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son80081 發表於 2018-1-21 00:05:59

不知為何,想看格里西亞重獲完整魔王職權記憶後會發生的事( ̄▽ ̄)

阿绯不会笑 發表於 2018-1-21 11:28:24

  
  10.最後的道路
  
  ♢♢♢
  
  所謂悲劇,就是將美好的東西撕碎給人看。(*註一)
  
  ♢♢♢
  
  已經過去了多久了呢?
  
  在完全的黑暗裡無法計算時間,也沒有可以拿來計算時間的憑藉物。最開始還會按照生物鐘在墻壁上刻畫下印記,到了後來才意識到那才是最不可能的事情。自己根本不需要睡眠,飢餓和缺乏水分也是極少發生的情況,自己的身體已經接近於不老不死的狀態,即使連續十幾天不喝水也不會感覺異樣——在這種情況下,計算天數又有何意義?
  
  更何況,他身旁那人更不需要這些。
  
  時間是沒有意義的東西,對於非人之物來說。近乎永恆的生命,漫長到沒有盡頭的每一天,就連活著也逐漸失去了意義,沒有目標也沒有慾望,只是單純的【活著】。
  
  “你不用出去透透氣嗎?”
  
  黑暗裡傳來另一道低沉的嗓音,他擴散開感知,確認了對方的位置後 朝著那邊稍微挪動了一點。
  
  “外面的世界已經快要忘記我的存在了吧,畢竟失蹤那麼久了。”
  
  “你是指?”
  
  “老師應該對外公佈了我【失蹤】的消息,貿然出現在外界反而會帶來不太好的影響。反正草莓跟稀爛偶爾會進來一次,帝帝沒事幹的時候也會跑來找我要書看,出不出去透氣沒什麼差別。”
  
  反正他和這個世界的聯繫也就剩下這麼點了,就算出去了,又能做些什麼呢?
  
  這是他陪著雷瑟待在封印裡的第五年。
  
  過去的三十年裡那個人一直是獨自一人的,而這一次他絕對不會自己離開了。最開始待在封印裡的日子無聊的快要瘋掉,沒有娛樂也沒有他人,只有日復一日的從頭頂上吹拂而下的細微氣流。全世界安靜的只剩下自己呼吸時的聲音,因為身邊的那個人早已死去,早已沒了本有的生命體征,就算還能正常說話交流,也總是缺少了些什麼。
  
  “雷瑟,以前你待在封印裡都做些什麼?”
  
  在這裡他沒法以聖光照明,光屬性會干擾這裡的絕對黑暗,他是以感知代替視力的,卻也會因為過於濃烈的黑暗屬性而難以視清物體細節。
  
  不過,畢竟五年了,該習慣的,也大多習慣了。
  
  “嗯……睡覺?”
  
  “死亡騎士也需要睡眠嗎?”他好笑道。
  
  “……不需要。”
  
  不睡覺也沒什麼可做的事情了……言下之意是這個嗎?
  
  “我也很久沒睡過了。”
  
  “不困嗎?”
  
  “不困。或者說,我已經不需要睡眠了。”
  
  “那還真是遺憾。”
  
  枯燥乏味的生活,究竟什麼時候才是盡頭呢?
  
  他隱約的知道答案,卻總是逼迫自己不再細想。
  
  那沒有意義。
  
  人類總是為著什麼目標而活著,喜歡的食物,未來的目標,夢想裡的自己,無論哪個也好,總是有個目標的,當就連這個目標都失去了,活著的目的只剩下【活著】這單純的一條時,所有的一切都會失去意義。
  
  “……帝帝好像很久沒來過了呢,說是不方便進入混沌森林。表側世界那邊已經被黑暗之地佔據了吧……以後說不定誰都進不來了。”
  
  “格裡西亞,你其實不必待在這裡的。”
  
  “……”
  
  黑暗裡傳來了書頁翻動的聲音,除了用感知代替視力翻翻從外面帶來的書以外,是真的無事可做了。
  
  水藍色的寶石被金屬鏈子縛了,此時正懸掛在衣服的內側。直到現在他也不知道那東西的具體效用,疑似前任魔王特意親自送來的東西,總該有一份特殊含義在裡面。
  
  “……如果連我都走了,雷瑟你不是就真的成了一個人了嗎?”
  
  他一愣:“我沒關係的,畢竟之前一直——”
  
  “所以我才要待在這裡。”
  
  啪嗒一聲,擱在膝蓋上的書砸進了地板,在全然寂靜的空間裡顯得格外刺耳。
  
  不然還有什麼意義呢?拼了命的也想將那個人留在世界上,即使以非人類的姿態存在……
  
  在遠離了二人的角落裡,金色的法陣緩緩旋轉。這是數個月來首次的外人造訪。這是他在進入封印之前留下的東西,為的是方便他人進入。使用的最多的人還是帝摩斯,那傢伙似乎很中意這裡的安靜。只是人類的身體沒法在如此濃厚的黑暗屬性下待的太久,時間長了就連帝摩斯也出現了精神被侵蝕的症狀。自從那次以後外人造訪的頻率便愈發稀少了,這片空間便愈發的寂靜。
  
  格裡西亞撿起書放回桌上,走向法陣的方向。提著油燈的帝摩斯稍有些不安的四下張望著,見了他,隨即露出個安心的笑來。
  
  “啊,格裡西亞,你沒事就好。”
  
  “怎麼了?”
  
