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小N 於 2012-8-24 21:55 編輯
我...我原本想打個可愛的短篇嚴重爆字是怎樣!!
會在七夕當天貼最後一篇,噢...還有個番外......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叫尼奧的樵夫。
樵夫的工作就是上山砍柴,不過他家中也有一塊小小的農地,因為懶得整理而雜草叢生。
有一天,他上山砍柴的時候經過一戶人家,剛好聽到裡面的老夫妻在竊竊私語。
「牛也老了啊……已經沒辦法耕田了。」
「是啊,現在待在家只會浪費糧食,把他賣了吧?」
「這麼老的牛誰要買啊?而且牠長的這麼醜。牠在我們家工作了那麼久,你也狠心……這附近都是山,草也很多,把牠帶到荒郊野外丟了吧?」
「就狠心不狠心來講,我覺得你跟我差不多。」
聽到這些對話,尼奧走進門,問道:「老爺爺、老奶奶,既然你們都不知道怎麼辦,乾脆就送我吧。」
雖然聽起來是頭老牛,在很久沒吃牛肉的前提之下,尼奧還挺想要的,就煮牛肉麵好了……
「少年家、少年家!有沒有在聽啊?」老奶奶的手在尼奧面前揮了揮,尼奧才從美食夢驚醒。
順著老奶奶的手看去,哇!「好醜的牛!」臉上長瘤是不是?五官都糾結在一起了!尼奧頓時有點反胃。
「沒辦法,我們撿到他的時候就是這麼醜了。」老奶奶聳聳肩,「就送你吧,牠也沒什麼用了,肉質又不好,我們才沒把牠剁了。」
聽起來,剛剛還略有的依依不捨都是假的。
「謝謝。」尼奧道謝,就把牛牽走了,隱隱約約聽到背後傳出:「這樣以後就不用看到那隻醜牛了」、「真是個勇敢的年輕人,敢把那隻牛帶走」、「別這麼說,長這麼醜至少還能驅邪啊」之類的話。
真是對可怕的老爺爺跟好奶奶。尼奧這麼想,準備牽著食物回家。
不過要交給誰煮呢……
「年輕人!」
給別人煮別人又要收錢,我又不敢自己煮……
「金髮的!阿豆仔!唷呼!」
誰啊?吵死了,一直打斷我思考……
「我是牛喔!看我看我!快點看!」
吵死人了,肚子更餓了啦!咦?尼奧錯愕的看著旁邊的醜食物,「你在講話?」
那隻牛噴出洋洋得意的鼻息,「對,我就是牛,看出我的獨特了嗎?我可是會說人話的……」
「太好了!直接用殺妖怪的名義搞不好烹飪不用收錢。」
「哇啊!等、等一下!你看到如此獨特的牛沒有想留下來的意思嗎?你只想吃嗎?!」
尼奧的手輕輕撫過牛的脖子,讓牛忍不住覺得脖子發涼,「這麼獨特的牛……肉吃起來一定不一樣……」
「不!等一下!小弟,高抬貴手!剛剛那兩隻老妖怪說我沒用是騙人的!我還很有體力很有肌肉啊!只是、只是每天都只能看著那兩個老人家,看著看著沒勁了,才越來越怠惰!小哥,你長這麼帥應該有美麗的女人吧?只要有動力我就有體力!」醜牛努力的澄清他的價值,無奈只有越描越黑的趨勢。
「我都還沒取老婆你想怎樣啊!你其實是豬八戒吧!」尼奧用力的轉牛耳,牛唉唉大叫。
「好啦、好啦!我可以耕田!我可以乖乖耕田喔!這樣可以了嗎!」牛只差沒跪下來哀求了,「拜託行行好,小哥,我還想活久一點啊!」
「耕田……」尼奧不禁想起家裡亂糟糟還發現過蛇窩和狐狸的農地,如果有收成應該多少可以賺一點,「好吧,你要好好耕田。」
「靠,真的叫我耕田啊?我的價值可是……」
「耕田跟肉羹,選一個。」
「對不起,請讓我耕田吧。」
