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 發表於 2017-8-1 22:14:33

每次更新都好龐大啊~~~一卷都好多,下課回來都有新篇章,開心:-)

洛殤櫻 發表於 2017-8-2 21:41:52

聆.. 發表於 2017-8-1 22:14
每次更新都好龐大啊~~~一卷都好多,下課回來都有新篇章,開心:-)

謝謝回覆哦!請期待卷二的(巧克力和情人節)哦!

聆.. 發表於 2017-8-2 22:19:41

哦哦哦!!!好喔、好喔小的一定會超期待的,是甜文嗎??大人的文文都超好看的,超滿足。大人,可以慢慢來,別太累喔~

洛殤櫻 發表於 2017-8-4 06:16:36

本帖最後由 洛殤櫻 於 2017-8-4 06:26 編輯





(卷二      情人節和巧克力)






楔子









*
人聲鼎沸的街道上,正散佈著繽紛的裝飾。
屬於情人節的活動中,各種各樣的精美禮品應有盡有。
粉色的氣氛感染著每一個商店、每一個人。
其中也包括世人無法接觸的世界、隱蔽的樓層。
神使公會。
神、妖、神使的集合地。
只有少數人知道的地方。
「哈⋯⋯真是群幸福的小輩們呢。」
在神使公會內的大廳,看管台的黑裝人嘆了口氣,眼環顧著外面的景色。
「在想著怎麼送巧克力或表白⋯⋯咿——真令人妒忌。」
「嘖,省省吧,都好幾百來歲了,別渴望收到什麼手工巧克力了啦。」
同門看守的人一哼,不以為意的說道。
「不⋯⋯你新來的還不知道⋯⋯」
黑裝人不怒,反而哀怨的看著他。
「在這個節日,開發部的人都會和一部分女同事一起做巧克力分發給其他人⋯⋯⋯」
「這不是很好嗎?總比沒有好吧。」
新來的小子不禁疑惑,不懂這個老前輩在感傷什麼。
「呵呵⋯⋯你懂什麼?你根本不懂那些人的可怕⋯⋯」
黑裝人轉過身來,一臉已經經歷了什麼慘痛悲唳而淡然惆悵的表情。
「那種巧克力不如不吃算了⋯⋯我還寧願接受萬年光棍的事實呢。」
「有⋯⋯那麼嚴重喔?」
小伙子一聽,再加上老前輩的表情,不禁深深的吞了口口水。
「那麼今年⋯⋯」
「啊,無一例外肯定都會收到吧⋯⋯」
黑衣人長嘆一口氣,忍著胃痛的繼續堅守崗位。
「對了,最近是不是公會裡的一些人最近常遭到攻擊?」
「嗯,不止公會裡的人呢。」
小伙子點頭。
「外面的人類貌似也不少呢。全都處理完了。」
也就是療傷完後消除記憶,開發部部門來動手。
「不過,令人比較好奇的點是⋯⋯」
拿起資料略翻一下後,小伙子便開口說出自己的注意點。
「被襲擊的人要嘛就是有夫妻的,要嘛就是有情侶的,盡是一些有伴侶的人。」
「真的假的?」
黑裝人訝異。
「嗯,不過單身的人好像都沒事——」
小伙子困惑了。
「這個犯人是怎麼分辨的啊?好神奇。」
「而且都是在快要到情人節的前兩天內犯案的⋯⋯」
黑裝人摸了摸下巴,好笑的說道。
「難不成是單身狗的復仇?」
「哈哈怎麼可能嘛——」
「也是。」
兩人哈哈笑了一陣,直到神使公會的大門被人推開。
兩人立刻停止吵鬧,轉而面向大門。
正要說「您辛苦了」的通用問候語時,兩人便被眼前的景色嚇愣了。
不敢置信和錯愕的情緒在臉中流露出來。
進來公會的人是特援部的部長。
也就是灰色頭髮身上沒一處不灰的灰幻。
而他現在的情況,根本要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多處布料被撕裂,以及許多大小、甚至在淌血的傷口。
灰頭土臉的灰髮青年此時正一臉臭臉,散發著寒到骨裡的低氣壓氣場。
「灰、灰幻部長,您怎麼了?」
戰鬥力破千沒幾個人能傷到的特援部部長竟然重傷成這樣,讓看守的兩人驚的一身冷汗。
「遭到敵襲了?」
「⋯⋯差不多。嘖,給我聯絡會長。」
灰幻臉色不爽的下令。
「別拖拖拉拉,動作那麼慢是要我幫你們砍掉重練?」
「不、真是抱歉!屬下這就去聯絡!」
小伙子立刻去撥打電話。
黑裝人則和經過的開發部部門說了幾句話,叫他去準備醫療用品後,自己便擔憂的看向灰髮青年。
「灰幻大人,到底是怎樣的敵人能把您傷成這樣?」
「⋯⋯問這廢話做什麼?嘖,只是遇見一個瘋子。」
灰幻嘖了一聲。
「就是近期襲擊公會和外面世界的犯人。」
「誒?」
黑裝人一愣。
近期襲擊⋯⋯有伴侶的人?
誒誒?!
「灰幻大人已經和范相思大人⋯⋯」
辦好婚禮手續了?
「這跟這有什麼鬼關係?」
灰幻凶惡的瞪過來。
不過也沒否認。
黑裝人立刻壓下心中的震撼,以及無視腦中那一串「不是吧不會吧」的瘋狂刷屏,抖瑟的說道。
「那個⋯⋯因為那個犯人幾乎下手的對象都是有伴侶或情侶的人⋯⋯」
「⋯⋯幾乎?」
「不,是全部。」
男人連忙改口。
「嘖,搞什麼東西。」
灰幻不以為意的哼了一聲,之後坐在接待室的椅子上,沈默不語。
反倒是黑裝人一身冷汗。
真是恐怖,竟然都知道灰幻大人不是單身的⋯⋯





那個犯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洛殤櫻 發表於 2017-8-4 06:17:59

