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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文] 【DM盜筆瓶邪長篇衍生同人】玉扳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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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5-17 21:26:06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本帖最後由 瀲司 於 2013-5-17 22:07 編輯

─ 引子 ─

  盜洞還在持續開挖著,吳邪點了一支菸,瞇起眼睛悶悶的看著那紅的有些詭異的土壤,心裡暗暗祈禱著一切只是自己想太多。


  他們這次要下的斗位在長江以南的一處丘陵地上,這裡附近的土壤鐵、鋁含量本來就挺高,土壤呈紅色本來就是相當正常的一件事,只是或許是因為之前在長沙挖到那一處血屍墓,搞的他對有紅色土壤的地懷有相當程度的陰影。


  至少是這裡的土壤並沒有像當年他爺爺那樣滲出血水來,不然在自己的一生中兩次遇上這種罕見的血屍墓,這種狗運氣他大可以用來去簽樂透,也省的自己在斗裡累得夠嗆,還半點明器都沒摸著,只是徒惹得一身腥。


  吳邪重重的吐出一口煙,忍不住又撇過頭去看了一眼悶油瓶,後者依然坐在一顆大石子上,穿著他那件陳舊的藍色帽T和磨的有些破損的牛仔褲,仰著頭四十五度角的望著天空,好似身邊的一切都與他沒關係似的淡然。

  自張家古樓出來之後,吳邪也一段時間沒見到他了,原以為悶油瓶會再失蹤一段不算短的時間,在巴乃村子裡時他走得是如此的坦然,幾乎讓吳邪認為這輩子他是不會在見到他了,沒想到竟會在今日在這種地方又會再見到他。


  吳邪其實並沒想過張起靈會再下斗,這個人下斗通常都是有目的性的,絕大部分原因會是為了他那段消失的過去,本來以為關於他的一切會就此平息在張家古樓,但是如今吳邪卻又再這裡看到了他。
  好像一切又回到原點一樣。
 
 
  只是一切又有那麼一些不同了,至少現在的他不再是以好奇的心態下這個斗,吳家吳三省的盤口落到了他身上來,就這層身分他也不可能在如過去那般天真無邪,尤其是在經歷了諸多生死離別之後,心裡的疲憊滄桑是怎麼也難以抹滅的。

  人稱瘋狗潘的潘子死了,吳邪在長沙給他立了衣冠塚,也算是告慰他在天之靈,少了潘子在後頭給吳邪撐腰,他收拾起這廣大的盤口時也著時花了不少心力,這麼一段時間下來他也深沉了些,也懂得了事故圓滑。


  胖子在知道雲彩死後雖然沒有自此一蹶不振,但是也一段時間沒那個心思下斗了,吳邪不禁感嘆,結果自始至終最不靠譜的胖子反而是最感性的那一個,見胖子那樣吳邪也不禁鼻酸。
  小花也被接走了,不知道吸了那些張家古樓裡的毒氣之後有沒有傷著他的嗓子,小花可是唱戲的阿……沒了那個嗓子可叫他怎麼辦才好?他自八歲就接下了解家當家這沉重的包袱,唱戲許是他唯一能感到快樂的時候啊!


  當初行過魯王宮海底墓,走過長白山踏過西王母墓,在廣西水底患難與共的鐵三角在經歷過那些兇險後還能夠在這世上繼續存活已是相當不易之事,在經過那些事情之後吳邪對於居然能夠再好好的見到悶油瓶,說實話心情是感動的。
  只是阿,若是當吳邪過去找他攀談的時候悶油瓶不要那麼名符其實的悶,那麼執意著做他的啞巴張,吳邪會更加感動的。
 
 
  「小三爺!洞給打通啦!」
  約莫過了幾分鐘,在吳邪找悶油瓶攀談不成,正大眼瞪著面攤的悶油瓶陷入無邊寂靜之時,負責打盗洞的梁叔從洞裡大吼著,吳邪到了洞邊,這盜洞約莫五六米,並不深,順著繩子滑下去倒是挺快的,很快的眾人便整好了裝備,順著繩子下到了墓室,土腥味再次充斥鼻黏膜。
 
 
  吳邪率先踏了出去,現在的他接下來的可是三叔的整個盤口,他也不在是當初那個需要人將他時時護在身後的”小三爺”,要領著這盤口,就得要學著靠自己往前走。


  只是他踏沒幾步路就被一個力量給抓住了手,吳邪一回頭,就見張起靈看著他,一臉的肅穆。
  「吳邪,我走前面。」悶油瓶只是一施力就將吳邪給跩到到他身後, 就像前幾次下地那樣,隻身一人走在前面,吳邪微微一愣,但也只是失神了那麼一下,隨即跟在悶油瓶身後,向下走去。


  他們隨後進入的,是一間寬廣的墓室,順著漢白玉製成的階梯往上走,才爬這麼一下吳邪就覺得氣喘吁吁,但是他可沒膽表現出來,他身後可有一大群盤口裡的人等著看他的本事,吳邪故做鎮定的爬著,期時腳步已經有些發軟。


  這一道漢白玉階梯看起來還很長,不陡但是曲曲折折,一下左一下右,十分浪費體力,尤其吳邪身上又揹著沉重的裝備,這一路下來已是汗水涔涔,吳邪咬咬牙死撐著,後頭的人有一些也像他一樣,這般折騰下以是累的直喘氣,其餘的雖是不說,但臉色的蒼白倒是能看出他們隱隱的疲態。
  

      倒是悶油瓶還是一臉面攤的持續走著,像是察覺到後面的速度慢了下來,他回頭看了一眼,倚著牆面站著。
  「吳邪,休息一下。」
  悶油瓶望著吳邪明顯的疲態,輕聲的說。

