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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文] 【吾命】名為復仇∼自尊(五)bl慎入 0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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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1-17 21:46:54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正序瀏覽 |閱讀模式
本帖最後由 夜說 於 2014-6-15 01:14 編輯

※自創角有,不適者勿入
※第一次寫吾命同人,角色有崩請多思量是否繼續閱讀
※可能、會拖稿
※順便徵一下如果有人願意幫忙畫角色就好了....
+++++++
序幕

比愛更深沉的,是恨。
比愛更強烈的,是恨。
比愛更執著的,是恨。

因為恨、所以活著。
因為恨、所以殺著。
因為恨、所以…愛著?

到底是為了什麼而苟延殘喘?
到底誰是真實誰是替代品?
到底是誰操縱著身後的銀線?
到底真正的過往被埋藏到何處去了?

全部、全部……都不記得了。

+++++++++

葉芽城。

  十二聖騎士一如往日地在豐年祭時出來遊街,在群眾的歡呼喝采下,陽光照射著披帶華麗衣袍的十二位男子,最最顯目的是其在一披雪白駿馬的金髮男人,如同金塊般閃爍著華貴光澤的長髮束起,蔚藍的瞳眸笑意盈盈、臉上永遠帶著親切燦爛微笑的十二聖騎士之首──太陽騎士。

  只見他緩緩地向四周激動的民眾揮手,嘴裡喃喃地念著什麼,大多數的人皆臆測偉大的太陽騎士又在為誰祈禱祝福或是讚美光明神了吧!而唯一聽得到俊美男子再說什麼的也只有與他並駕著黑色馬匹的墨髮男子──十二聖騎士之中的審判騎士。

  審判騎士也是符合他既定形象的蹙著眉頭,一副「你惹我我不爽,你沒惹我我還是不爽」的模樣,讓人敬而遠之;一身漆黑的衣袍就像是世界上最幽深的顏色,只因為是祭典的緣故而多繡了幾條銀線,那股厚重的壓迫感仍舊沒有驅散;他板著一張臉,偶爾眼角撇過太陽騎士的時候不經意的流露出一絲無奈,卻又隱藏得很好。

──獨獨瞞不過他們身後的十位聖騎士。

  「啊啊,他們兩個又再眉目傳情了。」暴風騎士小聲地嘀咕。

  「噓、講太大聲了,等下被太陽聽到就慘了、啊還有審判。」綠葉騎士好心的提醒。

  「感情真是好到讓人嫉妒啊!太陽騎士長真是會惹桃花~」大地騎士一點都不忠厚的插嘴,臉上掛著相反的憨厚笑臉。

  「太陽有妻女了………」幽幽的聲音傳來,卻只聞其聲不見其影。

  「欸欸~不過你們不覺得太陽的男人緣比女人緣好上很多嗎?」刃金騎士不自覺的說出真心話。

  「………」另外九名聖騎士皆是沉默,刃金你說的是沒錯,但你沒發現太陽在看你了嗎?

  前頭的金髮男子朝後方微微一笑,藍寶石般明麗的眼珠流轉著銀光,他嘴唇又上揚了一些,在其餘的聖騎士眼裡看來宛如惡魔的微笑。

──刃金我們替你默哀…說不定他會挺開心的?

  一片喧鬧吵雜聲,民眾們舉高雙手為十二聖騎士歡呼,充滿著尊敬與熱情,這,是繼第一代十二聖騎士們最輝煌的、第三十八代十二聖騎士們。

  故事就從這場祭典拉開序幕。



  六名披著黑色斗篷的人佇立在葉芽城遠方偏僻的高塔遙望著祭典的喧囂,周遭的景色荒涼頹廢,主要區域有多繁榮,這裡就有多骯髒,就像是愈強的光背後的影子也愈濃黑的道理一樣。

  其中一名最高的黑斗篷人目光不自覺的停留在隊伍前的金髮男人身上,垂落兩頰的暗藍色髮絲帶點微捲曲,他試了幾次才從喉嚨裡擠出一點聲音:「是他……」

  「真的、是他嗎?」連頭髮都是黑的的斗篷人聲音聽起來有點遲疑,他扭過頭詢問性的看向只到他腰際的另一名褐髮的斗篷人。

  「沒錯呦!」脆生生的聲音答道,嬌小身材的斗篷人抬起頭來對上黑髮人的金黃色眼珠,斗篷因此而滑落間際,那張可愛的小臉才完全暴露在空氣中。一頭軟綿綿的淺褐長髮,水晶般又大又圓的褐色眼珠,精緻的五官,分不清楚是男是女的中性面貌。「是他、是格里西亞沒錯。」