第一章




突襲事件







*
疾走比賽結束獲得冠軍後,冬虹吟便空閒了下來。
雖然偶爾會去社團室逛逛,不過只要沒有比賽她就會做自己喜歡的事。
生活也變的單調。
上學、放學、回去做作業或聽聽音樂、打打瘴之類的循環SOP流程。
本人表示這樣的日子很不錯。
但蔚可可卻覺得很不好。
「嗚嗚——老哥!小吟都不和我去玩!每次都自己走掉啦!」
蔚可可含淚的找自家哥哥哭訴。
「這樣不僅要擔心別人對她的態度是否改觀,還要擔心她自身的交流問題了啦!」
「⋯⋯」
蔚商白愣愣的聽完少女的抱怨,然後轉頭看向不遠處站在校門口被人堵住的冬虹吟。
只見她被一些和善的女生們邀請出遊,但都被本人一臉淡定的回絕,然後戴上耳機離開,留下那群尷尬的學妹們。
「⋯⋯不得不同意,的確是這樣。」
看的他差一點也要單手掩面了。
這傢伙顏面神經失調也就算了,居然還一副與世隔絕的樣子⋯⋯
好吧,不止妹妹,連他自己都覺得快沒救了。
好歹「前任」都有一些不太好的「朋友」(後來全斷絕關係了),這個現任學妹也太缺乏人際關係了。
「織女大人說的沒錯⋯⋯小吟就是一個難以攻陷的棉花嘛!」
蔚可可哀怨。
「原本想要一起和小染她們做巧克力的啊⋯⋯」
「做巧克力?」
「嗯,畢竟快情人節了嘛!不是明天嗎?」
蔚可可曖昧的看向自家哥哥。
「嘛,反正老哥有小希的巧克力嘛,還有其他追求者的,完全不用擔心呢。」
「用不著妳提醒。」
蔚商白瞪她一眼。
但後者卻見鬼般的回望向自己。
「⋯⋯怎麼了?」
「呃⋯⋯沒事。話說不知道會收到多少朋友們的巧克力呢?」
轉移話題乃當今蔚可可的強項。
「我也想收到小吟的巧克力⋯⋯」
「她會做才要下紅雨。」
蔚商白嗤之以鼻。
「會嗎?雖然的確是還沒開口邀請一起做就被拒絕了啦⋯⋯」
「⋯⋯」
看吧,就說不會了。
不過還沒說就被拒絕了,從某方面來講也很令人擔憂。
蔚商白面無表情的如是想。
但蔚可可的下一句話卻讓他那嚴謹的臉迅速瓦解了。
「但是呀,剛剛有看到她給一個學弟巧克力呢!」
蔚可可笑著說,還未發現自家哥哥不敢置信的臉。
「之後聽她說是某次幫忙的回禮。是親手做的喔!」
「⋯⋯」
「我還問她這算不算義理巧克力,她還點頭說「可以這麼說」呢!」
蔚可可滔滔不絕的道。
「所以我才想是不是有機會能——呃?!老哥?!」
她驚恐的後知後覺的才看到青年的異樣。
「⋯⋯她做巧克力了?」
「⋯⋯⋯」愣愣點頭。
「而且還算義理?」
「⋯⋯對。」
蔚可可抖瑟的回應。
等、等等等——!老哥你那明顯不能接受的臉是怎麼回事?!
還有那不明顯的黑化現象是怎樣?!
「⋯⋯是嗎。」
沒發覺自己的異樣,蔚商白略微僵硬的轉回頭。
心中的不敢置信指數直直飆升。
那傢伙會做?
而且隨便就給了?
那個冬虹吟?
「⋯⋯老哥。」
蔚可可滿臉疑惑的看著他。
「你還是我哥嗎?」
「啊?」
回過神,蔚商白陰沉著臉看著她。
這個笨蛋妹妹又在發什麼神經?
「以前我一提到小希送巧克力的事你都會小小不好意思一下,今天卻沒有耶!反而是小吟的事你就不對勁耶。」
蔚可可認真的回應。
「⋯⋯」
沒事觀察他幹什麼?
「你不是對小希有好感?」
「⋯⋯也只是有好感。妳想表達什麼?」
對於妹妹打的啞謎,蔚商白表示很不愉快。
「不,沒事,完全不必在意!」
蔚可可猛搖手表示沒什麼問題,之後就閉嘴不說了。
蔚商白皺起眉,正考慮要不要逼問時,一個喊聲響了起來。
「哦!好巧吶!兩位小朋友!」
特有的輕快語聲立刻令人聯想到一個人。
兩兄妹轉過身。
「范相思!」「范相思小姐!」
沒錯,站在兩人身後的,正是搖著鐵扇的范相思。
她一如既往的泛著那自信的招牌微笑。
「剛聽到了巧克力⋯⋯是你們要送給誰嗎?」
「沒有啦,倒是相思小姐您怎麼會在這裡呢?」
蔚可可好奇的問。
「和未婚夫約會?」
「噢⋯⋯如果是這樣就太好了。」
范相思惋惜的說。
「可惜那傢伙現在在病房室裡療傷呢。」
「誒?!」「?!」
兩兄妹一愣。
「前幾天疾走比賽完不是好好的嗎?」
蔚可可疑惑了。
「跟誰打架了嗎?」
「如果那麼簡單就好了,但⋯⋯可惜不是吶。」
劍靈少女騷了騷臉。
「是被人襲擊了。」
「襲擊?」
蔚商白挑眉。
那看起來很強其實真的很強的暴躁傢伙竟然會被襲擊?
「而且還輸了。」
范相思聳肩。
兩兄妹被後半句嚇到不輕。
不會吧⋯⋯是哪個人這麼強啊?
「是新的敵人嗎?」
蔚可可吞了吞口水。
「應該吧,不過你們不用擔心被攻擊啦。」
范相思笑說。
「倒是一刻小弟要小心一點了。」
「?為什麼?」
蔚可可困惑。
「因為據說那個人——只會攻擊有伴侶的人。」
范相思頭疼的按了按眉心。
「不過⋯⋯這相對的要抓他就需要有伴侶的誘餌。」
「所、所以——」
蔚可可乾巴巴的說。
「相思小姐是想找一刻他幫忙——」
「沒錯。」
敲了掌心一記鐵扇,范相思微笑的說道。
「一刻小弟是最好的誘餌。」
「沒有比本身是半神更好的——人選了吶。」








*
熟悉的放學鐘聲響起。
繁星大學的學生們立刻魚貫而出校門,三三兩兩結伴回去、或是家長接送以及回到自己的宿舍房間。
而在那群人中,有一名白髮少年特別顯眼。
他腳步加快的走到校門口,自己熟悉的身影已站立在那裡。
少年吐了口氣,向前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小白。」
那個人一愣,回過身看到等待已久的人後,便泛起了羞澀的笑容。
這人就是楊百罌。
以往那威嚴帶刺的面容和態度已收斂半分,露出的是端莊成熟。
「等很久了嗎?」
白髮少年——也就是宮一刻不好意思的開口詢問。
「不會。剛剛蘇染有打電話來,我們聊了一下。」
楊百罌搖了搖頭。
「她有說,晚上要一起做東西。」
「是嗎⋯⋯記得別折騰的太晚。」
一刻無奈的拔了拔頭髮。
「上次的事夠老子教訓了⋯⋯」
「放心吧,可可和其他女生都會去。」
楊百罌說著,隨後一抹豔紅襲上那白嫩的臉頰。
「那、那個,小白,謝謝你今天抽空來陪我買東西。」
「不用客氣。」
一刻拍了拍她的頭,把她的動作都盡收眼底。
「男朋友就是拿來依靠的,不是嗎?」
「噗。」
棕髮少女笑出聲。
「我記得這是維安說過的話,小白。」
「那小子有時候的名言也挺有道理的,不是嗎?」
一刻泛起笑意。
「今天要去哪裡?往常的那家?」
「不,今天⋯⋯」
楊百罌還沒說完話,地面便震了一下。
隨後街道以緩慢的方式逐漸扭曲。
最後,形成了一片暗黑顏色的世界。
兩人一愣,立刻警戒起來。
這無疑是敵襲。
但,敵人在哪?
「「呵⋯⋯呵呵⋯⋯」」
在沈默許久的空間之中,終於響起了聲音。
「「可恨的⋯⋯可恨的⋯⋯」」
「「你們這些⋯⋯可恨的⋯⋯」」
「「我——恨!」」
猛的拉高音節的高喊立刻和某處突起的地面共鳴。
一道道黑色的刺突了出來,逐漸接近靠攏的兩人。
楊百罌毫不猶豫的抽出符紙。
綠光閃現。
「急急聽我令,雷隨意走!」
數道雷光轟下,粉碎了黑刺。
楊百罌的額上浮現了深綠色的漂亮紋路。
那是神紋。
屬於山神——珊琳所賦予的神紋。
經過一兩年來的時光,珊琳終於成了獨當一面的山神。
雖然沒有武器,但神使之力的加成能使符紙的威力大大增加。
以往只能以細小身段降下的雷電,現今卻能展現令人懼怕的粗大白光,著實令看了幾十遍的一刻還是冷汗直流。
「小白,現在我要揪出敵人了。」
再拿出數道符紙,只要一進入戰鬥狀態就會恢復以往威嚴恐怖的楊百罌冷冷的提醒。
「自己當心一點。」
「收到。」
知道女朋友要放大招了,宮一刻便召出白針、拿出一小截樹枝。
這樹枝是能令所有攻擊全部都迴避的變態防禦物,是珊琳、開發部和安萬里攜手創造的東西。
好用到所有人最少擁有一支。
「符之式之五——」
符紙泛起光,隨後化為光點四散開來。
「眾降天雷!」
轟——
四周降下無數恐怖白光雷電,轟的地面大幅抖動。
片刻之後,刺眼的光消散,只剩下一片焦黑的狼籍。
白髮少年抖了一下,抹掉流下來的冷汗。
威力還是一樣可怕啊⋯⋯
「「沒用、沒用!」」
「!」
突然出現的漆黑物體大吼,在兩人的面前現身。
「「沒用——啊!」」
黑刺攻擊又再度出現。
這次是四面八方。
而且令人吃驚的是,竟然能破除樹枝的防護!
「糟糕!」
一刻大駭,立刻抱起楊百罌準備擋下所有攻擊。
而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一道身影擋在他們身前。
然後以驚人的速度砍半了所有黑刺,隨後把手中的武器用力的朝敵人的方向丟過去。
「「不——!」」
被攻擊到的漆黑物體哀嚎一聲,隨後拔掉身上的異物,不顧身上重創身軀所流出的驚人血量,慌張的陷入地面,之後消失在所有人面前。
空間崩毀、熟悉的街道映入眼簾。
一刻和楊百罌錯愕的看著急轉直下的情況,隨後一致的看向救助他們的人。
那熟悉的粉色頭髮和標誌性耳機令宮一刻驚呼起來。
「冬虹吟!」
救他們的人,正是白夜的神使——冬虹吟!
「下午好,兩位。」
收回自己的武士刀,冬虹吟淡定外加冷漠的看了過來,之後點頭招呼。
「⋯⋯好個頭⋯⋯妳怎麼會在這裡?!」
一刻吼道。
「這裡不是妳回家的路線吧!」
「的確不是⋯⋯不過⋯⋯」
冬虹吟拿出口袋的紙,攤開。
「今天這附近的超市有賣便宜的雞蛋,所以就來買了。」
「雞、雞蛋?」
兩人結巴,傻眼。
「嗯。你們都沒事就好了。」
少女點了點頭,戴好耳機轉過身後便迅速離開。
「咦⋯⋯⋯喂!」
一刻還沒回過神叫住她,人卻已經走遠,看不到任何身影。
⋯⋯⋯也走太快了吧。
「小⋯⋯小白。」
楊百罌拉了拉他的衣袖,伸出手一臉慘白的指向一個地方。
一刻朝她所指的方向看去,然後臉上佈滿了驚恐。
地上佈滿了一條紅色液體。
那是人的鮮血。
而這條血印的方向——
正是粉髮少女離去的方向。






