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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文] 殘夕茶坊【連載中】 13# 章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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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2-13 11:20:34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本帖最後由 Ran 於 2012-1-17 19:05 編輯

楔子
一、
你收到一張宣傳單,上面點點墨跡。你自口袋裏取出邊框已被磨花的老花眼鏡,顫抖的手將眼鏡戴上。微微瞇起眼,字跡從模糊不清裏浮出清澈水面。

“殘夕茶坊:誠邀社會人士及大眾出席本年度初開張的茶坊。地址為學海團隊5/2011,有意出席者請點擊此宣傳單上的‘殘夕茶坊’字樣便可立即傳送到本店。歡迎各位闔家光臨,殘夕必能送上最美麗的故事與茶點!       淼   敬啟”

你好奇地端詳著這張看似神奇的宣傳單,忽然察覺背面亦有一行小小的句子:“殘夕茶坊將於今日招聘有意者前來成為說書人(人數不限)、代掌櫃一名及小二一 名。逾期者不受處理。”你費勁地從另一處找著了放大鏡,這才看清楚裏頭的字句。

“說書人?”孫從一旁探出頭來,雙眼晶亮晶亮:“爺爺,您去應征吧!如何?看起來挺有趣呢!”你笑著搖頭,撫了撫胡子一把:“不成不成,爺爺已經退隱不幹 這活兒了,要不,孩子,你去這兒歷練?也好讓你日後接下你爹的工作時不會手足無措的!要是把故事說得結結巴巴,可砸了咱們家族的招牌了!”

孫初聽時臉上一股隱隱的失落,聽著聽著又神采飛揚:“爺爺、爺爺!我當真可以去?不會讓爹甩鞭子嗎?”提起父親,孫就開始眉頭打結,一臉不郁:“爹老責罵我,說您把我給寵壞了!”說著,不甘願地甩甩辮子。

你聞言咧開無牙的嘴:“當年你曾爺爺啊,不也寵你爹?孩子,這只是一種咱家族的遺傳罷了,別太介懷。未來你也會嚷嚷你爹偏袒你的孩子的。”

孫睜圓了眼:“爹是嫉妒爺爺待我比待他更好?”

“呵呵,是啊。孩子,爺爺就作主讓你去這茶坊吧。你爹也不敢說什麽的。”你又撫了胡子一把,樂呵呵地笑了。

孫笑得極開懷,甩甩腦後那根長辮子,伶俐地爬上你的膝,按向那張紙上的‘殘夕茶坊’。正如宣傳單上所言,孫似乎是開啟了什麽法陣,隨即消失了。你略帶擔憂也跟著點擊那字,爾後,你的身影也失去蹤跡。

風微微拂過,那張宣傳單隨風飄在空中,然後躺在地面上。宣傳單上的“殘夕茶坊”閃過一絲藍光,背面出現了兩行字跡:說書人一名,聽眾一名。

法陣開啟了,你的孫即將成為傳奇。在耳聽目染之下,孫縱使為女兒身,卻必成為莫家最成功的說書人。那孩子,名為莫若嵐。

二、
渺茫的夕陽之下,盛放著幹枯的花朵。街邊的攤子三三兩兩地擺放,有的占卜,有的飲食,有的飾品。

你一步一步來到了這個地方。解開謎題,殘夕,殘敗的夕陽。或者一個在落日時分,邪惡地茁壯成長的武器。

你拆開殘夕。“殘”,一歹的戈。邪惡的武器。“夕”,所謂的日落時候。

是不是擁有著什麽神秘的傳奇寶物呢,這個名為殘夕的茶坊。誰知道,誰也不知道。

你把紙條往衣兜裏塞去。邁開腳步,走向這個神秘卻看似光明的茶坊。

“我是莫若嵐,你們好。請問……這裏的店主在否?”你漾開燦爛明媚的笑容,對著掌櫃後的女人有禮地鞠躬:“我是來應征成為說書人的!”

