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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風且停住 於 2014-7-6 22:47 編輯
00
關於緣分這東西。
在世界幾十億的人口你遇見了誰，似乎就是它隱隱在作祟。
相遇，是為了錯過。
01
那作弄著所有人的，我們稱之為命運。
「我不管你跟在那笨蛋的後面要做什麼，但是如果他因為你而出了什麼事，妖師一族唯你是問。」
當那個高傲如同孤嶺之花的女人對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其實是感到些微不可置信的。
一朵帶刺的花。這是他對她的第一眼印象。
「……為什麼？」他在樹下現身。
「我沒有必要回答你的問題。」褚冥玥淡淡地說。
明明是一個不知所云的問句，她卻毫無阻礙地聽懂了。
為什麼妳會知道有人跟在妖師的身後？
「你只要知道，妖師一族不是病貓這點就夠了。」
青年看著女人轉身，消失在本家庭院轉角。
他的蜘蛛在樹上看著他，像是不明白他怎麼杵在了原地。
02
錯誤之所以會造成，在於人們總不認為那是錯的。
「你要跟著我到什麼時候？！」褚冥玥腳跟一轉，瞪向身後的人。
「為什麼？」重柳平板地問著，眼神卻是不容錯認的固執。
她幾乎想仰天大嘆。
「我說過了，我沒有必要回答。」語氣有著隱忍的厭煩，「你那麼執著，到底是為什麼？」
「因為不明白。」他靠近她，近的甚至能聞到她身上的芬芳，「不明白，所以想 知道。」
褚冥玥揉了揉太陽穴，不明白自己為何要忍受這種強迫中獎的跟蹤狂。
「知道了事實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但我想要答案。」他又向前一步，距離甚至只容得下曖昧。
但她沒有退，視線仍筆直清亮地望著他。
不知為何，他竟是有些……高興？
重柳忍不住因這來的莫名的情緒皺起了眉。
「那麼，你要拿什麼來換？」
「……什麼？」他錯愕地回問。
「你要用什麼交換？我不做虧本生意。」褚冥玥挑著眉。
「……」他很直接地沉默了。
「不說嗎？那麼條件就由我來提了。」她環起胸，「我要你跟在漾漾的身邊，必要的時候保護他的安全。」
「……」他依然不語，像是覺得這條件太過欺人。
「不答應嗎？那也沒差。」她轉過身，黑髮在空中揚起一個弧度。
「等一下，我答應！」沒來由地對那太過決然的背影感到心慌，他抓住她的手，一句承諾就這樣脫口而出。
「是嗎？」褚冥玥重新回過身，不著痕跡地將手抽出。
「是。」忽略掉原本掌心收著的柔軟消失時出現的不明失落，重柳凝望著她的眼，「我要答案。」
褚冥玥盯著他，半晌後才慢慢答道：「……凡斯留下的後天能力。」
「……」
重柳青年忽然覺得他被坑了。
一個重柳族被一個妖師光明正大地坑了，還被坑去保護另一個妖師。
「我沒坑你。」雖然面對的是一個面癱但她仍準確無誤地猜出對方的心思，還附贈一枚白眼。
「站在妖師一族的立場，我們曝光的能力可是越少越好，尤其是三個能力繼承者，不然我們也不用等你們殺過來，直接就等著滅族吧！」
重柳依然維持他最擅長做的──沉默。
就在褚冥玥等的不耐煩想要離去時，他開口了。
「那為什麼……告訴我？」
「因為我覺得你可以相信。」她隨意地回答。
「……又是妖師的後天能力？」
「你說呢？」留下謎一般的微笑，這次她真的舉步離開。
重柳愣愣地站在原地。
有什麼在他心底生了根，無法拔除。
默默地思考自己的反常，重柳最後將其歸咎於褚冥玥最後那抹蒙娜麗莎般的微笑。
也許、也許是她笑得太好看了。
宛如盛開在夜之沙漠裡的一朵薔薇花。
03
其實很多事無關對錯，而是在於後不後悔。
「你在這裡幹嘛？」
大戰後，妖師本家。她再度遇見那個她許久未見的人。
「殺妖師。」毫無意外的冰冷語調。
「請啊，那裡有妖師首領。」
「……」他該說真不愧是姐弟，連回他的話都一模一樣嗎？
「妖師為何幫忙？贖罪？」
「贖你個鬼罪。」褚冥玥毫不客氣地回道，「我們的選擇無關千年前，鬼族敢動我們，就得付出十倍的代價！」
