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兒 發表於 2014-5-7 11:44:57

第四章 ——搭擋:安地爾(下)

本帖最後由 血兒 於 2017-9-21 11:01 編輯

讓安地爾把那些睡著的人集中到一個大的治療室裡,我簡單的檢查了當中的一兩位,表面完全看不出異常,除了三名已經出現嚴重衰竭跡象的人類和兩名假死的妖精以外。我快速的在地上放置了數十枚白水晶,等待著我要求的水送來。

沒過多久,九瀾便拿來一枚深藍色的水晶交給我,說:「凕,你知道——」

「沒有適當的媒介便無法利用水對活體進行選擇性干涉,這就是你們束手無策的地方。」打斷九瀾的話,我語氣不善的道:「那些長老又阻止你們找我了是吧?」他陰笑了兩聲,退到一旁,和另外幾個藍袍一起待命。和那些不相信我的長老不一樣,他們這些多多少少行走在前線的藍袍都知道我的能力。

深呼吸一下,用力捏碎了藍水晶,大量的水頓時湧出。同時,一道細細的白線連起了預先放置的白水晶,剛好將水隔絕在水晶圍起的範圍內。我伸出沒受傷的左手,呼喚:「聽從我命令的水之聖獸,水靈,以凈化之水為寄,引導侵蝕生命的不速之客離開。」一滴水自我掌心落下,淡淡泛起的漣漪閃過水狼的模樣,一閃即逝。

原本蓋過病患的水頓時消失了一半,半分鐘後,水位才慢慢回升。

『出來了。』水靈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我連忙道:「安,把出來的東西清除掉。」

若不仔細看,真難發現圍繞在那些昏迷者頭顱邊的銀色絲蟲。

「亡蟲。」身後的其中一人叫出了銀蟲的名字。安地爾變出無數的針把企圖再次入侵身體的亡蟲釘住,然後補上黑色的火燒毀。當水位快要回到原本的高度時,幻化出狼身的水靈站在我面前,告訴我已經把那些人體內的亡蟲全部驅出體外。也就是說,剩下的交給安地爾便可以了。水靈消失時,帶走了的水。

「已經可以了。」我微笑著說,才剛想起,隔著面具的他們可看不到,還是罷了。突然,有人伸手抓住了我,手腕上傳來比常人低的溫度,不用看我都敢肯定那人是學長。

可能我今天抓安地爾跑的次數太多,這次反過來被學長抓住,連同夏碎學長一起被傳回學校。


學長似乎很習慣到白園說話,一睜開眼便迎來大氣精靈的撫摸,輕輕的、涼涼的。他們聚集在我和夏碎學長身邊,但無一靠近學長。奇怪,大氣精靈一般不是會比較接近精靈的嗎?

「你為什麼會和安地爾在一起?」學長審判般問道。

「這與你無關吧,冰與炎的殿下。」沒有拿下面具,我冰冷地回答。

「冰炎,你認識這位凕?」一旁的夏碎學長問。

「甚麼凕。他是褚。」學長不耐煩的說。

「褚?」他不可置信的問。

「夏碎學長。」把面具取下後,我輕聲喚道。

「你跟安地爾是甚麼關係?」學長質問。

「搭檔。」我回答。

「他是鬼族。」學長陰沉的說。

「他不是。」我反駁,無殿沒道理不知道才對。

「即便他還沒有墮落,他也是鬼族的一員。」學長反駁。

「冰與炎的殿下就如此武斷嗎?安剛才不是幫你們消除亡蟲了嗎?」聽到我對安地爾的稱呼,學長眉頭皺起來了。

「他是比申的手下,這是不爭的事實。千年前的鬼族大戰,也是因為他才會死傷慘重的!」學長惱怒的對我吼叫著。

「沒錯,若非他使計使妖師針對冰牙一族,鬼族大戰絕對不會有如此悲壯的犧牲。若非凡斯的詛咒,想必冰與炎的殿下此時此刻也不會在此地,而是在極樂世界一般的冰牙領地與父母共享天倫之樂。」我稍稍抬頭,直視他那雙熊熊烈火燃燒著的赤目,用著自己也驚訝的冷酷聲線質問道:「世界罪人凡斯的後人就站在這裡,繼承了那股邪惡、扭曲的妖師之力,最強妖師的先天能力繼承者就在你眼前,史上最年輕的黑袍、白色種族統領者的繼承人——冰與炎的殿下,您的殺父仇人就在您的眼前,要不要現在就把不應存在的妖師肅清掉?」

「褚!」夏碎學長責備的喊,學長的怒火幾乎成了實體,他緊握銀槍的拳頭上青筋猛地跳動。

「凡斯的後人,暴走了。」安地爾的聲音在他的傳送陣出現前已經響起。學長毫不猶豫的把爆符化成的長槍擲向他,彷彿安一開始便是他的目標似的。同一時間,夏碎學長也拿出了冬翎甩。

