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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forever1999504 於 2013-9-20 12:11 編輯
「黛安穆!噢謝天謝地,妳快急死我了!」婦人一把將向娃娃般的小身影攬近懷裡抱了個死緊,「風雪很大怎麼還出去亂跑呢!」感受到懷中的溫度簡直不能再低,連忙拍掉那孩子身上的殘雪,然後將她推至暖爐邊自己則是轉身熱了杯牛奶。而兩人都清楚,其實婦人在轉身過後的臉色並不怎麼好看,甚至可說是壞到極點。
「孩子,告訴我。你剛剛去了哪裡、見到了什麼?」婦人知道這孩子向來比同族更來得敏感,這種程度的不悅她一定感受得到,所以也就照著自己的性子不拐彎抹角地披頭問了。
在這隱世避居的是遠古至今的神祕祭司,種族人類卻比一般人還敏感的異類,能感受得到大氣中的元素與能量的波動與辨別能量的優勢。他們通常都被稱為祭司、巫師、神知、先知、魔師……在初始原世界與守世界的分割還尚未明顯時,居住在守世界的大批人類都是靠著這一脈人群來躲避鬼族的濫殺以及其他的攻擊欺辱,就因為他們能感受得到空氣波動裡的氣息分便善惡。
當不善人士從四面八方圍剿時他們早就在那之前的一個月前,就嗅到了那惡意的氣息並帶著人們四處奔藏。當然他們也只是能被動地感受而已,一提到作戰能力完全班不上檯面,頂多就只是輕輕向元素祈禱期望散步在四周為的元素能住他們一臂之力,但這微小的力量在下下低階的鬼族裡都看不上眼,隨便一揮爪便能散開攻勢。所以在真正逃不了時,他們所面臨的命運並不會因為這些巫師有所改變。
在這群人裡,那婦人,也是黛安穆的母親,她的能力是這一脈血緣裡甚勘優秀的,然而她的孩子黛安穆顯然於自己的母親更勝於藍的千百倍。在她出世之初,對元素的敏感度完全不像個孩子,甚至她身上有那麼一絲絲,很微渺至快看不見的氣流凌駕在元素之上,使她不必用祈禱的方式就能驅動這些力量。
這相較之下黛安目已經是這同脈間的傳說,因為他們正確來說只能祈禱,甚至有時連祈禱都沒用因為元素之力完全不理會他們;但是黛安穆卻不同,她並非去祈求禱告元素來幫助她,而是直接一抬眉就能命令元素之力。
可能在他們眼裡,這已經是很厲害的,但是其實相較於黛安穆的前世,這點力量算什麼?!對以前的她來說只不過讓她用來繽紛天空的花火的原料罷了,雖然一切法術的最初始架構都是元素,但操控元素這對她而言簡直只呼吸還容易。巫師們也是不知道的,但其實在這之前黛安穆的前世與他們卻都是完全見過面的舊識。
正確一點來說,他們都是一樣被降下則罰的神族,所以對於前世的兄長是掌管司法的她來說並不陌生,甚至在那之前她都一一與這些待罪的族人深談過心裡明白他們為何會犯下天訓的禁忌,來方便兄長辦案。而被墮指為人類的祭司相較普通的人類,烙印在靈魂裡的細膩感觸卻是無法抹滅,所以才會是人類中的異類。
「在深山裡,有個人迷路了。」很簡單的一句話,回答完了所有的問題也說明清了理由。
「……孩子,母親相信妳、但我不相信外人。」微微別過目光的瞬間婦人的眼裡是傷痛。身為人類中的異類,他們的立場是維妙的倍受愛戴也是深陷唾棄,會有人歌頌著睿智英明神知;會有人舉火嘶吼著燒死巫師。而被自己愛人背叛過的婦人早就不願意再相信其他任何人,哪怕是把它們當作神話的人們。
「母親,誰都傷不了我的,黛安發誓會保護好自己。」接過了那溫熱的牛奶卻一把直接放在一旁,伸手撲進了母親的懷裡。
這對黛安穆而言,是難得的撒嬌。前世她的尊長大人愛上了是人類的母親,理所當然地被刑以降墮為命運最坎坷的人類,在死亡後接著魂飛魄散。理所當然的她見不到自己的母親,就連尊長也只瞧過了那憔悴狼狽的一眼。她能像孩子般任性撒嬌的對像早就沒了,她不想讓哥哥成受的負擔更重,更是早早收斂起了那愛玩的稚氣。
她,是最堅強的人。
她,是最溫暖的人。
她,不算最痛的人,卻不能否認痛過。
她,是希納奈爾.望凡、也是黛安穆。
※
「那個……」我肚子好餓……褚冥漾提起勇氣打破了那月給的沉默,一臉想說又不敢說地望向他。
「那碗粥是給你的。」皺了皺眉,似乎有些煩躁別人打擾他的安靜讀書時間,語氣裡些許的諷刺似乎再說著:不然我是要自己吃的嘛、白癡?
