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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樓主 |
發表於 2012-11-10 00:1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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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點心吃什麼 於 2012-11-11 08:16 編輯
(第貳話:愛他,就要關懷他)
「比如說在神王殿裡殷情照料那些小花貓的最佳範例。」被眾多男性追求者關懷的凌侍。
「不是!這才不是愛!我只是花點時間去照顧那些一點都不可愛的毛茸茸生物們罷了!」應當事者強烈要求而匿名的某侍。
「凌侍,你對違侍的關懷應該收斂下了。」無奈提醒的新任國主。
( 貳 )
今天的時間,比往常還緩慢許多。
午休時間依然待在書房的那爾西,以渾然天成的優美儀態喝著公家單位無限量供應的免錢紅茶;也許是一夜安眠讓工作效率顯著提高,手邊的公文已經處理過半,然而昨夜匆促拋下會面約定的月退卻遲遲不見蹤影。
恩格萊爾肯定又跑去東方城見范統了。驀然想起說話大有問題但性格其實很不錯的新任代理侍,儘管頭疼自家君主總是偽裝成庶民入侵鄰國,那爾西隱約能瞭解月退對范統如毒癮患者深深依賴藥物的原因。
那份不受言語障礙影響的率真與溫暖,肯定無數次救贖恩格萊爾傷痕累累的心靈吧。無須刻意探聽,即使不想聽,月退總是能不經意跟他提起范統的瑣碎近況,從最初強烈拒絕到麻木聆聽,那爾西終究還是習慣了范統的存在。
但並不代表他能從容應對恩格萊爾週遭的一切。
時常被月退半強迫半懇求拉進各種怪團(獵捕小花貓團范統詛咒研究團…),那爾西的人際關係與生活圈並無就此迅速擴展。不善交際固然是其中一個因素,但終究是那爾西不想太深入月退的生活圈而選擇保持適當距離。
越深入就越是恐懼,儘管他是如此渴望看見恩格萊爾擺脫一切束縛的真心笑容。
他很害怕,除了代理政務之外,自己在恩格萊爾的世界裡便毫無容身之處的可能性。
放下驀然變得苦澀乏味的紅茶,心情鬱悶的那爾西索性轉向總是乖乖陪自己上工的自家寵物,拿起擱置在書架邊的小袋子,跟工作量全然相反的微薄薪資而購置的便宜核果,正源源不絕送進媲美黑洞層級的驚悚胃袋裡。
絕望了,他對自己乾癟癟的錢袋與雪璐無限量的胃袋絕望了。面無表情盯著前幾秒還裝滿核果的空袋子,那爾西認真思索該以何種名義請求(命令)遠在東方城的修葉蘭大量取得供給新生居民的公家糧,卻毫不自知這念頭跟月退將鄰國當自家逛同等糟糕。
倘若得知那爾西的歪腦筋,修葉蘭應該會捶胸頓足含著淚回應:『為了親愛的弟弟,即使哥哥的尊嚴就像泥巴飽受其他新生居民踐踏,哥哥也心甘情願,那爾西你真的不需要在意,雖然哥哥的玻璃心無比糾結甚至羞愧到發出碎裂聲,那爾西你真的不需要顧忌哥哥的顏面,哥哥為了你什麼都能忍受!那爾西!』
反正比起修葉蘭無懈可擊到不要臉的超厚臉皮,他不堪一擊的錢包更需要在意。冷冷回擊幻想中的修葉蘭,不想再為金錢憂愁的那爾西無奈嘆息。