那是,冬虹吟的血。






洛殤櫻 發表於 2017-8-4 06:19:08

第二章




令人抓狂的少女







*
宮一刻和楊百罌之後並沒有再去買東西。
而是和之後到來的范相思三人會合。
劍靈少女得知他們已被襲擊、卻無能為力的事而罕見的感到驚愕。
她以為即使是一刻,至少也能撐住一、兩下的。
而事實的確也只是ㄧ、兩下。
「不過⋯⋯你們沒半點傷口啊。」
蔚可可疑惑的提出問題。
「還有、這是敵人的血嗎?」
說完,手指便指向地上那條紅色的痕跡。
聞言,所有人都望了過去。
一刻和楊百罌沈默。
許久,楊百罌才吞吐的開了口。
「不⋯⋯在我們以為死定的時候⋯⋯」
少女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說了出來。
「有⋯⋯人救了我們。」
「誰?」
蔚商白問。
他的直覺告訴他,一定是自己所熟知的人。
果然,楊百罌接著說出的人名是再熟悉不過的。
「⋯⋯冬虹吟。」
「救我們的,是冬虹吟。」
「⋯⋯那麼,本姑娘猜了——」
范相思旋轉了一下她的鐵扇,指向血跡。
「這是,她的囉?」
兩人默認。
范相思嘖了一聲。
「看這出血量,恐怕流久了會昏倒吧。」
短髮劍靈收起鐵扇。
「就算沒痛覺也很嚴重。你們知道她的去向嗎?」
「⋯⋯繁星市場。」
「哈?」
「去繁星市場⋯⋯」
一刻抹面,不情願的說了出來。
「買⋯⋯便宜的雞蛋⋯⋯」
「⋯⋯」
眾人默。
「那個——天殺的!」
最後,范相思罵了一句,立刻動起身。
其他人也迅速跟上。
最後,冬虹吟在快到市場的街道轉角處被逮到。
看著她一臉冷漠外加淡定以及疑惑的表情看向他們,絲毫不在意左肩那道怵目驚心的血洞時,眾人內心有志一同的想法只有痛扁她一頓的衝動。
頂著這傷口去市場買雞蛋?
拜託!這會引起慌亂的啊!
「⋯⋯小吟⋯⋯」
蔚可可半掩起面。
「算我求妳⋯⋯能不能有點自覺啊?」
竟然比她還誇張!
「?」
冬虹吟皺眉,更困惑。
「妳受傷了。」
一刻咬牙提醒。
「嗯。」
「知道還頂著傷去買東西?」
「有什麼問題嗎?」
粉髮少女更困惑了。
眾人見狀,想撞牆的心都有了。
「⋯⋯套句灰幻的話。」
范相思抽蓄著嘴角。
「這要砍掉重練才有救。」
⋯⋯深表認同!
眾人點頭同意。
「⋯⋯?」
粉髮少女依舊不解。
「我能去買雞蛋了嗎?」
「不行!」
蔚可可堅決回應。
「絕對不行!」
「但是雞蛋⋯⋯」
「我、幫、妳、買!」
棕髮少女咬牙的直接搶過她的錢包。
隨後便奔去市場,沒有給冬虹吟反應的機會。
「⋯⋯你妹妹是有那麼勤勞嗎?」
粉髮少女看向蔚商白,隨後發現男神此時正陰沈著臉瞪著她。
眨了眨眼,冬虹吟後知後覺,臉上出現瞭然。
「不過我要的是十盒。她知道嗎?」
「⋯⋯妳不應該先道歉嗎?」
蔚商白頭疼的咬牙出聲。
這個狀況一堆的傢伙!
「⋯⋯對不起。」
冬虹吟立刻道歉。
「那,我可以再叫她跑一次腿嗎?」
「⋯⋯」
蔚商白深深的覺得,現在的冬虹吟有著不亞於以前的冬虹吟惹怒他的數值。
青年抬起手,在其他人驚愕的目光下,給予了脫線少女一記頭拳。
隨後他才想起這傢伙沒痛覺,立刻陰沈著臉的揉亂少女的頭髮。
於是當蔚可可提著雞蛋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頭髮變成經典鳥巢的冬虹吟。
「⋯⋯妳這是怎麼了呀?」
蔚可可臉色糾結的問。
「沒事、不用在意。」
冬虹吟接起雞蛋。
「這是,懲罰。」
懲⋯⋯懲罰?
蔚可可疑惑的皺眉,隨後像是想到什麼般下意識的看向自家哥哥。
而後者正一臉面無表情的盯著自己的右手看。
那一瞬間,少女瞭了。
伴隨著不敢置信在腦中不停的瘋狂刷屏。
倒是蔚商白內心糾結起來。
這柔軟的觸感是怎麼回事⋯⋯普通人的頭髮能柔順好摸成這樣嗎?
青年皺了皺眉頭,再次看向冬虹吟的頭髮。
只見她已經整理好了,速度見鬼的快。
看著那不科學微透出光的秀髮,蔚商白頓時手癢了。
忍下想再揉的衝動,蔚商白看向范相思。
「所以,現在該怎麼行動?」
連宮一刻這絕佳的誘餌都不行、樹枝又抵不住,這樣該如何面對敵人?
「唔⋯⋯本姑娘想不太到吶⋯⋯」
范相思嘆了口氣,語氣充滿了無奈。
「畢竟連灰幻和一刻小弟都不行了⋯⋯是不是要叫老大和誰誰誰裝一下情侶來打才行呢?」
「⋯⋯群毆。」
冬虹吟淡淡的插話。
「可以,群毆。」
「啊?」
眾人一愣。
群毆?
多人打的意思嗎?
「它只有攻擊比較強而已。」
冬虹吟停頓一下,想了想,又繼續說。
「利用強大的攻擊力使人重傷無法反擊,但防禦力和反應力卻異常的弱⋯⋯找到弱點就可以了,所以,可以群毆。」
「⋯⋯」
「這是我個人的,見解。」
冬虹吟說完,最後再補上一句。
「需要速度快防禦性強的人群毆。就這樣。」
說完便拿好雞蛋,把外套脫下綁好傷口不致嚴重流血後,便在眾人來不及反應的時間泛起神紋用著神使的力量跳上屋頂然後離去。
只留下發愣的一刻等人。
許久,一刻嘆了口氣,拔了拔頭髮。
「先不管她⋯⋯反正都意識到自己這樣不方便了。倒是范相思,要照她的話做嗎?」
「這是可以試一試的策略。反正也沒估計錯,不是嗎?」
范相思泛起絞結的笑。
「何況隊伍名單——我已經想好人選了哪。」
「而至於誘餌嘛⋯⋯」
短髮劍靈搖出鐵扇,說出令眾人驚愕萬分的話。
「就決定是——商白小弟和虹吟啦。」
二月十四日星期二、情人節和作戰之日——
即將到來!








