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散記,就不po了,就是想將它風乾了,再撕成一片一片的,像雪花一樣的灑出去。
1.
陽光透過純白布簾斜斜灑在傳說中的校草身上。
「哎,我愛妳。」他說。
「可我不認識你。」那語氣顯得非常莫名奇妙。
聞言,校草失笑:「那我該怎麼辦?」
「...你可以滾蛋?」
向病房門口擺出一個「請」的手勢,妳認為這是自己對陌生告白者最大的寬容。
對方始終是笑著的走出去。
神經病。
2.
妳的記憶就只剩七秒,像是金魚。
醫生都說是出了車禍的後遺症,沒人知道原因。
但妳覺得現在這樣也沒什麼不好,除了住在醫院、還有自稱是同班校草的那個人很麻煩之外。
那人隔三差五就突襲一次,自己最近又養成順手紀錄的習慣,知道他可能沒事就找事來敲自己的房門。
一回,妳受不了安靜,朝他道:「我真的不認識你。就算之前認識,我現在什麼也記不得了。」
滴答、嘀嗒。
「知道嗎?」他還是笑笑的,削著蘋果,「我覺得,妳失憶是在變了相的懲罰我。」
妳疑惑地歪了頭,「什麼意思?你到底是我的誰?」
嘀嗒、嘀嗒。
他的聲音很平穩、削蘋果的手同樣穩健:「我一直都是妳的男友,在車禍之前是、現在亦然。」
嘀嗒、嘀嗒。
「就算現在的妳記不住我永遠愛妳。」
滴答。
----七秒的時間又到了。
「...我愛妳。」校草說,終於不自覺的流下一滴淚。
妳頓了頓:「可我不認識你。」
「嗯,我知道。」
然後又是一個必須牽強的寵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