撐住,那爾西,至少要堅持到下個月的發薪日。握有人事權卻不曾想過擅改薪資單的那爾西,依然堅定等待毫無金錢概念的月退隨口設定的微薄薪資。
「咕嗚。」心滿意足吞下那爾西餵食的核果,咀嚼結束卻遲遲等不到主人餵食,圓滾滾的雪璐發出可愛的鳴叫督促那爾西繼續餵食。「咕嗚咕嗚。」
「…只能等待了,雪璐。」將曾經裝滿今日糧食的空袋子反倒在掌心,俯視雪璐迅速吞噬掉殘餘的碎屑,不知想提醒的是雪璐還是自己,那爾西喃喃重述。「只能等待。」
必須等待,也只能等待,直到恩格萊爾願意走進自己眼裡。
那爾西善於等待,但不代表他喜歡等待,僅因長年造就的可悲習性而已。雖然束縛他的枷鎖已經親手狠狠碾碎,碎成濕冷骨骸的長老們再也束縛不了誰的雙腳,那爾西卻依舊跨不出早已不復存的無形牢籠,自然別提前進了。
只能茫然無措地等待著。
無論內心如何渴望如何咆嘯他應該前進而不只是等待,長年重複的習性有如揮之不散的可憎記憶,隨著時間推移從大腦緩緩滲入四肢,深入骨髓,直到身體每個部位每個細胞都深深記住,再也無法遺忘。
終其一生。
「咕嗚?」不懂等待是什麼東西,僅認得食物與飼主的雪璐睜著圓滾滾眼珠,向那爾西投射滿滿的疑惑。
「差點忘了…還得請伊耶嚴厲看管恩格萊爾,別再深夜入侵別人房間了。」驀然想起跟會面相關的嚴肅問題,渾然不知受害者只有自己的那爾西,喃喃自語出可能會讓艾拉桑驚悚暈厥的私密困擾。
最近連鄰國都在謠傳他跟恩格萊爾總選深夜私下會面,要是再讓他們得知會面地點是在房間…不行,這回絕對要約束恩格萊爾了,在代理政務被那群腦袋有洞的造謠者竄改成代理男寵之前。
搖頭甩掉愈來愈扭曲的流言,拒絕思索伊耶聽到這個投訴會露出何等扭曲的怪臉,拒絕幻想修葉蘭收到催糧信會顯露何等震驚的哭臉,認命等待少帝回歸的代理皇帝只能繼續批改公文來消磨時間。
※
自從上任東方城的代理侍之後,范統最期待的特休假期卻瀕臨破碎危機。
尤其這還不是尋常的特休假期,當他驚喜得知這次特休不會被拖進獵捕小花貓團與詛咒研究團這兩大魔窟團,就已經堅決計畫要睡到飽吃到飽,整日窩在床舖裡什麼也不做過著舒舒服服的懶鬼假期。
但,他寶貴的輪休假期到底是從哪個環節開始出錯的?
睜著黑瞳茫然思索,從明亮過頭的室內採光得知應該錯過午餐時間,良久,面無表情的范統終於出聲。「果然睡到上午了…」
他是躺在床上睡到下午了,一如計畫中…才怪。
閃到腰而躺在床上根本不值得高興啊!!誰能告訴我我的寶貴腰骨到底怎麼了?!怎麼閃了又閃的不停閃到腰啊?該不會在擂台被天羅炎三弦一震嚇到骨氣盡失了吧。國賠!我要申請國賠和勞安公傷假啦!!
若不是噗哈哈哈被擺在桌上呼呼大睡,聽見范統如此不爭氣的心靈悲鳴,肯定會皺眉回駁:『本拂塵就說你是鍛鍊不足才會老是這裡酸那裡痛,現在連你的腰椎骨也變得跟主人一樣沒骨氣,走!本拂塵立刻將你腰椎骨的骨氣給鍛鍊回來。』
無視假想中的噗哈哈哈如何鞭策自己,從床舖起身都是大問題的范統,頓時陷進束手無策的絕望深淵裡。
絕望了,他對閃到腰而即將餓死在床舖,導致閃到腰大人的稱呼深深刻劃在民眾心中的自己絕望了。但轉念想想如果死後重生出嶄新的堅固腰骨,忽然又沒這麼絕望了,生性樂觀的范統頓時計畫起重生後的後續求償。
很好!等重生後絕對要向月退求償國賠,然後再向珞侍申請勞安公傷假!!
