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世逍遙 發表於 2016-8-15 04:16:24


今天更晚了,我覺得難過。
主要是發生一些預料之外的事情,我不太敢放著就來弄文。
總之同一日(8/15)還會再有一篇更新,這篇算在8/14。



本篇(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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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月遙記得,那是他第一次見到許凌雲。六歲的許凌雲個子還小小的,身穿剪裁合身淡綠袍子,坐在椅上,如同一般有錢人家的孩子。若看得更仔細些,便能發現他有著比女孩更精緻的稚嫩五官,黑白分明的大眼裡含著淚,緊盯捏在左手上的荷包,右手則持裁縫用的利剪,椅邊散著大大小小的碎布花,無疑是眼前這孩子的傑作。

  雖然眼前這孩子身著錦衣華袍,五官更是沒有半分相似,但那泛紅的眼框使何月遙有那麼一瞬間以為他見到了以前的自己。以前那個流落街頭、以偷竊維生,活得像只過街老鼠的自己。

  那個同樣這般倔強,即使全身沒有一處不疼,卻拼死命也要繃住眼淚的自己。

  「唉,這孩子⋯⋯」許書洛輕歎一口氣,轉頭對站在身邊的何月遙道,「月遙先去前廳吧,許叔等會再將他帶過去。」

  何月遙輕輕搖頭,跨出步伐走到許凌雲身旁,蹲下身來與他同高,朝他展露微笑,「你是凌雲?」

  許凌雲猛然抬頭,淡藍色的鳳眼盯著何月遙瞧,透著薄薄的水光,半晌後才問道,「你是誰?」

  他彎出柔和的笑意,試圖卸下許凌雲厚重的戒備,「在下何月遙,將在府上叨擾一陣子,請多關照。」

  「許凌雲。」他不甘不願地低聲吐出自己的名字,沒再多說便再次低下頭去,抿唇,捏著荷包的手又更緊了些。

  見許凌雲如此反應,許書洛皺起眉頭,正打算訓斥他不知禮數,卻聽何月遙似乎沒放在心上,依然溫和探問道,「你⋯⋯喜歡這個?」

  「才不喜歡。」許凌雲用力搖頭,「我要剪掉,再也不繡了。」

  「這是你做的?」何月遙神色微訝,「很漂亮呀。」

  何月遙的話並不完全是安慰他,他聽許書洛提過許凌雲的事,但沒想到許凌雲的手藝完全超過一個六歲孩子的水準。

  但這挑不出錯的稱讚話語卻如同點燃火藥,許凌雲突然衝何月遙吼道,「不漂亮,才不漂亮!」眼框終於蓄不住淚水,滾落一顆掛在頰上,「你們就會敷衍我!你看,這邊、這邊、這邊!明明一點都不好看!」許凌雲憤憤地指著那荷包上的瑕疵。

  許凌雲突如其來的暴怒使何月遙不禁一愣,許書洛見狀擰起眉,斥責的話正要出口,卻被反應過來的何月遙搶先一步,「我並無絲毫敷衍的意思。」何月遙維持一貫的溫雅,笑容又多添上幾分認真,「我是真覺得好看,你不喜歡,但我很喜歡。」

  許凌雲沒想到何月遙會這麼說,盯著何月遙的臉看,想找出破綻卻徒勞無功,最終無賴似地扭過頭,「難看死了,怎麼可能有人會喜歡!」

  「嗯⋯⋯」何月遙沈吟一會,有些苦惱,「若你不喜歡,不如將這個荷包給我吧?」他沒有一絲不耐煩,只是朝許凌雲伸出帶著薄繭的手,「我很喜歡,會好好保管的。」

  「⋯⋯」許凌雲不看他。

  「不相信的話,你可以隨時來問。」他笑笑,繼續道。

  許凌雲仍舊沒有轉過頭,傾刻,才很小聲地這麼說,「⋯⋯別人看到,會笑話。」

  何月遙幾乎失笑。

  「但這麼剪掉多可惜,不如讓我幫你保管,等你拿更漂亮的荷包來跟我換,我保證不讓人看到。」

  「⋯⋯」許凌雲終於願意將頭轉向何月遙,卻是瞪他,不說話。

  「給我,好嗎?」何月遙的聲音更輕更緩,聽來與蠱惑有幾分相似。

  「⋯⋯」許凌雲依然瞪著他,許久過後,才把手中的荷包放在他掌心,「不許弄不見喔,我總有一天要拿回來的⋯⋯不許弄不見喔!」

  「嗯,我會好好保管它的。」何月遙把那只荷包小心地收入內袋,並抬手輕輕抹去許凌雲臉上未乾的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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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要讓他們的感情太突兀,我做了插敘w
所以接下來的文還會有兩篇是他們過去的事情,以一段過去一段現在的方式。

然後我是真的覺得這個小凌凌很盧(被小凌凌揍)

想睡了,事情太多了,回覆部分我知道我還有一些東西沒回,但明天吧,好想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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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明天、不、晚點見//

半世逍遙 發表於 2016-8-16 15:59:30

昨天修稿子修到睡著(死目)
總之欠下的今天補上,等下就補上!

