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永里
發表於 2020-8-27 01:40:07
一點曾經日常
(因為本文又又又卡了,但想除草,證明自己還活著,所以小依來放點角色曾經的日常小小段。)
小小段的起因是把朋友當編輯來聊劇情時,朋友的一點好奇(?)
簡單說了些小依給何政的掛的設定後。↓
友:既然何政“看得到”,那當初炎炎和他還好時,看到漾漾的話會??
小依:我想想喔,這邊舉個例子。(以下用表情符號註解,其順序是漾炎政,兩個時也是左炎右政)
假設這邊有隻剛剛衰完,正在進行二次自我詛咒的漾漾。然後旁邊是路過的炎炎跟何政。
( •̥́ ˍ •̀ू ) (^▽^) (^▽^)
兩人注意到漾漾。炎炎嘛,看到自家弟弟,就姑且想打個招呼,啊然後何政不是“眼力好”,所以就看到漾漾身上不正常(要發動力量)的力流。大概下面這種感覺。
(ಥ﹏ಥ) o(* ̄▽ ̄*) Σ⊙▃⊙川)
然後雖然沒相關知識,但憑直覺知道那不是很好的何政就一把拉回準備上前的炎炎,然後可能就會跟他說什麼:冥炎,我看你弟印堂發黑,感覺等等會衰,別過去。
(¬д¬。)(;一_一)
而炎炎好歹跟何政共患難好幾次,也知道他眼睛“好”,所以就乖乖聽他的。
於是,兩人就一起見證了漾漾的惡循環詛咒(被來自神奇的一方的球砸到。)
╮O∑( ̄□ ̄;) (⊙x⊙;)(´⊙ω⊙`)
Σ(☆дT ) (→_→|||)╮(╯_╰)╭
大概就這種感覺吧,曾經的日常。
之後兩個分了後,炎炎就容易笨笨的去找漾,一起衰。
***
本文小依是真得努力再趕的,但因為個人心理問題一直寫不順(超怕因為個人狀態把阿炎寫崩哭),
總之,只能煩請各位看官再等等了。(土下座
依.永里
發表於 2020-8-27 01:44:09
慕依澄 發表於 2020-7-16 18:29
小依加油呀~
看來會依照那個記憶來改變髮色?
和亞那他們的藍眼少年、和格里西亞貌似有關的小隊員.....
感謝鼓勵!(試圖打起精神努力中)
根據記憶變髮色聽起來好酷呀,可惜離真相還差了些。
伊多的話很重要喔,請之後也務必記得它(也請祈禱炎炎記得)
依.永里
發表於 2021-2-20 02:00:55
第九十四章
學長帶我到的鬥技場與其說是鬥技場,不如說是操場的大空地。
“所以我們到底要來這裏幹嘛?”我看了眼大空地,又轉頭回望學長。
“我要看看你現在的‘實力’。”說著,學長走進空地對我招招手。
“?”我歪了歪頭。要測試實力是沒問題,不過為啥?
“有需要,而且……你不是曾經說過還想再出任務?”學長說著,勾起了奇異的笑容。那笑容中含著太多我看不明白或者不願明白的東西,所以我一如學ˋ長所願的做出了褚冥炎的回應。
“是指如果我表現得好的話,就可以嗎?”我趕緊一個箭步跟上,臉上不自覺地勾起了笑。
沒辦法嘛,畢竟雖然拖了超級久,但學長終於……
突然,我被自己一瞬想起的事卡了下思緒,差點一個左腳拌右腳把自己摔成豬頭。
“嘶……”深呼吸了口氣感謝自己的極高的運動反應神經後,我急急忙忙的望向學長,“誒,不對!可是學長,老……巡司之前說過無論如何都禁止我再接任務耶!”
聞言學長頓了頓,然後挑起眉向我開口,“那你想接嗎?”
“?”我歪了歪頭。
總覺得今天的學長好像有點太好了。
嘛……算了,就當這是學長大發善心,是錯過不一定再有的機會。
所以我果斷舉手回應。
“想想想想想!”開玩笑,怎麼可能不想啊!
雖然之前第一次出任務就出事,但我還是很想多嘗試啊,實戰經驗可是超重要的耶!
而且,不得不說雖然危險,但“實戰”比想像中還要有趣。
就是怎麼講,讓人熱血沸騰?不,應該說有種異常的不知該說暢快還是什麼,反正就是我本就該做這種事的理所當然感。
莫名的,總覺得如果能再這樣多嘗試下去,我也許就能更……
得到我的回應的學長點點頭,“那就來吧,我幫你看一下你現在的實力。”
“好哦。”我歡快的蹦進了競技場。
“對了,學長這事……”我一邊隨意地做著點熱身動作,一邊終究有些顧慮的開口詢問。
怎麼講,畢竟還是被嚴重警告了……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只警告我一個人。明明先不論詩織,阿珓和我同樣是萌新一枚啊。
“巡司的部分我會去說。”我話還沒問完,就聽到學長快速的答覆。
“學長你回的那麼快幹嘛?心虛喔?”我不經思索的隨口發問。
然後回應我的是學長的拳頭制裁。
“幹嘛打我……”一邊揉了揉未戰先受到重創的腦袋,我一邊更加確信了自己的猜測。
果然老姐是萬惡之源嗎?連大魔王都怕她。
真是的,我還在想不知道為什麼學長今天面對我時很緊張,甚至到微妙的不太像平常學長。
原來是怕被老姐抓包喔。
“嗯?學長?”我疑惑地看著眼前浮現出來的人形。這是什麼?
“你的對手。”學長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嗄?”我一手指著人形,一邊愣愣的轉頭看向不知何時退開的學長,“不是學長你跟我打喔?”
“你要跟我打?”學長挑眉道,語氣帶著莫名的躍躍欲試。
“也不是不咳……”我話沒完全出口,就見學長認真的開始鬆領口、喬袖子,一副下一秒就會衝過來跟我這個自己送上門的沙包“好好”相處的樣子。
“……那什麼?我收回發言,請當我沒說。”我擺擺手,一秒決定從心。
對,我慫了。
雖然跟學長打好像也挺有趣的啦,不過既然他都表明了我要嘛跟人形打,要嘛他過來認真一下把我打進保健室,那我還是乖乖地跟人形打吧。我姑且沒有沒事找事的習慣。
是說剛剛不是人還好好的,怎麼結果還是心情不好?又睡眠不足?那就不應該大晚上把學弟拉出來打格鬥台呀。
輕吐一口氣,我重新看向人形,“打他……它?就可以了嘛?”
“準備好就直接出手。”學長的聲音傳來,其中帶著可能被我吵到的不耐。
“呃……好哦。”我點點頭,深吸一口氣後,毫不猶豫的一腳向人形的頭用力掃去。
人形似乎有所感應的開始動作,不過還是慢了一步,被我一腿爆頭,代做頭的球體咕嚕地在地上滾。
咦?完了?
我怔怔地看著人形,就在靠近了幾步,打算看個仔細時,人形就像動畫亞人一樣開始重塑,然後就在恢復好的瞬間,報復我似的直接朝我的腦袋一拳砸來。
“啊……”好險,迅速的拉開距離後,我小喘著氣看著一瞬間提速,剛剛差點爆了我的人形。
打不死?還是說這算是無限復活?
我用手去碰了碰剛剛明明閃避卻還是被攻擊擦到的臉頰,結果抹了把血。
“嘖!”我還以為最多擦到破最表皮而已。
嘛,算了。
“與我簽訂契約之物,讓試驗者見識我等強悍。”我一抬手喚出了炫燄,然後快速地向前進了一步,閃身錯開了攻擊,然後用著直覺的某種反擊招式斬向了人形。
咕嚕,又一次,人形被我分頭行動了。
這一次我沒大意地靠近,而是站在原地一邊保持戒心地觀察。
人形又恢復了原狀,這一次它手上多了武器。
升級了?我微微瞇起眼睛。
所以,是像爬獵人天空鬥技場、手遊打難度關卡爬塔那樣的感覺嗎?
看著衝向我的人形,這次不用閃躲,我一個劍招直接把它給斬了。
我看著又又又復活的人形 ,也不知到底要打到什麼地步,學長也沒事前說明清楚,感覺有些抓不清楚自己要做的事啊……
不過反正怎樣都行吧,畢竟我能做的事也只有這一個。
我嘆了口氣後勾起笑,無意識地隨手甩了幾個劍花。
總之,就先打到學長喊停為止。
***
隨著一次又一次的打倒人形,有什麼逐漸混合。
本來清晰的視野像壞掉的幻燈片或者老式電視一樣逐漸頻繁地閃過異常色彩與背景。
從小就耐力不強的身體越發沉重,卻依然麻木而慣性的抬手將眼前襲來的敵人劈砍斬殺。為什麼?
