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葉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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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文
※BG向

一場車禍，一個約定，即使不再你身邊，我也想實現。


人物：
(女) 藤原 綾

(男) 夏目桐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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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吶...如果，我還能度過明年，你能帶我去賞楓嗎？我一直...都很想去看呢！」少女望像窗邊，繼續說：「能不能...度過明年呢？他...會不會再度來看我呢？」

自從十年前的秋天，那時的我與你一起走在由楓葉編織而成的道路，開開心心的談天說地，聊著課業以外的事。

我們什麼都能聊，社會時事，小說，動漫，老師或者是同學，今天，昨天，未來，全都可以盡情的聊。

那時...真的很開心...真的。

可是我們為什麼會遇到那種事呢？

因為一場意外，使得我下半身不遂，而你卻一臉自責的說：「都是我的錯，對不起我沒好好保護你......」

我希望你不要難過，不要在自責，我希望你可以繼續保持笑容。

漸漸的，你逐漸不再來看我了，你說你在忙打工，臉上雖然說沒關係，但...內心多少有點寂寞呢…。

一邊望著窗外的落葉，持續例行復健，但醫生這時確突然跟我說我得了AIDS，推斷是十年前的那場車禍所用的血是病源。

但之後醫生所說的話，我就沒怎麼在聽了，看著落葉飛落，閉上眼睛，思念著對方，即使我知道他不會再來看我了。

腦袋裡依舊只有約定。

說好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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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喂！那邊的不要停下來！」教練一邊說著一邊觀察在場的選手。

當教練看見我游回來後，說：「夏目，你去旁邊教學弟妹技巧，順便休息一下！」

「是！」

我叫夏目桐，高二生，興趣是游泳，現在是校隊泳隊的選手，成績普通，還算過的去，平常和最好的朋友—黑川青安—一同回家，理應該是那樣才對。

但從兩年前到現在，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缺少了什麼。

感覺喪失了很重要的東西。

「桐，下節的體育課趕快去換衣服吧！」聽到青安對我說後，就跟著他去換衣服。

「小安」邊換衣服的同時邊問：「我們從小到大都在一起對吧？」

「是啊，怎麼了嗎？」

「我總覺得...好像不只我跟你...」不以為然的繼續說：「總覺得...應該還有第三個人才對，小時候跟我們玩的應該還有一個人，你知道他是誰嗎？」

「……不知道，早忘了」青安迅速的收拾好衣物後，說：「趕快走吧！」

「嗯！」收拾好後跑到他身邊，繼續聊著別的話題。

但他遲疑了，在剛剛的問題中。

青安...是不是隱瞞著我什麼？

不...更正確的說法是，大家隱瞞了什麼？

記憶中，兩年前的那天，楓葉飄散，風微微的吹著，之後的記憶就切換到了白色天花板以及充滿消毒水味的房內。

就連之前的記憶，也回想不起來。

醫生說那是「創傷失憶症候群」，但之後的詳情醫生只跟我家人說，之後就如現在一樣，存在這異樣感。

「是說...青安啊」叫住跑在我前面的人，微笑問他：「你之前手上帶的手鍊呢？去哪了？」

「丟了」

「丟了!?」驚訝，繼續追問：「那不是你跟你女友的對鍊嗎？怎麼丟了？」

「因為分手了」

「為什麼？」

「他不適合我，如此而已」

「是喔...唉…」

青安一臉疑惑的看著我問：「幹嘛嘆氣啊？」

「因為無法看到你跟你女友分手的場面啊！」我激動的說：「據說男女分手時，女方會先甩巴掌，然後大罵之後走人呢！」抓住青安的手臂，已真誠的眼神盯著他確認：「真的有這樣嗎？」

「……」青安一臉無言的看這說：「一半一半」

當我想追問時他直接說：「不過對方不是甩巴掌就是了」

「不然是?」

「對方先揍了我一拳，接著蓋布袋，丟進垃圾車裡，大概是這樣」

聽完他的敘述後，就覺得......

青安，你能活下來真是一個奇蹟，不愧對你的『鐵人』稱號啊…

放學後，我獨自一人走在楓林街道上，邊欣賞邊感受風的吹拂。

雖然我的姓氏是夏，但我喜歡的季節是秋，每當秋季來臨，不論何時何地，我都一定會跟另一個人出來，邊走邊聊。

另一個人？

會是誰？

"桐，我們每年都要來賞楓喔！"頓時耳邊傳來這句話時，心中總有股空洞在那邊擱置著。

每當這時，我都會坐在長椅上，忍著頭痛所帶來的不適感。

但即使如此，我每次都會來到這回想，至少回想起聲音，容貌，或姓名。

因為我知道，那名少女，對我來說一定是一位很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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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醫生，請問我想出院可以嗎？」擔憂的問著，怕得到的回應是否定。