  「莫里,你再猶豫什麼?」冷冷地問道,暗藍髮絲的男子扯下斗篷,轉身面對黑髮斗篷人。

  「不,沒什麼。」莫里也拉下斗篷,清俊的臉龐面無表情,有的,只是那種堅毅的眼神。

  「倒是洛菲爾,你真的下得了手嗎?」嬌小的斗篷人笑瞇瞇地問道,「對方可是「格里西亞」喔?」

  「這是當然,DOLL,你不是也很期待這一天的到來?」勾起一抹冷笑,暗藍色髮的男子如是說道。

  「呵呵呵…」DOLL只是笑著,「那,夜花、藍、修斯你們呢?」

  另外三名斗篷人聞言一同挪開聚集在遠方的視線,轉向DOLL,之中一名身材明顯是女性的赤髮斗篷人回道:「沒什麼好遲疑的,他殺了夏洛特姊姊,這是代價。」

  「背叛我們的代價。」金髮斗篷人淡淡地接下去。

  只有最後一名身高比DOLL多一個頭的紫髮少年沒有開口,他的眼珠是銀白色的,這樣奇特的色澤卻是他眼盲的證據。

  「修斯也很想殺了他對吧?」DOLL把玩著懷中的熊娃娃,自顧自的幫少年回答,「非常非常地…渴望。」

  洛菲爾不再將注意力停留在同伴身上,他轉身回去繼續看著祭典,也或是說、看著他想看的那個人。

  已經很久很久了啊……距離我們上次相見…

──快滿30年了。

所以說,格里西亞,雖然很久不見,但是,我們不會手下留情。

  「計畫從今夜開始。今天是烈火小隊巡夜,也就是說,目標是烈火騎士。」洛菲爾語氣肅然的說道。

  「豐年祭呀∼大家都會很快樂地、快樂地…沉浸在死亡的夜裡呢!」DOLL瞇起琉璃珠般的褐色眼眸,饜足似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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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6#
 樓主| 發表於 2014-9-4 22:51:36 | 只看該作者
315# 彼墨楔


等到我把所有的坑填完以後再更(##

我才沒有寫悲文呢!(正色((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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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5#
發表於 2014-9-4 20:41:47 | 只看該作者
哦哦,墨我終於一口氣看完了!!!(龜速啊你#

是說。。因為真的很長,加上墨我也不大會留言(真的啦><
所以~~只想到一句:

言你很喜歡悲文哦?(歪頭(被踹飛#

好看是很好看啦~~
但從剛開始不久后墨我每看一章就哭得稀裡嘩啦的很累耶~(沒人叫你哭!(欸
(好吧,以上廢話請無視~~)

但是哦,墨我好好好好好喜歡路西法和朔囉耶~~~~~(大喊大叫(很興奮嘛~
傲嬌受+高傲攻?墨我好愛!!(標準腐女一隻#

言~~~~(甜音
下一篇幾時更啊~~(冒心形(噁心(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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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4#
 樓主| 發表於 2014-6-16 01:03:00 | 只看該作者
313# 幻安
路西法的組成成分是七分傲三分嬌∼過於強硬會造成反效果
但出其不意的小強硬會把嬌的部分給引出來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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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
發表於 2014-6-15 21:37:53 | 只看該作者
喔喔喔朔羅你好樣的!(拇指
總覺得路西法會被吃得死死的?
總而言之這真是太讓人興奮了//////(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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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2#
 樓主| 發表於 2014-6-15 01:14:11 | 只看該作者
(五) 夜魅

  他在凌晨被血紅的夢境逼迫下清醒。

  伸手撥開床邊的窗簾,玻璃窗外的天空還帶著灰濛濛的夜色,模糊的淡黃色彎月藏匿於輕紗般的雲朵後,若隱若現的微笑著,細微的星點宛如碎鑽灑滿了漆黑的布幕,不夠濃郁的夜色無法襯托出星鑽的閃爍,今夜,有些沉悶。

