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 Rei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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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文] 【吾命穿越】我的她和那個該死的他_全篇完(9/12-番外3.23[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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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2-8-21 10:44:24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Reiya 於 2022-8-25 18:31 編輯

-番外《IF》3.13-



  一群太陽小隊員走進審判所,惹來不少注目。

  由於發生了這樣那樣的事,審判所沒了刀彌的怒罵聲,也暫時不見審判騎士長蹤影,安靜得有些壓抑,同時也忙碌異常。

  「你們來審判所幹嘛?」幾名審判小隊員們瞥見這些不請自來的客人,圍了上來。

  「刀彌在嗎?」走在最前頭的是伊雷西,左右沒看到人,隨口問道。

  「你們找他是想做甚麼?他已經受到該有的處罰了。」最前頭的審判小隊員表情有些不善,往大門正中央一站,擋住一行人去路。

  那名最為激動的太陽小隊員頓時不太高興:「我們兄弟快被打死了,不能找他問點話?」

  一句話引起眾怒,就連旁邊其他審判小隊員也都滿面怒容。

  那名最前頭的審判小隊員低吼:「刀彌一直都不讓我們替他出頭,我們才默不作聲……你們知道有次踢到他的胃他整整三天吃不下東西?知道他有時候會半夜起來偷擦眼淚?又知道他已經多久沒好好睡覺了嗎?這幾天怕壓到傷口,他幾乎都是坐著睡的!他也是人!作弄他真的有這麼好玩?現在我們可能會失去一個副隊長,你們高興了?」

  太陽小隊員們嚇到。

  他們和審判小隊本身沒有仇,甚至沒有太多交集,因為刀彌都是獨來獨往,一個人和他們全隊對著幹。他們此時才意識到,沒有一起打鬧並不代表審判小隊不團結,對方也是有兄弟的。

  亞戴爾原本走在最後,意識到他再不出面不行了。

  雖說,最近幾天真不是他們打的啊……兇手是誰他還想知道呢。

  他走上前賠罪般說:「抱歉,我兄弟有些激動了,我們沒有惡意。今天是陪艾德來向刀彌道歉的。」

  艾德一驚,他其實還沒有下定決心。

  審判小隊員們將信將疑。

  最後是聽到動靜跑過來的雷米,安撫了一下雙方,小聲求證似的問:「亞戴爾,你們真的是來道歉的?」

  「我保證。」亞戴爾點頭,他對這位溫和的審判小隊員印象一直很好。

  雷米比了最角落的一間審訊室:「他和隊長現在都在108審訊室。」





  雷瑟平時罰刀彌的時候並不用審訊室,然而今天顯然並不算在「平時」的範疇內。

  聖殿的審判所不大,比贊禮堂還小一些,但隔間走廊交錯,密密麻麻隔出許多審訊室、拘留所、告解室等等。而最角落的這間108審訊室,是用於審訊一些地位較特殊,或是需要保密的罪犯,長年緊閉,今天卻是被拿來招待了這個審判所的第二大人物。

  太陽小隊一群人彎彎繞繞來到門口,門外聖騎士一愣,沒等他們通報,倒是先被審訊室裡的雷瑟給看到了。

  「讓他們進來。」

  這間審訊室做的很隱蔽,連窗戶都只在高處開了一小扇,一行人走進來時,先是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接著看到了跪在正中央的人。

  刀彌雙手被銬在背後,雙腳也被鐵鐐限制住自由,他光著上半身,背後上整齊的十道戒鞭,皮肉外翻、鞭鞭見血。他跪得也不輕鬆,此時腰身已經無法挺直,兩個早已磨破的膝蓋在粗糙的石製地板上不停變換重心,低頭粗喘。

  汗如雨下,地面像是被潑溼一般,攤成一地水窪,已不知過了多久。

  雷瑟讓太陽小隊的人進來後就沒去理會,歛著眉低聲問道:「你改變主意了嗎?」

  刀彌沒有回答。

  雷瑟歎了一口氣,他審視一會對方狀態,最後看向在一旁站著的審判小隊員說:「餵他喝點水,再加兩個時晨。」

  審判小隊員一驚:「隊長,已經六個時辰了……」

  雷瑟一瞥,眼神不容質疑。

  審判小隊員無奈地拿起一旁水囊,抬起刀彌下巴,緩慢地將水擠入。

  「好好再想一想,我說過到你改變主意為止。」

  雷瑟將已經漏完的沙漏倒置,又盯著人把整袋水喝完後,才轉頭走向了一眾圍觀許久的太陽小隊員們。


  「何事?」

  雷瑟走到審訊室後方,低沉嗓音和嚴肅的眉眼,再搭配審訊室的這番情景,簡直讓人不寒而慄。

  太陽小隊員們鴉雀無聲。

  太陽騎士長是罰跑圈愛好者,幾乎沒有使用過重罰,第一次見識到所謂「罰跪」,一眾清新的太陽小隊員都有些心驚,就連之前吵嚷的此時都沒了聲。

  「審判騎士長,我們是陪艾德來和刀彌副隊長道歉的。」亞戴爾向雷瑟行了個騎士禮。

  艾德無語問蒼天,出門前不是這麼講的!

  但是當一群人眼神飄向他時,艾德把原本想反駁的話硬是給憋了回去,吶吶道:「對啦……我、我想和刀彌談談。」

  雷瑟眼神掃了過來。

  艾德直冒冷汗,差點以為自己也要被審訊了。結果雷瑟只是看了一會兒,便走了回去,搬了一把椅子,把刀彌從地上扶了起來。

  刀彌的雙腳暫時無法出力,連膝蓋都因痙攣而呈現彎曲的角度,只能任人把他架到椅子上。他手腳上的鐐銬沒有被解開,但好歹雙腿能休息一會了,偷偷地調整姿勢,藉機喘息。

  雷瑟看在眼裡,但沒有阻止這偷休息的行為,畢竟他的目的從來不是為了折磨對方。

  刀彌喘了一會,才發現太陽小隊的一群人,表情有些意外,顯然不知道他們已經在後面站了一段時間。

  「你沒事了?」他一眼瞥到艾德,倒是先問上。

  「早就沒事了!」艾德努了努嘴。

  原本他想說他還全身痠痛呢,但現在兩相比較,對方可比自己慘多了。

  「哈。」刀彌低低笑了聲,牽引著手腳鐵鍊輕聲作響。戲謔道:「是嗎,那我揍的還不夠用力。」

  「你!」

  沒等艾德發作,雷瑟「啪」地一巴掌打了下去。

  「刀彌!」

  刀彌被打得身子一歪,差點從椅子上摔下。

  把在場所有人嚇了一跳,他們印象中審判騎士長從沒有這樣失態過。

  雷瑟有些克制不住,抓著刀彌肩膀低聲道:「你分明沒有那麼想,為何要說出那種話?你難道不知道,有些話語說出去,就沒有辦法收回來了?」

  刀彌愣了一愣,似乎也是第一次看到雷瑟這樣失控,但他只是把頭低了下去,不作回應。

  作為聖殿低氣壓中心、氣氛扼殺者,雷瑟一巴掌把氣氛搞僵後又漠然立到一旁。

  太陽小隊眾人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敢先說話;當事人之一的刀彌也乾脆地闔眼,現場氣氛一度降至冰點。

  亞戴爾不愧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用手肘頂了下艾德:「你不是有話要講?」

  艾德想哭,他沒有,他還沒想好啊!

