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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終焉之刻
Berserker是有頭盔的——雖然在先前酒宴的時候曾經拿下,不過因為能力的關係,所以無法看清。
在槍林彈雨之中,依靠著車輛緩慢前進的Saber終於來到了Berserker的面前,然後猛然的刺出一劍。
但那頭盔顯然不是凡品,而是寶具,Berserker只是被聖劍上傳來的猛烈力道給逼退了數步,並沒已有受到任何傷害。
將一切堵在接下來的一擊之上——
Saber一劍劈出!
Berserker陰沉一笑,乾脆的拋下兩把槍、然後空手奪白刃。
「什麼——」
驚訝的無法繼續說下去,Saber看著自己的劍被Berserker接下,明明纏繞著風之魔術使其無法被看輕,但卻被Berserker接住了。
「因為自己所珍視的東西,而墮入絕望之中——我啊,曾在英靈殿和一個叫做『蘭.斯.洛.特』的人交過手呢。」
聽到這個名字,Saber瞪大雙眼。
「平行時空——還真是不可思議啊。」
將聲音壓得更為低沉,Berserker開始惡趣味的說下去,他雙手放開Saber的劍、後跳一步,並取下頭盔、解除纏繞在身上的黑氣。
「蘭斯……洛特卿?」
即使知道絕對不可能是那個人,還是不可避免的錯愣一下,Saber呆呆的注視著那與自己記憶中某個比誰都高貴的騎士相似的臉孔。
「當然不是。」
自己祖國的吟遊詩人有時會唱著一些英雄穿越到其他世界開創傳說的故事,所以他對於遇見和自己擁有相同臉的人這件事不是感到很意外。
「我想想——他不是背叛了你嗎?會什麼你還要對他如此念念不忘?」
「我——」
魔劍斬在聖劍之上,Frostmourne對上Excalibur,凝聚所有詛咒和凝聚一切希望、互相站在各自領域之頂點的神兵的對決。
不過,劍要發揮威力,還是必須要看主人的意志才行。
Berserker擁有背叛一切去守護自己珍視的東西的決心,Saber即使初衷仍在,卻想要拋開這個職責、讓其他人代替她去做,這等於是否定自己的一切。
「你什麼都不是!你身邊有許多為你效力的人!你卻將他們視若無睹!你想換人當王就等於是想拋棄他們!」
真心跟隨自己的人——不過區區二十多名,而真的想要背叛Saber的人……
存在嗎?
他嫉妒、他憎恨、他仇視、他詛咒、他憤怒,憑什麼Saber擁有這麼多,她卻想要親手拋開?
「我——」
Saber無法直視Berserker臉。
他無法去直視那張——和湖之騎士蘭斯洛特過於相似、甚至能說是一模一樣的臉。
還有那對——因為陷入絕望之中而徹底汙穢的綠色雙眼,那瞳孔肯定曾經和自己的一樣璀璨。
那頭蒼白的頭髮——是否曾如同黃金一般耀眼呢?Saber不敢、也不想去猜測。
「以我身奉作獻祭——我向此劍、此詛咒交出靈魂!」
伴隨宛如地獄幽靈的哭嚎一般——Berserker的雙眼失去了光采。
——如同此劍撕扯血肉之力,握劍者的靈魂將被詛咒。
「Berserker……」
雙手握劍的力道越來越小了,能挺過去嗎?
「Time Alter——Double Accel!(固有時制御——二重加速!)」
體內的時間被加速了——也就意味著身體的動作跟著加速。
在此同時掏出起源彈,進行愛槍Contender的裝填。
在此同時,作為切嗣的對手,綺禮使用了烙印在右手臂上無數道令咒中的兩條,強化了肉體機能。
眼前的對手明明被自己的重拳——被改進成為殺人道的八極拳命中的,甚至被自己擊飛並撞到牆上,為什麼還能活著?
這個問題只有切嗣一個人明白——
子彈——射出!