難受。有什麼無形中導引著我,難以言喻的癲狂像無數隻自泥濘的手抓捕撕扯著理智。
粗喘著氣,身體的隨著某種本能動作越發順暢而殘酷。
彷彿有什麼正在重疊。
沒能結束的夢境與現實逐漸相疊融合。
滿地鮮血,紅與白沾滿染黑的大地,鐵鏽味灌滿了鼻孔。
可就算動作雜亂的與其說是抗鬥更像自殺,也不能倒下,我必須……
我瞪著眼前搖擺著再次出現的敵人,卻突然發覺一個身影從後方無聲襲來。
對此我毫不猶豫地將手上的利刃甩上,然而對方似乎也有所準備,我的攻擊被輕易閃開。
“嘖!”我當下直接一回身藉著方才對方閃躲的落點方向送了對方一腳,並在對方擋下時再次揮刀。
可惜我的身體動作不如我已無法如期望的快速,燙手的刀刃還是被擋下了,在此同時對方直接往我腹部毫不留情地重重的來了一拳。
“冷靜點。”
冷尼瑪……
相乘痛覺的害我差點放開刺手的武器。無可奈何地一手捂著肚子跪半地上。
好痛,甚至有點反胃。媽的!感覺內臟都差點被打出來。
我抬頭瞪著揍了我的傢伙,他望著我,似乎想跟我說什麼,但我只是想都沒想的硬是強忍痛楚,試圖站起身向他攻擊。
雖然不知道對方停下、不痛下殺手,是否有什麼其他打算,但我不能放過機會。
眼前幾乎被黑紅色模糊覆蓋,但是不可以,我不能倒下。
我必須……
敵人,全部都是敵人。
他們都希望……死。
……但我還……
“滾。”我強撐着身體嘶吼道,別靠近我,我……必須……
我不想再看見他的那種表情,不想再再感受那種情緒。
然而對方卻不如我以為的繼續發動攻擊,他微蹲下了身體,緩緩朝我靠近,在我試圖後退遠離時,以比我更快的速度打掉武器,然後伸出手撫上我的臉。
……“isidjeb!”身體反射性一震。
什麼?
“冷靜。”
我不禁瞪大了眼睛,“……”
“zjw冥hfio,冷靜點!”
觸上的手有些冰涼,卻令我感到些許溫暖。
他在說什麼?
“ijabe炎!”
他在叫……誰?
“褚diwjw炎。”
他叫我?什麼?
“‘褚冥炎!冷靜。”隨著那理應熟悉的堅定聲音,有什麼豁然開朗,刺鼻麻木的血腥味消失了。
猛然驚醒了。
噩夢乍碎。
我……
我顫抖著張合著嘴,好不容易才發出聲音,“……學長?”
“褚冥炎,冷靜點。”
“褚.冥.炎,冷.靜.下.來。”銀髮紅眼的少年捧著我的臉,像怕我聽不懂一樣,一字一字緩慢而清晰的說著。
“……學……長?”
“冷靜!褚.冥.炎,保.持.清.醒!”
“……學長,我剛剛怎麼了嗎?”我望著緊緊抓著我的學長疑惑問道。
話說為什麼我手會刺痛到快飆淚?
“你……殺紅眼了。”學長不知斟酌著什麼後,如此說道。
“真假?”我什麼時候有這種狂戰士屬性了?
“真的。”學長點點頭。
嗯……所以我終於在這學校覺醒新屬性了嗎?
算了,這種事也不重要。
“那學長,我的實力ok嗎?”我一邊問,一邊將在被學長阻止後就變回寶石原型的炫燄在手心中搓揉著。因為是火屬性的關係吧,暖暖的好舒服。
似乎快速的在手機上遞出什麼訊息後,學長抬起頭如此對我說道,“沒問題,超過標準,能通過額外申請。”
“?”通過什麼申請?出任務要申請?
“代表隊申請。”
“???”學長你話題飛躍的有點跳痛,“申請什麼?”
“競技大賽選手。”學長非常淡然的說。
“……我?”我指了指自己,“學長你確定你……”頭沒撞到?
“對。”學長說著,用力的往我本來就逐漸飄忽的腦袋來了一下。
好吧,看來真的“撞到腦袋”的人是我。
我一邊揉頭,一邊繼續詢問,“那是跟……”
“我這一隊。”
“……”好 哦。
“那雖然我覺得你應該不會好好回答,但姑且一問,為什麼帶上我?”我就一個無辜看賽路人甲而已。雖說很酷啦,但我對於自己實力還不足姑且還是很有自覺的。
話說我這樣報上去真的沒問題嗎?(是說都要決賽了還能再補報??)感覺就像靠關係不明不白的就進了。
“所以我才以防萬一帶你出來看看實力。”學長沒好氣的說,然後大概是突然誕生了同理心,竟然破天荒的順便幫我把痛很久的頭揉了……
“嘶……”對不起,我不該在學長您手還在頭上時胡思亂想。
“你的實力姑且還行,雖然不一定派得上用場,但不至於拖後腿。”
“是喔,那還真是謝謝學長的鑑定。”這是什麼要褒不貶的評語……
“而且照剛才看起來,如果被打估計也還能應付。”
“嗄?我為啥要被打?”
“就像你剛才想的一樣,因為靠關係入隊啊。”
“呃……學長我還是算了吧。”感覺各種意義上都太麻煩了。這根本百害一利。
“反正學校不會死人。”
“我不想死啊!!”
“那就努力別死。”
不不不,這是學長你拉的人,應該你負責啊!!
***
【Atlantis 第一代表隊 成員名單
正式:冰炎、藥師寺夏碎、褚冥炎
候補:西瑞·羅耶伊亞】
‘褚巡司?……對,我讓冥炎正式加入……’……
……‘褚冥玥,你應該也有感受到的,有些命運,是避無可避的,該發生的……終究,會發生。’
***
感覺這章寫得好過渡還超意識,但小依真的實在不想再繼續卡在這了,所以實在抱歉,請各位看官先將就著,等如果小依未來腦袋跟文筆比較好了,會把這章節再拖出來修修的。ozz
在此給個沒明寫,但大家估計多少有感覺的補充或者未來提示:這章炎炎的眼睛有變成非常明顯的藍色
雖然因為之前卡在這章的關係還尚未開始寫,不過還請各位好好期待接下來的劇情吧。
順便偷偷說一下,小依不反感催更的(特別是附帶感想),那也是能成為小依的動力的喔~
依.永里
發表於 2021-4-13 22:59:08
第九十五章
……時間,不,命運開始流動了。
……停滯的死水終究有了動靜。
***
我好慌。
這裡是哪?我是誰?我為什麼在這裡?
為什麼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頭好痛啊......不論心理上還是生理上。
我滿腦子渾渾噩噩地坐在選手休息室的椅子上,反覆地看著已經與我無緣的班內通知。
雖說船到橋頭自然直,但到橋頭以前真的很難應對耶!
望了眼三更半夜把我叫起來,還騙我臨時入隊,然後在把我拎過來後就自己在那邊補眠的學長,我大大的嘆了口氣。
“褚,要不要喝飲料?”
“啊……謝謝。”接過遞到眼前的飲料,我向夏碎學長說道。
雖說比我們晚了一步,但也可以說是提早到達的是夏碎學長。
當他踏進休息室看見我時沒有任何一絲驚訝,只是勾起了溫和的笑容,跟我們道早。
“你看起來很緊張呢。”夏碎學長笑著說。
“事出突然嘛。”我怎麼知道會三更半夜被學長找出去,然後下套,最後入隊。
我一邊打開飲料罐拉環,一邊看著完全不為所動的夏碎學長。
我實在搞不懂一過來就逕自找了位子坐下看自己的書的夏碎學長,到底是太淡定呢?還是早知道學長預謀要設計我?
“沒事,就當是見習就好了”
“好。”沒問題,我很有自知之明,知道我只是被學長一時想到拉來卡空位的。
雖然我也不打算就這樣一路混到底就是了。
再想逃也成定局了,而且確實機會難得。
又過了一會兒時間,再我已經從不知所措發呆滑手機轉變成認真逃避現實滑手機時,休息室的門碰的一聲被用力打開(砸開?)。
我整個被嚇了一跳,身子一抖,手一滑,差點沒把手機摔了。
一轉頭,映入眼中的是一個站在門口擺著疑似jojo系列姿勢的五彩繽紛腦袋。
西瑞這傢伙在幹嘛啊?
