鐮鼬•嵐
發表於 2014-11-20 18:37:18
大兔要用繁星計畫!?
我聽說那超難的 妳停更覺對不會有人怪妳的
這羊的脾氣超差的好可怕喔!
看公華被叫小娃娃感覺好好笑
龍哥這叫法真酷
dodorabbit
發表於 2014-11-23 19:05:09
本帖最後由 dodorabbit 於 2014-11-23 20:56 編輯
沒更文向大家補一張圖致歉(鞠躬
段考完我會盡量多打一點 對不起。
http://i.imgur.com/MeePeau.jpg
龔華
說好的正面拿來了~~~
大兔還挺喜歡龍寶貝(啥?
這個虐得人心痛滿滿的角色
家姊說本兔就是所謂的後媽(一直虐筆下的角色
不過其實這個故事還沒寫到真正難過的地方.......
故事還很長 真的謝謝大家這麼有耐心的一直追
叫龍寶貝 因為公華叫公華寶貝 那龔華大兔就私心想叫她龍寶貝了XDD
這張大兔磨超久的
一直畫不出那種味道.........那種蒲柳之姿、可是又美得不真實的感覺
以後有想要把龍寶貝和公華寶貝一起畫出來~
公華大概相較之下應該會稍稍有點英氣、可是還是很漂亮(不然也勾引不到卡希了(被捅###
唉 要怎樣個英氣法也是個問題呢...........(不會畫男生
苑芯
發表於 2014-11-30 19:26:40
嘿大兔~好久不見啊∼還記得我嗎~~~~
身為考生許久沒上御論的說~所以這次出來留個言
你的文我打算考完試後再一次追完~
對了,妳考試跟更文都加油喔~
dodorabbit
發表於 2014-12-6 23:26:26
本帖最後由 dodorabbit 於 2015-4-4 21:59 編輯
※
公華看著自家僕人追著漣跑出了視線範圍外,沒有阻止,反而覺得這樣正好,看利特立那不自在的樣子,只怕是還沒習慣眼前兩位面容相似的實身靈。
而漣的態度則是頗為奇怪,記得來時,對方有稍稍提過,龍先生除了是他們的師父,也是把身為孤兒的他們撫養成人的恩人──既然如此,三人應如家人般親近,可漣對龍先生的態度卻不是這麼回事,反倒更像是……敬畏?
又可怕又溫柔……?
公華低了低頭,偷偷瞅著眼前的人,對方此時正仔細的檢視著夜爪劍……說實話,龍先生還真沒有半點鑄劍師的樣子──身形消瘦、四肢纖細,青蔥般細白的手指更是潔淨有如大家閨秀般,完全不像經過操勞鍛鑄後、粗糙長繭的鑄劍師之手。
那張臉就不用說了,就算是公華也不得不承認……
她真的非常漂亮,就算與天生便五官姣好的葉族相比也毫不遜色,像從畫中走出來的一樣美得不真實,跟「龍先生」這如此陽剛的稱呼完全不搭。
雖然第一時間看到直覺和自己長得像,但現在仔細瞧了瞧後,又覺得自己長得沒有這麼……陰柔。不,是絕對沒有!不然大家一直把他當女的好像也不是什麼錯了……
「?」察覺到了公華的目光,龍先生抬起頭,帶著詢問的眼神看向他。
「沒什麼,只是妳跟我預期中樣子有點落差,有些訝異罷了。」公華解釋。
「臉?」
「嗯,算是吧。」那種相似度不訝異也難,加上先前又被利特立洗腦狪族很醜。
「……」龍先生沒有立刻回話,只是垂下眼簾,愣愣地盯著龜裂的劍身上自己的倒影,沉默了一會,拾起起初摘落的獸骨面具戴上。
「對不起。」
「啊?」公華一怔,「對不起什麼?」
「對不起我長得這麼醜,讓你失望了。」不等公華反應過來,龍先生又道:「因為在家沒有帶面具的習慣,但你若覺得礙眼可以說,我──」
「妳到底再說什麼?我從沒說妳醜還是礙眼什麼的,而且這裡是妳家妳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用把我當什麼恩人所以有所顧忌!」公華總算聽明白了,同時也確定了這位守護靈就連思想也與眾不同,「再說妳哪裡醜了?以大眾的審美觀妳應該算很漂亮不是?」
「……我不知道,但你不在意就好。」語畢,龍先生乾脆的脫下面具,沒在繼續這話題,拿起夜爪劍就事論事的談起正事,「希望我復原它?」
「嗯,做得到嗎?」
龍先生沒直接回應,而是說:「……這劍並不成熟,沒有修復的價值,你若有需求,我可以為你再鑄把更好的劍。」
聽到這話,公華頓了頓,其實這點他比誰都明白,在雷茲武器鋪試用那把銀灰的仿製劍時,他就知道漣漪說的是事實,自己的夜爪劍相較之下不過是把不成熟的處女作,就連徒弟的仿作都比它來得強勁。
當時直接拿了那把銀劍從此代替夜爪劍就好了,根本沒必要如此執著於修復,但他不想。
因為夜爪劍,是歐恩留下的唯一一樣東西。
「我知道……漣和漪有提過這件事,」公華向龍先生微微一笑,「但,這把劍對我來說並不是打敗夜爪的戰利品,而是一個很重要的人的……遺物。」
「這是那人留下的唯一一件物品,強度是不是第一無所謂,但對我來說,它已經是無可取代的了……要什麼劍材還是多少費用我都會支付,所以,可以替我修好它嗎?」
還是說出口了,這個潛層原因他誰也沒說,大家都以為他只是找不到夠好的武器所以只能尋求修復一徒,最重要理由其實不然。