在聽到暴走二字,我頓了頓,默默的給自己用了一個安神咒。

「安地爾,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學長咬著牙說。

「冰炎殿下,您打算對我的搭檔幹甚麼呢?」閃身擋在安的前面,我問道。

「讓開!」

「要是我說不呢?」我問道,同時扯下項鍊,把幾顆幻武大豆握在手心之中。

「那你就是敵人。」學長的聲音降至冰點,我不自緊握緊拳頭,沉聲說道:「以妖師褚冥漾之名——」

學長握著槍向著我衝過來,我沒有躲避,因為我知道,學長不可能來得及的。然而在我完成言靈前,藍色的身影一閃,安一手抓著銀槍,一手按著我的肩膀,把我向後推。

他笑著對我說:「凡斯的後人,我又救你一次了喔!」

學長厭惡地抽回長槍,跟手拿長針的安纏鬥起來,轉瞬眼前只剩下兩條快速飛舞的人影。

「沒讓你救!」我朝著安喊道:「都停下!」

然後我看到安拿著長針的手高舉過頭,突然就不動了。另一邊的學長雙手握槍,直指向安的胸口。兩人之間只有一步之遙。

兩人硬生生的轉過頭來盯向我,讓我頓時有種被蛇盯著的青蛙的感覺。

「我解開了,解開了!」我邊喊邊邁開腳步,我只是不小心,真的不小心小小的使用了妖師之力呀。誰讓你們兩個在那邊打得那麼起勁,總不能衝進你們兩個中間把你們分開吧。這又不是原世界的中學生打架。

「嘖!」學長不滿的哼了一聲。我回頭去看,卻對上了他那雙快要殺人的視線,雙腳的速度不自覺加快了,卻撞上了一道牆。
牆?白園怎麼會有牆,我剛又不是向著建築物跑,抬頭一看,就瞧見安那隱藏滿滿怒火的微笑。

「對……對不……對不起!」我支吾地說,想要往回跑,但再也跑不出一步了。安的手牢牢地抓住我衣服的後領,像提東西一般提起我走向學長他們。夏碎學長早已把武器收起來,學長正擺著一張臭臉。說起來,學長好像一直都是這樣的臉色。

「走吧。」學長不爽的說。

「走?去哪?你們不打了嗎?」我傻傻的問。奇怪,他們兩個剛才不是打到金睛火眼,甚麼都聽不見的嗎?現在怎麼突然不打了。

安把我放下來,湊到我耳邊說:「到無殿呀,凡斯的後人。」安呼出來的氣吹著耳背癢癢的,很不舒服。我用力的踩了他一腳,他笑著退了兩步,彷彿沒事人一般。

學長突然開了極奇繁複的空間跳躍傳送陣,但卻沒有把夏碎學長包括在內。大概是看到我眼中的疑惑,夏碎學長對我說:「我就不去了,總得有人留下來跟大家說你們的行蹤。」

其後,傳送陣的光芒把我們淹沒,我反射性閉上眼,直到安再次以耳語的方式跟我說到了,我才張開眼,頭也不回的給安來了一記直拳。

學長笑了笑,不知是為安被揍而覺好笑,還是嘲笑我不自量力,打了安那麼一拳便搞得半個拳頭都紅腫起來。

「小傢伙,你好久不回來了!」穿著至少四五層厚的藍白色和服,外表看起來二十歲、但實際上超過千歲的老太婆,無殿三主之一的扇向著我撲了過來,雖然她的話是對著學長說的。

看著被撲倒的我,學長的眼神彷彿在說:這也躲不過,真遜!

