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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樓主 |
發表於 2013-9-29 22:2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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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風且停住 於 2013-9-30 22:52 編輯
中
他在一片無光中睜開了眼。
讓他想到,之前學長還沒回來的時候,他常常會在夜半醒來,或是根本睡不著,獨自一個人面對這樣暗沉的黑暗。
只是少了一個人,就會如此的不同。
他感覺自己的手臂有些熱辣辣的疼,就跟每天他從位於窗邊的床上醒來、日光射下時的感覺一樣,這就表示已經天亮了吧?坐起身,他查覺到自己的身體變的虛弱很多,就連下床這樣簡單的動作,他都感到輕微的疲倦。
往前小心翼翼的跨出一步,又一步,他靠著牆壁,摸索著,想往浴室的方向去。
「砰!」一聲強大的撞擊聲。
「漾漾!」剛好打開房門的千冬歲和萊恩一進來就看見褚冥漾撞到一旁的椅子而跌倒,連忙跑了過來。
「……千冬歲?萊恩?是你們嗎……放心,我沒事,只是跌倒而已。」他對友人露出兩人熟悉的微笑。
只是這抹微笑看在兩人的眼裡只是加倍的痛苦。
扶起了褚冥漾,千冬歲盡力維持聲音的平穩,「漾漾,你要到廁所嗎?我扶你去吧。」
他只是搖了搖頭,說:「不用了,我想自己試試看,畢竟這個樣子還要維持一段時間,也不能剛好每次我旁邊都有人吧?只是其他事,可能就要麻煩你們了。」
一段時間……
千冬歲和萊恩眼神一黯。
那段時間,還有多少?
「我好了,不好意思讓你們等了。」
從浴室盥洗出來,他再度摸著牆壁想找到桌子,而千冬歲和萊恩只是默默地將他路上的障礙物給搬開,並出聲引導他要走的方向。
「我們幫你把早餐拿上來了。」千冬歲輕輕的握住友人的手,帶至放著餐具的地方,讓他自己拿起,「喵喵待會也會過來,說要拿新做的甜點給你吃。」
說是這麼說,她會來的原因三人都心知肚明。
除了擔心已經失明的友人不適應,還會有什麼其他的原因呢。
應該說還好這幾天學校放假,他們才能這樣陪著他。
「嗯。」一聽到甜點,他那原本已經失去焦距的雙眼出現了一抹光采,似乎是有些期待。
見狀,一旁的兩人總算稍微鬆了口氣。
「對了……學長呢?」稍稍停頓了一下,褚冥漾問出了從他見到兩人以後就很想問出口的話。
「……在醫療班,這幾天都要先待在那裡做身體檢查與調整因為詛咒過於虛弱的身體還有與靈魂的密合度,詳細情形的話,等等喵喵來再問她吧,藍袍應該會比較清楚才是。」這人……怎麼就不會先擔心自己呢?
