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止步線(完)
本帖最後由 少風 於 2016-8-11 04:45 編輯是多久前的事了?我還是忘不了那個孤傲的身影、那種隱藏的溫柔、那樣無微不至的體貼,……忘不了那個人。
一個離我遠去的人。
也對,當初我太急躁,又不夠了解他,在做出那樣的事後,依照他那種的性格,離開,並不讓人意外。
或許,是太思念的緣故,我透過百葉窗的縫隙看到了他稀疏的身影。
一個在我心頭徘徊的名字,不自覺的脫口而出:「蘇舒。」
我想我是愛他的,在第一次見面時,那名為『情』的蜘蛛絲,就偷偷地將我繞上、綑在他身旁。
他是個很冷淡的人,至少他給人的感覺是如此,冷傲、不可攀附。
但身為他的直屬學妹,我知道,他是個在溫柔不過的人。他用他的方式去珍惜,他身旁的每一個人,當然也包含了我。只是他的溫柔與體貼,總是覆蓋著一層掩飾他真心的薄冰,很少有人能看破那層一敲就碎裂的偽裝。
他是我無法忘記的美麗夢魘,既使我恣意地放縱自己墮落、狂歡,只要一閉上眼,他那瑰麗地冷清臉龐就會浮現在我眼前。
這一次,大概又是我的錯覺吧?他怎麼會出現在這種骯髒不堪的地方呢?
我自嘲的勾起了笑容,笑著玻璃窗上的自己。
匡噹!門鎖發出了一陣瑣碎的金屬碰撞聲。
大概又是哪位刑事人員要問我話了吧!我心想。
「黃……羽齊?」那個在我夢中出現過上百回的聲音,就是這樣叫我的。
我抬頭,印入眼簾地是他比起求學時,更清瘦的臉龐。
我看著熟悉的嚴峻臉龐,顫抖地伸手想去觸摸。
可惜,法警以為我有攻擊的意圖,狠狠地把我壓制在冰冷地地面上。
但,我怎麼會攻擊他呢?一個在不知不覺中,把我的心帶走的孤傲女性,我最親愛的學姊──蘇舒。
※
「原來,你是警方的人……?」我坐在會客室中,攪動著廉價的三合一咖啡。
「我現在是北院的檢察官。」他一身嚴謹的打扮,搭上那線條一絲不苟的灰色套裝,給他那一向陰沉的黑臉,更給人增添了幾分鐵面無私的感覺。
我貪婪地注視著,這十幾年不見的臉孔。
「我以為只是同名同姓,沒想到……真的是你。」他雙手緊握著應該仍有些燙手的馬克杯,漆黑的瞳毫不掩飾地看著我。
「是我,又怎樣?」我避開他的眼睛,看著手中,被攪成漩渦的廉價飲品。
他嘆了口氣後,說道:「你不該是這樣的。」
他的這句話,刺激到想裝作不認識他的我。
我猛然站了起來,身後的椅子因為我的大動作,被掀倒了。
我抓著他將他抵在牆壁上,惡狠狠地說:「記住,我怎樣都不關你的事!」
他瞪大眼睛望著我,露出一臉不解,之後默默地撇開了頭;我想我看到了他眼中的那抹愧疚。
「不喊法警嗎?」我惡劣地嘲諷道,「就不擔心我在這裡強暴你嗎?」
他只是默默地轉過頭來,冷靜地看著我,開口:「你不會,就算你真的做了,對我也沒差。」
他的話使我崩潰,我無法在忍受自己暴虐情緒,於是我按了鈴。
法警把我帶出了會客室。
這是分離十三年後,第一次見面,就這樣不歡而散。
他的一切都能挑動我的情緒,更何況是他本人?
