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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漾漾，還可以嗎？」千冬歲擔憂的望向我，他瞧了瞧我那已泛紅的眼睛。
我頷首，「謝謝你歲，我好多了。」
「嗯，剛剛的課我看你沒什麼心思在上……所以，我多幫你做了筆記。」千冬歲邊說，邊把他剛寫完的筆記轉交了給我。
我有些感激的看著他，「真的很謝謝你歲！」不管是任何事，都很感謝。
或許我這個朋友不夠格，我似乎從沒有為他做過一件事，我也曾沒問過他他想要什麼，他也不曾把他的心事、他的煩惱告訴我，也許……也許我真的不是一個很好的朋友……吧？
「不會。」
「歲，既然放學了……」
「陪你去一個地方？」
「啊、咦？摁……可以嗎？」
看著仍未回答的歲，我有些口吃的告訴他，「如、如果歲，不想去的話，不、不免奇───！咦啊！」只不過，我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有些泛淚的摀著自己的嘴巴，雖然這樣做，沒有讓自己的舌頭好過些。
千冬歲無奈的笑著，他點頭，「我沒說我要拒絕你。」
「唔額！所以、所以歲速答應了！」我有些大嘴巴的說道。
「嘛、是吧？那、說吧，去哪兒呢？」
「摁……陪我去……」
「學長的墳墓。」
＊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間，就來到了段考。
我有些擔憂，有些不捨，同時有些自私。害怕自己考試考的不好；自私著希望那位同學的成績別拉回來；不捨如果我無法在當暫時的經理了……
『在想什麼？』學長灌了一口水，喉結因為吞水的關係，也隨著上下動著，更令人性感的是，水滑落他的喉結，直到滴到地面。
『摁……想我如果無法在當暫時的經理的話……』
自從我去過學長的家以後，我們就變得有些話聊，學長也會只對我笑而已。就好像自己是最特別的一樣，很幸福、很開心。
學長敲了我一下頭，微微蹙起眉來，『就算沒當了，你也可以直接過來。』
『……真的可以嗎？』
『可以。』說話的不是學長，而是另一位，阿利學長。
『阿利學長……』
『籃球部永遠歡迎你的，小學弟。當然，我們家冰炎也會等你的啦。』阿利學長笑了笑，不過後面那句……卻讓我有些怦然心跳。
『喂喂，別亂說話啊！』意外的，學長也有些臉紅。
『我才沒有亂說呢。』阿利學長躲過冰炎學長的拳頭後，直接蹲下身子，一個手刀過去，直擊冰炎的腰。
『哇靠……！』冰炎學長摀著腰，吃痛的咒罵一聲。
『呵呵，學弟要好好鍛鍊腰啊，一打就痛了……』阿利學長笑著搖頭，最後轉過頭看著我說，『小學弟我們這裡都歡迎你隨時來喔！』
我大力的點頭，聽到能讓我來的消息，我就已經無比愉悅了。
只是，還是會有些淡淡的哀傷，也想繼續當經理呢……
阿利學長將聊天空間讓給我和冰炎學長，冰炎學長仍一隻手撐著腰，另一隻手則撫上我的頭，有些吃痛的告訴我，『褚，別露出那種表情了，又沒有禁止你來不是嗎？』
我笑了笑，『也是！』不過我卻忽略了後面那句，『何況，就算你不是經理，我也還是很喜歡你的……』
沒多久，考試的結果出來了。
考試的結果，帶來了任何的喜悅與悲傷，甚至是不想面對，而我也是其中的那一位。
『漾漾、漾漾！我的成績拉回來了！』那位同學開心的擁住我，而我卻覺得心中有些悶。
『摁，恭喜你喔！』我有些敷衍的回答他。雖然這樣做，對他來說有點抱歉。
『謝謝你啦，漾漾！不管是恭喜我，還是幫我當一下經理！』他笑了笑，也不在意我是不是真心對她說的，抑或者他沒有發覺到。
『不會啦，幫忙當暫時的經理，我也覺得很開心。籃球隊的人都很好！』
『這樣啊……總之，謝謝你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就這麼兒的離開。
我有些小失望，我以為他可能會說『既然如此，要不要繼續當經理呢？這次是正式的喔？』
可是我的期待很快就破滅了。
不過這種悲傷與失望很快的就過去了，我仍照著冰炎學長還有阿利學長的話，每天、放學、假日都會來到籃球隊。
不但因為這樣，籃球隊的人都認識我了，也跟我更熟了。甚至我沒有來的一天，他們就會開始關心我，為何沒有來呢？
紛紛訴苦著，我沒來，讓他們很無聊，很想我。
我笑了，可是還不算更開心。
因為，我想聽「想我」這兩字，是從冰炎學長的口中說出來。
後來的日子，我都與籃球隊的人度過，有時合宿的時候，他們也不忘問我要不要去，我當然的答應了。
而他們的籃球比賽，也在時間無聲的悄悄度過，比賽的時間，來臨。
在比賽的前一天，籃球隊的人因為要保存體力，所以特別先解散，回到家休息。而學長，也自然而然的與我一起回家。
路上，我感到興奮，卻也感到尷尬。
無限的黃昏，用以澄黃色的光芒，環繞住我們，影子也因為夕陽的關係，慢慢的被拉長，但這個樣子，卻顯得更貼近彼此些。
後來，學長先打破了這沉默的氣氛。
『如果，如果我贏了比賽，我想要跟你說一件事情。』他說。
