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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文] 墜落末日 10/14更新自述──艾洛派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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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5-9 21:21:24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正序瀏覽 |閱讀模式
本帖最後由 小牛 於 2011-10-15 08:36 編輯

  /有點長、慎入/
  /開頭會有點貌似god、但是其實沒這麼回事/(?)
  /正文是第一章、序章是交代壞人那邊的事情而已/
  /以上都可、就賞文吧/

※請善用「只看該作者」。(雖然你會找到很多廢話)(?)

  有人說,世界毀滅,是另外一個世界的開始……或許,真的是吧?
  末日之子啊……降臨吧……唯有起始女神,才能夠讓一切復甦。
  醒醒吧,我的孩兒。你已經失去一切了。


  「末日?」輕聲的細語,伴隨著女子的腳步聲而來。女子眼前是一座破碎的殘骸,從外觀大致上看得出來這裡曾經很華美。女子透明的瞳色綻放出一種奇異的風采,隨風飄揚的白髮帶給人一種幽美感。她穿著很樸素,穿著白素洋裝和咖啡色涼鞋,不給人突兀的感覺,只讓人覺得舒適、著迷。
  女子沉默了一會,卻遲遲沒有得到對方的回應,她蹙了一下眉頭,接著彈了下響指,就像有翅膀一樣,她懸空浮起,透明的眼神中帶點疑惑和懼怕。「末日?」
  空洞無聲。
  「末日,我直接進去你的宮殿了?」女子說,懷著膽怯大喊。
  接著像是預料好一般,女子並沒有待在原地等著他回應,而是直接漂浮到殘骸前。待她漂浮到一根懸斷且隔閡在中央的大柱子後,她深吸一口氣。
  『起始之後,以吾之名……起!』
  殘斷的柱子上方忽有波紋乍現,女子先前的懼怕消失,她面不改色、只是微微的抽了一口氣。接著她將纖細的手放在上方,閉上晶瑩剔透的透明眼瞳。
  浮在半空中的她,忽然像是被吸進去一樣,女子化為晨光,瞬間消失在這廢墟之中。
  ***
  空無一人的黑色宮殿走廊,突然出現了一個身影。那身影由透明慢慢的轉為清晰,最後變成真正的實體。
  女子漂浮在空中,以緩速前進,她毫不猶豫的彎過了岔路,也沒有遲疑的飄上階梯。她對於周圍全都包覆著黑暗似乎感到習慣了,她沒有停下來觀賞、卻也沒有急速的往前,只是慢慢的……慢慢的……
  其實這趟拜訪她規劃很久了,一個月前吧?喔,那對神祇來說是多麼短的時間啊……她知道是自從她知道她自己……唉,她該跟他說什麼呢?她想,其實她可以直接瞬間移動就到他的房間的,說來也好笑,只是自己心理上沒有準備好吧?所以讓自己從外面慢慢的走進來嗎?女子苦笑了下,瑰麗的臉龐出現了哀愁,他們兩個一個是末日之子,一個是起始女神,兩個人的關係啊……既是複雜又簡單、既是清晰又像迷霧,沒有起始就不會有末日,她知道,但是問題是兩個矛盾的人,卻又不允許對方的存在……他們的關係,究竟是什麼呢?.
  億萬年了吧,年復一年、她的容貌不變,但是她的問題始終沒有解答,在這億萬年來,不斷的重複這些動作:起始、末日,起始、末日……他改變了多少?她不知道、也不確信。但是她知曉,兩人都對這些動作感到厭煩了。看著人們重生、感到希望,卻又讓他們死亡、感到絕望,這樣啊……
  而他呢?他又抱持著什麼心態看待?他對她的感覺……是像她對他那樣嗎?
  漂浮在半空中的女子倏的停下。
  多麼的令人厭惡……是吧?
  她搖搖頭,吸一口氣,對著一片黑暗的宮殿,用她清脆的銀鈴聲說:「末日……你看著我、對吧?」
  沒有回應。
  女子又喊了一遍:「你看著我……對吧……」
***
  黑壓壓的烏雲佔據了天際,黑髮男子抬頭一看,揚起一抹怪異扭曲的邪笑。
  是時候了。
  他忍不住哼起小調,態度自若的走向前方的屋子。啊,上一次這麼開心是什麼時候了呢?他淺笑,或許他沒有這麼開心過。
  這樣也好,他告訴自己,一切就要照自己的意願來行使了,喔,多美妙的事情,不是嗎?他舉起手上的戒指,往屋子看起來像是門鎖的地方一放,屋子順勢一搖,接著在男子的笑聲下,開始嚴重扭曲、變形。
  世界啊……多麼愚蠢的世界……如今一切都在他腳下了,是嗎?
  『索一,什麼事情那麼開心?』一個聲音從男子的腦海中浮出,男子知道是牠,是那個慫恿他做很多事情的牠,是那個住在他心中的牠,是有意識的那個牠……
  『世界要踩在我們腳下了,這樣我怎能不高興?』男子回覆,他沒有用嘴巴說出,只是在心裡面小聲的回答,他知道牠應該會為他高興,畢竟牠就是要他獨立、就是要他稱霸世界……
  『還是順從著那個人的話嗎?』牠突然的問題令他措手不及。
  『是啊,怎麼?』
  『不……只是,有種……算了,不跟你明說了。』
  『魔炎,說話拐彎抹角的,是壞惡魔唷。』
  『隨你怎麼說。』
  
  天空響起一聲鳴雷,把黑雲照的一片黃光,突如其來的光芒直射大地,照到男子臉上,投出扭曲的斜影。男子只是望著天空,眼神勾出笑意。
  狂風呼嘯的吹過,把男子的黑髮吹的亂糟糟的,男子放聲大笑。
  果然這世界,已經完蛋了嗎?