我趴在看守所中,他們替我安排的床位上,痛哭了一頓。
居然,讓他見到這麼糟糕的我。
雖然,他不會在意,但我很介意。若可以,我希望一直是他記憶裡,那個快活陽光、期待每一天的女孩。
「羽齊,別哭。」在睡夢中,我好像回到了過去,那段大學時光,我親愛的學姊,坐在我的床舖旁邊安撫剛失戀的我。
「別哭,還有我呢!」
這樣的他,只給予脆弱的人。
※
「四零二八,收拾你的東西,等等有人來接你。」值班的法警放下手中的話筒,向我下令。
「是誰?」我好奇地問道。
我已經沒有家人了,雙親早在我畢業前,就被我荒唐的行為氣的去世了。
但我不認為我有錯,只不過是喜歡一個人,一個與我同性別的人。
「問那麼多做什麼?你們這種毒蟲,有人願意保你們出去就該感激涕零了。」法警不屑的瞟了我一眼。
而早已習慣那種眼神的我,默默地開始收拾自己的雜物,誰來都無所謂,不過是個形式罷了。
※
「是你!」坐進銀灰色的國產汽車中,我訝異地盯著坐在駕駛座的人。
「是我。」他調整完後照鏡,轉身穿過座椅間的縫隙,替愣住的我扣上安全帶。
車平穩的滑離了看守所大門,十多分鐘的路程中,我們沒有再說任何一句話。
他把車停在一家服飾店前,下了車,進去買了幾件衣服,又轉進一旁的便利超商。
不一會兒,就提著兩個不算大的提袋鑽進車裡。他將服飾店的紙袋遞給我,然後拆起了便利超商的瓶裝水,狠狠地仰頭灌了一口。我呆呆地抱著紙袋,看著來不厭下的水珠,從他唇畔滑落,拉出一條水漬,伸入他的襟口。
他的頸項曲線,讓我很難,移開雙眼。
唯一一次的荒唐中,我曾用我的唇膜拜他那優美的頸部與鎖骨,也是那種觸感,讓我知道我身陷在其中。
他似乎比那個時候,還要瘦上很多。
「不換嗎?」他放下手中的水瓶,看著發著呆的我。
接著,他看了看自己的車窗玻璃,用指關節輕輕敲了幾下,「這是遮蔽式的,外面的人看不進來;如果你不放心,也可以到服裝店裡接更衣室……」
他說著,突然想到什麼事的,關上了半空的水瓶,拉開車門,說道:「你慢慢來,我想到我還要買一些東西。」
我笑了,其實我不介意他看;因為那次他說什麼也不願意看我,只是緊閉著眼睛、放棄無力的抵抗,任由我在他身上恣意妄為。
我忘不了他身上的每一條肌理、紋路,更不用說是膚質觸感了。就像那細心收藏的天鵝絨一般,細緻滑順。
我換下那穿了有些天的衣服後,又過了許久,他才提著兩個紙袋,再次鑽進來。一個遞給了我,一個他放在他身旁的副駕駛座上。
「你有孩子了。」我看見袋子口露出的童裝,有些吃驚的問道。
「我結過婚。」他說。
「孩子幾歲了?」我壓抑著自己發顫的嗓音問到。
「六歲,明年上小學。」他透過後照鏡,看了我幾眼,然後替自己扣上了安全帶。
「是嗎?看來你和你老公感情不錯,現在,很多男生都不願意帶小孩。」
現在時間是晚上六點多,幼稚園早就下課了。
「我離婚了,」他發動了引擎,緩緩地駛向漆黑的路面,「小齊在我弟弟那裡。」
「抱歉。」我尷尬的說。
「沒什麼,這是我的問題。」他揮了揮手要我別介意。
我這才注意到,他的左手無名指上是空蕩蕩的。
「你兒子叫什麼?」我試圖轉移話題。
「……蘇齊。」
叫蘇齊嗎?是我又在妄想了嗎?會叫這個名字,根本不會是因為我。
※
「這裡是我的住所。」他提著公事包和那袋童裝,大步走進了空氣有沉悶的室內。
「你的看管人,暫時是我,就將就一下。」他將手東西,放在一旁的沙發中,往裡面走去。
「除了左邊我的房間和最後面的書房外,另外兩間房間自己挑著住吧!」他抱著一套衣服,進了浴室。
透過門縫的空隙,我看到了,那是一間極為簡單的浴室,只有淋浴設備,沒有澡盆浴缸之類的東西。
他剛剛說了,這裡是他的住所,表示這裡並不是他的家。
這人是因為什麼理由把我接出來?難道是為了可憐我?還是要彌補自己心中的愧疚?
