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小牛 於 2011-4-30 22:20 編輯
第六章、盤旋
『喔!我知道那個!就是飛盤在空中旋轉的那個!』──音侍
『根本不是……』──綾侍
『夠了!綾侍小人真的那麼有腦子的嗎!這種簡單的話也分不出來嗎!根本不是盤旋是飛盤好不好!到底不懂懂、不懂懂、不懂懂啦!』──范統
我沒有聽到預期的敲門聲,反而是門一把的被拉開。
「咦?」
那爾西殘破的容顏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他用力喘口氣,我很驚訝我竟然沒有發現外面在下雨,嗯,我猜外面在下雨吧?因為他的髮有一顆顆的水珠,他狼狽的扶著我的門,水滴滴到地上。
「那爾西……?」我訝異的說。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來這裡,我慌亂的盯著他。距離上次我跟他說話有多久了?一個禮拜?喔,嗯,所以我現在是要請他進來嗎?咦?我……
我沒有說什麼,那爾西自己走了進來,他對我笑了笑後,有點虛弱的喘氣,他跟我說一些話,我幾乎聽不到他在說什麼:「恩……格萊爾……」
我努力想要聽懂,我的臉龐湊近,接著無預警的,他的唇印上我的臉龐,我正訝異於他的動作時,我才發現他的力量微薄,不小心碰到了我的臉頰後,緩緩的滑落。
我趁他在落地前抓住他。
***
我幫他把身體擦乾淨。他像隻小貓一樣熟睡,我不敢吵醒他,只是默默的看著他。
他躺在我的床上,我坐在床邊,我剛才發現他發燒了,很燙、非常燙。可能是淋過雨的關係吧?唔……昨天才剛用王血幫救活了一隻小鳥,現在不能用了……
啊,對了……治癒術!我治癒術的白光籠罩在那爾西的身上,他的身體還是很燙,但是至少比剛才好了。
他發生了什麼事情呢?為什麼突然發了高燒?為什麼突然淋雨?還有,為什麼突然來我這裡?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我自己也回答不上來,那爾西怎麼了?
我看著生病的他,我緩緩的將他的金髮撥到一旁,盯著他閉上的眼眸。現在他在想什麼呢?有沒有做夢呢?……我、我對他又是怎麼想的呢?
沉默。這幾個禮拜想過很多關於他的事情了,我究竟為什麼那麼的在意他?只是因為他殺了我,而我懷恨在心嗎?好像不是單純的、那麼的簡單,我想說服自己一切就是這樣,我只是因為懷恨……但是如果這樣,現在應該不會了啊!我已經原諒他了、我已經登基了、我已經弄懂了所有的事情……
還是說,我從頭到尾根本沒有原諒過他?
我的心震了一下。
但是那時候那種感覺是什麼?那種釋懷的感覺?現在這種感覺是什麼?這種耿耿於懷的感覺?就像是不能解開的結,糾結、神秘,複雜在我的心中,我嘗試著解開,最後終於宣告失敗。我跟那爾西的關係究竟是什麼?難道真的是我形容的這樣嗎?
還是……其實……我……
那爾西的眼皮跳動了一下。
我預期他會醒來告訴我一切,但是他沒有,他翻了身,繼續熟睡,看著他,我的心中湧起了惆悵。我和他……究竟那股仇解開了嗎?那股恨意……
我不知道我什麼時候睡著的,但是當我醒來,我發現我站在一座孤立的城堡前,城堡很陰森、頗像是范統常常說得什麼《吸血鬼德古拉》的怪異城堡,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夢到這個,但是我想這就是夢吧。范統常常說夢很文不對題,說得好像他很有經驗,嗯,他是有跟我分享他有夢過暉侍大人的事情啦,不過我想是因為記憶的關係吧?范統也沒有說很明白……
我想都沒有想,就推開了門。在夢裡面好像都會這樣,莫名的被一股拉力吸引過去。
灰暗、漆黑。
我置身在混沌中。
我看著漆黑一片的王宮,發現有一抹金髮閃閃發亮,嗯,是我的嗎?是我的吧。范統常常說在夢裡會看到一些難以解釋的問題,雖然我的頭髮沒有很長、但是自己看到自己的頭髮應該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吧?
這個想法兩秒後就被我駁回。
那爾西孤獨的坐在城堡一角,我發現那閃亮的金髮是他發出來的,他蜷縮著身子,將頭頂在膝蓋上面,再用手環抱著膝蓋,憂鬱的藍眼透露著不安,突然間,很奇怪的,我的心有一種想要呵護他的感覺。
我緩緩走向他,我不知道自己的動作大不大,但是至少他看見我了,他湛藍的眼神搜索著我,我想我應該還沒有走到他身旁吧,但是他確實已經來到我旁邊了。嗯,這是夢境連結怪怪的緣故嗎?
接著我發現好像不是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