今天來看阿澄和阿遙交手ヽ( ° ▽°)ノ



本篇(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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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何月遙重傷未癒,沒法讓出帥帳予夏侯澄,便命人在附近另外搭了一頂帳篷,內裡比照何月遙的帳子。

  夏侯澄雖然簡單慣了,心裡卻不太舒暢,原打算給何月遙找些麻煩,但想起自己踩在他的地盤上,身邊僅有個作車伕的侍衛和隨時會倒戈的許凌雲,夏侯澄也只能摸摸鼻子,扮個親民皇帝,不做刁難。

  然而,數天後,何月遙以靜心養傷為由,將帥印交給夏侯澄。此舉讓夏侯澄稍微安下心,卻對何月遙更加戒備——這鎮遠侯的城府比他所想還要深沉許多,不只是耍嘴皮子厲害而已。

  夏侯澄才掀開何月遙的帳口,便見坐在床旁擺弄針線的許凌雲,及床上正翻閱著數紙文件與書信的何月遙。

  「許尚書與鎮遠侯還真是感情甚篤啊。」夏侯澄笑笑,語氣不如表情一般親和,甚至可以說是陰陽怪氣。

  「許久不見,自然想多些時間敘舊。」許凌雲就算聽出什麼,也不打算當真,只是頭也不抬地解釋,隨後話音一頓,聲音冷了些,「況且,不盯著這傢伙,這些傷不曉得要多久才能痊癒。」

  「皇上這回還是來與末將對帳簿嗎?」何月遙沒理會一旁臉色不太好看的許凌雲,唇畔笑意溫和,望向夏侯澄。

  聽到這話,夏侯澄忍不住抽抽眉角。他前些日子仔細對了軍裡的花費,好不容易抓著幾處記載不清的地方要來揪何月遙的小辮子,沒想到竟被何月遙一一反駁,還被明裡暗裡地奚落一番。

  扶著額頭,他總覺得自從來了北關,這頭疼老是好不了,尤其是對眼前這兩人,即使意義完全不同,但同樣難以對付。

  「⋯⋯凌雲,你先回我帳中收拾收拾,等等先回城中採買。」他歎一口氣,捏了捏眉心,懶得再與何月遙唇槍舌戰。

  許凌雲動作一頓,雖不知為什麼突然喚自己的名字,可明顯感覺到夏侯澄的意圖,「好。」他隨意收了手上的東西,站起身來,望著夏侯澄的眼睛裡帶有深意,和若有似無的警告。

  夏侯澄長嘆一聲,眼裡唇邊盡是無奈。

  待許凌雲走出帳子,何月遙彎了彎唇,便又低頭看著手上寫得密密麻麻的函件,不受夏侯澄而影響半分。夏侯澄則是盯著何月遙,似是觀察又似是沈思,沈默一會才開口道,「鎮遠侯,朕想以糧換馬。」

  「恕末將駑鈍,不明白皇上所言。」何月遙抬頭看向夏侯澄,淺笑答道。

  「朕⋯⋯罷,我就不與你耍嘴皮子了,何月遙。」夏侯澄不再帶笑,表情肅穆,「以我大祺糧換北蠻馬,這事你可不是只做一兩年吧?過去你撈的錢財我既往不咎,但未來該以我大祺的名義正式開市,而不是這般偷雞摸狗。」

  「如果皇上吃得下,就拿去無妨。」何月遙表情不變,「只是,首先得說服皇上那些忠心耿耿的臣子不是?他們可是恨死北蠻子了。」

  一下就被踩到痛處的夏侯澄表情稍微扭曲,只能勉強反擊,「⋯⋯我自有辦法,你無須多管。」

  「呵呵,若是皇上羽翼豐厚,又怎會來到北關呢?」何月遙見夏侯澄的反應,心裡也明白他只是嘴上逞強罷了,忍不住笑出聲來,「總不可能只是來一睹末將的廬山真面目吧?」

  「哼,你就不怕我見到你之後覺得鋒芒過盛,要殺你?」自知被看得通透的夏侯澄冷哼一聲,忍不住譏諷回去。

  「殺了末將,可就沒人替皇上鎮守北關了,要守住這裡,可不能只是會打仗啊。」何月遙雙手手指交叉,眼睛微瞇,笑意愈濃,看起來竟是比狐狸還要奸詐一些,「不若,末將來與皇上做個交易吧。」