  『闇天之鳴,以汝之名,毀滅重生的黑暗啊,跨越黎明後,借吾一臂之力……開!』
  男子的聲旁響起了莫名的吼叫聲,狂風像鞭子一樣吹打、男子看得到遠方有一棵樹被連根拔起,烏雲開始團聚,在天空中發出一聲怒吼。
  接著房子的搖晃越來越大力,連上頭的窗戶都被震了下來,碎片毫不留情的臨到了男子頭上,然後房子的瓦片跟著莫名的強風颳落,一個大磚塊因為撞擊而掉下來,男子見狀,沒有膽怯、也沒有其他的反應,只是默默的用最微薄的氣音、小到被風吹散的嗓音說:『止。』  
  下一秒,男子置身於屋中。
***
  「一切都準備就緒了?」蘿卡拉貝順了順自己的一頭紅髮,有些無聊似的看向自己的指甲,她用似強似弱的音調問著,頭沒有抬起。
  就像是一個會議室似的,一張長長的桌子佔了房間大伴,但是卻只有四張椅子跟這張大桌子相伴。桌子的上面不是常見的木製或是瓷瓦桌面,桌面上是一片玻璃,玻璃下有一面佔滿桌子面積大小的大螢幕,螢幕上面沒有畫面,只保持著淡淡的灰色狀態,就像有時候亂訊時會有的畫面。椅子沒有坐滿,空了一張椅子,彷彿是預定給誰的。其他三人除了蘿卡拉貝剛才那句話之外,沒有什麼溝通,只是隨意的做自己的事情。
  「嗯。」凡特斯德說,他的金髮不聽話的甩到了眼睛上,他將它撥開後,用調皮的音調大聲說,彷彿是一個小孩對著許多新奇的事物那般好奇:「怎麼了?我們家蘿卡拉貝終於想要關心一下我們了?嗯?」
  「才不是。」蘿卡拉貝說,依然低頭看著自己的指甲。
  「哦?真的不是嗎?」凡特斯德說,笑著亮起貝齒。
「真的不是。」她又順了下自己的頭髮,接著她的頭抬起來,看著凡特斯德,無謂的聳聳肩。
  「但是我都聽到了耶。」凡特斯德說,笑得越來越燦爛。「我是說妳的思緒。」
  蘿卡拉貝的眼神瞬間盯著凡特斯德,臉上無聊的神情轉為憤怒,她面孔扭曲,像個蒼老的老太婆。沒有風,但是她的紅髮卻揚起,全都散到背後以怪異的姿勢拱起,她的聲音瞬間變得恐怖至極,就像是收音機壞掉的刺耳聲響:「凡特斯德.穆克,你──又──聽──了──我──的──思──緒──?」
  「哎唷,別那麼兇嘛!人家可是會怕得耶!」凡特斯德說,笑著歪著頭。
  「你──給──我──交──待──清──楚──」蘿卡拉貝凶狠的說,在後面的紅髮全部盤越頭頂,躍起,像是眼鏡蛇蓄勢待發的模樣,蘿卡拉貝的眼神閃過紅光,「你──他──媽──的──該──死──不──是──說──不──會──在──偷──看──我──的──思──緒──嗎──」
  凡特斯德眼睛骨碌碌的轉呀轉,用一副漫不在乎的口氣回答:「我又沒有偷看你的思緒……倒是妳,那麼生氣做什麼?莫非真的被我猜中──」
  蘿卡拉貝眼中的紅光越來越強,她的牙齒不受控制的長長,她露出一聲咆哮,凡特斯德作勢想要接話,但是卻被另外一個威嚴的聲音打斷。
  「別吵了,除非你們想要主人看到這種畫面。」
  那是一個光頭的壯碩男子,他坐在第三個椅子上,從剛才開始就沒有發言。他的目光嚴峻的掃射兩人,用一副凶狠瞪著他們,蘿卡拉貝哼了哼,紅髮瞬間柔順的放下,貝齒完好的就像沒有變長過似的,面容變回妖媚美麗,她翹起腳,不屑的盯著壯碩男子。
  「哎唷,蘿卡拉貝!希列拉生氣囉,好恐怖、好可怕,趕快保護我啊──」
  「哼,你這種人去死一死好了。」
  「蘿卡拉貝,妳好沒良心喔?我一定要和主人說──」
  「哼,懦夫,去說啊!只會讀人家心的爛蟲!」
  「我說別吵了!」希列拉有些不耐煩,他用他低沉的嗓音吼道,眼神兇猛的瞇起。
  「既然希列拉說別吵,那就別吵了吧,蘿卡拉貝,嗯?」
  「說得好像都是我引起似的!」蘿卡拉貝說,憤怒的看著凡特斯德,頭髮差點又盤起。
  突然一陣狼嚎,使兩人住了嘴,他們一起望向希列拉,只見後者不知道跑去哪裡了,在他本來的座位旁,出現一匹壯碩的紅棕色大狼。那狼咧開大嘴,一副張牙舞爪,吼出一聲撕裂。牠扭扭頭,眼睛睜大,前腳突然的躍上,跳到了桌上後,又咆哮了一聲。牠的頭仰起,雙耳低垂,佈滿血絲的雙眼說明牠正在憤怒。牠的眼睛很大,比人類的大上許多,牠三度吼了一聲。凡特斯德有些好笑的聳肩。
  「哼,只會變成狼來壓我們?」蘿卡拉貝說,低頭順著髮,「沒種的傢伙,不變身就沒能力嗎?懦夫。」
  「哎呀呀,」凡特斯德說,將再次遮住眼睛的金髮撥到左旁。「希列拉,不錯唷,身材挺好的?」
  希列拉往凡特斯德的方向嘶吼。
  「唷?別這樣嘛!實話實說而已呀!」凡特斯德的眼神流露了調皮,他用雙手撐住頭,看著希列拉化成的狼。
  「哼,虛偽的男人。」蘿卡拉貝咕噥。