身上掛著扇董事,我有點艱辛的站起來,問:「扇董事,請問為甚麼要我跟安過來?」

「鏡找你們喔。」扇董事說著便從我身上下來,眼睛向裡面看了一眼。

「安,走吧。」我向後頭蠢蠢欲動的人喊了聲,也不管他有沒有跟上就自己走了。

「小朋友要回來找姊姊玩喔!」扇董事的叫聲提醒了我,待會一定、一定不能回到大廳來,直接在鏡那裡離開才是上策。

和天使一樣性別不明的鏡落坐在無殿裡一個花園空間的涼亭中,感應到我們進來時,他微笑著向我們招手,還做出請坐的手勢。

有時候,無殿出於禮貌和好意的行為,讓我覺得十分惡心。雖然,我心裡比誰都清楚他們的真心。

「有事嗎?」我裝出淡漠的聲音,帶點不耐煩的問。

「先喝口茶吧。」鏡輕聲說。

「不了。」

「這次找你來,是無殿有一事想委託你。」他看了一眼安,又說:「你們。」

我等著他繼續,他拿起茶杯,卻沒有舉近口邊,又開口道:「麻煩把這樣東西交給黑山君。並轉告他『無殿會保持獨立於時間之外,不干預、包括Atlantis的時間流動』。」

他遞過來的是一塊通體漆黑的勾玉,約有手掌般大,勾玉上鑲有一顆水晶,白色的水晶中能看到高速轉動的陣法符文,用的像是古精靈語言,混雜了一些其他古老種族的語言。

「這樣就可以了?」我盯著那白色水晶問,雖然不能完全弄懂那個陣法,但隱約還是能看到一些束縛和禁制的符文。

「這樣就可以了。」他點點頭,我收起勾玉站起來,猶豫了一下才說:「學校裡有比申的人。」

「我們知道,但我們不會干預,像我剛才說的一樣。」進來以後,他第二次看向安。他對安說:「時間差不多了,你要再作一次交易嗎?」

安垂下眼簾,以我從未聽過、帶點傷感的聲音說:「這次,大概不用了。」

鏡挑起一邊眼眉,拍了一下手站起來。

「那麼,我現在為你們開啟到時間之流交界的通道。」他從衣袖中拿出一塊通透的紫水晶,猛力打到桌上。紫水晶被強行打成碎末,其後一點點的融入桌面,漸漸紫銀色的旋渦由桌面中央擴展,直到圓桌的邊緣。

我看向掛著無害微笑的鏡,兩腳一踏跳了進去,隨後便暫時失去視力和聽力。一輪天旋地轉後,我和安便雙雙站在黑山君和白川主的宮殿門前。

「凡斯的後人,你是得罪了無殿喔?怎麼他要用這麼激動的方法送我們過來?」安一隻手搭在我的肩上,用另一隻手敲了敲那道被踹了幾百萬次卻連一絲裂痕都沒有的木門。

「又不是你,常得罪人。」我嘀咕著,該不會鏡還在為我上次在他的茶裡加咒語生氣吧?

「時間之流交界不應該有訪客。」老年人沙啞的聲音從門後響起,門縫處露出一張滄桑的老臉。

「伯伯,你讓開點。」我微笑地說著沒有意義的話。然後舉腳用力一踹,老人連同門一起飛了出去。

「黑色的主人和白色的主人都不在,黑色的主人說如果藍色的假鬼族和人類來找他的話要把人留下。」綁著雙馬尾的女孩莉露蹦蹦跳跳的來到我們面前,把門甩回門框後對我們說。

「黑山君也不在嗎?」我有點訝異的問,黑山君甚少會離開時間之流,出甚麼事了嗎?

「黑色的主人跟白色的主人都出去了。」莉露把我們帶到黑山君的宮殿的一個房間,為我們奉上茶水和茶點,然後坐下來陪我們等待黑山君和白川主回來。

「莉露,黑山君是甚麼時候離開的?」

「出去一段時間了。」我真笨!這裡是時間之流,根本沒有準確的時間觀念,問甚麼時候,問了也就白問而已。


「莉露,黑山君有說這次出門是要做甚麼嗎?」

「因為白色的主人不停跟黑色的主人抱怨無聊,黑色的主人怕白色的主人又逃跑,所以跟著出去了。說是要看好白色的主人。」所以是因為白川主要出去玩,黑山君去陪他,並適時把人拉回來的意思嗎?

「久等了。」突然,一道裂縫出現在窗邊位置,黑山君和白川主從裡面出來後,裂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漾漾好久沒來找我們了,來找我們玩的嗎?」白川主笑著問道。

「有正事。」要是安沒說話我還真的忘了他的存在。

黑山君手一揚,我們便由房間轉到大廳,他和白川主二人在一黑一白的玉椅上落坐,白川主不時挑玩著黑山君及地的長髮,而黑山君對此毫不在意,只是看著我和安,問道:「甚麼事?」

「無殿的『妖重的鏡』託我們把這個轉交予您,並轉告:『無殿會保持獨立於時間之外。』」我拿出黑色勾玉,遞給了莉露,黑山君收下後看了眼便放入懷中,說:「知道了。」

「另一件事,殊那律恩惡鬼王讓我把這個給白川主。」手上的布包沒有一點重量,彷彿就只是一塊布,甚麼都沒有的樣子。

白川主饒有趣味的看著布包,說:「這可是好東西。」不等莉露過來拿,布包就自己飛向了白川主。白川主像是能透視那包裹用的布一般,打量著布包,發出莫名其妙的笑聲。

「麻煩向殊那律恩轉告我的謝意。」我和安不約而同地瞪大了眼睛,司陽者竟然向一個扭曲鬼物之王道謝,這是要變天了嗎?