  「你膽子挺大的。」夏侯澄睨了何月遙一眼,「什麼交易?」

  「末將用這個,」他拿起手上的數張紙,「和一個誓死守住北關的鎮遠侯,與皇上交換兩樣東西。」

  夏侯澄沒有答應,只是緩步走到他床邊接過那幾張薄薄的紙片,定睛一看,又驚又喜——那是帳目,何月遙拿糧食與北蠻換馬的帳目,記得非常詳實,看得出十足用心。

  「若由末將代勞,皇上可以省去不少麻煩。」儘管自己的籌碼已經被拿去,何月遙也沒有絲毫不滿或慌張的神情,似乎篤定夏侯澄一定會答應,「況且,北關年年打仗,將士皆是身經百戰,有這支軍隊⋯⋯亦可減去諸多顧忌。」他笑笑,「不知皇上可否滿意?」

  夏侯澄看著何月遙的笑,沈默須臾後才沉聲問道,「⋯⋯說,你要什麼?」

  「闢謠,還老鎮遠侯本該有的名聲。」

  「若你安份,這很容易。」夏侯澄不帶感情地扯唇一笑,懷疑之情溢於言表,「還有呢?」

  何月遙自然看得出夏侯澄不信他,卻沒有絲毫動搖,因他根本不在乎。

  現在不信,以後總是會信的。夏侯澄從沒看清他,他卻是看夏侯澄看得清楚,夏侯澄畢竟身處帝王世家,爭的是那至高無上玉璽,吃穿用度無不講究。

  這種人是不會明白、也不會相信,他何月遙畢生所求真的只有那麼點東西,而他的事,時間會證個清楚明白。

  但許凌雲的事不同。

  「若凌雲願意,也就罷了。」何月遙雖然掛滿笑容,眼神卻與溫和的笑迥然不同,如尖銳且閃著銀芒的長針般刺向夏侯澄,「若他不願,煩請管好自己的手,不許動他分毫。」

  夏侯澄面無表情,黑眸深不可測,話音緩緩,「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有些東西,不屬於我、亦不屬於皇上。」何月遙仍是盯著他,目光深邃,帶著一點威脅的意味,「就算死抓著也不會改變,還他自由吧。」

  「自由⋯⋯嗎?」夏侯澄回望何月遙,眼裡浮出淡淡的嘲諷,哼笑一聲,「征北聽聞我來到北關,為了他的寶貝女兒,特地修書跟我請旨。」

  「一切但憑皇上作主。」何月遙眼神波瀾不驚,回答沒有半分猶豫。

  夏侯澄看著何月遙,微微瞇眼,良久,才淡淡說起毫不相干的話題,「雖然只遠遠看過伯父,但我對他印象深刻。你與他氣質相似,長得與他僅有三分像,而另外七分⋯⋯」他停頓片刻,「像父皇。」

  「也許你聽許伯父提過此事,但我想你並不知道,父皇他,」夏侯澄話音又頓幾個呼吸,「行十五,小名為『望』。」

  「為何與末將說這些?」何月遙眼中掠過一抹深沈。

  夏侯澄視線落在他的臉上,卻沒有留意他的神情,彷彿不是看著他,亦沒有理會他的話,只是繼續說道,「除了糧馬之事外,此次來北關還有一事,對伯父⋯⋯也許很重要。」

  「⋯⋯」

  「父皇駕崩前曾告誡我,他逃了一輩子,最後卻不是他想要的結局。」夏侯澄扯唇,「⋯⋯他說,他這輩子做過最後悔的事,是賜給鎮遠侯那碗鴆毒;最對不起的人⋯⋯是鎮遠侯。」

  何月遙露出一絲訝色,細細咀嚼夏侯澄這番話,許久後才垂下眼睛,掩住眼底的紛亂,「⋯⋯多謝。」

  見何月遙難得示弱,夏侯澄沒再說話,只是將手中的帳目疊好收入襟內,朝他微微點頭後,便跨步出了內帳。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突然發現一件事,在本篇(三)的時候,阿澄初見阿遙,他們也互相諷刺對方兩句。
基於把讀者都當成笨蛋的原則(?),在這邊補充一下他們在罵什麼。

「得以使底下士兵將領個個都服服貼貼的,連朕都要自嘆弗如了。」<- 夏侯澄在進來之前被外面看門的擋了一段時間,身為皇帝,所有的將士應該都聽命於他,這句敲打何月遙權力過大。
「上回還讓個賊子摸進帳內,大約是因養傷太久沒管教失了分寸⋯⋯倒是末將聽聞皇上擁有賢臣忠將不計其數,這御下之術,末將還望皇上指點一二。」<- 何月遙暗諷夏侯澄沒讓人通報,隨便進人家帳子跟賊沒什麼兩樣。然後順便踩一下夏侯澄在朝中勢力弱小,自己的臣子都壓不住。