*
刷——
半夜時分,窗戶被人輕輕拉開。
白青髮女孩手抱著牛皮紙袋跳了進來,對著房內的人兒泛起了一個大大的可愛微笑。
「哈囉!虹吟,吾回來啦!」
「⋯⋯白夜大人。」
放下手邊的工作,粉髮少女點了點頭。
「今天也很晚回來呢。」
「嘛——畢竟要買鯛魚燒嘛。」
白夜捧起牛皮紙袋。
「吾自然是晚一點回來囉。」
「原來如此。」
「對了。」
咬一口熱騰騰的鯛魚燒,白夜眨了眨眼。
「明天情人節,汝要送巧克力嗎?」
「沒有。」
冬虹吟搖頭。
「本命巧克力、義理巧克力什麼的⋯⋯不是很懂。」
畢竟前世虛弱沒法慶祝、也不能吃。
「誒——不意外。嘛,至少送一些義理呀!」
白夜蹦蹦跳起來。
「看想答謝什麼人或朋友都可以喔!有感謝之意呢!」
「感謝⋯⋯」
冬虹吟想了一下。
她的確添了別人不少的麻煩。
但基本上也不是可以送巧克力的地步。
「沒有人選嗎?吾以為汝會給那些神使一人一個呢!」
白夜意外的眨眼。
「家裏的材料只能做四人份⋯⋯」
何況這時間點,超市早打烊了。
所以不是每個都能送。
「那吾預定一個!吾明天也要!」
女孩興奮要求。
冬虹吟自然是不會拒絕自家的神。
「父母⋯⋯也行嗎?」
「當然!因為是義理啊!」
因為可以得到巧克力而歡快不已的白夜笑笑說道。
「剩下一個,有決定給誰了嗎?」
「給誰⋯⋯」
冬虹吟陷入思考。
好像送誰都怪怪的呢。
畢竟不是很熟啊。
可可的話⋯⋯只要是甜品就能滿足了吧?
「對了!吾覺得啊——」
白夜像是想到什麼,湊了過來。
「要不要送給以往自己嚮往的人呢?之前聽說汝在前世一直是病軀狀態,所以自然不會想到要送給誰吧?不如就撇開朋友和心儀的對象——唔,吾是覺得第二個汝不太可能有,所以要不要考慮自己嚮往、想親近的對象呢?」
「⋯⋯嚮往?想親近?」
粉髮少女喃喃的重複,腦中閃過某個身影。
她好像⋯⋯的確是有一個。
除了朋友以外——唯一注意的人。
也是以往前世一直所看好的人。
「嗯⋯⋯我知道了。」
女孩點了點頭,起身走去廚房的方向。
「想好了?是誰啊?」
白夜好奇出聲。
「吾想知道!」
「呵。」
輕笑一聲,冬虹吟把食指放在唇前。
「秘·密。」
說完便關上門走掉了。
白夜愣在那好一會兒,然後發現自己好像催導了什麼令人驚愕的事。
等等⋯⋯她說的是嚮往、想親近的對象吧!
而且她發誓,她絕對看到自家神使那一閃而過的溫和笑意啊!
難道真的有——
「可是,她本人完全沒意識到啊?」
白夜抱著頭吶喊。
「那傢伙肯定真的只是單純的想到別的地方去了——咿!不會在這方面是白癡吧?!」
那絕對會令人想抓狂!
「不、等等,不一定是異性嘛⋯⋯可惡!好想知道!」
白夜咬了咬牙,單手握拳。
「決定了!吾要知道是誰!明天就去偷看!」
暗自決定跟蹤行動後,白夜便哼著小歌繼續吃她的美食去了。
而在廚房內的冬虹吟分別做好巧克力後,便裝進包裝裡。
白夜的是上面是白巧克力下面是黑巧克力,然後點綴了一點金色裝飾。
父母的則是兩個半心合起來的愛心巧克力。
而剩下的最後一個——
冬虹吟頓了頓,看著盒裝的巧克力,想了一下後便又做最後工程一下,然後才裝進了小包裝裡和其他三個一起冰了起來。
她輕吐口氣,正想上樓時,一陣痛覺拂過。
「?」
冬虹吟停了下來,摸了摸臉頰。
剛剛⋯⋯眼角底下好像有什麼⋯⋯
「⋯⋯錯覺吧。」
冬虹吟搖了搖頭,馬上把這件事遺忘。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自己和白夜所不知道的地方,異樣正擴散開來。
一點一點的——佔據著她。





*
夜晚的星空下,沒有任何人、妖、神知道的某處廢墟之中,一個漆黑如墨的生物正不斷的呻吟,血水不斷的在地板上滲透。
「真是的,居然要勞煩我。」
一個人影現身在它面前,泛起狠毒的笑。
「嘛,畢竟要更深入的、把一切都毀掉、拿到手才行啊。」
「「恨⋯⋯恨⋯⋯」」
「沒錯,恨他們吧,然後——」
人影伸出手,漆黑的煙霧包圍住不明生物,令其傷口復原。
隨後,怪物陷入地板不再現身。
人影呵呵笑了起來,在夜裡響起令人發寒的惡意笑聲。
「然後——全都獻給我以及未來誕生的「王」!」
笑聲停止,人影也隨之消失。





命運的齒輪,終究還是無人能阻。


洛殤櫻 發表於 2017-8-4 06:20:22

第三章





反常









*
隔天早上的學校正在熱鬧的喧嘩起來。
少女們興奮、少年們的期待,在今天二月十四日情人節裡散佈著迷人的香氣。
冬虹吟聽著耳機裡的音樂,淡定掃視校內的情況,心中頓時感慨萬分。
這就是情人節嗎⋯⋯還真是熱鬧呢。
四周佈滿的粉色氣場太多了。
「小吟——!」
一陣叫喊立刻引起了粉髮少女的注意。
拿下耳機,冬虹吟看向朝她跑過來的蔚可可。
「給!義理巧克力!」
說完便塞給她一個紙盒。
冬虹吟打開來看,三顆看起來很美味的巧克力正整齊的躺在盒子中。
心中頓時劃過溫暖的暖流。
「⋯⋯謝謝。」
她滿懷感激的回應。
「白色情人節⋯⋯能回禮吧?我會做泡芙給妳。」
既然送不了巧克力,那就送甜點吧。
「泡芙?好耶!小吟我愛妳!」
蔚可可給予粉髮少女一個大大的擁抱。
「愛死妳了!」
「⋯⋯我不是百合。」
「哎唷!妳想到哪去了啦!」
蔚可可被逗樂了,臉上笑咪咪的。
「走吧,一起去教室。」
「嗯。」
冬虹吟點了點頭,隨後困惑。
「妳哥呢?怎麼沒有看到?」
「噢⋯⋯那個萬人迷啊⋯⋯」
棕髮少女呵呵笑。
「他去抄捷徑躲人啦。」
⋯⋯原來如此。
冬虹吟點頭表示理解。
畢竟在前世就有不少他的瘋狂粉絲了,沒道理書中世界的人不會有。
真是辛苦他了。
「對了,小吟。」
蔚可可瞄到友人手中的袋子裡的東西,眼尖的發現了什麼不敢置信的物品。
「這個⋯⋯該不會是親手做的巧克力?」
別告訴她是啊!
「⋯⋯?這個?」
冬虹吟拿出用水藍色包裝袋裝著的巧克力。
「是我親手做的沒錯⋯⋯」
「咦——!是本名巧克力嗎?!不然怎麼只有一個!」
蔚可可大驚,不停追問。
「是送給誰的?送給誰的嘛!」
「⋯⋯唔,這是義理⋯⋯不是本命⋯⋯」
冬虹吟無法招架少女的逼問。
「也不只有這個⋯⋯父母、白夜大人也有的。材料太少所以只能送一個人。」
「誒——好好哦,我也想要小吟的巧克力。」
蔚可可羨慕的說。
她知道冬虹吟廚藝超一流的(有偷吃過),那根本是五星級。
「下次,補給妳。」
停頓一下,冬虹吟補充。
「大家,包括神使公會的,也會給。」
「真的嗎?那我會好好期待的!」
蔚可可欣喜的笑了。
「不過神使公會的人很多耶,可以嗎?」
「可以的。」
冬虹吟認真肯定的回應。
「我的最高紀錄是發高燒時還能做上百個巧克力。」
「⋯⋯⋯」
蔚可可無言。
這也太強了吧⋯⋯好變態!
「不過,小吟。」
蔚可可好奇的看著粉髮少女收起巧克力。
「妳要送給誰啊?異性嗎?」
「⋯⋯呵。」
冬虹吟輕笑一聲,如同昨夜般一樣的把食指放在唇前。
「秘·密。」
說完便腳步輕快的離去,留下一臉錯愕的蔚可可。
她仰頭望天。
晴空萬里、沒有下紅雨。
那她怎麼會看到小吟如此溫和的迷死人微笑?
那她怎麼會看到小吟這般可愛的舉動?
「今天難道是愚人節而不是情人節嗎⋯⋯?」
只可惜,沒人能回答蔚可可這句真的值得思考的問題。
尤其問題對象還是那冷漠淡定的冬虹吟。