“炎~為什麼你在這?”西瑞身體一僵,激動地指著我一臉訝異的問。
啊!對嘛,這才是現在在這裡看到我的正常反應嘛。
“……這真是個非常好的問題呢,西瑞。”我向著西瑞一陣乾笑,“學長說讓我入隊。”
“入隊打雜?”西瑞一臉狐疑的給了我一個詭異的結論。
“比賽隊內為什麼需要打雜的?”我對於西瑞的腦回路感到了幾分不可置信。我對剛剛竟然有一瞬間把他的腦回路反應認定為屬於普通人的自己感到十分抱歉。
又不是沒有工作人員,為什麼會有打雜的選項?而且雖然有點那個,但我可不覺得自己至於到只有那種程度。
結果我話才說完,西瑞就很激動的指著我,一副我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一樣。
“炎~你這是在小看打雜的的存在嗎!”他一邊擺出某種不知道該說是誇張還是什麼的姿勢,一邊非常大聲的說道。
“我只是沒興趣跟打掃阿姨搶工作而已啦!”我大大嘆了口氣。
什麼跟什麼?誰跟你小看不小看?亂七八糟。
“你竟然想跟人家阿姨搶工作!?”西瑞故作震驚模樣捂著嘴繼續演。
“嗄?”聽到西瑞的神奇發言,我只感覺腦袋整個卡了一下,眼神都快死了。
“不不不,人家阿姨神聖不可小看的工作我才沒資格去搶咧!然後西瑞,我說真的,別話聽不到一半就亂回啊!聽不清楚就直接說,大不了我再說一次嘛。”
我幾乎是想都沒想便直接亂回話了,還不忘給西瑞送上一抹笑容。
煩死了真的,問我我也還不清楚的事情就算了,還在那五四三。
在話全部出口後,我才稍稍反應了過來,剛剛自己趁一時心情不穩把真心話全說了。這可真是……
然而,對於我的回應,西瑞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頓了一下,然後在露出一秒怪笑後,非常故意的給我繼續,“炎~你……竟然覺得本大爺是那種不聽人話胡亂解讀的人嗎?”
難.道.不.是.嗎?
我都要真的氣笑了。
我好想把西瑞那根快戳到我鼻子的手指給折了(雖然我應該折不動,西瑞也不會讓我折)。
在我盤算是否還要再繼續跟西瑞扯時,就被一個聲音打斷。
是夏碎學長。
不知道是不是被我跟西瑞吵到,夏碎學長好心的過來幫我帶回話題、解釋清楚,用……一個大消息。
“褚是正式選手哦。”
“!”
“!!”
我一秒回頭看向那個估計也被我和西瑞的相聲吵醒的人。
學長!!你怎麼沒說我是正式的?
可惜,我還來不及說些什麼,西瑞也來不及做出什麼反應或者操作,就被迫安靜下來了。
準確來說,應該叫做受外面氛圍影響而安靜下來了。
在不知不覺中比賽的開場時間到了。
我望向操場,在一片默契的寧靜中,白地上面畫出淡金色的光陣,組成的圖騰衆多繁雜到一個很累贅的地步。
光陣中央慢慢的浮現出一個……人。他的年齡大概落在十六、七左右,但以樣貌或者氣質我實在不好斷言他的性別。
他穿著同樣華麗的古禮服,類似日本十二單那樣的多層次,挺唯美的,雖然我覺得那衣服穿起來一定超級累。
那個人緩緩抬頭,閃亮的淡金色長發被細心的用了幾種樣式固定在腦後。
但真正吸引到我的不是以上這些,而是他的眼睛。
那是一種神奇的色澤,紫金色。
那是在原世界無法仿造的顏色。
我記得這樣的眼睛。
只屬於祂們的顏色。
“歡迎各位蒞臨Atlantis學院。”那個人輕輕張口,“我為Atlantis學院三主之一,今日代表所有Atlantis學院幹部先感謝來自各方的代表、參賽者,以及各學院的高階人們,當然還有坐在觀衆席上的各位,謝謝各位此次的前來以及贊助,讓大競技賽能辦理得更加盛大。”
Atlantis學院三主之一?
外頭的學生群變得很激動,幾乎要湧出觀衆席一般,巨大的掌聲響起,讓大會操場瞬間熱鬧沸騰了起來。
“我乃Atlantis學院創辦人三人中的代表之人、也是目前學院三名董事當中的其中一人,妖重的鏡,將主持此次開場儀式。”
我悄悄打了個呵欠,其實剛剛應該放棄思考,和學長一起補眠才對嘛?
“今日起一連十五日將舉行三大競技比賽,每一場競技賽題目都不相同,采三場綜合評分制,而最後勝利者將為今年的競技頂者,能獲得三樣頂級的異界寶物。”
“而亞軍與季軍也分別配予不同的獎賞,希望此屆比賽也能如同以往一般精采、正大光明。”
於是這位鏡董事講完開幕詞,同時四周立即響起掌聲。
意外的很簡單俐落呢,我還以為會跟以前的老師或者教官一樣扯很久、說一堆看似相關實則不相干的廢話。
“接下來請各位決賽者入場。”鏡董事如此說道,再一轉眼,隨著陣法的消失,鏡董事坐在了看上的正中位。
接著我就感覺到了熟悉地拉扯力道。
我被學長一把扯過去和西瑞、夏碎學長站成一團呃……不是,是一排。
領頭的是夏碎學長,接著是學長,接著是我,最後是西瑞。
挺好的,我既不是排頭也不是排尾,相對不顯眼還有點被護住了。 雖然我覺得萬一真的有攻擊打過來這群人應該不會幫我擋,而是各自自顧自地閃躲就是了。
看著腳上的陣法,我才想起了剛剛鏡董事最後說的那句“決賽者入場。”。
下一瞬間,我們來到了會場上。
周圍包含我們一共是十個隊伍,人數有些參差不齊,不過想想比賽規則的人數安排等,好像也挺正常的。
仗著剛好被夾在人中間,我稍稍的抬高頭四處亂看。
在都充滿了黑紫白袍的隊伍中,有一隊相對的顯眼。
人少,還全員穿著著某種類似祭祀的服裝,頭上還帶著完全遮蓋掉樣貌的寬帽。
突然,我下意識的望向了另一個隊伍,然後就這麼正好的與對方的一個隊員對上了眼。
那是一個紫袍。
很眼熟,很熟悉,但我想不起來。大概是大眾臉吧,尤其是還有著很正常的黑色頭髮,跟我前面還有後面的兩位充滿記憶點的完全不同。
在對上眼後,我看見那位紫袍大概是被發現也在到處亂看,臉上和我一樣流露出了幾分僵硬,不過很快就恢復,還朝我回了個笑臉。
呃……我現在要笑回去嗎?
思考半秒,我禮儀性向對方點了點頭。
縮回脖子,重新把注意力拉回,現在場上每個隊伍中分別走出一個人,應該是每隊的隊長,因為走出來的幾乎都是隊中的黑袍。
然後我在離我們隊伍相對遙遠的一端看見了伊多。
接著,我看見夏碎學長走出了我們隊伍。
咦?夏碎是隊長?我一直以為是學長的。
他們站到了場中央新出現的法陣,然後紛紛舉起一隻手置於胸前。
“我們願意發誓,比賽中光明正大,竭盡所能發揮,尊重對手而取得最高地位。”
統一聲音說完之後,他們的胸口,或者說是手放著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光球,光球飛出後上竄,匯聚一起,最後如煙火一般擴散消失。
是“誓約” 。
銀色的鳳凰劃過天際,發出巨大而悅耳的嘯鳴聲後化散成無數漂亮的光點,如雨般散落。
在最後的銀光落定後,十人中央出現了一個抱著桶子的小女孩,“請抽分組號碼牌。”
她抬手將桶子舉高,給每個人像摸彩一樣抽出顆刻了數字的小球。
“這是每組的代表號碼,也是從今日開始每場競技賽所用的組類號碼,請各位隊長好好保管切勿遺失。”
“第一場大競技賽采組隊組決戰賽,每組都只有一個機會,贏與贏者再決戰,直到最後一組勝利者出來,一共分為十場,所用天數含休息日共五日,現在開始將各位手上的組別號碼填入競技配置名單。”
在女孩話語停下的瞬間,上空出現了巨大的光版,是排好一對一的走線決戰表。
“今天下午兩場比賽決定,一點開始第一競技場Atlantis學院第二代表隊對巴布雷斯學院代表隊、第二競技場明風學院第一代表隊與奇雅學院代表隊同時進行。”
“明日早上九點開始,第一競技場惡靈學院對亞裏斯學院,第二競技場禔亞學院對七陵學院同時進行,下午兩點開始,第一競技場明風學院第二代表隊對Atlantis學院第一代表隊,以上。” ......
接著就是一般比賽開場慣例也最無聊的介紹環節了。
我在聽了好一段後,在忍住打呵欠之餘,轉頭看了下學校時鐘。本想知道等等結束後我可能還有多少時間休息,卻只看見它正用自己指針排著各種圖樣,一下比星,一下比心,然後是蝴蝶結。
“……”它這是當自己的指針是橡皮筋還翻花繩嗎?