他們兩個講話會有很多彎彎繞繞,這次的更新也有。
夏侯澄突然提起征北為了女兒跟他請旨的事情,是在跟何月遙說,「要他的自由,拿那些東西不夠,你得拿你的自由來換」。
前面一番交易若成,他們兩個基本上就算政治上的同盟了,如果何月遙跟征北聯姻,就等於正式將征北納入夏侯澄的陣營。
不過何月遙是表示,這姻緣線你要拿去怎麼牽都無所謂。

大概就這樣吧,希望這解釋是多餘的wwwww

阿澄告知何月遙的事實,其實對何月遙重要的,釐清了一些過去的事,影響了一些未來的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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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逍遙 發表於 2016-8-16 16:11:50

本帖最後由 半世逍遙 於 2016-8-23 22:37 編輯

放棄重新修稿(欸)
這篇一樣是過去的事w


本篇(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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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呦,這不是許姑娘嗎。」見年方十三的許凌雲提著書走過,莫約十八歲的少年便朝他喊道,惹得他身邊三五個少年發出低低的笑聲。

  聽聞那鴨子般的討厭聲音,許凌雲輕哼一聲,淺藍色的眸子溢滿厭惡之色,撇過眼便要繞道而行。

  「別跑呀,上回你可真是狠心,爺的臉還疼著呢。」但少年卻快他一步,擋住他的去路。只見那少年身著淺藍衣袍滾金邊,頭戴玉冠,上挑的眼尾足見風流,微微勾起的嘴角卻有著無法掩飾的惡意,無視許凌雲厭惡的眼神湊近他的面龐,「但你這臉蛋實在漂亮的很,比天香樓的姑娘還勾人⋯⋯莫不真是個女人?」

  「若你是女人,我就是女人。」許凌雲豎起柳眉瞪著少年和他的朋友們,面龐比起幼時更標緻,又尚未脫去稚嫩,更顯得陰柔起來,即便露出再兇狠的目光也絲毫沒有震懾力,反而讓少年與他的朋友都大笑起來,大膽些的甚至還出言調戲。

  「許凌雲,爺說的話一直都算數。」笑夠了的少年抬手制止其他人說話,微微彎腰往許凌雲身邊靠近,伸手用力捏住許凌雲的下巴,「跟著爺,包準你吃香喝辣,用不著你父親攀上何明宇才能撐下來的破繡莊養。誰知當初你父親是用了什麼⋯⋯」「你給我住嘴!」許凌雲頭向後傾卻掙不開,聽少年辱及自己父親,也顧不得少年的身份,咬牙拿起手上的書就要往他臉上招呼。

  「小凌凌!」遠遠就見許凌雲被少年纏上的何月遙快步走來,正好來得及捉住許凌雲的手。少年看著比他高上一些的何月遙啐了一口,捏住許凌雲下顎的手往外一推,將許凌雲推個踉蹌,好在何月遙抓著才穩住步伐。

  「阿遙!」許凌雲瞪何月遙,氣他制止自己,但何月遙沒有看他,只是面帶無害的笑容看著那少年,「你做什麼?」

  「許凌雲,你上哪兒找了只上不了檯面的落水狗做跟班。」那少年嗤笑,沒將何月遙放在眼裡,「你若缺人,儘管跟我開口,何必委屈自己。」
聞言,許凌雲氣得要掙開何月遙的手。何月遙手上緊了一些,輕輕將他拉回來,面對如此難聽的侮辱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唇邊的笑意不減分毫,「顧家二少莫不是耳朵不好使?我問,你做什麼?」

  「爺做事還要與你報備?」少年冷笑著抬了抬下巴,狂傲至極。

  「自然不需。」何月遙仍是笑笑,看著比自己小一歲的少年,純黑的眼中閃爍著不明的光芒,「但總該知會令尊。前幾日謝大少與人爭風吃醋打破了人家的腦袋,可讓謝侍郎頭疼了好些日子。顧相一向治家甚嚴,想來是不會養出那般不成器的兒子,壞了顧家的名聲。」

  少年臉色一變,像是被踩到痛處般,面容瞬間扭曲起來,「何月遙,你⋯⋯打哪聽來的!」語畢,惡狠狠地向他身後那群朋友瞪去,凌厲的目光一一掃過他們,最後落在其中一人臉上。

  那人見少年盯著他瞧,大驚失色,急忙辯解道,「顧少,不是我,不是我說出去的,找謝家大少作替罪羊的事,我可是一個⋯⋯」話音嘎然而止,似乎是意識到自己說溜了嘴,臉色鐵青,恨不得咬掉自己那過長的舌頭。