「知道了,」龍先生一聲不響的站起身,向廳堂的後方長廊走去並示意要公華跟上。
「你是恩人,我不會收你一分錢。」他邊走邊說,同時解開腰間的衣帶,一把將過大的長衣脫下丟往一旁的衣架,「材料方面我會處理,但當年我是用灣南山脈的多種鐵礦煉鑄而成的,現在在君得要找到完全相同的礦物有點難度,也因此──」
龍先生正要繼續解釋,可卻突然被一句語氣十足慌恐的話打斷了。
「妳妳妳妳在做什麼?!!」公華面色驚恐的跳離對方有五尺遠,整個人甚至要貼到牆上了,視線卻不在龍先生身上,反而刻意撇頭頭看向別處,彷彿那有什麼可怕的東西讓他不敢看。
原本他們一前一後的走著,誰知對方邊走邊講,竟開始扯起衣服,本來想說她是熱了還是怎樣,反正裡面應該還有穿衣服,怎料那件寬鬆的外袍卸下後──
「?」龍先生拋去疑惑的一眼,不明白自己做了什麼讓對方這麼驚慌的激問。
──竟然什麼都沒有穿!還好有大量的長髮遮蔽,加上他感到不妙已先行移開視線,所以並不是看得很清楚,雖然說對方是實身靈又沒有性別,但那張少女面孔還是讓他下意識的移開視線……
「可以把衣服穿上嗎?……原本穿得好好的為什麼要脫下來?」公華稍稍鎮定了下,但依舊沒看向對方。
「好,因為不喜歡。」因為在地下室打鐵,為了不被劍爐的熱氣或偶爾濺起的火花灼傷,他才穿上衣服戴上面具。
雖然方才對方才說這裡是自己家,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但龍先生並不介意恩人的出爾反爾,也沒多說什麼,順著公華的意思拿起長衣就要套上。
可是似乎就是有人不讓公華如願。
「主子啊──」一聲長喚遠遠傳來,公華很自然的轉頭看向聲源,而利特立的來向跟龍先生是同個方向。
毫不意外地,在看向自家僕人的同時也看見了還沒穿上衣服的龍……
……「先生」?
說好的狪族沒有性別呢?
雪白體膚,曼妙身姿,楊柳細腰,還有那女人才有的……如果是個男人看到估計再怎麼不好女色也無法淡定自持到面不改色,可公華不是男人,他是公花。
不過他也沒有視若無睹的忽視,實際上他的腦袋空白了整整三秒。
眼前這傢伙不愛穿衣服沒關係,身體「像」個女人也不打緊,這些他都不會多在意──只要她不要長了張和自己相似到近乎一樣的臉,讓他有種在看自己裸體的錯覺。
而利特立現在正在一旁。
喀。
公華不確定那是不是自己神經斷裂的聲音。
「給我把衣服穿好啊啊啊啊───」
dodorabbit
發表於 2014-12-13 22:50:26
http://i.imgur.com/TOJW5wl.jpg
信手拈來的Q版緋葉一枚,微崩,傷眼抱歉。
其實本兔不太會畫Q版的人呢,真的挺想學的,看到戰部露大大畫的都覺得很羨慕。
話說最近都好像沒什麼留言,因為本兔沒有周周更新所以你們生氣了嗎.........?Q Q
dodorabbit
發表於 2014-12-14 22:35:03
本帖最後由 dodorabbit 於 2015-4-4 21:59 編輯
※
龍先生有點不自在扭了扭身體,身上的布料不是以他習慣的方式披掛著,而是密密實實的把他全身上下包的密不透風。
好難受,這就是所謂的「穿好衣服」嗎?
難得的微微蹙了眉,但他仍舊一如往常的沉默不語,只是有些困惑,不懂為何眼前的實身靈突然大發雷霆,不過是脫個衣服。
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物已被急速竄出的藤蔓捲起穿好,旁邊還倒了一個不省人事的侍靈,眼前的公花臉色則是難看到發黑。
「對不起。」雖然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可對方明顯的心情很差,而主因似乎就是自己,所以他終究還是道了歉。
以往龍先生從沒有惹火別人的經驗,或許該說就算惹火了他也不甚在意──對被流放的狂狪來說,這塊大陸上已經沒有什麼是能讓他在意的了。因此,眼下除了道歉,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撫平恩人的怒氣。
「……」公華深吸了口氣,「你們狪族平時都是不穿衣的嗎?」
實身靈不都是嗎?但龍先生沒把疑問說出口,僅是點了點頭,反正狪族的確也是。
「……那好,平常妳要這樣隨妳,但拜託別在我面前……可以嗎?」
「好。」毫不遲疑的一口答應,但他隨即問道,「你還生氣嗎?」
「我沒有生氣……算了,你剛剛原本要說什麼?」
「──因此修復需要一些時間,這段期間我會先幫你鑄把劍代替。」龍先生平靜的說完,偏了偏了頭問,「這樣,可以嗎?」
「可以,但是我用漣漪他們的銀劍就行了──」
「別用次等貨,我給你最好的。」龍先生一個搖頭,堅定的打斷公華的話,接著動身來到廳堂壯觀的千萬劍陣下,揀了一把夜爪劍後就往地下室走。
這樣還叫次等貨嗎……公華無言的心想,真是這樣,那不知道正常的普通武器對龍先生來說要叫什麼了?