  那個不安的表情……發生什麼事了嗎?
  
  “實際上……”
  
  帝摩斯把油燈遞給了他,在外套口袋裡摸索著,然後抽出一張巨大的信箋,塞進他的手中。他看不清信封的顏色,只依靠手指感覺出信封材質的不菲,似乎是相當昂貴的紙張。
  
  “……是艾爾梅瑞的邀請函。”
  
  “那傢伙終於想起要聚會的事情了?還是說,又找到了以前同伴的消息了嗎?”
  
  “……”
  
  “都過去五年多了,我還以為草莓都要忘記了,結果還是記得的嘛——”
  
  格裡西亞正興致勃勃的拆著信封,並未注意到對方臉上一閃而過的為難之色。躊躇了半晌,帝摩斯抬起臉,艱難道。
  
  “格裡西亞,艾爾梅瑞他……”
  
  信箋落地,空白的紙張上寫著兩個刺眼的黑色文字。
  
  【訃告】。
  
  “——病死了。”
  
  “………………”
  
  “格裡西亞,外面已經過去八年多了……並不是五年,你待在這裡太久,時間概念已經混亂了吧?”
  
  帝摩斯小心翼翼的說道,不時偷瞄著格裡西亞臉上的表情。其實什麼都已經看不出來了,在過去的時間裡那個人已經學會了怎樣掩蓋自己的真實情緒。
  
  “……難怪草莓那傢伙這麼久都沒來看我一次。”格裡西亞的笑容隱藏在油燈跳躍的火光之下,看不出蒼白來,只是微笑著,再微笑著,“真是的,一個兩個的,都打算隱瞞我到什麼時候,直到這種時候……羅蘭也是,雷瑟也是,現在就連草莓你——”
  
  “……格裡西亞?”
  
  “我會去的,草莓的葬禮。”他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將聲線裡的顫抖盡數壓下,“過去的兄弟的最後一面,我還是會去見的,不論如何……”
  
  因為,這是他與這個世界最後的聯繫了。
  
  黑暗裡傳來了輕微的衣料摩擦聲,腳步聲停在了背後,雷瑟的身影被油燈的光芒映出了模糊的輪廓。
  
  “你現在要走嗎?”
  
  “嗯。……我很快就會回來,不用擔心。”
  
  “……雷瑟不跟著一起去嗎?”
  
  “他的身體在外面待的太久會引起騷亂的。在大街上走著走著就有人倒地暴斃然後變成死靈生物,這種事情誰都不想看到吧?”
  
  帝摩斯偏過頭,視線越過格裡西亞的肩膀看向他身後那人。在昏暗的油燈光線裡看不清對方的表情,不過既然沒有出聲,大約是沒有異議的意思。
  
  “……走吧。”
  
  ♢♢♢
  
  月蘭國首都的街道兩側揚起了純黑色的旗幟,一面又一面,沿著街道延伸到王宮的階梯之下。他停下了腳步,注視著以金線繡成的象征著王室的家徽,很久。
  
  ……原來那個總是笑的一臉溫和的大男孩,已經離他那麼遠了啊。
  
  送葬的隊伍很長,長到望不到盡頭,帝摩斯晃了晃手裡的邀請函問他需不需要靠的再近些,卻被他搖頭拒絕了。
  
  徹底破壞記憶裡那個人的形象的事情,不做也罷。
  
  他們跟著緩慢的人流走向首都中央的廣場,空氣裡肅穆的味道肆意瀰漫,間或還能聞及低低的抽泣聲。
  
  ……明明是親王,威望還相當的高嘛,那傢伙。
  
  看來他確實太不了解那傢伙了啊。
  
  “稀爛沒有來嗎?他應該還在月蘭國首都吧,我記得。”
  
  帝摩斯少有的沒在人群中隱去身形,只是將腦袋上的斗篷拉的低了再低。那個存在感稀薄的身影像是接近四十年前那時一樣乖巧的跟在他的身後,盡量的將身體隱藏在陰影中,這讓他找到了為數不多的熟悉感。
  
  “伊希嵐他……去年就離開了。”
  
  “……離開?”
  
  帝摩斯抿緊了唇,低頭,半晌不語。他盯著隱藏在額發後的那張臉,許久,終於體味到一點話中的言外之意來。
  
  “還活著的人還有幾個?”
  