————————————————————————————————————————

藍|後記:
文章首發之地:學海部落學海團隊的殘夕茶坊
文章其餘之所:靈魂小店 與 墨瀲

這是架空故事,沒有遵照歷史的軌跡。

評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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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1-12-13 11:23:06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Ran 於 2011-12-13 11:26 編輯

章一

妖其實是什麽,沒人真正知道。你翻看字典,也不會發現妖是一個種族。妖只是形容詞,而非名詞。那些被稱為妖的,其實是“怪”。

“你在你的想象裏,發現了一只又一只的怪。”那個綁著辮子,神色認真的姑娘說。

每個在殘夕茶坊裏的聽眾,詭秘而整齊地在腦袋裏繪出一幅圖,充滿了難聞的棕褐色氣味。不約而同,捂住鼻翼。

我們只能夠在語言的基礎上說出文字,低吟文字的美麗。紙頁中記錄下來的文字永遠會被嗜書怪吞噬入肚,在胃裏完完全全地消化及稀釋。應該被傳承下來的歷史與傳說,只能刻印在語言的天賦之上。

“現在,在你的思緒裏捉住那個白色的,對,幾乎透明的怪物。這就是嗜書怪,啃食了多少人類賴以為生的文字。”她說,又微微露出牙齒。

眾人仿佛受到她迷惑般,在自己的腦子裏捕捉了嗜書怪。

嗜書怪其實不怕被人抓住,它們什麽也不怕。但它們不是無敵的。只要你將它正在吞食的書頁放在火上烤焦直到變為灰燼,它們就會因為過度哀憤而窒息死亡。就好象你在一個愛書人的面前綁著他,不用任何酷刑,只需要將書籍堆積起來放把火燒毀,他們就會因此心絞而痛徹心扉。

“但是我們說書人不同,大大不同。”她強調著,“說書人的故事誕生於心中,我們不使用筆,只用嘴巴訴說故事。我們從來無需害怕嗜書怪的存在。”幾乎是習慣性地甩甩發辮,她自豪地說。

聽眾的雙眼迷離地神遊著,點點頭。是,是的,這是說書人的魅力所在。他們與語言為伍,又和文字偶爾的擦肩而過,卻整日與它們隨風起舞。

相信吧,誰和誰都不是無所不能的,可是又有哪人會是無能之輩?

“絕對不要因為嫉妒說書人天生的賦予能力而祭拜嗜書怪。你會因為一時的錯手而懊悔終生。所以,絕對不要。”她隱隱約約地揚著一抹笑容,像是會隨時因風拂過而破碎。

有的人因為羨慕與嫉妒說書人的天賦而向嗜書怪祭拜,期盼它能賜予他們無限的能力。掌控文字,也掌控其他人的心緒。但嗜書怪從來不是神,它只會啃食一切它所要的,不理會任何哀求與期盼。它對於一切拜祭沒有義務去負責。

最後,解決的人不是說書人,便是道士。兩者淵源極深,說書人與道士擁有的是語言的天賦,前者傾向迷惑人心,後者偏向喃念咒語。他們擁有的共同點,卻不曾讓他們成為夥伴,而是相忌的死敵。秉持著“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的我的獨木橋”的理念,二者互不插手彼此的事情。

她的發沒有完全束起,還殘留幾根落在臉頰旁:“你要想著一切的後果。不要為了什麽而不計代價去嘗試。”又是那種柔和卻明媚得讓人轉不開眼睛的笑顏,她瞇起眼睛,對著茶坊外藍天上高懸的太陽舉杯品茶。

所以歷史上說,暴君焚書坑儒,有時候不是壞事。失去了文字的人類,握有語言。是福是禍怎麽樣也躲不過,也被妄想逃避。解決不了問題的逃避最叫人瞧不起,不是嗎?焚書,將嗜書怪的命根掐住,一捏就死。於是從此嗜書怪便成為了傳說,不再出現人的面前。

“嗜書怪依然茍且偷生地生活,然而我們沒辦法將它們找出來。”她解開發辮,發絲輕揚。唇邊笑容依舊。

——————————————————————————————————————

藍|後記:
那些斜體字是必要的,不是特別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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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1-12-13 11:29:48 | 只看該作者
章二

嗜書怪的傳說已經斷絕在時光的流逝之中。於是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能夠記起它們的存在。是它們的悲劇,或是屬於人類的悲劇?誰都說不清楚。

“取代嗜書怪的,是噬謊怪。”她的雙眸閃爍著明亮的光芒,認真地說。

噬謊怪,顧名思義,吞噬謊言的怪物。就好像童話裏的小木偶,說謊以後鼻子就會變長。又如傳聞中的地獄,說謊者死亡以後會進入拔舌地獄嘗盡嘴碎之苦。

於是說書人開始面對許多危機,被噬謊怪襲擊的危機。

“我們不是說謊,只是說故事。很多故事都是歷史上曾經發生的,但是沒有人記錄下來。只有我們,因為知道,所以訴說。”

