騎士錄 番外 詛咒的天賦(四)9/8更新 P60 #591

本帖最後由 魚影 於 2014-9-8 23:47 編輯


     母親的喪禮幾乎是舅舅一手包辦,而我則是渾渾噩噩地渡過整個過程。

     她的驟逝在鎮上起了一些波瀾,畢竟操持桑家的人或多或少也算是公眾人物,所以我們還是編了一個絕症過世的說法給外界。

     真實的情況我們自己知道就夠了。


     舅舅在喪禮後給了我一巴掌,他問我還想頹廢到幾時,母親的犧牲換來的機會可不是讓我用在逃避上。既然重來了一次,就該把事情全盤考慮清楚,哪裡丟掉的場子就去哪裡找回來。

     我問他是否打算離開,他嘆了口氣說雖然我很混蛋,但他有義務幫我,暫時不會走。我知道他在說氣話,事實上,只要我沒有忘記母親的教誨、沒有忘記自己身為桑家人,他就會無條件幫助我,畢竟我是他最疼、唯一的姪子。

     在那之後,我們花了半年的時間準備、明查暗訪、蒐集證據,小心謹慎地掀了那些人的老巢,包括西勞家在內,當初將我們逼入絕境的家族、仕紳等無一倖免,我們將他們從小到大所犯下的所有壞事網羅齊全地交給能夠辦他們的人,當中也不乏官員、警備隊涉入其中。

     總而言之,那段時間安洛鎮的商流界醜聞、緋聞滿天飛,被搞得雞飛狗跳、人心惶惶,連治安、政要等機構都被涉入因此大換血。大家都在揣測是哪個中央的政要為了自己的政績拿安洛開刀,卻任誰也沒想到搞出這等大事的是家主死後就逐漸沒落、淡出眾人視線的桑家所為。


     西勞家家主的法庭判決我有去旁觀,看著那個因為走私而被判處極刑的家主垂頭喪氣的模樣,說真的,心裡有股復仇後的暢快,但也只有一下子,更多的是空虛。

     仇報完後又如何?母親也不會回來了。


     事情落幕後,舅舅揹起行囊走了,只拜託附近鄰居照看我,與每隔一段時間回來探望我,就像以往那樣,但這次我無法、也沒有資格阻止他,就算家裡只剩下我一個孩子。

     然而我一點也不想埋怨,我知道他並沒有原諒我,能陪我到復仇結束已經夠仁至義盡,我又有什麼臉面要求他留下來每天面對我?

     就連我都無法原諒自己了,又怎能要求他原諒我?


     我開始學習煮飯、洗衣服、照料自己,也回到學校去上課,對....我還記得自己有參加鎮上舉辦的小學校,那是母親幫我報的。

     在我覺醒、搞出那些荒唐之前,我不情願地聽從她的安排去上課,然而現在我是自動自發地去,不只因為這是她為我安排的,更是因為我需要朋友,一個人住真的太寂寞了。

     就這樣,我維持著一種病態的正常,每天準時起床、自我打理,上學,下課回家溫習讀書,吃飯睡覺。偶爾收到鄰居送來的溫食點心,默默地接收吃完,卻拒絕聽到或回答有關母親隻字片語,看著她們滿臉同情,說真的,心裡好難受。

     喔對了,從復仇完之後,我強迫自己不去使用讀心,甚至假裝它根本不存在。說是牴觸情節也好,逃避也罷,我拒絕再聽到任何會讓我心情低落的心聲。

     這樣的情況維持了一年,直到西勞家的那對兄弟檔因家族沒落無氣可出而找上我宣洩,才有了轉變。


     大概是看我人單勢薄、甚至比他們家更沒落的緣故吧?