  但在自家副隊長眼神逼視之下,他不敢說不。

  「喂!」

  艾德抓了抓腫成豬頭的腦袋,對著椅子上那人豁出去般大喊:「對不起弄壞你的東西!但是你也把我打個半死了,要不我們就這樣扯平了吧?」

  刀彌睜開眼,勾起嘴角。

  「不。」

  所有人都愣住了,下意識地望向雷瑟,發現後者眉頭也是眉頭一皺。

  艾德一愣,咬牙道:「不、不然我賠給你嘛!」

  「不是這個世界的東西,你要怎麼賠?」刀彌冷笑。

  「不然,你想要怎麼樣你說啊!」艾德氣急敗壞地吼著。

  刀彌靜靜地盯了他一會。後者被盯得發毛,分明對方手腳都被銬住,不知為何令他有些發顫。

  結果刀彌又是戲謔地笑道:「不要你怎麼樣,既然還活著,就好好繼續做你的聖騎士。」


  「刀彌!」

  雷瑟一聲低喝,眾人連忙後退,只見雷瑟一掌舉起卻遲遲沒有落下,最後強壓下一口氣,對著在門口待命的那名審判小隊員說:「去把戒尺拿來。」

  「隊長!」審判小隊員大驚。

  「我有分寸。」雷瑟目光凌厲,不容質疑。

  審判小隊員神色痛苦地離開房間,再回來時,手上多了一支烏黑色的鐵尺,幽光閃爍,散發著讓人不寒而慄的光澤。


-TBC-


---------------
作者的廢話:

這三篇會比較沉悶,因為想花點篇幅描述兩支小隊大家的想法及反應。
預計明天會多更一篇,12~14一起看會比較完整。

一場悲劇的發生,不一定代表當中存在著惡人,事情往往不是點對點的,影響的會是一整個層面,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立場。
言語是利刃但不一定是真實,有時會影響我們誤判,角色所做所說不一定是對的,但身在上帝視角的我們可以去思考。
《吾命》完結了很多年,也許我們都已經長成了不純粹的大人,但大家或多或少都有這些情感蓬勃的日子吧ww

嗯,雖然說了這麼多,但刀刀還是要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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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
 樓主| 發表於 2022-8-22 20:25:36 | 只看該作者
-番外《IF》3.14-


  戒尺,審判所的刑具之一,是一支由黑鐵鑄成,約一尺長的烏黑色扁鐵,既沉且厚,上頭密密麻麻刻著銘文。乍看之下沒有其他刑具可怖,也不像戒鞭那樣會使人皮開肉綻,但其絕對算的上是審判所最凶險的刑具之一。

  因戒尺造成的傷害經常是永久性的,若說戒鞭是打在皮肉上,那麼戒尺便是打在骨子裡;一尺砸下,很有可能斷筋斷骨,所以除非真正的重刑犯,審判所其實也很少使用。

  雷瑟手拿著戒尺,覺得異常沉重,同樣沉的還有他的心。

  他讓眾人離開了,包括太陽小隊的眾人及審判小隊員,帶上房門,瞬間整個審訊室只剩下他和刀彌二人。


  刀彌看到戒尺的時候也是一沉,雷瑟常罰他,但從不在他身上使用會造成永久性傷害的處罰,他想,對方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也的確該氣,畢竟自己是這麼的不聽話。

  他閉上眼,等來的卻是一聲道歉。

  「抱歉。」

  雷瑟歎了一口氣:「我沒忍住,打了你一下。」

  刀彌回想一會,才理解雷瑟指的是剛剛打了他一巴掌的事。

  「你沒有錯……是我不對。」他睜開眼,搖了搖頭。

  「我想,是我沒考慮好,沒有顧慮到你的心情,不該今天就讓你們見面。」雷瑟淡淡地看著他。

  刀彌有點猜不出對方想表達什麼。

  「兩下。一下是打了你,一下是考慮不周。」

  雷瑟將左手掌平舉,當刀彌意識到對方想做甚麼的時後,雷瑟右手戒尺已經揮了下去。

  「不要────!」

  刀彌大驚,聲嘶力竭卻無法阻止。

  「雷瑟,我錯了,求求你不要……」他手腳被縛,掙扎的結果就是直接摔在了地上。

  雷瑟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卻沒有停,就如同往常處罰他那般,有一說一。

  抬手,又是一揮。

  「啪。」

  又是一聲迴響在不大的審訊室中,刀彌不敢去看,但長年待在審判所的他知道,那是戒尺擊中軀體的聲音。

  悶、且沉,這一下也是用足了力。

  刀彌第一次在處罰中流下了淚,雖然這次受罰的並不是他自己。

  他覺得很痛,異常的痛。明明錯的人是他,為什麼那二下戒尺是不打在自己身上?

  「刀彌。」

  雷瑟不知何時已經蹲到他面前,戒尺被放到了一旁,右手擦去他眼中的淚:「有些話,我想,還是向你說清楚的好。」

  「你的手……」他仍心有餘悸。

  兩條整齊的紫色瘀血橫在掌中,儘管看似沒打斷掌骨,但仍在顫抖的手掌說明了那兩下實打實的,並沒有放水,這左手恐怕好一陣子沒辦法拿東西了。

  「沒事,沒傷到筋骨。」

  雷瑟將左手攏入袖子,寬慰道。

  「你打我就好……幹嘛打自己?」刀彌仍是不太能接受的樣子。

  這話說的,雷瑟有一瞬間以為眼前的人是刃金。

  他抬起手輕輕撫上刀彌傷痕累累的背,帶著劍繭的手指滑過紅痕,引起痛苦一顫。

  還好,還沒長歪。

  雷瑟收回了他的手,將人扶回椅子上。

  「我不想罰你,一直都不想。我受傷你會難過,那你知不知道,你受傷時我也是一樣的?」

  刀彌頓了一下,把頭深深埋了下去:「對不起……」

  「你道歉不該是因為我,也不該是對著我說。」

  雷瑟耐心地說:「連結器這件事沒有人希望發生,也不希望看到這樣的結果。我知道你一直不好過,也許另一個世界對你而言很重要,甚至無可取代,但這不該是你把自己排除在外的理由。」