「唔,妳不麻煩就隨妳了,倒是我這有些麟岩的骨板和麟片,要嗎?」再怎麼樣,公華也無法泰然自若的一直接受他人單方面的優待,就算不用收錢,他還是想回報一些,剛好打了麟岩,不知道能不能當劍材。
「不麻煩,」龍先生頭也不回的走著,推開了地下室的門,「自己打麟岩?」
地下室是個寬廣的劍寮,雖大卻不空,兩面牆壁是由兩個巨大的櫃子組成,裡面放了各式各樣的鐵礦和劍材,第一眼就讓公華想到愛德華王子給的鏈靈室,只不過鏈靈藥的桌子被煉劍爐取代了。
「不是,我和夥伴一起去。」公華搖頭,若是一個人他就會用藤蔓作戰,夜爪劍也不會壞了。
「和夥伴?」龍先生頓了頓,要將劍置於劍爐的動作猛地停住,他轉頭看向公華,「他們在哪?」
公華一愣,不懂對方為何要這麼問,不過依舊如實回答,「他們在雷茲那,怎麼了嗎?」
「他們的武器也壞了?去幫他們重作?」龍先生並不意外對手是麟岩,雖然是首作,但能對他鑄造的劍造成損傷的,放眼全君得,大概也只有號稱「絕對防禦」的麟岩了。
至於那幾個公花的夥伴,龍先生很肯定他們的武器絕對不會沒事,就連傑利爾打完回來雙劍都有些微損傷──除非他們全是不用刀劍戰鬥的靈使。
「不用......他們都直接重買了──而且妳不是身體不好?這樣奔波太累了。」公華見對方又來了,總算想起個好理由可以說服她。
「傑利爾說的?」龍先生一直沒表情的臉上突然漾出了一絲笑意,「放心,我的身體雖然不如你強健,但這點路程還不成問題。」
「等雪回來就下山。」不等公華回應,龍先生便已經作了決定,只見她像是心情甚好的微微笑著,逕自走上樓梯來到大廳等候。
「喂,等等──」公華還想阻止對方,但轉念一想,這樣也沒什麼不好,他們一起下山,和大家會合後正好讓夏蘭治好對方的身體,這樣一來也算是有所回報了。
聽見公華的呼喊,龍先生回過頭,原先暗沉死寂的雙眸此刻竟帶了笑意,本便冷艷的面容更是因為這抹笑,綻放出難以逼視的美麗。
「怎麼了?」龍先生笑著問。
「沒什麼。」見狀,公華突然說,「妳應該多笑笑的,妳現在氣色看起來好多了。」
「我知道,傑利爾也常這麼說,只是我笑不出來。」說到傑利爾,龍先生心情似乎特別好,「可是他也叫我別在大家面前對他笑。」
「為什麼?」
「理由我不太明白,或許下次你可以問問他。」
「好,下次我試試,倒是妳好像很喜歡他?」
「嗯,很喜歡。」
結果,一個孩子竟成了兩個實身靈聊天的中心,公華不知道為什麼龍先生會喜歡他,但只要講到他,對方總是很開心的樣子,這可真是奇了,這兩個人明明相差之大,光看說話方式就知道了,一個惜字如金,一個叨絮不絕──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同性相斥,異性相吸嗎?
公華不明白卻也不想深究,只當是龍先生比較特別──說到這個,他想起了一個有點麻煩的問題。
他到底該怎麼稱呼這位靈?
「叫龔華就行了,」龍先生這麼說,但隨即看見公華有些怪異的表情他就會了意,便改口,「或者可以叫我……小龍。我的……『朋友』都這樣叫。」龍先生一點兒不覺得那幾個傢伙是朋友,可眼下沒別的形容詞,也只能將計就計姑且一用。
聞言公華鬆了口氣,要他用自己的名字叫另一個人實在是怎麼想怎麼怪,若叫龍先生……在看過對方的身體後他卻怎麼樣也無法釋懷了──那模樣分明就是小姐怎麼會是先生?
