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星辰
發表於 2018-4-29 11:09:16
等等.....上面出現了什麼詭異的東西.....?
落星辰
發表於 2018-4-29 11:09:43
算了......繼續刷樓ing
落星辰
發表於 2018-4-29 11:11:01
以下為番外======================================================================================
落星辰
發表於 2018-4-29 11:11:42
*所有現實同有的設定皆為虛構,所以看到車門車票有誤就別管了
標題:這是神馬辭職比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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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站,機場,乘客請在右邊車門下車……」
列車緩緩駛進車站,少年抬眼瞥了瞥對面窗外,然後手一揚,完全不留力地往旁邊的後腦杓砸過去,「喂,到站了,別睡!」
那個睡得毫無姿態的人咚一聲的被狠狠撞向地面,令不少準備下車的人紛紛側目。
也有些人打算站出來以大人的名義去勸責一下該少年,可是當他們將視線放在還閒閒地坐在椅上、年約十一二歲的俊美少年時,卻又被他優雅中帶點冷酷的氣質直接給閉聲了。
「嗯,啊?那麼快就到了?」可愛少女茫然地從地面上抬起頭來,然後拍拍身上的沙塵,扭腰扭腿引誘狀地伸出手,用著令不少男性躍躍欲動的甜美聲線向少年撒嬌,「那走吧,Honey~拉我一把——」
少年僵了一下,隨即順從地略略彎腰站起來,伸手微拉一下,然後腳下驟然重重的踹下去,力求達到最高傷害,完成動作後再順著腳步多踩一下的走到對面的車門。
眾人一片嘩然,少女身下的那幾道謎樣線條是裂痕嗎?
令人驚訝的是,在眾人都認為可愛少女不死也會來個骨折時,才發現少女那纖細的腰竟然完全沒受傷,她甚至曲起雙腿,猛地一踹,踹飛了一個手持手機偷看她迷你裙下的內褲的一個男人,然後再依著力勁的站穩身子追趕那個暴力長髮少年。
「痴男怨女啊……」
「不,是痴女怨男吧!」
「男的倒沒怨耶?」
「那該叫什麼……?」
* * * *
「等等,小冰炎!」扇在後面急起直追,踏著高跟鞋直接咚咚咚地跑起一百米。
前頭被稱為小冰炎的少年立即臭著臉加快腳步,但還是被扇追上。
冰炎咬咬牙,微微扭頭瞪著扇低吼:「你不是說過只是送我到機場嗎!」
扇聳聳肩,攤攤手,頗為興奮地道:「這可是你首次的黑袍任務,我當然要看戲……當然要來照顧你一下啦!」
「我才不用你照顧,你當我是第一次做任務嗎!」經過多年的相處,冰炎已能自動過濾那個號稱自身師父的廢話。
「所以我才要跟著你出來啊!就怕你不知道紫袍任務跟黑袍任務可不是同一個層次,現在你明顯是看輕了這任務,我倒更要跟著你去了。」
無理取鬧卻帶點寵溺的語氣,令冰炎一時語塞,畢竟她也是為自己著想,但隨即便打消這個念頭。
因為這時公會分發給他的手機突然響起。
重點是上面的短訊訊息,同行者那一行赫然寫著女朋友三個字。
果然是看戲!
「那為啥要以女朋友的名義!」冰炎羞憤地將手機湊到扇的臉前面,扇甚至要後退兩步才看得見手機上寫著什麼。
扇接過手機,掃興地鼓起腮幫子,令冰炎感到陣陣作嘔。
為了這次任務,扇可是配合徒弟的高度,將自身身高幻化成比冰炎矮少,沒想到公會卻提前將同行者的事告知冰炎,所以扇不由感到一絲委屈及無趣。
「啊!」扇陡然恍然大悟,驚愕地望向冰炎,「難道你想用『女兒』?!」
冰炎:「……」
什麼情況?