噬謊怪呢?不管是不是謊言,只要它們覺得甜美,那麽就會吞噬。就如嗜書怪以文字為食,噬謊怪,則以語言為食。名為噬謊,是因為在它們眼裏,一切語言都是謊言。

這令以語言為生的說書人面臨了極大的打擊。他們訴說的言語,不僅僅是故事,而是美麗的語言。如此的美食,甜美鮮豐,幾乎所有的噬謊怪都撲面而來,爭奪著它們的美食。因此身為囊中美味的說書人自此被撕裂,鮮血淋漓,肉體破碎,靈魂也無法殘存。

“歷史是不會記錄究竟有多少個說書人被噬謊怪咬碎撕裂的。他們的犧牲,只有同伴會銘記,因而記憶。一般人的語言被噬謊怪吞沒以後,只會喪失言語的能力,不會連靈魂都被撕裂。”那個習慣性打著辮子的姑娘淡淡地揚起一抹苦澀的笑容。

嗜書怪吃文字。它們的天敵是以言語為武器的說書人。

噬謊怪吃語言。它們的天敵是以文字為武器的寫字人。

“因為噬謊怪的出沒,寫字人從此再度興起。說書人將他們的天賦化為文字,以墨汁書寫。說書人就這樣漸漸地沒落。”她的面容上帶著一抹滄桑,只是眼神過於淡漠。像是怎麽樣也不在意,怎麽樣也不在乎。

人生和歷史都是這樣。起起落落,毫不平坦。無論是說書人或是寫字人,嗜書怪或是噬謊怪,他們與它們的歷史都是在反復地掙紮之中慢慢地誕生。為了存活而彼此競爭,為了生命而彼此奮鬥。

“那個時候的噬謊怪因為說書人的消失而適應不良。就如達爾文所說的天擇說,‘適者生存’。只有適應得來的,才會存活。但很不幸的,沒有多少噬謊怪能夠改變它們的生活形態。只要說書人改變了,它們就面對死亡。”她唇畔揚起一抹很淺很淺的笑意,隱隱約約有著一抹梨渦漾開。

說書人化身寫字人,噬謊怪亡,卻又使得嗜書怪開始大量繁衍。如此一再地反復競爭反復輪回,最後人類的科技漸漸發達。文字不需要完完全全地出現在紙頁上,語言也不會只透過口語傳遞。

“自從有了科技,茶坊、說書人與寫字人,開始隱世。如果在座諸君有機會碰上另一個說書人,請記得……好好感恩。不需要口頭上多說什麽,只要心裏懷有感恩,說書人就會知道。”她輕輕地笑,稍一躬身便悄然逝去。如同來的時候,毫無蹤跡,去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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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後記:
這是一則架空故事,所以不要和我認真。
認真你就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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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樓主| 發表於 2011-12-13 11:32:19 | 只看該作者
章三

說書人並非精通各種技藝的人。他們只是恰好被選上,於是擁有說書的天賦。可那真是讓人稱羨的嗎?有人想要奪去他們的性命,有人想要奪取他們的能力。

這種生活,又可是他們願意擁有的呢?

與嗜書怪及噬謊怪鎮日互相躲避,說書人與寫字人的身份交替不斷,生命與生命的延續在長輩斷了以後傳給後輩,一代一代地持續著。

“現在,我們來說故事吧。不要再訴說過去的歷史了。盡管它依然慘烈。”那姑娘輕聲地說,像是吟唱著一首無名的詩歌。

沈默又緊張的氛圍開始在四周蔓延。

人類遠遠比一切都奇怪,想要獲得,卻害怕受傷害。自相矛盾,莫過如此。放棄的便走了,堅持的依然留下。

——生命。輕賤者有,重視者亦有。人固有一死,或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多少人在歲月的軌跡之中毅然地選擇輕於鴻毛的死亡,而不願意擁有一次重於泰山的亡日?

一切的選擇,都應該留有余地。每次做事情,都為自己想好下一個退路,才不至於面對窘境。

後來,出現了一幅畫,繪著山水的墨畫,優雅迷人,旁邊並未提詩。但無人在意這一點,他們著迷的是那點點墨跡所描繪的風景。呀,像是記憶裏的那個故鄉。有多久不曾回去看望了?