  希列拉抬起頭,往天花板嚎叫了一聲,跳下了桌子。霎時,「咻」的一聲,牠狼的毛髮以肉眼來不及見的速度收回毛細孔,本來四肢站立的他,背脊突然往上拉,接著挺直成九十度,狼耳在頭上消失,佈滿血絲的大眼瞬間變成人類正常的瞳孔,光頭男子不急不徐的坐下,好整以暇的點了一下頭,彷彿剛才狼根本沒有出現過。
  「死光頭,以為我們真的怕你嗎?哼。」蘿卡拉貝又說,眼神帶著不屑。
  「喔,」凡特斯德突然說,壞壞的笑了笑。「我想遲到的那個人要來了。」
  話題轉很快,蘿卡拉貝疑惑的看著他,只有希列拉點了一下頭。
  這時候,他們三個聽到了一個急速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接著猛然一震,房門被打開了,走進來的是一個面露冷酷的黑髮男子,他用冷傲快速的掃視了房門中的三人,自己哼了哼後,又看向桌上的大螢幕。凡特斯德突然舉起手,搶回了他的視線。他朝他揮揮手,開心的神情上閃過好玩和可愛。
  「索一,你來了啊!」
  被稱作索一的黑髮男子盯著凡特斯德,嘴角勾出一抹邪惡的笑。「不然我像是沒有來的樣子嗎?」
  「喔,」凡特斯德愣了愣,接著笑了出來,「不要挑我語病啦,索一!其實我剛剛就知道你來了!」
  「我記得我應該有說過你該控制一下你的讀心術。」
  「沒辦法啊,誰叫你的思緒那麼大聲,在那──麼──遠的地方我也聽得到,嗯?」
  索一想要接下去,但是這時候卻有人打斷他們的話。
  「愛遲到的人終於來了,是嗎?」蘿卡拉貝說,梳著一頭紅髮,歪著頭、翹著腳看著索一,語氣很嫌惡。
  「女人,這裡的事情不需要你插嘴。」索一轉過身,看著蘿卡拉貝,又勾出冷笑。
  「你──」蘿卡拉貝大叫,卻又欲言又止。
  因為大螢幕上突然轉動了一下,跳出一幕幕殘破且收訊不良的畫面,四人的眼神突然都盯著那大桌子。蘿卡拉貝停下梳頭髮的動作,身子興奮的挺向前,沉默的希列拉只是將座位往前拉,沒有多說什麼,凡特斯德則是繼續撐著頭,但是臉上的神情卻變得認真,剛進來的索一去了唯一空下來的位置,好整以暇的坐下。
  大螢幕上的畫面越來越清晰,但卻也伴隨著莫名的吵雜聲,在一片灰色的黑白畫面中,突然從中間往外擴散一個彩色的畫面,佈滿整張桌子後,赫然停止。
  螢幕上出現一位嬰兒女孩,她被包在嬰兒衣服中,乍看之下像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女孩。但是她的瞳仁卻是暗紅色一片,她從衣服中伸出了她的手,那手竟然是白森森的骨頭!女孩開口了,聲音老練沙啞、且低沉,接著他們都看到了,女孩的嘴巴一張開,就有幾條蛇從裡頭冒出,嘶嘶的吐著舌頭對眾人咆哮,女孩說:「我忠心的僕人們啊……是否一切都準備就緒呢?」
  「是。」索一回答,面帶自信的看著女孩。
  「哦?」女孩說,紅眼瞇了瞇,一副不相信此話的模樣,「蘿卡拉貝,向我報告一下情況。」
  蘿卡拉貝突然站起,眼神莫名的睜大,她吞了一口口水,有些猶豫的看著其他人,接著用美麗的銀鈴聲回答:「是的、主人,我們目前計畫是要阻止世界末日、以及再次的起始,接著將這永恆不變的世界,納為我們所有!」
  女孩笑了笑,伴隨著蛇難聽的聲音,低沉的嗓音佈滿房間,穿入皮膚、刺進骨頭,令人一股寒顫。
  「這我已經知道了,蘿卡拉貝。」女孩說,雖然語氣低沉沙啞,但是從眼角看得出來她真的在笑。「我要知道的是你們計畫怎麼阻止這毀滅和誕生。」
  「是,吾主。」蘿卡拉貝清脆的嗓音說,跟女孩那低沉沙啞的撕裂聲有極大的不同。「若讓世界停止末日和起始,務必要毀滅兩個神祇──末日之子以及起始女神,唯有消滅他們兩者,才能夠讓時間停留在這個世界!」
  「哦?」女孩說,骨頭手抓抓頭,被抓的地方破皮後流下了黑色的鮮血。血緩緩流過她的紅眼,接著滑落在她的嘴中。蛇口突然冒出,將鮮血喝乾。「那要怎麼消滅他們兩者呢?」
  「製造大亂。」索一在蘿卡拉貝還沒有說出口之前就大聲的說,「製造一場毀滅天地的大亂!只要沒有到一定的時間、末日之子就不能夠隨意的毀滅世界,不然會被至高無上的大帝洛亞席拉懲罰。」
  女孩笑了。「真是聰明的計畫,你說是吧,凡特斯德?」
  「是啊,主人。」凡特斯德沒有看女孩,只是這樣說著,但下一秒他的眼神就回到女孩身上,並且對她綻放出一個美麗的微笑。「您今天看起來一樣很呢!」
  女孩沉默了下來,紅眼突然睜大,蘿卡拉貝看向凡特斯德,嘴巴驚訝的睜得老大,她發現她還沒克制自己,她就在心裡亂罵:笨蛋!你又惹主人不開心?