  「我沒有……」刀彌別過頭,下意識就想反駁。

  雷瑟把對方的臉轉了回來,兩眼直直盯著他:「答應我,別再說出自己不是聖騎士這種話。小隊上大家不想給你壓力,其實都看在眼裡,你難過我們也會難過。不論你怎麼想,在這個世界聖殿一直都是你的家,聖騎士就是你血脈相連的兄弟。」

  刀彌沉默了許久,輕輕應了聲。

  「嗯。」

  雷瑟長出一口氣,若是要讓一個人認罪,他有上百種方式,不過要開導一個人……這實在不是審判騎士的業務範圍。

  能說的都說了,就不知對方聽進去多少,只希望能想開吧。

  「最後一個時辰……你再好好想一想,我這幾天不會再罰你了。」雷瑟瞥一眼只流了一半的沙漏,垂眸道。

  刀彌幾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雷瑟知道不可操之過急,默默退出了審訊室。帶上房門時,他餘光瞥見,對方已默默跪回了原本的位置。





  「讓他一個人待一下。」

  雷瑟走出審訊室,馬上阻止了想馬上進去看看的審判小隊員。

  「隊長,刀彌他……」審判小隊員仍有些不安,剛剛門內傳出的那聲嘶吼嚇到了他。

  「他沒事。」雷瑟把戒尺遞還給小隊員,吩咐道:「你先回所內幫忙吧,一個時辰後扶他回禁閉室,盯著吃點東西。」

  小隊員不敢堅持,點了點頭小跑離開。

  雷瑟於是看向門外另一個身影。

  「怎麼回來了?」

  太陽小隊其他人早已離開,亞戴爾一看就是離開後又返回,手上厚厚的一疊公文已經處理了好幾份,似乎在門外待了許久。

  「就是……想陪陪他。」

  亞戴爾將羽毛筆插回口袋,站直身子,努力笑得自然些。

  雷瑟挑了一下眉,若有所思地盯著,沉如夜色的黑眸像是能看穿一切,盯得亞戴爾一陣心虛。

  「也好。」

  雷瑟許久才應了聲。

  「謝謝您,審判騎士長。」亞戴爾鬆了一口氣。

  雷瑟把審訊室鑰匙交給亞戴爾,離去的步伐剛開兩步,突然說:「他喜歡吃密餅,你之後可以帶一些。」

  「……」

  亞戴爾有種內心的那點心思,完全被看穿的錯覺。

  他目送雷瑟離開,拿著鑰匙的手早已佈滿冷汗,「葉芽城的噩夢」這稱號果然名不虛傳,他覺得自己晚上八成會做噩夢,拐騙後被架上處刑台的夢。

  他看著已空無一人的走廊,抓了抓腦袋,拿起那疊剛從喪屍般的暴風騎士長手中領回,上面受文者寫著「太陽騎士」的公文,推開了審訊室的門。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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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歪的話,這篇就是歡樂文了(並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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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
發表於 2022-8-22 23:27:56 | 只看該作者
雷……雷瑟啊啊啊啊QAQQQQ
雖然我看得很揪心但恭喜雷瑟GET到阿刀(?)的點了
吃、軟、不、吃、硬!(被踹到天邊)
然後確認有沒有長歪那邊好好笑XD
感覺亞戴爾最大的敵人會是咱們審判騎士長
不虧是前CP擔當,存在感MAX啊(擦鼻血)
來,餅我這裡準備好了,亞戴爾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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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
 樓主| 發表於 2022-8-24 19:24:11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Reiya 於 2022-8-25 18:30 編輯

-番外《IF》3.15-


  審訊室中,刀彌一個人靜靜地跪著。

  亞戴爾快速掃視了一下,發現對方身上並沒有多出其他明顯的傷痕,反而因為剛剛休息了一會,精神比稍早時好了不少。

  刀彌瞥見來人,尷尬地別開臉。亞戴爾這才發現,對方臉上有些不起眼的淚痕,也不知剛剛發生了甚麼。他沒有戳破對方,逕自拉了把椅子在稍遠的地方坐了下來。

  一跪一坐,整間審訊室中只剩下批改公文的沙沙聲,亞戴爾就如同和雷瑟說的那般,只是陪在一旁。

  「你應該去陪你那位太陽小隊的兄弟。」

  出乎意料,先打破沉默的是刀彌。

  亞戴爾從不介意有人和他聊天,無所謂道:「艾德早就沒事了,而且伊雷西他們也在;我就來關心一下朋友。」

  「已經不是了。」刀彌暗自算下日子,苦笑著提醒道:「昨天是最後一天,你忘了嗎?你啊,之後可得挑個正常點的朋友,眼光別再這麼差了。」

  「別說這種話,我可是打定主意要繼續的。」亞戴爾挑著眉,他簡直不能想像過去幾天他若撒手不管,對方會把自己搞成甚麼德行。他這位便宜友人雖然死愛面子,卻又同時自卑,矛盾非常。

  「是嗎。」刀彌輕輕笑了聲。

  不是平時那種戲謔的笑容,也不像他和他隊長那樣皮笑肉不笑,就是好像真的很開心似的,看得亞戴爾恍惚一陣。

  刀彌低頭看地,調整一下膝蓋位置,牽動腳上鐵鏈叮鈴聲。

  抬起頭時,他嘴角仍是彎彎的:「亞戴爾,你是個好人。」

  亞戴爾:「……」

  猝不及防的,宛若一月暴雪砸腦袋,手上的筆直接掉在地上。

  他還來不及反應,刀彌又繼續說了下去:「也是個怪人,許多聖騎士兄弟都值得你去結交,何必浪費時間在我身上?有人說過你很死心眼嗎?」

  亞戴爾簡直心情複雜,哪句都想辯駁,卻不知從何處開始。最後決定借用對方口頭禪,悶聲道:「不用你管。」

  「你真怪。」刀彌又是輕笑一陣。

  挺好看的,起碼亞戴爾自己很喜歡。

  也不知剛才他們離開審訊室後,審判騎士長做了些甚麼,他覺得他這位便宜友人好像開朗不少,簡直就像……一個正常人。

  一個有著喜怒哀樂,能夠溝通的正常二十多歲人類。

  趁著對方現在似乎很有聊天的意願,亞戴爾也不再顧忌,撒手丟下公文單刀直入的問了:「刀彌,你最近到底去皇宮做甚麼?身上的傷誰打的?你被艾德弄壞的東西又是甚麼?還有你……會繼續當聖騎士吧?」

  「……你問題可真多。」刀彌翻了個大白眼。

  亞戴爾面帶微笑,決定裝死。

  有甚麼辦法?也不想想某人之前那刺蝟模樣,一問就得炸,他這不是憋了一禮拜,好不容易抓著機會嗎?