*
噹——
中午午休鈴聲響起。
學生們趁此機會趕緊休息——以及送巧克力。
而早上才處理完一堆巧克力的蔚商白,正要拿著便當找自家妹妹的時候又被女生們堵住。
這令他無奈的再次用神使的力量抄捷徑、躲避人群。
外加第一百一十次感謝理花神選上他做神使。
「可可。」
在偏僻的小涼亭裡和妹妹碰面,蔚商白便向前喊了一聲。
然而棕髮少女卻沒有聽見,反而坐在涼亭椅上正自言自語著什麼,表情幾乎是放空狀態。
「⋯⋯妳怎麼了?」
對於這樣反常的妹妹,蔚商白感到一陣無語。
她是受到什麼刺激不成?
「啊,老哥。」
蔚可可回過神,終於注意到兄長的存在。
「妳到底在自閉什麼?」
蔚商白在她身邊坐下,遞給她便當後便皺眉的道。
「自閉⋯⋯唔⋯⋯如果真的是這樣就好了呢。」
出乎意料的,蔚可可竟然沒反駁。
「這樣多少能減輕震撼力吧⋯⋯」
「⋯⋯所以到底怎麼了?」
蔚商白忍無可忍的巴了她一記後腦。
「說、重、點。」
「唔唔⋯⋯就是小吟她⋯⋯」
蔚可可含淚的抱著後腦回覆。
「她真的做了巧克力耶⋯⋯⋯」
「?!」
蔚商白一愣,不敢置信的回望她。
「那傢伙?做了?」
「嗯,不過材料不足只做了四個⋯⋯一個白夜大人、兩個給父母⋯⋯然後重點是——」
蔚可可抱頭,疑是歇斯底里的哀嚎出聲。
「她竟然留了一個給別人!」
「啪啦」
「而且問她說送誰卻回給我超級溫和迷死人的微笑以及做出可愛動作說是秘密!」
「卡拉」
「這根本不是小吟——唔呃?哥你怎麼了?」
停下吶喊,蔚可可驚恐的看著身旁的人。
只見蔚商白像電腦當機一樣的停在那,便當蓋和半截筷子掉落在地,手中則拿著剩下半截的筷子。
反常的令身為二十多年的妹妹蔚可可石化在原地。
老哥壞掉了!
老哥壞掉了啊!
「⋯⋯她做了巧克力?」
「嗯。」呆楞點頭。
「而且還要送人?」
「對。」再次點頭。
「回答妳的時候泛起超級溫和迷死人的微笑和做出可愛動作?」
「是這樣沒錯。」
「她戀愛了?」
「⋯⋯不知道,她說是義理啊⋯⋯」
「⋯⋯」
蔚商白沈默,然後面無表情的吃著便當。
用那半截的筷子。
蔚可可就這樣看他迅速解決完午餐,然後立馬走人的情形。
她再次仰頭望天。
依舊晴空無比。
「⋯⋯今天真的不是愚人節嗎⋯⋯」
蔚可可淒涼的哀嚎。
離四月還有兩個月啊,孩子。
作者如是說。









*
「蔚學長!」
正要回教室的蔚商白,聞聲的轉過了身。
是琉羽希。
她臉帶羞紅的遞出巧克力。
「這、這個給你。」
「⋯⋯謝謝。」
青年愣了一下,淺笑接過。
看包裝的這麼整齊,想必很用心吧。
至少他就收了三年。
「啊、還有可可和⋯⋯虹吟的巧克力。」
羽希接著遞出兩盒不同包裝的巧克力。
黃色和紫色。
蔚商白馬上就認定紫色的是冬虹吟的。
畢竟看形象就知道了。
接下看著上面標示的名字,蔚商白腦中立刻就晃過「果然如此」的想法。
想到少女,蔚商白就想起妹妹說過的話。
心中異樣煩躁。
問題不斷的湧了出來。
她到底要送給誰?
自己認識的人嗎?
一刻、還是其他人?
或者不認識的人?
是——那個學弟嗎?
「⋯⋯學長?」
「⋯⋯啊,什麼事?」
聽到呼喚,蔚商白回過了神。
「在想什麼煩惱嗎?」
羽希關切的問。
「我可以聽聽看嗎?」
溫柔又關心別人。
這就是他對這個學妹有好感的原因,卻不是情愫。
蔚商白想了想,決定問看看身為女生的羽希的想法。
「如果⋯⋯」
「?」
「如果妳的一個⋯⋯女性朋友只做了一個巧克力不是給親人,而是給別人,而且問她要送給誰時卻反而露出以往不曾有過的溫和笑容外加可愛動作說是秘密的時候——」
蔚商白握緊手中的巧克力。
「那代表什麼?」
「⋯⋯代表什麼⋯⋯」
羽希皺起眉。
「代表要送給喜歡的人,不是嗎?」
「可是,她聲稱是義理呢?」
蔚商白顫了一下,再問。
羽希愣了愣,呵笑出來。
「那是因為不想讓朋友知道是本命吧?」
「畢竟女孩子有喜歡的人的時候,都是會瞞著好友的啊。因為不想讓別人知道嘛。」
「尤其是像虹吟同學那種類型的人,更不可能說實話了——這是屬於女孩的害羞哦。」
「!」
蔚商白微瞪大眼睛,差點就要把巧克力掉落在地。
所以——是害羞嗎?
因為不想讓可可知道。
那傢伙——要送的其實是本命嗎?
她有喜歡的人?
「⋯⋯學長?你怎麼了?」
羽希注意到不對勁,便開口詢問。
「⋯⋯沒事。」
蔚商白回以微笑。
「快打鐘了,妳也快回教室吧。」
說完便迅速轉身就離開,搞得羽希呆楞在原地。
無視所有經過的女生來找自己,蔚商白理都不理人的往自己的教室方向走去。
那股煩躁感越來越大。
還有著不明所以的反面情緒在流瀉。
他的腦中只不斷迴響一句話。
冬虹吟有喜歡的人。
而那個人絕對不會是他。
「啊!小吟!」
「!」
聽到熟悉的喊聲,蔚商白停下腳步。
他看向前方的兩名少女。
一個是他的妹妹,另一個人就是冬虹吟。
「告訴我啦!妳要送給誰!」
蔚可可一臉急死人的樣子。
「不然我會好奇到瘋啦!」
「不——行。」
冬虹吟拒絕,泛起了輕笑。
食指再次放在唇前。
「就說是——秘密了啊。」
秘密。
就是不會讓人知道的事。
不會讓可可——知道自己喜歡的人是誰。
蔚商白看著那個還停留在女孩臉上那溫和的微笑,突然感覺痛的刺眼。
很礙眼。
「⋯⋯?蔚學長?」
看著走向自己的高大青年,冬虹吟便看向他。
「有事嗎?」
冷漠又淡定的表情。
對他就是這種表情。
蔚商白心中的煩躁感和反面情緒到達了臨界點。
「冬學妹。」
他陰沈著音說。
「放學,和我裝成情侶當誘餌,可以吧?」
不容拒絕的態度。
「⋯⋯?我是沒問題⋯⋯」
疑惑於青年的反常,冬虹吟看著他。
「不過你今天有點怪⋯⋯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
蔚商白一愣。
他心情不好?
「⋯⋯是被塞太多巧克力?」
女孩困惑。
「還是⋯⋯別的事不開心?」
「⋯⋯沒事。」
蔚商白深吸一口氣,平復自己的心情。
「放學時麻煩妳了。」
「ok。不在意陪我逛逛的話。」
冬虹吟點了點頭。
「我和可可先回教室了。之後碰面吧。」
說完便拉著友人離開。
蔚商白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這才猛的想起一件事。
他忘了⋯⋯順便給羽希學妹的巧克力了啊。






*
巧克力是在放學後給的。
冬虹吟覺得受寵若驚。
她和那叫羽希的沒那麼熟吧?
不過既然對方都送出來了,那麼下次一定得回禮才行。
「走吧,蔚學長。」
冬虹吟背好隨行包淡淡的說。
「嗯。」
高大青年點了點頭,邁出步伐。
但一雙手卻突然伸了出來,攬起了他的左邊脈搏。
「?!」
他驚愕的看向一旁的人。
「冬學妹?」
「噓,既然要裝就裝的像一點。」
冬虹吟認真的做出評語,隨後手不安份了起來。
「嗯,肌肉不錯,有在訓練啊。」
「⋯⋯」
她為什麼那麼自然而且還臉不紅氣不喘?
蔚商白無言的抽蓄嘴角。
不過——
他瞄了一眼粉髮少女的手。
暖暖的,而且又細小。
這就是女生的手嗎?
「啊。」
冬虹吟一個單音發出。
「情侶特價,太好了。」
說完馬上拉著身邊的人走進店裡。
蔚商白馬上回過神,被店裡的擺設嚇到。
閃亮亮的東西一大堆。
而且——價格還不便宜。
「等、冬學妹——」
「這個不錯。啊,這個也很好。」
粉髮少女完全陷入自己的世界,完全沒看到蔚商白鐵青的臉和其略微慌亂的叫喚,只有單隻手還牢牢的纜柱他的手臂。
而另一隻手卻以驚人的速度把商品一一拿走放入購物籃。
「⋯⋯」
高大青年只有閉上嘴巴的份。
女人的血拼好可怕。
這是他腦中唯一的想法。
「走吧!去下一家!」
明顯心情變好的冬虹吟手拿提袋攬著蔚商白繼續血拼下一個。
後者嘆了口氣,嘴角卻忍不住上揚。
算了,她高興就好。
而這麽想的他絲毫沒注意到自己的變化。
那顆平常起伏的心已經有了劇烈跳動的景象。
當時的蔚商白並不知道———