「這樣啊,相信交給醫療班就不會有什麼問題的。」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般,他又問,「阿利學長今天有任務嗎?」
兩人疑惑的交換一眼,萊恩才回答:「我今天早上在公會遇到他時記得他說早上有個小任務,然後就都沒有了,好像是因為下午跟戴洛要回族裡一趟吧。」
「那,可以請他在回去之前先過來一下嗎,反正他應該也會先來黑館找戴洛吧?我現在這個樣子,要出去恐怕有點……,我不想給大家添麻煩。」聽到他要出門的話,旁邊這兩個人跟等等會過來的喵喵就算了,其他人為了他的安全恐怕沒事的都會跟在他身後吧,這樣子會造成別人的困擾的。
「我知道了。」千冬歲立刻發了簡訊,很快的,就接到了回覆,「阿利說沒問題。」
「喵喵來了!」一個很有朝氣的聲音在此時推門進入,「漾漾,喵喵幫你帶點心來了!」
將帶來的點心一個個放在桌上,喵喵一邊拿了幾個放到褚冥漾的手中,一邊瞄了瞄他的眼睛,然後視線掃過他的全身,露出了擔憂的表情。
對著千冬歲用無聲的口形問的「怎麼樣」,她搖了搖頭,同樣也用口形回答「晚點再說」。
「那個喵喵……學長他……」咬了幾口後,他遲疑的開口。
「漾漾不用擔心學長喔,除了身體還是有點虛弱,早上還很有精神的在踹醫療班的門喔,還大發脾氣的說要出去,不過越見大哥不曉得從哪裡拿了一個關人的陣法,很有效喔,就算是學長也踹不破。」
沒說出口的是,冰炎不只有說要出去這句話,他說的是:「給我開門!讓我去找他!我要去把那個白痴的頭給打爆!讓我出去!」
而喵喵雖然也很擔心友人的情形,但還是勉強提起精神用平常的方式與他說話,因為就如同她知道他不想讓大家擔心,他們同樣也不想讓他擔心。
所以,大家才都沒有聚在這裡,而是照平常的方式活動,出任務的出任務,有事的就去處理,不然所有的人其實都很擔心他,不像現在貌似無情無義的各自做各自的事。
「那就好……謝謝妳,點心很好吃。」此刻褚冥漾才真的放下了心。
「對了漾漾……學校那邊,你打算怎麼辦?」
「扇董事來找過我。」慢條斯里的咬了一口點心,他知道三人現在一定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她說會先幫我辦休學,不過黑館可以繼續住。」
在他做下決定後,彷彿是算好時間般下一秒就出現在他的面前的扇董事難得正經的對他說話。
「褚小朋友,你確定真的要這麼做嗎?」
「是的。」他回答了自從決定以後就知道會被問許多次的問題。
「那麼,後續就由我們無殿處理吧,作為你讓小朋友回來的代價,我們會為你處理好所有的事。」無殿不是沒有辦法,只是他們不能插手,最多,也只能做到這樣。
他們都很心疼這些孩子還這麼小就要經歷這些,尤其是她眼前這個黑髮黑眼的妖師男孩,他所下的決定一般人都不一定會願意。
只不過,這是千年前便種下的因,在當事者都已經不在的現在(唯一還在的根本有跟沒有差不多),這個果,只能讓千年後的人,來還。
世界的因果輪迴都自有其道理,雖然祖先的事跟他們不應該扯在一起,但詛咒的延續卻把他們給綁在一塊,凡斯下的詛咒是恨延子孫,這個因果也因此必須繼續延續。
無殿獨立於時間之外,他們看了千年,也嘆了千年,那些種族之間的仇恨與戰鬥在他們眼中不過就像是場無理取鬧的遊戲,每個種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時間,等到時間到了以後不管是再怎麼不願意都得離開,這是時間的必然性,既然這樣,又有什麼好爭的呢?
而這世界的黑與白、是與非,又豈是任何人,那麼簡單就能夠定奪的?
所以,他們對這些孩子,都看的心疼。
明明是與他們無關的事,明明可以不用付出這麼多,明明他們可以躲在許多的背影身後。可是,他們卻站出來了,比起許多活在這世界上很長一段時間的人,都還要勇敢。
他們的自尊與責任心不允許他們逃避與退縮,可是心地卻又比任何人都來的柔軟,可以為自己重視的人付出所有。
不管是藥師寺家的那個小子還有他弟、她家那口子的笨蛋徒弟、還有眼前這個人,都一樣,叫他們怎麼不感慨?
因為看的多,所以才覺得不捨。
於是,他們討論了很多事,他決定休學,扇則讓他在時間來臨時,可以繼續住在黑館。
*我爆字了,其實原本打算這篇結尾的(死目
只是打到無殿時突然有感而發,真的是有感而發
然後這篇有點無聊這樣,沒意外的話下篇應該會結束...應該
為什麼叫這題目就會出來了
一樣希望請有看過的人都可以留個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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