「范統,幻世裡應該沒有國賠和勞安公傷假這種制度喔。」輕鬆解讀范統臉部表情的精彩變化,自上頭傳來的溫潤嗓音輕輕將他的思緒拉回眼前房間。「而且我想即使陛下同意賠償你,那爾西應該也不會放款給你吧?」
喀嚓,始終想不起假期是從何時變調的遺失片段,終於回歸大腦的正確位置。
…想起來了,他的寶貴假期就是在這個混蛋昨夜帶著自製料理造訪時徹底變調。抬眼注視堪稱他心裡蛔蟲的修葉蘭,思路恢復正常運轉的范統頓時臉色一沉。
「可惡…別修復我的美夢啦…」壓著酸軟無力的腰部,依然無法順利起身的范統只能忿忿瞪著坐在床邊笑得一臉滿足的可惡禍首。「暉侍你這個清蛋!昨晚我都說不要了你還軟上!害我的腰椎骨被你操到直不起來了你還有臉笑!!」
夠了,真的受夠了,詛咒你不只讓我的人生變得很尷尬還變得很猥褻,清蛋和軟上是啥鬼,我該感謝詛咒沒扭曲成『混蛋昨晚我都說要了你還軟下』已是不幸中的大幸嗎?!
「范統,我這是強顏歡笑,酸在你腰疼在我心啊。你看,我眼眶止不住的熱淚,這些都是為你而流。」若不是自唇邊隱隱溢出噗嗤的怪聲,眼前悲傷落淚有如死了寶貝弟弟的修葉蘭肯定會讓范統心軟投降。
屁啦!明明就是笑到落淚!!雖然身體已經被仔細清理乾淨也換上乾淨衣服,在腰部極端疲軟的惡劣狀態下,忿忿難平的范統只想拿噗哈哈哈痛砸那張萬惡的嘴。
眼見悲情手段造就反效果,在絕世神器痛砸自己的俊美顏面之前,指尖迅速抹淚,恢復微笑表情的修葉蘭遺憾續道。「范統你真傷我的心,昨夜的你明明是如此熱情扭腰來回應我的邀請,甚至發出如小花貓渴求飼料的美妙音色,怎麼才共度一夜春宵你就翻臉不認帳了?想想我們昨夜是如何在這張床上激情難耐地翻雲覆雨共…」
喀嚓喀嚓,在華麗詞彙與流利朗誦的雙重衝擊中,沉澱於大腦最深處的破碎記憶慢慢組回原狀。
情不自禁發出的放浪呻吟,本能環住修葉蘭後頸的手臂,回應修葉蘭的吻而微微張開的唇,迴響於耳畔的磁性嗓音,肉體緊密交合的快感…全部都,回想起來了。
雖然最初就迅速回絕修葉蘭以飯後消遣作藉口的求歡邀請,但在修葉蘭的高超吻技與深情凝視的影響下,自己也慢慢燃起想要的慾望,隨著散發旖旎氛圍的記憶愈來愈清楚,驚恐摀頭的范統恨不得能在床鋪連滾幾百圈,直到滾出昨夜記憶的魔掌。
忘記忘記忘記忘記忘記通通給我忘記啊啊啊啊啊!去死!昨夜的我求求你快點去死去死去死啊啊啊啊!!在我丟臉死之前求求你快點去死吧!別再陰魂不散纏著我了!!昨夜的我!!
「張嘴張嘴!!繼續說!我要聽!」靠,他就知道詛咒和修葉蘭會聯手陰他。儘管情勢極端不利,猛烈搖頭的范統依然堅定表達拒聽立場。「我要聽你要聽我要說你不要聽…我要聽!!」
雖如預料中全盤皆錯,但真正說出口後的挫敗感與搞笑程度顯然遠遠超過彼此預期,無法言喻的錯愕頓時襲向倆人。
面對驚愕到一臉呆滯的悲情范統,強裝鎮定想給范統台階下的修葉蘭終究還是憋不住怪聲。「噗咳…我知道你想表達什麼,別在意,親愛的。」
「…」儘管終於擺脫呆滯神情,有話難言有腰難伸的范統,只能又羞又氣地躺著搥打修葉蘭的側腰。
「啊,我知道,我知道,不會鬧你了,真的。」在滿臉通紅的范統被自己和詛咒氣哭之前,終止調侃的修葉蘭俯身攙起閃到腰的愛人。「對不起,因為你太可愛了,總是讓我忍不住玩過頭。來吃飯吧,我煮了你最喜歡皮蛋粥喔。」
在修葉蘭的幫忙下終於順利坐起,怒氣餘存的范統索性撇頭不看散發誘人香味的粥,但從腹部傳來的咕嚕雜音毫不留情拆穿主人的逞強與空腹狀態。
可惡,都怪這傢伙的廚藝愈來愈精進,害他的胃袋總是重演臨陣投降的窘狀。