  凡特斯德故作無辜,看著蘿卡拉貝,眨眨眼,又聳聳肩,一副「我不知道這件事情怎麼了」的表情看著大家。
  「美……嗎?」女孩說,苦笑的自嘲了一下:「我不配擁有那種東西……對吧,希列拉?」
  從剛才一直沉默的希列拉被點到了名,立刻以沉穩有磁性的嗓音回答:「不,吾主。您只是暫時沒有身體,相信我們奪回您四散各處的力量後,您會是美麗又崇高的,什麼起始女神和末日之子,全都會敗在您的腳下!」
  「真絕了,啞巴希列拉竟然一次說了那麼多話?」凡特斯德低聲說,嘲笑的看著希列拉。「世界果然要毀滅了嗎?」
  「不要亂說,穆克。」索一說,「世界沒有要毀滅、因為它再也不會毀滅了。」
  「哼,自以為很懂嗎,遲到男?」蘿卡拉貝插話。
  蛇的嘶鳴聲讓他們安靜下來。
  「是嗎?」女孩說,在一片寂靜中歪著頭,「那就說說你們要如何……奪回我的力量?」
  「只要消滅了起始和末日後,世界就歸我們掌控了。」索一說,站起身子,眼神分別環顧著蘿卡拉貝、凡特斯德、希列拉和女孩,意志堅定的說。「到時候多得是時間可以找回您的力量!」
  「計畫如果失敗呢?」女孩平淡的說。
  「這──計畫絕對不可能失敗的!」
  「哦?是嗎?」女孩說,「那我問你……這個計畫什麼時候實施呢?」
  「剛才就已經實施了,吾主。」
  「簡而言之……就是現在外面的天氣會足以毀滅世界嗎?」女孩說,語氣漂浮不定,嘶吼著低沉的嗓音。
  「是的。」
  一陣沉默,女孩將白森森的肉骨舉起。
  『破!』女孩輕聲說,聲音很輕、很輕,如天鵝絨那般。
  接著毫無預警的,在室內的天花板中,突然降下一道鳴雷,那雷光芒萬丈、氣勢萬鈞,「轟」的一聲,突然臨在索一的身上。
  索一沒有慘叫,也沒有做什麼,只是雙眼睜大,接著徒然倒下。
  女孩的聲音突然變的歇斯底里,低音不見了,換成的是無比的高音,刺耳、就像是高分貝的演唱者不小心唱破音時,那種惹人厭的聲音:「謊言!計畫早已實踐!謊言!你們哪個混帳去給我看外面的天氣!毀滅天地?我去──你──
  女孩的話還沒有說完,螢幕就斷訊了,留下的是驚愕的三人和被擊昏的一人。
  凡特斯德先站起,接著對著一面牆壁伸出手,大吼:『闇天之鳴,以汝之名,毀滅重生的黑暗啊,跨越黎明後,借吾一臂之力……開!』  
  牆壁頹然的打開,映入三人眼簾的是,萬里晴空的天空以及溫暖的陽光。
***
  只剩索一在會議室中,其他三人都先走了,他剛才被毫無預警的雷給打中……主人沒有打很用力,他知道,雖然說主人的力量只是她本來的萬分之幾,但是只要主人肯用力,她一定可以殺死他。
  剛才主人為什麼那麼生氣?索一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用鳴雷攻擊他?索一嘆口氣,環顧四周,那三個賤人已經走了,說他們是同伴,講好聽一點,不看對方不順眼就不錯了。
  『他們又留你一個,是吧?』魔炎的聲音再次的傳到了索一的腦中,索一搖了搖頭,有些困窘。
  『只是我不明白……計畫明明都已經開始執行了,為什麼主人會不開心?』
  『計畫?嗯,你是說剛才外面他媽的鬼天氣?』
  『我以為你住在我心裡,什麼都看不到,魔炎?』
  『我說過了,我能藉由你的「心靈之眼」去看外面的世界,怎麼了?萬事通且冷漠無情的索一.闇夜也會發問嗎?』
  『……只是,我不明白……主人怎麼會這樣?突然的如此憤怒?』
索一說,有些懊惱。
  『先出去吧,再待在這裡我都快得幽閉恐懼症了。』魔炎說,索一有種感覺,如果魔炎在他的面前,牠現在肯定會翻翻白眼。
  索一站起,走向牆壁,他的手撫摸著它,他用細不可聞但卻沉穩的音調低聲說:『闇天之鳴,以汝之名,毀滅重生的黑暗啊,跨越黎明後,借吾一臂之力……開!』
  牆壁像剛才一樣開啟,湧入的強烈光線讓索一睜不開眼。接著他突然明白了。
  強烈光線……怎麼會?
  天氣如此的……好?但是他在進來這裡之前明明還唸了咒語讓房子晃動、讓天氣加壞才對啊……怎麼會這樣……?
  索一走向外頭,突然的感到挫折與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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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發表於 2012-1-6 17:15:06 | 只看該作者
就快要寒假了
加油啊啊牛
向十萬字邁進(((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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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發表於 2011-10-15 20:43:02 | 只看該作者
我只想吶喊艾伊真是太美好了 (轉圈
我同意樓上的話 (yay)
小艾你其實是捨不得小伊吧── (請把這句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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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發表於 2011-10-14 22:22:49 | 只看該作者
恩ˇˇ小艾你果然超愛小一的(錯
他吻了她....你傷悲的是他對吧??(不是
小艾你傲嬌###(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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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樓主| 發表於 2011-10-14 20:05:48 | 只看該作者
自述──艾洛派森    

  我出生於闇夜家,但卻不是闇夜家的人。一方面是因為親子的關係,一方面是因為我已經厭倦了大人對待我的,那種怪異的眼神與口氣。
  我時常想,若我擁有那我「本該擁有」的東西,那該有多好。大人不會因為這樣子厭惡我,反而會以我為榮──如果那東西真的是他們想要的。但事實上,問題往往都位於令人不敢相信的事實上:我並沒有那個他們想要我擁有的東西,應該說,這是打從命中就註定的事情。