  好在刀彌現在心情似乎真的不錯,翻完白眼後也沒炸毛,但也沒回答他任何一個問題。

  他眼珠子轉了一圈,似笑非笑地說:「亞戴爾,再幫我個忙吧?忙完以後,你假如還想跟我做朋友就隨你,想知道甚麼,我也全都告訴你。」

  「……」

  這是名副其實的友情綁架!

  就這白菜價的友情……他這是買白菜還被抬價,太卑微了!剛剛覺得能夠溝通根本錯覺,刺蝟皮底下還是一樣難搞,他一時竟分不清對方是穿了刺皮,還是脫了好應付一些。

  罷了,誰讓想搞的是自己呢?

  各方面的。





  今天是太陽騎士的休假日。

  原因嘛,因為昨天艾德要死不活的時候,太陽騎士長現身,丟了兩個終極治癒術後,導致其「過度疲憊而優雅地昏倒了一整天」。

  教皇准假的,至於薪水……自然是從審判小隊副隊長身上扣了。

  格里西亞今天直接睡到日上三竿,起床後吃了亞戴爾送來的午餐,探聽了一下艾德的狀況,之後又耍廢了一下午。

  是的,他今天就沒打算離開房間。

  到了晚上,格里西亞依舊在房間內吃完晚餐,酒足飯飽打算來敷個面膜,拿出瓶瓶罐罐,百無聊賴地攪拌好,右手剛往臉上抹上去。

  「叩叩叩。」

  「……」

  所以說這該死的面膜詛咒。

  格里西亞臭著臉,語氣卻是溫柔非常:「敢問是哪一位聖騎士兄弟,在光明神的溫柔耳語之下,前來與太陽一同探討光明神的仁慈?」

  「是我。」門外傳來一個低沉的嗓音。

  「審判啊,那就直接進來吧。」格里西亞動也不動。

  雷瑟推開門,明顯僵了一下。

  格里西亞手拿著一團面膜,剛塗了半張臉,他一邊動手繼續抹一邊說:「你也該習慣了。」

  「綠色在晚上有些嚇人。」雷瑟嘴角有些扭曲。

  「是嗎~」

  格里西亞一臉壞笑,站到鏡子前照了照,不知在打甚麼主意。

  雷瑟一臉無奈:「你可別再去嚇人了,上次被烈火看到差點直接燒下去。」

  格里西亞吐了吐舌頭,突然瞥見對方纏著繃帶的手:「審判,你受傷了?」

  「小傷,不妨事。」雷瑟攏手進袖子,似乎不打算說明。

  格里西亞看對方行動自如,料想傷不嚴重,沒有多問。

  他繼續抹完整張臉,姿態隨意地往床上一坐,並用眼神示意房內另一張椅子:「說吧,你家副隊長又發甚麼神經?」

  雷瑟端坐到椅子上,歎氣道:「太陽,艾德弄壞的東西其他人不清楚,但你應該是知道的。你還記得四年前的那個魔法波動嗎?」

  格里西亞回想三秒,突然瞪大眼:「喂……難道是那個連結器?」

  審判小隊的副隊長,刀彌,來自於異世界。所謂連結器,是他一起帶來這個世界的物品,也是唯一的聯繫。

  這件事格里西亞是在四年前知道的。說來諷刺,雙方交惡多年,他卻是整個聖殿中,除了雷瑟和教皇以外,唯三知道這個秘密的人。

  四年前,他、雷瑟、和刀彌三人出了聖殿,為的是將人送回原本的世界,奈何造化弄人,在他們抵達目的地之前,魔法波動就消失了。他還記得,拿著連結器的刀彌在山谷站了一夜,他們也就陪了一夜,然後三人一同返回聖殿。

  若是說弄壞了連結器,那麼大概率意味著──某人再也回不去原世界了。

  「是。」雷瑟肯定了他的猜測,繼續說道:「所以,我必須讓他繼續留在聖殿。」

  格里西亞立刻說:「廢話!他不待這還想去哪?」

  雷瑟勾起嘴角,把敷面膜的某人嚇崩了三個心跳,又尷尬地繃緊表情。

  「太陽,我想讓你幫我查一件事……」





  格里西亞送走了雷瑟。

  他臉上面膜還沒乾,正打算躺回床上耍廢。

  「叩叩叩。」

  「……」

  這面膜詛咒沒完沒了了!

  這次被敲的是窗子,格里西亞的臉已經臭到和營業時間的審判騎士長有的一拚。

  他比平常低了八度音,努力保持優雅地往窗戶問:「敢問是哪一位聖騎士兄弟……」

  「隊長,是我,亞戴爾。」

  格里西亞一聽是熟人,立刻把優雅給丟了。

  「就這樣說吧,甚麼事?」他走到窗戶邊,也不開窗,背對著直接問。

  「隊長,可以請您出來一趟嗎?有個人想要見您。」亞戴爾的語氣似乎很無奈。

  格里西亞猶豫了三十秒,最終還是把臉洗了。

  馬的,最好是真的有事!不然這面膜的材料費就叫亞戴爾賠!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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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
 樓主| 發表於 2022-8-24 19:33:36 | 只看該作者
gemini110304 發表於 2022-8-22 23:27
雷……雷瑟啊啊啊啊QAQQQQ
雖然我看得很揪心但恭喜雷瑟GET到阿刀(?)的點了
吃、軟、不、吃、硬!(被踹到天 ...