  
  吳邪蒼白著臉點了點頭,這一路爬上來他著時也累得夠嗆,身後一干人如蒙大赦般的攤在階梯上,大口大口喘著氣,吳邪坐著休息,察覺到一陣視線,他偏過頭,正對上悶油瓶的眼,悶油瓶看著他,墨色的雙眸看不出情緒,只是低低的問了一句。


  「為什麼要再下斗?為什麼要接下你三叔的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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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3-5-17 21:28:14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瀲司 於 2013-5-17 22:08 編輯

─ 第一章 階梯 ─
  
  「啊?為什麼啊……」吳邪瞥了一眼後頭的一群人,也不是他想再下斗,只是人生有太多太多的事不能順著自己的心意走,他是,悶油瓶抑是,三叔更是,不然就不會走到現在這個局面,他或許還能在杭州他的舖子裡悠悠哉哉的當他的小老闆,成天面對西湖哀嘆著眾多世人怎麼那麼沒眼光只懂得遊西湖之類的云云。

  
  但現在,既然已經走到了這個局,想回頭也沒辦法了,人生有時候就是這樣,一旦當初決定要踏入這條路,想回頭時也找不到當時駐足遲疑的痕跡,只能往前走,無法回頭。
  「三叔的盤口,我不接著不行。」說著這句話的時候吳邪也只能苦笑,突然想到自張家古樓出來後每晚都會夢見的那種絕望的噩夢。

  
  夢中的潘子,渾身是血的站在他的面前,每每夢見他吳邪都不禁鼻酸,三叔不見了,潘子也死了,能擔這責任的只有他了,他還能不接嗎?

  
  悶油瓶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盯著他,用彷彿想將他看透得眼神長久的盯著他,久到吳邪都以為自己身後是不是有什麼不該出現的東西而頻頻回頭,然而看到的都是梁叔那一干人,悶油瓶才終於把頭轉過去,礦燈燒完了,黑暗中看不清楚表情。
  
  吳邪又重新點燃礦燈,看了一眼悶油瓶,後者還是一如往常的面攤沉默,吳邪索性不理他,打量起他們現在所處的這條階梯。
  
  漢白玉構成的階梯,看來是相當富麗堂皇,前方的階梯似乎還無止盡的延伸著,吳邪這時才發覺一點不對勁。
  
      方才梁叔打的盜洞不過就五六米,可這道樓梯他們卻走了近1個鐘頭,就算這岥度再怎麼平緩也不可能走了那麼久還不到底,吳邪眼神變了變,不會是又遇到了什麼見鬼的事情了吧?吳邪見梁叔那一干人似乎還沒察覺到什麼不對勁,仍是閒散的坐在那兒休息著,吆喝著絕對要摸他個一把亮閃閃的明器,搖了搖頭。
 
 
  果然這群人還是不靠譜,各個都是見錢眼開的市儈土夫子,吳邪可不像他們這樣,他深深的知道就算是摸到了價值連城的古玉,沒那個命離開斗裡也是無福消受,就是胖子那傢伙也比眼前這些人有義氣得多,這些人眼中的貪婪是就算犧牲別人也要保住自己財富的狠毒。
 
 
  吳邪整理了下背包,只留了幾包壓縮餅乾和防身的一把獵槍再自己身邊,其他的都放在原地,現在的他帶領得是整支的隊伍,就是危險他也得去闖一闖,三叔當年是下了多少的苦心,廢了多少的力氣才能爬到這個地位?現在只不過是他往後漫長統理三叔盤口的一小個挑戰罷了,沒道理他不能去做。
  

  「小三爺,你揹著背包想幹嘛?不是想自己去摸明器吧?」梁叔率先注意到吳邪的動作,不滿的說「我是尊重你是三爺的姪子,若是你想自己一個人獨吞那就太超過了!論輩份我還算是你的長輩,在斗裡的經驗我還是比你有經驗的多,把背包給我放下!」
  

  吳邪冷冷的看了一眼梁叔,果然嗎?他本來就有覺悟這次的斗是注定要自己一個人解決的,他不能靠眼
  前這些人來確保他在斗裡的安全,翻臉只是遲早的事情,只是他沒想到竟會來的那麼快。
  「你有經驗?那就依你的經驗來看一看,現在究竟我們遇到了什麼情況!」吳邪嘲諷的開口「我們這條階梯走了多久?你的盜洞也只不過五六米,沒理由走了那麼久就還不到頂!」
  
  梁叔被駁的臉一陣青一陣白,「誰知道這是不是你為了要快點自己去摸明器想出來的藉口,站在那邊那位小哥是你找來的吧?到是不是你叫他帶我們繞了那麼長的路,等到我都累了你們好趁我們沒力氣狠撈一筆,別以為我不知道阿!」
  

  吳邪聽到愣了一愣,怎麼?敢情悶油瓶不是梁叔他們找來的?那小哥是怎麼知道他們要下地,還能準確的出現在他們的集合地點?這次的下斗行動可是完全的保密,連選人也是選盤口裡的人,可謂做到滴水不漏,若是悶油瓶不是梁叔他們找來的,他又是怎麼知道他們要下地這件事的?
  