要知道,我們除了學姊與學妹的關係外,就沒什麼關係了。
那一次,也被他當成一場意外來看待。
甚至,連學姊妹的關係說起來,也有些牽強,因為他並沒有在我們一起就讀的大學畢業。
蘇舒,你為什麼樣這樣對我?你可知道,你待我越好,只會讓我越難受,因為你根本沒有理由對我好。
《待續》 我看不懂(欸)
這倆人就是女主角嗎?可是都是用「他」跟「你」,所以那人又是男的?(抹
他到半夜,才從他的書房裡出來。一身米白色的居家服和鵝黃色的夜燈,將他白日裡冷硬的線條給揉合了不少。
他看到我窩在他睡房裡的矮沙發上,不禁皺了皺眉,卻沒開口趕我。
「早點睡。」他說著,一邊從一旁的衣櫃裡翻出一床薄被。
與換過他床上那件換過後,搖搖晃晃的走了出去。
我沒開口留住他,我知道開口是更留不住他。
回不到當初那種親密,想當初我們是能躺在同一張床上暢談徹夜。
如果當初沒有發生那件事,或許我們依然是那邊親密,只是他永遠不會曉得我對他的感情。
我後悔,也不後悔;後悔,強迫他,做了他不願意做的事,不後悔,告訴他我感情的歸屬。
是夜,我躺在他的床、抱著他的枕頭,眷戀著那根本不存在的溫度睡去。
我又夢到了那個夜晚,造成他疏遠我的夜晚。
在氤氳水氣中,彼此糾纏的夜晚。
不是情人,一不是伴侶,卻發生那樣親密的關係;對於蘇舒,那種守舊作風的人,想必是無法接受,難怪他當時不願一睜開眼睛看我。
可是,「我是真的愛你。」
我在夢中摟著他柔韌的身軀,將臉埋置他頸肩呢喃道。
只是夢也很好,我只眷戀他的擁抱,即使是假裝,相信那溫柔的依靠;即使只有一秒,那種短暫的永恆。都能滿足我貪婪的奢望。
※
「早安。」
我醒來時,他已經弄好了早餐,依稀記得大學時,他一人外宿,也是這樣花時間早起,動手給自己做早飯。
他替我到了杯果汁,看著他臉上不小心沾到的果粒,就知道這是現榨的。
一盤煎蛋和剃好刺的魚片,以及一盤鮮嫩的生菜與水果,這人多年來的飲食習慣似乎未曾變過。
他抿了一口自己杯子裡的牛奶。在學時他就堅信,早上喝牛奶,有益身體健康。只苦了後來,搬去和他同住的我,我最不喜歡那種溫和、無味的飲品,在我的觀念裡,那是給小孩子喝的。
也不知道是哪次,不小心被他看見我偷偷將牛奶倒掉,早餐的飲品才從牛奶換成了現榨果汁。
「快吃,別發呆。」他在我面前揮了揮手,把我從自己的世界裡拉了出來,「等等,你還要去勒戒所。」
他不說,我都忘了那不定時騷擾我的癮頭。
昨晚,他在書房時,就發作了一次,那種窒息的痛苦,讓我想把自己給撕了。為了控制住自己,不破壞蘇舒的生活空間,我把我的手抓破好幾條傷口。
我可不是那種喜歡自虐的人,愧對於自己身體的事,我一向不碰,除了毒癮和酒癮外,它們能麻痺我,給我暫時的快樂。
我悄悄看了眼,正在看報紙的蘇舒,不自覺的抓緊了昨晚弄傷的手臂,被他知道了,大概又會被教訓一頓。
他應該不會注意到。
※
勒戒所中,我看了一眼站在我身後的他,不安地問到:「你不用上班嗎?」
他搖搖頭,說:「我的庭,請同事幫我去了。」
我艱難地轉頭,走向領藥櫃檯。不想讓他知道我的不堪,雖然他可能全都知道了。但要在他眼前窘態畢露,讓我很不自在。
「半顆。」我告訴藥劑師。
藥劑師吃驚地看著我,但也沒多說什麼,進出勒戒所這麼多次,這是第一次我沒要求增加劑量,也是頭一次要求減量。
因為他的出現,我想我有能夠捱過這一次地戒斷期。
向他笑了笑,我走進專屬的診療室中。
《待續》 第一句是揉合還是柔和ODO??