雖然小龍這個名字也不是叫得很自在,畢竟人家根本比他大上不知多少,但比起前兩個總算是好多了。
一道白色的身影閃進了他們的視野,速度快得看不清形貌,似乎就是那頭名為雪的獸。
「雪回來了。」
小龍站起身,墨黑的華髮從椅背滑落,細柔的髮稍被晨風微微吹動,像極了緞黑色絲綢。
一緞黑得徹底,沒有一絲雜色,甚至沒有任何反光的絲綢。
宛如沒有半點星光,孤獨沉寂的夜空。
火焰之子 第十四章 完
dodorabbit
發表於 2014-12-21 20:00:22
本帖最後由 dodorabbit 於 2015-6-9 19:18 編輯
http://i.imgur.com/djjZarh.jpg
再貼一張龍寶貝~
dodorabbit
發表於 2014-12-28 13:50:59
本帖最後由 dodorabbit 於 2016-6-11 21:33 編輯
第十五章 天才 庸才
「喂喂,我說你啊,怎麼連十把靈刃都鏈結不好?這種程度我可是三歲就會了耶!」
「對啊對啊,你這麼弱,以後根本當不了靈使吧!」
「你就是整天都在碰刀劍那些沒用的東西才會這樣啦!」
「哈哈哈,你這個廢物,連三歲孩子都不如的廢物!」
一群年齡約莫四、五歲的孩子圍著一個男孩嬉笑嘲弄著,而被作為嘲笑對象的男孩竟也沒露出半點怯弱的神色,僅是脹紅了臉不甘示弱的回嘴:「哼!你們才是廢物!近身戰的劍術不練,被拉進距離後還不是一樣輸,有種你們就像大王子一樣用靈刃打近戰再來說我啊!」
為首的孩子被伶牙俐齒的男孩這麼一說,雙眼一瞪就要發難,但其中一個孩子卻拉住了他,面色有些艱難的說:「欸,算了啦,他可是羅西……」
「羅西?」正要動手的孩子用力一甩掙脫了對方的攔阻,瞇起雙眼不屑的嗤了聲,「開什麼玩笑?就憑這個廢物?」
「就是說啊,這種傢伙怎麼可能姓羅西?」
「這是聽誰說的啊?你可不要辱了王族的名聲──」
孩子們起鬨著,周圍的氣氛又鼓譟了起來,羅西是王族的姓氏,他們清一色都是強悍到無可比擬的天才靈使,從古至今便是如此,無一例外,現在的大王子更是人稱千古奇才,幾乎能確定他就是未來的國王了。
羅西對焰之國的人民來說早已不單只是王族姓氏,而是個和強大劃上等號的名詞了──所以眼前這個,連最基本的靈武鏈結都做不到的弱小傢伙,怎麼可能是羅西?怎麼可能流著那位焰王的血?
就算是,他也不配!
帶頭的孩子帶著鄙夷的目光走向男孩,大聲宣告:「好,既然你這麼說,你就用你最──引以為傲的劍術來和我比比,看看是你的劍行還是我的靈武好!」
戰帖才剛下完,他便二話不說的甩出幾把靈刃向男孩攻去,不給對方絲毫猶豫的機會,男孩卻也沒對這場明顯不公的對決提出抗議,他果斷的拔出腰間的短劍,眼神一凜便上前迎擊。
本來雙方都只是孩子,真要打起來也不會傷及性命,畢竟他們的攻擊都還太過稚嫩了,造成的傷害也不過是些淤青擦傷,最多流點血,但身為眾矢之的的男孩卻很清楚,這戰他非贏不可──對方輸了頂多丟了面子,可他若輸了,便會再也沒有立足之地了。
雖然力道和速度都遠遠不及真正的靈士,但男孩身手穩健、動作靈巧多變,即使尚不成氣候卻也有幾分架勢,以他的年紀來說已是相當優秀了。他一面輕快的舞著劍,彈開對方射來的把把靈刃,一面快速的踏步逼近……一來一往間,原本全然不被看好的男孩竟也和對方鬥得不分軒輊!
能勝!