「噢、噢……謝謝……」接過了依舊溫熱而香味四溢的肉粥,褚冥漾吃相不怎麼好看地狼吞虎嚥了起來。然後卻沒發現在不知不覺中,那月的目光從手中的書上移了開來,靜靜地注視打量著自己。
「褚冥漾。」這一喚不是很大聲說突然也不太算,但對於吃得專心的褚冥漾來說卻讓他嚇得差點噎死。「你到這裡、為什麼?」那月闔上了書本,表情突然一臉正經了起來。
或許他,是想多留意一下那一點都不細心的傢伙的幸福吧。他還是會愧疚的、對於留下安諾斯一個人,而對於那個人消極的頹廢那月卻不予置評,因為換作是自己那月也會心痛、也會不知所措、也會只想就這麼陪著被封存的回憶,一遍遍倒帶再播放再倒帶又播放……就這麼停滯不前也無所謂地過著生活。八年,不長不短算久也不算太久,還有兩年就十年,但用十年這數字卻相較得更孤獨。
然而眼前這孩子彷彿是透著時光走來的,那藍色與安諾斯的不同得是溫暖,不會太豔紅得灼傷人、不會太無力得快消逝。有眼的都看得出來這水藍色不是傻,而是太溫柔、太會吞忍、太會包容,靜靜地承受著身為妖師這種族的代價,卻從沒回頭發現明明這些代價和這些錯的都不是自己該負責,就只是這麼乖巧得逆來順受,令人詫異得將天真深深地扎根在心底絲毫不受痛楚的動搖。
如果,是這孩子的話,一定、一定能與他擁抱微笑吧。
「嗯……找人。」勉強間難地吞下口中物,拍了拍胸口替自己順好氣後才回答。
「這裡像是有人的樣子嗎?」反到覺得有些好笑了起來,這孩子找人的功力不會太好了一點還是說太好狗屎運了?
「……」難道你們不是人嗎?!?!?!沒有說出來只是在心裡瞬間想了個腦殘的答案,卻馬上又想起眼前這是個超級開外掛到跟紅眼殺人兔學長有得拼的火星小鬼,重點是他也會讀心術啊!!!馬上整理好了自己的腦袋然後才正經地說回自己的想法:「其實我是靠直覺亂走的……就只是覺得,這裡有種很熟悉的感覺應該會有我要找的那個人存在吧…」不是怎麼很有自信的丟出這句話後,褚冥漾馬為為縮了幾步,深怕火星小鬼會出奇不意的又做什麼嚇死人的事情。老天保佑、以妖師之明起誓,希望我的內臟全身還能好好的回到家……
「那個人、對你來說重要到能把自己搞到快餓死?」那月挑了挑眉,這孩子腦殘得程度有點想讓他收回前言。
「嗯,非常重要。」點了點頭,連褚冥漾自己也沒發現自己露出了一抹很幸福很幸福卻夾帶著一絲苦澀的笑容。
「說真的我不太懂那個人,他也不留什麼空間讓我懂,甚至連反駁他停滯的權力也都不給……」頓了頓,輕輕擰著的眉宇間流洩著是濃厚的無奈與不捨,「但是越是被推離得越遠就越是知道,那個人其實很孤單很孤單也很愛非常地珍惜那份回憶。但是不曉得為什麼,他總是用著很殘忍的方式來折磨自己就好像、好像……」說到這他突然無法接下去,因為這句完整的話拼湊在一起是多麼的殘忍……
「自己的存在是種過錯罪過般……而他,不停地用著寂寞與那種物事人非的空虛感凌遲著自己。」
「所以不顧一切你也要觸碰他的象牙塔嗎?」那月笑了,都能這麼說了,怎麼還算是不懂他呢?
看來、安諾斯你的笑容終於找到從晦暗的的心底出來的鑰匙了呢,這抹又特別又只屬於你一個人的溫暖藍色。
「嗯,我很喜歡那個人所以、不論如何。」閃爍著堅定的眼神,隨即是一個憨然的甜笑。
──因為他是這麼得讓我憐愛,即使得要我付上一切也罷,真想看看……那個人的笑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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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話-論番外
然後我真的又更了,這坑的更新完全沒用過存搞呢……
小小提醒一下,棄坑的人是我,但我沒說不會有另外一個人來接寫。她的文比我認可、她的文風與我一模一樣、這坑的起源到番外所有的劇情,她也算是這故事的娘親。
然後、來猜猜看這是我寫得,還是準備替我接寫的小穆寫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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