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小牛 於 2011-4-16 09:36 編輯
第二章、幽會
『優惠？是路上特價大拍賣的那個嗎？』──音侍
『音，你真是沒救了。』──綾侍
『幽會？我們家兒子跟誰幽會？』──艾拉桑
『據說是月璧柔愛上的那個。』──伊耶
『什麼我愛上他！你講話有點分寸好不好！我看到他就氣死了還愛上他！一想到上次他那個眼光！我一定要把他大卸八塊──』──璧柔
『怎麼月退恨上女生了嗎？那初始不是怎麼兩回事啊！』──范統
『為什麼他愛得不是我？』──硃砂
『你們沒有必要當著當事人的面談論別人吧！』──月退
『那個，這次的副標題（？）是不是有點長啊？』──珞侍
他的眼對上我的，我的腦海突然間浮起了剛才我在他房間外徘徊的景象，他該不會知道這件事情了吧？但是他沒來由會知道啊！我頓時好想用魔法轟一個洞鑽進去。
「嗯，恩格萊爾？」他說，語調平靜的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我站起來，拍掉褲子上的揮塵，我看著那爾西──嗯，要拉他起來嗎？拉他起來是不是怪怪的？可是是我撞他，所以……我伸出我的手，那爾西愣了一下，說：「我、我可以自己起來。」
好吧。
我把手伸回去，他站了起來，顯得很不自在，過了一會，我打破沉默：「那爾西，你怎麼在這裡？」
我實在不知道我們兩個為什麼這麼不自然，因為他之前殺過我嗎？果然還是會有後遺症嗎？我們只是這樣呆呆的站在爸爸的門外。「我來找伊耶。」
「找伊耶哥哥？」我說，覺得很奇怪。這裡明明是爸爸的房間啊！「但是這裡是──」
「剛剛有一個女侍說伊耶會在這裡。」
「耶？」
「結果他真的在這個房間裡面。」
「為、為什麼？」
「我怎麼知道？不要問為什麼啦。」
我看著他，這句熟悉的話，在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地點說出來，格外的不同。以前他說這句話，結果殺死我，現在他說這句話，然後……？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喉嚨有一個硬塊。
「嗯，那個，我先進去了。」
「喔。」他的臉色顯得不自然。我猜他也發現他剛剛說出那句話了……又或是，嗯，身體還沒完全復原嗎？
我看著他，我們兩個是多麼的相像，如今卻搞成這副模樣。真的回不去從前了吧？不管是東方城、還是他為我唸書的那段時光……
我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劍衛府。
***
「親愛的父親大人，您剛剛為什麼要說出這種話呢？」伊耶哥哥對著爸爸說，笑得格外的燦爛，但我聽出了他口氣裡的「敬稱」。
「我、我只是──啊，恩格萊爾！你來評評理啊！伊耶又要罵我啦！」
爸爸突然大叫著跑到我的背後，還不時探頭出來觀察伊耶的反應。
「陛下，您不打算讓開嗎？嗯？」
我頓時覺得有點好笑。「嗯，伊耶哥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我說幾次了！不要叫我伊耶哥哥！」伊耶哥哥的脖子上好像多出了幾條青色的長條管子。
「嗯，伊耶哥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
「……陛下，您大可以不用這樣稱呼我的。」
「恩格萊爾想知道就讓他知道嘛！」爸爸突然插出了這麼一句話。
伊耶哥哥的怒氣頓時爆發，他憤怒的看著爸爸，接著勉為其難的開口：「剛剛那爾西來了。」
「嗯，我知道，我剛剛遇到他。」
伊耶哥哥皺了一下眉頭，「你剛剛遇到他？」
我眨眨眼。「嗯。」
「他有跟你說些什麼嗎？」
有。如果那句話也算的話。「嗯，應該是沒有吧。」
「奇怪……他剛剛跑來，就說是他有事情找你。」
我的胸口突然有個東西悶悶的。那爾西來爸爸的房間跟伊耶哥哥說他要找我？但是我現在明明住在宮殿啊！怎麼那麼奇怪？那爾西不是也在宮殿休息嗎？怎麼不來我的房間找我，反而來這裡？
「但是他為什麼不直接去我房間找我？」
「我也覺得奇怪啊，所以『父親大人』才歇斯底里的說：『恩格萊爾是不是偷偷來了不告訴我？伊耶你告訴我啊！』之類的鬼話。」
我頓時笑了出來。「爸、爸爸，我、我不會那樣啦！」
「……那你下次來了會告訴我嗎？」
「下次來了告訴你。」我說。
「對了，你今天怎麼有空來？你昨天才登基，今天應該有得忙才對。」伊耶哥哥皺著眉，對我說。
喔，因為我莫名其妙敲了那爾西的門，接著覺得自己有點不正常，想來問一下范統的意見，但是范統還在睡覺，又很巧的遇到硃砂，為了擺脫他就到這裡來囉。
這種話怎麼說得出口嘛！
「嗯，只是有點想念你們。」
「想念？天天都可以看見不是嗎？」伊耶哥哥說。
「恩格萊爾想念我們嗎？啊，兒子想念爸爸很好啊，伊耶你怎麼這樣說啊！恩格萊爾，爸爸會陪在你身邊的！」
「呵……呵呵……」
***
「你昨天怎麼沒空來？」
范統眨著睡眼惺忪的眼睛看著我，嘴裡依舊講出反話。我看著他，頓時不知道該怎麼對他解釋這個窘境。「嗯，我、我想要習字。」
