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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有人說,愛是甜的,但他卻覺得苦。
看著躺在床上的學弟,冰炎一語不發、看著妖師首領口中念念有詞的撫摸他的額頭,一陣白光帶過。躺在床上始終無表情的青年露出一抹甜蜜蜜的微笑,彷彿夢是甜的,現實卻是苦的,他才不願意醒來。
「我直說了。」
架起的結界擋住聽竊者,躺在床上最親的血緣者,冷冷望著冰炎,「我們決定將漾漾帶回族裡,但這次將會徹底消除行蹤。」
「連我也不能知道?」
「是。」瞇起黑瞳的眼,女人冷哼了幾聲,「這是場賭注,世界仍未從漾漾身上離去,它仍隨時有機會清醒,而無殿所付出的代價已無法在插手此事。」
「妳知道?」
「呵,這世上有誰的肉身能穿越多次元,甚至阻止剛甦醒的世界之黑呢?」褚冥玥的語氣很平淡,冰炎盯著她身上的黑袍——原本的惡鬼巡司已從紫袍升為黑袍,原因很簡單,她不信任自己人以外之人,所以惡鬼巡司才從紫袍跳升上去,只為了尋找能放自家弟弟清醒的任何資訊。
「你們大致上想做什麼?」
冰炎看了眼坐在床旁的妖師首領,首領沒有回覆,仍是惡鬼巡司盯著他沉默許九——這讓冰炎想起自己被捲入黑暗時的冰冷,在那裡他見識到自身的能力不足,這感覺很怪,像是憤怒卻也像是在痛恨——自己。
「我們打算進入時間之流。」
「你。」冰炎聽到整個拉高警覺,進入時間之流?為什麼,這可不是小孩子在說笑,冰炎也不覺得眼前這兩位是會開玩笑的人。
「從世界之流,我們可以追尋到白精靈的影子。」惡鬼巡司感覺頭很痛,她不想說就是因為解釋很麻煩,但身後的那位都開口了,她也不得不好好解釋,「既然是世界之黑,那我們需要追尋創世神最初留下的影子,如果順利能尋找到神,那我們也可以請神幫忙,將漾漾身上的黑暗抽取掉。」
「聽來還真簡單。」冰炎嘖了聲,找神?他有點懷疑到底是自己額頭撞到還是怎樣,光是現今唯一活著的白精靈據他所說就只剩賽塔,而眼前兩位卻貌似白精靈仍滿地走一樣的簡單。
「要來不來是你的選擇。」
冰炎愣了一下,挑起眉,「來?」
「對,雖然我不想讓族人以外的傢伙跟,可是如果有不同種族的實力者,搞不好可以增加籌碼。」褚冥玥瞇起眼,「要來嗎?但可能會死,死了我可不管。」
「誰會死?」冰炎冷笑了,看床上躺著的青年。
「我跟,但你們有什麼籌碼可以跟創世神交涉?」
跟神交易的代價,每個人都是知道的。光是他的兩大家族為了自己去跟無殿交易就已經付出非常沉重的價碼,那如果是一個被世界追殺的種族,跑去跟創世神交易,價碼夠嗎?搞不好連世界都賠上也不可能。
「別忘了,我們即是陰影。」
從剛剛也只說一句的妖師首領終於開口了,他皮笑肉不笑,聲音冷冷淡淡,「創世神必定得幫,這世界是祂交由我們責任;而世界本身的意識,所以如果世界之黑甦醒了,那黑暗必然會操控陰影,最後造成的結果……誰也不期待。」
白陵然的眼神悲痛,看著躺在床上的血緣者。
「創世神愛這個世界,那祂勢必得插手,或者說,一定得,插手。」
冰炎聽了忍不住勾起嘴角。
是啊,他怎麼忘了。
妖師這族,可是惹到就加倍奉還的。
哪怕是無意惹到……冰炎吐了口氣,「我跟。」
他實在很想見識,妖師幹上創世神的畫面,絕對比凡斯復活卻在大庭廣眾下跳脫衣舞還要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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