男孩一個突刺,削去了對方前額的幾縷髮絲,趁著對手被他的攻擊嚇得亂了氣息時,身子一矮往對方的右膝踢去,大夥都還沒反應過來,男孩的劍已到了對手的頸間,劍尖正不偏不倚的指向喉間,像是被輕挑起下巴似的,挑釁的孩子無意識的抬起頭,兩人四目相對,一瞬間,他竟感到一絲恐懼,但接著的滔天怒浪旋即就把那不知名的畏懼吞沒。
「我贏了。」勝負已分,男孩收回了劍,他以為這樣應該能讓這些傢伙服氣了。
「才怪!」原本跌坐在地上孩子跳起尖叫,「你犯規!你耍花招!哪有靈使決鬥用腳踢的?還有你那是什麼旁門左道的怪招──你耍手段!我才沒有輸我才沒有輸!」
「輸了就輸了哪這麼多藉口?真正在戰場上你去跟你的敵人說你犯規啊!而且既然你要我用劍跟你打,代表你根本沒把我當靈使,我幹嘛要用靈使的規則跟你打?」
男孩氣得反駁,完全忘了自己是居於弱勢的一方,「還有誰說靈使不能用腳踢?你自己去競技場看看幾位殿下是怎麼打的!什麼叫旁門左道的怪招?自己不長見識你怪我?」
「你閉嘴你閉嘴──」敗北的孩子惱羞成怒,尖叫著撲向男孩,同時還大聲叫著其他圍觀的孩子:「你們快來,快來幫我打這個不要臉的傢伙!打這個愛耍手段的廢物──」
「耍手段,耍手段──」
「不要臉,不要臉──」
孩子們紛紛鏈結了靈武朝孤立無援的男孩打去,有人打他腹部,有人扯他頭髮,不一會兒,男孩渾身是傷的倒在地上,武器被奪去,四肢被緊緊抓住,但即使處於如此狼狽的境況,他嘴上仍不饒人,甚至故意笑著說:「……呵,你們才是不要臉的傢伙,有種就跟我單挑,這麼多人打我一個算什麼……唔!」
才剛說完男孩腹部又挨了一拳,為首的孩子這時跨坐在他身上,一手還用力的扯著對方的頭髮逼男孩與他對視:「反正你剛剛說了這麼多,意思就是只要能贏,用什麼手段都無所謂嘛?那我們現在這樣應該也不過分吧?」
「你──咳!」男孩還想再說什麼,但此時他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因為對方竟從地上抓起一把泥砂強行塞進他的嘴。
「你這張嘴倒是很會說嘛,明明只是個什麼都不行的廢物,還敢在這邊囂張──」對方一邊粗魯的掰開他的嘴,一邊把泥灌進他口中。
男孩被噎得咳嗽連連,嗆得眼淚都流了出來,他無力的躺在地上,承受著身上的痛楚,火紅的頭髮被地面磨得髒亂不堪,碧綠眼眸已失去了方才戰鬥的光采,僅是空洞的看著樹梢葉影間的一小片藍天。
他覺得好累,不管怎麼努力、怎麼掙扎,還是得不到大家的認同。他不懂,為什麼除了當靈使就沒有別的選擇,如果是在別的國家……不,就算是在國內的其他地方也好,或許他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他很喜歡學習,鏈結也好解鏈也罷,即使是沒有半點戰鬥功用的鏈靈他都有興趣;他知道自己與眾不同,他的記憶力很好、理解力也比所有同齡的孩子都快,再複雜的咒式計算都難不倒他;他的劍術、體術都學得很輕鬆,甚至已經能自己練出新招──一般人把這種人稱為天才,但他知道他不是,在焰之國絕對不是。
他的鏈結能力不好,或者該說,糟糕透頂。
在有著號稱靈使出產國的焰,這無疑是個致命傷,雪上加霜的是他還姓羅西。
自古至今無一例外,只出天才沒有凡人的王族羅西。
「你們在做什麼?」
一道修長的身影突然出現,來人的聲音帶著點慵懶卻又有種不怒自威的氣質,稍長的艷紅頭髮隨著微風微微飄動,更給他添了幾分狂傲的氣息。
幾個孩子一愣,一同轉頭看向聲源,原本以為是哪個不自量力的傢伙也想來挨打,誰知竟見到了他們意想不到的人──
「安、安德烈殿下!」他們嚇得驚呼出聲,圍毆的孩子瞬間一哄而散,全都到了被喚作安德烈的少年面前單膝下跪,頭抬也不敢抬的齊聲喊道:
「參見殿下!」
「哇喔哇喔──」跟著紅髮少年一同來到的是個年紀稍長的青年,他有著淡茶色的頭髮和琥珀色的雙眼,同樣舉止優雅、從容不迫,卻少了前者自身散發的威勢。
他表情誇張得向一干孩子嘆道:「八打一啊?你們還這麼小就開始練群攻戰術了──嗯?不過你們好像不是用靈使的戰鬥方法耶?」
「這是怎麼回事?」少年瞇起了寶綠色的雙眼,向下掃視了一圈,「我也不記得羅德里克老師有讓你們練群攻。」
「……芬奇殿下,安德烈殿下……」原先氣燄囂張的領頭孩子此刻乖得像隻小貓,畏畏縮縮的解釋:「我、我們是看不過那傢伙口出狂言、歪曲正理,才想出手教訓教訓他的……」
「是、是啊,王子殿下,那傢伙不過是個連基本靈武都鏈不好的人──」
「我們只是想讓那傢伙不要再碰刀劍那些沒用的東西而以──」
見有人先發了話,孩子們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辯解著,理質氣壯的似乎認為自己並沒有錯。
被圍攻的男孩此刻才艱難的緩緩爬起,他嘔出口中的泥砂,抹了抹臉上的汙漬,他轉了轉頭,想看看到底是誰阻止了這群瘋狗,如果他沒記錯,這裡應該是皇宮最偏僻的外庭,沒事怎麼會有人來?
……到底是誰?男孩努力眨了眨眼,想讓視線變得清楚些,卻在看見來人的瞬間,瞳孔猛地收縮了。
第五王子芬奇和……第一王子安德烈?!