怎麼這麼一針見血XDDD
阿刀你被看透了
試問身邊的人都等著被打何解((雷瑟:我當時怕極了
雷大大認真起來真的好難啊....這裡是在亞刀文裡宣揚雷瑟好男人的作者(等等
雷瑟:破防了,換人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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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
 樓主| 發表於 2022-8-26 19:19:35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Reiya 於 2022-8-27 00:11 編輯

-番外《IF》3.16-


  格里西亞身著常服,連斗篷也帶上了。想也知道大晚上從窗戶來找他的,肯定不是甚麼正經事,他也就不用顧忌這太陽騎士的身分,臉色非常難看的跟在亞戴爾後面。

  他們穿過走廊和樹叢,一路上沒有驚動任何人,不一會就到了一處無人的聖殿角落。而一個絕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正若無其事地坐在地上,手上拿著麻繩不知在搗股些甚麼。

  格里西亞陽光燦爛地回頭,滿臉溫柔的盯著自家副隊長。

  「亞戴爾啊……」

  他臉上大概是這麼寫的:真有你的,審判騎士長關的人你也敢放。

  「隊長,這是有原因的……」亞戴爾尷尬地抓了抓臉。

  坐地上那人出聲打斷:「太陽騎士長,是我威脅逼迫亞戴爾的。」

  這人正是應該被關在禁閉室的刀彌,甚至手腕上還戴著鐐銬,只是中間連接的鐵鍊被人用劍給斬斷了,就這麼掛在手上,至於是誰斬的,格里西亞用腳趾都能想到。

  還威脅逼迫呢,這睜眼說瞎話得程度簡直和他有得一拚。

  「說吧,找我甚麼事?」格里西亞非常不優雅的翻了一個大白眼。

  刀彌仍坐在地上,有些彆扭:「太陽騎士長,請幫我一個忙。」

  格里西亞挑眉道:「喂,你差點打死我的小隊員,大半夜背著審判偷跑出來,然後找我幫你做事?」

  刀彌難得被懟得說不出話。

  他翻弄著手上繩子,良久才囁聲道:「我知道你討厭我,等事情結束我願意接受任何處罰。但是,請讓我再為聖殿做一件事吧。」

  亞戴爾脫口而出:「隊長才沒有……」

  格里西亞轉頭,滿臉微笑:「亞戴爾,既然被威脅就不要說話。」

  亞戴爾:「……」

  格里西亞又把頭轉了回去,仔細問:「會有危險?」

  刀彌馬上說:「沒有。」

  你們不會有。

  格里西亞伸出了三隻手指:「處罰就算了。等事情結束,你要無條件答應我三件事。」

  刀彌看著那三根手指,幽幽道:「行吧。」

  又是三件事,太陽小隊還真上樑不正下樑歪,老愛搞這套……

  「說好了,可別反悔啊。」格里西亞一臉壞笑,又馬上臉色一變說:「好了,你這爆刺蝟,是札德公爵的事吧?快解釋一下到底要我幫你幹甚麼。」

  「……」

  大概是利害關係談完,或是格里西亞真的太過欠揍,刀彌的爆脾氣再度上身,沒好氣的嗆了回去:「你急甚麼?等會路上再說,先等我把鞋子穿完。」

  格里西亞見怪不怪,暗自在心裡頭把刀彌套了三個麻布袋,然後眼睜睜看著對方真開始穿鞋。

  說是穿鞋,不如說是纏腿更洽當。

  其實從他們剛到的時候對方就在弄了,只是被對話給打斷。現在刀彌重新拿起細繩在腿上一圈圈纏成麻花狀,從腳踝一直綁到到膝蓋上方,再用粗麻繩在膝關節下方捆兩圈打結,最後才穿上他的腿甲,把那一堆繩結給掩的扎實。

  格里西亞看不懂,但沒關係,因為他有個萬能的副隊長:「穿這東西這麼麻煩?」

  他突然有股衝動,想拔掉暴風的腿甲,看看底下是不是也捆成粽子。

  「正被威脅中」的亞戴爾開始自言自語:「刀彌在綁的是束帶,練武之人帶傷或肌肉疲勞時,這麼做能短暫提升關節和肌肉的支撐力。」

  格里西亞一言難盡的看著亞戴爾,他也是練武之人來著。

  「咳,不過這通常是格鬥家的作法。」亞戴爾從善如流地補充。

  「原來如此。」格里西亞點點頭。

  既然是格鬥家的作法,那他身為一名聖騎士不知道也很正常。至於為什麼刀彌和亞戴爾都知道……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相較於格里西亞的一臉好奇,亞戴爾心情反倒有些沉重。如他所說,束帶並非治療的一種手段,相反的,這是一種欺騙已經疲憊的身體繼續工作的行為。

  刀彌纏好兩隻腳,撐著一旁樹幹站起來時,果然面色不太好。

  雖然知道說了也是白說,亞戴爾還是忍不住道:「你非去不可?」

  刀彌馬上甩來一記狠瞪:「被威脅就閉上你的嘴!」

  亞戴爾:「……」

  行吧,是他認識的那隻刺蝟沒錯了,下午會笑的那隻怕是被附身的。

  刀彌深吸一口氣,站直身子時已看不出任何異樣。

  「走吧。」

  三個身穿斗篷的身影沒入夜色中。





  忘響國的皇宮內,一抹黑影突然出現在公爵府大殿一角,立刻被數名皇家騎士團團包圍。

  「我還以為你今天也不來了。怎麼,沒穿騎士服?」

  札德公爵輕啜一口酒,抬手讓皇家騎士退到一旁。

  刀彌脫下斗篷行了一禮,搖了搖手上斷一半的手銬,語帶無奈:「我這不是還逃出來的嗎?」

  札德公爵笑了笑:「殺了人還敢出逃,審判所的第二把交椅,我看你也不是甚麼好聖騎士。」

  刀彌眼神一黯,皇宮光明神殿互埋眼線不是新聞,自己那點破事果然被查了出來。

  他苦笑道:「您就別取笑我了。今天是最後一日,還請公爵遵守約定。」

  「急甚麼?答應你的,我自然會做到。」札德公爵眼神示意皇家騎士退下,只留了兩名親信,他走到書架邊,推開其中一個暗格說:「不過既然你來了,那就得補足昨天的份。」

  機關轉動,瞬間牆面讓出了一條深幽的暗道。

  刀彌歎了一口氣,該躲的還是躲不掉,在兩名親信的簇擁下,跟著札德公爵走入那陰暗的空間。





  皇宮中暗道與密室不計其數,有些是皇室成員因某些目的私設,有些則是過去留下;不論原因為何,密室的存在也意味著,皇宮中種種骯髒事只多不少。

  上樑不正下樑歪,忘響國的胖國王昏庸無能,更有許多荒唐事時不時的傳入葉芽城的百姓之中,早已惡名四起。而身為三公之一的札德公爵,雖然名面上潔身自愛,但刀彌知道,這只是因為這隻老狐狸會做表面功夫罷了。