  他望著到映在透明玻璃上那張蒼白得可怕的臉蛋,一雙螢綠的貓眼在一片深沉的黑暗中格外明亮,細如針狀的瞳孔與窗外同樣纖細的月形相輝映。他撩起額前的碎髮,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此時的pride毫無睡意,或許是因為夢到那個他曾經當做是『朋友』的原罪之魔吧!但那也只是往事。

  他視線挪移到床邊的矮櫃上,裡面收著的是那件珍貴的法袍,由於穿的方式很麻煩加上配飾太多被他嫌重,於是在穿了兩天後就收了起來,現在他的換洗衣物都是來自神殿─姑且可以算是滯留人間期的飯票─反正他們也不敢放他這個嫌疑犯到處亂跑。

  拍撲了下身上的睡袍,他打開房間的門,決定去散個步。

++++++

  光明神殿依舊沉睡在夜的朦朧之中,昏昏沉沉的氛圍反而讓他神智異常清晰,走過一扇又一扇的門扉時,對於情緒波動非常敏感得他總能感受到房門內的人類的情感,進而判斷他們是否做著噩夢或良夢。

  很無聊。他走了一會兒後下了這個結論,光明神殿里寧靜美好的祥和使他莫名的感道煩躁無趣,他下意識的渴望著紛亂與痛苦,誕生於人類最為醜惡情感的他,便是仰賴著這些情感而生存,因此總是不自覺的期盼著黑暗。

──這樣是不行的。他也有這個自覺,真奇怪,分明以前都不會有如此的想法。

  漫無目的的走著,他在不加以思考的情況下晃到了聖殿。

  穿過與神殿相倚的長廊,他放輕腳步、消除自己的氣息,他相信即使在睡夢中那群偶爾過於神經質的騎士們也有一定的警覺性,雖然被逮到了也不會發生什麼大事,他還是不想遭受無妄的惡意揣測。

  微弱月光輕撫下,眼前的事物似乎都籠上一層淺淺的光暈,彎鉤狀的月亮從雲紗探出頭,灑落長廊的月輝拉長了雕花柱子的影,投射在門板上,他像隻貓兒無聲無息的散著步,腳尖落下的細微輕響在下一瞬間消弭於無,輕巧而安靜地溜過一條條的走廊。

  「唰!」地,耳朵捕獲到一陣比夜風還要凜冽的聲音,接連的兩三下都彷彿要撕裂寧謐的子夜刮搔著耳際。他循著那不仔細去聽的聲響來到了外庭,周遭的草木微微地顫動著,夜神的魔掌攫住了它們旺盛的生命力,那平日的翠綠在此刻呈現的是黯淡無光的色彩。

  身子越過灌木叢時衣物與葉片摩擦窸窸窣窣作響,如瀑黑髮輕柔的捲過一片夜的氣息,晃晃悠悠的隨著清風起舞。

  是誰這個時間還在練劍?他喃喃自語的詢問,他的疑惑很快就有了解答。

  月光、劍舞、精靈。

  空曠的草地上只有一抹銀白色的人影飛速的舞動,舉手抬足都有如童話中的精靈,銀色的馬尾在空中須晃出一道轉瞬即逝的殘銀,雪白的劍在他手中似乎化為他身體的一部份,靈活而自然。遠遠的看去,半精靈一襲簡單的黑色便服,但自身雪銀將四周的空氣都染上了屬於他的乾淨清冽。劍舞得猶如扇舞,在那優雅繁複的動作下又好似藏了一把薄如蟬一的匕首,那讓皮膚泛起小顆粒的殺氣有些微弱,可確實地存在。

  連驕傲如他都不得否認此刻的半精靈美得不食人間煙火。

  舞劍的精靈動作倏地停了下來,側著身望向誤入這一小片天地的不速之客,乍看之下好像放下了武器,但pride很清楚,眼前的他隨時都能將那把劍抵在自己的喉頭上。

  看著那端夜的化身的青年,半身溶於寂寂的黑暗,青綠的貓眼閃著名滅不定的冷光,比起午後看似溫暖乖巧的他,現在的他更接近他的本質──高傲。杏仁狀的眼瞳和細長的瞳孔讓人情不自禁聯想到貓科動物,雪白的頸項纖細得不堪盈握,帶有幾分野性、傲氣的沒有一點打擾人家的自覺,像極了一隻驕傲暹羅貓。