「……」簡單來說就是睚眥必報吧。
「我們可不是好人。」依舊一眼看出他的想法，她勾起諷刺的笑，「你們不都說我們是『黑暗的邪惡妖師』嗎？」
「你們曾差點毀了世界。」
「但那是誰的錯？凡斯？安地爾？還是最無辜的亞那瑟恩？不要盲目的只是看見了結果，不要不分青紅皂白，犯錯不是我們的專利。重柳族，要知道物極必反，妖師也有自己的種族責任，而你，你知道什麼又了解了什麼，可以狂妄地自下評論？睜開你的眼睛自己看，不要聽從旁人與歷史，如果你只是盲從，那你就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褚冥玥的目光銳利如劍。
「……我們，錯了嗎？」重柳低喃，眼神竟是出現了一絲迷茫。
從來沒有人告訴過他這些話。
族中的長老、世界的種族，所有人都說妖師是世界之黑。
「……如果是對的，」她腳後跟一轉，「如果是對的，就無論做什麼都可以得到原諒嗎？」
「導正時間的種族，你們自以為是的正義，太過自私。」
04
兩雙背對著彼此而伸出的雙手，抓住的最終只會是虛無。
「褚……冥玥。」聲音很輕，風一吹就散。
褚冥玥。
那是她的名字。
即便在很久之後，他都沒有忘記他曾在那個時間那個地點，而他在那裡第一次慢慢地喃唸出她的名字。
心中湧出一陣巨大的狂喜，伴隨而來的卻是一陣更大的失落。
因為，她永遠也不會知道。
「小玥……妳和漾漾最近小心一點，我有種不好的感覺。」白陵然蹙著眉頭，憂心地說道。
「你也這麼覺得嗎？」褚冥玥悠然地啜著茶。
「也？」妖師首領的眉紋更深了。
「……凡斯留下的預鏡在晃動。」
「預鏡？」辛西亞輕呼，「那不是……」
「是啊。」叩地一聲，她將茶杯放上桌面，「有災禍來臨時即會震晃。」
然的不安更上一層，但眼前的表親卻仍是一副無關緊要的悠哉樣。
她總是如此，彷彿就算天塌下來也不能改其一派從容。
「漾漾那邊我會請他朋友多注意。小玥，妳要小心。」嘆了一口氣，他只能如此叮囑。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她卻回了這句不明所以的話。
像是自言自語，卻又像是在說給誰聽。
然隱約覺得不對勁，但又道不出個所以然……他總不可能掐著她的脖子要她說吧？
窗外傳來轟隆聲，烏雲佈滿了整個原本晴朗的天空，翻騰不已。
「我先走了。」褚冥玥望了眼看似要下雨的天幕。
只怕，天就要變。
05
有時人總得學會不去問為什麼，因為這世界上有太多問題，沒有解答。
收到族裡發出的集合令，他的心裡逐漸攀上濃厚的不安。
重柳族向來是單獨行動，會是什麼事要讓所有人集合？
為什麼？
是為了什麼？
有什麼要發生的預感攫獲了他，蠢蠢欲動。
「你可不可以不要每次看到我第一句話就是在問我為什麼！」
沒來由地，他忽然想起那張臉龐那個自信的身影，從她口中吐出聲音清脆的那句話。
每次每次，在她面前他不斷地要著那些似乎對她根本構不成問題的解答，什麼都不明白的像個無知的孩子。
是她、是她、是她。
他逐漸不明白自己的這些改變，究竟是因為她說過的那些話，還是只是因為她這個人。
只是因為她這個人。
*下篇明天補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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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發表於 2014-7-6 00:0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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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升卡
變色卡
發表於 2014-7-6 16:12:57
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