心智未完全成熟的冰炎完全不明白她是怎樣得出這種神級結論。
「不是我說啊小冰炎,論身高我的確可以歸類為小孩那邊,可是你怎樣看也撥不去成年人甚至是青年的位置啊!再說你這張還帶著稚氣的臉……」扇嘖嘖兩聲,伸手朝冰炎的臉揉了一把,「不過你願意的話,我倒可以扮演你媽啦,哎不不不,我的身材完全不像生過孩子,這樣根本就像領養,令別人誤解我了怎麼辦……啊啊,將肚子凸一點也可以啦,防止別人搭訕嘛,不過以我驚為天人的美貌……」
冰炎早就黑著臉轉過頭無視那囉嘍囉嗦的老太婆,就算他剛剛說出妹妹學妹什麼的,她也有方法將其歪掉駁斥吧!
就這樣,冰炎一直忍受著後面的噪音,一前一後的走到售票處前。
冰炎對著職員展示出免成人陪同的證明,顧名思義,就是不需要大人的陪同就可以買機票上飛機。
「一……兩張學生票,謝謝。」
職員不耐煩地抬起眼來,看到冰炎時臉卻瞬間漲紅起來,同時結結巴巴地說道:「好、好的,兩千四百塊台幣。」
冰炎不禁挑眉,之前夏碎明明說過要拿出仿造的學生證及護照才能買機票,怎麼這個職員卻沒要求自己拿出來呢?
「等等!」一道清脆的聲音至冰炎身後傳出。
這聲音驚醒了職員,職員佯咳了一聲,帶點感激地望了望少年身後的那個女孩,然後才跟少年道:「請示出學生證跟護照。」
冰炎點點頭拿出自己的仿造學生證和護照,才想起老太婆根本沒準備任何證件,那該怎麼辦?
年幼的冰炎根本打不住主意,完全忘了直接拿出前天送來的黑袍證明就能直接通關。
「等等等等!」扇急促地打斷職員,令職員疑惑地再次看向她。
扇昂首甩髮,還順道從不知道哪變出來的扇子掩住得瑟地笑著的小嘴,「我是說,哼哼,我買的是小童票!」
「……」冰炎跟職員瞪著死魚眼望向沾沾自喜著的扇。
半晌,職員率先緩過神來,乾咳兩聲掩飾剛剛的停頓,然後用有所保留的語氣道:「抱歉,你買的應該是青年票才對。」
職員心想:雖然有點矮,但論氣質,應該是快成年沒錯!
「什麼?!哪有可能會升到上青年票,要坑錢也不是這樣坑的吧!至少也該是個學生票才對!」扇拔高了聲調,驚怒地猛拍了一下櫃台,只是以她的身高來作出這動作實在是有點好笑。
不打自招。
這是冰炎跟售票處職員同時萌生起來的共同想法。
職員無言地看著她那氣勢,恐怕要不是櫃台是連著地面,她會整個掀翻吧。
「矮不是罪,很多人都很矮,可是就算矮,也不應該以矮來作為詐騙的工具。」職員目光真誠地對著扇道,但語氣已伴著絲絲的不耐煩。
聽著那職員不停強調某個字,扇瞬間怒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扇再次拍著櫃台,這次不是只拍一下,而是不停地拍著,惹得身邊的人都望了過來。
冰炎看著大吵大鬧的扇,青筋立即冒出來,並緩緩的準備舉起手朝著眼前一乍一跳的後腦杓下去,可是這裡人太多,動起手來吃虧的還不知道是誰,於是他又將手放下,暗下決心待會在那個叫飛機的交通工具上才動手。
然後冰炎低頭想了想,還是到另一邊買機票吧!
所以他拋下那個老太婆,抬腳這就準備邁步離開,沒想到卻撞上一塊看不見的牆壁。
冰炎一隻手揉揉發紅的鼻尖,另一隻手虛摸著那空氣牆,感知到上面帶著死老太婆的法力波動,面又立即黑起來。
以扇平時的習慣來看,不罵個半小時也不會罷休,那麼任務一定會遲大到了。
想到這點,冰炎無奈地揉揉額角,然後將手伸入褲袋打算拿出手機跟委託人道個歉……
手機……?