「夠了!」安德烈一聲喝道,現場又變得一片鴉雀無聲,「那傢伙那傢伙的叫,人家沒有名字嗎?還有──」接著他眉一挑,說出了句孩子們想都沒想過的話。
「誰說刀劍是沒用的東西?你們以為近身戰中,真正能保命的東西是什麼?」不等大家反應過來,安德烈逕自拾起了被丟在地上的短劍,拍了拍劍身上的塵土,隨即把懷中抱的厚重書本一把塞給一旁的青年,「幫我拿一下。」
「既然你們這麼自動自發的練群攻,我也不該責備你們──」他輕鬆的一笑,不容反抗的說:「全都站起來,我來讓你們徹底認清劍到底是什麼。」
孩子們全都不勝惶恐的看著安德烈,對方此時已經擺出了戰鬥的起手勢,很明顯的是要來場對決。
「殿下,我們打不過您!」他們怕得連聲音都在顫抖,開什麼玩笑?他可是那位焰王的直系血親……那位第一王子安德烈羅西啊!
「我不會動用任何鏈結的手段,而你們可以自由鏈結所有的靈,不管任何方法,只要能夠碰到我就算你們贏,而我只會用這把劍來防禦,絕不會主動攻擊,限時一分鐘。」安德烈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最後甚至嘴角一勾補了一句,「只要你們贏了,我會讓父王記住你們所有人的名字。」
孩子們一愣,原本他們是打定主意絕對不要打,可是聽到最後一句,他們心動了,何況在這種占盡優勢的規定下,他們有八個人,就算是那位王子……說不定真的能贏!
「那麼……安德烈殿下,失禮了!」
為首的孩子和幾個比較大膽的鏈結了幾把靈刃朝安德烈攻去,但他只是一個迴身就避開了,甚至還向剩下幾個還猶豫不絕的孩子喊道:「還愣著?已經七秒了喔。」
他們這才大夢初醒的開始動作,既然是殿下主動要求,就算真的傷了對方,陛下也無法怪罪,再說君得的生存法則本來就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dodorabbit
發表於 2015-1-3 15:37:38
本帖最後由 dodorabbit 於 2016-6-11 21:34 編輯
沒了顧忌後,孩子們出手也放得開了,不出多久,一大片亮晃晃的靈武便朝王子飛了過去。
只見安德烈一笑,手中短劍凌舞,像極了隻翩翩起舞的蝶,一點一挑,靈刃紛紛被打落,但緊接著一條靈鏈宛如條蛇般的朝他襲來,顯然是想捲住劍身阻止行動,可他一個踏步向前,主動縮短了兩者之間的距離,接著不閃不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將劍往前一送──眾人都還沒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一整條靈鏈就突然變成了點點光點旋即消失不見……
「……這傢伙是在耍什麼帥啊。」一旁的褐髮青年嘴角有些抽慉的喃喃自語,他雖不如那些孩子們什麼都沒看見,但同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是解鏈,是以極快的動作將劍靠上靈鏈,然後在劍身碰到靈鏈的瞬間將其解鏈的高超手法。
並非斬斷或避開,而是從有到無的將一個物體在幾秒不到的時間解鏈成最初始的自然靈,所以乍看之下才會讓人有種物體憑空消失的錯覺……這樣令人難以置信的技巧和判斷力,到底是經過了多久的磨鍊?又或者,要有怎樣的天賦……?
不等大家反應過來,安德烈以己為中心向外劃出半弧,霸道的劍氣一掃,空中殘餘的靈武瞬間通通爆裂,光點四散,回到了一開始散布於四周、鏈結不強的自然靈。
「時間到。」緋紅的髮在空中飄動,寶綠的瞳眸散發著難以逼視凜凜氣勁,令所有與他對上眼的人都不自覺的低下頭,正如他那君臨頂點、萬夫莫敵的父親。
每個孩子像是失了魂般的呆呆站著……為什麼?明明只是一把普通的短劍,到了他手上就可以用得這麼出神入化?為什麼?明明是不用刀劍的靈使,卻能以超越任何靈士的解鏈技巧打敗他們?