我有些嚇到，畢竟突然開口出聲，打破這寧靜，也是會嚇到人的……我趕緊回答，『好，學長。我相信你會贏的！要加油喔！』
他嚥了嚥口水，微些臉紅的抓了抓頭髮，眼神往上飄移的說，『可以……要求一點激勵的話……或是什麼的嗎？』
『摁……學長想要什麼？』
『吻。』他先咬緊了自己的下唇，動作之中有個深呼吸、吐氣，然後告訴我。
『欸？』我有些愣住，卻有些更不一樣的心情交雜著。
『額……如果褚覺得不想要的話……那麼……唔！？』他話說到一半，就直接被我截斷。
用吻，打斷。
『……不、我不討厭，反而，會想要的喔？所以學長，加油！我等你比賽結果！』不捨的離開那紅唇，我微笑的告訴他。
『好。』他先是怔住，最後與我一同笑了起來。
後來的後來，我連忘了自己是用什麼表情、什麼話，回到家，與他加油打氣；與他再見的。
我只知道，那時的我，非常快樂。
更是期待著，學長他……想要跟我說些什麼呢？
我越來越希望比賽的時間快點結束，也同時祈求學長能打贏這場球賽，因為、因為，想聽到他跟我約好說要跟說的事。如果學長這場籃球贏了的話，那麼，我也要告訴他我想跟他說的事。
那就是……
＊
「學長……」我輕輕的撫著眼前的墓碑，是如此的冰冷，毫無生命。就跟那天一樣，一瞬間，好像沒有血在流動似的，身體的溫度緩緩的、緩緩的，沒有了任何的溫暖，而是去到了更冰冷的地方。
你去了，一個我們曾未去過的地方。
有一種水，叫做淚水；
有一種痛，叫做心痛；
有一種悔，叫做後悔；
有一種關係，叫做學長弟；
有一種愛，叫做……我愛你。
「漾……」千冬歲表情不忍的按著我的肩膀，同時也看著墓碑上的名字。
冰炎。
「別……在難過了，好嗎？」
「可是，歲……我無法停止這情緒啊……」
淚始終會落下的。
淚始終會潰堤的。
於是乎，那場意外，就降臨到他身上了。
要不是，要不是自己……
「對不起啊……學長……」
「對不起啊……對不起……學長、學長……」
我已經握緊了拳頭，儘管指甲已經滲入我的掌心中，儘管，已經流血了。這都不算什麼痛苦了，因為……這點血根本不算什麼啊！
千冬歲看著已是崩潰的我，眼裡全是不捨。
我將手移到了墓中的名字───冰炎。輕輕的摸著，宛如害怕將字用糊，害怕這兩個字會在我眼前消失一般。
「漾漾，冰炎學長……已經不在了啊……明明……明明在你身邊的是我，為什麼不看我一眼？」千冬歲的聲音，突然有些哭腔。
讓我有些愕然的抬起頭看著他。
「漾漾───我喜歡你啊！很喜歡你啊……」
千冬歲的眼眶，終於在淚水打轉後落了下來，他大吼的告訴我。
『逼───』
不該是這樣的……不應該……
『學長、學長！』
說好的，說好的……
『小學弟，冰炎學弟他……』
不對，學長沒有……
『不要、不要……不行……學長你騙人！』
『小學弟……』
『他因為，車禍而身亡……駕車主肇事逃逸……』
不要，不要再說了，不可能的……
『他在往你家的半路上……被車撞了……』
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會想起來……我不要……我不要相信！
學長不可能死的，不可能！
『這是真的啊，學弟！』
「不要───！」
我瞪大了眼睛，臉色已是蒼白，嘴唇更是沒有了血色，淚水與汗混合在一起，都分不清楚究竟哪個淚，哪個是汗了。同樣是水的東西，卻參雜著不一樣的情緒。
「漾漾，你……還好嗎？」
我沒有聽進千冬歲的話，我只知道，我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著，只因為，想到了那段痛苦的回憶。
「要不是、要不是學長為了要告訴我！」
「因為學長贏了……所以他急著告訴我……」
「不對！那個駕車主不是兇手，我才是！我才是！」
「學長……對不起……也對不起，我來不及跟你說啊啊……」
那就是……
「我愛你啊……」
「漾漾……」千冬歲像是心碎般的愣住，隨後大哭的跪在地上抱住我。
此刻我終於了解到，為什麼他以往的眼神是如此的哀傷、如此的痛苦，因為……我也在不知不覺中傷害到他了啊……他也，喜歡我啊……
「千冬歲……對不起……對不起……約定，我無法達成，而我……卻也沒辦法接受你的告白，對不起啊……」我回抱住他，卻不知怎麼的，哭得更大聲了。
「……」
千冬歲沒有回我話，只是我們倆，在冰炎學長的墳墓前，一直哭著，一直……
「對不起，謝謝你，歲……」
Ｅ•Ｎ•Ｄ
這文是悲文哦##
SM都是專打悲文的XDD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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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發表於 2014-7-7 23:44: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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