對不起,我不該期望它能給我現在時間的。
***
終於,明明開頭簡潔但結尾卻攏長的開賽儀式結束了。
我們隊伍在學長一句“上場就是打,打贏就對了”的毫無意義的宣言指揮下暫時解散。
然後瞬間群鳥獸散,留我一人在原地思考現在去路。
不過,也沒想太久,能消耗到比賽開始前的時間的事就來了。
“那個……”一個聲音從我斜後方響起,轉頭一看,是剛才對上眼睛的紫袍。
***
考試前總能擁有靈感,小依回來更文了 (/^▽^)/
有沒有人要猜猜最後這位紫袍是誰呢?(超好猜的)
然後小依想請問大家,知不知道還有哪裡可以放文呀?上次論壇當掉整個嚇到小依了,想找個地方備著,之後如果又出狀況大家也比較能再找到小依……(雖然緩慢但立志不坑)
另外,小依自己迷上畫畫塗鴉了,有稍微(摸魚)畫了些相關的小圖,想問問大家有沒有興趣看?(裡面有偷參未來角色劇透)
最後雖然下一篇不確定會不會又拖很久,不過請大家好好期待(*^ω^*)
以及歡迎留言分享想法(也可以稍微催稿),小依都會好好去看的,每一個留言都會成為小依的動力的。
最後最後是一點修剪過的下章預告:
“我是Atlantis 的褚冥炎,也請你多指教。”
“沒想到剛才會對上眼呢~”
“我們挺有緣的。”
“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趁著開賽前陪我去晃晃?”
悲傷的天使
發表於 2021-4-25 23:24:07
本帖最後由 悲傷的天使 於 2021-4-25 23:26 編輯
哈哈,作者大大我一直都有在看你的文喔^_^
只是一直在潜水而已XD(被打
一直等着更新,所以請不要放棄哦~
依.永里
發表於 2021-7-11 06:57:41
悲傷的天使 發表於 2021-4-25 23:24
哈哈,作者大大我一直都有在看你的文喔^_^
只是一直在潜水而已XD(被打
一直等着更新,所以請不要放棄哦~ ...
感謝留言。
放心吧,小依會努力一直打下去的,雖然感覺進度有點悲劇,小依不過是不會放棄的,因為這是充滿意義的小依第一篇創作。
所以也請拜託你之後繼續支持,偶爾才浮水也沒關係,只要小依還知道有人在看,就會一直一直充滿動力的。
依.永里
發表於 2021-7-11 07:45:46
第九十六章
“那個……”
一個聲音從我斜後方響起,轉頭一看,是一位不認識的紫袍。
“我記得你好像是明風的……”是剛才對上眼睛的那位紫袍。
“明風的滕覺,請多指教。”他向我伸出手,如此說道。
對此,我趕忙向他回示友好,“啊,我是Atlantis 的褚冥炎,也請你多指教。”
“沒想到剛才會對上眼呢~”滕覺勾起了笑,開朗的笑中帶著幾分靦腆。
如墨的眼睛一瞬間閃過了絲絲金色與藍色。
“……”是我的錯覺嗎?
我怔頓了一小下,才趕緊回應。
“確實,看來我們還挺有緣的。”都在四處亂看。
“對啊,那看在我們有緣的份上,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趁著開賽前陪我去晃晃,參觀你們學校呢?”滕覺毫不在意我剛才的停頓,依舊依舊笑著說道。
欸......好麻煩,我本來還在想要不要直接去休息室補眠一下的。
“可以嗎?──拜託了。”
“啊......好啊。”我下意識地答應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無法拒絕他的一定請求。
“話說我也不知道學校有哪裡好介紹之類的啊。”在答應下來後,我才熊熊想起這件事。
要不是詩織他們帶著,我基本上每天就是黑館、學餐跟教室多點一線跑耶。
“哈哈,你可以不用那麼在意那些啦。我只是想說可以藉機交個校外朋友而已。”滕覺笑嘻嘻地說著,一邊自來熟的把手搭到我的肩上,“再不然我們一起去逛逛攤位也好呀,我還沒吃早餐呢。”他指著不遠處的攤販群說道。
“也是可以啊,話說我也還沒吃。”對於滕覺主動幫我開出的階,我當然的接受了。
不過說是這樣說,看著那根本比夜市還夜市,堪稱人海的人擠人,我不禁用力吞了吞口水。
從那裡面走進跟走出感覺至少要耗掉半條命呀。
“走吧。”滕覺一邊笑著一邊把我往人群裡推。
然後等我注意到時,已經置身人海了,然後滕覺也不見了。
啊慘吶,我這下要去哪找人?他不會迷失在人群中了吧?
就在我東張西望,試圖從人群中找人時,“來給你。”一串乳白色的丸子突然被放在我我眼前。
非常厲害的一路自己找回來的滕覺笑瞇瞇的向我遞來了他的戰利品。
“謝謝。”我接過了丸子串,咬了一口。
口中傳來的是一種意料之外的口感,光看外表我原本還以為這是類似麻糬還是糯米丸之類的,結果卻是類似蛋糕麵包的濕潤綿密,以及一種我從沒嚐過的特殊甜味。
雖然像是廢話,畢竟如果不好吃人家也不會特地給我,不過我還是想說:“好吃耶!”意外的。
“是嗎~”滕覺朝我笑了笑,也不知道為什麼讓我聯想到了一臉得意求表揚的小孩。
“嗯。”我點點頭,“可惜就是有點太甜。”
“你不喜歡吃甜的嗎?”滕覺似乎愣了下,像是猛然想到什麼一樣。
“只是不太吃而已啦。”我趕緊半打圓場的補充說道,然後為表證明的多咬了幾口。
甜味在口中蔓延,我習慣地抑制住皺眉的反應,努力的吞嚥後,向滕覺展開了微笑。
而他一副像是看穿了我的表現一般,虛掩著嘴,咯咯笑著。
“話說滕覺你為什麼覺得我喜歡甜的啊?” 也不是什麼意思,或者怪滕覺拿給我吃,只是單純感覺有點奇怪。滕覺好像預設了我會喜歡甜的一樣。
我簡單地把玩了下剩下的竹籤,然後輕輕動了動手腕,將它射進了一邊的垃圾桶。
然後收到了滕覺小力的拍手鼓掌。
“難道我長著一副喜歡吃甜食的臉嗎?”我指著自己半好笑的問,同時還真的想起了這樣的原因可能。
畢竟真的有一個跟我長一樣的傢伙嗜甜。
“唔......說不定喔。”滕覺呵呵笑著,就這樣順著說下,“這叫做雪玉,是守世界這裡,一種很常在活動之類的場合見到的甜品,因為太普遍了,幾乎是意識到時就廣為人知,所以反而找不出是源於哪個種族。”
“主流說法是可能來自時族,因為只有他們的時間線是最為精確,也最不精確的。”
“什麼意思?”
“簡單說的話,就是某種意思上他們所體驗的時間自成一派。不過詳細我也不清楚啦,畢竟我也不是時族,他們也一向不在世界表象出沒。”滕覺隨意地擺擺手,草草結束了甜食科普。
“那接下來我們去吃那個吧!”
我看向滕覺指著的方向。
哪個?我只看到滿滿的人。
然而還沒等我發問,一股拉力,我被滕覺拖入了人群。
在經過一陣人群擠壓後,又重新到了另一個小休息空地時,我手上已經不知不覺多了幾種小吃跟飲料。
怎麼說,我覺得滕覺非常有去市場採購的天賦,去買超市特價方面也是。
他到底是怎麼這樣悠閒自在的在人群中找東西、買東西,還順便帶飛我一個拖油瓶的啊?
一邊這樣想著,我一邊隨意地吃了口手上的疑似大腸包小腸。
醬汁也好,口味也好,都跟原世界的有很大的不同,應該是用了什麼神奇材料的關係吧。
硬是勉強形容的話,我覺得它吃起來像是帶著米香與同等黏度的麵包碎夾烤肉,淋著滿滿超香的特製醬料的那種。
我舔了舔嘴邊的醬汁,看向隔壁正在嘗試被我推薦的珍奶(?)的滕覺。他正饒有興致的咬著珍珠。
莫名的和平感搭配著略有嘈雜的人聲,令我理所當然的想起之前學校的園遊會......嘖!可惜第一個浮現的不是什麼好回憶。
甚至令我不自覺的皺眉並抖了抖,怪不了誰,只是令我對於現在正在做的事有點不安。
也許,我可能應該先回休息室蹲點比較好。
“你還好嗎?”滕覺有所察覺的抬起頭,疑惑的開口問道。
“呃......也沒什麼啦。”我苦笑道,我表現得有那麼明顯嗎?
“只是想起了點事,就想不是等等就要比賽了,要不要早點回去做準備......”