  不必明說出定語,他所熟悉的人,只有那麼一手之數而已。
  
  “……不知道。很多人從離開混沌森林之後就失聯了,我知道的人裡面,至少喬葛他就是——”
  
  “那,老師他呢?”
  
  他不想聽到那後面的答案,所以乾脆打斷了帝摩斯的話語。
  
  “尼奧老師的話,三四年前在率軍討伐基辛格的時候失聯了。”
  
  他轉過身,語氣平靜。
  
  “你們從來沒有提過這些事情。”
  
  “……是艾爾梅瑞的決定,他不想讓你太傷心,而且……要是能讓你逐漸忘記這些就好了,畢竟這麼多年了,格裡西亞你一點也沒有變老,而我們……總歸是要走的。”
  
  “是嗎。”
  
  淡淡的,像是來自地獄的嗓音。
  
  從哪裡傳來的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在某個不知名的地方悄然開裂。
 
  他自以為的……和這世界上存在著的最後的聯繫,真的存在嗎?
  
  “那傢伙……還真是狡猾啊。”
  
  繡著家徽的黑色旗幟在風中展開了身體,綿延不絕的,通往某個不在此處的人曾經的住所。
  
  “明明還欠著一頓宴席呢,這麼大的人情……你打算什麼時候償還?下輩子嗎?”
  
  其實他欠的東西更多,只是不論是誰欠誰的,都再沒有償還的可能性了。
  
  因為再也見不到了。
  
  誰都也。
  
  ……再也見不到了。
  
  ♢♢♢
  
  他回到了那片寂靜之中。
  
  連自我意識都要腐蝕殆盡的那片寂靜與絕對黑暗,卻提供了給他自我逃避的空間。過去的同伴逐一離去了,一個不剩的,擅自的拋下他離開了這世界。
  
  “雷瑟。”
  
  他這是在求助吧。
  
  “……我才知道,原來稀爛也走了。”
  
  接近於無限的生命,不,真的是接近於無限嗎?
  
  “就連老師也……我以為老師還能活的久一點的呢,結果也只不過是妄想。”
  
  時間是最殘酷的東西,能毫無痕跡的帶走一切的只有時間。在臉頰上眼角下刻畫下印痕,斬斷擁抱著親人的雙手將人拖進死亡的深淵,這就是時間,而任憑誰也無法改變。
  
  “現在說不定活著的人只剩下我們了吧……不,只有我了,畢竟雷瑟你不算是活人……”
  
  “從此以後就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稍微……有點寂寞啊。”
  
  這段從一個人開始到一個人結束的人生,說到底,有什麼意義呢?
  
  “……雷瑟?你為什麼不說話?”
  
  這片從未擁有過光芒的空間裡,首次點亮了聖光的光源。裹著黑袍的死亡騎士背靠著書架逐漸滑落,身周輪廓逐漸模糊。
  
  就好像,即將要融進背景的黑暗裡去。
  
  “雷瑟!雷瑟——”
  
  ♢♢♢
  
  已經沒有時間了。
  
  一千年確實很漫長,但是對於壽命接近無限的人來說,不過也是那樣而已。
  
  他取下束之高閣很久的相框,拿軟布拭淨了,隔著一層盯著那張油畫看了許久,指腹撫過擁有漂亮面孔的青年的臉頰。
  
  “……您也已經離開這麼久了呢,作為拋下整個世界,獨自離開這條時間線的神明。”
  
  他踮起腳,將相框封鎖在了櫥櫃的深處。他要找的東西並不是那樣,只是捎帶的將記憶深處的東西翻閱一遍罷了。
  
  甜品店的門被人粗暴的撞開了,他從櫃檯後面轉過身,頓了一秒,全然空白的臉上才綻開了空洞而甜美的笑容。
  
  “您好,這裡是【愛吉斯】甜品——”
  
  “你果然還在這裡。”
  
  終於來了呢。
  
  “我知道你會來找我。”老闆放下手裡的抹布,敲了敲手掌,“正好今天不想營業,收工啦收工啦。”
  
  大門自行關上了,鎖孔處發出了格啦一聲,自行落了鎖。原本也沒客人的,卻刻意開著店門,一副在等待著某人拜訪的姿態。老闆彎腰從櫃檯下面撈出一整袋咖啡豆,往咖啡機裡舀了一大勺,按下了開關。在碾碎咖啡豆的轟鳴聲中,格裡西亞的眼神一點點的沉了下去。
  
  “……你是過去的魔王嗎?那個地下書庫……世界內側的封印裡的手記,是你留下的?”
  
  老闆從櫥櫃裡端了一大盒砂糖和煉乳下來,又拿了白瓷的咖啡杯,擱在了櫃檯上。
  
  “上一任的魔王不是我,我只是那個人做出的人偶而已。”
  
  “……人偶?”
  
  “大概只是太無聊了吧。我也不懂那一位的想法。”老闆往其中一隻杯子裡加入了大量的砂糖和煉乳之後,抬眼看向他,“多少糖奶?需要做成白咖啡嗎?”
  