左褲袋,沒有。
右褲袋,也沒有。
後褲袋,還是沒有。
抬頭一看,可愛無比的手機正中規中矩的掛在舞手動腳中的老太婆的胸前。
「……」霎那間,額前又多了好幾個十字。
「我不管你說什麼優惠打折補償我只要求你將小童票售賣給我難道我看起來真的是那麼老嗎要知道你這樣我可以告你誹謗甚至可以要求賠償心靈受創費q*syq#*↘s@qs^⊕♂……(不明語言)」扇愈罵愈利害,一分鐘不斷氣的罵,一秒說十個字的罵,甚至開始流利地使用不同國家的語言繼續罵,令圍觀者嘖嘖稱奇。隨即拿著扇子的左手也加入戰場,木扇子砸出來的特別響聲令更多人望過來這邊,圍觀人數直線急升。
冰炎立即意識到,他要裝作不認識這個人。
職員看著那些圍觀的人指指點點,不禁冷汗盡流。這裡可是國際的交會處,她自己當然聽不懂那個女孩在喊些什麼,可是並不妨礙她曉得那是別國語言,她聽不懂不代表別人也聽不懂呀!要是上頭怪罪下來,受難的可是她自己而不是眼前的女孩!
職員繼續應付著這個明顯來鬧事的女孩,同時暗暗對著旁邊的男職員打了個眼色。
* * * *
「這是今年的辭職理由表。」經理恭敬地伸出雙手將幾張紙遞上去。
發福的老闆傲慢的昂了昂頭,令肚子顯得更凸,然後他接過紙,隨便瞥了瞥。
他們可是最大最有名的航空公司,就算辭職也要有個適合的理由,不然將不被接納。
「嗯?」老闆突然眉頭一揚,看到其中一格寫著一個「一」字,再將視線移向旁邊的理由,「見鬼也敢寫出來?」
經理早就注意到那一個寫著見鬼的辭職理由,立即解釋:「這個是七十二歲的清潔人員,恐怕是年紀大了精神出狀況。」
老闆毫無儀態地張開血盆大口打個大呵欠,然後將那幾張紙扔上桌上,「嗯,那就給她辭吧,再順便送她到精神病院去。」
經理嘴邊聲聲贊同著,心裡卻完全沒打算照做,航空公司的老闆難道就能隨便將人送到去精神病院嗎?恐怕真的照做之後送到精神病院的是他自己!
咚、咚!
售票處的男職員快速敲了幾下門,不等他們回應便擅自闖了進去。
經理不滿地皺起眉頭,正想責備一下那位男職員時,他卻先一步焦急地對經理說道:「經理,有人在售票處那邊鬧事!」
經理板著臉,低喝:「按平時一樣處理不就行了嗎!你打擾老闆休息就是為了這種事情?」
男職員那個叫大汗啊,外面明明掛著「開會中」的木牌啊!
男職員乾咳了一下,急忙解釋:「鬧事的是一個小女孩。」
聞言,經理及老闆不約而同地皺起眉頭。
如果召警衛去架走那個女孩,恐怕就能預知到明天加油添醋的頭條了。
老闆對著經理眼神示意了一下,經理點點頭,然後對著男職員道:「帶我去,我來處理。」
* * * *
「我要求不過份,只是要你們將小童票售給我而已!」
冰炎在老太婆大吵大鬧時,已經暗暗幻化了兩張證件,而且是違背自己的良心,應照著扇的要求,七歲……
經理仔細地看了看那兩張證件,然後再望了望扇,目光一閃,仿佛發現了什麼,然後他緩緩開口:「成人票。」
扇差點沒吐出一口血,她默默將那口血咽回去,咬牙切齒地用扇子指向經理:「你這是什麼意思!」
冰炎不耐煩地轉頭望了望大鐘,還有十分鐘就不能再上機了,幸好之前決定提早到達機場,不過……十分鐘夠她鬧完嗎?
愣了好一會兒,冰炎儼然想起那份黑袍證明,「慢著。」
經理有點訝異地扭頭看著少年,本以為他們是不同路的,現在卻開口替女孩說話?