  「我什麼也不知道,只是提醒顧二少莫令顧相丟了臉面。」

  「爺做什麼,還輪不到你這雜種管!」醜事被翻出來明嘲暗諷的少年不禁惱羞成怒,回擊的話語沒經腦子便脫口而出,卻正中何月遙下懷。

  「呵⋯⋯很好。」何月遙才輕聲說罷,便挽起寬袖甩出拳頭,直直打在少年的鼻梁上,快得沒人反應過來,等到回過神,少年已經倒在地上暈了過去,鼻血不止。見少年不醒人事,何月遙心底微訝,沒想到他這麼不堪一擊。

  少年的朋友急忙圍上去,七手八腳地給少年止血。

  「放心,人沒死,鼻樑也沒斷,過些時候就會醒了。」何月遙收回拳頭,依舊雲淡風輕,可面上清淺的微笑在那些人眼中帶著絲絲血腥味。

  「何、何月遙,你知道你自己打了誰嗎?!」那群朋友之一顫巍巍地指著何月遙,「你、你竟敢⋯⋯」

  「不就是顧相二子,為何不敢?」何月遙的唇忍不住彎出更大的弧度,像是在恥笑他們的無知,「他官拜幾品?」

  「他爹可是當朝宰⋯⋯」「你聽清我的問題沒有?我是問,他官拜幾品?」何月遙笑笑打斷那人,吐出的話語卻不如笑意溫和,使人寒毛直豎,「搞清楚,我何月遙乃鎮遠侯,承先皇恩典,官襲三代,見之如見皇親國戚。」

  「⋯⋯」那人鐵青著臉沒說話。少年的父親即使身為宰相,也只有正二品,斷然不可能與開國時所封的「鎮遠」相提並論。

  「不說話,那就是白身嘍?」何月遙溫潤的笑容在他們眼中可比獰笑,「平民辱官,還是皇親國戚呢⋯⋯是誰要告狀?」

  一群人個個臉色刷白。若真如何月遙所說,這罪可重了,小則使父親丟了官職,大可使全家丟了腦袋,斷不是他們能遮掩下來的,

  「你等著!給我走著瞧!」最後也不知道是誰撂下這聽來一點也不狠的狠話,他們匆匆抬著沒有意識少年落荒而逃。

  見狀,何月遙稍稍斂起笑容,看他們離去的背影,緩緩眨著眼睛,若有所思,一會後才轉向許凌雲,「小凌凌,沒有受傷吧?」看他愣愣地望著自己,何月遙微微皺眉,視線最終定在他發紅的下顎,指尖輕觸,「真是的,紅了一片⋯⋯手勁這麼大。難怪你總不想來學堂。」

  「阿遙。」許凌雲猛然抓住何月遙的手,幾乎將指甲刺入他的手臂,話中滿是焦急,「那是宰相的兒子,你才進學堂一日,一定⋯⋯」「別急,我不會有事的。」何月遙勾出笑,黑色的眼中沁滿柔和之色,「我方才不是說了,我是鎮遠侯,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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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阿遙講話比較嗆(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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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塵影 發表於 2016-8-16 17:53:06

何月遙好帥ww
雖然知道是有主的但還是要叫一下(#)

其實我就是那個看不懂他們在吵什麼的,解釋一點都不多餘(摀臉)

乙澄 發表於 2016-8-17 18:35:46

我、我、我……對啦就又是很久沒上啦當初就手痛沒留言啊QQQQ(被打

何月遙好攻,我喜歡這種攻d(`・∀・)b(被打 版主系列的世界觀實在是太強大了ODO嘆為觀止啊這個(望遠
然後很好,虐爆阿澄(嗯? ヽ(∀゚ )人(゚∀゚)人( ゚∀)人(∀゚ )人(゚∀゚)人( ゚∀)ノ虐皇上永遠是最歡天喜慶的事情啊
因為好多文不管皇上以前多渣主角還是會跟他在一起啦QQ我需要其他線讓我爽一下(#
期待小凌凌被吃掉囉d(d'∀')

半世逍遙 發表於 2016-8-17 22:20:52

本帖最後由 半世逍遙 於 2016-8-18 02:19 編輯

有趣的要來了,嘿嘿。

許凌雲:今天的阿遙怪怪的



本篇(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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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日後,在許凌雲強勢不容反駁的態度下,何月遙被送回北寧城——出北關前最後一個城鎮——將軍府中靜養,無論何月遙如何表明自己必須鎮守北關,許凌雲都沒有絲毫動搖,一律以哼聲回應。

  必須出借馬車給何月遙讓夏侯澄不太爽快,但能看到說話總是綿裡藏針的何月遙吃癟,他還是覺得非常划算。

  雖然是自己的府邸,何月遙卻鮮少在裡頭長住,甚至非常少回到北寧城。隨著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即使他面上不顯,許凌雲仍能稍稍感覺到他的焦躁。