  梁叔看見看見吳邪那一秒的愕然,以為正如他所想的那樣,不由更加生氣,他端起他那把獵槍對著吳邪,「把背包放下!」
  吳邪回神,不禁在心裡暗罵自己的疏忽,見梁叔似乎真的有要扣引扳機的架勢,本來想順著他的話將背包放下的,但是突然傳來的轟隆聲卻突然止住了他的動作。
  

  完了……是機關!
  悶油瓶連忙衝到吳邪身邊,抓著吳邪就往階上跑,梁叔見他們這樣也跟著跑了起來,一群人慌慌張張的往上方衝去,但是方才那聲音好像又沒什麼似的,他們在往上衝了約莫十分鐘後,疑惑的停了下來。


  「小哥阿……剛剛那是機關啟動……的聲音吧?」吳邪疑惑的看著悶油瓶,悶油瓶點了點頭,放開了一直抓住吳邪的手,「先安靜。」
  

  吳邪立刻閉上嘴巴,連呼吸聲也放到最輕,深怕讓悶油瓶遺漏了任何一點可疑的聲音,但是梁叔顯然不知道他們在緊張些什麼,不滿的大聲說著「你們說清楚,是不是想自己獨佔好處?剛剛若不是我即時發現跟上來,你們也不知道跑哪兒逍遙了吧?」
  

  吳邪有那麼一刻真的很想要把梁叔這個大嗓門敲暈,他狠狠的瞪向梁叔的方向,本來想叫他閉嘴,可是卻發現梁叔身後半個人都沒有。
  剛剛跟他們下斗的一群人呢?
  

  像是回應著他的疑惑,空間裡又再度傳來空洞的齒輪運轉聲,這次他們都親眼看到了。
  漢白玉製成的階梯,硬生生從吳邪和梁叔中間裂成兩半,梁叔驚呼一聲,隨著他站的那段階梯移動,翻入黑暗中,那階梯又重新併攏,恢復成了原本的模樣。
  

  整個過程他們幾乎都沒有察覺到振動,整個過程只花費了幾秒鐘時間,那階梯就像是一張噬人的大嘴,將梁叔吞沒,或許還包括了消失的那一群人。
  吳邪回過神,驚出一身的冷汗。
  

  這個機關為什麼會觸動他們甚至都還不清楚,才剛一下斗就折了那麼多人,吳邪臉色凝重起來,心裡暗罵自己的粗心。
  

  悶油瓶走近吳邪身邊,「對不起,這次我沒有發現。」
  「蛤?啥的話,這又不是你的錯。」擺擺手,吳邪內心其實直發涼,他娘的這次他們下的到底是什麼斗?這個機關可是連像張起靈這樣的人都無法預知的謎團啊!
  

  不僅沒辦法預知這樓梯什麼時候會在次出現斷裂,然後把他們兩個人其中一個人給拉下去,更沒辦法預知,接下來他們要怎麼走。
  

  「我不會讓你掉下去的。」悶油瓶看著他,突然很認真的說。
  吳邪愣了愣,笑了笑「別傻了,小哥,照這種情形看來,再過不了多久,那機關一開,會把我們都給弄到這樓梯底下去的。」
  
  悶油瓶只是定定的看著他,不說話,但是雙眼異常的堅持。
  吳邪看了眼悶油瓶,「小哥阿,為甚麼你會出現在這裡?我這次下斗可是保密的緊,你怎麼會知道的?」
  

     吳邪點燃一根菸狠狠的抽了一大口,然後又像想起什麼似的,遞了一根菸給悶油瓶「小哥,來根吧!」
  

  悶油瓶接了過去,叼在嘴上,吳邪原本以為他會再像之前一樣拿來嚼,但他只是跟吳邪拿了打火機,點燃了,也開始吞雲吐霧起來。
  吳邪很驚訝,原來悶油瓶還知道煙怎麼抽的阿!
  

  悶油瓶沒有回答吳邪的問題,只是沉默的抽著煙,寂靜在兩人之間蔓延著,其實這點吳邪也很習慣,只是這次是少了胖子那傢伙當潤滑劑,吳邪也不知道該怎麼去挑起話題,兩個人就這麼沉默的在原地等著那樓梯機關的再度降臨。
  

  約莫過了十分鐘,那空洞的齒輪轉動聲再次的傳入他們耳朵。
  吳邪繃緊神經,來了,這次是誰呢?是誰會被拖入樓梯底下的深洞?
  是他?還是悶油瓶?
  

  漢白玉階梯猛然自他與悶油瓶中間裂了一道縫,吳邪看到那他與悶油瓶中間猛然出現一道長溝,悶油瓶罕見驚慌的伸出手,在差點勾到他的手的那一剎那,吳邪腳底猛然一空。
  

  失重的墜落感襲向他,吳邪瞪大眼睛,右腳傳來一陣劇痛,讓他的意識瞬間矇矓,恍惚之間,他好似聽到一聲焦急的呼喚。
  

  「吳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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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3-5-17 21:29:24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瀲司 於 2013-5-17 22:14 編輯

─ 第二章  壁畫 ─

    「吳邪!」張起靈伸出手,奇長的手指卻只碰到了吳邪的衣角,他撈回的只是一片空氣,吳邪的身子在他的眼前被白色的大嘴吞沒,消失在階梯裂開的口子中,隨後併攏,好像一切從來沒有發生過。
       

    張起靈粗喘著氣,他想叫自己冷靜,只是越這樣想,心裡那股驚慌便越明顯,越是難以壓抑。
       

    張起靈抓起驚慌之中被自己丟到一邊的黑金古刀,伸手在四周圍摸索著,機關呢......機關呢?雖然他知道再過不久這種機關必然會再重啟,只是現在的他一秒鐘都等不下去。
    只是這漢白玉卻十分完整,張起靈整個都摸過一便之後仍然找不到任何異樣之處,這不是第一次了......他找不到任何機關,在廣西水底那一次也是,但是他卻沒像現在這般害怕過。
   