  在這種環境之下,我學會了忍氣吞聲,也學會了如何擴充忍耐的極限。但是人總還是會有脆弱的一個部分,儘管有些人根本不會表達出來,我想,我應該是那種不會表達出來的人吧。
  常年以來累積的壓力,日復一日的在我心頭堆積。直到,我遇見了那個男孩與女孩。
  大人們總會在譏諷我的同時,也給予我錯誤的觀念。伊亞力歐──黎明家的么子,但卻擁有失傳已久的光燄。我不知道我剛開始聽到這個消息所擁有的情緒是什麼,或許是震驚,也或許是憤怒。大人們總在想,或許我沒有「那個東西」的關係,是因為黎明家的那個么子。
  於是我就這樣子,半被牽引地去討厭那個名為伊亞力歐,小我兩歲的那個男孩。有天,我用完了午餐,照理說,我應該要立即去習武的地方練劍的,但我卻「逃課」。沒有人逼我必定要上課,但是我想要變強,我想要打破大人們的想法,我沒有那個東西的支持,也可以活得好好的。
  不過,現在想起來,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我聽信了大人的說法,有點討厭擁有光燄的伊亞力歐的原因吧。可能想要打敗他的心情多過於想要推翻大人的心情,現在想想,總覺得諷刺。
  我給自己放假一天。儘管這樣我有點良心不安,但是不會有大人來責備我。我放任自己走出家門,當僕人們將鎖鎖上,用我覺得刺耳的聲音說「早點回來」時,我著時感覺輕鬆。那想必是因為我知曉,那群僕人們在門蓋上的同時,會立即擺出一附厭惡我的表情吧。
  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現在想起,那時候我的心情一定很不好。我走啊、走啊,走到了大街、走到了市集、走到了河岸,但卻越來越覺得孤獨。事實上,我一直都是孤身一人。
  我無法與誰吐露我的心聲,也無法與誰一同玩樂,一個比一個更加嚴厲、嘲笑的目光往我這裡掃射,我就覺得渾身不安。這造就了小時候的我,會無比冷漠的原因。我不跟任何人主動說話,因為說了他們也不會懂。   我不會對誰擺出笑臉,也就是這樣,我也不怎麼討其他人喜歡。
  我就像上帝忘記給我任何情緒的孩子,一個冷漠、像冰塊般不會說話的孩子,而這一切只歸咎於那該死的火焰,以及伊亞力歐。
  至少,我當時是這樣子想。
  眼淚是如何從我眼睛流下的,我已經不太清楚了,但是當我坐在河岸,而男孩看到我時,我就是這附狼狽的德行。
  「你在這裡做什麼,你怎麼在哭啊,嘿?」矮我一截的淺金髮男孩如此對我說,我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何要來管我。我沒有說話,這是我的強項,對任何人表現冷漠──所有的軟弱,都必須隱藏起來,因為,這是那些大人們教導我的。
  他見我不講話,有點不太明瞭,明亮的褐色眸子充滿懷疑,他歪著頭打量我,我的冷漠並沒有讓他退縮。
  「你怎麼哭了?為什麼不講話啊,你不能夠說話嗎?」
  我冷眼看著他,希望他可以不要來打擾我寧靜的時刻。我想,這是我這幾年來唯一擁有的,可以做我自己的時刻。我想哭,不知道為什麼,但我想哭。
  「怎麼不講話啊,啊,你該不會是啞巴吧?」他說,瞇起眼睛看著我,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很像是因為猜對一件事情而感到高興的歡樂表情。我想要告訴他這一點都不好笑,但我並沒有說半句話。反正只要不理他,他就不會來煩我了,不是嗎?
  「好吧,看起來真是啞巴。」他說,聳聳肩,好像放棄要追問我了。然後他不明就裡地突然坐了下來,旁邊突然多了一個人讓我覺得有點不習慣。「你好,我叫做伊亞力歐,可以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啊,對不起,我忘記你是啞巴了,對不起、對不起。誰叫媽媽說要主動交朋友的話,要報上自己的名字、也要問別人的名字……對不起啦,我不是故意要提起你的傷心事的。」
  他突然雙手合十,誠心地向我道歉。我感覺有點好笑,不論是他的行為,還是其他。然後,我突然感覺一陣窒息。
  伊亞力歐……?我腦中這麼閃過一個名詞,而且無比熟悉。我望向眼前的男孩,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湧上一股厭惡的感覺。
  「你就是黎明家的伊亞力歐?」我問,第一次開口說話。
  對方的表情很像是看到什麼稀有的東西那樣子驚訝,我差點就笑了出來。事後,我想,或許那時候笑出來可能會比較好吧,不過事實證明,人生總是這樣子,充滿了遺憾。
  「哇!原來你不是啞巴啊……」他說,帶著有點玩味的神情盯著我。我覺得渾身不自在──畢竟這樣子被人家緊緊盯著是第一次,尤其對方又帶著那種我沒有看過的表情,我略顯不愉快地回看他,他被我的神情嚇到,屁股挪後了幾個距離,坐到一個小石子。
  「哦,痛!」
  我假裝沒聽到。「我說,你叫做伊亞力歐?」
  「是啊,」他說,有點疑惑地看著我。「怎麼了啊,你認識我嗎?」
  我聳聳肩,假裝不以為意。我正在考慮要不要報上自己的名字,如果我說了,對方肯定會驚訝。我知道他一定聽過我的名字。反之,如果我不說,我是不是能夠探聽到一些消息呢?事實上,我一直不明瞭為什麼消失已久的光燄會突然出現。
  是有什麼原因嗎?還是這一切是黎明家的計謀?
  我瞪著他,彷彿這樣子他就可以把一切都招來。然後我做了一件很白痴的事情,現在想起來也會覺得好笑。
  「我叫做艾洛派森.闇夜,聽說過我嗎?」我惡意地說,挑起我的眉毛。
  「艾洛派森……?」他看起來很努力回想,彷彿想要從廣大的腦海中找尋這一個怪異的名詞。我不以為意,耐心地等著他。我敢相信,他肯定聽過我的名字。
  然後他像想到什麼一樣,突然大叫一聲。「啊,你是闇夜家的哥哥?」
  我愣了一下,對「哥哥」那個詞有點反感。「第一,我不是哥哥。第二,你答對了。」
  他有點疑惑我的舉動,靠近了我一點。「你應該比我大吧?叫你哥哥不是對的嗎?」
  「我不喜歡這個稱呼,」我皺著眉頭,假裝沒有看到他渴求我同意那個稱謂的表情。「不,應該說,我不喜歡你。」
  他眨眨眼睛,彷彿沒有聽出我話中的意思。
  「媽媽跟我說,要叫你哥哥耶……那怎麼辦,我應該要怎麼叫你?」
  我站起來,避免和他坐在同一個地方,儘管這個動作我剛才做過。「隨你便。」
  「這表示我可以叫你哥哥嗎?」
  「不准。」我快速拒絕。
  「那我應該怎麼叫你啊?你說隨我便,但又不准我叫你哥哥……」
  我瞪著他。難道他真的單純到沒有發現我根本一點都不想與他說話嗎?