***
基於牛有乖乖耕田,尼奧和牛的關係越來越好,基本上是色狼和色牛兩人組。
「尼奧,你還不打算娶妻啊?在這樣下去,很快就會變成滯銷品了。」
「誰是滯銷品啊!我長的如此英俊!」
「好啦好啦你很帥啦,老了還不是只能變成乾巴巴的老扣扣,年輕的時候要多玩啊,多取幾的也可以嘛!」
「吵死了,多取幾的你個大頭,我家飯哪夠吃啊?」
「真是個實際的問題,原來你個考慮點在這裡啊……」
以上,是尼奧步入二十五歲之後常有的對話。
「如果要選老婆的話,還是要我喜歡的啊。」尼奧倚著窗嘆氣,牛的風涼話從一旁傳來:「也要人家喜歡你才可以吧?除了外表跟武術一無是處的人類?」
「吵囉唆!」尼奧直接把牛踢出屋外,「給我去耕田!」
「你真的很兇欸!難怪沒女人啦!」
除了耕田以外,尼奧常常騎牛上山砍柴,牛就會一路上不停感嘆遇人不淑、早知道乾脆被放逐到草原就好了、你都不懂我的價值之類的,通常都會被尼奧一拳灌掉。
「喂喂,尼奧,快下雨了吧?你還要上山喔?」牛一副擔心尼奧的樣子,其實是自己不想上山。
尼奧不爽的抓抓頭,拍了牛一下,「我也不想啊!不然你明天是要吃什麼?牛肉麵嗎?」
「不要每次都拿這招威脅我!而且,要做就要做牛肉餡餅,我比較喜歡吃那個!」
「誰管你啊!又不是你要吃!」尼奧帶著簑衣坐到牛身上,「快走啦!」
「真是個兇巴巴的主人,我喜歡的是能夠溫柔的撫摸我的毛,對我說今天一整天辛苦了的美麗女主人啊。」牛再次感嘆天地不仁。
「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那種美女不會看上你這頭醜牛。」尼奧冷冷的說。
「太過分了,人身攻擊,我也不是自願的。」
「我長這麼帥也不是自願的呢~」
「長的帥了不起嗎?了不起嗎!我原本可是…算了,不跟你多說,哼!」
「不要鬧你的牛脾氣,快走啦!」
天不從人願,雖然尼奧一直祈禱不要下雨,還是下雨了。
「嘿咻!」砍好最後一批柴,尼奧把它們全部綁到牛身上,「好了,快點回家…哈啾!幹,雨停了啦!」
「尼奧你要不要生火烤乾,這樣回去會感冒。」牛難得說出好話。
「好吧…哈啾!」擦擦鼻子,好不容易找到一些微乾的木柴升起了火,轉眼間又好像快熄了,「哈啾!喂,找一下附近有沒有能燒的東西!」
「你真的很會使喚牛欸!咦?彩虹?」牛呆呆的看著天空,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尼奧,不要管火了,帶你去看好東西。」
看到牛奇異的笑容,尼奧不自覺得毛骨悚然,「什麼好東西?」
「快來啦!真是的!」牛直接把背上的木柴甩到一邊,「離這裡很近,走這邊……」
尼奧總覺得牛要做什麼犯罪行為,還是跟著防範一下比較好,畢竟他沒後台,被抓到除了把牢防砍光光逃亡就不能怎麼樣,「你到底想幹麻?」
「來就知道了,走啦。」
一人一牛悄悄的走到湖邊,躲在草從裡,牛低聲的說:「你看。」
尼奧蹲下身,從枝葉的縫隙中看出去。
啊,只是個美麗的湖泊嘛。
還有七個美麗的女人在洗澡……靠!尼奧踢了牛一腳,「你還真的在犯罪啊!」
「吵死了,她們很少下凡,不現在看何時有,還有她……耶?七個?」牛驚訝的睜大眼,「王子都……」
「你到底在做什麼啦!我尼奧只有光明正大的搭訕女人過,才不偷看女人洗澡。我好想打噴嚏。」
「哇!不准打!不看就算了,被發現會被雷劈啊!至少要偷偷摸摸的走!」牛大驚失色。