    找不到機關…….那吳邪呢?吳邪在哪?吳邪該不會……

    他甩甩頭,甩掉這種恐怖的想法,吳邪不會有事的,不會的……
   

    但是這次他卻不確定了起來,前所未有的驚慌和害怕充斥在他的心中,張起靈不死心的又重新摸過一遍,仍然沒有收穫。
   

    在等待機關再次啟動的時間異常難熬,每一秒鐘似乎都過了一世紀那麼長,張起靈只覺得心亂成一團,昔日的淡漠冷靜早就消失在他的身上,現在的他完全陷入了恐慌。

    什麼時候開始的,會去在意吳邪?會害怕他受傷?會怕自己再也見不到他?
    當他在張家古樓看見他時,他其實很想問吳邪,為甚麼要為了他涉險?要為了他把自己往刀上放!
即使他當時帶著那張可笑的面具,張起靈依然能知道是他是吳邪,因為他的身影早已被自
己牢牢的刻在心上,緊張時會略顯凌亂的步伐,害怕時會瞪大的一雙澄澈瞳眸,那是即使再逼真的面具也無法遮掩的─他的模樣。
       

    每次在斗裡時,張起靈都會默默注視著他,看他和胖子拌嘴,看他為了義氣說什麼也要就出同伴的模樣,這個人總是不自量力,但是又是執著的傻氣。

    很久以前,他就已經清楚了,自己對他的感覺絕不是單純盜斗同伴的革命情感,否則他也不會在離開巴乃之後,無意中聽到吳邪又要再下斗時,立刻整了裝備,就為了要再保護他,否則就不會再聽到吳邪對他說:「如果你消失,至少我會發現。」時,是那麼的心喜若狂。

    否則就不會……在發現他陷入危險的時候,心撕裂般的痛處,那是他許久不曾感覺到的情感波動,卻為了吳邪而起了漣漪,激起了波瀾。

    因為現在,他卻沒用的發現,對於這次的機關他根本就無能為力,根本就沒辦法保護吳邪。

張起靈頹喪的垂下手臂,難道現在的自己就只能沒用的等待機關的再次啟動嗎?
「吳邪……」你在哪裡,該要怎樣能找到你……

===========================================================
       

    他在一片黑暗中醒來。
  

    一瞬間他幾乎以為自己瞎了,驚恐了好一會兒,待到雙眼漸漸適應了黑暗,他才發覺原來不是自己瞎了,而是自己身處在十分黑暗的空間內。


    吳邪掙扎著想起身,但是腳步在他這麼一動作之下猛的傳來一陣劇痛,伴隨著陣陣麻癢,他心道不好,連忙掏出火熠子,往自己腿上一照,頓時道抽一口涼氣。


    他身上穿得可是堅韌度極高的衝鋒衣,連匕首都不見得能在他衣服上劃出一道痕來,但是
在他傷口周圍,他這衝鋒衣根本就成了碎布,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割了一樣斷面整整齊齊,若是真的給什麼東西給割了那這東西可想而知有多鋒利,對於他只是傷到了腳真不知該說是命大還是他走狗屎運。


    傷口開得很大,翻出了紅色的血肉,流出來的血是濁黑的,那這劃傷他腳的東西肯定有毒,只是或許並不致命,否則以他剛才那段時間的昏迷,藥效也該是發做,讓他這樣給死了吧!
   
    不過這樣傷口放著給他流血不行,得好好處裡才行。


    吳邪往深後一摸,他呆了呆,頓時背脊發涼,他的裝備呢?
    許是剛才自樓梯上掉下來的時候給落到不知道是哪裡了吧!吳邪拿起火熠子,往四周照了照,仍是不見他那個滿裝裝備的登山包。


    這下慘了,他的腳成了這個樣子,若是再來個什麼粽子的,他沒有防身道具,也不能逃跑,就算沒有粽子,他的急救配備也都再登山包裡,再過一會兒時間不處理他八成也會失血過多致死,難道他這次真的要就這樣給折在斗裡了嗎?
   
     除非,能有人來救他。
    只是,有誰能找到這裡來,把他給救出去呢?
   

    吳邪越想,心裡真是覺得希望越渺茫。


    那階梯陷阱或許不會立即致人於死地,只是將人分別送到了不同的石室裡,這點吳邪是確定的,因為如果這樓梯下面連接的是同一個空間,他還會再見到梁叔他們一掛人,但是現在這裡就只有他一個人,顯然梁叔他們的情況也還是一樣的。
       

    或許……還能希望是小哥?


    吳邪咬著牙,利用一塊尚且完好的衝鋒衣碎布條充當止血條綁緊傷口,疼的他是疵牙俐嘴,
眼淚都噴了出來,待緩過勁來已是滿身的汗,血是止住了,命倒是沒了半條。
       

    若是指望誰能來救他,也只能期盼是小哥了吧!其他的人他都不相信,畢竟小哥至少還有陪他一起倒斗的革命情誼,而不是像梁叔那群人一樣,說到底就是為了錢,是不會認真的將他這個”小三爺”的命放在眼裡的!


    不過......那個機關,可是連像小哥這樣的人都沒辦法察覺的狠角色啊,他掉下來的時候,腿是不知到被什麼東西給割了,若是那小哥掉下來,不知道會不會像他這這麼幸運,只是傷到了腳而已?