我對於遲到有點不是很開心的回憶,準確而言,是一種不甘心,或者說莫名不服氣。
“也好呀。”滕覺勾著笑,“那我們走吧。”。
“你不繼續逛嗎?”我發出了疑問,一是這是我自己心理的問題,二是看滕覺剛才逛攤的氣勢,感覺他還挺樂在其中的。
“確實也快到時間了嘛。”滕覺不假思索的回答,“怎麼了嗎?”。
我眨了眨眼,“也沒有啦,只是我以為你還會想再看看......畢竟你剛才逛得很開心不是嗎?”
滕覺搔了搔臉,靦腆的笑著,“那是因為跟你一起逛呀。”
“???”什麼鬼!?
“說說而已。不過你很遵守時間呢。” 騰覺說的隨意,但我卻不自覺得有所傾訴。
也許是因為他給人的感覺,也許是因為我們其實不熟,也可能我早就想找人宣洩。
“那只是......因為以前的一些不甘心的事而已。”
“我因為像這樣在排隊,外加跟人說話的關係,不小心遲到了。”
因為確實是自己的錯,卻又覺得自己的理由至少半正當。
畢竟排隊也好,與人相處也好,所謂的體感時間是那麼的難以控制。
“理所當然的被罵,下意識解釋,被說不要講藉口,長大之後工作怎樣怎樣之類的大道理......那種事我當然也知道。”
“而且遲到的事也不是我自己想做之類的,而是老師強迫大家要做的。”
“所以我莫名的很不甘心......”
只是對象不明的有點不爽。
所以我要強的想盡量不再給人有說這事的機會。
“冥炎是個好孩子呢。”
“什麼?”對於滕覺突如其來的一句好孩子我感到幾絲訝異。
“不是嗎?你會不甘心代表你很在意吧,然後甚至還因此有所改變。”
“所以冥炎是個肯聽話的好孩子呢。”
滕覺的笑意好像更深了些。
我似乎在他的眼中看見了不同於他的瞳色的顏色。
隱隱約約的,是是藍色與少量的金色,非常漂亮,令我不禁陷入,因為那就像......
“啊~真可惜,已經到了。”滕覺說著停下了腳步。
“咦?什麼?”突然改變的話語讓我傻了一下,下意識四處張望後,才赫然發現不知不覺我們已經走到了休息區的入口。
“之後再接著聊吧。”滕覺笑著遞來了一支手機,非常眼熟的手機。
嗯,對,是我的手機。
我滿頭問號,究竟是我太沒防備,還是這些人太有能力外加太順手?到底?
“......謝謝?”我愣愣的接過了手機,被打開的螢幕顯示著的是聯絡人新增的畫面。
我快速的掃了一下,然後定在了其中一行。
在被細心填好的資料中,名稱的地方所填著的是我看不懂的文字。 有點像通用語,但又好像有那裡不一樣,例如乍看的筆畫寫法之類。
嘛,算了,反正不管是不是通用語我都看不懂。簡單語句就算了,名字寫法或拼音可是另一門大學問。
再說,他是怎麼在我沒有這種輸入法的情況下打出這些的啊?
呃不對,雖然這也值得探討,不過問題不是這個,而是......
“這上面是你的名字的......通用語寫法?”我奉行著身為初學者的精神:“有問題就問”發出了疑問。
“算是吧。”滕覺聳聳肩。
“那我也先回我們休息室了!”滕覺朝我揮了揮手,然後朝著與我預定走的方向相反的地方邁開了腳步。
“明風的休息室是在另外一端。”像是感應到我的疑問般,滕覺停下了腳步,回頭向我說道。
“是這樣啊......”我小聲嘟囔著,然後向滕覺揮了揮手,“掰掰,等等比賽加油!”
而他也朝我揮了揮手,說了聲“掰掰!你也加油。”後,踏著輕快的步伐逐漸走遠。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我轉頭準備回休息室。
伴著炫焰充滿誤導的指正路線,我走著六親不認的步伐,經過了九彎十八拐,終於望見了在走廊轉過去的另一端,也就是在我目前位置對角線的休息室。
然後,突然地我即將與一個人擦身而過。
在看清楚對方是身後,下意識地,我想按照以前在學校遇到老師的習慣先禮貌性的點頭示意,但想想不太對於是中途改成了小鞠躬。
我有點不知所措,因為向我的方向走來的那個人,是方才在場上發言,還引起了全體歡呼的人。
鏡董事。
然而,意料之外,也意料之內,她毫不停頓的走過了。
就像沒看見我一樣。
這感覺挺......奇怪的。
他本來就沒必要注意我,畢竟他是那種高層的人,而且我也不希望他注意到我,因為感覺會很麻煩。
但,就是有點不爽。
對於他視而不見這件事。
為什麼?
為什麼?
為什麼......
“你......還好嗎?”我聽見炫燄的聲音響起,不同剛才的隨意與傲氣,語氣中帶著幾分拐彎抹角的關心。
什麼?
“我很好呀,為什麼這麼問?”我一邊表示沒聽懂他的意思,然後快步的走向休息室。
走著走著,似乎聽見了炫燄嘟嘟囔囔的說了什麼,但語句含糊還超級小聲,比含了滷蛋還不清楚。
真是......要自言自語碎碎唸能不讓我聽見嗎?很擾注意力耶!雖然我走路也不需要太多注意力,畢竟好好的走廊,也不會突然多一顆石頭在中央準備絆我。
啊,話說這樣想的話好像有點立旗。
才這麼想著,結果我就真的......沒跌倒。
開玩笑,哪來運氣真這麼好,又不是漾。
走到了我們休息室的門前,我深吸了口氣,接著推開了門,然後看見了除了我以外的全員(果然我趕快回來是對的嗎),以及一個略帶違和感的存在。
“漾?你怎麼在這裡?”我脫口而出了理所當然的疑問。
但話才出口,我就被回了一句涼涼的“這不是應該你先回答的嗎?”和一個大白眼。
嗯......那什麼?漾你就不能對親哥溫柔、有禮點嗎?
至少像對西瑞那樣有點基本的禮貌。
好嗎?拜託。
我隱約聽見了坐在休息室一端的學長發出噗哧一聲,暗暗偷笑。
e04!
我想罵髒話,但感覺會被扁,因為學長聽得見。
又看見一邊正在死死盯著我以表示對我“有這種大事,竟然沒跟他說”的不滿的漾。
這種有苦說不出,還不能在心裡罵人發洩的感覺,讓我有點想哭。
***
明風學院選手休息室。
滕覺坐在尚還沒有其他人的休息室的沙發上,翹著腳,哼著古老的歌謠。
方才被推薦嘗試的那甜膩的飲料杯被隨意的丟進垃圾桶。
看著手機上新裝通訊軟體的訊息,低聲說著極似通用語,細聽卻有部分不同而令人難以立即反應聽懂的語言。
他自語著,‘希望你能聽懂,希望你能快點看明白我給你留下的字,我的名字。’
末尾的二字在舌尖上優柔轉繞,帶出了方言般的語調。
手指在螢幕上輕點、滑動,向著少年傳去了用語開朗親切的招呼詞語與貼圖。
***
炎炎:[滕覺(老安)的聯絡方式get]
接下來跟巴布雷斯見完面就可以準備開打了。
實在是抱歉呀!!前段日子小依因為學業的事太忙,又因為處理的過度用力導致身體的反作,多休息了好幾天,結果把一直預定要打好的文一拖再拖。
接下來小依一定趕快努力(雖然進度不可預而且還得指望靈感大神),不過至少現在放假了,有更多時間了(嗎),絕對會盡力盡快趕出下一章的。
請各位期待,然後再次鄭重表示,小依不會棄掉炎炎的文,因為這是對於小依充滿意義的第一篇同人文。
最後,非常歡迎各位留下意見、感想、甚至催更,那全部都能化成小依的動力的。
那麼,我們下章再見。
p.s.:最後一小段被丟掉的飲料杯是真的只有杯子,安地爾很乖(?)沒有浪費食物。只是單純為了敘述與氣氛所以小依才寫的比較模糊。
熾雪
發表於 2021-7-23 23:54:04
大大安安,我是新讀者(?)
好期待後續內容,加油~~
學業辛苦了,要多多注意身體噢
依.永里
發表於 2022-2-23 09:12:04
第九十七章
還剩最後的一些時間,我一邊向滕覺傳去個加油的貼圖以結束聊天,一邊不住的伸了伸懶腰。
在我再一次把那莫名其妙被學長陰了,結果進來隊伍的事跟漾講完,又順便跟他有一搭沒一搭,中途還偶爾被西瑞搶答的瞎聊了一段後,我們便理所當然開始各做各的。
學長和夏碎學長各自認真的看著書,西瑞在旁邊一邊吃東西一邊......自嗨(?),漾則是默默當他的邊緣人,而我也重新翻弄起手機。順便思考要怎麼才能跟其他人交代我今天已經不知道重複了多少次的入隊始末。
老實說要不是能聽見西瑞那傳來的聲響,這裡安靜的我覺得空氣都要僵化了。
而就在我這樣想時,“外面有客人。”。
夏碎學長開口打破了這令人不自在的氣氛,下一秒西瑞就默契極佳的一把將房門給拉開。
門拉開的下一秒,室內氣溫突然降了點,令我不禁打了個冷顫。
怎麼突然冷起來了?