「等一下,這附近有沒有可以燒的東西啊?」尼奧吸了一下鼻涕,糟糕,該不會真的感冒吧?「幫我找一下啦。」
「你自己去找,我要看洗澡。啊,有押韻欸。」
「誰管你鴨運還是雞運啊?幫我找一下啦。」
「不要,你不看的快滾,我對你失望透了。」
「誰對誰失望啊!看別人洗澡說的像做善事一樣!」尼奧小心的退出草叢,剛好看到幾陀白白的東西,「這啥……布料?剛好可以燒。」說完,就隨便撈了一陀走了。
回到原本的地方,看到快陣亡的火絲,尼奧連忙把布料丟下去燒,馬上燃起熊熊大火。「哈哈,尼奧我果然夠幸運。」
看的差不多了,牛擦擦口水,偷偷的跑出草叢,回到尼奧身邊,「我回來……你在燒什麼啊__!」牛非常不優雅的尖叫了,牠完全清楚尼奧以為是垃圾的白布是什麼高貴的東西,「啊啊啊__你要遭天譴了!都是你!是你做的!我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吵死了!」尼奧罵了聲,牛沒有像平常一樣停下來碎碎唸,而是持續發狂中,「早知道不帶你去!早知道不帶你去!你你你、你知不知道你燒的是什麼?!這件衣服裡緞帶是什麼顏色你知道嗎?」
對於牛的發神經有點不解,尼奧老實的回答:「黑色的。」
「黑色是七王子……靠,六個公主在那裡,你偏偏拿了件男的,不過七王子也是出了名的美若天仙,而且五個公主看到我我應該不用活了…….」
「你到底在說什麼?從剛剛開始就說些聽不懂的話。」尼奧不耐煩的問了。
牛像是準備好赴死一樣,攤在地上,說了:「剛剛我們偷窺的人……」
「誰跟你我們。」
「你很煩欸!反正她們是下凡的六仙女,還有唯一個一個王子,排行老七。」
尼奧瞪大眼:「你這隻醜牛竟然偷看仙女洗澡!妖虐!」
「我偷看就算了!至少沒被發現啊!而且…我告訴你,你剛剛把王子的衣服給燒了!你燒的是王子的衣服啊啊啊__那我們一定會被發現的!會被殺掉__!」牛崩潰的大喊。
尼奧這才知道自己燒了什麼天殺的東西。「衣、衣服不見了,回去拿不就好了嗎?」
「他們是天帝寵愛的孩子,平常根本不能下凡玩,哪有回去又回來的道理?」
「那那那那我們不是死定了嗎?不能裸身上去嗎?」
「應該說,他們回去的方法就是有那件仙衣才回的去……不,天上的時間跟我們過的不一樣,照這樣算下來,他們發現王子不見到來找王子殺我們……大概有三年的時間吧。」
「……他真的是唯一的王子嗎?其實他常常被排擠吧?」
「不重要啦,王子現在應該沒衣服穿了,仙女都先跑回去了吧?快點去救他。」
「那我們不是一定被知道了嗎!」
「你要把王子一個人丟在那裡嗎!他可是長的比女人還漂亮喔!被欺負怎麼辦?」
「我、我比較擔心的是他會不會一看到我們就把我們咒殺掉,特別是這裡還有一隻妖怪。」雖然說尼奧天不怕地不怕,得罪老天還是有點緊張,畢竟上天老人家可以隨隨便便就鬧飢荒把他給餓死,想打還打不到。
「誰?誰是妖怪!我可是價值連城的牛!等一下,這不是重點啦!反正等他們找到王子後,追蹤氣息也知道是我們的錯,乾脆現在好好對待他,搞不好之後要遭天譴的時候,王子會幫我們說好話。」
「……你還說什麼怕他落單被欺負,結果還不是為了自己。」尼奧決定再也不相信牛偶爾展現的高尚。
「你還不是說快點逃走,我下等,你更下等啊!」
「你說啥!想打架嗎,家畜!」
「你這個廢物人類……不重要啦!快點去找王子!」尼奧和牛匆匆的跑到湖邊。