  “越多越好……我可不是找你來喝咖啡的。”
  
  “我知道。你想問關於那個死亡騎士的事情,對吧。”
  
  滾燙的咖啡落入杯中,化開的杯底的煉乳在褐色的液面上漾起圈紋。老闆推了一杯過來,自己則端起另一杯,抿了一口,像是完全感受不到滾燙的溫度。
  
  “……雷瑟他……身體突然開始變得透明了,而且昏迷不醒,不管怎麼喊都沒有反應。”
  
  那個時候真的是心臟都要給他跳出來,雖然之後還是清醒了,本人卻對昏睡時期並沒有任何記憶。看起來表面上並沒有異樣,可他總是有不太好的預感。畢竟是死亡騎士,連自身存在都快要難以維持,需要長久的待在世界深處的封印中。
  
  只是,為什麼?
  
  “因為時間快到了。”
  
  老闆方向咖啡,幽幽的說道。
  
  “魔王真正的壽命只有一千年左右,之後身體便會崩潰。當然也存在著被殺死的可能性……你活了多久,總該還記得吧?”
  
  “……確實是一千年左右。”
  
  “那個死亡騎士只是借用了你的魔王職權而已,能夠憑藉那東西聚集黑暗屬性以維持自身存在的期限,也就在這之內罷了。”
  
  “那之後呢?”
  
  插在口袋裡的雙手,一點點的攥緊。
  
  活著的同伴逐一離開了,現在難道……就連雷瑟也會消失嗎?
  
  他以為……至少還會剩下一個人……
  
  “你是指那個死亡騎士?當然會因為黑暗屬性不足而逐漸消散啊。”
  
  老闆一臉的理所當然的表情,眼睛轉了轉,又補上一句:“不過如果一直待在封印裡不出去的話,應該還能延長一點時間吧。”
  
  “………………”
  
  是嗎。
  
  已經沒什麼可意外的呢,僥倖心理之類的東西,果然只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全世界最終只會剩下他一個人的,這是一切的必然,也是對於他自身的,最深重的詛咒。
  
  “——不過,倒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火焰色的細眸看了過來,明明是火焰的顏色,卻沒有任何溫度,就連時常掛著的笑容也像是虛假的面具。
  
  和他的一樣。
  
  “一維是線,二維是面,而我們的世界是第三維度,而超越了第三維度,看到人心倒映出的內側世界的人,便有資格成為魔王。四維是時間前進的速率,五六是時間的方向向量,七八為自身所處時間的方向指向,站在了這之上,能夠在時間內自由穿梭的人,才是真正的神明。”
  
  空了的咖啡杯擱在托盤上,杯底殘留了一點煉乳的痕跡。
  
  “魔王是半只腳跨越了世界,站在了世界之外的存在。當壽命走到了盡頭,身體徹底破碎的時候,如果能徹底從束縛世界的法則中脫離出去,那麼,你就會升格成為神。在那個時候,表側世界會與內側的世界合為一體,所有的一切會被黑暗吞噬,舊的世界將會逐漸崩壞,新生的世界由新的神明重塑。”
  
  “……”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去重塑世界,反正都能離開這條時間線了,重塑它幹嘛,怪麻煩的。”老闆打了個長長的哈欠,“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就交給別人好啦,而且——你也沒有真正的見過神明吧,在這條時間線裡。”
  
  “……確實如此。”
  
  “這是因為,上一任的【神】,為了拯救他人去了其他的時間線裡,拋下這個世界,獨自一人離開了。”
  
  黑暗櫥櫃的深處,由相框封住的某個男人的畫像落入了塵埃裡。
  
  “如果你也想挽回什麼的話……拿回你魔王的身份,然後,成為神明吧,倒轉你自己的時間,為了過去做出的錯誤決定而贖罪,去往你所認為能獲得幸福的時間線中去。”
  
  然後,像那個人一樣,徹底的拋棄掉自己所屬的世界,遊蕩在不知何處的時間之流中,永遠的——
  
  = TBC=
  
  ♢♢♢
  
  *註一:這句話是魯迅說的……真的是魯迅說的!
  

泠玥寒星 發表於 2018-1-21 13:37:07

啊,大家都死了(淡然)
雷瑟也要死了呢嗯(茶)

……
…………
所以草莓在四十八歲的時候就死了嗎!?(妳重點不對##)

然後那個啥界啥面啥鬼的……依舊沒看懂(深沉)
算了我腦子真的不好,放棄。

話說,既然老闆是偶,所以也不會死,那……太陽他到底是什麼啊!?
(紅詩:是魔鬼)(欸)

阿绯不会笑 發表於 2018-1-21 14:43:45

泠玥寒星 發表於 2018-1-21 13:37
啊,大家都死了(淡然)
雷瑟也要死了呢嗯(茶)



草莓是差不多15+31+8=54歲死的呀……
數學嗯(x)