  老狐狸異常小心,刀彌在走進密道後就蒙上雙眼,被兩名親信推拉著彎來轉去,好一會,一道開門聲響起,隨即撲面而來一股血腥味。

  他知道,到了。

  刀彌臉上的蒙眼布被扯掉,此處是一間刑房,卻比審判所的任何一間審訊室還要令人噁心。審判小隊長年與罪犯和刑具為伍,但當他第一次踏入這裡時,仍是反胃的想吐。

  忘響國三公之一的札德公爵,外表一絲不苟,孤高且潔身自愛。

  但私底下──嗜虐成性。


-TBC-




---------
好了,坦(刀)、奶(格)、D(亞)到齊,可以跑主線副本了。(被揍*3

另外就是,
首先,六日人不在,停更一次。
然後眾所皆知的原因(爆字),這篇《IF》全文會落在22章。
雖然原本預計清水,但氣氛使然(?)我現在在猶豫要不要開個小車...嗯,應該是會啦。
當然,任何脫褲子才能做的事,或是在大街上做會被警察抓走的事,我只會放在個人部落格 (論壇和POPO都只有刪減版),麻煩熱心人士不要再看到黑影就開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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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
發表於 2022-8-28 07:09:57 | 只看該作者
原來是這麼回事-.-札德公爵應該該改名叫渣的公爵
阿刀還好意思說太陽小隊上樑不正下樑歪
他這什麼都自己一肩扛起的個性,根本直接轉去取代亞戴爾就好
跟他們聖殿之首同一個硬脾氣啊!!!!!
雷瑟到現在都沒禿頭真是光明神保佑,同僚是這種個性、副隊長也是這種個性....
但看來終於要反攻了,阿刀終於不用再被虐待了QAQ

點評

啊這(面壁),其實整個聖殿好像都多少有這毛病ww,只是小格加點特別極端,雷瑟真的辛苦了(幫點蠟),每天煩惱會不會橫著回來幾個  發表於 2022-8-30 1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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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
 樓主| 發表於 2022-8-30 19:20:37 | 只看該作者
雖然這篇應該不到R18,
但保險起見...完整版請自行到部落格觀看,網址在個人頁


-番外《IF》3.17-(刪減版)



  在走入刑房的那瞬間,札德公爵早已換了一副眉眼。這表情刀彌看多了,審訊室中那些累犯不改的施暴者,都是這副嘴臉。

  刑房中的血液多已洗淨,整體看上去白潔無比,倒很符合札德公爵這老狐狸的外在形象。但空氣中掩飾不了的血腥味,以及掛在四個牆面上各種不知用途的道具,仍讓人反嘔。

  「你不脫衣服,是要讓本公爵幫你?」

  刀彌回過神來,知道自己今天還是逃不過了。

  他歎了一口氣,慢慢地解起扣子。今天沒穿繁複的騎士服,不消一會就褪去上衣,光著上身順從地讓札德公爵的親信將他綁在房間中央的刑架上。

  兩名親信全程面無表情,已是非常習慣,將一切準備好後就退出了房間。房內瞬間剩下二人,站著札德公爵眼神瘋狂宛若獸目,而他就是刑架上那待宰的羊羔。

  「上次打的傷果然治好了,聖騎士真是厲害啊。」札德公爵雙眼放光,五指劃過刀彌白皙的胸膛,在上頭刻出粉色爪痕。

  「厲害的不是我,是光明祭司。」刀彌無奈道。

  「呵,有差?」

  札德公爵聽若未聞,無所謂地往櫃子走去。

  刀彌苦笑。

  亞戴爾啊,你知道嗎……當施暴者發現傷痕會自己消失,那只會讓他們更加肆無忌憚而已。

  札德公爵在搗股些甚麼。

  他原以為會如同前幾天,先等來一輪鞭撻,但當他看著那人拿出一些瓶瓶罐罐時,心跳漏了一拍。

  「公爵……今天,可以不要用藥嗎?」

  「你還會怕?」札德公爵斜睨他一眼。

  刀彌低頭不語,算是默認。

  札德公爵突然粗魯地掐著架上人下巴,果然看到一個痛苦的神情。

  「哈哈哈,之前怎麼打你都是那張死臉,我還當真以為你什麼都不怕。」

  札德公爵樂得大笑,突然面色一變,手上用力捏開刀彌的嘴,將手上玻璃瓶的液體一股腦地灌了進去:「我按約定沒弄殘你,也沒玩臉和下半身,你就老實受著吧!」

  大約是意外的抗拒勾起了札德公爵的施虐心,他一連灌了三瓶才放開對方,眼睜睜欣賞了一會架上人乾嘔,而後一鞭抽在那上下跳動的肚腹上。

  「哼!」

  長鞭帶著細刺,能輕易劃破皮膚,但這讓人生懼的刑具反而沒讓架上人求饒,僅是輕哼一聲後就閉目不再言語,任由施虐者在他身上劃出條條血痕,然而緊繃雙手和眉頭無一不在訴說這身體的主人正承受著痛苦。

  「喂,你背上這是審判騎士打的?」

  鞭撻突然停止,札德公爵似乎才剛發現他背上那一條條的戒鞭痕跡。

  「和公爵無關吧?」刀彌只睨了一眼,就又閉上雙目。

  札德公爵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奇玩具,饒有興致地笑著:「哈,你替審判騎士在這受罪,回去還被他打?你說你是傻,還是真犯賤?」

  刀彌愣了一下,若無其事地說:「您在說什麼?我會在這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名譽;而我本來就不是名好的聖騎士,犯了錯當然會挨罰。」

  「哈哈哈哈!」

  札德公爵狂笑一陣,忽然一隻手抓住他右肩,手指緩緩出力,將指甲摳進背後剛止血沒多久的戒鞭痕跡中,瞬間一條血液沿著後背淌流下來。

  「你也太小看皇宮的情報網,我打一開始就知道拉米爾這案子不是你審的。你為他做這麼多,真的值得?」

  「哼……」

  心理上的攻擊絕不遜於身體,札德公爵很清楚該怎麼帶給人痛苦,他一面感受著對方生理上的顫抖,一面欣賞對方痛苦的表情,這些永遠能令他興奮。

  「喂,我看你在光明神殿混的實在不怎麼樣,不但沒個朋友名聲又差,不是還被同僚欺負嗎?你乾脆來我底下做事怎麼樣?我還挺欣賞你。」

  刀彌勉強勾起嘴角,嘲諷道:「到你底下?然後像拉米爾那樣被玩到死?」

  這句沒用敬語,但札德公爵並不在意,又一次大笑起來。

  「明明知道卻還是撞到我底下?你還真是犯賤。」札德公爵將鞭子反折成藤條狀,隨手抽在對方滿是鞭痕的胸膛。

  「呃!」

  一直沒甚麼反應的刀彌突然一顫,札德公爵知道,藥效發作了。

  札德公爵緊接著又是連續幾鞭。

  (略)