自己對冬虹吟,已經有了情愫。

洛殤櫻 發表於 2017-8-4 06:21:36

第四章





不怕死的笨蛋








*
冬虹吟逛了大概一個小時才放過蔚商白而找個地方休息休息。
看著滿滿的袋子,蔚商白心中再度感嘆女人購物的恐怖。
粉髮少女活動一下筋骨,眼角似乎是瞄到了什麼,身影馬上消失在青年的視線範圍之內。
蔚商白一愣,正想起身追上,卻想起某人的「戰利品」還在這裡,只好臉色不好看的坐在原地。
不久,冬虹吟回來了。
兩手各拿了一個熱咖啡回來。
「喏,慰勞品。」
冬虹吟遞出一杯。
「辛苦你了,蔚學長。」
「⋯⋯」
妳也知道我辛苦嗎⋯⋯
蔚商白無奈接過。
手指尖觸碰到了彼此。
「!」
高大青年猛的縮手,導致飲料掉落下來。
幸好冬虹吟反射神經快,馬上接了起來。
「蔚學長?」
「⋯⋯抱歉。」
一抹羞紅一閃而過,蔚商白重新伸手拿走。
「有點燙。」
「是嗎。」
冬虹吟信了,馬上坐在他旁邊喝起了咖啡。
空氣安靜下來。
蔚商白罕見的尷尬。
要說話嗎?
但要說什麼?
突然開口的話——會很奇怪吧。
蔚商白握緊飲料杯,視線掃向一旁,定格。
一男一女站立在一旁的樹蔭下,微笑的互換巧克力。
甜蜜的氣氛令他感到厭惡,馬上偏過頭。
那股煩躁感又開始蠢蠢欲動。
「⋯⋯聽可可說過——妳有準備巧克力要送人。」
一旁的人兒顫抖了一下。
「妳是想送給誰?」
蔚商白緊握左手的手指,悶悶的問。
「⋯⋯」
冬虹吟咬住飲料吸管,緊張起來。
「不⋯⋯能說。」
說了就沒驚喜了。
一定得要在不知道的時候才能——
「不告訴可可也就算了,連我都不能說嗎?」
蔚商白突然覺得很惱火。
「冬虹吟!」
「?!」
粉髮少女一愣,不明為何青年要生那麼大的氣。
看著瞥過來的陰冷視線,冬虹吟覺得面前的人好可怕。
這個、不是她所熟悉的人。
她前世所嚮往、憧憬的人——
並沒有像這樣的,不明所以的,生氣。
「為什麼⋯⋯你生氣了?」
冬虹吟握緊杯子。
「蔚學長不是這樣的人⋯⋯」
「冬⋯⋯」
蔚商白一愣,怒火像是被冰水澆熄一般的迅速消退。
「我⋯⋯⋯對不起。」
「⋯⋯⋯」
「我不該強迫妳的。」
蔚商白伸出手,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把手放在了粉髮少女的頭上揉了揉。
「抱歉。」
「⋯⋯!」
冬虹吟一愣,訝異的抬起頭。
可怕的視線已經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放軟的歉意。
頭上的大手輕柔的拍了拍,試圖安慰她的情緒。
「⋯⋯我⋯⋯」
「⋯⋯⋯」
「我⋯⋯不是小孩子⋯⋯」
言下之意就是別用哄小孩子的動作安慰她。
「⋯⋯」
還以為又要被說什麼的蔚商白沈默。
許久,他大力的揉亂粉髮少女的頭發,悶悶的別過頭。
「⋯⋯妳就是小孩子。」
「⋯⋯」
錯愕的冬虹吟滿頭問號。
這是怎樣?
遷怒到頭髮上去了?
「⋯⋯噗。」
一個沒忍住,冬虹吟笑出聲。
聽到笑聲,原本就沒好氣的蔚商白瞬間不悅的瞪過來。
笑什麼笑!
還不是因為她無釐頭的話讓他無言以對啊!
「呵呵。」
正想開口抱怨的蔚商白,看到冬虹吟下一秒的笑容時整個人呆住了。
那是他第二次——看到這名少女有著溫度的微笑。
暖暖的、流進他的心底。
「沒想到學長也有這一面。」
冬虹吟收起笑容,板著臉認真的說。
「下次要不要嘗試氣急敗壞的版本?」
「⋯⋯不,免了。」
額上爆出青筋。
蔚商白就不明白,為什麼她能一下子令別人高興,下一秒立刻就能引起憤怒值。
比他家那可可還厲害。
而且還打不痛,只能忍氣吞聲。
還是可可好,至少不用悶氣在心裡,直接動手教訓就沒問題了。
第一次覺得妹妹的好的蔚商白,心中感慨。
不過,最後還是不知道她要送誰巧克力。
高大青年無奈的按了按眉心。
今天是怎麼了我⋯⋯這麼反常。
「來了,學長。」
突然,冬虹吟喚了一聲,臉上浮現了神紋。
場景扭曲,和一刻他們當時一樣的情況。
蔚商白也警戒起來,兩把劍出現在他的手中。
前面猛的出現一團黑泥,最後凝聚成一隻可怕的怪物。
紅色吊飾、黑色的身軀。
以及泛白的雙眼。
「闇魁」的手下。
「商白!」
因為場景變換,隱蔽中的一刻等人立刻加入戰局。
范相思所選的人有五個。
一刻、曲九江、蘇氏姐弟還有——
冬虹吟一愣,看向最後的嬌弱少女。
左柚。
她竟然也在人選裡面?
「「恨——妳這可恨的——傷了我的神使——」」
怪物看向冬虹吟,滿臉的憎恨。
「「給我去死——」」
滿地的黑刺突起。
目標盡是粉髮少女。
冬虹吟無動於衷,眼中盡是摸不到底的冷靜。
她手一揚,武士刀生生斬斷了襲來的攻擊。
「學長、一刻同學。」
她淡淡的說。
「麻煩你們和那對姐弟去跟它對打幾場。」
「哈?」
一刻回頭。
「對打?拜託,你他媽的以為是在打劍道比賽嗎?」
「請不要懷疑我的決定。」
冬虹吟看向狐狸少女。
「麻煩您掩護他們。」
「啊⋯⋯是。」
柔弱的左柚愣愣回應。
其他人對視一眼,達成共識的衝了出去。
與其胡亂戰鬥,還不如試試少女的提議。
而左柚和曲九江聯手,一人一個控制自己的火替一刻等人擋下其他他們躲不了的攻擊。
然後左柚也設置了幾個火球圍在他們後援組的身旁,形成一個防護網。
趁這段時間,冬虹吟觀看戰鬥,腦中迅速思考。
她相信每個人或怪物都有一定的攻擊規律。
雖然前世是個病人,但現在的她可是三不五時都和瘴對打,自然就養成了先觀察敵人的習慣。
而這個習慣注定能成為友方的勝利。
粉髮少女已經摸清了這個怪物的攻擊軌道。
但,它的致命點在哪呢?
「該死!」
一刻的一聲怒罵吸引了她的注意。
原來是和蘇冉交換攻擊時一不小心的辦了一跤,白針卡在了那個血色吊飾上。
不過少年很快就扯回自己的武器,只是代價是一道頗深的捅穿。
而就因為這樣,使那名冷淡的少女眼神一亮。
弱點——在那啊!
「一刻!」
蘇氏姐弟倆焦急的跑過來,擔憂的看著自己的青梅竹馬。
蔚商白也停下攻擊,後退查看好友的傷勢。
還挺嚴重的。
至少,不能上戰場了。
「可惡!」
一刻按住不停留下鮮血的傷口,低罵一聲。
偏偏在這時候掉鏈子!
「左柚小姐,請妳把防護網移到他們那邊。」
冬虹吟握好武士刀,眼神銳利。
「我要動手了。」
「好、好的⋯⋯咦?」
正要轉移防護網的左柚突然一愣,驚愕的看向衝出去的粉髮少女。
她訝異的不是隻身一人戰鬥的冬虹吟的大膽。
而是——剛剛的呼喚。
她說了自己的名字。
可是左柚很確定,今天自己是和她第一次見面。
那麼,她是怎麼知道——沒向她自我介紹的——自己的名字?
「冬虹吟!」
相比左柚的困惑,一刻則是臉色大駭。
她幹什麼?!衝出去送死?!
「冬學妹!」
蔚商白也大吃一驚,沒料到少女的突然行動。
但是下一秒,在場的人一致錯愕了。
只見冬虹吟靈活的躲過任何攻擊、絲毫不差。
左柚和曲九江的輔助火根本沒有能幫得上忙的地方。
「⋯⋯靠⋯⋯她是怎麼辦到的⋯⋯」
一刻乾巴巴的說著,愣愣的看著行動自如的人。
「根本是變態⋯⋯」
「同感。」「認同。」
蘇氏姐弟倆也罕見的露出呆楞樣。
半妖青年則吹了口口哨。
倒是蔚商白擔憂了起來。
如果一個躲不好,身體就會被捅上無數血洞。
那樣的傷勢——有可能致命而喪命。
「「終於來了——妳這可恨的人——」」
看到目標大膽的接近它,怪物便發起了憤怒的嘶吼。
「「這次一定要捅死妳——」」
「距離——零。」
冬虹吟冷靜的吐出詞語,抬起武器。
然後,快狠準的插進了怪物的左肩上——被紅色血飾擋住的弱點。
肌膚上的詭異紅色水晶破裂。
怪物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哀嚎。
「「不——不——」」
「「我還沒向所有情侶復仇——」」
「「該死的——該死的——」」
「「該死的——神使!」」
「!」
冬虹吟瞪大眼睛,對於突變的變故感到錯愕。
只見原本分崩離析的怪物突然一個大吼,把她重重的甩上了最近的黑色牆壁。
之後,無數的黑刺在粉髮少女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襲來,在其身上捅出了無數的血洞。
最後,怪物消失,留下了一個昏迷的中年男子。
而冬虹吟則從牆面滑落,在牆上劃起了驚人血印。
鮮血如同水龍頭般的大量流出,在地上形成一個血窪。
「冬虹吟!」「冬學妹!」
所有人驚駭,立刻趕至她的身邊。
「咳⋯⋯死不了的。」
嘴角滲血的冬虹吟抬起了手。
「不先去把那個人帶去審問一番嗎?」
「 幹!你他媽的說什麼蠢話!」
一刻臉色鐵青的大吼。
「冬虹吟!妳就算不會痛也不能把傷口不當一回事!」
「我⋯⋯」
「別說話!給老子閉上嘴巴!」
一刻狠狠的瞪向粉髮少女。
「商白,你快——」
「妳這個白癡!」
還未等白髮少年說完話,蔚商白便陰沈著臉大罵。
「這種危險的事情為什麼不交給別人甚至是我去做?!逞強有那麼好玩嗎?!」
「那個⋯⋯商白⋯⋯」
「妳比可可還要蠢!至少她有自知之明!妳呢?不知死活的單打獨鬥!我活那麼久第一次看到那麼白癡的傢伙!」
「⋯⋯商白⋯⋯冷靜⋯⋯」
一刻冒汗,對於反常發怒的好友很是錯愕。
「冷靜個頭!」
蔚商白回瞪一眼白髮少年,之後氣呼呼的看向表情呆楞狀的冬虹吟。
「妳知不知道其他人擔心的心情!死過一次就不怕死了嗎?!胡鬧也要有限度!」
「⋯⋯抱歉。」
被男神罕見的飆罵而搞愣神的冬虹吟回過神,立刻道歉。
「對不起⋯⋯蔚學長。」
「對不起。」
「妳⋯⋯」
蔚商白一愣,看著突然低沈的少女心中暗叫一聲糟糕。
他罵太兇了?
可是他也沒罵錯啊!
「⋯⋯對不起。」
冬虹吟再次道歉。
「讓你擔心⋯⋯真的是很抱歉。」
「冬⋯⋯」
「還有,看到氣急敗壞的版本了呢。」
低沈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見鬼的興奮。
「能再來一次嗎?」
安、安可?!
「⋯⋯妳這個人⋯⋯」
青筋猛跳,原本還存在的那一點內疚感消失無蹤。
蔚商白咬牙,指節咔咔作響。
為什麼⋯⋯為什麼這個人一直能觸碰他的底線!
為什麼這傢伙能夠使他輕易就發怒啊!
「妳到底有沒有在悔——」
「咳、咳咳——」
突然,一陣猛烈的乾咳截斷了青年的話。
冬虹吟劇烈乾咳出的血不亞於傷口上那駭人的出血量。
「冬學妹!」
蔚商白慘白了臉色,怒氣什麼的立刻被他丟的老遠。
現在最重要的——是帶冬虹吟去治療!
「等等⋯⋯我⋯⋯我還要送⋯⋯」
冬虹吟顫抖著音,伸手想要碰觸不遠處的背包。
她還沒⋯⋯送巧克力給——
「冬學妹!」
黑暗襲來,暈眩感狠狠的拉走她的神智。
昏迷前的冬虹吟,看到的最後一幕是高大青年那慌亂的俊臉。
然後,意識埋沒在黑暗中,無法聽到任何的聲音。