那個啥界面……世界維度理論?那個是弦理論裡面的東西,差不多就是人類能看到的三維世界是更高維世界在三維維度上面的投影什麼的……
我也是物理渣,不知道怎麼解釋才好(你)

老闆的話不用在意他,他就是來打醬油的(x)
這條線的格裡西亞的話……確實不會死,因為他是(被捂嘴拖下去)

泠玥寒星 發表於 2018-1-21 19:50:46

阿绯不会笑 發表於 2018-1-21 14:43
草莓是差不多15+31+8=54歲死的呀……
數學嗯(x)



沒有仔細去算,只記得剛開始草莓是四十歲來著欸嘿
我數學和物理也不好,算了
唔喔喔啊啊啊大大吊人胃口不道德啦啊啊啊(打滾)
雖然我也喜歡這麼幹(X)

阿绯不会笑 發表於 2018-1-21 20:02:06

泠玥寒星 發表於 2018-1-21 19:50
沒有仔細去算,只記得剛開始草莓是四十歲來著欸嘿
我數學和物理也不好,算了
唔喔喔啊啊啊大大吊人胃口不 ...

反正馬上就完結了啦
話又說回來要是有人看不懂我得考慮一下表述方式了……拖更預定?
最近整個人碼字狀態也是一整個意識流……自己很嗨就是了

泠玥寒星 發表於 2018-1-21 20:32:18

不求不拖啊啊啊啊啊!
看不懂不妨礙閱讀真的QQ
意識流啊……真令人羨慕,我已經好久沒進入那種狀態了(泣)

阿绯不会笑 發表於 2018-1-21 20:59:41

泠玥寒星 發表於 2018-1-21 20:32
不求不拖啊啊啊啊啊!
看不懂不妨礙閱讀真的QQ
意識流啊……真令人羨慕,我已經好久沒進入那種狀態了(泣) ...

好好好不拖不拖(。)
不過又要週一了呢……(遠目)

阿绯不会笑 發表於 2018-1-22 15:02:19

  
  11.崩壞的秩序
  
  ♢♢♢
  
  這世界上根本沒有神。
  
  無論怎樣祈禱,無論怎樣呼喚,都不會有任何人來拯救自己……從一開始,能夠救贖自己的人,就只有自己而已。

  
  對。
  
  誰也不會來拯救他。
  
  ……誰也不會。
  
  ♢♢♢
  
  回轉吧,回轉吧。
  
  從即將完全毀滅的時間線裡脫離出去,抵達嶄新的時間線中去。
  
  就當是,為了拯救那個失去了一切的自己……
  
  “你在看什麼嗎?”
  
  過去的自己幾乎是立即發覺了自己的存在,明明是完全看不見的,本體也藏在了世界的內側,投映在表側的不過是他的幻影罷了,拿白布蒙了眼睛的白髮青年卻準確無誤的看向了他的藏身處……很奇妙。

  
  “……你看得見我?”
  
  “看不見。但是我能聽見你的願望。”
  
  他盯著對方的那張臉,眉眼清秀,確實有那麼一點像是女性,不過也沒那麼像。這樣的特征令他想起某個自稱是上任魔王——上一任神明製作出的人偶的甜品店老闆。
  
  他說,越是接近神明的東西性別界限便會越是模糊。性別原本是繁衍後代的必需品,現在沒了那種必要,性別界限自然會逐漸消失了。原本以為是玩笑,現在見了過去自己的那張臉後,算是多了半分感觸。
  
  ……不過,還真是有夠諷刺呢。
  
  “你為了拯救某人而來,心裡想的卻只是自己。不僅如此,就連你想要拯救他人的理由,也不過是因為自己的任性罷了。”
  
  魔王自王座上起身,白髮似瀑,垂落在了腳邊,像是在純黑的大理石地板上撒下了砂一般的雪。
  
  “……你又知道什麼?”
  
  “我可是魔王喔,對於魔王來說,參透人心應當是最基本的能力吧。”
  
  魔王輕笑出聲,偏著頭,像是在打量著自己。明明什麼也看不見,他卻憑空生出了被看穿了的感覺。很怪異,而且……令人非常的……
  
  “……我怎麼不記得,以前的我是這樣的人?”
  
  “以前的你?”
  
  身處於世界內側的【神明】,手已經撫上了腰間的劍柄。
  
  “既然你也是魔王,關於內側世界的事情,你也應該知道吧。”
  
  “嗯,當然知道。”
  
  “那就好辦了。”
  
  畢竟那個是過去的自己呢。
  
  雖然思考方式和行為模式和自己完全不同,不過,只要知道那是自己就好辦了。
  
  他自時空的縫隙中突然現身,手掌間握著的佩劍光芒大作。無數水屬性的鎖鏈甩上了對方的四肢,黑暗從背後湧出,只一瞬間,天地變色!
  
