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一個聲音（110.08.26更新）

人懶

老人很久沒有動筆，不勝筆力，連寫字都不會了。
有人的話姑且看看笑笑。
能寫到哪裡算到哪裡。希望短篇完結

ＯＯＣ是我
其餘全是羅琳

＊＊＊（一個不怎麼樣的開頭）＊＊＊

背景：架空／樂團 PARTY
設定：哈利為中學二年級的小號手

以學生來說，一整個星期哪一天是最好的？大部ˋ份人會說星期五，對那些周六日要補習的學生，他們會說暑假，儘管嚴格來說暑假根本不是星期的範疇。對哈利來說，顯然禮拜三和禮拜五都是好的，硬要挑選，那肯定是禮拜三險險勝出。

「今天下午分部課要練習什麼曲子？」榮恩掛在走廊圍欄，試圖最大化演繹出他再也不想動彈的事實。夏日太陽毒辣到讓他汗流浹背，連最愛的籃球也不能勾起他動彈的慾望。

「基本練習？」奈威說。

「哪次少了這個，我是指新的曲子，要在園遊會上表演的阿，兄弟。」榮恩說。

「我聽尼法多拉說，大概是Fate of the Gods。」哈利掃去欄杆上落葉，嘆了一口氣。「看上去這首曲子雙簧管比較難。」

「對你來說有什麼難的嗎？話說回來，你是小號的，這根本不是你要擔心的部分。」

「我有預感禮拜五的合奏會很精采。」奈威嘆氣，也把自己掛在圍欄上，百無聊賴地轉起鼓棒。

哈利眼皮隱隱跳了下，總感覺這畫面似曾相識，來不及開口，便聽見奈威慘叫。

「我的鼓棒－－！」

禮拜三上分部課前，總有那麼幾次會看見這樣的畫面。哦當然，看奈威慘叫不是哈利最喜歡禮拜三的理由，純粹是因為有分部課。

「噢隆巴頓先生，別告訴我你又玩掉你的鼓棒。」哈利敢打賭這聲音肯定有那麼幾分愉快。

負責小號的分部課教授－－愛莉絲˙隆巴頓雙手插腰站在走廊不遠處，身旁是麥格，後者已經挑起她的眉頭，身上是招牌墨綠色及腳踝的長裙，梳了一絲不苟的高髻，嚴厲地掃視奈威。

「隆巴頓先生，請你去撿回你的鼓棒。」麥格教授說。

奈威趕忙連連點頭，轉頭就要邁開雙腿奔跑。

「還有，別忘了禮拜五合奏課後負責做值日生。」

哈利聽見奈威小聲的哀號，他趕忙低下頭遮掩止不住的笑容。

「波特、衛斯理先生，請跟我來一趟辦公室。」

這回換得哈利和榮恩臉帶驚恐，互相對視了下，想在彼此臉上找出一絲半點苗頭，事實上，他們就算互相凝視到海枯石爛，也找不到答案。

「哦放心吧，總歸不是壞事情。」愛莉絲教授摀了嘴巴笑，「快去吧，回來上課記得把高椅子搬回來，我可沒忘記上次的事情。」

「上周發生了什麼？」榮恩問。

一回想起上周發生的事，哈利感覺屁股又隱隱作疼起來。

你知道的，學校裡據說要綠化要環保，所以都得種植花花草草，這種東西特別容易招蟲子，還有各種奇怪生物。上週三下午，一只笨鴿子從窗外飛來，在教室裡高速飛行四處亂撞，從牆壁到黑板、燈管，最後一頭撞在正運行旋轉的電風扇上。馬福爾和帕金森氣勢磅礡的大聲尖叫，鴿子極其慘烈連續短促的哀鳴，一種特別的混亂合奏。

最終鴿子墜落到掃具櫃頂端，不時地發出各種干擾的咕咕咕噪音，擾得所有人無法聽見節拍器。當然囉，哈利根本不認為有人的心思能夠放在節拍器上，就連隆巴頓教授也沒有辦法。隆巴頓教授是感性的人，總是能夠因為一些小事情而傷神和大笑，她已經激動站起身子，把小號小心翼翼擱置在樂器盒裡。

「我去把鴿子交給龐苪女士！」哈利自告奮勇，哪怕他根本不肯定保健室的那一位女士有沒有辦法治療動物。按常理來說恐怕是不行，但他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來了。