誰不停地哼著歌,輕唱著那一支只有家鄉才能擁有的鄉謠?是否當真看透了心裏的那個希冀與盼望,期待著總有一日,依然可以回到最初的故鄉呢。

然而朝廷變換,一君去,一君來。更改的朝代又改變了什麽?那些史書上記載著的文字,說明永遠沒有回到過去的可能。

過去的錯誤或許會重蹈覆轍,卻絕無可能再次回頭。一回首,轉眼已過百年。時光就這樣走過,什麽也不帶走,什麽也不留下,殘忍而無情地漠視人世,任你笑任你哭,亦是無動於衷。

起初君主賢明,接下寶座的下一個君王卻漸漸荒廢先輩的辛勤努力,肆意地玩樂,過著荒唐浪蕩的糜爛生活。天塌下來,仍有臣子可以代替至高無上的天子抵擋。何況天子,是天之子,虎毒不食子,天不會害自己的子女。

君王如此堅信,於是持續浮靡過活。人民?人民的生活又與他有何關系?不過是卑劣的百姓,何苦在意!

先人循循善誘的言語被視為妖言惑眾,一聲令下焚書坑儒便開始行動,燒毀了文字,埋殺了語言。

只是被抹殺的一切,明面無痕,當是無跡?非也。

於是從沒人醒悟:過去回不去。沈溺在其中無法自拔地自怨自艾,想著後悔懊惱,卻不曾試圖亡羊補牢。又有何用?若是早已放棄,又何必苦苦糾纏不放?有人道是放手才能解脫,但還有誰是清醒的人,冷眼觀看世界的一顰一笑?

還想執著什麽?再也無法掩飾的過錯,或是企圖扭轉既定的事實。

人,習慣了逃避。不去面對,就不會看見。不會看見,就像是不存在的隱形。卻教人啞然失笑。

——————————————————————————————————————

藍|後記:
每個故事看似沒有關聯,其實還是有關聯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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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樓主| 發表於 2011-12-13 11:35:06 | 只看該作者
章四

暴躁而混亂的語言讓茶坊聽眾皆失了神。何必呢?又是何必?說得如此狠厲而決絕,冷漠而無情。是為了什麽,才說出這一番讓人覺得不悅的故事。

不是說不要再訴說歷史了嗎?

“抱歉,今日的故事,讓諸位以為乃是歷史。這是一個說書人的失敗呢。”姑娘眉眼彎彎,笑容卻不帶溫暖。

於是又開始緩緩地講述下一節,冷淡而沈默的故事。

李繪是名先生,在遠古的年代,他幾近桃李滿天下,名氣很大。縱然不如聖人般傳承萬年的名聲,倒也是個受人敬重的先生。

“先生好。”在李繪授業的書院裏,前來求學的學生只要看見李繪,就會向他鞠躬請安。

“願諸位安好。”李繪微微地笑著,點點頭,又前往自己的目的地。

身後那些竊竊私語,都被拋到腦後去不予理會。

“先生的脾氣真好呢。”

“是呀,要是誰嫁給了先生那倒是一種福氣。”

“何況先生以前曾經高中狀元不是嗎?”

“說起來,先生怎麽不赴京當官?”這話一落下,就被其他人瞪了一眼:“噓,安靜安靜!這話不能亂說!”

被斥責的那人倒是楞住了,聲音也壓低下來:“究竟是怎麽回事?”

一群人看看四周,其中一人俯身過去低聲地說:“先生高中狀元後,家中兩老卻因為宅子發生火災而生生地悶死在裏頭。先生對此非常後悔,所以堅持守孝十年。”

“原來……十年呀,一般上守孝哪要那麽多年呢?難怪朝廷不願挽留他了,十年的變數太大了。”那人恍然,喃喃自語。

“這話你別到外頭亂說!要是讓京城的人知道了,傳入了朝廷裏頭,咱先生不止要被砍頭,這書院也甭繼續授業了!”那群知情者低聲囑咐著。

那人點頭:“我自然有分曉,不會說出去的。這事兒嘛,咱們知道就好,何必宣傳?”

李繪全然不曉得這些閑言閑語,打從成為書院的先生以來,他便是再也不管其他事情,只管教授學業予學生,其余事情,幾乎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了。

時過境遷,十年未到,帝君駕崩,新君登位。

這書院因為朝廷的刁難而不得不辭去李繪的職務,久而久之,聞名而來的學生也離開了書院,到了年末,書院已無法繼續下去,只得關閉。

李繪離開了書院,毫無去處。父母離世後,他的家宅也毀了大半,毫無財力重建家園,只得宿於書院。但如今書院已經無法留他,他又何去何從?

昔日那些成名的學生一見他來拜訪,不是三言兩語地推辭,就是客氣地婉拒他,就是不願意讓他有容身之地。

李繪頓時茫然了。

天下之大,怎麽就不容他留下呢?他暗忖。天下如此多李繪,怎生就他這一個李繪,同名不同命?