  「那好,你別來煩我,就不需要擔心怎麼稱呼我了吧。」我冷冷地說,現在想起有點可笑。
  不過,如果當時我的態度沒有表現得這樣疏離,恐怕我與他至今也不會有那麼好的交情吧。
  我說出口之後,其實有後悔那麼一下。因為他的眼神突然變得黯淡無光,低下的眼顯示出他奇怪的內心正在糾結,然後,他突然抬起頭看著站起來的我,接著又低下頭去,如果那時空間並不是那樣的安靜,我敢保證我絕對聽不見他的聲音。
  恐懼與內疚排山倒海向我襲來。
  「對不起。」他的聲音幾乎有一半都因為他把頭埋在他的衣服裡面,被阻隔住了。在我聽來,顯得細小如蚊。「真的很,對不起。」
  那時我只有十歲──我不知道我那時是抱著什麼樣子的心態,不過我想,我小時候就很成熟了吧。儘管那些「成熟」的舉動現在看來真的很幼稚。八歲的伊亞力歐突然對我道歉,我有點不知所措。我本來以為我只要保持冷漠、以及疏離,就可以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不過我想我錯了。
  這個男孩出乎我意料之外。
  我想,我被那些大人訓練得到的,大概就是對一切都漠不關心的那顆心吧。誰不想要獲得自己爸爸媽媽的喜愛?不過老實說,我爸媽成天不在家,偶爾看見我,也只是對我大聲的辱罵,完全沒有一般家庭和樂的氣氛,小時候我就常羨慕其他人的家庭總是那麼美好,直到現在我也還是依然在羨慕伊亞力歐以及音芙娜的家庭,這種重蹈覆轍的舉動很白痴,但我想改也改不過來,這正是可悲的地方。
  我並沒有接受到「愛」,空洞以及反感是我對那個家的唯一感受。我沒有得到闇燄,而正好,與闇燄相反的光燄出現在失傳它已久的黎明家。一切太過於剛好,以至於我有點厭惡伊亞力歐。
  他在那個家,一定備受愛戴吧?與我相反,他可是擁有最珍貴的光燄啊。
  我可能是持著這種心態去隔閡我身邊的人,包括奪取掉我被苟同的機會的他。我實在沒有必要與他說上任何一句話,就算是他先來搭訕我的,我也沒有必要回答他。誰知道黎明家的人灌輸他什麼樣子的事情?搞不好跟與我聽到的南轅北轍。
  我知道事情就是這樣,但是當他與我道歉時,我的心不知道為什麼還是狠狠地震了一下。
  為什麼要與我說對不起?如果你一直保持沉默,我可能還是會恨著你。讓我恨你不是比較好嗎,伊亞力歐?我知道我沒有闇燄,因此不被苟同,八成脫離不了你,就讓我接受這個事實就好了啊,為什麼要跟我說對不起?為什麼?
  他低下頭,悶悶的聲音從隔著他部份音量的外套傳出來。「艾洛派森……這樣叫你可以嗎?我知道你可能不太喜歡我,媽媽也說我這部份需要多多練習,但是真的很對不起……」
  我冷冷地回應:「為什麼要跟我說對不起?」
  「就算你沒有你們家流傳的東西,你也還是你們家的人啊。畢竟沒有辦法抹滅這個事實,不是嗎?」
  我很訝異他才八歲就說出這種話,不過想回來,我不也是才十歲就變得對世俗完全不感興趣嗎?想來真諷刺。
  我對他的言詞覺得反感。他什麼都不懂,為什麼可以如此篤定?他懂不被認同的感覺嗎?他知道當好像全世界只剩下自己一個人時,那種無助的感覺嗎?
  「你憑什麼說出這種話?你根本不懂。你在那邊一定是吃好、睡好吧?當然,你擁有的是他們想要的東西,他們一定百般地呵護你吧,不是嗎?」
  「不是這樣的……」他把頭從衣服裡抬起來說,並且站了起來。我發現他跟剛才正在猶豫對我稱呼的男孩簡直判若兩人。「不是這樣的,就算你沒有『闇燄』,你也還是闇夜家的人啊,艾洛派森……」
  他認真的表情看起來很可笑,我忍住氣,打算再跟他說一遍。「我沒有闇燄,我不能被苟同,我甚至要遭到其他人的冷眼旁觀──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伊亞力歐?」
  他搖搖頭,我無法克制自己心中的火燃燒。「對不起,艾洛派森,我知道我現在可能還小,也搞不清楚很多事情,但是,對不起……」
  「不要跟我說對不起。為什麼要跟我說對不起?」我大聲地喊出來,竭盡全力,但最後結局依然是那樣,不變。
  「不是我害你沒有闇燄嗎?只因為……」
  他試著要解釋,但我打斷他的話:「你根本什麼都不懂,伊亞力歐.黎明。你能夠真切地體會我的痛苦嗎?你可曾經歷這樣子的過程嗎?」我怒吼,淚水差點就要流出來。
  我轉身而去,腳步越走越快。是因為他,我才會喪失被認同的權利……是這樣嗎?現在,連我都不怎麼清楚了。
  那幾天,我記得我的腦中不停地閃過那個男孩的臉孔。那天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情況就糟成這樣,我敢保證我們還會再見面,儘管我們之中有誰極力避免。
  在他與我說對不起之前,我本來以為是他害的。我迷惘地想,但是,這一切有什麼證據呢?我在那幾天之後,反覆地想著這個問題。光燄為何在幾世紀前消失?然後闇燄就接著頂替光燄的位置,美其名替這個世界傳遞能量?我困惑著,現在的情況是相反的,闇燄消失,光燄頂替,這聽起來沒有什麼不公平。我突然想起,黎明家的人在幾百、或是幾千年前發現光燄消失時,是否也是像我的親戚那樣子,對待傳承斷掉的那一代如此惡劣呢?