冰炎眾目睽睽下從懷裡抽出黑袍證明,擺好角度,只讓經理看到那黑袍證明。
怎料知,經理冷笑一下,嗤之以鼻地道:「別以為隨便拿出一塊黑色牌子就能裝成警察,小屁孩快滾回去喝奶吧!」
最後那一句是轉頭望對著扇說的。
扇看到冰炎終於拿出殺手鑭,於是便更加有底氣,直接無視掉那一句話,「叫你們的老闆出來!」
冰炎終於忍不住走上前打算硬拖著扇走,扇瞬間掙脫,扭頭對著冰炎大喝:「你敢攔著你師父?!」
……你幾歲為人才能當成別人的師父啊!
上面的是經理及圍觀者的共同腹誹。
「誰在叫我。」
一道微沙啞的男聲突然傳來,一個中年男人頂著大肚子朝冰炎緩步走過去,冰炎只是瞥了他一眼便低頭移開了視線。
那個阿伯的頭頂中央的髮型實在讓人目不忍睹,那叫一個慘。
老闆見狀,還以為是自己的氣場令少年收斂起來,下巴不禁又高傲地抬高兩分。
旁邊的經理低聲提醒:「老闆,鬧事的是那個女孩……」
老闆愣了愣,隨即頭也不轉,若無其事地以標準的四十五度角直接睥睨住扇,「你為什麼要在這裡鬧事?」
「我鬧事?!我只不過要求你們依照正常規範來售票而已!」扇氣急敗壞地怒吼,拿著扇子的手又再拍一下,扇子終於光榮戰死沙場,斷成兩截。
冰炎又是默默退後一步,還真沒見過那麼不要臉的人,早知道剛剛就不站出來了!
老闆又是一愕,職員便立刻跑到他身邊解釋一番。
老闆眼睛銳利地瞥了扇一眼,憑著長年的職業生涯及老練的直覺,瞬間作了判斷。他轉過身,完全錯過了冰炎又剛從懷拿出來的黑袍證明,頭也不回的淡言:「老人票。」
雖說小童票跟老人票是同一個價格,可是意義完全是天地兩端遠啊!
扇瞬間傻眼。
老人票?
那個十萬歲以上(守世界準則)才能買的傳奇級車票?
我?
信息量太大,扇一子下呆在那邊反應不過來,職員見狀便立即收錢給機票,再歸還證件,冰炎也沒多留,快快地拖著扇走,準備到飛機上殺了她。
* * * *
冰炎懊惱地瞪著旁邊的死老太婆,沒想到她難得發呆,渾身還是一點破綻都沒有。
而這時扇緩過神來,突然低聲發瘋似地奸笑:「喔呵呵呵呵呵呵,今年的校門口就定在飛機頭前……」
* * * *
據說,那一年因見鬼而辭職的人數上升了7200%。
再據說,第二年,該航空公司因鬧鬼而倒閉了。
* * *
扇:「嘿嘿,月台長啊月台長,竟敢這麼無禮的對待我這人見人愛的淑女……今年就定在火車前吧!」
冰炎:「……你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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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星辰
發表於 2018-4-29 19:41:58
「嘩啦嘩啦——」
……
「咪咕咪咕——」
……嗯?什麼聲音……
我茫然地睜開眼睛,掃了一眼房間,發現沒什麼異狀便倒頭繼續睡。
「嘰嘰喳喳——」
拉扯的聲音特別刺耳,令我不禁……想起床底……?
啊啊!我忘了佈結界!