     他們在放學路上攔了我,將我揪去一旁的樹林裡羞辱一番,我當然有反抗,但一個瘦小的男孩怎麼可能敵得過兩個大他四、五歲高個大塊頭呢?因為反抗不成,羞辱變成了痛揍,這讓我不得不將自保的問題拿出來好好重新思考。

     還好,我沒有受到瘀青紅腫以外更嚴重的傷,因為威克南出現了。


     威克南跟我的友好是從我去借住他房間才開始,在那之前我們一直處得不是很好,那時候他視我為不懂禮貌的小屁孩,我把他當成會點治癒術就自喻為老大的笨蛋,後來我們的關係原本好了一些,卻因為母親的能力而回到原點。

     這是代價,總是要失去點什麼才能記取教訓。

     在那之後,他對我的態度恢復以往,而我則盡量避開他、繞道而行。所以我根本沒有預料到他會出現,甚至幫我。


     他介入,將我從拳頭下拉了出來護在身後,西勞兄弟當然不願意這麼結束,但他卻告訴他們我是他在罩的,要動我就做好以後別生病受傷的覺悟,他會讓他們列為常駐祭司們的拒絕往來戶。

     這個威脅讓兩兄弟面色一堵,悻悻然地離開,但要他們心甘情願的離去是不可能的,離走前,他們用惡毒的話嘲笑我,說我一定是命中帶衰的掃帚星才會讓家族沒落,還說我母親會死搞不好是我害的。他們的惡語無巧不巧地正中我內心最脆弱的那部分。

     我媽是被我害死的,我的家族是被我拖累的,可惡!他們說得一點也沒錯....

     我就是掃帚星,母親死了、舅舅帶著心傷走了,所有跟我沾上關係的血親都不得善終,都是我害的!都是我!!!

     「喂...老弟,你還好吧?」威克南邊幫我治療,邊問道。

     「不好!該死的不好!」我咬牙切齒地說:「可惡!我不要再有親人了,有了只會失去,我再也不要了...」


     我不知道那天是怎麼渡過的,只知道是威克南把我帶回他的宿舍照顧了我幾天,還幫我跟學校請假,等他確認我恢復正常才敢讓我回家。後來他告訴我,我說那句話的時候哭得超級淒慘,他對我的認知原本以為我是不知道眼淚為何物,死到臨頭也不會掉淚的小鬼,我卻在他面前哭成那樣把他嚇得不輕,他不敢讓那樣的我一個人留在空蕩的大屋裡,才把我帶回他的宿舍。

     他說他怕我會做傻事,而他不想去收屍,更不想看到死狀悽慘的屍體晚上睡不著覺,才大發慈悲收留我。但我知道他只是要掩飾自己的尷尬,沒有任何惡意,他一直都是這麼善良、明知有危機還願意陪著朋友到最後的爛好人,這一點不會因為記憶而改變。


     在那之後,我們重修兩人的關係,成為莫逆之交,而我藉著他的關係跟那些愛心過剩的善良祭司們打成一片。也許是孤兒這點打動了他們,他們因為同情默默地幫助我,甚至偷教授治癒術給我,想把我拉進他們圈子裡,可惜我對魔法的感知力令他們只能搖頭嘆息。他們放棄了,卻不知道自己的無心插柳給了我鑽研另一項能力─煉金術的靈感,而他們對傷病患的熱誠也影響了我日後的選職。

     至於那個令我忌諱的能力─讀心術,則是在我終於覺得可以面對後才開始使用,那也已經是十多年後的事了。

     傷口依然淌著血,藉著時間與自省癒合的過程是種緩慢的折磨,這世上沒有任何特效藥可以讓心傷一次痊癒,所以我只能默默的忍受、接受。不過,我還是重新振作了起來,這要歸功於那群善良的人們,尤其是我那哥們─威克南。

     我之後的人生可以說是這群祭司給的,要是沒有他們,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可能獨自撐過那段黑暗期,更不提之後的獨立成長、開業、旅行,然後遇到今生的摯愛,僅說感謝二字根本不足以表達內心的感激。



     大概是孩子即將誕生的緣故引發了我回首這些不堪過往,不去回憶還真的不知道自己經歷了這麼多事,光是想就為自己捏把冷汗。

     我很幸運,危險時總有人伸出援手協助我渡過,孤獨時也有人陪伴,如今還有伴侶,我是真的該知足了。

     原本以為是詛咒的天賦在重拾之後幫了我無數的忙,讓我渡過一次又一次的危機,最重要的,因為有它我才能保護克萊兒。母親曾說過,桑家人的能力都是為了某種目的而生。如今看來她說得沒錯,她的『竄改』是為了保護我而存在,而我的則是為了守護克萊兒以及我們的孩子,也許冥冥之中真的有人在安排一切吧?