毒癮什麼的真的很可怕啊(縮)
個人覺得標題寫了百合,內文果然還是分清楚女女比較好,
不然就會很混亂這樣(抹臉)
話說回來,點評那裏是不是有話還沒說完?XD 這是一場折磨,一場理智與失控的折磨。
我知道,自己的狀況肯定不大好,但是我相信,今天在怎麼痛苦,也比不上昨晚癮頭的發作。
然而我錯了,那半顆的『舒緩藥物』的『幫助』下,我的腦袋像是被低入少許清水的濃鹽酸,激烈的沸騰、叫囂,爭奪著那少許的解渴清水。
我失控的大吼,扯著固定身體的皮帶,掙扎著。
這是一場看不到盡頭的折磨。
走出診療室,出門前新換上的乾爽衣裳已經被汗濕了。
坐在外面等候沙發上的蘇舒,看到我出來,立刻收起了他看到一半的文件,向我走了過來。
「去換一下。」他遞給我一個袋子,裡面裝著一套乾淨的替換衣物。
他還是那樣,總愛多替別人多想上一步,至少,對於來進行勒戒治療多次的我來說,從沒想過要多帶一套備用衣物。
我進了洗手間,發現袋子裡不但有衣服,還有條未拆封的毛巾。
以前,我和他參加系隊練習時
,他也是這樣替我準備的。只是那時,不只有我,還有一同練習的其他夥伴。
大熱天的練習,他還會特意在練習前,先去體育組,替大家是先準備包裝水,以供練習完後,夥伴可以即時補充流失的水分。
我想就是這樣的他,才會讓我不自覺的依賴、迷戀,直到無法忘卻。
我走出洗手間,他就靠在附近的牆邊等著我。
「你的手是怎麼了?」他指著我的手問到。
那隻昨晚抓傷的手臂,結痂卻還來不及脫落的紅痕,因為夏天而設計的清涼短袖,裸露的出來。
我像是犯了錯一般,把受傷的手臂藏到身後,不安地看著他。
「走,去包紮。」他牽過我那隻沒有傷的手,走過那散落著各式診療室的走廊。
我想起了那個雨天。
「走,我們回家。」他撐著傘,挽著我,走在雨中。
不大的傘面下,他把多數的空間都讓給了我,把自己大半的身體曝露在雨水之中。
「沒關係,我身體比較好,淋點雨不會怎麼樣。」他說道。
那只專屬於他的淺笑,襯托著他那種無聲的體貼與溫柔。
為什麼要讓我遇到這樣的你?那種像是空氣一般溫柔的你。
為什麼要讓我再遇到這樣的你?比海洛因更讓人無法戒除的你。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對我那樣無微不至的好?