我一個激靈,立馬清醒了,卻發現烏鷲就在右邊用電腦,而且正劈里啪啦地猛按著滑鼠。
「……多麼奇葩的一個滑鼠啊。」
我默默感歎一聲,因為聲音就是源自於那個滑鼠。
「可惡混蛋臭冰炎……嗯?阿語你醒了?」
烏鷲罵到一半便半轉過頭來,揮揮手打個招呼便轉回去看著螢幕繼續憤憤罵學長。
我略顯笨拙地爬下床,揉揉眼角緩步走過去,然後扭頭看了看周圍,發現就只有這一張電腦椅,於是便將身子貼住椅背,而下巴就壓在烏鷲的頭上。
烏鷲比較隨意,所以頭髮也不怎梳理,蓬鬆而凌亂,這邊豎起那邊翹,還好他的頭髮比起我的短得多,亂亂的反而顯得更可愛,帶上墨鏡之後還真的沒有人會認錯是我。
「阿語阿語阿語,你看這邊,」烏鷲沒轉頭看向我,因為頭正被我壓著動不了,他生氣地指住螢幕,「我的任務數量已經比冰炎高,可是積分竟然比他低,他開掛了!」
「……」我有點迷糊地蹭了蹭烏鷲的頭髮,嗯啊剛睡醒時蹭一蹭東西總是特別舒服。烏鷲愣了愣,隨即也開心地舉起雙手拍拍我的頭,顯然已忘了眼前的「冰炎神蹟」。
這之後我才瞥了瞥螢幕,原來烏鷲正在查看公會網站,這時任務數量的排行榜赫然是烏鷲排在第一位,可是在積分那一欄,學長卻比烏鷲高出一大截,難怪烏鷲會那麼憤憤不平。
我右手伸出,中途在半空僵了僵,然後才掰開烏鷲的手按在滑鼠上。
嗯……感覺跟正常滑鼠沒兩樣?
「看,這裡,」我快速按了幾下,螢幕便顯示出烏鷲的任務的詳細資料,「你黑袍任務佔了70%,不錯。」
「那必須的!」烏鷲的鼻子瞬間長了十幾倍似的,十分得瑟地笑著。
「可是學長的黑袍任務通常都是佔了90%,黑袍任務的積分自然比紫袍以下的多,所以你的積分比他低。」我向後退了退,沒有繼續按下去,因為任務的詳細記錄是不能查看別人的。
而學長這四天應該不會再做黑袍任務了,真的要追過他的話不難,除非他腦筋突然歪了想去爭取那張有價無市的虛二億。
「嗷!怎麼可能!」烏鷲立即氣急敗壞地回到排名那邊,猛按著重新整理,仿佛這樣就可以刷走學長。
我沒理會烏鷲的幼稚舉動,只是再揉揉眼角地走出睡房,上了一趟廁所,然後皺著眉頭摸了摸肚子。
「烏鷲,我拿點吃的!」我朝房間那邊喊一聲後便走到冰箱前蹲下來。
接著,我打開冰箱。
當我看到裡面全是巧克力棒時,我面上瞬間掉了一堆黑線。
你到底有多愛巧克力棒啊!
正餐呢!
你都不用正餐的嗎!
……咳咳,一時間忘了烏鷲是幻武。
落星辰
發表於 2018-4-29 19:42:18
「阿語?」烏鷲走到我旁邊,疑惑地拍了拍我的頭,「剛剛叫了幾聲怎麼都聽不到?」
……抱歉剛剛正腦殘中。
「怎麼了?」我先拿出一條巧克力棒來止止餓,然後抬頭望住烏鷲。
「桌子上啊,我在餐廳買了飯盒。」烏鷲指向桌子,然後又一副快誇我的表情。
「……謝謝啊。」我摸摸烏鷲的頭,烏鷲開心得瞇起雙眼並蹭了蹭我的手,然後屁顫顫地回睡房繼續用電腦。
我面色有點陰晴不定地看著睡房裡的烏鷲,心裡天人交戰。
其實摸摸他的頭沒什麼大不了,真的沒什麼大不了,他開心就行了。
可是……那是我的外表啊!