***
「到了…嗚噗!」牛的脖子冷不妨被尼奧扯住,「殺人啊!你幹麻!」
「等一下,我們先觀察一下。」尼奧把牛拉到草叢裡。
牛驚訝的瞪大眼,「你幹麻在剩下男人的時候才看,難道這就是你不娶妻的原因……」
「你不要一直想著求偶的事好不好!」尼奧白了他一眼,把嘴湊到牛耳邊,「我們先謹慎的討論一下計畫。」
「嗯嗯,你偶爾也是有大腦的嘛。」
「現在先不跟你計較…!總而言之,」尼奧認真的眼神讓牛不禁嚴肅了起來:「如果他看起來心情好,我們就一起去道歉,如果看起來很想殺人,那一切都是你的錯,我只是不幸被牽扯的無辜路人,討論完畢。」
「完…完你個大頭鬼!虧我跟你這麼多年交情,你還想著讓我送死,你的兄弟情誼呢!」
「我的兄弟情誼不適合用在被用糧食,在我看來,你只是在我餓死前能夠掙扎的一塊醜肉。」
「太過分了!你這個沒人性的死人類!牛比你高尚多了!徒有人皮的一陀屎指的就是你啊!」
「你比我高尚?誰剛剛偷窺的不遺餘力!你連幫你兄弟找一下乾柴都不肯,我幹麻把你當兄弟?」
「我的誠懇的話語難道是假的嗎?我剛剛偷窺也有找你啊!」
「偷窺找我了不起嗎?這不是就是低下的證明嗎?我可沒跟你同流合污,連母牛都把不到的廢物牛!」
「誰把不到母牛,誰!我的眼光才不侷限在母牛!你才是,跟這麼多女孩講話還不是沒一個帶回家,你根本就是裝的很有經驗的處男吧!喔,我知道了,你不娶妻的原因是因為你性功能有障礙吧!被我發現了!」
「發現個鬼啊!這對男人可是嚴重的侮辱,你完蛋了!」
結果這兩個不合群的同伴在草叢扭打起來,順理成章的被發現了。
「今天不把你吃了難消我心頭之恨!」尼奧兩手勒在牛脖子上,不斷的縮緊。
「我一定會找到比你好一千萬倍的美麗女主人,覺悟吧你!」牛努力的超過以往拉的極限,用牛蹄踢尼奧屁股。
「你們是誰?」警戒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打架中的一人一牛聽到第三者的聲音,手上動作一滯,才想起原本的目的,尷尬了很大一下,狼狽的看向聲音來源,「我…我們……」
湖中的人肩膀以下都浸在水裡,白皙的膚色還是一目了然,烏黑的青絲有些貼著細嫩的肌膚,有些則漂在水上,微顰的柳眉下是清亮的黑朣,讓人忍不住深陷在裡面,紅潤而冺緊的唇顯示著不安。
總歸兩個字:美人。
尼奧呆呆的看著五秒鐘,用眼角餘光和剛剛在打架的同伴表達只有把妹時才有默契的暗號:
「王子?」
「就是王子,天帝的繼承人。」
「你屁!他才是仙女吧!」
「就說美若天仙,他真的是男的啊,你看,他沒胸。」
「你要我光明正大的打量別人沉在水裡的身體,下一秒就被劈死了吧!」
「我都沒被劈死了,騙誰啊。」
「你在這短短的幾秒中已經打量過了?你會不會太變態啊?」
「我剛剛也很懷疑他到底是不是男的嘛,我可沒有先看下面喔。」
「夠了,不要在狡辯了,我以和你生活這麼多年為恥……」
「你們暗號打夠了嗎?」冷冷的聲音從中間插進來,王子皺眉看著兩個人,「不好意思,你們我看到我放在那裡的衣服嗎?那裡。」說完,蔥白色的手伸出水面,指向某個方向。
其實,你不用指我也知道啦,我剛剛就是從那裡拿走的哈哈哈。尼奧在內心默默的哭泣,「那個…其實……」尼奧的眼神飄來飄去,不敢看著眼前的高貴人物,「呃……啊哈哈……」
「什麼東西?」美人好像動氣了,怎麼辦啊嗚嗚!