    或許是不需要擔心這些的,畢竟以小哥的身手他或許能自保,他可是能輕鬆扭斷海猴子脖子的人哪!那股狠勁是連自己都自嘆不如,吳邪緊咬牙根,靠著自己的力量站了起來。

    但他還是失敗的跌在地上,腳傷太重無法施力,但是又不能呆坐在這裡坐以待斃,這並不符合他的風格,吳邪深吸了幾口氣,舉起火熠子再往四周照了照,這次是認真的看著這裡的情形,他立刻就知道自己的腳傷是怎麼來的。
       
    頭頂上是一個黑幽幽的大洞,尖銳的箭矢橫七豎八的插在洞壁,看似雜亂卻又透著一絲井然,吳邪勉力能看的到箭尖上的黑褐色液體,想必是那種毒液。
   

    石壁上繪著一壁畫,壁邊上還擺放著些陶甕,整整齊齊的羅列著,吳邪本來想看那些壁畫究竟在畫些什麼,只是人的目力有限,尤其是在火熠子這麼微弱的燈光下,吳邪只能瞧見模模糊糊的些許輪廓。

        吳邪死活著爬了過去,交傷拉扯讓他疼的臉色又白了幾分,傷口也滲出了血液,但是好奇心驅使他湊近石壁,想看輕上頭究竟是畫著些什麼。
       

    吳邪就著微弱的火光,慢慢的看輕了壁畫的內容,他吞了吞口水,驀地湧上一陣惡寒,自心底一直擴散向四肢百骸,逐漸的明白那些陶甕裡裝得是什麼。
   

    那壁畫上他娘的就是人彘的故事啊!

    彘,豕也,即豬。人彘是指把人變成豬的一種酷刑。就是把四肢剁掉,挖出眼睛,用銅注入耳朵,使其失聰,用喑藥灌進喉嚨割去舌頭,破壞聲帶,使其不能言語,再塞入陶甕內,使其痛苦不堪。
       

    西漢初,高祖劉邦得了天下後,呂后由於年老色衰,已為劉邦所厭煩。劉邦每次出遊、出征,都由戚夫人陪著。而把呂后留在宮中,很少見面,相互感情日漸淡薄。他寵幸戚夫人,日日攬在懷中調情取樂。
       

    但漢高祖死後,勢單力薄的戚夫人母子,慘遭漢高祖之妻呂后的毒手,先毒死其子趙王劉如意,後斬斷戚夫人手腳,挖去眼睛,熏聾她的耳,又迫她喝下啞藥,丟入陶甕中折磨至死,叫作「人彘」。


    呂后還特地要她的兒子皇帝去看,惠帝得知“人彘”就是戚夫人時,大驚失色,淚流滿面,喃喃道:“太殘忍啦!哪裡是人做的事,太后如此,我還憑什麼治理天下!”他受不住驚嚇,惠帝從此一厥不起,天天借酒消愁,不理朝政,只當了七年皇帝就病死了,年方24歲,自此綠後干政,這就是歷史上注名的人彘事件。

    若是這陶甕裡的是被製成人彘的人,那該是有多大的怨氣啊!
   

    像是回應吳邪般,陶甕內忽然傳來一陣異響,吳邪腦袋一空,不會吧?自己這招邪命運不會就這厲害,讓他把這漢代古墓裡的人彘也給遇上一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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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樓主| 發表於 2013-5-17 21:31:35 | 只看該作者
先放3章~~
這故事其實有在鮮鮮放
只是應某人強烈要求叫我在這裡放((已答應不公布ID

然後......寫的渣渣請見諒((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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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發表於 2013-5-18 15:59:27 | 只看該作者
大大寫的超好!!!
而且感覺的出來是有做功課的
故事很有條理、就像真的在看盜筆的感覺

啊、我還有的學呢(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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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發表於 2013-5-18 20:17:22 | 只看該作者
大大繼續加油唷OA<

我超喜歡盜墓的ww或許大大是瓶邪派!?OWO?

鮮網OAO更新是否比較快??XD

這樣我以後去那看來這邊留言就好(你不要這樣機車拉#

話說天真果然是災難不死體質阿(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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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樓主| 發表於 2013-5-20 06:24:24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瀲司 於 2013-5-20 06:25 編輯

第三章 人彘
  
  是有沒有那麼倒楣阿!


  事實證明是有的,吳邪低低咒罵了聲,忍著疼站起身,遠離那些發出怪聲的陶甕,那像是利齒在陶壁上刮出的尖銳聲響,狠狠刺進他的耳膜,激起了他一身的雞皮疙瘩。

  
  透過火熠子微弱的燈光,他看見陶甕微微的顫著,像是有什麼要從裡面掙脫出來一般,吳邪伸手探進口袋,幸好口袋裡那把備用的小刀沒有不見,他握緊小刀,警戒的盯著陶甕。


  火熠子因為點了太久而發燙,吳邪熄掉火光,頓時又像之前一樣陷入黑暗,但是或許是在黑暗中待得夠久,雙眼適應了黑暗,並沒有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模模糊糊還能看到些許輪廓,他雙眼警戒的盯著,心裡卻沒多少把握。


  他沒對付過人彘,若是他面對的是禁婆至少還知道禁婆怕火,但是人彘這鬼東西他連碰都沒碰過,加上他的腳受傷了,行動上多少會有些不方便,或許這段時間下來他的身子是進步不少,但是比起小哥來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況且之前會活著逃過那些危險,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小哥總是護著自己。


  可是現下這種情形他也只能靠自己了,這裡只有他一個人,張起靈這個人總是令他猜不透,雖然在樓梯上他曾經說過不會讓自己受傷,可是以他那種個性,他會為了自己涉險,還跑來救自己嗎?


  心裡酸酸的,吳邪嘆了口氣,不管了,就算以小刀去對付人彘是以卵擊石,但是坐以待斃向來就不是他的風格,與其不加反抗就折在這裡,他寧願是因為和人彘一博而光榮戰死,況且這樣還有一線生機。


  
  陶甕猛然的裂開一條縫,陶片慢慢剝落,掉在地上發出清脆聲響,就平時聽起來很是俏皮,但在此刻聽來卻異常的恐怖。


  汩汩黑水自裂縫中湧出,散出一股濃烈的難以形容的惡臭,吳邪嫌惡的屏住呼吸,那味道讓他差點沒吐出來,一個黑影順著裂開的越來越大的洞滾出,那黑影在底上緩緩蠕動著,吳邪不禁泛起一股惡寒。


  人彘沒有手腳,只能靠著身體蠕動來前進,嘴裡的利齒是武器,森然發出冷光,在黑暗的石室內格外顯眼。


  
  而且還不止一隻。


  其餘的陶甕依序傳來陶片的落地聲,清脆的碎裂聲伴著肉體摩擦地面的聲音,令人相當的不舒服,吳邪擰緊眉心,握緊了小刀,一次那麼多隻,他顧的了這隻顧不了別隻阿!