這種詭異的違和感……
我搖搖頭沒繼續想下去,心想習慣就好了,然後走到桌子上打開熱騰騰的飯菜飯盒。
還好是正常的飯盒。
我一屁股的坐在沙發上,慢慢吃著晚餐,同時打開電視機,看著已經看過好幾次的新聞……
「噯!電視——!」
烏鷲猛然從睡房裡沖出來,一躍,在半空翻了一個跟頭撲向沙發,途中還迴旋了一圈用腳挑起遙控器,手一握,按下去,轉台。
「……」
我雙手護住差點就被踢翻的飯盒,眼神死死的瞪著他。但烏鷲完全沒有發覺到,而是抱緊睡房順手拿起的枕頭,神色興奮地瞪著電視機。
我默默歎了一口氣,縮在沙發裡讓自己坐得舒服一點,然後一邊開始每晚至少要做一遍的法術訓練,一邊陪他看電視。
結果就變成搶遙控器大戰。
「不不行,我要看這個!」烏鷲身子向後仰,雙手抱緊遙控器,防止敵人的侵襲。
他的背後霍然揮出一對大大的天使翅膀,只不過是黑色的。翅膀一裹變成球型,將他裹在裡面,就只露出兩個小洞讓他繼續看電視。
「韓劇有什麼好看!根本哭完再哭!」我看著飄來飄去的羽毛,嘴角抽了抽,左手貼著翅膀,一個「轉換」砸爛了那個法術的法則,翅膀瞬間消失,卻沒料到烏鷲張口就咬,令我的額頭不禁爆了一條青筋。
「噯,冥漾別鬧別鬧!這不是韓劇,你認錯了!」烏鷲委屈地看著我,腦袋晃了晃,「這是江湖打鬥的電視劇啊!」
落星辰
發表於 2018-4-29 19:42:40
……該死,這下子我更擔心了!
韓風的行走江湖類電視劇……
為啥我又會聯想起西瑞!
「不行!」我有點焦急地繼續搶遙控器,慌亂地隨便找了個理由,「我想看卡通!」
剛說完後,我們兩個都愕了一下。
「那算了,讓你看吧。」烏鷲扁扁嘴巴,然後將遙控器交給我,接著就耷拉著腦袋的走了進睡房。
我茫然地看著他的背影,又茫然地回頭瞪著女主角哭不停的電視劇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糟了!烏鷲會不會窩在被子裡哭泣呢!
我敲敲房門,沒反應,於是靜靜地打開房門……
然後看到烏鷲神采飛揚的坐在電腦前面,頭載耳機歡天喜地的看著剛剛我不讓他看的電視劇。
我默默摔門。
內疚感瞬間灰飛煙滅。
我是腦袋被門夾到才會認為他會跪在一角哭泣吧!
「阿語,來看看,這個很好笑!」烏鷲帶著耳機開門沖出來對著我傻笑,全然忘了會否被我發現的問題,耳機那條線的長度令我驚嘆不已。
我摘掉他的耳機,沒好氣地說:「算了,想看就出來看,看完就回房睡覺吧。」
烏鷲怔了一下,面又紅了一下,顯然沒料到我會放關,然後他開心地燦笑:「嗯!」
我也不禁笑起來,烏鷲其實很容易滿足呢,既然是這樣,我為什麼不多讓一下他呢?
又陰影又時間之流,他也被關怕了,現在就應該給他更多的自由空間吧?
* * * *
「其實關於這個重生詛咒……你有沒有什麼設想?」我躺在床上繼續修煉,微微側身的問烏鷲,並以選擇性給他自由空間的理念來霸佔了唯一的枕頭。
烏鷲本來的身份也近乎詛咒體,的確可能會有什麼具實施性的設想。
一條由火系法術擬成的火龍在我身旁翻騰著,可是烏鷲完全沒有驚慌的表情,完全不怕會燒到任何東西,顯然對我的法術控制力很有信心。
窗旁的烏鷲拉上窗簾,偏頭想了想,「嗯……如果我也能附染這詛咒一起重生就好了!」
「……我是在問你解咒方面。」
「這個嘛,最常見的方法就兩種,兩種都試試不就行了嗎?」烏鷲跳上床,在我身上橫著滾來滾去。
我無奈地縮起身子,靠在床頭盤膝坐著,不讓他繼續滾下去,「哪兩種?」
為什麼我會完全沒聽說過!
詛咒方面我的確不熟悉,可是也不會無知到這種地步啊!