「那麼,這裡就沒有我們的事了。」我說著,正要轉身離開。

「稍等。」黑山君喊停了我們,卻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還是白川主開口了。

「混亂的時間即將再次來臨,退居世界之後的種族會再次進入時間的洪流。被詛咒的白色使者,還有不被接納的血緣混合者,你們的選擇將決定歷史。時間到達之時,我等將予以同行。以司陽者.白川主——」

「司陰者.黑山君——

「之名承諾。」兩人的聲音交織成詩歌一般的字句,黑山君揮手把明顯一片空白的我們傳送離開。回過神來,我和安二人便站在風之白園,面前還有奴勒麗率領一眾校園守衛警戒著。

「漾漾小朋友,你要束手就擒,還是跟那邊那位鬼族同歸於盡呢?」奴勒麗身後的惡魔尾巴甩動不停,彷彿在向別人宣示她的種族。雖然不太懂她那話的意思,不過我還是咳了兩聲,回答:「兩者我都拒絕。請問這是甚麼回事?」

「漾漾小朋友,你失蹤半個月後帶著鬼族進來學院,還問這甚麼回事?」惡魔的眼裡突然充滿了怒意和殺氣。

「同歸於盡,口氣真大呀小惡魔。」一旁的安發出怪笑聲,伸手把我推開的同時,另一手向奴勒麗他們投出黑針,與此同時,傳送陣光芒一閃後便失去了蹤影。躲避過安地爾的攻擊後,那些人再次我對立,數名袍級亦陸陸續續出現在他們身邊。

「褚冥漾,現在以背叛者的罪名逮捕你。」剛來到的那些袍級中,為首的紫袍說道。他的話讓我突然想翻起白眼,那對白怎麼跟五色雞頭說的一樣那麼八點檔呀。

「我拒絕。背叛者甚麼的,你有證據嗎?」

「你!」那紫袍被我的反問氣得七孔生煙,他指著我道:「你勾結鬼族,剛剛還跟鬼族同時出現!」

「據我所知,醫療班內名為凕的非鳳凰族藍袍,出入時就經常帶著一位鬼族助手,難道他也是背叛者?」

「那……那是特殊情況。」紫袍無話可說,快要抄兵器衝上前暴打我一頓時,奴勒麗攔著他,質問:「你明明進入守世界不久,怎麼會對醫療班內部的事那麼清楚?」

不待我回答,紫袍便不耐煩的叫囂著。

「背叛者就該消滅,與我簽訂契約之物,讓背叛者見識你的——」紫袍激動地喊道,卻被突然出現的扇董事打斷了。

「好了好了,小朋友的清白,無殿能作證。小惡魔,辛苦妳了。」她對著奴勒麗等人說,又轉身告訴我:「鏡說這就當作報酬的一部份。」其後又憑空消失了。

再次露出不懷好笑的笑容,奴勒麗一把勾住我的頸,雙峰頂著我的背部,在我耳邊說道:「漾漾小朋友,下次跟情人私會可不要再選公眾地方了喔!」

然後她便甩著惡魔尾巴離開了。

甚麼情人,甚麼私會!幹!我上輩子做錯甚麼了嗎?

情人跟搭檔,雖然後者才是事實,但前者好像更為人所接受?呸呸!我在亂想甚麼呀!

(5518字)

天夜弦 發表於 2014-5-7 14:48:47

漾漾跟安地爾一點也不像情侶啊怎麼大家都誤會了ww
是說鏡鏡居然也會記仇讓我好意外的說ww

哦哦點文/
我想要這個的番外篇(#

雅婷 發表於 2014-5-7 17:31:30

本帖最後由 雅婷 於 2014-5-7 17:34 編輯

漾漾那么怕扇董事应该有被她玩过吧

所以我想看扇董事是怎样和漾漾玩的(漾漾:不要呀~

大大既然楼上的那位要番外那么我也要哦~
我要这个番外篇看漾漾和扇董事玩应该会很有趣

璃玥嵐 發表於 2014-5-7 18:25:53

好刺激www
漾漾被當成背叛者了啊啊啊!
安地爾根本是來搞笑的吧-_-||
不過安地爾居然會自稱叔叔……我以為以他的個性會自稱哥哥(汗)
期待下章www
週六再來*^o^*

明天的白澐 發表於 2014-5-7 20:29:33

情侶...噗~~
怎麼感覺前後有點不搭嘎!!
"被詛咒的白色使者"和"不被接納的血緣混合者"是什麼意思??

╭幻★希羽╯ 發表於 2014-5-7 20:36:41

漾漾被當成背叛者…
那紫袍先生太激動了點…
大大,期待下一集喔!!

明天的白澐 發表於 2014-5-8 20:06:11

其實就差不多是血兒說的那樣!!
前面是有點快開戰的fu後面好happy~~

白色獅 發表於 2014-5-9 18:16:23

情侶......我的天啊,漾漾,恭喜你再次被人抹黑了......噗(噴笑
不過血兒阿,傷了漾漾的重柳族應該不是跟漾漾的那隻吧(拜託不要是
然後我比較疑惑的是,安地爾到無殿時到底和漾漾說了啥啊?(睜大雙眼
接著,期待下一集喔!

mengchiehkuo 發表於 2014-5-10 06:54:34

情侶⋯噗!
好好笑!
奴樂麗該不會看了BL的什麼東西了吧?
原來鏡董事是小心眼的人(?)