帕金森比誰的動作都快，跑到掃具櫃邊，顛著腳尖幾乎趴在掃具櫃上。哈利儘管不太喜歡帕金森，但現在來說來說，她還是有作為一個人的基本良心。

「波特，拿椅子來啊！」帕金森高傲地抬起頭來，好半晌又說：「拿兩個！」

好吧，他還是討厭帕金森。

掃具櫃大概是一點五個人那麼高，就算是像鄧不利多校長那麼高的人來，也肯定勾不到掃具櫃頂端。

「還是不夠。」帕金森踩在高腳椅子ˋ上，只能勉勉強強用手摸到櫃子的頂端邊緣。

「你們倆小心點，注意安全。」愛麗絲說。

「波特，難道海格那兒沒有梯子？」馬福爾也走過來，和他一塊扶著椅子。

「海格休假，要到下個月才會回來。」

「見鬼了，他領了我們的錢卻沒幹事情？這個月學校有哪裡壞掉要找誰負責？」哈利在心中微微嘆氣，一把火燒不起來，小號分部怎麼一個兩個都是這種德行？他有點懷念畢業的西追，至少在前任團長身兼小號首席的他還在時，小號分部還沒ˊ有這麼刀光劍影，句句帶刺。

「波特，換你來。」帕金森跳下椅，臉頰有些紅潤。「你可比我高一些。」

高這幾公分並沒有用處，最終他在眾人驚慌注目之下，踩在高腳椅疊高腳椅上，順利捧起了那個可憐的小東西。哦對，那個受到驚嚇的可憐小東西，因為過度驚慌不斷拍動受傷翅膀，讓人難以掌握，害得哈利重心不穩，又是在眾人尖叫聲從兩張高腳椅上摔下來，一屁股撞到地上。

幸好屁股還是兩半，沒有變成四塊。

「波特學長，為什麼你們……不要高腳椅疊在課桌上呢？」柯林站在後門門口，全程目睹了這戲劇張力充足的一幕後，心虛地說。

「馬後炮。」哈利低聲咒罵，揉著他的屁股，不想承認剛才所有人都沒意識到這問題。



「但是兄弟，這怪不得柯林阿，你想想誰會聰明到把椅子跟套俄羅斯娃一樣。」榮恩聽完整件事情評論道，接著忍不住笑了起來。

「榮恩！」哈利壓低聲音吼了。

「波特先生，事實上我也這麼認為。」站在前頭領路的麥格教授神色嚴肅，這一刻榮恩才收了幸災樂禍的臉。「希望下次不會聽見這麼不注重安全的魯莽行為。」

「是，麥格教授。」哈利順從地低下頭，悄悄撇眼對榮恩吐了吐舌頭。後者裝出鄧不利多校長式的高深莫測神色，朝他眨了眨眼。

哈利又翻了個白眼。


ＴＢＣ

附註：愛麗絲˙隆巴頓負責小號合奏老師。
        尼法朵拉屬於Ｂ團合奏老師。
        麥格負責Ａ團指揮。
        鄧不利多屬於學校校長身兼樂團顧問。
        小號分部：哈利、德科拉、帕金森、西追（剛畢業）

人懶

＊＊＊（樂團要幹嘛？就是要比賽和遊園會～）＊＊＊

麥格教授的辦公室，嚴格來說並不是辦公室，只是音樂教室。她雖然身為管樂團總監又為Ａ團指揮，但不能免除身為學校老師基本的責任。位處六樓音樂教室，向左邊走廊走到底最後一間是Ｂ團合奏室，平常是空教室偶爾會有老師借來使用，但頻率並不高。而走廊向右走到底，也就是樂團Ａ團合奏室，專門的－－至少對初中生們來說非常專業－－打擊樂器羅列在合奏室最後方，中間座位按管樂團列席，除特定幾種樂器，大多都是兩兩一譜架。哈利以前常在合奏跟馬福爾合看直播，被抓到時候免不了被痛罵一頓。

話題扯遠了，總之麥格教授辦公區域就像她本人給眾人印象：乾淨、俐落又整潔，

「波特先生。」麥格教授平靜提醒。

「哦，教授這難道不是透過內部徵選來取得的嗎？」哈利敢肯定，馬福爾或帕金森絕對不會錯過這種機會。

榮恩手中也拿一份資料，報名中西區全國個人賽簡章。裡面詳細寫定了指定曲與自選曲規範，比賽方式和時間等等。這樣想非常不兄弟，但榮恩都能拿到簡章，沒道理其他人不會有。

「樂團歷年來確實都由內部徵選來決定人選，這周合奏就會和大家宣布。」麥格教授語氣顯得溫和。「還有園遊會上的合奏曲，等一下課程就會發下新譜了，希望這次你們能好好表現。」