「習字？你西方城的文字是大致上都不學了嗎？況且我們現在不是在西方城啊！怎麼會不想要輟學東方城的文字呢？」
「呃，我想要學、西方城的文字。畢竟、我都是皇帝了，看不懂自己國家的文字也不行……你可以藉著暉侍的記憶教我嗎？」
「嗯，不好吧。我不會盡力的。」
「耶、耶？」
「我是說我不要教你啦，另請高明吧。」
「……范統少來了。我們要在哪裡──」
叩叩叩。
敲門聲。
「耶？」我說，看著范統。
范統也覺得很奇怪，他看著我說：「除了你不會來找我，其他人都想來跟我說話吧！他們都覺得我很好相處，很可愛啊！誰不會來找我呢，哈哈哈哈哈──」
那個，范統，沒必要這麼自暴自棄吧，後面那個「哈哈哈哈哈」很明顯是對自己的反話喪氣了吧……
叩叩叩。
「我、我去開門好了。」我說，站起身子，接著往門那邊移動。我將門打開，訝異於門外的人──璧柔。
「范統，你終於開門了──咦？恩、恩格萊爾？你、你怎麼在──」
璧柔先是喜悅，再來有點不知所措，而不知所措的原因似乎是因為看見我。「我來找范統──呃，習字。」
「喔、喔，那、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再、再見。」璧柔慌亂的把門關上，我聽得到她離去的倉皇腳步聲。
「月退……」范統說話了，我轉頭過去看他，發現他的臉──呃，陰氣有點重？「你怎麼叫璧柔進來房間了！？」
「耶？我、我沒有把──」
他低聲咕噥：「本來就不期待跟她一起獨處，想說不可以兩起不做很少事情，結果現在卻變成這樣快樂的結局──」
「耶？獨處？璧柔也想要習字嗎？」
「咦？喔，不對、不對啦，璧柔根本不想要習字，嗯，呵呵呵呵呵──」
「喔，也對啦，她都看得懂東西方城的文字了──咦？反話？她真的來習字嗎？可、可是她不是看得懂東西方城的文字嗎？怎麼……」
「呵、呵呵，這無比的重要啦，呵呵呵呵呵。」
「那我去把她叫回來好了。」
「好、好啊，你也不用回來了。」
我的心頭一緊。「什、什麼？」
「剛剛是正常話、正常話，月退我們明明昨天才認識，你不應該把我的反話這麼習慣啊！」
反話……我突然想起了那爾西，他剛剛想跟我說什麼？我們明明在走廊遇見了，他為什麼不跟我說？還有，他為什麼又來劍衛府找我，而不去我的房間找？還是他跟伊耶哥哥還有爸爸說的是謊話，就像范統的「反話」？但是他為什麼要說謊？他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如果他真的說謊，那他找伊耶哥哥他們的目的是什麼？想要問話？但是最後沒有問出來？只好用謊話搪塞嗎？
「范、范統，我先走了，如果我有遇到璧柔，我會叫她回來的。」
「月、月退，剛剛那絕對不是正常話啊──」
***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看待聖西羅宮的，這是我重小生長的地方、也是我人生中待最久的地方，但是我卻不知道它長什麼樣子、我更不知道它原來這麼的廣大、我一直對我的家很陌生、也對外面的世界一無所知。
不知怎的，那爾西的臉龐又浮現在我眼前。我遇見那爾西……他跟我說了外面世界的事……他甚至帶了東西給我品嚐、嘗新……但是他也殺了我……我想要報仇，卻又原諒他……到底我的心……在想什麼？
雖然跟范統說我會叫璧柔回來，但是不知怎的我對愛菲羅爾在那裡完全沒有頭緒，可能是基於我們兩個相處的時光太短暫的原因吧，我跟天羅炎擁有無比的默契……但是我和愛菲羅爾……嗯，心靈溝通嗎？呃……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回到皇宮，我的內心就是有個直覺，在皇宮好像找得到璧柔。但是皇宮很大，璧柔會在哪裡？經過我們從東方城遷徙到西方城，我們應該有培養些許的默契吧？或許我們可以心靈溝通了？
『愛菲羅爾，妳在哪裡？』
我頓時覺得我自己好像傻子，沒人回應。
我想放棄找尋璧柔的打算，但是我已經答應范統了……算了，我先回房間看看吧。
***
要不要經過那爾西的房門外真是個難題，不過最後我還是打算從他房間外面經過，我不知道我的心態是怎樣，或許我又要在重複一次剛才的蠢事了。
不過看來不必。
那爾西的房間傳來喘息，我正驚訝為何會如此大聲時，赫然發現門沒有關好……我透過小縫望進去，裡面的景象差點讓我窒息。
那爾西把璧柔推到牆角上，用他那強壯的手禁錮住愛菲羅爾的，瘋狂而紅潤的雙唇吻著她的。愛菲羅爾先是有點掙扎，但最後也是忘我的回吻他。
愛菲羅爾急切的把那爾西的頭壓的更近，他們環抱在一起，那爾西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
他們……兩個……在……做……什麼？無法抑制的淚水從我的臉龐滑下。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要哭，我只是……只是…… |
狗仔卡
發表於 2011-4-15 19:0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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