     如果每個桑家人都必須背負類似的命運,那我即將誕生的孩子又會為了什麼目的而擁有能力?那能力又會為他帶來怎樣的宿命?他是否也會像我一樣因為一時誤用而造成一輩子無法挽回的傷害?

     我最擔心害怕的就是這點。


     如果可以,我希望他不要跟我犯同樣的錯,撕心裂肺的痛我一個人受過就好,用不著在我孩子身上又循環一次!

     我總算體會到母親當時的心情。


     收拾完餐具,帶著難以平復的心情回到房內,正要推開門就聽到裡面有說話的聲音,是克萊兒,她似乎正在跟某人說話,我好奇地側耳傾聽。

     「寶寶,你知道嗎?你爸爸很期待你的出現喔!但因為太緊張了才會煩東煩西,到現在還沒看到人。

     他的個性就是這樣!有事悶在心裡什麼都不說,只會在那邊裝淡定、耍冷靜,心裡面卻亂得不知所措吧?呵!所以呀!以後他如果對你有太超過的嚴厲時你要記得原諒他,他是因為太愛你了才會那樣....放心放心,媽媽也很愛你喔!畢竟因為有你,我們家才算是真正的完整嘛,你說是嗎?」

     聽著她單方面跟寶寶的對話,聽著她的聲音、溫柔話語,我不由自主地閉起眼。

     孩子,你媽的聲音真的很溫暖,對吧?她的心聲比她的聲音更加的柔軟、堅強喔!爸爸也需要聆聽她的心聲才能平靜自己。

     知道嗎?在我們家最強的始終都是媽媽,因為她永遠最愛你,所以你絕對不可以惹她哭,懂嗎?

     直到感到臉頰一陣濕涼,我才發現自己早已滿臉淚水。


     因為擔心沒有助產經驗的我一個人會忙不過來,威克南還是帶了幾位祭司來幫忙。但幾個大男人在產房裡實在是有點尷尬,弄到後來,還是交給鎮上的助產士處理,畢竟我們不專業嘛!

     不過我拒絕在門外等待,好歹是個醫者,什麼血腥場面沒見過?我要跟我的妻子一起迎接孩子的到來。我的決定讓威克南露出敬佩的眼神,看著那個眼神我心裡忍不住得意了一下,看得出來這傢伙三次都沒進去過,哈!

     直到結束後我才發現陪產是多麼需要勇氣的事!我的手好痛!


     她在痛的時候根本顧不了自己的力道,平常掩飾得好好的怪力就完全體現在我的手腕上,我只好忍痛趁空換手,以免讓她發現我手腕骨折的恐怖事實...沒關係,門外有祭司候著,我這時才真的覺得治癒術是多麼好用的東西!

     看著威克南邊治療,嘴巴還發出嘖嘖的聲響,我盡量保持淡定,這時候扁他痛的依舊是自己。是啊...錯綜性骨折,碎得很均勻呢!如果沒有治癒術,我要怎麼在她面前掩飾啊?



     處理完手傷、送走眾人後,我回到房內。

     房間已經讓人收拾乾淨,僅留下淡淡的氣味,克萊兒在床上熟睡著,這段日子真的是辛苦她了。

     我走到一旁的小床邊,彎下身去抱起我們的兒子。看著他還有些皺的小臉,以及小腳有一下沒一下蹬著的模樣,我忍不住笑了。


     「歡迎你,我可愛的孩子。」

     感謝你來到我的生命裡,我發誓會盡我所能地保護你,像母親曾經為我做過的那樣。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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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番外篇就貼到這裡,下次來認真出本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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