哈利奇怪地觀察麥格教授，但教授再也沒有透漏什麼了，只是說一些無關痛癢的……像是要他們好好留意新生的狀況。

霍格華茲樂團成立時間相當久，不同於其他幾間學校樂團考覆入團，學院風自由的霍格華茲是個人意願加入。也就是說，入團的孩子很有可能連看五線譜都有困難，說困難好像還太輕鬆了點，簡而言之是個譜盲。就像小號一年級的柯林，儘管他以單詞標誌了五線譜上的每個符號，上課中也從來沒有連貫過一個小節。

平平都是新手入門，也能從其中發現人的天賦確實有高低區別。

ＴＢＣ

人懶

哈利夥同榮恩預備回到分部教室，路上看見了老瘋眼。這是他們私下給穆迪取的，他是個退休特種軍人，據說在一次特別行動中弄傷了右邊眼睛，傷疤從額際穿過眼皮恆到鼻樑，好不嚇人。他拎著串鑰匙，十幾個鑰匙多的相互撞擊弄得響叮噹，這倒是讓哈利想起瘋姑娘露娜與她的鐵琴。

「老瘋眼等等估計又要生氣了，又是誰給會議室門撬開。」榮恩咕噥。

「我不覺得是有人刻意把會議室的門打開。」哈利反駁。

他們沿著走廊邊經過老瘋眼背後，豪不易外後者喊住哈利和榮恩。

「小鬼們。」瘋眼聲音宏亮又粗糙，他挪動瘸腿轉過身來，用左眼掃了他們，語氣不是挺友善。「你們有誰看見把門弄壞的人？」

老瘋眼鼻子裡種種哼出氣，藍色眼睛銳利得嚇人，配上那久經風霜滿佈皺紋的臉，哈利一時間想到了他們家兩條街外的恩不理居夫人養又醜陋又兇悍的沙皮狗。

「沒、沒有呢！」榮恩說。

哈利跟著搖搖頭。

「這已經是這禮拜第三次了！就別讓我抓到是哪個調皮鬼！」老瘋眼奮力將門甩上，又從口袋裡掏出磁卡扣，往牆壁上那盒子一刷，清脆兩聲嗶嗶。鐵門發出沉重響音，表示這扇門已經牢牢關緊了。發覺老瘋眼沒心思理他們，哈利和榮恩又趕緊朝著分部教室走，榮恩樂器是豎笛，分部教室在三樓；哈利的小號教室則是在五樓。

等他走到五樓練習教室，愛麗斯˙隆巴頓教授坐在講台上高椅子上，長長頭髮扎成俐落馬尾，她正低頭翻看樂譜。馬福爾和帕金森、高爾已經就預備位子了顧著聊天，一點也沒注意到哈利進來了，而丁˙湯瑪斯還是老樣子永遠遲到，屬於他的位子空落落，哈利轉頭，果然在角落找到柯林身影，他埋頭書寫，估計又再註記五線譜上各種符號標記的意思。

「新的樂譜在這。」哈利說，走到前排把樂譜發給聊天的兩人，至於湯瑪斯的則擱置在塑膠椅子上。

「這曲子不是太困難，前面老樣子算拍子算小節，從大約三分鐘才有小號的段落。」愛麗斯隨意翻看樂譜，邊講解。「哦對了，這首曲子有要用到弱音器－－我記得是莉娜和卡哇拉還沒有購置對吧？哈利，你記得給他們提醒著。」

「莉娜是摔壞了。」那兩人這兩周被抓去課後輔導，具體上幹了什麼哈利不太清楚，反正莉娜已經被麥格教授警告，成績再毫無起色就要暫停演出。

高爾和帕金森發出刺耳嘲笑聲，馬福爾更是模仿起莉娜摔壞弱音器當時表情，整張臉皺起來，要哭不哭難看要命，「哦！老、老天啊，這、它怎麼就壞了！」

「嘿，你們太超過了。」哈利忍不住說。

「誰讓她這麼蠢，連這麼重要東西都不能保護好，她怎麼就沒把自己給弄丟呢？」帕金森翻了白眼。

愛麗斯清了清嗓子，「好了好了，你們趕緊看譜，別嘲笑同學了。」

接著愛麗斯轉過頭看哈利，語氣頗為無奈：「你也趕緊就坐，我們等等就開始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