——因為,使人不老不死的劍鞘、那與聖劍被一同贈予亞瑟王的「Avalon(遺世獨立的妖精鄉」,已經變成了形同概念的能力、埋在他體中。
而亞瑟王——Saber,正在不遠處和對手激戰著,經由契約的連結,只要她在附近、切飼就可以使用Avalon。
沒錯,即使是在心臟、肺葉都被破壞的情況下,劍鞘也不允許切嗣死去。
「唔!」
子彈命中了手臂——而且是直線貫穿,從手掌到肩膀被開出了一條「血路」。
起源彈沒有發揮應有的功效,很簡單,因為綺禮用來強化肉體的是令咒、而非自身的魔力,所以被反噬的憑據應當是令咒才對,可是自己使用的那兩道早已消失,自然不會產生任何效用。
失去一條手臂,只不過是讓戰鬥變的艱難罷了,對綺禮不會造成任何影響,更何況——還有令咒這樣高濃度的魔力結晶在。
又是一條令咒消失,子彈造成的傷害已經復原。
趁著對手錯愕的時機,神父彎腰,鐵拳再次朝著魔術師殺手的身體轟去!
「為什麼……你本應是和我一樣,為了子民而奮鬥、為了國家而獻身的王啊!」
「……」
Berserker沒有回答、他也沒辦法回答,在將靈魂獻給Frostmourne之後,他獲得了強大的力量,再加上失去理智壓抑的狂化,Saber應付的異常吃力。
「唔!」
銀白的甲冑被魔劍斬碎、聖劍卻無法撕裂纏繞邪氣的重鎧。
「抱歉……」
既然失去了理智,那就表示Berserker失去了原本擁有的高超武藝。
狂風驟起——Saber解開了纏繞在劍之上的風。
「為了、拿到——聖杯……」
鎧甲消失,將所有魔力注入這一劍——
聖劍終於突破的鎧甲,Berserker的眼睛又再次回復了光采。
「還真是一個——令人煩惱的小姑娘啊。」
無力的身體緩緩的落到地面,低聲嘟噥著什麼之後,這個一生都在為了重要的事物而戰鬥的巫妖王,分解為冰藍的魔力光點消失了。
「我一定會拿到聖杯——」
即使這條路是用白骨堆成的、前方只有無盡的屍山血海在等著自己——
市民會館中心,臺階之上,愛莉斯菲爾就彷彿沉睡一般,安靜的躺在那裡。
是的,就跟落入永眠的死者一樣,永遠的睡去了。
屍身化為燃燒的火焰——消失之後,變成了一個金色的器皿。
自器皿中湧出了無數難以用言語形容的流動物質——
傲慢嫉妒暴怒怠惰強欲貪食色欲——
權力腐敗蔑視眾生踐踏弱者——
搶奪他人所有憎恨一切美好——
肢解妻子虐殺小孩詛咒父母——
冷眼旁觀漠視弱小落井下石—–
金錢迷戀暴力討債強盜殺人——
誘拐孩童強上少女奪人妻子——
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話,光用上面提到的字詞是不夠的,那物質所涵蓋的惡——可不只七宗罪啊。
「Angra Mainyu(此世全部之惡)」,這是物質真正的名字。
然後——地板碎裂,黑泥傾瀉在正於地下室戰鬥的切嗣和綺禮身上。
「那就是——聖杯的真面目嗎?」
這種東西,只會讓世界毀滅。
拉弓——
「先等等,讓那東西誕生不也挺有趣的嗎?」
焰正要射箭擊毀聖杯的時候,一隻手搭上了她的肩膀,主人是——Archer。
「你要做什麼?Archer?」
「我要做什麼?哈,不就是觀看那醜陋卻又美麗的玩意兒露出原形嗎?」
鮮紅的眸子注視聖杯,這個時代是如此的骯髒醜惡,不曉得和聖杯裡頭裝著的東西比起來,究竟哪邊比較骯髒?