我不禁看向了門口。
只見門外站著一個女生,雪白色的長版大衣,帶毛領,胸口有著以冰晶為主基調的校徽。
好暖和的打扮。
“是走錯休息室了嗎?”我望著她下意識的喃喃。
“炎。”我聽見某人壓著聲音糾正。
不過門外的女孩沒有在意我不過腦的話,她把手握拳放在左胸上後屈身,做了個類似騎士禮的動作。
“Atlantis學院的各位你們好。我是巴布雷斯代表菲西兒,因為登麗被我們學院長找去確認最後行程,所以由我來代替在賽前先向各位打聲招呼。”女孩......菲西兒向大家展出善意的一笑。
先代表發言的是作為隊長的夏碎學長,“您太客氣了,要不要進來再談?”
對此,菲西兒微笑著搖搖頭,“我們學院傳統中在決鬥時一直有著一樣習俗,就是賽前先與對方打過招呼,並禮貌的告知。”
告知什麼?
“請問告知是?”夏碎學長疑惑的發問道。
“就是先告知對手我們的能力。”
決鬥之前告知能力?
如果是確實坦言的話,那我會覺得有點蠢。雖說如此,不過這只是單純不符合我而已。
畢竟其中是含有習俗因素,還只是學生間的比賽而已,而且這樣做是個人自由,實在也沒什麼好額外插嘴。
話說是要怎麼告知......!!
但在菲西兒語畢,房間的氣溫驟降,我呼出的氣都成了白霧,同時周圍傳來了啪嘰啪嘰的細微聲音。
一晃眼的功夫,整個房間都被凍結了。
好冷好冷好冷好冷!!
思考了不到兩秒,我立刻將炫燄抓在了手掌心,暗暗請求讓作為火源的他能分我點熱量。
“你把我當什麼了。 ”
炫燄的聲音在腦中響起,不,應該說震盪更準確。語氣中充滿無奈與憤恨,顯然非常不滿意被當臨時暖暖包。
當然是我親愛又萬能的武器呀。對此,我毫不猶豫地如此回答到。
“武器?這樣用?”
“......阿嚏!”我還來不及對炫燄做出什麼回應,就先打了個噴嚏。
啊就會冷嘛。我抖了抖身子。
只聽見炫燄哼哼了幾聲,接著我感覺到了從手掌開始,身體一點一點逐漸的暖了起來。
謝啦。我在心中對著我親愛的武器如此說著。
接著,一陣拍手完全拉回了我對寒冷的注意力。
不知何時,冰霜已經遍佈了整個房間。我們的休息室現在宛如一個冷凍庫,還是有點沒關好的那種(因為額外結霜了)。
“果然不愧是來自雪國的學院。”夏碎打量了下房間的景象後,微笑的拍手,“非常漂亮。”
“您過獎了。”
彎了彎身,菲西兒勾了美麗的笑容,“那麼,就期待等會兒的競技了。”
“彼此彼此。”
送走了菲西兒,夏碎學長順手的替他關上門,然後望向了換上了冷凍庫造景的房間。
“的確是很壯觀,難怪無袍級的她也進得了決賽甚至是黑袍的搭檔,看這程度應該老早就有資格可考才是。”
聽著夏碎學長的評語,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所以很難打嗎?
一邊想著我一邊小心的把自己的腳縮到了椅子上,給自己調了個舒服的姿勢。
“不好意思,有哪位可以幫我把腳拔出來嗎?”一旁傳來了漾微弱的求救。
但還來不及對漾的求助有所反應,夏碎學長便接著開口。
“不過,我想這個程度的話應該還不至于成為威脅。畢竟,出自于冰應該還是比出自于雪的人強,對吧。”
夏碎學長才說完,整個房間的冰霜立即產生崩裂,接著跳過了化水的步驟,徹底蒸發殆盡。
“這種把戲我老早就會玩了。”將手中的書放在了一邊,學長悠悠的從沙發站起,滿不在意的開口,“沒什麼難。”
“沒什麼難?”
那是指把房間凍結沒什麼難?將房間瞬間解凍回來?還是,對學長他們沒什麼難......
“你想做也能做到。”學長的聲音突然回過頭向我說道。
“?”我愣了一下,什麼東西? 我為什麼辦得到?
腦中傳來了炫燄發出了深深的嘆息。
“啊......”我如果利用炫燄的話,確實有可能吧。 我有點後知後覺的想到。
“......”低下頭看著掌心裡的紅寶石的我,並沒有能注意到學長看我的眼神。
“褚願意的話一定能做到的吧,畢竟你可是成功通過測試,進入我們隊呢。”不知何時跑到我隔壁的夏碎學長鼓勵似的拍了拍我的肩。
然後西瑞也很歡快的插了進來,“嘖嘖!炎~你果然還不成熟,竟然在這種事上不安嗎?”
看著兩人,我有些愣愣的。
原來在他們看來我很不安嗎?
“你還有的學呢!”西瑞一邊拿著掛著明顯被冰過一輪還掛著點水滴的串燒指著我,一邊大聲說著。
好熟悉的台詞,我記得好像是以前看過的哪一部超能力系的動畫的主角招牌詞。
話說那真的還能吃嗎?我望著眼前的串燒認真的想著。
“哈哈,那就拜託你教了。”一手輕輕撥開指著我鼻子的木籤,想著學長他們接連的話語,我一邊不自覺地發笑。
雖然有點莫名奇妙,不過被這樣接連鼓勵、胡鬧,感覺挺好的。
“不明白。”炫燄的聲音在腦中響起。
什麼東西不明白?
“為何你會做出的是這樣的反應?”
“為什麼你要害怕自己其實很沒用?”
沒等我回答,炫燄又逕自接著說道,“我是回應你願望的器。”
“有我,你就不可能弱。”
***
“啊啊,我也好想上場打。”前幾秒才在耍帥鼓勵人的西瑞無力地趴在桌上發出怨念,“等等去……打野食好了。”
“西瑞,西瑞,‘......’是什麼啊?”我好奇的蹲到他旁邊問道。
“嗄?就是......”西瑞恍恍惚惚的抬起頭,一邊向我比起了手勢,一邊開口解釋(?)
“就是如此如此,這般這般,這樣這樣,那樣那樣,然後嗶----,懂嗎?”
我認真的搖了搖頭,“沒懂。”
“你真沒慧根。”西瑞插手搖頭,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說。
“那就麻煩前輩您多提點下吧,畢竟小輩資質愚鈍。”我笑了笑,配合的說道。
而聽見我的話,西瑞很快樂的蹦了起來,把手搭在我肩上,“真~拿你沒辦法,不過畢竟是本大爺的後輩嘛!沒事,我之後再幫你多提點提點。”
“褚要跟我們一起過去選手區嗎?那邊看得比較清楚喔。”
聽到自己的姓氏後我下意識地回了頭,才發現是不遠處的夏碎學長似乎在向漾發出邀請。
然後被漾有些彆扭的回絕了。
我歪了歪頭,他在猶豫嗎?為什麼?
“如果你不想去就不勉強你。”學長的聲音淡淡地飄了出來,“不過我還以為你的神經很大條,沒想到你還是會介意一些有的沒有的事情嘛。”
“漾,你在顧慮什麼嗎?”我不解的跟著插入話題,“是......其他同學?你為什麼要在意不相干的人呢?”
我還以為,光要顧好身邊的人就該精疲力盡了。
“時間差不多了。”夏碎的話打斷了思緒,我望向了鐘,一點五十三分。
“褚,我把你送回觀衆席那邊,等會見了。”學長起身走向漾這樣告訴我,隨著移動陣的光一瞬閃過,房間內只剩下我們這些參賽者了。
***
兩點了。
外頭傳來代表兩點的巨大鐘響。
“第一競賽正式開始!”