血兒 發表於 2014-5-10 13:13:25

第五章 ——藍袍的工作,揭穿的身份(上)

本帖最後由 血兒 於 2017-9-21 11:06 編輯

每個月的十五號,都是我最討厭的日子。因為那意味著我必須得戴著面具去應付那堆固執的鳳凰長老,琳婗西娜雅師父除外。

真是的,鳳凰族內部高層會議跟我有甚麼關係,為什麼師父硬是要我列席呀?

「接下來是關於前陣子昏迷事件的匯報。」分析部門的老大九瀾一個彈指讓每人手上都有一份分析報告,然後以他獨特的陰森語調開始講話。

雖說是我和安出手處理了亡蟲,但後續的調查我們是完全撒手不管的。分析部門把亡蟲千刀萬剖以後,抽絲剝繭的揪出了幕後黑手,某個玩蟲的高階鬼族,然後一切線索就斷了,調查唯有就此打住。不得不說,他們只能查到這裡真是有點叫人失望。

或許,失望的只有我。那些個鳳凰族的長老臉上可是滿滿的讚賞。

「今天就到這裡,最後一點,越見多注意點那些袍級,逃跑率太高了。」師父對越見道,只見越見拿著幾把刻劃了十到半百個封鎖符陣的大鎖,向師父點頭說:「我會努力不再讓那些袍級翹掉了。」

「那沒事的話大家可以離開了。」正當我想隨波逐流——不,我的意思是跟著大夥一起離開時,師父叫住了我。當敞大的會議室只剩我們兩個時,她便對著我罵起來。

「你這臭小子最近翹班翹成習慣了喔!」開罵的同時,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下來,一邊向我的後腦招呼來。

「師父,對不起!」開甚麼玩笑,這種情況當然是第一時間道歉。

「連常務會議也翹,你小子不把我放眼內了呀!」師父就差沒有用有穿著高跟鞋的腳踹我了……

「師父,我不敢了。」一邊說著求饒的話,一邊在會議室內逃逸。

大約毒打……是教訓了我十來分鐘後,師父在她的位置上重新坐好,而我則站在她的身側,搓著被師父打到的地方。

「就我倆在還戴甚麼面具?」闡言我立刻把小丑面具拿下,天知道師父會不會拿這個當藉口再暴打一頓呀!

「週末過來幫忙,再翹掉就不要叫我師父了。」師父強硬地說,完全抹殺我稍微推搪的機會。

「那……安也要來嗎?」我試探的問。

「只要不偷內臟、不雕花和不非禮傷者,我甚麼都不管。」師父咬牙切齒地說,看來九瀾和輔長最近又給她帶來了不少投訴。

「還站著做甚麼?幹活去,別礙事。」師父說不到幾句就又開始趕人了,我不情不願的戴起面具往外走,她瞪視著我直到我步出會議室並關上大門。

幸好這還是有薪水的。我聊勝於無的安慰著自己。


沒想到才走出幾步就碰見了學長,他雙眸中帶著幾不可見的驚訝。

「你怎麼在這?」他問道。

「我是藍袍,在這沒甚麼好驚奇的吧,冰與炎的殿下。」

「嘖!」學長發出了沒意義的單音,轉身離開。秀麗的銀髮在空中飄揚,然後我嗅到了一絲異常,那被刻意隱藏的淡淡血腥味。反射性的拉住眼前的人,學長下意識的想要甩開我,可是沒得逞。他眼中的驚訝更深了幾分。他被我強行拉進了不遠處的診療室,也不管裡頭有沒有其他人,我把他按在一張床上。他掙扎著坐了起來,怒吼道:「你幹甚麼?」

在我到一旁的櫃子拿一些用品時,他企圖下床離開,我背著他丟了幾個禁制,再拿了幾舍瓶瓶罐罐放到床邊的矮櫃上。幸好動作不慢,不然他就破完禁制揚長而去了。

「得罪了。」我低聲地說,一把扯下了他的黑袍,黑袍底下原本姣好的白晢胸膛上有一道怵目驚心的傷口,由左肩一直落到右腰,其深度幾乎連內臟也清晰可見。

「冰與炎殿下,這樣的『皮外傷』可不能被轉移,而且這上面的詛咒也不是精靈體質能去掉的。」我壓下把眼前人打昏的念頭,先不論打不打得暈,重點是後面可能引起的麻煩,光想到就頭痛。

先是往傷口丟了三個淨化法術,學長自己做了止血處理倒讓我省事了。隨後施了一個中級治癒術後再作縫合和包紮,順手解除掉學長的止血法術,看著仍舊純白如雪的繃帶一直沒有滲透出血液,我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嚴肅地說:「冰與炎的殿下,為了確保您的傷口癒合正常,請您在這裡待一天。」

「不——」不待他出言反駁,我便奔出了診療室,並加上了數十重法術和禁制,離開前,為了安心我還加入了一個反彈和一個昏睡法術。

當我走過另一間診療室的門前時,我才驚覺……那房間裡好像還有另一個傷患,是誰來著?