“先生!”正當李繪有些頹然之刻,一人喚住了他。

“今日說書,就到此為止,他日再續。”正當聽眾恍惚入神之刻,又被那說書的姑娘給帶回現實,卻無法有太多怨言。

“姑娘!可否知道這嗜書怪、噬謊怪與前日的歷史至今日的故事,有何關聯?”一聽眾抱拳,禮貌地詢問。

她只是回眸一笑:“若是專心聆聽,便可知曉。”


——————————————————————————————————————

藍|後記:
我的存稿就到這裡了喔。
不要和我催稿,我是一個月更一次的(攤手)
雖然目前還有兩章正在寫著OJZ(因為這兩章其實應該已經出現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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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發表於 2011-12-13 11:40:47 | 只看該作者
說書人啊...
說書人其實就是講故事的人吧?
他們訴說故事,探究歷史,然後傳誦原本無人知曉的故事。
又有誰知道那故事是假是真?
不過藍的文筆依然好好~~
我要努力學習了!
藍請繼續加油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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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樓主| 發表於 2011-12-13 17:35:38 | 只看該作者
章五

“先生,請留步!”那人氣喘吁吁地又喚了李繪一聲。李繪遲疑了一會兒,思忖著:該不會是在喚我吧?於是停下腳步,回首一瞧。

那人,分外面善,似乎曾經是自己的學生。名字倒是什麼了呢?李繪想了許久,仍舊想不起來。

“先生!不如您來我家吧!”他喘了口氣,好不容易才平復起心情:“其他人不留您,我留!”他目光堅定,眼神認真地說。
李繪愣了一會兒,然後微微一笑:“不了,留下我,也許會給你帶來許多不便。何況我現在再也不是先生了,你就喚我子樺吧。”

“好、好的!可我還未成年……而且先生長於我,我就稱先生為子樺兄吧!”那人的臉頰有些泛紅,顯然是過於激動:“先生,就喚我陌浪吧!我姓木,名陌浪!”

李繪的笑容不變:“好,日後我就喚你陌浪。”

“子樺兄,就跟我回家吧,其他人不留你,我留你!”陌浪的眼神依然堅定不移。

李繪正想婉拒的時候,陌浪便直接拉著他的袖子,懇求似的說:“子樺兄,既然你不在書院教書了,那麼,就到我家來幫我好不好?我真的,很想考中狀元!我想要去當官,為百姓服務!”

心下一軟,李繪點點頭:“也好。這樣才不至於白吃飯。”說著,便跟著一臉歡愉的陌浪走了。

木宅很大,算是整個縣城裏較為豪華的一所家宅了。門外還有幾名高大的侍衛在把守著,這木家似乎非富即貴。

“少爺!”見陌浪走到大門前,侍衛們恭敬地喚了一聲便給他打開門,讓他進入。李繪有些詫異地打量了一會兒周圍的設置後,便提步跟了進去。

“少爺,這位是?”沒想到才踏入門欄,眼前又有一名白髮蒼蒼卻依然精神奕奕地挺直腰板的老人疑惑地看著陌浪。

“管爺爺,這位是我剛認的義兄,李子樺!子樺兄,這位是我們木宅的管家管爺爺!管爺爺,日後子樺兄將會留下來,指導我的學業!”陌浪為兩人做了簡單的介紹以後,微微地笑著。聞此,那管爺爺放寬了心,露出了一抹和藹的笑容:“歡迎來到木宅,李少爺。”

李繪嚇了一跳,忙急著擺手:“管爺爺,別喊我什麼少爺了,這可折煞我了!我只是一個很平凡的人,不是什麼少爺!”

陌浪對管爺爺微笑著:“管爺爺,別聽子樺兄說的,他可是我書院的先生呢!只是因為一點情況而離開了,可子樺兄還是非常有才華的人呢!”