外頭傳來了播報員清脆的聲音。
“第一競賽正式開始,第一場地Atlantis學院第二代表隊與巴布雷斯代表隊,我是現在播報員琳綺,將為大家主持此次開場比賽。”
“先為大家介紹來自雪國的巴布雷斯代表隊伍,隊長登麗,雪之妖精,其下的三名隊員含候補選手也全部都來自雪國,綜合能力與成績在初賽時候刷亮所有人的眼睛,僅以一名紫袍與三名無袍級者晉升到大決賽的十大隊伍之中,實力令人不容小覷。”
隨著播報員快速的做著介紹,同時四周的熒幕框展出了相關的選手資料與照片。
就在我張望著外頭的螢幕與景觀時,突然感覺到頸後一陣拉力。
“欸?”我疑惑地看向把我扯過去的學長。
“準備上場了。”在不知不覺中站在學長旁邊的夏碎學長笑著向我說完,便戴上了面具。
“開場競賽正式開始,第一武術台為炎之競技台。”
隨著外頭的廣播宣布,我們三人所站的地方出現了一圈移動陣的光線。
亮光一閃,我感覺的了強勁的風,意識到時,我們已經站在了鬥技台上聽見周圍傳來了一片訝異與吃驚的聲音。
我望向了另一端,在對面站著的是剛剛來打過招呼的巴布雷斯的菲西兒以及應該是她的搭檔的登麗。
“競技開始。”
同一秒,如同之前的房間一樣,溫度瞬間下落。
原本遍佈台上的火焰猛地熄滅,轉為冰霜,蔓起白煙。
我呼出的氣也凝結化作白霧。
眼前若有似無的飄過了細小的白色。
我瞪大了眼睛,掩不住笑容,這難道是.....
“太精采了!大賽一開始,巴布雷斯的登麗選手發揮了雪之妖精的冰凝力量,將整個火焰競技台轉為對自己有利的冰雪範圍……啊,請各位觀衆准備禦寒法術,下雪了。”
哇塞!真的是我出生以來第一次看到雪耶!
在我思考是否衝上前以前,學長先一步地用手壓在我肩上,搖了搖頭,示意完我先不要衝上去開打後,轉頭去找夏碎學長說話。
我倒也沒太在乎學長他們有什麼要商量,反正對面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過來。
望了眼學長他們,我終究還是敵不過誘惑,仗著沒有要直接開打,稍稍興奮的伸出了手,接了一手從天而降的雪花。
雪白的、冰涼的......
“褚。你要退場嗎?”學長的聲音悠悠的從旁邊傳來。
“嗄?”然後我對雪的初感受就這樣被一句話打斷了。
什麼鬼?
什麼意思?
事到如今嫌我礙事要趕我下場嗎?
那最一開始就不要把我拎上來啊!
啪的一下,學長先是一掌打在我的額頭後,嘆了口氣,“我因為實力考量,打算退場。你要跟我一起下場嗎?”
“有這個必要嗎?”我揉著痛到發昏的額頭,還是沒弄懂學長到底想怎樣。
為什麼學長要下去,然後為什麼會牽連到我也要下去?
“我不是很想耶。”雖然在後面打混休息也不錯,但難得都上場了,我還挺想打的。
我望著又轉頭去跟夏碎學長溝通的學長,用力吞了吞口水,他方才最後看著我的眼神讓我感到幾分恐慌,就像在審視斟酌什麼,同時又警戒著什麼。
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聯想起了這陣子的一堆事,是被我們帶回來的襲擊者?還是......?
不知何時學長們已經結束了討論,只見夏碎學長跟裁判席那邊揮揮手,說了幾句,然後得到裁判席那邊點頭回應。
“大會報告,琳綺這邊剛剛接到Atlantis學院選手提出請求,因為冰炎選手認為階級不同會造成比賽不公平,所以主動要求退場換人,由同隊他的候補選手遞補位置。”
“大會方面已經批准,接下來由西瑞•羅耶伊亞選手遞補位置。”
“小心一點。”亮光一閃,學長已經回到了休息室,取而代之的,是笑得非常興奮的西瑞站在了我旁邊。
但與得其所願的西瑞相反,巴布雷斯的兩位突然變得很臭。
也是,畢竟學長的要求與官方說法若是放在自尊心高的人面前就像被看不起了一樣嘛。
不過前提是這是這樣的比試就是了。
倘若是戰爭之類的,我就會巴不得對手可以沒用些,最好能直接壓制下去。這樣一來就能減少損傷了。
隨著比賽的再開,場上風雪逐漸擴大,與此大同時,夏碎學長也有了動作。
“‘祈禱于天之術,自然生成而歸自然生成,吾力量融于力量,術反之咒!’”
隨著詠唱,夏碎學長掌心上的黑水晶逐漸崩解,細亮的暗粉被風帶走,接著暴風雪驟然宛若被阻礙格擋住一般,漸漸停滯。
“‘守護雪上的子民之神器,呼應于我登麗之手,顯現出您的高潔與傲慢。’”眼見黑色水晶粉有鎮壓住暴風雪的氣勢,登麗一個迴身,雙手用力一甩,下一瞬一對巨斧出現在她的手上,妖精的圖騰躍然在剔透如冰凝的斧身。
妖精兵器嗎。
而一旁的菲西兒手上也手握同樣元素的冰色西洋長劍。
“走啦!”一點沒溝通的意思,西瑞快樂的衝了出去。
“褚,加油。”似乎察覺到我的遲疑,似乎選定站樁打輔位的夏碎學長的聲音從身後悠悠傳來。
不知道為什麼,夏碎學長的語氣讓我有一種我跟西瑞去打怪,他負責納涼撿尾的錯覺。
我看向了場中央已經開打的三人。
獸爪、西洋劍、雙斧。
西瑞的獸爪沒那麼長,對付起拿長劍的菲西兒並不是那麼合適,目前看起來對方也有意識地在拉距離。
而我跟西瑞大概大不了配合,別互相干擾就不錯了,所以......
“與我簽定契......炫燄!”我召出了長劍後,毫不猶豫地一甩劍氣,掀翻了眼前的戰局。
“西瑞,你主要去打那斧的,這個給我!”
“本大爺我一個......”
“那個我打不過,交給你了大俠!”沒等西瑞的叫囂,話說完,我腳下一個施力,朝著菲西兒的方向用力衝去,硬生生的將登麗和菲西兒的組合給扯開。
“我你就打的過了?”被我硬是撞到了場地另一端的菲西兒穩穩的站在邊界前從容自信的笑道。
“剛剛的話有一半是亂說唬西瑞的啦......”我一邊笑著回應,一邊微微調整了下站姿架勢。
“所以有一半是說真的?”
“假的。” 我聳聳肩。
“很自信?”菲西兒的笑意似乎更深了些。
“試試看不就知道了?”我擺了擺手,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並順手甩了個劍花,“來啊。”。
我算不上好鬥的人才對,但為什麼卻感到這樣雀躍呢?
無法形容,自從上場後的這種昂揚的感覺。
依.永里
發表於 2022-2-23 09:57:43
第九十八章
簡直如同猛犬出閘。
字面上意義的。
看著在場上一劍隔劃開了敵方搭檔,還疑似想挑釁的褚冥炎,太陽如此評價道。
這傢伙如此好鬥的樣子似乎還是第一次見。在印象中,他的處事作風簡直跟守世界傳統的精靈有得一比,要不是穿著太陽小隊的服飾,十之八九應該是會被當成白雲手下的人。
雖說也不是沒有原因。很奇妙的,這一世的他似乎延續和前世一樣擁有差不多的爛體質,是來到Atlantis上學後,才依著環境好轉的。
所以倒也不難理解,他在得到了可以發揮自己天賦的身體能力時會表現的如此鬥志昂揚。
不過,除此之外也有別的與曾經的他不相似的地方。
褚冥炎的動作,雖然大多能看出聖騎士的影子,但其中卻又參雜著別的東西。
與聖騎士所應有的極度不和諧的什麼。
少年穩當的接住了女孩的攻擊,底盤極穩,動作精煉而慎重,卻在女孩因反作用而退開後,一邊搭話,一邊隨手甩著劍花,平添破綻。
那可不是一般聖騎士該做的,他不是太陽騎士,不用表演,而且指點過他劍術的人也不會這樣做。 或者說這樣動作若是被看到,他大概會被老師轟飛吧。
太陽一邊如此想著,又加深了必須再重新調查褚冥炎的念頭。
剛才冰炎打算退場時,似乎也曾打算連帶把他一起帶下去。
相對比呈現打帶跑,被褚冥炎當風箏在場邊緣帶著的菲西兒,另一端的殺手之子倒是有些呈現僵局。
一道銀白色的光線劃破空中,登麗一斧子直接往西瑞•羅耶伊亞的腦袋掄去,但卻反被夏碎的黑水晶反咒抹煞了單斧。
同時鏘啷一聲,另一端的菲西兒與褚冥炎又一次兵刃相交。
但這次不如前幾次,菲西兒額外用上了力揮砍,將褚冥炎給擊飛向了自己的搭檔。
而登麗也捉住了這個機會,巨斧直接劈在地面上,整個場地重新結冰。
沒有避走的夏碎與西瑞被整個雙腳給冰凍起來暫時動彈不得,而褚冥炎則因為方才被擊中後的緩衝跳步而僥倖躲過,僅僅被附上了點薄冰。
不過這應該對夏碎而言不成問題。
“‘降雪。’”登麗將重新取回的雙斧往上一拋,雙斧頓時分化為無數冰針,氣勢洶洶地就要往無法移動的對手三人傾瀉而下。
“‘奔騰時......!’”