  人彘群體在地上蠕動的畫面蠻震撼的,雖然沒有上次遇到成群血屍時那樣的數量,但是畢竟那時候是有小哥在身邊,現在只有他一個人,就算人彘的攻擊速度慢,依這大面積的人彘數量,他們攻過來的時候他也沒地方躲阿!後面也是大片的人彘,無路可退。

  
  罷了,自己在決定要下斗來的時候就早已經有這樣的覺悟了,總有一天是會折在斗里的,只是沒想到來的那麼快,吳家是要栽在自己手裡了,吳邪苦笑,既然逃不了,就放手一搏!殺死一隻是一隻,至少也要讓自己死的有價值。


  吳邪舉起小刀往其中一隻爬的最快的人彘身上刺過去,牠發出一聲淒厲的哀號,因為痛處而劇烈的掙扎著,尖牙劃過吳邪的手臂,吳邪吃痛的嘶一聲,拔出小刀閃到一邊去,那隻人彘似乎因為疼痛而變得憤怒,速度又快了許多。
  

  這一下吳邪倒有點吃不消,四面八方都是人彘的蠕動聲,吳邪狼狽的攻擊著,身上多出了許多人彘造成的傷痕,原本已經止血的傷口又滲出了鮮血,劇痛難當,要說有多狼狽便有多狼狽。
  吳邪忍著痛,躲著人彘的攻擊,腳傷讓他的行動變得相當笨拙,成群的人彘又讓他幾乎無處可躲,吳邪咒罵著,驀地腳一痛,便跌在地上,原來是一隻人彘的利牙劃過他的腳傷,他在心裡腹徘著,連忙想站起來,卻無能為力,腳傷血流如注,血腥味讓人彘興奮起來,意識也因為失血過多漸漸模糊。
  

  突然,很想見到小哥。
  

  他將小刀往一旁刺去,迷迷糊糊間似乎有看到那個藍色身影,他笑了,突然覺得一股安心。
  

  ============================================================
  
  
  張起靈背倚在冰涼的牆壁,一陣冷意穿透皮膚撓心,常常的劉海遮住眼睛看不見情緒,卻遮不了心中翻湧而上的驚慌失措!
  

  空蕩深長彷彿沒有盡頭的樓梯只剩他一個人,靜默的沒有半點生氣,他不是不曾一個人在這種環境下獨處過,但是這次他卻感受到濃烈的害怕與寂寞,這情緒被他壓抑在心理太久,在遇到吳邪之後種種情緒毫無保留的爆發出來,比往常還來的猛烈。
  

  他害怕,失去與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聯繫。


  更害怕,再也見不著吳邪的笑容,就算他的笑已不復初遇時的天真,但在他眼中他還是那個傻得可以的吳邪,那個會為了救他而跑進張家古樓,差點沒命的吳邪。
  

  盤馬曾經說過,他們兩個人如果再一起,遲早有一天,會害死對方。


  如果陪伴在你身邊,會害你失去生命,那麼是否我不該貪戀留在你身邊的溫柔,離開你只求你的百事無憂?
  


  齒輪運轉的空洞聲響起,張起靈握緊黑金古刀,來了……


  階梯在他腳下開了個黑森森的洞口,他的身影瞬間隱沒,歸功於他的夜視力極好,他並沒有被箭矢給劃傷,卻帶他更多的焦躁,這箭矢上有毒,不知道吳邪有沒有被劃傷?


  腳觸到了實地,他連忙往四周一看,沒有……沒有吳邪,難道階梯會將他們帶到不同的空間,那吳邪現在在哪個空間裡,遇到的情況是不是很兇險?
  


  他向牆邊走去,很快便發現異樣,這裡的石壁顯得比之前任何他所遇過的石壁還要薄的多,似乎是還連著另一個石室,敲擊之下傳出空洞的聲音。


  他舉起刀柄用力一敲,石壁立刻裂開一個大洞,血腥味伴著塵土味撲鼻,是他熟悉的死氣,之前失蹤的一群人馬倒臥在地,血液流了滿地,紅褐色的布滿了整個石室,張起靈緊張的環視四周,還好……沒有吳邪。
  
  
      他持續前進,逕自越過那些死狀悽慘的人的屍體,這間石室的牆壁也是一樣,張起靈破壞了這堵牆壁,又進入下一個石室,梁叔一個人斜斜的掛在大石頭上,血流如注,但是似乎還剩一口氣,他見到張起靈,「這…..這位小…..小哥,救……救我。」
  

  一句話似乎花費他不少力氣,他的臉色極其難看,張起靈冷冷的看著他,這傢伙剛剛還想攻擊吳邪,現在還指望他能救他?
  

      皺起眉想一想,在心中暗暗嘆了口氣,若是吳邪在這裡,絕對會救他的,不管他之前對吳邪是多麼不客氣。
  

  他走過去,看了看梁叔身上的傷口,搖了搖頭,他身上的傷太重了,箭矢深深的劃過他的胸口,還有腹部,傷口已經流出了黑色腥臭的濃血,那箭矢上有劇毒,怕是不能救了。
  

  「小.....小哥,你給我好走吧,我不想......死之前還得......這麼痛苦。」梁叔也自知自己身上的傷勢,「我沒……沒力氣舉刀了,你幫幫我吧……」
  

  張起靈點了點頭,至少這點他還是做的到的,他舉起黑金古刀,往梁叔頸上一抹,讓他死的痛快些,不再痛苦。


  處理完梁叔,張起靈的心裡又犯起一股急躁,梁叔都這樣了,那……吳邪呢?他掉下來的時候,有沒有躲過那些箭矢?
  