「第一個以毒攻毒,所以再下一個同等詛咒就行了!」烏鷲雙手撐起身子,炯炯有神地望住我。
落星辰
發表於 2018-4-29 19:43:06
「……」火龍失控撞牆身亡。
就說,連我這個詛咒系白痴也知道如果真的這樣做,只會變本加厲、火上加油,這是性質上的問題,根本不可能有例外。
當然,「轉換」是可以轉換性質解決這問題沒錯,可是轉換了之後還算是詛咒嗎?
我不由得揉揉額角,直接跳過這提議,「第二個呢?」
烏鷲握拳:「以正制負!」
「……超人?」
雀躍的烏鷲:「今晚十一點!」
我不是問你電視劇的時間!
現在都九點了,小孩子也該睡了,你還想看!
烏鷲是幻武,正常來說當然不用睡覺什麼的,可是現在他是消耗著精神力來長期實體化,所以每天不多不少也需要補充一點精神力,而睡覺正是最佳補充精神力的方法。
至於進食呢……我看是個人興趣吧!
我手一揚,將枕頭砸向烏鷲,催促道:「說重點!」
烏鷲左手接住枕頭,然後下巴頂住它,再緊緊的抱在懷裡興奮的在床上打了好幾個滾,「超人昨晚用盡全身的能源嗶嗶嗶的使出了必殺無敵光波,怎料知怪物竟然毫髮未傷!!結果超人在隊友的幫忙下逃離了戰場,但怪物窮追不捨!喔喔喔,我懷疑那怪物擁有無視非物理系攻擊的體質……」
我板著臉拿出原屋主的派頭,直接一腳踢他下床,「說解咒。」
烏鷲手腳並用狗刨似的爬回來,就手上詭異地多了一條巧克力棒,一邊咀嚼一邊含糊地道:「噢,詛咒嘛……就像一加負一的意思吧?這樣不就能解開了嗎?」
正一負一嗎……的確有點可能。
不過誰能施展那麼強大的祝福呢?
我默默的低頭,手輕托嘴巴沉思。
公會會長?公會的金字塔頂端?
不,他的能力應該沒那麼強,能一直維持在這種地方的最上層,靠的最主要不僅是自身的武力值,更多的是手段、狠辣度、人際關係等等,再說我實在不想再次跟他碰面。
無殿?在我的認知中,最強的人?
不,他們不問世事——當然當中有個奇葩——只是在鬼族事件時插一腳……呃,以他們的能力程度,其實說是插一根手指甚至一條頭髮也不過為,但就這一腳,卻足以令傘董事面壁個幾百年……雖說可以用金錢作代價,不過在連黑山君也完全沒法子的前提下,這代價又要多大呢?
那賽塔?可號稱宗祖N次方的超級老精靈?
落星辰
發表於 2018-4-29 19:43:27
這念頭一閃而過,聽起來好像很有可能可以破開我身上的詛咒,但其實完全不可能。
在之前,我第五次重生之後,每次第一次遇到賽塔時都會查問一次,但賽塔跟我一樣——完全沒發現我身上藏有詛咒,連白精靈族特有的法術也完全無效。
難道我要自己開始練習輔助系咒術……?
可是妖師種族的關係,要練習正面向的輔助系的咒術只會事倍功半,負面則反之。
真的要這樣做嗎?
可能又要練個好幾世……
不過……
我,黑髮黑眼,一代全袍級之天才。
我,依舊黑髮黑眼,卻是十九世重生。
為了可愛無比純真迷人陽光爽朗英俊帥氣的烏鷲,
我,決心解開詛咒。
最後,
我,
成神了。
「嗚~啦啦嗚~啦啦嗚啦嗚啦唏……嗯……好像沒錯字,怎麼樣?」烏鷲口咬原珠筆,將它挑上挑下,含糊不清地問道,「最後是不是應該來個感嘆號呢?」
我剛想起烏鷲可能可以替我解開種族資質的問題便抬起頭來,只是一抬頭就看見烏鷲正喜樂地書寫個什麼,令我不禁感歎一下烏鷲的無憂無慮,然後才將視線轉向白紙上。
讀到「為了」那邊,我嘴角配合地抽了一下。
讀完「我成神了」那邊,我眼角情不自禁的猛抽搐。
前文不通後文,內容又奇葩無比。
我強忍著撕碎那張紙的沖動移開視線,擺正大枕頭,拍一拍,然後對著烏鷲說:「好了,睡覺。」
現在我睡足二十四小時也完全沒問題!