──朔羅在他幾乎毫無破綻的面部表情中找到一絲不對勁。一種接近凡人,平常不會出現的情感,人們將其稱之為:孤寂。

  「睡不著?」

  這具狀似關心話語讓路西法做了一個挑眉的動作,他還以為經過下午的談話這個人應該不會用平淡的態度和語氣與他對話了。

  「嗯……大概吧。」給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他不由得想起兩人的對談中,他似乎一直是如此不給予確定的回答,因為他很清楚,有些事情人界的生物不該知道太多──包括他們原罪之魔的事情。

  「會劍術嗎?」

  「一點,大概。」又是模糊的答案,不過朔羅•孤月沒有在意那麼多,他架起了劍,擺出起手式,淡淡地開口:

  「那就陪我練一場吧!不要說你不敢。」

  面對孤月騎士整個就是挑釁的舉動,路西法回答他的方式是冷嗤了一聲,隨即凝聚魔力,幻化出一把漆黑的長劍,將長劍橫於胸前,雙腳叉開、壓低身姿,黑髮被一陣狂風吹到身後,成了夜的一體。

  「輸了可不要哭啊!」

  然後,伴隨著夜鶯一聲淒厲的啼哭,雙劍擦撞出激烈的火花。

+++++++

  兩人的身影在樹影下、月下、星空下,時而交錯、時而分離,劍刃撞擊的剎那好像也聽到了兩人靈魂的撞擊聲響,銀髮與黑髮在身側虛纏了一瞬又擦開,兩人目光交接的時候,都在彼此眼中尋覓到不服輸的倔傲。

  朔囉•孤月的劍術在聖殿裡僅次於太陽騎士,在大陸上的排名也擠得進前十,然而,跟前的青年讓他陷入久違的苦戰,可以從路西法的動作看出他有幾分底子,但他的劍法卻是前所未見……與其說不曾瞧見,更不如說似是失傳已久的古老劍法,持劍的姿勢也不太相同。

  朔羅•孤月還是能在對方細密的進攻與低水不漏防禦中找到一絲生疏感,他推測路西法大有可能久疏於練劍,因此實力是有,身體的鈍感卻跟不上思考的速度,抓到了這點,他製造了一個小破綻誘使他進攻。

  在路西法傾身將劍間往前推送的瞬間,朔羅騰出一只腳,向他下盤掃去。

  「!?」被這招殺得措手不及,路西法平衡一個不穩,在跌倒的前一刻咬著牙扯了一把朔羅長長的銀髮,還不小心用力過猛扯了幾縷下來,朔囉•孤月也完全沒想到會被扯頭髮,平衡同樣遭到破壞,一個傾身與路西法跌成一塊。

  激烈的碰撞掀起了草屑的飛揚,被壓在下方的路西法瞪大清亮的青綠貓眼瞪著近在咫尺的俊美臉龐,鑲嵌於上頭的琥珀色眼眸還處於震驚瞠圓當中,兩人就著麼四目相對。

  幸好朔羅一手撐著草地才沒有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路西法身上,但也促成了兩人目前更曖昧的姿勢──雙唇近的差不到五公分,路西法被禁錮在眼前騎士得陰影下,冰涼的銀髮落到臉頰清搔著他的感觸,兩人急促的呼吸噴灑在彼此的臉上,兩人之間的薄冰似乎被這近距離接觸給融化了。

  不知怎麼鬼使神差的,朔囉•孤月啃上了眼前兩片吐露著灼熱氣息、水潤的淺色唇瓣。

++++++

我好糟糕(掩臉

但對傲嬌的攻略就是要偶爾強勢一點(正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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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1#
 樓主| 發表於 2014-6-10 21:49:18 | 只看該作者
310# 幻安
我也知道好久違惹....沒辦法嘛

這是以前的回憶辣,主要是呼應正文裡獄神說過的→又不是沒殺過原罪之魔(不知道有誰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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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0#
發表於 2014-6-10 21:44:58 | 只看該作者
真的是久違的更新WW
還有驕傲(或是路西法?)真的戀愛了(笑
傲嬌真的超級萌阿阿阿!!(慘叫
然後暴食死了O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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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9#
 樓主| 發表於 2014-6-10 21:29:53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夜說 於 2014-6-10 21:54 編輯