「我…其實那個……」
***
「燒了。」金髮男子的聲音帶著悔意,但大部分是無可奈何。
「燒了。」家畜的聲音帶著懼意,還有假裝沒事的感覺。
「……燒了?!」湖中的美人則是滿滿的錯愕與不可置信,冷靜的表情完全被打破。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都是牠害的。」
「至上十二萬分的歉意,王子殿下,可是真的跟我沒關係。」
「你們…你們……!」
糟,快抓狂了!尼奧和牛互看一眼,準備開溜。
與其現在就被抓狂的王子打死,不如三年後再死。
「你們…等一下!」湖中王子的聲音從背後傳來,真是好好聽,我不會忘記的,尼奧默默的想。
唉,如果是掉到湖裡搞不好會有仙女帶著金衣服跟銀衣服上來,不過被燒掉就沒輒了。
「等一下!至少要給我衣服啊!我才不要一直泡在水裡!」焦急的嗓音再度傳來,尼奧隱約感覺到他快哭了,「嗚……!」
這生哽咽讓人實在太捨不得,尼奧和牛同時被絆倒,認命的爬起身,互看一眼,默默的走回去,「對不起……」
「人類原來這麼狡猾!說話不算話,什麼很對不起嘛……!」王子第一次下凡就把夢想打碎了,很想在繼任之後毀滅世界。
「對對對、對不起,這件先給你好了。」尼奧把外衣脫下來,剛好因為下雨多穿了幾件,「給、給你。」
王子快速的接過衣服,盯著尼奧看,「呃…怎麼了嗎?」雖然眼神很兇,還是很漂亮耶。
「不會轉身嗎?」王子很懷疑這個人類沒受過教育,這麼基本的禮貌都不懂。
「噢…不好意思。」尼奧乖乖的轉身,用可怕的餘光瞪著那隻死牛,「你還不轉!」
「殿下沒叫我轉啊,嘿嘿嘿。」
「我知道你是誰。」王子的聲音只剩冰塊的溫度,「因為調戲仙女被處罰變成牛的天官__牛郎閣下,原來您的狩獵範圍已經晉升到男性了啊?想變成焦塊嗎?」
「對不起王子殿下。」牛一秒轉身,尼奧整個錯愕。
「哇……靠!你、你這種東西也能當天官!天帝眼睛裹到蛤蜊肉嗎?」
「不准汙辱父王!」
「對不起,王子殿下,我只是不小心太震驚了……你這隻醜東西?就憑你?」
「喂!我人形的樣貌可是很帥的!那是因為被處罰才會變這樣!」
「我第一眼看到你還想說怎麼會有牛長成這樣,原來是刻意的啊……放心,你的臉即使這麼令人反胃,還是比你污濁的心靈好看。」
「哈、哈哈!哪天我復職了你就死定了你,尼奧,我記住你了!」
「我看到我死了你還是無法復職吧。因為調戲仙女被處罰這個理由我完全無法懷疑呢。王子殿下,我必須和你說明一件事,這個…哈哈哈,天官…哈哈,糟糕,想到就想笑……這個天官在凡間也假裝牛而騷擾人類女性,實在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還不是一樣!我讓你永世不得超生我跟你講!」
「閉嘴!」聲音不大,卻很有威力,半斤八兩的人和牛馬上閉嘴。
王子已經穿著好,即使身上穿的是粗布做成還有補丁的破衣,仍然展現出超脫塵俗的氣質,「你們,害我不幸回不去天上的元兇,也算是燒毀寶衣的兇手,總共兩條罪。」
「冤枉啊__大人__」
「牛郎,外加性騷擾,總共三條!」
「不會吧?!」牛郎大驚,「還要把我變更醜嗎!」
「你骯髒的心靈豈是外表可比擬……」
「不准再吵架!」王子很想直接把兩人劈了,不過想到以後要繼承天帝,要磨練耐信與寬容心,才決定不下殺手。
不過,如果王子見識多廣,就會知道拿眼前的兩個生物來磨練實在是找死,比所有人類平均值欠揍個十幾二十倍。
「總之,在我回之前的天上的這段時間,你們要負責我的生活。」
「不會吧?燒了件衣服要白吃三年的飯,怎麼會有人命令句用的這麼順!」
「廢話!他將來要統治全人類欸,命令句用不順才有鬼吧!」
「啊,對厚!」尼奧猛然清醒。
王子很確定這個男人沒受過教育,平均智商低於五十。
「呃…王子殿下,既然這樣,您就跟我回家吧……可是,我家很破喔。」尼奧咳了兩聲,總覺得好像委屈到這位王子。
「看你的衣服就知道了。」王子的回應毫無溫度可言。
靠,王子了不起嗎?長漂亮了不起嗎?尼奧偷偷的想用不屑的眼光瞥王子,可惡,怎麼還是這麼美啊?