  伴隨一聲慘叫,他終於失去意識。





  刀彌是被冷水給潑醒的。

  他雙眼剛睜開時甚至久久不能聚焦,一會才發現自己已經從刑架上被放了下來,仰躺在地上。他覺得很痛,全身都在痛,尤其看到自己仍是撐起的褲襠,更是厭惡地捏了下去,強行止住這不正常的慾火。

  「呃!」

  藥效沒有這麼快退,這一捏,差點使這敏感的身體再度暈了過去。

  「你何苦呢?」札德公爵坐在一旁,冷眼看著這一切。

  對他來說玩具就是玩具,只要沒壞,其餘變成怎麼樣他並不在意。只是單純鄙視這種違背本能的行為,明明不是君子還非要裝。

  刀彌躺在地上低喘,緩了一陣後才說:「公爵,該是您履約的時候了,去見拉米爾吧。」

  「你真是堅持啊。」札德公爵冷笑。

  「我一直都只有這個目的。」刀彌掙扎著爬起身。

  「可以啊。」札德公爵勾起嘴角,不懷好意的說:「自己把衣服穿一穿,跟我來。」


-TBC-


--------
別揍我,聽我解釋(被踹飛
雨過天晴才能開出美麗的彩虹,很多東西後面會說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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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
發表於 2022-8-30 21:36:51 | 只看該作者
心疼刀彌,但看他被虐還是心癢癢的 囧rz
我也壞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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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get到瘧文的精髓(?),瘧刀一時爽,一直虐刀一直爽(不)  發表於 2022-9-1 1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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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
 樓主| 發表於 2022-9-1 19:20:11 | 只看該作者
-番外《IF》3.18-



  亞戴爾是真的佩服死他家隊長。

  該怎麼說呢,大概就是他常常不知道他家隊長在幹些甚麼,然後事情就解決了這一點上。雖然更多時候是他被喚去做些不知所謂的事,然後……然後就沒有下文了。

  例如現在,他們正在公爵房間內一臉矇的挖著洞。喔正確來說,一臉矇和挖洞的都是他,他隊長吩咐完後,就又不知道去搞些甚麼了。

  只希望這次不是那個「更多時候」。

  大約半個時辰前,他、格里西亞、刀彌三人從側牆翻進皇宮,刀彌說了些事後就自己跑了,而他呢,就跟著他家隊長彎來轉去走密道,來到了公爵房間,然後忙碌到現在。

  縱使滿腹疑惑,但當他瞥見身後那璀璨的金髮下是看不出心思的壞笑,頓時覺得,他還是乖乖當個「被威脅的」沉默苦力就好……

  「差不多可以轉移了。」格里西亞閉眼一會又睜開,像是感應到了甚麼。

  「是的,隊長。」亞戴爾默默起身。

  格里西亞拉上斗篷帽子,架輕就熟地推開書架後的暗門:「走吧,去接你家刺蝟。」

  「……」

  誰家刺蝟?





  皇宮另一頭,刀彌再度穿回那件常服,不厚的布料隱隱透出血跡,他於是把斗篷也給披了回去。

  離開令人作嘔的刑房,札德公爵的親信已經等在外邊,走進密道後他的眼睛再度被蒙上,連雙手也被反綁起來,依札德公爵這等小心謹慎的程度,也難怪如此一個暴虐狠毒的人,至今還能一直保持孤高自潔的名聲。

  接著又是一段不長不短的路程,隨著腳步停下,匡噹的鑰匙聲響起,他知道到了。

  「咳、咳。」刀彌咳了兩聲。

  「喔?感冒了?」札德公爵挑眉道。

  刀彌看不到人,只朝著有聲音的地方冷哼:「公爵失望了?也許聖騎士沒有你想的這麼耐操。」

  「無所謂,我就欣賞你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個性。」札德公爵不以為意笑了笑,扯過刀彌腦袋,而後被一臉厭惡地別開。

  不遠處傳來一聲貓叫,刀彌像被吸引般望向一個方向,就被用力推入一個房間,接著又是一個關門聲。

  蒙眼布被取下,此地是一處停屍間。

  純白的房間正中央停著一個棺木,棺蓋未蓋,裡頭赫然躺著一具男屍,身材高大,看穿著是名皇家騎士,因為棺內的防腐魔法,此時宛如睡著一般。

  這位就是一周前死於審判所的拉米爾,此時穿著完整,但刀彌知道,那衣著整齊的騎士服底下是各種殘忍不堪的傷疤。

  拉米爾一周前從札德公爵府中逃出,卻意外在街上被審判小隊抓回審判所,而後死在了審訊前。因其身分特殊,審判所並未過多檢查屍體,就將其再度送回了公爵府。結果札德公爵一口咬定審判所將拉米爾凌虐致死,並以此要脅。

  傷口是真,死在審判所也是真,這波輿論也許不能動搖光明神殿的地位,但肯定會對審判所、或是說審判騎士造成一定影響。

  ──這是一場針對審判騎士的陰謀。

  於是刀彌妥協了,進行了一場完全不平等的交易。


  他走到棺木邊,低下頭輕輕地念了一串禱文。

  拉米爾也許和札德公爵間有些約定,但已不得而知。他每天都會來一趟,祈禱光明神能引導這名靈魂。

  死者為大,任何人的屍體都不該成為另一人的工具,不論是對審判所,抑或騎士拉米爾本人,他都必須處理這個屍體。

  刀彌轉過身子,此時就像個光明的聖騎士:「公爵,依照約定,我已經讓你玩了七天,請將拉米爾騎士火葬吧。」

  「呵。」

  札德公爵戲謔一笑,兩名親信也是一臉嘲弄。

  「我反悔了。我不打算遵守約定,你要怎麼辦呢,聖騎士?」

  刀彌一臉平靜盯著他。

  札德公爵雙手抱胸,認為對方大概嚇傻了:「既然你能為審判騎士做任何事,不如你每個禮拜再來讓我玩怎麼樣?我可以額外給你錢,而我也不會去動你們光明神殿。」

  「我早該料到你不會遵守約定。」刀彌歎了一口氣。

  「但你現在別無選擇。」

  札德公爵步步緊逼,他喜歡這種一切在自己控制下的快感,也很很期待對方會出現甚麼樣痛苦的神情。

  他一一數落著:「雙手被縛、藥效未退,現在的你能做什麼?我有一百種方法強制留下你;也同樣有一百種方法讓審判騎士身敗名裂,但我仍在和你談條件。看清現實吧,聖騎士,你別無選擇。」