當冰炎再穿上黑袍並親身體驗了診療室四面牆的堅強程度和法術防禦力都到了牢不可破,帶著深深的不憤坐到床上時,隔著布簾的另一邊發出了疑問的聲音。

「冰炎學長?」聽到聲音,冰炎粗暴的拉開布簾,正好對上自家搭檔的紅袍弟弟疑惑的雙眼。

「千冬歲,你怎會在這?」對自己搭擋作為「某人」替身的事十分了解的冰炎實在不太明白眼前這個人為何會坐在醫療班的床上。

「跟萊恩出任務時不小心被鬼族偷襲了,雖然傷口很快就處理了,但萊恩怕鬼族氣息沒清除乾淨就硬拉著我過來。清除途中突然被丟了個昏睡法術。醒來就聽見冰炎學長剛才的動靜了。」看著那與搭擋越來越相像的微笑,冰炎暗自決定以後不但要提防「哥哥」,還要小心「弟弟」。

「常聽說很多袍級都是快要死也不會到醫療班來,冰炎學長也是其中的佼佼者,今天是?」千冬歲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該說他去當紅袍實在是再適合不過嗎?

「還不是那個——」把到口的姓氏吞回去,他從牙縫中擠出那個名字:「凕。」

「您是說,是凕把我們關起來的?」

「確切來說,是他把我關起來。」冰炎鮮有地解釋起來。「他根本沒有留意過這裡有沒有其他人。」

「您是說那個不是鳳凰族的藍袍——凕?」千冬歲反複問道。原本就在氣頭上的冰炎直接以點頭代替回答,然後躺住在床上看書。

他從眼角依稀看到紅袍的肩膀微微的垮了下來。

他不禁好奇地問:「那個凕是誰?」

「史上第二個非鳳凰族的藍袍,鳳凰族現任族長琳婗西娜雅的親傳弟子。治療能力也是醫療班中數一數二的,不過最為人震驚的是他手下沒有半個成功從醫療班中逃走的例子。任何一個被他關過的袍級都表示,要從他手下逃走,比從地獄十八層走出來還困難。」

「他是甚麼種族?」冰炎輕描淡寫的問。

「人類。」

「有沒有可能,他是妖師,用言靈阻止我們離開?」冰炎翻過書頁,用著不怎在乎的語調說道。

「不太可能,被關的袍級都說,難逃的原因在於無法打敗自己。」千冬歲不知從哪拿出一本厚重的黑色本子,隨手翻了幾次後說:「這是情報班暫時結合袍級和一些情報人員的經歷,推斷出凕用來關人的招數。」

一張單子無聲無息的飄到冰炎眼前,他看了一眼後便把清單給燒了。

「除了基本的反彈法術以外,上面還有七個封魔陣,八個水火雙核禁法,十九個不同屬性、環環相扣的隔絕法術,還有一個作用不明的精神法術。」冰炎視線沒有離開蟲書,平淡地說。轉過頭看到紅袍一副蠢蠢欲試的樣子,他毫不留情地撒下一盆冷水。

「別白費力氣了。讓你哥來解也得花上至少兩天。」

紅袍推了推看上去厚重但實際上沒有度數的眼鏡,悠悠地說:「基於凕的三大地雷,我是不會企圖離開這裡的。」

闡言,冰炎從書上移開視線,鮮有地對某話題產生了興趣。

「三大地雷,第一是身上有傷但避開醫療班,第二就是逃離醫療班,第三是當面質疑他的治療能力。」千冬歲解釋道。「暫時也沒有人踩過第三項,或者說,現存的人沒有已知踩中過的。第一第二個的話,據不小心得罪過凕的人說,那會換來一個專屬治療士。」

「是凕吧。」

「正解。」千冬歲躺下來懶懶地道。


替學長治療後我悠悠地去到更多治療士聚集的地方,看著來來往往的藍袍和其他袍級,我正巧捕捉到某個不應出現在此時此地的身影。我和她的視線剛好對上,她臉上的笑容似乎減退了幾分,然後穿過人潮走了過來,語氣輕快但略帶退縮的說:「凕,你好。我是米可蕥,堤爾輔長讓我過來找你,說想拜託你到我們學校的保健室幫忙。你現在有空嗎?」一口氣說完連氣也沒有喘一下的喵喵突然用她水汪汪的綠眼睛看著我。我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輕輕點了一下頭。她隨即丟下了傳送符。眨眼間,我們便站在保健室內。

「那我先走了,麻煩你了。」在她打開門的瞬間,我好像看到了一條長長的死屍隊伍。

突然,輔長頂著蓮毛獅頭在面前放大,我反射性摑了一巴掌,無辜,或許並不無辜的堤爾輔長立時成了壁花。他把自己從牆壁上拔下來後帶著哭腔道:「凕凕,你終於來了!」

「我不會復活術。」我立時冷冷地說。別說復活他們,光是看到他們我已經想吐了!