比起尼奧在內心偷偷咒罵又掙扎,當過天官的牛郎倒是很清楚的知道這位王子的份量有多重,現在沒變成焦屍絕對有兩百萬分的運氣,同時很擔心尼奧惹怒王子。
至於剛剛會失態是和尼奧相處太久的反應,所有東西都沒什麼嚴重的樣子,現在一安靜下來,腿差點都軟了。
「王子殿下,真是委屈您了,要不要做我背上?」
「你要我做你這個變態的背?」
「在下踰矩了,十分抱歉,殿下。」
「你真的是那隻牛嗎?你只有那隻牛的皮吧?」
「尼奧,你偶爾安靜一下好不好?拜託。」
「好,我不跟你講話了,感覺好奇異怪……」
經過長途的的把山涉水(?),兩人一牛總算走到尼奧的破房子。
王子的雙眼微微睜大,脫口:「也太破了……」這是茅草屋嗎?
「……王子殿下,我就是這種窮人家,您下令也不可能一夕間制富的。」就說很破了、就說很破了,不要一直打擊我!我知道我很窮!
「委屈您了,王子殿下。」
「你這隻死牛,你被附身了吧?」
「王子殿下,麻煩您,可以自己找地方休息嗎?寒舍簡陋,請勿見怪。尼奧,給我出來一下。」
王子淡淡的點頭,自己進去了,尼奧則被牛郎咬著衣服拖出來,「你幹麻啊!」
「給我出來就是了!」
來到附近一棵沒人的大樹下,牛郎鬆開嘴,非常嚴肅的說:「尼奧,那個王子的身分……」
「我覺得你要講正經話了,不過請不要露出正經的表情,比平常醜十倍……」
「你!你不要打斷我說正經話!」牛郎氣的面孔扭曲,又更醜了一點:「我告訴你,天帝有慈悲心,有寬容心,但是保護人類和人類保護螞蟻的態度是差不多的,要殺還是會毫不猶豫的殺!」
聽到實際的話,尼奧搔搔頭,說:「我說…我就算了,不要隨便打壞別人美好的幻想喔。」
「誰管別人啊!神明基本上會保護人類,但他們真正重視的是自己人,王子殿下是天帝唯一的兒子,還是繼承人,你燒他衣服就像太歲頭上動土,他沒有讓你死無全屍是奇蹟!」
「說的我一定會死一樣……」
「本來就該死,王子殿下畢竟是最小的孩子,知道的還不夠多,也還不夠狠心,如果你害他姊姊們的其中一個回不去,你現在根本不能站在這裡,這是比殺親人還更嚴重的滔天大罪。」
「咦,我這麼帥都沒用嗎?」
「我跟你講正經的,別鬧了。」
「我也很正經,我真沒在鬧。」
「天上美男子還不夠多嗎?你充其量有點好看罷了。」
「……你快點講正經話啦。」
「總而言之,你不要用吊兒啷當的態度對待他,就算我們家真的貧乏到可悲,還是要把他當佛供好嗎?這樣就算會死也不會永世不得超生。」
「還是有可能會死嗎!」
「王子不殺你,天帝還是有可能殺你,娘娘更可能想殺你,你把他們最寶貝的孩子帶到人間受苦你懂不懂?」
「天地不仁……」
「不要再怪東怪西了。」牛郎搖搖頭,突然露出古怪的神情,「等一下,以後三餐怎麼辦?」
「什麼?」尼奧疑惑。
「我是牛的狀態,吃草,你則是雖然會嫌可是什麼難吃的都吃……重點是你根本煮不出好吃的東西啊。」牛郎死心了,不得超生就不得超生,他們根本無法好好對待王子啊!還不如燒到仙女的衣服被劈死算了!
尼奧拍拍牛郎,豁達的說:「我們一起變塵土吧。」
「我們真的是走投無路才會這麼說,嗚嗚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