  “我不清楚如果殺了過去的自己,現在的我會不會跟著消失,所以我打算只是把你關在這裡而已。”
  
  天空被染上了暗沉沉的深灰,空氣中漂浮著粘稠的灰霧。這裡是內側的世界,是他人無法踏足的,由人類的真實願望映出的鏡像世界。只有魔王和魔王選定的人才能進入——這就好辦了。
  
  他抬起劍尖,刺進了過去自己的右側胸口。劍身並未刺破皮膚,而像是融進了身體一般橫亙在身體中央。魔王驚愕的抬起頭,凌亂的白髮間終於透出了那麼一點狼狽之色來。
  
  “你是未來的我?”
  
  劍身上爆發出了耀眼的光芒,從劍身上倒灌入身體的光屬性應當令對方極度痛苦吧……即使如此 那位理應是過去的自己的人依舊輕笑著,然後——以憐憫的眼神注視著自己。
  
  “是,我是未來的你。未來的你會做出一個糟糕頭頂的決定,然後會因為這個決定失去一切。我為挽回這一切而來,因此不得不將你在此封印。”
  
  “是嗎。”
  
  魔王扭過頭,透過窗看向外界灰色的天空。
  
  “看到你的樣子,我突然對我的未來不抱希望了呢。”
  
  “……”
  
  “反正還是一個人吧,看你的表情。”
  
  “……不是的……”
  
  他垂著頭,那種無力感由指尖一點點蔓延至脊髓,直至完全麻木。
  
  “……你會遇到今生最好的夥伴,足以信賴的友人,值得託付一切的師長,你會因為自己不再孤獨而對於人類懷抱希望,然後……”
  
  ……你會一點點的失去他們,直到自己的生命也走向盡頭。從一個人開始到一個人終結,就好像一切從未發生過一般。

  
  毫無意義。
  
  “……至少前面的聽起來還不錯。”魔王的語氣輕鬆了起來,笑道,“你想要拯救的人,就是他們嗎?”
  
  “算是吧。”
  
  “那你去吧。代替我的位置,與他們再次相遇,不過,要是失敗了,我可饒不了你。”
  
  “……”
  
  玩笑一般的語氣,卻是極其認真的表情。
  
  他鬆開了劍柄,注視著漸漸脫了力倒在地上的過去的自己,麻木的四肢終於恢復了溫度。

  
  啊啊,他終於……
  
  ……找到正確的出路了嗎?
  
  ♢♢♢
  
  “格裡西亞?”
  
  “……”
  
  “格裡西亞?你在發呆嗎?”
  
  羅蘭的臉突然放大了出現在眼前……他被嚇了一大跳,倒退了一步,稍微瞪大了眼睛。
  
  “……羅蘭?”
  
  “你那副被嚇到的表情是怎麼回事?在想什麼事情嗎?”
  
  久違了的那張面孔,自從他失手殺死了羅蘭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了。對於那個人他總是懷抱著歉疚,若是從未失去過記憶就好了——這樣的想法,曾一刻不停的折磨著他。
  
  “不……只是在想,你還活著真好啊,羅蘭。”
  
  “你在說什麼呢。”
  
  擁有溫和面孔的褐髮青年笑了笑,伸手揉亂了他梳的整齊的金髮。
  
  “我早就死過一次了,這樣也能算是活著嗎?”
  
  “……對不起。”
  
  “為什麼道歉?”
  
  “……”
  
  是啊,為什麼要道歉呢?
  
  由他親手殺死過兩次的那個羅蘭,已經不是他眼前的這個人了。那個羅蘭已經——
  
  “格裡西亞!”
  
  四下張望著的黑髮少年看見了這邊,小跑著往這邊走來。他轉了身,幾乎是反射性的扭頭就逃……然後被羅蘭拎住了領子。
  
  “格裡西亞,尼奧老師找你。”雷瑟不解的看向他微微抽搐著的嘴角,“……為什麼看見我就要逃走,格裡西亞?”

  
  “我……”
  
  “尼奧老師一副相當焦急的樣子在四處找你,你快點過去吧。”

  
  看上去真的很急的樣子,連追究他為什麼要逃走的心思都沒有了。格裡西亞偏過視線偷瞄著對方的臉,果然眉毛皺的死緊,那個人絕不會漏掉他的異常反應的,他知道的。
  
  “……唔……”
  
  他垮下臉,脫力似的垂著肩膀。
  
  “知道啦……我去就是了。”
  
  這種虛假的生活還能持續多久呢?
  
  擅自取代了另一個自己的他,真的還能若無其事的面對過往的同伴嗎?
  
  而如果這一次的世界也迎來了悲傷的結局,他又真的——能夠承受那個結果嗎?
  