「…」長年獨自生活,深知氣飽不如吃飽的范統終究還是伸手取碗,但香噴噴的碗與湯匙依舊被修葉蘭穩穩拿著,懷疑修葉蘭的腦子終於壞掉,范統皺眉提醒。「暉侍,叉子和碗不給我,我怎麼吃?」
「哎?你要自己吃嗎?」修葉蘭不敢置信地搖頭。「粥還很燙,為避免不慎燙傷舌頭,讓我邊吹邊餵你吧。」語畢,還含情脈脈將香味四溢的湯匙湊近范統嘴邊。
冷靜,范統,拿出你身為一個成年人應有的理智出來,別再跟這個歲數早就超過少年時期,還敢在網路遊戲以『天生麗質美少年』暱稱欺騙世人的自戀狂較真。經過心理建設與自我精神喊話,范統懷抱臨刑斷頭台的決心探頭含住湯匙。
咕嚕,隨著入口即化的皮蛋融合清爽甘醇的粥滑進口腔深處,無法言喻的暖意與滿足感迅速緩和范統因飢餓與閃到腰而焦慮的情緒。
「真…真難吃!」眨眼,比預期中還要美味的粥頓時讓范統精神一振,如浪濤猛烈襲來的食慾讓他顧不得腰骨,強行奪回修葉蘭手中的湯匙與碗。「你用什麼大眾方?跟路邊攤賣的味道很不同,你可以自己關店買吃了,說不定比梅花劍衛的薪資還賠。」
收下被詛咒扭曲成惡言的讚美,修葉蘭笑吟吟看著狼吞虎嚥的范統。「范統,雖然聽得懂你想表達的意思,不過真正聽到的落差感還是讓我小小失落耶,至於詳細秘方你就看這本我自行鑽研料理的簿子吧,裡面還記滿我對你無止盡的愛意喔。」
聽你在放屁!雖是這麼暗想,以驚人速度嗑掉整碗粥的范統正想著如何吐槽,而隨性瞄向修葉蘭害羞攤平在自己腿上的筆記簿時,頓時怔住。
頗有修葉蘭風格的草書字跡,繁複寫滿各種食材配料與烹調方式,從不少片段被頻繁劃掉的刪除線來看,應該是失敗又嘗試無數次,直到做出滿意的結果;范統這才瞭解自己平常吃的那些家鄉美味,是修葉蘭耗了相當龐大的心神與時間才能換來的成果。
但修葉蘭不曾對他提起這些幕後辛勞,一次都沒有,頂多只是笑吟吟說著你嘴邊沾到菜渣讓我舔一下吧這種不正經到極點的話。
遠比甜美情話與奢華禮物還真摯的情意,讓疾速臉紅的范統倉皇捂臉。
「范統?你怎麼了?」困惑眨眼,隨即意會這番舉止隱藏著什麼含意的修葉蘭,俯身貼近范統的耳邊輕喃。「該不會是…害羞了吧?」
「囉唆!別貼著我說話!很熱耶!」嗚喔喔喔,這次終於沒被顛倒了,真不知該高興還是該哭,這種話即使講對了也毫無意義啊,死暉侍還是黏得跟章魚一樣。
礙於臉皮薄(雖然三番兩次在序章徵婚的他的確有點厚臉皮,但跟暉侍相比他的臉皮真的薄得跟春捲皮一樣),儘管講不出那些甜死人不償命的噁心情話,放棄遮臉,想表達感謝的范統害臊直視漾滿笑意的藍瞳。
「對不起…這真的很難吃,不是,我是想說超級難吃!!可惡,都是這個親愛的祝福害的!暉侍,你聽我解…嗚?」無法傳遞真心話而焦急想澄清的范統,驀然被食指止住愈說愈錯的雙唇。
「我懂,所以別再勉強自己說了。」食指順勢撥起殘留在范統唇邊的飯粒,舔掉飯粒的修葉蘭微笑低語。「只要你吃得開心我就很滿足了,范統。」
「暉侍…」
「但作為獎賞,能給我一個親吻嗎?不是親臉那種,是唇對唇停留三秒的那種喔。」如同等待親吻的小女孩羞澀噘唇,在滿臉通紅的范統發飆前,隨即恢復正常表情的修業蘭笑嘻嘻給彼此台階下。「哈哈,說笑的,你別…嗚嗯?!」
容不得自己再猶豫半秒,在害臊退縮之前范統狠狠撞向喋喋不休的嘴唇,重疊的唇伴隨衝擊力道讓修葉蘭的腦袋瞬間歸零,如同負荷不了龐大資訊而當機的電腦,驚愕瞠目,修葉蘭的腦袋瞬間溢滿無數疑惑。
咦咦哎哎這又是他的春夢嗎還是他已經死了才會有這種賠本大放送可是他的鮮嫩嘴唇被范統撞的很痛這應該不是夢吧,嗚喔喔喔!!那爾西啊(對視弟如命的修葉蘭而言,這是同等老天爺啊的驚訝感嘆詞)!不是夢!這真的不是夢!你哥哥出運啦啦啦啦!!