不能成真的希望,我是不敢去想,只是對你,我無法不去想。
這是個卑微的請求,拜託讓我留在你身邊好嗎?不管是哪種形式都好,我只要有你就好。
※
住在一起的時間,一再被延長,我住在蘇舒的辦公用住處長達了一年又八個月。
我見過他的兒子,那是個懂事早熟的孩子,或許是因為他只有一個忙於工作母親的緣故。他來過幾次,見到蘇舒忙著處理工作上的事情,既不哭、也不鬧;只是乖乖的坐在一旁抱著他的貓咪布偶。
蘇舒沒有禁止我與孩子接觸,陪這孩子玩了幾次後,我漸漸的喜歡上這個個性上和他母親一樣有點小倔強的孩子。
我喊他小齊,他叫我齊齊。有時候,光互喊名字就夠我們樂上半天,若是遇到蘇舒的休假時,我們兩個也會拉著他一起參與我們的名字遊戲。
看著他被喊小齊媽咪時的錯愕表情,足夠我和小齊校上大半天。
這段時間,我也見過蘇舒的前夫、小齊的父親與他的交往女友。
我不得不說,他放棄蘇舒是個錯誤,蘇舒雖然專注於工作,但對於家人的關心是無聲的。那個前夫的現任女友是個任性的嬌蠻女性,一次蘇舒按照離婚協議上的條件,帶著小齊,去見小齊的父親。在餐廳裡剛打面照,就被蘇舒就被他的女友潑了一杯熱咖啡,試圖保護自己母親的小齊也被那女的狠狠地推了一把。要不是蘇舒反應的快,小齊的額頭大概就要多一塊瘀青。
那場不愉快的聚會後,小齊拒絕再與父親見面。既使,他父親許諾不在讓那個女的出現在父子的會面上也是一樣。
倒是蘇舒,被潑了一身的熱咖啡,只皺了皺眉,什麼也沒說。只是隨意擦了擦污漬,之後就像是沒發生過任何是一樣。
事後,我問過他,他告訴我,小齊跟著他這個不襯職的母親已經失去了該有的關愛,不能連少許來自父親那邊的關懷也剝奪。他甚至,還哄騙小齊好幾次去見父親,小齊還因此氣到不肯理他。
在我住到蘇舒家的一個夜裡,小齊抱著棉被,雙眼紅紅的站在我門外,要我陪他。
他哭者問我,能不能不要爸爸。
我只能安慰他,說他有個很在乎他的媽媽。
接著,他問我,他能不能要兩個媽媽。
一個很忙,卻在乎他的蘇舒和能常常陪著他的我。
之後,我只知道自己不顧一切的逃離了那個家,在大街上狂奔。
而蘇舒,在試圖攔住失控的我時,被酒駕的車輛撞上,緊急送入醫院治療。
我不配,不配那個家。我這個瑕疵的人,怎麼能配接受那樣的美好?
「齊、羽齊,別走。」
是夜,他在病床上夢囈。
他的夢囈驚醒了,一旁陪夜、看護的我。
在你心裡,終於有一塊是屬於我的了嗎?只是,是什麼位置?握緊他的手,我有些傷感的想著。
我在他頰畔輕輕落下一個吻。
或許,只有這夢迴時分的片刻是屬於我的,但這樣就夠了。
「我愛你。」我輕輕地附在他耳邊呢喃,「只要你不趕我,我……不會走。」
※
水氣氤氳的浴室,隱約能看到一個木質澡盆。
澡盆裡,兩個交纏、相擁的身軀,分不出誰是誰。
「齊,情一定要有慾嗎?」蘇舒靠在特意墊高地靠枕上,懶洋洋的問道。
他的聲音,因為最近有些著涼,顯得低沉、富有磁性。這樣的他,更容易挑動我因為不安,而想確立什麼的情慾。
「親愛的,我想,慾不過是愛情中的一部份,只是我對於你,是因情而動慾。」我攬著他,輕輕按摩著那拚命於工作,而過度緊繃的肩膀。
「只是,這是不應該的,我們不該跨過那條線……」
止住他那番道德言論最好的方法……
我低頭,給了他一個深吻。
只有沉淪在慾望中,我才能感受,我真的擁有了他。
為了世俗和教條,避開我十多年的他,即使將他擁入懷中,我還是害怕,這是一場令人醉心的夢,放手就會清醒、他也會消失。
「說愛我。」我親著他的頸、吻著他的胳膊。
「我愛你,直到生命結束。」他側過頭,許下他不肯輕易許下的承諾。
※
房門外,習慣早起的蘇齊,盯著上鎖的門板。
「媽媽,你們什麼時候才會醒來啊?」他抱著貓布偶嘀咕著。
家門外,是想來探望兒子的父親。
他猛按著電鈴,只是那電鈴像是壞了一般,沒有半點聲響。
「才不要看到你。」蘇齊瞪著被他拆得七零八落的門鈴,扮了個鬼臉。
《止步線》完
表示放完,之後考慮加開番外。(燦笑)
止步線,雖然全文裡沒有提到,但他一直存在於蘇舒這個角色的內心一角。
另外,有點小小的壓到板規的線(我是有一的(槓)),只是想展示一下,什麼叫露骨的擦邊球而已。
未來,想把這篇改成中篇小說,篇幅太短了,不夠發揮。
奉上希望,在看少風文的朋友喜歡。
邱安琪 發表於 2016-8-11 04:00
第一句是揉合還是柔和ODO??