「我不會讓你如意的。」
矢尖轉而朝向Archer,金色的王者嗤笑了一聲。
「喔?想要和本王玩玩嗎?這到也是不錯的興致,愛妃啊——就在本王的面前表演動人的舞蹈吧。」
黃金之雨毫不留情的落下——
(這是……?)
這是一間旅館,眼前有一台電視。
電視裡面是兩艘船,船上都載滿了人。
「兩艘船分別載著兩百人還有三百人,而且船底都破了個洞,擁有修補技能的只有你一個,時間也只夠修補一艘。抉擇吧,衛宮切嗣。」
「當然是三百人的那艘。」
毫不遲疑的說出自己的答案,接下來,莫名的聲音再次問了他一個問題。
「如果,兩百人那艘強行把你居留在他們的船上呢?你會怎麼做?」
「這——」
還沒說完,眼前一片黑暗,手上自動出現了一把機關槍,切嗣望著眼前的人間地獄。
兩百人,全部都被死在他手上的凶器之下。
「正確,這才是衛宮切嗣的作風。」
不知道為什麼被轉移到三百人的那艘船上,切嗣默默著注視著船下沉,甲板上的每一具屍體,都擁有自己似曾相識的臉。
「那麼,剩下的三百人捨棄受損的船、分別乘坐兩艘新的出航,兩百人和一百人,不過這次的情形也和先前一樣。」
「怎麼回事……」
「你被一百人的那艘拉住,要求先修他們的那艘船,怎麼辦?」
「可是——」
空間置換,切嗣來到了載著兩百人的那艘船上,眼睜睜看著伴隨炸彈爆炸而沉沒的船隻。
「正確。」
「這明明不對——不可能!」
哪裡正確了?
生還了兩百人,卻因此而葬送了三百人——天秤的法則被扭曲了。
「不,你的計算並沒有錯,你確實為了拯救多數而犧牲少數。好了,下一個問題。」
一百二十人和八十人,八十人被虐殺。
八十人和四十人,「魔術師殺手」替四十人辦了一場葬禮,每一張臉他都認識、那些臉屬於曾被自己親手殺死的人們。
六十人和二十人,二十人被丟進絞肉機。
二十五人和十五人,十五人成為一群瘋狗嘴中的餐點——選擇還在繼續、犧牲還在繼續、屍山越堆越高。
「這……就是你想讓我看的東西?」
對於這種低級的遊戲,切嗣發自內心的感到噁心,他向那個自稱「聖杯意識」的東西發問。
「是的,這就是你的真理,衛宮切嗣的內心深處做出的回答,也就是聖杯做為許願機必須實現的願望。」
「不對!!!!!」
看著浸泡在血之中的雙手,切嗣開始慘叫。
「這不是我的願望!我希望用除此以外的方法、所以我只有靠『奇蹟』——」
「不存在你認知中的方法不可能包含在你的願望內,如果你希望拯救世界,就只能用你已經知道的方法來實現。」
「開什麼玩笑!這……又算什麼奇蹟!」
「就是奇蹟,你所期待、卻又無法實現的願望,將會以人類無法完成的巨大規模實現。這不是奇蹟又是什麼呢?」
剩下五人,全都是對切嗣來說非常重要的人。
妻子、女兒、助手、父親、師父。
爸爸的臉孔破碎扭曲、像是養母一樣的師父也腦漿四溢。
「你想降臨現世、對全人類做出這樣的事?難道這就是為我實現理想嗎?」
「正是,你的願望對於聖杯來說是再適合不過的型態。衛宮切嗣,你簡直太適合『Angra Mainyu(此世全部之惡』這個稱呼了。」
剩下三個人,是兩個還是一個?切嗣握著短刀,選擇讓助手的腸子流滿一地。
淚水已經流盡,帶著如同燒光的木炭般、化為灰燼的目光,切嗣撕裂了久宇舞彌的身體,重複著、重複著揮下一刀、又一刀。
就這樣,世界上只剩下了兩個人。
不需要再去比較了、不需要去計較兩邊的價值,這是用四百九十八條人命換來的、最後的希望。
完成了這一切的切嗣終於舒了口氣,他彷彿成了一具行屍走肉,被火爐溫暖的紅光照著。
令人懷念的房間裡,「妻子」和「女兒」綻開笑顏。
也就是說,這才是他所尋求的——安穩的世界。
不用再去殺戮,也不需要誰被傷害,真正意義上的永恆淨土。
「你回來了!切嗣,你終於回來了!」
帶著滿臉的喜悅——伊莉雅絲菲爾用孩童的小手抱住了父親的脖子。
在大雪紛飛的極北城堡,居然能有這樣的一份安寧。
染血的生涯,在最後迎來了這樣令人無法想像的溫馨結局。
如果這樣平和的房間就是世界的全部,那就再也不會發生任何紛爭了。
「對吧?明白了嗎?這就是聖杯為你達成的願望。」
愛麗用溫和的目光、對正沉醉在幸福中的丈夫微笑道。
只要向聖杯祈禱就行了。
祈禱妻子重生、奪回女兒。
在萬能許願機那無限的魔力面前,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剩下全都是幸福——在這顆一切都被毀滅、曾經被稱為地球的行星上,最後倖存的三個人類,應該就能這樣永遠幸福地生活下去吧?