  刀彌突然笑了:「公爵,您不曾主動來看拉米爾吧?」

  札德公爵眉頭一皺,不明白話裡的意思。

  「我不讓你動我下半身,其實有更單純的理由。」刀彌右腳往左腳一碰,右腿甲腳跟暗格打開,突然滾出幾個白色珠子,他接著一踩,立刻散成銀色粉末在白大理石地板上,不甚顯眼。

  「這葉芽城內,不只有你會用藥。」

  銀色粉末數量不少,恐怕是每天一點一點帶進來的,全都堆積在棺木旁。兩名親信發現不對,立刻抽劍衝了上前,不料被刀彌輕鬆避過。

  「你以為做了這些事還走的出皇宮?我警告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札德公爵眼見情況不對,頓時怒火中燒。

  「公爵,你記得我今天是翻進來的嗎?」刀彌閃躲著攻擊,一邊用腳在地上劃了一圈,銀色粉末瞬間散滿整間屋子:「審判小隊副隊長現在關禁閉,不可能出現在皇宮。」

  「你、想幹甚麼?!」札德公爵閃過銀粉,不忘怒吼。

  「而且既然調查過我,那你怎麼不知道,只綁手是沒用的?」刀彌說完,深深吸了一口氣。

  他聚集起微弱的火屬性,縈繞在腿甲上,他的魔法能力不怎麼強,但用在現在卻是足夠了。銀粉碰到火花開始冒白煙,自其所站之處延燒出去,整個房間頓時煙霧瀰漫。

  札德公爵忽覺手腳發軟,自知不妙,趕緊拿出傳訊魔法卷軸,卻被刀彌第一時間踢飛。

  一不做二不休,刀彌先是膝擊將札德公爵給擊暈,接著矮身閃過親信甲一劍,又接了一記後旋踢砸在後者的穴門上,瞬間放倒二人。

  不料此時親信乙藉機欺近,利用體重壓制直接將他撲倒,一手掐著脖頸,另一手反手持劍就要斬落。刀彌大氣不敢喘一個,靜靜等了三秒,終於軟筋散藥效完全發作,親信乙也倒下了。

  他艱難地從親信乙身下爬出,用地上騎士劍把手上繩子割斷後,趕緊去開了房間的門。





  「真有你的,搞成這樣。」

  格里西亞用濕帕掩著口鼻走入,看著一地板的人挑眉道。

  刀彌一口氣憋到開門已是用盡全力,此時癱躺在門邊:「別廢話,趕緊把棺材給……呃!」

  格里西亞一把拉起斗篷,扯開上衣,看見那一片血跡斑斑,直接扔了兩治癒術上去,然後粗魯地用風屬性往後一扔,才踏步進了房。

  「下次再敢騙我,就把你栓在審判所。」

  亞戴爾跟著一踏進門,就見迎面飛來一個人,連忙伸手接住。接著看見滿屋子亂七八糟的景象,努力想搞清楚狀況。

  他對於整個計畫一直是雲裏霧裏的狀態。

  刀彌沒有說明很清楚,就連格里西亞也只挑重點講。至於甚麼叫重點呢,簡單就一句「等等跟著我走,見機行事」。

  其實二人對話並沒有刻意避開他,但他一直有只有自己不在狀況內的錯覺。進皇宮前,刀彌只說要來處理一具會對聖殿不利的棺,而位置呢,他由他的盲步猜出大致方位,再以自身光屬性為標,請格里西亞用感知準確定位,他會從裡面幫忙開門。

  這計畫充滿各種不可思議的點,比如皇宮為什麼有這麼多密道?他家隊長為什麼會走?又比如亞戴爾完全不知道感知是什麼,刀彌卻知道他家隊長會,而他家隊長雖然一臉詫異,但還真的會!

  最後就是刀彌說會藥倒公爵,讓他們準備濕帕,大約一個時辰後碰頭。然後他家隊長就帶他去挖土了,挖了一小時,還時不時低頭沉思,像是能知道另一頭那人狀況似的。

  而剛剛趕到時,他們只來的及看到刀彌被帶進去的身影,及對方輕咳兩聲的暗號。

  等待是煎熬的,幸虧能從聲音聽出裡頭情況,也得知了整件事的前因後果。亞戴爾無疑是沉痛的,格里西亞雖然面無表情,但他知道,他家隊長大概是生氣了,那位公爵之後的日子恐怕不太好過。

  亞戴爾低頭看著手上的便宜友人,發現對方全身癱軟,大概還是不可避免地吸入了藥物,斗篷下雖被治療過,也依稀能看到那身慘狀。

  唉,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呢……


  「卑鄙無恥!」

  札德公爵突然轉醒,卻因藥性未退只能趴在地上破口大罵:「呵,你叫刀彌是吧?我不會放過你!你也配做聖騎士?和我一樣是劊子手罷了,我倒要看看光明神殿有沒有那個本事保你!」

  刀彌無力地闔上眼。

  亞戴爾緊了緊懷中人,就看到格里西亞一腳踹在札德公爵頭上,把人又給踹暈過去:「閉嘴。」

  後方那引發整起事件的棺木已被熊熊烈火包覆,看上去得燒好一陣子;但他們倒不需要等棺木完全燃盡,只要屍體無法辨認,目的就完成了。

  「走了。」

  格里西亞看了一眼大火引起的濃煙,大概用不了多久,皇宮的人就會發現這裡。

  他們沒有要了公爵三人的命。在格里西亞示意下,「被威脅的」某人開始動手,將三人扒到剩一條裏褲,牢牢捆住後拖出房間,直接丟在門口。

  其中一名騎士親信沒昏完全,摔在地上便轉醒,破口大罵:「放肆!放開我!你們知道自己綁的是誰嗎?」

  格里西亞一臉微笑踢了踢那名親信的嘴,亞戴爾於是又心領神會的動手把三人嘴給堵上,再用繩把三人的腳綁在一塊。瞬間地上多了三個肉呼呼的粽子,儼然一副剛經歷強盜勒贖的模樣。

  刀彌攤坐在門邊目睹全程,頓覺背脊發涼,突然醒悟太陽小隊之前綁自己時究竟有溫柔了。

  大功告成,亞戴爾拎起人型行李,跟在格里西亞後面,往事先打探好的密道入口鑽了進去。


-TBC-


-----------
這篇比較亂,改動很多請多擔待。
其實很猶豫要不要跳出去一篇寫小格視角,但...有機會再說吧。

然後...不要問我那腿甲啥構造,
阿刀穿之前是機械系的,在這魔法世界肯定連鋼彈都能造出來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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