毒癮什麼的真的很可怕啊(縮)
個人覺得標題寫了百合,內文果然還是分清楚女女 ...
這幾天太累了,導致眼殘+腦殘沒看清楚問題QQ
抱歉,造成你的誤會,以及困擾。
其實,會說是百合是因為一種身為傳統女性,對於家庭和社會上的守舊觀念,和新新女性意識的突破與衝突。
主視角,黃羽齊,代表了一個新潮女性對於感情追求上突破,而蘇舒的部分,則是一般人與社會,賦予女性的想法,與被附加對於家庭的重視、以家為核心、生育下一代、教育兒女等等的觀念。
少風承認這篇故事,在很多方面是沒有處理好,未來改成長篇時,會更加注意與修正。
毒癮治療的部分,我是參照網路上對於海洛因的治療方式,另外再按劇情需要修改。
不太習慣,用女部的『她』,國小時候有很不好的經驗,被準備退休的老師說那是再造字,後來就有陰影,避免使用了。
明後天,會再補充有關蘇舒視角的番外WW(喜歡這個角色)
謝謝安琪,願意看我寫得有些糟糕和初次嘗試第一人稱創作的作品。
還和我討論那麼多。 停,在開始。
就讓我們,停在這裡吧!
我看著熟睡的人兒,對自己說到。
這種禁忌的戀愛,本就不該開始的,所以停在這裡,就好。
如果我和你擁有不同的生理性別,或許我能愛上你,你是那樣耀眼的存在,想要無視都難;只是對於這個社會與世俗,我想我只能離開。
我換上了昨夜烘乾的衣物,拖著疲累的身子離開。離開,這我住了兩年又五個月的住處;帶著我在簡單不過的行李和身分證件、現金,離開我曾以為能當作家的住所。
「我們不會再見了,齊、羽齊。」我將鑰匙放在玄關的鞋櫃上。
回頭再看了一眼,你是那樣安詳的沉睡面容,關上了大門。
※
最近好嗎?齊?
我撐著頭,聽著台上教授沉悶富有催眠魔力的《憲法方法論》的專題。
離開原本的學校,兩年七個月又九天;花了一年多的時間,考上了另一所知名國立大學的法律系。放棄了原本經濟學上的基礎,選擇了司法方面的課程,因為是轉學,又加上超修,預計明年六月,我大概能順利領到畢業證書。
已經把整本講義內容看完的我,無聊的在空白處潦草的寫下幾個字,然後,再劃掉。他是個那樣開朗的人,沒有什麼事是過不去的,用不著我多想。
況且,那夜,只不過是一種青春期衝動與對於同性好奇,而產生的誤會。不過,既然當誤會,為什麼我還是那麼在意呢?
「蘇舒,又在發呆?」我坐在我一旁,一同修課的學長推了推我。
「嗯,和講義沒什麼同。」我放下筆,揉揉眼睛。
「等等下課,一起吃午餐?」那位學長掏出一張有些皺褶的廣告單,推到我面前。
「不用了,我等等有其他課要修。」我決定收起已經被我填上滿滿註記,與個人論點的凌亂講義。
「什麼課?哪個系的?能一起去聽嗎?」他問。
「經濟系的《賽局理論》,是張京嶙教授的課。」我照實的告訴他。
「數學?」那名學長皺起眉頭,「我從上大學後,就沒碰過數學了!」
我聳聳肩,收拾好筆袋,等待下課。
羽齊,現在在幹嘛?會不會又把早餐當午餐吃了?