  或許我不應該埋怨,或許這一切都是早就已經寫好的故事,而我們只是照著故事的每一個伏筆、每一個鋪排去走,這聽起來沒什麼奇怪。
  我深呼吸,警告自己必須小心,不要大聲地嘶吼、或是其他什麼的。伊亞力歐看起來是那麼嬌小,而他跟我說對不起時的表情是那麼誠懇,但我卻大聲地以我的道理駁斥他,好像一切都是我對。
  我突然覺得愧疚──但有一方面的我,覺得這並無道理。如果事情是這樣子,我為什麼要受到這樣子的對待?大人們為何有權力這樣子對待我?闇燄沒有傳承給我,為什麼會將一切都責怪到我的頭上?我瞇起眼睛,衡量這件事情。
  我把自己關在房間好幾天,僕人們假裝好心地要我吃些東西,但我拒絕。我只吃著前幾天從廚房拿來的幾塊小麵包和白開水來渡過這幾天。我猜這是我的報復,儘管我知道那些大人們壓根不會在意我到底吃了什麼。
  反覆思索伊亞力歐,光燄、闇燄的事情變成這段時間我打發時間的重心。既然我認為自己沒有錯,我認真地想,那麼,伊亞力歐又何嘗不是?
  闇燄沒有傳承給我,不是我的錯。
  那光燄會傳給伊亞力歐,也不是他能夠決定的啊。
  腦中突然閃過這樣子的念頭,我覺得有點道理。接著之前我與他的對話一一地浮現在我腦海,伊亞力歐口口聲聲地說我是闇夜家的人,其實是有根據的。
  我們的血液一樣,我們的來歷一樣,我們的祖先一樣──我只是沒有擁有他們想要我擁有的東西罷了,我突然想起,在還沒有闇燄出現、光燄稱霸天下時,我的祖先們不也是沒有這種能量來過生活嗎?
  我只不過是回歸、返回他們的生活而已,難道這樣子也必須被責罵嗎?
  我突然覺得一切都明朗了起來。
  我容許自己偷偷地溜出門,衝動告訴我,我不應該將我踏出房門這件事情讓任何人知道,於是我挑了一個僕人們出門以及打掃的時間溜出去。
  腳自動帶了我去河堤,儘管我根本不想要去那裡,但我還是走到了上次我跟伊亞力歐談話的那個位置站定,看著橋下的河流潺潺流過。
  或許人類這幾萬年來的歷史,就像河流這樣子,極度緩慢地以這種令人安心的速度前進吧。在時間的洪流中,人類佔了多少部份?而光燄以及闇燄又佔了人類歷史中的多少部份?我不禁開始思索,為什麼人們要這麼愚蠢地去爭奪一個明明沒有佔據多久時間的東西呢?只是虛榮心,還是一切都是歸咎於根本不見顯現的能量?
  我不知道我腦中的想法持續多久,直到一個聲音打斷我。我認得它。
  「原諒我了嗎?」伊亞力歐怯生生地聲音從我後面傳來,我突然一愣。顯然我早該知道,我步上河堤就會遇上他這個事實,雖然有一半的我要我快點走,不要理他,但有另一半的我強制我留下──是人類的愚蠢,艾洛派森。那不是他的錯,從頭到尾沒有一刻是伊亞力歐的錯。
  我轉過頭,擠出一絲微笑。
  「哇,你笑了。」他說,眨眨眼睛看著我,好像我笑了是一件奇景。
  「有什麼事情嗎,伊亞力歐?」我避重就輕地問,假裝我們上次見面(也就是第一次見面)沒有發生什麼可笑的事情。
  「呃……」他被我的口氣弄得頭暈,只好抓抓自己的頭來釐清──至少我看來是這樣。他這樣子的舉動有點可愛,著實就像個真正的八歲小孩,儘管那時我也還是個小孩。「什麼意思啊?我以為你很生氣……」
  我聳聳肩。「我想清楚了,嗯……」看著伊亞力歐的臉,突然我有一股衝動,想要把我這幾天思考的事情全盤告訴他,但後來我想起,他才八歲──他並沒有遭受到像我這樣子的對待,他可能思想還不夠成熟,無法消化這些事情。
  但是我在有能力阻止我自己的嘴巴洩漏想法時,我就已經說出口了。
  「伊亞力歐,你有想過,為什麼世界上有光燄以及闇燄嗎?」
  他撇撇頭,好像有點不曉得我在說什麼。「媽媽說那是一種能量以及權利的象徵。」
  我搖搖頭。「我是要『你的想法』,並非你媽媽的。」
  他呆呆望著我,看起來完全不懂,我只好重申一遍:「我要的是『你』對光燄以及闇燄的想法,別轉述其他人告訴你的,好嗎?」我溫柔地說,盡量地安撫他,讓他淡忘上次的事情,儘管有點不可能。
  「唔,」他這次好像聽懂了,但看起來還是有點迷惑,在我差點又要跟他解釋時,他突然開口。「光燄與闇燄……是帶來錯亂的根源,是嗎?」
  我震懾了一下。我看著他稚氣的臉龐,以及認真的表情,讓人很難相信他才八歲。我猜這絕對不是他媽媽、或爸爸,或任何一個家人跟他說的──這是他的想法。但是,他為什麼這麼想?我皺著眉頭疑惑。
  「嗨,」他說,緊張地看著我,怕我不能夠理解。「我是上次和你見面後突然領悟的,感覺好像這兩個東西不斷地輪替,帶來了兩家的爭奪以及對立……我覺得這並不好啊,哥哥……我是說,艾洛派森看起來不像是壞人,沒有必要這樣子爭來爭去吧。」
  我點點頭沉思,他看起來很緊張,很像害怕我還記得上次的事情。他的想法和我改變後的想法大致上雷同,也就是說我們達成了共識。我笑了笑,牽起他那還嫌太小的手。
  我們兩個沒有錯──有無光燄或闇燄,是我們一出生就決定好的事情,並不是我們能夠控制、操作的。我突然覺得以前自己討厭伊亞力歐的行為有點幼稚。
  我與他是一樣的,都遭受到命運強制地安排,一個被奪走、另外一個就擁有。
  「我們來打勾勾,好嗎?」我說,看著對方的臉。
  「咦──」
  「我覺得我們的想法一樣,既然如此,我們就來打勾勾吧。我想……我們或許可以當得上朋友。」我說,假裝隨和。
  他眨眨眼睛,訝異地看著我,好像我剛才講了一個世紀大笑話。
  「我是認真的。」我連忙補上。
  他似乎是在消化我的話,長長的睫毛垂下蓋住了褐色的美麗眼睛。過了一下,他才抬起頭來,問了我一句話。「可是,為什麼?」
  「嗯?」
  「為什麼突然這個樣子呢,上次不是還很……呃……」他說到一半就用含糊的聲音帶過,我知道他想要表達什麼,所以我聳聳肩。
  我有過朋友嗎?我認真思索這個問題,看著眼前的少年,我想起來根本沒有什麼人願意接近我。我沒想過我會這樣子對對方提出這個怪異的要求,不過我想,我應該是出自於我們兩個人一樣的原因吧。
  雖然我們兩個是不是真的「一樣」,我已經不想再去想那麼多了。
  「我回家想了很多,」我慢吞吞地說,好讓他有一些時間來聽我說話。「你根本無須跟我道歉啊。那根本不是你的錯。我為我上次的行為覺得抱歉,我不應該那麼幼稚的,只是,我真的快要承受不住那種不被苟同的痛苦了。」
  我越說越快,好像這個話題見不得人,雖然事實上它也是。他有所疑惑地看著我,看起來像是在思考,然後他突然綻放出一個溫暖的笑容。
  「你終於想開了啊……本來就是啦,你沒有錯呢!雖然我還不太懂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一百八十度……不,三百六十度,嗯,應該是七百二十度大翻轉啦,但是你沒有錯,是真的哦。」他笑著說,我也報以一個微笑。
  我想那時候開始,我就相信闇燄以及光燄是個玩笑了吧。無論有沒有、無論其他人的眼光是什麼,我們還是「我們」自己,並不會受到那股力量的侷限。儘管他們是多麼的嚴峻,但我學會了不去畏懼、不去屈服,就算那會為我帶來嚴重的後果──我不僅叛逆了他們,也叛逆了我自己。