  他的腳步急躁起來,大步往石壁走去,這裡的石壁也一樣,他連忙破開石壁,卻看到了一幕他難以忘卻的畫面!
  

  吳邪倒在地上,身上到處都是傷痕,成群不知是什麼東西的怪物朝他蠕動而去,眼看其中一隻的尖牙都要咬到吳邪的頸上了,而該死的他竟然還彎起一抹微笑!
  
  張起靈往吳邪的方向衝去,黑金古刀俐落的砍下那個怪物的頭顱,滾在地上,其他的怪物似乎察覺到了變化,一致的朝他湧來,漸漸的他身上也多出了許多傷痕,他發瘋了一般揮著刀,那些怪物沒之前他所遇過的粽子或血屍靈敏,很快的便被殲滅,他把黑刀放到一邊,顫著手扶起吳邪,往他鼻下一探。
  


  還有呼吸。
  

  張起靈鬆了一口氣,皺著眉檢察他身上的傷口,越看越是怵目驚心,腿傷是最嚴重的,流出了黑色的濃血,看來是掉下來的時候被弄傷的。


  小心翼翼的抱起吳邪,張起靈此時恢復了冷靜,他確定吳邪現在還活著,那就夠了,剩下的由他來完成,廣西水底還有張家古樓,都是吳邪背著他逃出來的。


  現在,換成他了。
  

  他不會說就算要死,也要死在地上的這句話,「吳邪,我會救你,你不會死的,你會活著再站在我面前!」


  我會救你,絕對會把你救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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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發表於 2013-5-22 19:51:56 | 只看該作者
小哥做的好!!

砲灰都給我出局吧哈哈哈(ψ‘∇’)ψ

誰讓你欺負小天真、讓你欺負他了嗎?(勾唇)

天真你可要好好撐下去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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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發表於 2013-5-25 14:46:02 | 只看該作者
小哥好帥!(重點誤)
粽子什麼的都要對小哥下跪了區區X隻人彘活該死掉誰要你們傷害吳邪(耍任性個什麼勁啊你?!)

另外是例行的大大加油喔(這叫催稿((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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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樓主| 發表於 2013-5-26 19:32:16 | 只看該作者
─ 第四章 懇求 ─

        有種,很安心的感覺。
       

         吳邪睜開眼,看見張起靈正背著他,破開牆壁揚起的塵土全被眼前的人擋了下來,沒有半點嗆著他,「小……小哥?」


        一開口才發覺自己的聲音沙啞得厲害,好像再多說一句話喉嚨便會破了似的難聽,锪要認不出來這聲音是自己的,張起靈聞聲震了一下,語氣裡是罕見的焦急。


      「吳邪,別動。你腳受傷了,我背你出去。」
       吳邪這才想起來他的腳傷,現在已經不痛了,完全的無感,是因為毒的關係嗎?剛剛下來……


       等一下,小哥會出現在這裡,那就表示他肯定是被那道階梯給弄下來的,吳邪一瞬間掙扎著想看看張起靈身上有沒有傷口,張起靈皺了下眉頭。

      「不是叫你別亂動嗎?」


      「小哥,你掉下來的時候沒受傷吧?那些東西好像有毒阿!」吳邪一雙眼睛就著這個角度掃了張起靈全身,沒有傷痕……

        幸好,好像沒有受傷。


        「我沒事。」
         默默的繼續前進,直到背上的人似乎又再陷入沉睡,嘴角才揚起一抹淺淺的笑,只要吳邪會擔心他,就夠了。


        他的要求不多,只要吳邪能平安的活著,只要吳邪心裡的一個小角落有他的存在,那他就會很滿足。


        破開最後一堵牆時他們有回到最初的那條墓道,張起靈背著吳邪往出口走去,陽光打在他們身上,趕走了些許墓道裡沾上的腐敗的死氣,張起靈偏過頭,吳邪閉著眼,呼吸有些微弱,但至少還在呼吸著。


        會救你的,你不會有事的。

=========================================================

        當吳邪在次醒來已經是3天後的事情了。


        醒來的時候,聞到的盡是消毒藥水的氣味,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牆面、白色的床單。一片白色的世界,讓他有那麼一瞬間認為自己死了,到了天堂。
        不過他又不禁好笑起來,像他這樣的一個人,能到的了天堂嗎?下地獄還差不多吧!


        醒來後覺得喉嚨乾得可以,本來想起身給自己到一杯水的,哪知道渾身真的是虛得慌,連稍稍直起身子都得費好大的力氣,只是這一番騷動吵醒了旁邊的人,「你醒了。」


        吳邪愣了一下,先前的記憶頓時回籠,最後的記憶停留在他在張起靈的背上,是小哥帶他到醫院的?
       