※
「我們結婚吧!」
我一直稱呼坐學長,其實和我同年的男生,在我們交往了三年後的某天,這麼對我說。
結婚,好像是一個人生必過的站,於是我答應了。
就像身邊很多女性朋友一樣,拍了婚紗、辦了宴席、作了登記,穿上了讓人羨慕的白紗,走過很多人都走過的紅毯。
羽齊,你穿白紗是什麼樣子呢?
又過了幾年,我們有了孩子,然後開始有了爭執。
後來,他遇上了更喜歡的人,甚至還帶回來幾次;那個女人似乎很討厭,我和孩子,幾次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對孩子動手動腳。
可能,我從來沒有把心思,放在我的另一半上,所以我能忍受那個女人的無理;但是我不能接受,他對於孩子所作的。
於是,我很認真的,找了時間,和我曾經的學長、現任的伴侶,提出了這個問題。
他看到我特意找他,有些訝異,或許這是我們一直在同一棟樓裡工作,卻未曾在這裡碰過頭、對上眼。
我提出了離婚,並把簽上名的協議書和相關文件攤到桌面上;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知道他眼中似乎有種莫名的情緒。
或許,因為都是學法律的,我們也很冷靜地按照法律的途徑,離了婚。
監護權,他很主動的放棄爭取,只有要求定期能探望孩子,這是個很合理的要求,我沒有理由不同意。
在結束關係的那刻,我曾經的學長、曾經的伴侶,嘆了口氣問我:「你到底在遲疑什麼?」
我又想起了羽齊。
「一段不該有的感情。」我猶豫的回答。
「那我豈不是該被天誅地滅了?」他爽朗地自嘲。
「你很好啊?錯的是我。」
「蘇舒,讓自己過得好一點,困在那些老舊的思想裡,只是為了別人而活。」他語重心長的說。
※
以為不會再看到的名字,再分離十二年又九個月後,再次躍到我眼前。
羽齊、黃羽齊。
我幾乎認不出,檔案上的人是那個曾經那樣明媚耀眼的女孩。
其實,這並不屬於我的工作,而是另一個同事請我幫忙代出的一個庭。
一級毒品,不是說碰就碰、說戒就戒的,為什麼要去碰呢?
傻、真傻!
去見他一面吧!我告訴自己。
其實,我想我忘記不了他與那個初遇、夕陽斜照的黃昏。
※
原來不只我,你也是一般,忘不了那個夜嗎?
『強暴』二字,從你口中出來,我愣住了,原來他是那麼看待那時候的自己嗎?
我再返家的路上不斷的問自己,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喂!阿曙,最近小齊可能要暫時在你那邊住一陣子,我……有案子。」我鬼使神差的撥了號碼,給了自己的手足。
因為我忘不了他,那個那樣燦爛的他。
或許,這就是情?或者,執念?
但是,那條束縛我一切處事的道德線,這次我能扯斷幾絲?
※
這會是一次深陷困境,還是一次生命試煉?
這是一著轉折,還是一個句點?
這是一個告別前的相聚,還是開始的會晤?
我還真糟糕,把別人的一生擾亂,然後離開;現在,這是施捨?還是同情?
只有見與不見的選擇權,再我手上;其他的應該交給,那該補償的人來決定吧?
終於,說出了,那句藏了許久的句子,三個字。雖然是第一次說出口,但
或許這十幾年裡的夢迴,我不自覺的說過很多次。
餘生,我跟你走,直到你不要我跟隨為止。
《停,在開始。》完
寫完這篇番外,突然覺得女二(蘇舒)好糟糕、好渣。(掩面)
其實,想表示的是一個一直約束自己的女性,對於感情、家庭、世俗的自我壓抑。
寫得很爛,自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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