為什麼?在這種占盡優勢的條件下,他們仍舊連那位王子的一根頭髮都碰不到就被打倒了……
「……多、多謝……殿下指教。」他們無法理解,更無法再說刀劍是沒用的東西,只能用顫抖的雙唇吐出殘破的字句,向那位強大到超乎常理的王子表達他們最虔誠的敬意。
這所有的一切都被男孩看在眼裡,他站在最不起眼的陰暗角落中,靜靜的看著大王子向那群圍打他的孩子發出戰帖;看著他一打八的避開了所有的攻擊;看著他在最後對所有的靈武進行完全解鏈取得壓倒性的勝利;然後冷冷的對著一干嚇傻了的孩子說教幾句便催促他們回去上課……
他一方面覺得好開心,開心大王子向大家證明了刀劍絕不是沒用的東西,還讓他看了場精彩絕倫的演出;一方面也覺得好佩服,覺得大殿下真的是太強太厲害了!明明是靈使卻連劍術和解鏈都能練得這麼精湛……
可是,除了高興和欣羨,好像還有什麼……
心底最深處,隱隱約約的似乎有什麼正在蔓延著、侵蝕著,將他的心蝕出一個大洞……
漸漸地,快樂的感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心頭揮之不去的沉悶感和喉間難以言喻的苦澀……一時之間他也弄不清這到底是什麼,只是望著那頭與己相似的狂傲紅髮,久久都沒有移開視線──直到對方向他看了過來,甚至開始邁步走來,他才猛然驚醒,正想快步逃離時,對方卻叫住了他。
「喂,你的劍不要了嗎?」
男孩的腳步一滯,如果平常那位第一王子主動和他說話,他早就興奮的蹦蹦跳了,可是此刻他只想立刻逃走,恨不得對方不要看到自己,一句「劍我不要了」差點脫口而出。
他低垂著頭,任憑雜亂的紅髮把他的臉遮到看不清面目,男孩轉過身來到安德烈面前,伸出還帶著些淤傷和抓痕的雙手接過了劍,他想道謝,張了張口卻發現喉間彷彿被一股苦澀的氣堵著似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嘿,你的頭髮──」芬奇看了看眼前的男孩,正要出言詢問,卻被安德烈的一個眼神制止。
「……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安德烈看了看渾身狼狽不堪的男孩,沉默了一下,輕聲問了句。
聽到這個問題,男孩像隻受驚的小動物,小幅度的顫抖了一下,接著後退了一步便頭也不回的拔足狂奔。
「你把他嚇跑了。」一旁的芬奇涼涼的補了句,隨即便收到了友人的白眼一枚和毫不留情的回嗆:「你確定你沒有份?」
堂堂第五王子這時向剛才瞬間解鏈掉一片靈武的焰王之子不正經的扮了個鬼臉,安德烈卻也不甚在意,只是一臉受不了的說:「都十五了拜託你不要還這麼幼稚。」
「哈,誰叫你老板著一張臉,我是連你的份都一起幼稚了啊──」芬奇只是嘻嘻哈哈的回應著,「再說你也不過十一歲而已,只有我們的時後就別那麼嚴肅了嘛。」
「下個月就滿十二了,」安德烈淡淡的說,「早習慣了,你知道我是誰,我必須成為和父王一樣的人,而且皇宮多的是監視者。」
「唉,不過是叫你放鬆點沒那麼嚴重吧……」芬奇嘆了口氣,雖然他現在也是有了王族身分的王子,但與對方這種命中注定的總是不同,他話鋒一轉換了個話題:「不過我說你啊,剛才那到底是什麼?竟然能把靈武直接解鏈,我真是能從你身上找到永無止盡的驚奇啊。」
「技巧的熟練罷了,那些只是孩子鏈結不強的靈武,就是換了別人也能直接解鏈。」
「講得這麼容易……唉,果然天才就是不一樣啊──」
「才不是什麼天才,我也是有付出努力的!」
「可是我們也很努力啊,你知道我和希努為了爭到第五位,有整整一年每天睡不到四個小時嗎?真羨慕你這種天才啊,不管是鏈結還是解鏈都好強,什麼東西學一下就會了……」
「只是學習速度比較快而已──當你有個做什麼事都超高效率的國王父親後你想慢也沒辦法了。」
「哈哈,這點我倒是認同──」
兩人打鬧了一陣後,芬奇才正了正神色向對方問:「你知道剛才那個孩子是誰嗎?」
安德烈頓了頓,隨後還是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我也一直在想,看他的樣子,應該是被那群孩子集體欺壓……雖然是紅髮,但他不可能會姓羅西,那群孩子雖然人多,但資質並沒有到特別出色,如果他是我們家的孩子,沒道理連那種對手都對付不了,而且他還用劍……」說到這,安德烈語調沉了下去。
他絕不認同劍術是沒用的東西,相反的,他十分喜歡練劍,若不是生在焰之國,他最想要當的其實是靈士而非靈使──當然這話他誰也沒有說,身為背負著王族血脈的人,這種想法是絕對禁止的,更不要提他還是未來的王,除了當上和父王一樣的強大靈使,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幸好成為靈使對他來說也不是條太艱難的路,在學習的過程中,他也不得不承認,靈武鏈結真的比劍術要強上太多了,先不論他項,這兩種戰鬥方式光是攻擊範圍就差了一大截,再加上元素靈的運用,更是使這兩者之間有了絕望的差距。