  「小凌凌,我答應你會在這裡待到雪融再回北關,你先回京。」

  聽聞何月遙如常的語調藏著一絲急切,許凌雲只抬頭看了他一眼,就繼續低下頭在簿子上塗寫,「你說什麼?我沒聽見。」

  「你先回京,這裡不安全。」何月遙身披玄色錦袍,手持書卷,心思卻不在上面,只是望著許凌雲,眼中是淡淡的擔心。

  「皇上還待在這兒呢。」許凌雲隨口扯一個理由。來北關這兒已經把月,但何月遙打從第一天見到他起就趕他回京,像趕瘟神一樣。明明是六年未見兒時玩伴,何月遙趕他卻毫不留情,讓他不禁懷疑何月遙是否一點也不喜自個來北關見他。

  「皇上愛待著就讓他待著,你先回去。」見許凌雲如此不顧自身安危,何月遙的聲音比平時沉了一些。

  「再提我就不理你了。」許凌雲垂眼。看,又在趕他回去了⋯⋯就這麼不想見到他嗎?雖然知道他是不希望自己危險,但每每想起,許凌雲總覺得一口氣堵在胸口,分不清是憤怒或是哀傷。

  「小凌凌,」何月遙歎一口氣,「至多一個月過後就得打仗了,你別待在這裡。」他往前傾,伸手抓住許凌雲提筆的袖口,眼裡除了擔憂之外還有更多難以道明的情緒,「不要逼我動手。」

  望著何月遙的眼睛,許凌雲愣一下,隨即挑眉,「動手?難不成你想把我打暈了送回京?」

  「⋯⋯有何不可?」何月遙揚唇,話音裡卻已經夾上一絲怒氣。

  沒料到自己隨口調笑會讓何月遙做出這等反應,許凌雲微微斂眉,低頭不再看他,語氣不咸不淡,「那你就讓人把我綁回去吧,反正我是不會走的。」

  「你若為了我好,就快回去。」何月遙不顧許凌雲顯而易見的不悅,扯緊了許凌雲的袖子,神情異常認真,「乖,聽話,我不想傷你。」

  「⋯⋯別提了,我替你換藥。」許凌雲扭過頭站起身,避開了話。何月遙沒追問,默默褪下外袍,讓他解開自己身上纏緊的麻布。

  許凌雲一隻手扶著他的肩膀,看著腹上的傷口皺眉,何月遙則是半斂著眼不知在想些什麼,直到他準備纏上新的麻布條時才突然開口,「小凌凌,我問你。」

  「嗯?」許凌雲沒太在意他的神色,拉開麻布。

  「皇上⋯⋯他都做了什麼?」何月遙溫熱的氣息吹在他耳邊,使他忍不住顫了顫,但那話更讓他摸不著頭緒。

  「什麼⋯⋯做了什麼?」許凌雲轉頭看他,他那總是笑得溫雅的臉近在咫尺,此時卻帶著淡得難以辨認的陰霾,使許凌雲的聲音忍不住遲滯起來,「來北關之前好不容易扳倒白行毅,接下來大約⋯⋯」「我是說對你。他都對你做了什麼?」

  「阿遙?你在說什麼?」許凌雲先是一愣,隨即疑惑地皺眉,正要問個清楚卻被何月遙打斷,盯著他的眼神深不見底,「你以為我看不出來皇上對你有情?」

  「阿遙,你今日是怎⋯⋯」許凌雲臉色一變,伸手將他推開,卻被他勾住頸子拉了回來,淺色的薄唇吐出略顯急促的話語,「他是讓你做他貴妃呢?或是他吻過你的唇、撫過你的身軀?還是該做的都⋯⋯」

  「阿遙!」許凌雲使勁推何月遙的肩,何月遙順勢放開他,任他瞪著自己大罵,「你是悶太久腦子悶壞了是吧?夏侯澄是男人!你怎麼能⋯⋯!」

  何月遙看著許凌雲不敢置信的怒容,唇邊的笑意比平時濃了些,似乎還摻雜一絲邪氣,連帶染上黑色的雙眸,使許凌雲更看不穿他的心思。

  許久後,許凌雲才輕嘆一口氣,伸手替何月遙纏好麻布,雖然是擔心的語句卻說得很是冷淡,「還是先替你換好藥吧,等等著涼就不好了。」

  「⋯⋯你不問我為什麼知道皇上的事嗎?」何月遙的聲音沒有語氣。

  許凌雲偏頭看他,等著他的答案。

  「因為,」何月遙緩緩道出兩個字,接著卻猛然抓住許凌雲的前襟,近乎粗暴地將他拉向自己,俯身吻住他的動作卻異常輕柔。

  何月遙半閉著眼睛,吻得小心翼翼,不敢吸吮更不敢啃咬,似乎多用點力都怕傷了對方。他用舌尖描繪著許凌雲的唇,緩緩地,彷彿用盡自己一生的溫柔,要將那完美的形狀銘刻在自己心上。