當然,可以的話我倒希望嗜睡期的問題可以快點渡過……
烏鷲抬頭「喔」了一聲,然後隨手扔開紙筆,跟條小泥鰍似的往被子裡鑽,再從我身邊探頭出來,頭髮變得更加凌亂。
落星辰
發表於 2018-4-29 19:43:53
我用手替烏鷲簡單整理一下他的頭髮,但它們還是不安分地翹了起來,令我有點氣腦地將手在他腦袋上搓來搓去。
烏鷲笑著關了燈,然後從我背後摟住我,雙腿把我夾中間,就跟夾了一個抱枕一樣。
我也不在意,稍為調整一下被子,沒多久就迷迷糊糊地睡著。
一夜無話。
……才怪!
「阿嚏!」冷氣機吹過來的冷氣吹得我不由打了個噴嚏,令我漸漸從熟睡中幽幽轉醒,這才發現身上的被子已不見了。
再扭頭一看,只見被子被烏鷲捲了不知多少個圈,而他自己人正緊緊包裹在其中間。
……到底是怎樣捲才能捲成壽司卷似的啊!
我滿頭黑線地下床,走到木櫃拿出另一張被子,然後回到床邊時卻發現烏鷲緊閉的雙眼赫然滲出了淚水。
「語……在這裡我很高興……」
我怔了一怔,隨即才意識到是夢囈。
恐怕是平時都將話埋在心裡,在這不清醒的時候才不自覺的說了出來吧。
「這裡很有趣,公會很好玩,在學院也很開心……」
我爬上床,伸出手打算揉揉烏鷲的頭,但又怕會弄醒他而止住。
同時也不禁暗暗慶幸,幸好烏鷲也要靠睡覺來維持幻化時的精神力,不然我也沒機會聽到這些心底話。
不過烏鷲突然說這些幹嘛……?
「所以……別死好不好……!」
這……
「這個世界很有趣……別解開詛咒……讓我來陪你……!」
我……
「別死……好不……好……!」
……
看著烏鷲眼角滲出的淚水及那越發悲傷的語氣,令我胸口一陣陣噎得難受。就算烏鷲講了這些心底話,我卻只能揉揉他的頭、抹抹他眼角的淚水,不能回應什麼。
重生,無限迴輪,就算這世界真的像烏鷲講的那麼有趣,也是白搭而已。
一直重複再重複,沒經歷過是不會懂的。
烏鷲也只是一時起興,沒必要將他扯進來,就讓他繼續開開心心的度過這種生活吧。
像我一樣,一樣興奮過,然後呢?
對……
沒必要……
很多事情,都可以是個雙面刃。
這個詛咒,我可以痛苦的無限迴輪。
……也可以快樂的享受每一切。
但是……可惜……
「哈哈……」我不禁以手背捂住雙眼,默默苦笑,想流淚,眼裡卻什麼也流不出。
人生的遊戲……
我早已輸了……
早該放棄了……
但我還是潛意識的努力著……
努力幹著無謂的掙扎……
矛盾嗎?
來了,我接下,就是那麼簡單。
雖然不想承認,但烏鷲的確沒得沒錯,什麼解開詛咒?這根本跟找死沒分別……
我移開手,輕輕的揉揉烏鷲的頭髮,烏鷲的神色開始漸漸平緩起來。
烏鷲……你也可算是個突破點了。
我其實清清楚楚知道我的內心深處……
可是卻不想承認……
我……不想死……
我……想快樂的活下去……
你,能改變,我的觀念嗎……?
「嗯……阿語……偷吃……別、撒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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