  他在兩道視線之下倉皇逃走,心裡想起的卻是在另一個世界裡被他拋下了的人。那片封印之後一定很寂寞吧,但是他已經回不去了,無論是那個人的身邊也好,還是那個曾誕生了他的世界也好,全部都——
  
  明明說好了要陪著你待在封印後面,首先打破諾言的卻也是他自己。在未加解釋的匆匆道別之後便擅自取走了那個人身上的魔王職權,而那個人也只是一如既往的用平靜的眼神注視著他的離去。
  
  什麼也不問,什麼也不懷疑,就好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樣默默的站在他的背後。
  
  他每次都要虧欠別人什麼,到了最後,連償還的勇氣都不剩下了,只是在心裡一遍遍的道歉著。
  
  “……老師?我進來了?”
  
  尼奧的房門半掩著,對於他來說高了一點的門把手,需要稍微踮起腳才能避免撞上鼻樑。他小心翼翼的側身擠進門,見著那道白色背影斜倚在椅背上。
  
  “關門。”
  
  他狀似乖巧的將門關好,背著手站在尼奧背後。他已經不太記得自己與對方的相處模式了,但乖巧一點總歸是沒有錯的。
  
  “老師找我有什麼事嗎……”
  
  坐在椅子上的金髮青年起身,以怪異的眼神自上而下的俯視著他的臉,半晌,才淡淡的開口。
  
  “格裡西亞?”
  
  “學生在。”
  
  他揚起頭,努力的綻開燦爛的笑。
  
  “……你真的是格裡西亞嗎?”
  
  “……”
  
  心臟處有什麼東西,突的一跳。
  
  他確實是格裡西亞,卻又不是【那個】格裡西亞。他取代了這個世界的自己的位置,從某種角度上來說,說他已經不是自己了,倒也不算錯。
  
  “……老師您這是什麼意思?”

  
  “……”
  
  尼奧沉默了半晌,忽然伸出手,指向了他的背後。擁有與他完全相同面容的金髮少年——不,那顏色更接近於白髮——正漂浮在了空中。
  
  “也就是說,你是冒牌貨……的意思呢。”
  
  “……是你!我不是已經封印了你嗎!”
  
  “封印之類的,畢竟我也是魔王呢,總不算太難的事情。”
  
  和他擁有完全相同面容的少年輕聲笑道,平舉起手臂,黑色的鎖鏈纏上手臂。
  
  “老師,那個人就是取代了我的冒牌貨喔,他已經說出口了,您總該相信我了吧,老師?”
  

  ……到底是誰利用了誰呢?


  
  過去的自己也不是好惹的角色……這一點他應該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才對。輕信了過去的自己的人,真是個蠢到家的白癡。
  
  他的肩膀上一痛,尼奧拔出的佩劍穿透了他的肩膀。他轉過頭,默不作聲的看向拿劍刺穿他身體的兇手,透徹的藍色眼睛裡一層層的蒙上了迷惘。
  
  “……老師……”
  
  血沿著手臂淌下,指尖逐漸傳來了麻木感。他看著對方的臉上重歸與冷漠,心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
  
  他畢竟是外來者啊,對於這個世界來說。
  
  擅自佔據了這個世界的【格裡西亞】的位置,擅自的與過去的那些人來往,擅自的……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企圖從他人身上找到一點過去的影子。
  
  那個人說的沒錯,他只是自私而已,為了拯救他人而倒轉時間完全是謊言,他一直都只有想著自己。
  
  “老師,您聽我說……我是從另……”
  
  尼奧面無表情的用力擰下手裡的劍柄,劍身絞著肩膀上的傷處流下了更大量的紅色。他痛的冷汗涔涔,辯解的話到了嘴邊只剩吃痛的悶哼,尼奧用力的向下按著劍柄,他越過對方肩膀投下求助的視線,視野裡的人影逐漸模糊。
  
 
   解釋之類的,已經沒有必要了吧。
  
  因為會無條件相信他的那些人,已經不存在於世了。早已死去或者消失……就算依舊活著,也不再屬於這條時間線上。
  
  
“……停止吧……”
  
  他拿手掌抓住了插進自己胸口的一小截劍尖,刀刃刺破了皮膚流出鮮紅的血。
  
  “……倒轉吧,倒轉吧,進入錯誤流向的時間……唔!”
  
  魔王甩出黑色是鎖鏈,穿透了他左側的胸口刺破了肺臟。鮮血沿著氣管湧出,嗆咳而出的鮮血打斷了吟唱。
  
  “見到你的第一面時我就在想了,原來世界上還真的能有這麼相似的人啊。只是你忘記了一點喔。”
  
  白色長髮的少年自空中飄落,唇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惡質的,帶著點惡作劇的味道。
  
  “魔王能夠窺探人類的內心,你的來意我確實是一清二楚。你自稱是未來的我,但是……你並沒有【身為魔王】時的記憶,換句話說,你根本只是個冒仿品罷了。”

  
  魔王抽動了貫穿了他胸口的鎖鏈,臉忽然貼近,然後——燦爛的笑了。
  
  “我才不會承認你是未來的我呢,那樣的事情,我決對不會讓它發生,所以——”
  
  他動了動手指,最終還是放下了,失血正在奪去他的力氣,但並不意味著他沒法掙脫。
  
  ……對著那些熟悉的面孔,讓他怎麼出手攻擊啊,真是過分啊……
  
  “——請於此沉眠吧!”
  