心中的某處,觸動了一根弦。

洛殤櫻 發表於 2017-8-4 06:22:51

第五章



滿懷感謝的巧克力








*
神使公會裡的某處,開發部的人正忙進忙出的拿著醫療用品來來回回的走了好幾趟路。
房間裡的人則迅速和小心翼翼的治療床上的人兒。
一度陷入昏迷的粉髮少女並不知道房外眾人的情形。
自從得知冬虹吟重傷陷入昏迷正在治療,蔚可可便著急的趕來,在病房外的等候室來回踏步。
在走第十圈的時候,終於有人忍不住了。
「可可!給我坐好!又不是只有妳在緊張!」
一刻低吼出聲,手也沒閒著的強制拉住她坐下。
「給我安靜的做妳的少女!」
「可、可是,我很擔心小吟嘛!」
蔚可可眼角帶淚,心中百般焦急。
「萬一又像小語一樣⋯⋯」
「不會的。她不會那麼輕易就死的。」
蔚商白握緊拳頭,臉色陰沈。
「她要是敢的話我就讓開發部的人給她棄屍!」
「呃⋯⋯老哥?」
對於他的驚恐發言,蔚可可錯愕了。
天啊,這是老哥嗎?
完全氣炸了耶!
「刷——」
此時,接待室的門被人給推開。
是安萬里。
「學長!」
一刻緊張的看向他。
「冬虹吟她⋯⋯」
「完全沒事了。過一會兒就會醒來。」
安萬里看著鬆了一口氣的眾人,和藹一笑。
「不過失血有點多,需要吃些補血的東西。」
「知道了。」
一刻點了點頭。
「那現在能去看她嗎?」
「人還沒醒呢。先去十炎那吧。」
斯文男子表情嚴肅。
「相信已經盤問完那個犯人了吧。」
「那還不快去!」
一刻臉色凶惡。
「老子倒要看看——那個混帳會怎樣開脫!」
「那麼,各位就一起來吧。」
語畢,安萬里便帶著一干神使前往胡十炎所在的審問室。
到達那裡的時候,胡十炎已審問完畢。
那個犯人——也就是那名中年男子已昏迷在一旁,身邊的是一隻開發部開發的消除記憶作用的咩咩君。
「十炎。」
安萬里向前。
「有什麼收穫嗎?」
「啊。」
小孩外貌的九尾妖狐應了一聲,拔了拔頭髮。
「如同被瘴附生一樣——被「闇魁」的手下吞噬後的一切行為全忘記了,只記得自己的慾望太強導致引來了它,賜給自己能履行願望的力量。」
「是什麼慾望?」
「痛恨一切情人,單身狗的憤怒,想要消滅一切甜蜜的情侶。」
胡十炎嗤之以鼻。
「真是蠢到沒救的白癡慾望。」
「那麼,他還有說什麼嗎?」
安萬里推了推眼鏡。
「有關於「闇魁」的。」
「沒有。都忘記了。」
胡十炎煩躁的嘖了一聲。
「結果冬虹吟的重傷只換來一點收穫——還是不太有屁用的收穫,怎麼想都覺得吃虧。」
「總之,之後一定會有其他的手下來示威。」
安萬里看向一刻等人。
「你們自己要小心。」
「知道了。」
年輕神使們一齊點頭。
「我去看看冬學妹。」
蔚商白看沒事了,便轉身離開。
眾人一愣,隨後互望。
「不會覺得⋯⋯那小子太在意那個女孩了?」
胡十炎嘖嘖道。
「以前不是很討厭的嗎。」
「畢竟是不同的人啊。」
安萬里微笑說道。
「我倒覺得⋯⋯⋯」
蘇染淡淡的突然開口。
「他是不是⋯⋯對虹吟有意思?」
此話一出,包括胡十炎也都愣掉了。
「等、等等,蘇染!」
一刻大駭。
「話別亂說!」
「可是,今天的「約會」,他的反常很多。」
蘇染堅定反駁。
「我不認為那是他平常的表現。」
「小染說的沒錯。」
蔚可可也點頭。
「我也覺得老哥對小吟比較在意⋯⋯」
「所以妳們是想表明——」
一刻冒汗、不敢置信的說。
「商白喜歡冬虹吟嗎?」
「很有可能。但也有可能只是對學妹的關心。」
蘇染推了一下眼鏡。
「總之,時間能證明一切。之後就會知道了。」
說的也是。
眾人點頭,一齊看向蔚商白離去的方向。
希望不會出什麼問題就好了呢。