「不用幫忙復活,只要到這裡去就好了。」輔長手中的紙一下子飛到我的手心。

靠!要我去締其契索泥沼幹嘛?那不是守世界十大凶地之一嗎?和之前年中測試的劍崖完全是兩個級別,天淵之別呀!我默默把紙條收入口袋,問道:「去那做甚麼?話說外面是怎麼回事?今天不是假期嗎?」

「初中部年度旅行地,讓你去幫忙。是大姊的意思。」師父的意思,師父妳是要推我去死嗎?堤爾頓了頓又憤恨地道:「聯研速的某位黑袍今天突然去了高中部,外面是他的傑作。」

聯研部的某位黑袍,是吧?

「初中部旅行,一兩天能回來嗎?」我又問道。

「應該……吧。」他想了想後回答。去他的!那不肯定的語氣是怎樣?


在有學生進來投訴屍體放久了有味道後,我才斯斯然地開啟移送陣前往締其契索泥沼。才剛到埗,便看到一大堆藍袍在眼前忙得頭崩額裂。其中一人看到我,停了下來對我說:「你是誰?幹嘛戴著面具?」

他一手抱著一大堆藥品,另一手伸過來企圖拿下我的面具,我撥開他的手,冷冷地說:「別碰我。」

「都是鳳凰族的戴甚麼面具。」那人責備地道,手不死心地再向我伸來。

「負責人在哪?」往旁邊移了一小步閃掉他的手後,我問道。

「在那邊那個大帳篷。」他不滿地看著我,不情願地回答。

撇下那名多管閒事的鳳凰族,我走到那個特別大的白色帳篷去找負責人。

被劃分成兩個不等份的帳篷內部,較大的那邊是復活處理的場所,較小的一邊正在進行小型的策略商討。

真是剛好,那名負責人是我少數認識的鳳凰族高位者之一。

站著等了幾分鐘後,那名負責人抬頭對上我的視線,說:「你來了,凕。」

「難怪今天會議看不到你,鳳嵐。」

「要不是有幾個學生跑到沼澤中央地帶去,你今早應該是能看到我的。」他苦笑道。

「就算你有空還不是會找藉口逃掉,說甚麼門面話。有甚麼要幫忙的?」

「暫時還沒有出現奇怪的,所以主要還是治療。重傷就交給你了喔!」鳳嵐不懷好意地笑著,我應該沒踩到他的地雷吧……

大概了解了一下這邊的情況後,我移步到主帳篷旁邊一個較小的去,裡面的患者不是掉手斷腳,就是傷重至昏迷,在心裡抱怨了一秒後我便投入藍袍的工作。首先為旁邊一個昏迷了還緊皺著眉的木妖精進行治療。

上藥、縫合和包紮三個工序不斷重複著,雖然有點無聊,但總比開會好那麼一點,至少眼前的傷患不會給臉色我看。

完成第七個傷患的治療、正開始處理第八個時,數名藍袍從外面衝了進來,抬來了一個差點就分成兩半的白袍。許是藍袍的動作有點劇烈,從那個大得誇張的傷口中隱約有些腸子掉了出來,壓下奪門而去大吐特吐的衝動,我趕緊喊道:「把傷者放下,拿藥品過來,吩咐復活小組準備。」

剛才就跟鳳嵐瞭解過了,雖然締其契索泥沼危險程度極高,但因為有規定不能過於深入沼澤區,所以並沒有大量死亡,而且大部份人都是受傷到一定程度就會被強行送出來,真的死了要復活到現在為止才兩個,這邊以防萬一而派駐的復活小組可謂閒得很。

「是。」其中一個抬人進來的褐髮藍袍在呆了一下後回道。其餘的人在他跑出去後就離開繼續他們的工作。

「——婷……依婷!」差不多只剩一口氣的白袍突然坐起來,痛不欲生地叫道。白袍的黃眼睛沒有焦點的掃視四周,他彷彿感覺不到痛楚般站起來想要跑出去。

我連忙拉住他,沒想到上下幾乎分身的他還有快要超過我的力氣。好不容易沒讓他跑出去,他卻沒來由地向我發起攻擊。他就像一頭被長期束縛的野獸,突然被解放,法術、符陣,甚至旁邊的瓶瓶罐罐都被他拿來當武器丟了過來。看到我毫髮未傷,白袍剎那間化成一頭土狼往我飛撲過來,且不論帳篷裡不是傷患就是戰鬥力不高的藍袍,我總不能對重傷患者還手吧?