  他聽見了遠處的走廊上傳來的奔跑聲,進來時房間裡並未設下隔音的結界,這麼一番動靜,總該引來其他人了吧。
  
  門被人粗暴的撞開,只是那時他的意識已被催眠的法術侵蝕。來的人是誰呢?雷瑟也好羅蘭也好……千萬不要看到他這幅丟臉的樣子,他只有這麼點請求了。
  
  【格裡西亞——!】
  
  啊啊,到頭來。
  
  【格裡西亞!給我醒醒!】
  
  ……還不是誰也沒法拯救嗎?
  
  他猛的睜開了眼睛。
  
  黑色的巨龍自視野中掠過,黑色的膜翼用力拍擊下空氣時扇起的氣流差點把他一起捲走……他坐起身,指尖依舊存在著麻木感,只是傷口不見了。外套上殘留的血跡已經氧化成了深褐色,像是經歷了漫長而又寂寞的時光。
  
  “這裡是……內側的世界嗎?”
  
  四周是稍微有些熟悉的光景,黑色的湖水拍擊著腳下所剩無幾的陸地。他站起身,便差一點一腳踩進湖水中。
  
  對了……他之前被這個世界的自己刺傷了,所以真的被封印了嗎?還是說……
  
  他捲起風升入空中,站在雲端低頭俯瞰著世界。灰色的霧靄掩蓋住了遠處宮殿的殘骸,枯死的森林沉沒在黑色的湖底。他朝著那個方向落下,目光所及之處熟悉的觸目驚心。
  
  ……魔王殿在內側世界對應的建築是一幢時鐘塔模樣的封印,所以說,這裡是……
  
  “真是悲傷的世界呢。”
  
  白色長髮的青年靜靜的立在風中。纏繞在眼睛上的布條已經取下,張開的湛藍色眼睛裡沒有任何焦距。
  
  “……你還活著啊。”
  
  “沒有活物也沒有笑容,所有的土地被黑暗之地吞噬,果然是個很寂寞的世界呢。”
  
  “還不是你的錯?”
  
  “……”
  
  魔王向外踏出一步,穩穩的停留在空中,露出了他極其熟悉的笑容,嗓音裡卻沒有半分情緒。
  
  “可是,你所在的那個世界,難道也不是這樣嗎?”
  
  “……我……”
  
  他離開了,於是世界自行走向終結,總有一天,他所在的那條時間線也會迎來同樣的結局吧。
  
  “接下來就只有等待重塑……有毀滅才有新生的世界嘛,上一次也是這樣的。”
  
  “……那些人呢?”
  
  “?”
  
  “雷瑟……還有羅蘭他們,怎麼樣了?”
  
  “那些人?那些人不是你找來的嗎?”
  
  事不關己的語氣。
  
  “你說了【沒有活物】之類的話吧,難道說……”
  
  “嗯,死了喔。”
  
  “……”
  
  “除了你和我也沒有其他的人能夠活下去了吧,在這種地方。不,應該說還能活下去才比較奇怪吧。”
  
  雖然心裡清楚對方的話裡沒什麼錯誤,但是那種事不關己的語氣……
  

  “……閉嘴……”
  
  換做是其他任何一個熟識的人他都沒法出手吧,可對方偏偏是自己。
  
  屬於另一個世界的,擁有完全不同人生和性格的自己。

  
  “果然……還是一樣的令人火大……”
  
  說的究竟是誰呢?
  
  回過神來的時候手掌已經被溫暖的體溫包圍,垂死掙扎的心臟在他的掌心裡用力的抽搐。在腦袋發熱的時候他便已經將手掌插進對方胸口了……算是報了上次一鐵鏈的仇。
  
  他低下頭,註視著對方蒼灰的面孔,以及尚未閉上的漂亮的藍色眼睛。
  
  眼前的這人是未曾遇到過那些人,依舊坐在魔王之位上的他自己。
  
  沒有珍視的東西,沒有重視的人,也沒有……想要拯救的人。
  
  啊啊,真是火大。
  
  他用力的攥下手掌,血液從心臟最薄弱的右壁一股腦的噴湧而出。屬於一整個人全部份量的血沿著袖口灌入。他彎腰取下掛在對方腰間的,原本屬於自己的劍,然後直起腰,沐浴在延綿不絕的溫暖血雨裡,掛在唇角的笑容一點點的擴大。
  
  “這是你的錯喔。”
  
  就好像,是在嘲笑著自己一樣。
  
  = TBC =
  
  

泠玥寒星 發表於 2018-1-22 17:47:20

……覺得魔王真的被格里西亞封印的我太天真了,結果就是都很自私的兩隻在互相算計啊(抹臉)
果然很虐,虐的還是格里西亞,開心(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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