「……已經沒法去找胡桃樹的樹芽了呢……」
窗外不再是白茫茫的雪景,只剩下了捲起漩渦的汙穢黑泥。眺望著這般景色,切嗣自言自語道。這時,伊利亞絲菲爾笑著對他搖搖頭。
「嗯,不要緊。伊莉雅只要能和切嗣還有媽媽在一起就夠了。」
撫摸著懷中最為疼愛的女兒的頭,切嗣的淚水奪眶而出。
「謝謝,爸爸也最喜歡伊利亞了——只有這點,我敢發誓,真的……」
他的雙手沒有停止行動。彷彿它們不受大腦支配,如同被設定的機械一般,切嗣將Contender的槍口,抵在了女兒小小的下巴上。
「——再見,伊利亞。」
小女孩的頭部,隨著槍聲爆裂開來。
切嗣淚濕的臉頰上,沾著帶有銀色髮絲的肉片,還有粉紅的腦漿、和一些其他應該是顱骨碎片的東西。
愛麗慘叫起來,她瞪大雙眼,頭髮散亂,瘋狂地大叫著。
「什麼——你都做了些什麼!」
切嗣將惡鬼一般衝上前來的妻子壓倒在身下,用手掐住了她纖細的脖子。
「聖杯,是絕對不能存在的東西……」
不管這軀殼內的東西究竟是什麼,但與身體共存的愛麗的人格卻依然真實存在——女兒被殺的絕望和痛苦,以及對殺死女兒、深愛著的丈夫的憎恨,都毫無疑問是愛麗絲菲爾真實的感情。
切嗣注視著她,接受了這一事實,同時使出渾身力氣掐住了妻子的脖子。
「你、在幹什麼……?為什麼拒絕聖杯、和我們、我的伊利亞……為什麼、你要這樣!」
「因為,我——」
從喉嚨中擠出的聲音如此空虛,就像一陣吹過空洞的風奏起了空洞的迴響。
沒有悲傷,沒有憤怒。
這是當然,衛宮切嗣的心裡已經空無一物;捨棄了自己所追求的奇蹟、也放棄了與初衷完全相悖的利益。
此刻他的心中,不可能還留有什麼東西。
「我——要——」
只有一點,那是貫徹到最後的信念。但這句話為什麼聽起來這樣空洞。
「——拯救——世界——」
愛麗絲菲爾憤恨的凝視著切嗣,她雪白的臉已經漲得通紅。
無論何時都帶著慈愛和憧憬注視著他的赤色雙眸,此刻也染上了詛咒和怨恨。
「我詛咒你……」
優雅而纖細的手指抓住了切嗣的肩,從深深陷入皮肉的五指,流淌出黑色的不詳。
「衛宮切嗣!我詛咒你——痛苦、悔恨直至死亡……絕對、不原諒你……」
「啊啊,請便。」
充斥憎恨的惡意通過血管流向心臟,滲透到這個失去一切的男人的靈魂中。
但即便如此切嗣還是沒有放手,他甚至忘記了臉頰上淚水的含義。他一邊增加掐住「妻子」的力道,一邊訴說著。
「沒關係,因為我說過——我會背負著你。」
頸椎斷裂聲。
最古老的王者,這個名號可不是假的。
輕鬆隨意的拿出寶具毀滅自己的攻擊,焰開始感到無力。
即使是時間停止——也被對方用一些奇奇怪怪的寶具破解,根本無從下手。
絕對、不能——
(如果我擁抱你的話,我就沒辦法握著劍——)
——絕對不能讓圓香要守護的東西毀滅!