只要五個高階靈使,鏈結的水靈就能宛如滔天巨浪般的將千軍萬馬瞬間淹沒;靈士的劍斷了在戰場上就好比砧板上的魚肉,可靈使只要一個彈指就能鏈結出幾十把靈刃,若是集體鏈結,不出一分鐘,就能擁有比敵軍數量多出整整十倍的靈刃──不需把把命中,只要有一成的命中率,那殺傷力就可想而知了。
當然,這是焰之國的靈使。
「安德烈,會不會──我只是假設,會不會他其實姓羅西,只是不像你們一樣有那麼明顯的靈使天賦?」芬奇小心翼翼的問著,他盡可能得講得委婉,就怕讓對方誤會了他的意思。
「或許吧,但如果長大後還是這樣,最後可能會被除籍……」說到這,安德烈臉色沉了下去,這話是事實,也代表著那個天真爛漫的傢伙再不好好努力,這也會是她最後的結果──
「哥哥────」
真是說人人到,安德烈無力的向上翻了個白眼,接著毫不意外的看著一個紅通通的小傢伙像顆火球般一路風風火火的衝來然後撲進他懷裡──
「菲、麗、亞,」安德烈一張臉冷得像塊冰,唯獨凍不傷懷裡向他又抱又蹭的小傢伙,「提醒妳幾百次了,在皇宮要叫我什麼?」
「要叫皇兄……」和安德烈一樣一頭紅髮的小女孩抬起了埋在兄長胸前的小臉,故作委屈的答道。
相較於熱情如火的皇妹,安德烈不為所動的像座冰山,「妳來這裡做什麼?今天要做的鍛鍊做了嗎?靈感度練了嗎?基本咒術背了嗎?」
「嗚……我特別來找皇兄,可是皇兄你都好凶……」菲麗亞哭喪著臉,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見自家大哥還是冷著一張臉,便放開了對方轉移陣地拉了拉芬奇的手:「芬奇、芬奇,你叫皇兄不要一直冰塊臉啦……我們明明是主修火靈的──」
「妳也知道我們是主修火靈的!」聽到這話,安德烈的冷臉再也掛不住,暴怒大叫:「主修火靈!所有元素靈中最難駕馭的火靈!因為我們是父王陛下的孩子,所以我們必須要強,必須要是最強的第一王子和第一公主!但妳看看妳現在是什麼樣子──」
隨著安德烈的大吼,周圍的溫度驟然升高,猛地炸出好幾團跳躍的火焰繞著他飛旋,原本抱著的厚重書本早已被眼明手快的芬奇拿走,這才免於被燒成灰燼的下場。
「連最基本的鏈結咒語都背不好妳要怎麼成為靈使?不要每天就只知道玩了,下次的檢定考試再沒通過──」周圍的火靈突然朝女孩衝了過去,致命的火焰卻在要碰到她的瞬間化為光點消散無蹤,「看我會不會把妳燒成灰!」
氣勢十足的撂下狠話,一旁的芬奇嚇得是冷汗直流,差點以為好友真的要大義滅親了,這會兒看了看好像告一段落了,這才走了過來拍了拍安德烈的肩膀,想打個圓場:「好了啦,別那麼生氣了,她只是比較愛玩,希努一開始也是這樣啊──」
「皇兄你好帥。」
「啥?」
原本像是被哥哥嚇到的小女孩這時卻突然又跳又蹦的大叫:「皇兄你好帥好厲害!剛剛的火好漂亮喔!就像過節時放的煙火一樣漂亮啊,皇兄可不可以再弄一次、再弄一次──」
緊張的氣氛這會兒全沒了,芬奇哈哈大笑,安德烈也被這番話弄到生不起氣來了,他在火大,結果對方在看煙火?所以剛才那一瞬間的呆愣其實是在回憶煙火的畫面嗎?
他有些哭笑不得,只能捂著臉搖了搖頭:「……我怎麼會有妳這種少根筋的妹妹?」
一旁的菲麗亞還在吵著要再弄一次,安德烈這次沒生氣,只是用力揉了揉她的頭說:「想看就自己弄,等妳學會了火靈,要看多少漂亮的煙火都可以變出來。」
「真的嗎?會比過節那天還要漂亮嗎?」菲麗亞的眼睛亮亮的,似乎已經開始做起了美夢。
「等妳學會就知道了,現在快點給我去練功!不要再偷玩了!」安德烈說完便拉過芬奇,頭也不回的走人,留下妹妹一個人站在原地,隱隱約約還能聽到兩個王子的談話聲──
「唉,要是菲麗亞能像希努多學學就好了。」
「哈哈,你可別被希努的外表騙了,她小時候可皮的咧──」
「至少她很認真,菲麗亞那傢伙,鏈結能力明明沒問題,就是不肯花心思好好背咒語,這才會連十把靈刃都弄不出來……」
「不要這樣嘛,人家只是不擅長背書而以──」
「她根本是腦袋有個大洞!你知道她一開始連自己的名字都記不住嗎?──」
菲麗亞看著兩人漸行漸遠的背影,心裡暗暗反駁,誰叫父王母后把她的名字取得這麼長,記不住怎麼能怪她呢?
一想到等等還要去背那些密密麻麻的咒語,她不禁覺得一陣噁心想吐,她就是背不起來嘛,還是體術課好玩多了,只要把那些動作通通記住就行了!可是檢定考試占最多的是那些討厭的咒文……算了,還是先去噴水池玩一下再說吧!
「下次檢定考試再沒通過,看我會不會把妳燒成灰!」
腦中響起了兄長方才的威脅,但她只是露齒一笑──
「哥哥你才不會把我燒成灰呢!」
dodorabbit
發表於 2015-1-7 18:22:38
http://i.imgur.com/6Bigvfb.jpg
傑利爾 正經臉樣
本來是想畫他平常隨隨便便嘻嘻哈哈又有點調皮的壞臉樣
可是怎麼畫就是畫不好
(傑利爾:ㄌㄩㄝ~才不要讓你崩壞我的形像~~~
本兔:早就崩了好嗎?!
或許下ˋ次會畫出來?還想跟緋葉和安德烈三個一起畫畫看呢~
如果畫得不好來請各位大大都多多包容了 OwQ
p.s:為什麼為什麼還是沒有留言..........?(哭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