(四)  假

──路西法,就叫做路西法。

  那個人,用他璀璨澄澈的琥珀金色眼瞳望著他,陽光凝結在他身上淌下一縷又一縷純金的絲綢,銀髮同樣化做了光芒的一部分,燦爛得讓他不禁瞇起眼抵擋射入視野中過份明亮的一切。看著他嘴巴一張一合的吐出悅耳的音色,靈魂彷彿脫離了身體,精神恍恍惚惚、腦袋裡的事物全攪成一塊,三個字,聽得明明白白,卻又覺得好像不是那麼清楚。

──名字?是嘛?你給我的名字,是路西法。

  心裡一直被封鎖的什麼似乎鬆動了。

++++++++

  【從來都沒有的東西該怎麼拿出來?譬如說感情、譬如說憐憫、譬如說……愛情?】

  
  驕傲、不,現在應該稱呼他為路西法(Lucifer)捧著紅皮書,愣愣地看著朔羅那張完美無瑕的臉龐,倒不是說看呆了什麼,原罪的審美觀與人類不同,他們本身就沒有確切的型態,因此人類的美醜之分對他們而言只是五官的大小排列而已,他們判斷一個人的美醜,是直接看人類的靈魂。而他,原罪pride不得不承認,這個半精靈有著純淨到耀眼的靈魂,那魂魄無時無刻都散發著自信、高傲的光輝。

  「嗯…咳、咳…」清了清喉嚨來掩飾自己的出神,名為路西法的驕傲放下手中的書,正襟危坐起來,眉眼間收斂了那股輕蔑,他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你給的名字我很中意,我就勉勉強強收下了。為了獎勵你,我可以回答你一個問題。」

  朔羅挑起形狀優美的眉,銀白色睫羽下的琥珀石閃著靈動的流光,「問題?你不會說謊吧?」

  「不會。」垂下眼,路西法還是有點不習慣跟人類世界的生物平等對話,他動作不太自然的將錙黑的髮絲攏到背後,手背抵著下巴:「以我pride之名宣誓,絕無虛假。」

  不知為何,他竟然以驕傲之名下了重誓。話一說完,他本人也愣了好大一會兒。原罪本名可不是能夠隨意拿來發誓的,一不小心就會把意識搞到毀滅。雖然意識毀滅了但是原罪本身不會消失,因此還是會再誕生一個原罪之魔,不過那個pride就不是現下的pride。

  朔羅•孤月蹙眉不語,他想知道的事情多得像座山──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殲滅渾沌神教分部?近日的失蹤案跟你有關嗎?你究竟…是什麼東西?
  
  最後的最後,他還是沒把最想問的說出口,而是換成:「你知道《野火之禍》和《枯竭之亂》的內幕嗎?」朔羅憑著他一向準確的第六感,直覺性認為眼前的青年跟這歷史上的兩大災禍有關連,畢竟他出現的時間點和近日發生的事件過於湊巧。

  而這兩大災難,起初也是由不起眼的小事件演變成難以收場的大災禍,星星之火足以燎原……要是放著不管,不久或許就有可能化為焚燒世界的大火。

  「《野火》、《枯竭》…再來應該是《滅世》…吧。」說著語焉不詳的話,驕傲瞇起了細長的貓眼,慵懶的伸了個懶腰,然後繼續說道:
「我的確是知道…反正說了也沒有什麼損害,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好好感激我啊!」

  朔囉•孤月輕哼了一聲,標準的不予置評,他的淡定自若很快地就被下一句話打散,露出前所未有的表情。

  「──一切的一切,僅僅是場遊戲。」如此說著,路西法眼角微微上揚,青綠得瞳眸綠得宛若吸收了森林的蒼翠的碧玉,嘴角大幅度的揚起,這樣的青年給人一種妖嬈邪氣的感覺。幾分不羈、幾分傲氣…但佔據了他大多的是──漠然。