  「我跟他存著同樣的心思。」似乎過了很久、很久,他稍稍離開許凌雲的唇,話音幾不可聞。

  許凌雲瞪大眼睛,腦中一片空白,只記得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藥與血混合的味道,和唇上輕微的搔癢。等他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將何月遙推離自己。

  「你⋯⋯!」許凌雲臉色由紅轉黑,猛然站起身,瞪著背部撞到床頭而彎著身軀的何月遙,咬著牙卻擠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最終只得用力抹過自己的唇,快步走出房間。

  「⋯⋯呵。」待許凌雲重重甩上門,何月遙才溢出一聲諷刺的笑,「就是縱慾也得選個好時機,何月遙,你這一生⋯⋯打算得可真清楚。」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親下去啦 ODOOOOOOOO

何月遙悟性很高,能想出這一招,是受到某個人的啟發w
也許第一篇番外出來後,會比較明朗一些,現在就暫時當個小彩蛋吧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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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時間在寒假,採分組對抗制,歡迎大家來玩XD
更詳細的資訊請點連結(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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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明天見//

半世逍遙 發表於 2016-8-17 22:26:13

宿塵影 發表於 2016-8-16 17:53
何月遙好帥ww
雖然知道是有主的但還是要叫一下(#)



其實我覺得他很可愛來著(???)
他雖然城府亂深一把,某些地方還是很固執的XD

⋯⋯真的嗎QQ
我難過QQ
我覺得那樣吵架很有趣啊QQ

半世逍遙 發表於 2016-8-17 22:28:20

乙澄 發表於 2016-8-17 18:35
我、我、我……對啦就又是很久沒上啦當初就手痛沒留言啊QQQQ(被打

何月遙好攻,我喜歡這種攻d(`・∀ ...

啊我習慣了(?)

他本來就是攻啊wwww如果你說他受我就哭了wwww
等等什麼世界觀我不明白XDDD
還是有文會拋棄皇帝的啦,我喜歡妃常淡定,女主角的設定很有趣,然後男主角好男人。
重點是皇帝那啥東西滾去死吧ψ(`∇´)ψ

我怎麼敢在版主系列把版主吃掉呢(茶)

邱安琪 發表於 2016-8-18 03:08:41

何月遙好帥!!!!(起鬨衝撞(?)
嗚嗚,彩蛋我總是猜不出來。(蹲角落)
不管了啊啊啊好煩啊啊啊(跑走

半世逍遙 發表於 2016-8-18 23:18:00


我覺得更新時間應該改到三點左右才對,早上(摸下巴)

今天最後一篇回憶篇,再來要前進直奔終點啦XDDD



本篇(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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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已經是月上樹梢,一彎新月不足以照亮何月遙所在的斗室,但裡頭點了兩只蠟燭給他帶來溫暖的光,除了若有似無的夜風外,室內靜得只剩他自己的呼吸和燭火偶爾的劈啪聲。

  他就跪在那堅硬的地上,低著頭,少見地面無表情。

  即使今日一上學堂,他就讓西席先生在眾人面前指著鼻子罵了一頓,但他心裡知道西席先生是為他好,所以並無怨言。跪上一日加上閉門思過七日,聽來或許處罰重了,實際上卻是搶先一步堵了顧二少的父親——顧相的嘴,大事化小。

  他所繼承的爵位雖然是明面上是超品官職,甚至號稱等同皇親國戚,品級勝宰相一籌,但實際上不過就是個閒官,本身並無實權,他的祖父與父親當時能領兵都是靠聖上另授的將職,然而現在的鎮遠並不受聖上寵愛,在朝堂上自然沒有半分影響力。

  因此,他那日雖說得自信滿滿,可也只能唬住顧二少和他那群對廟堂之事毫無半分瞭解的紈絝子弟罷了,若顧相真告上皇帝那裡,皇帝會是什麼態度他還真說不準。

  「阿遙。」

  聽見叫喚,他抬頭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小凌凌?」

  許凌雲輕輕應聲,貓著身子四處張望,小心翼翼地靠近何月遙,手上還拿著一個油紙包。

  學堂的門早已落鎖,看許凌雲的衣衫沾上不少樹葉及泥土,想來是翻了牆過來的。見到他,何月遙心裡固然高興,但還是忍不住皺眉,低聲勸道,「你快回去,要是被先生發現你來這兒,會挨罰的。」

  許凌雲冰藍色的眼看著他,眨了眨,像是沒聽見他的話似的,自顧自拿出放在紙包中的饅頭,遞給何月遙,「一整日都沒吃東西,你餓了吧?」

  何月遙張唇,原要說他不似一般公子哥被寵得嬌貴,他甚至嘗過有一餐沒一餐的日子,這一日沒吃飯於他只是小事,沒什麼影響。但目光觸及許凌雲帶著擔憂的眼神和微抿的唇,怎麼看都不是會聽進他說話的樣子,他只得歎一口氣,伸出手接過那饅頭,慢條斯理地咬著。