陌浪這麼一說,李繪就尷尬起來了:“我已經沒在書院教書了,那……管爺爺就直喚我李繪就好了。”

管爺爺樂呵呵地撫了一把自己的鬍子,然後說:“這年頭呀,有才華的人可是越來越少了囖!李公子就不需要自謙了。”

“這……唉!管爺爺,您非要這麼稱呼我嗎?”李繪輕輕嘆了口氣,莫可奈何。

“老頭子這輩子最敬佩的就是授業的先生了,有道是‘師者,所以傳道、授業、解惑也。’既然李公子不是書院的先生了,那麼稱呼一聲公子,也只是禮貌上的必須啊!”管爺爺又笑得見牙不見眼的。

“浪兒!”一女聲打遠處傳來,隨即是一陣頻繁的腳步聲。

——————————————————————————————————————

藍|後記:
再次聲明這是架空故事。
不要和我較真這樣w
謝謝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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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發表於 2011-12-13 18:15:57 | 只看該作者
好快啊藍的速度~~
授業就是老師這樣的嗎?
藍請繼續加油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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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發表於 2011-12-13 19:14:23 | 只看該作者
小墨~~

要加油喔..

深深體會本人文學水平極低...不只文學..國文也有夠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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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樓主| 發表於 2011-12-13 23:17:55 | 只看該作者
章六

“姐姐!”聽見喚聲,陌浪露出笑容,朝那個匆匆而來卻力持優雅的姑娘迎了上去。李繪輕輕地瞥了她一眼,發覺她的個頭似乎比一般的姑娘家還要高了些許,頓時心裏有些疑惑,卻不表現在臉上。

但看見姑娘還是讓李繪有些顧忌地退後了一步,微微低下頭眼觀鼻鼻觀心。

“浪兒,這位是……?”姑娘含笑地看著陌浪,然後眼光瞄見李繪,便問了。

陌浪又給兩人介紹了一番,然後拉著自己姐姐的手:“姐姐,咱們就讓子樺兄留在這兒吧!反正,他也可以指點我學業上的問題啊。而且姐姐你什麼都會,就是八股文那些不擅長的,才需要別人教我呀。”

於是李繪開始在心中琢磨著:這姑娘該不會是木家裏當家的吧?莫非家中沒有其他長輩了,才會讓一個姑娘家頂著眾多壓力率領家族?

“李公子,”木家姐姐微微福了福身子:“既然舍弟需要公子您的幫助,公子就留下來吧。若當真不願,那麼……奴家也實在毫無辦法了。”

李繪趕忙還禮,心裏卻仍舊存有一絲疑惑:“木姑娘折煞在下了,在下不過是區區一名平凡人……但留下來幫助陌浪,倒無妨。只怕是姑娘不樂意罷。”

聞言,那姑娘漾開一抹笑容:“奴家在此先謝過李公子,管爺爺!勞煩您給李公子帶路,就讓他住在南邊的房裏吧。”

管家安靜地朝木家姐姐鞠躬後,領著李繪到房間去了。陌浪則朝李繪揮揮手:“子樺兄,待會兒見喔!”

李繪點點頭,回以陌浪一個微笑。

這會兒仔細看,似乎……這木宅裏的主僕,長得要比一般人高大呢?李繪一邊想著一邊跟在管家後頭——而且似乎,階級分明?原先陌浪領他入宅的時候,管家非常親切;在當家的木家姐姐面前,卻是畢恭畢敬的。

“李公子,這邊就是您日後的房間了。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吩咐老頭子。”

“謝謝管爺爺。”李繪趕忙道謝。

管爺爺笑得像彌勒佛似的,然後微微躬身,離開了。

李繪踏入房裏,合上房門,環視一圈,心中依然有著很深的困擾。雖說是陌浪留下他的,那舉動,好似有些不得不而去行動的?

印象裏,昔日他與陌浪並無太多接觸,最多也是像平素那些學生一樣,他授課,他們聽課。至於更深一層的,倒是沒有了。只有那些功成名就的學生,在榜上有名以後才會與他有更多接觸及交流。

這事兒,有古怪。

李繪琢磨著這房裏的設計,再想想剛剛一路經過的那些擺設,似乎都與其他家宅都不一樣。說是粗俗倒也不是,但文雅又稱不太上。

究竟,是什麼異樣呢?

李繪思索了許久,依然想不出一個結論來。

“子樺兄,你在嗎?”還在想著呢,外頭就傳來陌浪的聲音。李繪沒來得及繼續沉思,便匆匆走出去:“陌浪,有什麼事情嗎?”

“舍姐說,若是有什麼需要的,直接吩咐管爺爺就好了。還有還有,我想知道,子樺兄什麼時候可以開始教我呢?《論語》我老是看不太明白呢……”陌浪臉上帶著困擾。

李繪淺淺地揚起一抹笑:“既然如此,擇日不如撞日吧。現在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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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後記:
終於寫完十二月份的了!(歡呼)
接下來就看我心情+下一個月吧~
不然有人催文+心情好我就寫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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