  是上帝開得玩笑,就算不好笑,也是要用笑容去面對不是嗎?讓祂知道我們並沒有受到影響,這才是我們活著的目的,對吧?
  於是我和伊亞力歐變成了好朋友,在每個晴朗的午後,他會笑笑地在我們見面的那個河岸對剛到我揮手。我第一次告訴別人我喜歡吃巧克力、我第一次跟別人傾吐我的不滿、我第一次與別人說我害怕蟑螂,有好多好多我從未有的第一次,都是與他一起渡過、那麼多歡笑、那麼多快樂,我想,若是我有闇燄、若是沒有在塵封記憶最底端的那段不堪,我們是不會有那麼快樂的友誼的。
  音芙娜的出現又讓我們之間發生了奇妙的化學變化,我們三人會在雨後各撐著雨具見面,她會大笑、他也會高興地跳來跳去,我們會調皮地把我爸的水瓶打翻,假裝沒有這回事,再笑得東倒西歪,現在想起來那段幸福的時光,嘴角也還是會上揚。
  我們三個之間有一種特別的聯繫,音芙娜的笑臉和伊亞力歐的可愛都給了我們各自前進的動力,在沮喪的時候、在難過的時候,我發現只要有他們,我的心情就不自覺會好起來。
  只是,最後的最後,他吻了她的最後,從我眼中流出的應該是傷悲吧。
  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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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發表於 2011-10-8 18:34:52 | 只看該作者
還沒看完就先留言了
因為我覺得我不太可能會有時間看完(眼神死
是說,我等著你的十萬字((拍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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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發表於 2011-10-1 22:40:40 | 只看該作者
小艾小伊小凡小艾小伊小凡小艾小伊小凡── (閉嘴啦
喔喔喔喔我滿腦子都是小艾小伊小凡三角啊啊啊啊啊啊啊 (告非
小凡真的好帥! (轉圈
小艾好有氣勢! (拍桌
小伊很適合就這樣夾在中間! (慢著你說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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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發表於 2011-9-25 23:50:13 | 只看該作者
小音你這笨蛋!!!!(拍桌)
你對小芙的感覺....你對小芙的那種感覺....
叫做喜歡啦啦啦啦啦!!!(暴跳如雷)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蛋蛋蛋蛋蛋蛋!!!!!!!

凡特斯德...他到底是敵是友?
真是令人難以捉摸...-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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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發表於 2011-9-25 15:54:23 | 只看該作者
小牛啊!你鋪的這麼複雜害我腦袋都打結了,可是真的很好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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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發表於 2011-9-25 15:52:12 | 只看該作者
呼~我覺得我看了好久....(欸

小凡你居然跟小伊這麼親密~
這整篇都是凡伊啊~~(不是
小艾眼見小伊被小凡搶走真是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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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發表於 2011-9-24 16:00:06 | 只看該作者
芸妮拉亞是怎麼回事?她說那番話又是什麼?音芙娜認識聖莉?聖莉又是誰?芸妮拉亞跟我的夢有關嗎?這一切很難讓人不這麼去推想,哪有那麼剛好,在我夢了一堆怪異的夢後,她就出現了?好吧,一切好像都是那個蜘蛛精。

我開心地跟對岸揮手,然後沿著河堤上面的橋跑過去對岸,對於遠離艾拉姐鬆了一口氣。我假裝勾著艾洛派森的肩膀,讓我們兩個背對在對岸看起來很不爽的艾拉姐。「嘿,謝了。」

然後他若有似無地點了一下頭,告訴我我的猜測沒錯,接著,他轉過去看憤怒的艾洛派森,笑了出來。我被事實所震驚,沒有辦法平靜。

他快速地用手搭上我的肩膀,一臉語重心長,好像要跟我說什麼嚴重的事情。我緊盯著他,努力不讓我的臉露出半點線索,儘管我根本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緊張的聳聳肩,表示我懂他。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

「小伊……唔,不要擺出很為難的樣子嘛,這樣我會很難過的──我要說囉,要有心理準備,嗯,好吧,你想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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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阿宅你進步了(?
我這次完全沒有抓到錯字(不過可能是因為我很想睡覺所以沒有認真去看字的緣故)(?
改天再來認真抓錯字(揉眼
然後我想說的就是居然沒有道司斐!
俺超期待他出現的結果居然沒有!
然後凡伊我被閃到了,好閃是怎樣
是說我可以討厭小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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