無視三秒限定,順勢托住范統後腦勺的修葉蘭自行延長時間。
忽略驚愕瞠大的黑瞳像在對自己表達不滿,修葉蘭的舌尖輕輕撬開緊閉的雙唇,靈活探索彼此的氣息,嘖嘖親吻聲自彼此唇邊響起,狂亂的快感幾乎讓范統窒息,然而對於修葉蘭顯然是小菜一碟,無限延長的親吻頓時讓范統的臉色愈來愈紅。
救人喔!這哪是三秒根本是三小時吧!與其吻到窒息而死他寧可閃到腰餓死!
「嗚嗯…嗯…」在含氧量消耗殆盡前,兩掌狂拍黑色頭顱終於得以呼吸,險些窒息的范統氣喘吁吁投訴。「呼…呼你吻太…太短了…暉侍?」
俯身抱住猶如剛結束超級馬拉松的范統,良久,修葉蘭滿足輕喃。「…范統,能遇見你真好。」
「凌侍,你腦震盪了嗎?不然怎麼會忽然跟我說這個?」糟糕,該不會剛剛那幾下讓暉侍的頭殼壞掉了吧。顧不得吐槽詛咒將暉侍替換成凌侍,范統疑惑探看緊緊抱住自己的修葉蘭。「暉侍?」
跟平常的花痴暉侍自戀暉侍小花貓暉侍阿宅暉侍弟控暉侍全然不同,眼前驀然安靜的他看起來有點陌生,連半句話都吐不出來的范統只能傻傻被他抱著。
太正常了!太正常的暉侍會讓人感到害怕啊!話說暉侍你平常到底有多不正常啊!難得終於看到你有點正經的模樣我左看右看都很不習慣啊。你真的是暉侍嗎?
「暉侍…你還不好嗎?」瞇眼緊盯黑色腦袋,憂心自己真的害修葉蘭頭殼出事的范統小心翼翼詢問。
「…我很好喔,真的。」
能活著真是太好了。無數次,修葉蘭深深感謝著能讓自己跟范統相遇的沉月,無數段以遺憾告終的悲歡離合,因為眼前的他有了全然不同的嶄新起點。
只能自立自強的孤單童年,讓自認是無神主義者的修葉蘭不信神也不求神,但惟有一個心願是他無論如何都想守住,雖然事到如今才想跟神祈禱很可笑也很矛盾,但無法遏阻的渴求,督促修葉蘭向不曾寄望過的神衷心低喃。
神啊,如果你真的存在,請讓我待在這個人的身邊,一直,一直待著。
儘管不知遠在天邊的神是否有聽到修葉蘭的祈禱,心滿意足抱著愛人的修葉蘭決定這輩子生是范統的人,死也是范統的鬼,反正這輩子他跟定范統了。
驀然間,自窗口響起的熟稔嗓音溢滿靜謐的房間。「范統,我來看你…了?」
「「!!」」
遠比閃到腰還波濤洶湧的考驗,伴隨溫煦微風輕輕從窗口襲向范統與修葉蘭。
-TBC-
寫第二話途中寶貝腰骨一直發痠,小統請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的腰骨吧(=w=)
嗯,忘了說,這篇的主軸是自創女角(那爾西與月退撿來的養女)
不知道何時能寫到她出現(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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