但醫師只稍微看了我一眼，說：「嗯…既然病情穩定，那想出院也不是不行，但我比較建議你待在無菌室裡比較好」

「我知道，但」看著手上的鏈子，堅定的跟醫生說：「我想遵守約定，我相信他一定在那棵樹下等著我」

不久後，我成功辦理了出院手續，重新走到了外面的世界，再一次的呼吸到外在的空氣，不再帶有一絲消毒水的氣息。

但我知道，我待在外面的世界越久，就離彼岸不遠，但無所謂。

與其等死，還不如有意義的死亡，或許還能為生命中點綴一些色彩。

依循著記憶，來到了約定的那棵樹下，等待對方是否會來赴約。

「我想...你大概忘了吧…」

依舊在人群中尋找著你的身影，日復一日，從不間斷，對於現在的我，早已無可歸之處。

終於，在某一天，我終於看見了你，我所朝思暮想的你，來到你面前，開口想呼喚你的名字。

但在那之前，我發現到了一件事。

他的手上，並沒有戴著有楓葉圖案的手鏈。

這對我的內心造成了巨大的影響。

為什麼沒戴著？難道你忘記我了嗎？

此時，在不遠處聽到一個耳耳熟的聲音，我不知道那時我的表情是什麼，我也不知道那時桐的表情是什麼，我只知道當跟桐一起轉過去看時，見到的是一場車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聽到這聲音看向一旁的桐，發現他抱著自己的頭，一臉痛苦的的樣子，當我想觸碰他身軀時，確也讓我得知一件非常...痛徹心扉的事實。

我，無法觸碰到他。

更正確的說法是，我的手穿過去桐的身體。

頓時收手，離開此地，因為無法碰觸這件事，是我最不想面對的。

不想面對我已不再的事實，不想面對...我在也觸碰不了我最愛的人的身軀。

"既然你已知道自己是亡靈，那你也該離開此地了吧？"一道聲音響起，訴說著早已知道的句子。

而我的回答依舊是：「不，在完成約定之前，我不會離開此世間的，所以...在給我一點時間，讓我......」

"好吧…給你三個星期讓你完成約定，即使未完成，我也將來把你接走，沒問題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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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當我再度醒來時，已經是傍晚。

我知道我昏倒了，卻不記得原因。

但在那一瞬間，我卻感覺到了熟悉的觸感。

但卻想不起來對方的容貌及聲音。

不，或許還有一點餘音殘留在我腦海裡。

沒錯，我人現在在醫院接受檢查，聽母親說是因為我當場看到車禍現場，畫面過於血腥進而刺激到大腦，開啟防護功能才昏倒的。

出院回到家後，沒有多問母親便直接回到房內，開始翻找一些東西。

一箱又一箱，一處又一處，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過了就是沒有任何線索。

「找不到...啊啊！好煩啊！」說完倒頭趴在床邊，不斷的回想，不斷的，不斷的......

但，為什麼我只記得聲音呢？

我跟那個女孩，以前曾經遇見過嗎？帶著這樣的想法，便沉浸於夢鄉之中。

我作了一個夢，夢中有兩個人，一男一女，他們在一片金黃的芒草中相遇，但我無法看清兩人的臉。

很快的，他們兩人便常常在一起，吃飯，出去玩，學習，不論何時何地都在一起。

直到某天，他們在秋楓中一邊散步一邊聊天，但在這裡，夢中斷了，而我也醒了。

但某種感覺告訴我，這個夢跟我以前的記憶有關，一定是。

而在今天晚上，我做一個夢，這裡伸手不見五指，而不遠處有道陰影，光看那身形應該是女孩子吧？

這時，陰影那邊開口了：「......你是夏目桐嗎？」應了聲回應對方後，陰影再次的開口：「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

「約定？」我跟這女孩有約定過什麼嗎？不對，我甚至都不知道我是否認識她了更不用說是約定了。

「…你真的...忘記了嘛...」聽到陰影那處傳來的聲音，明顯感覺的出失落，「...嘛，說不定忘記對你比較好也說不定」

「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不懂她為什麼會這麼說，就當我還在思考時，對方的身影逐漸模糊，這時只聽到她說出最後的一句話：「桐，你要相信自己，相信你所信任的楓葉，信任你名字中的色彩」

但對方可能沒想到，那句話成了關鍵鑰匙，使隔天的我想起了所有的記憶。

那身影那聲音，那是我不該遺忘的聲音，她是藤原綾，跟我還有山下青安是從小就一起長大的女孩。

所有的空洞雖然都補齊了，但最後的碎片，也就是有關「約定」依舊想不起來。

「既然想不起來，那就去尋找答案」這是我們三個人一貫的作風，那麼我只要去找另一個人並且問清楚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