  就像在彰顯著,他對於這些好比鬧劇的遊戲、犧牲了無數人命的遊戲,一點感覺也沒有,甚至只是取悅他漫長生命的一個小得微不足道的插曲。

  「你不相信沒關係,我單純是告知你一個事實罷了。沒錯,這兩件災難之於我『們』,僅是遊戲的一部份,邁向勝利的必然結果。」

  「很快地,你們也會成為遊戲的犧牲品。」帶著嘲諷又像是憐憫的神情,名喚路西法的原罪拉開椅子,留下滿桌子的書籍和臉色難看的孤月騎士,頭也不回得離開。

  原本拉近的距離,似乎因為這一席話,再度被冰冷劃開了一道鴻溝。

++++

  第一次,不是強取豪奪就被給予了什麼。
  第一次,他的驕傲被他人不屑一顧。
第一次,他突然意識到身為原罪的悲哀。
  第一次,他認為人間生物不是那麼的不可取。
第一次,他不單單只是pride。

好多好多的第一次,簡直就像是手心塞滿了幾千年前都未曾掌握的事物,他望著空無一物的手掌,在空中虛握了下,不安與迷惑交錯綻放於那張精緻的臉龐上,黑如玄墨的髮絲隨著腳步移動而在半空晃蕩出優美的線條。路西法半垂著青綠的貓眼,他對於如今的變化感到不知所措,就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流失,那應該是無比重要的……

  「真是的……我在胡思亂想什麼,一點都不像自己了。」自嘲得扯動嘴角,他驀然發現,自從遇見那個半精靈,他的世界觀不停得被迫刷新,一見到他腦海裡裝的只有如何諷刺他,這樣真的很不對勁…太過於怪異了,什麼時候目中無人、驕傲得不可一世的pride會將他人放在心上。

  撫著微微發熱的胸腔,那裡頭沒有跳動著任何東西,這具軀體僅僅是虛構出來的「表面」,然而他卻覺得那裡漸漸產生了脈動,產生了前所未見的強烈生命力。

──這是因為那個半精靈嗎?還是長期待在人間的緣故呢?

  啊啊,又再想些不適合我的東西了。pride唾棄了下自己的大腦,決定拋開那些無意義的想法,依舊按照著自己的原則行事吧!


  

  赤色的血花在眼前描摹出一幅美麗的圖畫,記憶中那溫暖的褐色短髮被鮮血塗抹成暗紅色,總是隱含著爽朗笑意得眼眸失去了本來的神采,叩嘍一聲,頭顱落到了他的手上。

  修長的指尖纏繞著黏膩的髮絲,手掌上沾滿了血液,奇怪的是那液體一點溫度也沒有,就像是水──清涼而虛假。

  他沒有流淚,明明兩人關係那麼得要好,他仍然流不出半滴淚水,僅是漠然的望著失去頭的身體搖搖晃晃地走了幾步,然後癱在地上,無聲無息。

  眼前,一頭瀑布般長直光亮的黑髮垂落腳踝,妖豔得不可方物的臉蛋異常冰冷,深紅色的眼眸好比他掬著的一手鮮血,殭屍般冷硬的臉部表情終於有了一絲變化──皺起眉頭。他甩了甩長刀上的血脂,冷然的開口。

  「無禮之徒,汝何德何能侵犯吾的領地。」像是宣告著死刑的審判,殭屍臉的他平靜得可怕。

  「獄神嗎?」驕傲冷冷地勾起嘴角:「今天這事的確是暴食的錯,但你又何必殺了他?」不過就跑到獄神殿晃了一圈罷了。

  「汝的意思是吾的威嚴可容人任意踐踏?」獄神殷紅陰鬱的雙眼盯著驕傲,光只是看著,他身上的威壓就鎮的他喘不過氣來。

  「況且,汝等不過是依照本能行事的野獸,身為pride的你何時有同情這項機能了。」聲線毫無起伏,他就像是個被賦予說話功能的玩偶,連感情都沒有,單單是按著程序說著台詞似。

  「呵。」他沒有多說什麼,獄神說的是事實,可他為何偏偏不想承認?

  把一切歸咎於自尊心不甘作祟,他鬆開五指,望著那面帶微笑的頭顱隨著地心引力撞到地面,濺起一陣小血花,一波又一波的漣漪擴散開來,那帶有苦澀味道的血滴好像蔓延到心裡的每一個角落。

──將原罪的夢境鋪上了霞紅。

++++++++
久違的更新∼(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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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8#
 樓主| 發表於 2014-5-19 17:38:00 | 只看該作者
307# 幻安
謝謝你們等待啊真的QWQ
我還是得重新調整一下生活作息再更

驕傲是傲嬌無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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