“‘驕縱者,綻燃,暖陽之下,臨現末日的姿態的存在......三十四,濺燼。’”褚冥炎的聲音隨著廣播傳出,用著與現存通用語似是而非的語言,我未曾聽聞的術法。
下一秒,褚冥炎微微抬腳後踏向下了冰面,艷紅的火焰在落點燃起後綻開,冰針在碰到頭頂的前一瞬昇華殆盡腳下的冰地也是,武術台回歸了它最初的名字:炎之競技場。
但那也僅僅持續一瞬,在冰霜化為了大量白霧後,火炎也隨即消逝,留下的只有不存在任何屬性加成的場地。
一切回到了起點。
所有人都失去了手中武器。
“現在是肉搏戰的時間了。”最先回過神的西瑞•羅耶伊亞囂張的喊出這句話,右手盤開獸爪。
但比起接下來的進展,褚冥炎的反應更讓我在意。
在使用了法術後,我注意的他眼中有一抹藍色一閃而逝,而之後他瞪大了眼的反應簡直像是對法術的結果充滿意外。就好像剛剛的術法不是他做的一樣。
“......”我將視線轉向了遠處的休息室,冰炎正環著手,冷冷地看著褚冥炎。那是戒備的神情,彷彿隨時都會衝上場去一槍將其斃命。
“‘守護雪上的子民之神器,呼應于我登麗之手,顯現出您的高潔與傲慢。’”隨著登麗重新吟唱了咒文,妖精巨斧重新回歸她的雙手。
而菲西兒也重新拿起長劍站在登麗的面前,儼然就是一種保護的動作。
然而也沒有然後了,隨著夏碎上去攔住了西瑞,並召喚出了高級詛咒,巴布雷斯學院便認輸了。
這之後比較吸引我注意力的也只有某個不怕死的混血精靈居然直接在場內動上大規模的冰術和炎術,根據我對他的認識,他之後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會失衡。
哼!反正醫療班就在旁邊待命,何況校內也不是沒有能幫他處理失衡的人,呃,那兩位好像不是人,所以他絕對死不了的。
那麼接下來,我想我趁著還沒有發生意外與事情以前,去處理剛剛令我在意的事了。
而之後的種種事實證明,我兩輩子磨下來的危險嗅覺真的很靈。
***
我望著剛剛上台去直接放了兩個AOE的學長,他怎麼一回來休息室整個人都怪怪的了,是MP全部歸零了嗎?
“!學長,你還好嗎?”看著學長險些一個踉蹌,我趕緊上前要扶助他。
“啪!”
伸出的手傳來了刺燙的痛感。
深紅的圖騰在指尖一閃而逝。
我愣愣地看著學長抬起的手,強烈的視線逼著我轉移了目標,對上了血紅的眼睛,他死死盯著我,神色充滿了排斥。
“冰炎!”夏碎學長一邊扶著學長,一邊有些責備意味的開口。
“呃......抱歉?”我忘記學長有時候不是很喜歡別人碰他了。
我苦笑著窩回了一旁的椅子,一手抓著還能夠感覺到燙熱的指尖。
“......抱歉。”一句悶悶的道歉從坐到床上的學長那裡飄來。
“沒關係啦,是我不好。”一邊說著,我卻頭也不抬的拿起了手機。
這樣不好,很不禮貌。
但我實在不是很敢看過去。剛剛被拍開的一瞬間,學長的眼神好恐怖。
恍惚間,我又想起了那一天。他就像看見了什麼......
手機的震動將我從回憶中喚回,是滕覺傳來的訊息。
訊息大意就是他贏了。嗯?喔,是他們明風第一隊贏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莫名得從簡短的訊息裡面看出了幾分小孩求誇獎的感覺。
突然有點可惜沒辦法看到他的比賽。
一邊向滕覺道賀恭喜,我一邊同樣向他傳達了我們同樣勝利的喜訊。
結果回完訊息一抬頭,休息室已經不止我們幾個人了。
除了隊上的我們以外,不知何時還多了輔長,以及站在門口的賽塔。
“褚同學?”
喔,還有不知道為什麼跟賽塔在門口相會的漾。
在我斷線重連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你是過來看看狀況的嗎?”
“先進來再說吧。”說著賽塔讓開了個位置讓漾進來,然後把門關上。
一走進來,漾的眼神便在休息室內四處掃盪,他要找什麼?
“早跟你說過盡量避免同時使用相互沖突的力量,你就不聽,別人說的話都不聽,你遲早痛死活該!”一邊的輔長的揶揄聲,隱隱有點責怪的意味。
相互衝突的力量?
我偷偷地用眼睛瞄了過去,坐在床上的學長的臉上浮現了深紅色和銀色交錯的圖騰。不止臉,就連脫下手套的手掌和手背都有那種圖騰。
誓約?不,看起來並不像。
那麼學長身上的到底是什麼?
不知何時五色雞頭來著漾坐到了我附近,“你怎麼想到要過來?”
“純粹路過。”
我挑挑眉,對於漾給出的爛答案,我只能給√3分。要怎麼樣才會路過到這裡啊?
“不好意思、各位,我們現在要進行治療,等等請你們盡量不要打擾。”賽塔用一種有點抱歉的微笑這樣跟我們說,然後才往床邊走過去。
忽地一陣白細煙從旁邊掠過,在賽塔那邊化成了一個小孩。
‘吾家來了。’
我在腦中努力思索了一下,才想起了這個似曾相似的小孩是叫做曈狼。
“麻煩你們配合一下了。”輔長對賽塔跟曈狼點點頭後,轉頭看了過來,“然後你們路人甲乙丙丁,我知道你們現在一定滿腦問號,不過我們現在要進行治療,沒事就不要出聲,出聲我就會讓你永遠出不了聲,注意一點。”
我縮了縮腦袋,但依舊望著學長的方向。
他好像很難......
“褚,你出去一下好嗎。”
“啊......”我聽見了漾有些尷尬以及準備起身的聲音。
我看著直視我的鮮紅眼睛,但在有所行動前就被輔長一聲打斷,“說了那邊路人不要動,不要吵。”
看著漾一時之間卡在站與坐之間的動作,我不禁嘴角上揚苦笑。
鮮紅的眼睛還是看著我,但我沒能解讀他複雜的含義。
輔長轉過身,換成面對賽塔和曈狼,“接著是你們,因為主要是給他排出打結的冰火兩種力量,麻煩請拋開兩位的種族歧視,互相幫忙一下。”
在得到雙方的答覆後,輔長彈了下手指,整個地板立即出現銀藍色的法陣,大小剛好框住要動作的那四人。
學長伸出雙手,分別搭上賽塔與鬼娃的手掌,然後三個人同時閉上眼睛。
“‘讓多余而不受控制的力量離開,讓它成為新的力量讓新的擁有人所擁有,讓自然的力量重新蘇醒,讓新生的力量重新活躍。’”
隨著輔長的聲音,底下的陣法緩緩轉動,同時,學長身上的圖騰印子慢慢的消退。
神奇的,一向感覺不靈敏的我明顯的感覺到,如同輔長所說出的一般,有什麼東西流洩了出來,瀰漫飄散。
在學長身上看起來再沒一點圖騰、陣法完全退掉之後,夏碎學長第一個就迎了上去,一臉滿滿的擔憂,“行了嗎?”
站在一旁的輔長白了他一眼,“廢話啊,當我是誰。”
但你要開口說明情況啊。
還來不及開口,坐在床上的學長慢慢睜開眼睛,然後丟過來就是一句不留情面的話。
“你是除了醫療之外就沒什麼用處的火雞人。”
學長這樣說之後真的不會得罪人家,以後都得不到醫療隊治療嗎?
我好奇的將視線看向遭到言語攻擊的輔長。
只見他按著胸口倒退三步,誇張地做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學長開口,“我為你掏心掏肺、一聽到有事就第一個沖過來,你你你、你居然用這種話報答我!你這樣對嗎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沒良心小孩!”
我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輔長他最近也在看什麼鄉土劇嗎?
看著接著繼續跟輔長互相擡杠的學長。他們的關係比我以為的要好超多。
我咬了咬下唇,試圖壓住心中漫上的感覺。
莫名其妙的懷念感令我有些喘不過氣。
為什麼?
我不是沒有這樣的好朋友,也並沒有失去。那為什麼......我會如此難受呢?
叮鈴~叮鈴~
恍惚間,我又聽見了那空靈清脆的鈴聲。
***
小依來更新了,
其實97寫好好一段時間了,但怕章節斷的太奇怪,所以壓了一下,不過感覺就算連兩章還是抓不太好斷點就是了。
雖然幾百年才更新一次但還是恬不知恥的求點留言評論,催更也可以,只要知道還有人期待後續小依就動力滿滿了<( ̄︶ ̄)>
補充:留言劇情相關(有沾邊就行)有機會得到小依的微劇透與劇外碎念跟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