*
刷——
打開房門後,蔚商白便發現人已經醒來了,此刻正靠在床頭上,冷漠淡定的看著手中的書。
像是沒受傷一樣。
蔚商白感嘆。
真是另類的人。
「⋯⋯學長。」
看到他進來,冬虹吟便抬起頭,有氣無力的招呼。
「晚上好。」
「⋯⋯已經隔天凌晨了。不睡一下嗎?」
坐在床頭的椅子上,蔚商白便問。
「不了⋯⋯反正睡不著。」
冬虹吟指向了桌上的包包。
「可以幫我拿來嗎?」
蔚商白點了點頭,遞了過去。
少女翻找了一下,拿出了那包藍色包裝的巧克力,鬆了一口氣。
好險、沒事。
沒有變形。
而她這一系列動作都被蔚商白盡收眼底。
雙手的手指不自覺握緊。
都這種時候了還想著巧克力的安危?
這難道比自己的傷勢重要?
「雖然已經過了——不過沒關係。」
冬虹吟沒發現身旁的人的異樣,把巧克力遞給了他。
「給。義理巧克力。」
「?!」
蔚商白一愣,錯愕。
等等,這發展是怎樣?
為什麼反過來送他?
「冬學妹⋯⋯就算送不了也不能隨便送人,這是很重要的東西。」
忍住心中那要溢出來的反面情緒,高大青年陰沈著臉。
「妳還是送給當事人比較好。」
別把我當成替代品解決。
那樣,還不如不要送。
「⋯⋯?我本來就是打算送你的。」
冬虹吟困惑,不明白眼前的人的誤會。
「蔚學長是不是誤會了?」
「⋯⋯送我?」
蔚商白這下真的完全愣掉了。
「為什麼是我?」
「唔⋯⋯畢竟以前的「我」貌似常惹你不痛快⋯⋯所以這是歉禮。」
冬虹吟騷了騷臉。
「也是⋯⋯謝禮。最近也給你添了不少麻煩。」
「⋯⋯⋯⋯」
「昨天之所以不說是想要給你驚喜的⋯⋯對不起。」
粉髮少女道歉。
「告訴可可那個大嘴巴一定會讓你事先知道,所以也沒和她說。」
「⋯⋯」
「蔚學長?」
「所以⋯⋯這是送我的?」
「嗯。」
冬虹吟點頭,表情認真。
「白夜大人說,義理巧克力有感謝的意思,所以我想向你道謝。」
「可是——要感謝的人不只有我吧?」
蔚商白顫抖著身子。
「明明就還有可可他們——」
「我只想送給你。和可可他們沒有關係。」
粉髮少女打斷他的話,說出足以令人臉紅心跳的驚人告白。
「因為蔚學長——是我所憧憬的人。」
「妳⋯⋯」
高大青年一愣,不易察覺的羞紅泛起了他的臉頰。
連他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的心跳異常的快速跳動。
「收下吧。」
冬虹吟伸出手拉起蔚商白的手,把巧克力放在他的掌心之中。
「這是我對你的——感謝的心意。」
前世加上今世的——所有的感情結晶。
「⋯⋯」
蔚商白呆楞了好一會兒,心中卻好比「大黃蜂」一般的快速拂過數道驚愕。
所以她本來就是要送我的?
是我搞錯了?
而且還為此生氣?
所以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胡思亂想?
「⋯⋯突然覺得自己有病⋯⋯」
單身掩起自己的臉,感到深深無力感的蔚商白垂下頭,以往的煩躁感都消失無蹤。
如果這是動漫的話,他的身後和頭上一定會有無數條黑線。
自己真是沒救了。
「⋯⋯?」
對於開始自嘲的蔚商白,冬虹吟歪著頭,一臉困惑。
所以男神究竟是怎麼了?
「呼。」
吐了一口氣,平復好自己的心情後,蔚商白便淺淺一笑。
「謝謝,妳的巧克力。」
「!」
少女一愣,茫然的看著眼前之人的微笑。
哇啊⋯⋯男神笑了耶。
罕見版的——書上看不到的笑容耶。
「⋯⋯那現在吃掉吧。」
忽略心中那股奇怪的感覺,冬虹吟滿眼期待。
「然後,告訴我,感想。」
「⋯⋯呵。」
首次看到少女如孩童般的行為,蔚商白輕笑一聲,心情轉好,依言打開包裝。
裡面躺著的,是Q版型的——自己的面容。
「⋯⋯妳這是要我吃掉自己嗎?」
蔚商白好笑說道。
「我做的很辛苦的。」
冬虹吟認真的豎起手指。
「所以,請你吃完它。」
「⋯⋯那好。我現在就吃。」
蔚商白微勾起唇角,把巧克力放在嘴邊咬了一口。
甜甜的、柔順的感覺滑過喉嚨。
入口即化的巧克力裡是清涼的薄荷。
非常的⋯⋯美味。
「如何?」
冬虹吟緊張的問。
「⋯⋯⋯」
蔚商白沈默,然後再咬第二口。
隨後,把巧克力全部吃進肚子裡。
「好吃。」
高大青年稱讚。
「可以拿去賣了。」
「是嗎。」
冬虹吟欣喜。
「不過我不缺錢。」
「別藉此顯耀妳的家富。」
蔚商白擦好手,輕敲一下她的頭。
「好好療傷吧,下次可別幹這種蠢事了。」
「⋯⋯我知道了。」
盡量啦。
少女在心中多補一句。
「話說回來——」
蔚商白疑惑的望向她。
「為什麼我是妳憧憬的對象?以前我們有見過面嗎?」
可是認識的人裡面並沒有叫柳婭吟的人。
那他是如何成為這個人的憧憬呢?
「這個嘛⋯⋯」
少女愣了一下,隨後泛起輕笑。
食指放在了唇前。
「是秘密啊。」
「⋯⋯」
蔚商白聞言,先是錯愕一下,隨後心中的那股異樣感更為強烈。
「⋯⋯妳還真多秘密啊。」
他無奈的說,把這個不同以往的感覺給壓下。
算了,她高興就好。
高大青年無奈的想。
之後他便交代幾句話然後道別了粉髮少女,離開了房間讓她好好休息。
而蔚商白不知道的是,自己的那股感覺已經到了無法懸崖勒馬的地步。
名為喜歡的心情,即將在接著的事件中,越發強烈。





*
噠。
在神使公會外的道路上,一個小小人影落足於地面。
是一個才七歲多的白青髮女孩。
而她正是冬虹吟的神——白夜。
此時她輕哼著歌,臉上盡是微笑。
「嘿嘿~吾的神使真的是好遲鈍吶~嘛,另外一個也不呈多讓就是了。」
白夜輕踏著腳步。
「真是期待呢~之後的走向。」
「「大人也真是的,這種時候就別玩了啦。」」
另一道輕快聲音響起,卻不見任何身影。
但白夜卻不感到驚訝,反而微笑回應。
「好久不見了呢,吾的使役。最近有什麼發現嗎?」
「「沒有喔~倒是大人您,該好好找出「闇魁」的寄宿目標了呢。」」
那道聲音笑了幾聲,隨後是低聲的話語。
「「「不然,後果將會——很嚴重的吶。」」
「吾知道。」
白夜沈默,望向遠方。
「吾知道。」
這是她的使命。
和另一個「她」的終結。
「雖然對不起虹吟⋯⋯但吾確實利用了她。」
只希望,自己的神使不會有所失控。
否則,「她」終將會覺醒。
「走吧,赫鈴。」
「「遵命,白夜大人。」」
語畢,女孩的身影便消失在原地。






就像是——從未出現過一樣。










《作者碎碎念》
啊哈哈哈,看來蔚商白還很遲鈍啊,快和一刻一樣了XD
不過下一捲就開竅了,所以也不用擔心。
經過某人的「好心質問」,知道了自己的心意,男主就會展開追求了。
嗯,雖然要到卷四才開始追(喂
各位可以猜猜是誰幫他開竅的哦,不過猜對沒獎品(笑倒
那麼,請期待卷三———海妖與心意!




薩利犽·E·耀天 發表於 2017-8-6 19:50:26

喔喔喔是新的!!!
這一定要來好好的追一下啦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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