      看了看張起靈佈滿血絲的眼,看來的確是這樣,估計這人還不眠不休的照顧他好些時間,不然神態也不會憔悴成這樣,比他這傷患看來更像個傷患。


        「小哥,休息一下吧,你看起來很累……」嗓音破碎,喉嚨乾的難受,張起靈默默的倒了一杯溫水遞給他,「我不累,醫生說你得多休息。」


        吳邪接過水杯,內心著時有些感動,但看著悶油瓶又有些心疼「小哥阿,我沒事了,你就好好休息吧,你不休息我也不放心阿!」
       

        默默的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吳邪,別讓我擔心。」知不知道……當我看見你躺在地上的那一刻……


        一瞬間,我以為世界崩塌了。

       
        他在吳邪看見他眼底的脆弱之前狼狽的轉過身,語氣依舊是那樣的淡然「你的腳傷沒事,但要注意別碰到水。」


        吳邪動了一下自己的腳,有些微的刺痛,白色的繃帶包裹著,看不出原來的傷口有多麼怵目驚心,在看了看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都已經包紮妥當,「小哥,謝謝你阿!我欠你一次!」恩……好像是欠很多次?
       

        之前下斗時好像都是小哥在前面替他擋的阿!「你以後有什麼要求,盡管說,我會替你達成的!」
       

        以他的能力,估計也沒辦法在斗裡照顧的到張起靈,也不是他要貶低自己,他能不扯張起靈後腿就算不錯了,身手雖然好一些了比起張起靈來攘是小巫見大巫阿!


        朝張起靈丟了一個笑,陽光順著敞開的窗戶射進來,在吳邪臉上形成好看的陰影,張起靈沉默的注視著,前幾天的那些驚慌宛如是一場夢,一場噩夢,現在想起來他仍然會害怕,若是當時他沒將吳邪救出來的話,那麼……現在的他,還能像這樣存在在這裡嗎?


        陽光下的吳邪看起來很不真實,像是下一秒就要消失一般,不安湧現,他走近病床,吳邪正偏過頭凝視著窗外,感覺到有人接近,「咦?小哥?怎麼了嗎?」


        「能不能,別再下斗?」
        聲音裡是低低的懇求,隱隱的示弱,吳邪一瞬間心揪疼了那麼一下,但是這個要求……他實在是沒辦法答應,吳三省死後沉重的喇嘛盤便砸到他身上,這盤口可不是他說放就能放的阿!


        張起靈沒漏掉他眼裡的拒絕,略帶不贊同的眼光盯著吳邪,「你會受傷,別讓我擔心。」當作是我求你,別下斗,好嗎?


        吳邪有些狼狽的閃開張起靈的注視「對不起…….這個小爺我沒有辦法答應你。」
        張起靈執拗的扳過他的身子,以溫柔卻有力的力度「吳邪…別下斗。」望著對方的眼睛,他清楚吳邪的個性,再清楚不過。


        儘管他明白,吳邪不會答應他,因為就連他自己都不見得會答應這個請求,吳邪搖了搖頭,笑容哀戚,有些事情並不是自己一方面想逃就能逃的,這場戲開演了,再沒有給他一個結局前,是會一直持續下去的。


        張起靈放開吳邪,深深的凝望,吳邪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小……小哥,你今天怎麼啦,一直在看我?」
       

         歛眸,張起靈輕輕的搖了搖頭,又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吳邪有些尷尬,該不會生氣了吧?剛剛明明就答應過他會達成他的請求的阿!
       

        然後自己居然還這樣拒絕了人家,說話不算話的,也難怪對方會生氣吧?想辯解些什麼,可是自己理虧再先,又不能多說什麼,只能沒用的縮在床上,任由沉默蔓延在他們兩人之間。
       
       
        「對……對了,小哥阿,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阿?要不要就在杭州住下來?我那個地方阿雖然小,住上兩個大男人也是可以的………」
       
         像是想到了什麼,吳邪他丟出了一句,帶著隱隱的期盼看著張起靈,張起靈沒有回望他,依然低著頭,常常的劉海遮住了他的表情。


        張起靈聽到時其實相當開心,只是一句話猛地敲進他心裡,"你們兩個人若是在一起,遲早有一天,你們其中一個人必定會害死對方。”
       

        老邁的聲音蒼勁有力,那是首次,除了吳邪以外,第一個由外人說的話能入的了他的心,他又遲疑了起來,想答應的話硬生生給吞了下來,良久,沒有回應。


        吳邪等的有些急了,「怎麼啦?小哥,你不答應嗎?若是你怕麻煩,我不會覺得麻煩的,家裡多了一個人也是多了分照應,在杭州住下來吧,恩?」

        張起靈抬起頭,將他心裡的那分動搖掩飾的很好,在吳邪看來他依然是那個啞巴張,悶油瓶似的張起靈,「不。我還有事情得做。」


        他沒漏掉當他拒絕時,吳邪眼裡明顯的失落,但吳邪仍是勾起一抹笑,「是嗎?什麼事還沒完成阿?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需要。」不想要你被牽扯進來,我處的世界太灰暗,你不該淌這渾水的……


        吳邪再次的被拒絕,有些受傷,但他也不好說什麼,其實仔細想想,張起靈算是他的誰呢?不過就是下過幾次斗的熟人阿!在人家心裡說不定他連朋友都算不上,畢竟他扯了人家那麼多下的後腿,還多次只人家於險境,他討厭他估計都來不及吧?


        有些難過,但吳邪並沒有表現出來,張起靈突然想要碰觸,想伸手撫過吳邪貓兒似的細碎短髮,告訴他不要難過,不要亂想。
        但他並沒有那麼做,此刻只要能望著吳邪就好了,這樣就夠了……


有時候,離開一個人,狠心將對方推開,是為了要保護他,儘管再不捨,再想留在對方身邊,他依然得這麼做。
        因為,他不想害死吳邪。


        至少,他會清楚的知道,他與這世界上唯一的聯繫,還好好的活著,還存在著,這樣的話,不管他離吳邪多遠,他仍然或感到安心。
        所以,他拒絕了他。
        寧願是他現在難受,也不要吳邪日後屢屢陷入生命危險之中。


        他張起靈,就只能以這樣的方式……去愛著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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