  那饅頭咬起來有些冷,甚至因為放在油紙包裡而變得過於濕潤,但或許是因為以飢餓做調味,他覺得美味極了,勝過所有他吃過的山珍海味⋯⋯不過,似乎比平日甜了些。何月遙一邊咀嚼,一邊這麼想。

  「我還帶了這個。」看著他慢慢啃食完手中的饅頭,許凌雲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地在內袋中翻找一會,拿出一個小小的瓷瓶子,朝何月遙伸出手,「手給我。」

  見狀,何月遙顯得有些尷尬,「這⋯⋯不疼的,我自幼習武,手上早起繭了,這戒尺打我還沒什麼用處,這樣一打我後幾日還不用來學⋯⋯」「手。」許凌雲打斷何月遙但笑著的安慰,朝他伸出的手還帶著稚嫩,卻是那麼堅定。

  何月遙似乎還想說什麼,但看許凌雲眼框漸漸泛紅,只得無奈伸出被戒尺打得浮出瘀血的手掌,掌心朝天放在許凌雲的手上,嘆道,「給你就是。」

  想當初他還能輕而易舉地唬住那個小不點,現在小不點長大了,不僅不好呼嚨,還反過來抓住他的弱點,拿眼淚對付他。何月遙再嘆一口氣。

  「哼。」許凌雲冷哼一聲,沒看他一眼,低下頭,指尖非常輕地觸碰他的手掌,敷上厚厚一層冰涼的藥膏。

  兩人一時無語,只有淡淡的藥香填滿兩人之間,何月遙嗅了嗅,暗自苦笑。這藥可不便宜,不是許凌雲平日的零花錢負擔得起,他是拿什麼東西去換的?

  存有一絲疑問,他本要開口,但卻見一顆晶瑩的淚水落在他的手上,不禁一怔,卻有更多的淚,大滴大滴地落在自己掌心。

  「你、你別哭啊。」一向處變不驚的何月遙也有那麼一點慌了。平時許凌雲雖時常忍不住紅了眼框,但鮮少真的掉下淚來,此刻卻哭得那樣傷心。

  看許凌雲哭得肩膀一顫一顫,何月遙心疼地皺眉,想替他抹去臉上的淚,雙手卻讓他緊緊抓在手中;想攬住他,卻無法移動跪到毫無知覺的雙腿。

  許凌雲的眼淚一滴滴落下,落在他的掌心,如滾水一般燙,燙在他心頭,可他卻毫無辦法。

  「小凌凌?小凌凌?」乾著急一陣子後,何月遙輕搖許凌雲捉住他的手,試圖引起他的注意,「你再哭下去,真被人家當作女孩怎麼辦?就沒有姑娘家敢嫁給你嘍?」何月遙朝許凌雲擠眉弄眼,不常做那類誇張表情的他看來僵硬得滑稽,但他只想著要逗笑他,不然逗生氣也行,只要不哭什麼都行。

  許凌雲頓了頓,鬆開何月遙的手,用力抹臉,似乎極力止住淚水。何月遙順勢將他攬到自己懷裡,輕拍他的背,許久後,他才帶著一絲鼻音,低聲道,「我才不要娶別的姑娘。」

  「哦?」許凌雲意料之外的反應使何月遙有些驚訝,依然淡淡地笑著,卻帶出一抹連他自己也沒察覺、似苦似甜的味道,「難道,小凌凌有中意的姑娘了?」

  許凌雲沈默片刻才突然喚道,「阿遙。」

  「嗯?」

  「我要娶你。」

  「⋯⋯欸?」何月遙一愣後不禁失笑,回答很是爽快,「好。」

  太過於坦然的答應使許凌雲不太高興,他推開何月遙的肩頭,按住,直視著眼前面帶笑容地何月遙,神情滿是倔強,「不許敷衍我!」

  「我哪一次敷衍你了?」何月遙彎出更柔和的笑意。

  許凌雲抿了抿唇,看著何月遙如夜空閃著星子的黑眸,他說得那樣認真,「阿遙,我要娶你。」

  許凌雲淚水洗過的鳳眼在何月遙眼裡宛如最澄澈的藍色琉璃,清可見底,閃著含蓄的光芒,讓他移不開眼睛。

  「好,」何月遙的笑帶著寵溺,撫上他的髮,「我等你來娶。」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很多事情,阿遙沒有當真,卻牢牢記在心裡<3

關於下兩章,我準備把原本的稿子篇幅拉大,加了一個人之後,雖然斷落的起點和終點是不變的,但是中間繞了不少遠路⋯⋯好難修,讓我死(O)
如果順利的話,考慮後天貼完本篇,明天就把氣氛壓一壓,後天大放送把糖灑完XDDD
如果我的稿子跟得上進度的話,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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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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