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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手爸與兩隻娃》(五) 黑夜與白日之間的溫柔交界
本帖最後由 s10130559 於 2016-9-25 21:36 編輯
晚上九點，二人二娃有致一同地全待在客廳裡。除了認真在處理公事的赤井之外，安室和兩隻娃都在看小透想看的美食旅遊節目。
在主持人以極為誇張的表情介紹台灣有名的芒果雪花冰時，電視裡店家用機器將冰磚削成綿綿雪花狀的轟轟聲之中，很突兀地摻進了小小軟軟的呵欠聲。
將視線從電視螢幕轉到坐在茶几上的兩隻娃身上，安室發現一開始吵著要看電視的小透已經從坐姿變成了趴姿，小一更是上半身倚在小透背上，直接睡著了。
看著小一看電視看到睡著的可愛模樣，安室不禁聯想到赤井也常做出類似的事。不論是看書看到累了，還是被處理不完的資料弄到心煩意躁，赤井總愛趁他不注意時摸到他身旁，不經過他同意就擅自抱著他的手臂打盹，根本就是把他當作抱枕在用。
不過，內心抱怨歸抱怨，他最後總是在下手推開赤井的前一秒打消念頭……就像小透也僅僅是偶爾扭動一下身體，並沒有一腳踹開小一──好吧，說不定ぬい和小孩子相近的思考模式比他溫和太多了，不會做出這種事。
專注在資料上的赤井沒有聽見娃的呵欠聲──看他皺著眉頭不斷加寫註記的認真模樣，說不定連電視聲都沒聽見──安室不想打擾到他，便自己捧起兩隻快變成疊疊樂的ぬい，打算帶他們回房間睡覺。
在他小心翼翼地跨出第一步時，始終維持同一個姿勢的赤井問道：「你要睡了？」
「差不多了吧，今天好累。」安室回頭看向赤井，「你看起來還沒要睡。」
「嗯，應該還需要一點時間才能弄完。」邊思考著該如何讓手中這份散沙一般的資訊更加有統整性，赤井頭也不抬地回道：「你先睡吧。完成這東西沒那麼快，夜燈也不用留了。」
「喔。」安室應了一聲。離開客廳前，他停下腳步，背對著赤井提醒了一句：「不要弄到太晚。」
「啊啊。」沒有轉身，赤井隨口應道，表示自己聽見了。
當赤井終於完成工作時，已經是深夜一點的事了。連資料都懶得收好，他隨手把那些邊緣爬滿黑螞蟻般扭曲字跡的紙往茶几上一擺，伸了個懶腰、往房間走去。
橙色的暖光自半掩著的房門透出，房門口的地板暈染上一小片夕陽般的色彩。
「真是的，就說了不用留燈的……」揚起一抹無可奈何的微笑，赤井喃喃道。
赤井知道，安室留夜燈是怕他踢到床腳或絆到丟在地上的雜物──雖然他是頂尖的探員，但回到家後也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平凡男人，以上兩件舉出來的蠢案例他都做過了。但是，恐怕連安室自己都不知道，只要房間內沒有保持完全的黑暗，他就會睡得不安穩，這就是為什麼赤井其實並不希望安室開著夜燈。
他不是沒有和安室討論過這件事，只是每每都被對方敷衍帶過──「我可不想要睡到一半被絆倒自己的笨蛋FBI壓死」──最後無疾而終。
踏過深夜房前那抹餘暉，赤井躡手躡腳地走進房間。不想吵醒淺眠的安室，他選了遠離床鋪繞一圈的最遠路線走。好不容易來到自己睡覺的老位置，他赫然發現──睡翻的娃們一隻佔領了他的枕頭，另一隻則在他的那半棉被上打滾，他完全沒有躺進被窩的機會。
看著兩隻娃和安室躺在同一張床上，他莫名地心理不平衡。尤其是在看見搞得他筋疲力竭又害他被安室白眼的小一佔領他的枕頭時，他真的有股衝動想把那隻娃關到浴室去。
不行，冷靜下來，赤井秀一。你如果這麼做的話，明天晚上睡浴室的人就會變成你了……不，說不定連浴室都睡不到，而是得拎著那只粉紅色蕾絲花邊紙箱去睡紙類資源回收處。
在床邊望著一人二娃睡成一團的溫馨畫面，赤井靜默了一會兒，做出了決定。
凌晨三點半時，布料被拍打的悶聲吵醒了淺眠的安室。
「嗯……」揉了揉眼睛，他搖搖晃晃地坐起身。
房內一片黑暗，睡前點著的夜燈不知何時被關掉了。
應該是赤井吧，小透和小一應該沒有辦法轉動夜燈的旋鈕──如此想著，安室的手習慣性地探向床的另一側，卻摸到意料之外無比平整的棉被。
伸長手臂打開夜燈，安室發現屬於赤井的那半床鋪沒有睡過的痕跡。至於剛才弄醒他的聲響，其實是小一揮舞短手拍打到枕頭所發出的細微噪音。
原本趴在赤井枕頭上的小一滾啊滾，滾到了兩顆枕頭的夾縫間。兩顆枕頭之間的縫隙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讓一隻小一卡在裡面恰恰好。
「小笨蛋，睡個覺也可以困住自己。」笑罵著，安室幫助小一脫困，「話說回來，小透呢？」
整張床上不見小透的蹤影。怕小透睡到滾到地上，安室連房間地板都搜了一遍，卻也是無果。
「到底跑去哪裡了……」帶著硬是要趴在他頭上參與搜尋小透行動的小一，安室晃出房間。
客廳是暗著的，但自落地窗灑進來的月光帶來了照明。還沒走到沙發邊，一雙翹在沙發扶手上的顯眼長腿已經率先闖進了他的視野內。
「真是的，怎麼會睡在這裡……」安室繞到沙發的正面，果真看見赤井橫躺在沙發上，「到時候起來又要落枕了。」
沒想到，在他打算伸手搖醒赤井時，「失蹤」的小透從赤井的肩膀下鑽了出來。
將手舉到嘴巴前，小透做了個「噓──」的手勢，示意安室和小一不要吵到赤井。
隔天早上醒來時，赤井差點沒被眼前的景象嚇出心臟病。
安室以極為柔軟的姿勢側趴著，頭就擱在他的肚子上；小一把安室的頭當作休憩處，窩在那頭金髮之中；小透則是趴在他的鎖骨下方五公分處，睡得香甜。
手指輕輕滑過安室微啟的唇，赤井淡淡地笑了笑，再次躺了回去，享受這幽靜美好早晨的開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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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樓主
發表於 2016-9-27 00:33: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