「爆符,隨著我的思想成為退敵所用。」啊!糟糕了,我居然喚來了烈焰。

烈焰,手下留屍呀,千萬不要連灰都不剩!

『嘖,我飛走就是了。』欸!那我怎辦?

『看著辦。』哪有不顧自家主人自己離開的寵物的!

不理會我心中的吶喊,烈焰還真的直接飛走了。看到那近在咫尺的狼口,灰白的狼牙正「啪嗒啪嗒」的流著口水,同樣「啪嗒啪嗒」流著的還有腰腹間的血。

米納斯,幫幫我吧。

『主人,只要是您所請求的。』米納斯的聲音柔柔的,很好聽。

「與我簽訂契約之物,請讓喪失者見識妳的絕姿。」緊握小巧的掌心雷,我霎時毫無顧忌的扣下扳機。

『主人,剛才是可以使人暈眩的子彈。』

米納斯,謝謝妳。

『只要是您需要的,我都會為您做到。』幸好有米納斯,要是靠烈焰我早就轉世投胎了。想要蹲下去看看白袍的情況,卻聽到周圍的人的耳語。

「他是誰?」

「穿著藍袍的……人類?」

「混血兒嗎?可是,氣息不對。」

「人類,能當藍袍嗎?醫療班不都只是擁有鳳凰血緣的嗎?」

周邊的人不停地交頭接耳,我彎下身撿起裂開兩半的小丑面具,一隻厚重的大手按在的我左肩上。

「沒事的,鳳嵐。我習慣了。」我回身對他笑道,明亮的靛藍眼眸中沒有責備和驚訝,因為鳳嵐早就知道我是人類這個事實,絕大部份的鳳凰族長老都知道,不過鳳嵐是少數沒有給臉色我看的人而已。

「人類真的能治療嗎?別開玩笑了,我不會相信這種來歷不明的治療士。」

我微微顫了一下,向著說話的那人問道:「……質疑我嗎?」

為什麼不能相信我?明明……明明我才剛剛給他治療過,從手不能動口不能說到現在能跳能叫,不就證明了我的能力嗎?

「不相信我嗎?」那雙灰眼睛明顯退縮了,可是卻不死心的喊:「當然不相信,我認得你,在學校若不是有扇董事為你作證,你早就該死了,褚冥漾!」

他不提我還真的忘記了,原來他就是那天那個紫袍嗎?

「原來那天高呼著要消滅我的就是你呀,喬別峽谷的風妖精第迪安學弟。」我冷笑地道。

「別亂說,誰是你學弟?」

「初中三年A班的風妖精第迪安閣下,我是高中部一年的學生,難道不就是你學長嗎?你不相信我的能力,那就是不相信鳳凰族的首領的能力。既然如此,你也不用再接受治療了。」

「甚麼?」他驚恐地看著我,然後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身體由腳開始慢慢消散,隨風而去,連一聲尖叫聲也沒有。

四周倏然安靜下來,除了我和鳳嵐以外,在場的人全數倒地,我帶著歉意看向鳳嵐,從他眼睛奔流而出的仍舊是那樣暖和親切而非恐懼厭惡。我輕聲地說:「對不起。」

「你還好嗎?」他還是不責怪我,反倒關心起我來。

「對不起。」我說著,腳下張開黑色與白色交雜的繁複法陣,範圍覆蓋了在場所有的人。

「過幾天再來找我吧。」鳳嵐對我說道。

「那個白袍染上了鬼族氣息,我會處理的。」然後他閉上眼,緩緩倒地。在紫袍完全消失的同時,他的存在也被抹去了,腳下的法陣只是為了清除這些目擊者關於我的記憶而已。辛苦了鳳嵐,他根本不受這種法術影響。這樣的事不是第一次發生,可是鳳嵐卻一次又一次的縱容我,其實他可以揭發我。相信這樣的事傳出去,就算是師父出面也不可能壓得下去。

十來分鐘後,陣法的光芒慢慢消失,不用一分鐘的時間這裡的人便會醒過來,帶著一段大同小異的虛構記憶。我看了眼鳳嵐,及肩的金髮披散著,稍長的瀏海遮蓋了他半邊好看的臉龐。我低下身撥開那撮瀏海,露出了他左額角上小指長的疤痕。我喃喃地道:「以吾妖師白陵冥漾之名,祝願吾友鳳嵐——羅林斯.珒耭不受困苦哀傷所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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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特傳X因聿】您好,我是白陵冥漾(1229更第1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