紫色的寶石開始充斥黑氣——
「——如果我不握著劍的話,我就沒辦法守護你……」
伴隨著低吟般的詠唱,黑與白的二色吞噬了世界。
金色的王者有那麼一瞬間恍神了。
這個世界與他和Rider一同戰鬥的荒漠是如此的相似、但卻有所不同。
進發天地的豪情壯志,那荒漠是深深烙印在亞歷山大和他部下心中的景色。
而這個只有黑和白的世界——
毀滅的大樓、宛如世界末日後的景象。
然後,金色王者恍神。
這世界與他和Rider——
等等!
從寶庫之中拿出了鎮定精神的寶具,Archer皺著眉頭。
「Reality Marble?」
不太對勁——
「轟!」
乘坐黃金之舟Vivana(維摩那)飛上空中,避開了攻擊之後,他看著出現在底下的影子。
一串文字突然在周圍浮現,身為最古老的英雄,見識過百般文字的Archer自然能看得懂。
翻譯成所謂英語,便是「Homulily」
Homura(焰)。
Lilith(莉莉絲,傳說中地獄魔王路西法的妻子)。
影子的身形和焰一模一樣,甚至連大小也是,不過整個人的氣息——不,那東西已經無法被稱之為人了,而是某種絕望的化身。
魔女。
那是給予眼前之物最好的形容。
「居然變成了這副模樣嗎……本王已經沒有興致繼續玩下去了。」
再次取出切開渾沌的神兵。
為了摯友而不停戰鬥到現在,這樣的人不管是誰,都值得讓曾為了好友的死去而慟哭的吉爾伽美什出力。
「Enuma——Elish!(洪荒初星——天地乖離!)」
扭曲的色彩從這個世界被剝離,但魔女似乎是因為Archer刻意避開的緣故,並沒有被粉碎。
「——」
無法形容的嘶吼,一道聲波震的人雙耳發疼,然後是濃縮時間的攻擊——
強烈的時間混淆感使得Archer首次出現了蔑視、傲慢、狂笑以外的情緒,他只想趕快脫離。
魔女沒有繼續追擊,而是看向遠處的黑泥。
像是要阻止什麼似的,她跳入了那中間、沉沒。
然後——Saber進來了。
「你要——阻擋我嗎?Archer?」
「對呀,你那如同小丑一般的姿態逗得我直發笑呢。」
Saber舉劍,想要衝上前去攻擊,但一道流光刺穿了她的腳。
「就在那仰視本王吧!你只夠資格像丑角一樣取悅本王!」
「你說什麼?」
緊接著,是結束了戰鬥的切嗣,他剛剛對準綺禮的心臟開了一槍。
「切嗣!快!如果用令咒——」
「以第二令咒命令Saber,使用寶具、破壞聖杯。」
已經沒有希望了,聖杯,是不能存在的東西,顯然Saber還不知道。
「什麼?」
再一次遭到背叛的絕望,聖劍高舉、但遲遲沒有揮下。不只是因為Saber自身的意願、更是因為他高超的對魔力頑強抵抗著令咒的束縛。
「再次以第三令咒下令——Saber,用你的寶具破壞聖杯!」
「不要啊啊啊啊啊!!!!!!!」
光之洪流,將整座建築摧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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