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tero1228 發表於 2014-4-4 09:39:56

本帖最後由 metero1228 於 2014-5-14 21:20 編輯

章九 【 目的 】




微微瞇起眼看向變異的西洋劍,澄勒手持的銀色扇子像波浪般舞了回,他面無表情的說:「……『席沙皓月』。」

就如同第一次見面時會報上自己的名字般,精靈戰士的習俗是在第一次交手時會報上自己武器的稱謂;像是在對這

場戰鬥獻上敬意似的,澄勒報上了手中巨扇的名稱。

亞德格皺起眉頭,對方會站在這裡與他刀鋒相對就是捨棄所有尊嚴的行為,都已經發展到如此一步又為何……

不對,這不是重點。

明白自己不能卡在這種癥結點,其實個性非常雞婆的他很想問清楚原因,但時間卻不允許。

既然站在對面,那就是敵人。

西洋劍化作一抹紅光,金色的火焰纏繞著劍身,然後緩緩地拉長、變化。

原本纖細的西洋劍瞬間漲開,形成如刀柄般厚度的長棍,金色的火焰聚集在杖頭,凝聚成線條優美卻保含殺氣的沉

金色鋒刀。

當紅光與火焰全數散開時,亞德格也擺出了戰鬥起手式,一柄長矛槍捍衛著他週遭的領域:「『焰鋒戰臨』。」

澄勒踩著有點不熟練的馬步,其實他很清楚這一對上亞德格的勝算幾乎是零,擁有千百年壽命的精靈與連百年

都活不過的人類根本是大象對螞蟻,何況亞德格已經是符合王位繼承權年齡的日焰精靈。

是的,王位繼承權。

亞德格貴為焰王的七子,他前面有四位兄長與兩位姊姊,雖然繼承順序輪不到他,但仍舊擁有不小的權位。

這一戰若是被揭發,澄勒將面對的不只是光明神殿下來的指責,與日焰精靈的高層也將有外交問題,但他卻別無選

擇,他必須讓法西斯去找吉姆,將這一切終結。

他或許會賠上光明神殿的名譽,他知道這樣的決定很自私,但他只能這麼做。

兩害相權取其輕,魔王百年的肆虐與光明神殿的聲譽……

「神聖祝福!」將神術精修到極致的他早已不需要咒語輔助,大量的聖光充斥在他的周遭,但原本應溫和的光明屬

性像是要呼應其術者的意志與感情一般,變的充滿刺激性與尖銳。

「嘿……我早就想這樣玩玩看了!」勾起義無反顧的笑容,左腳一踏,附著在席沙皓月上的神聖光芒瞬間被甩了出

去,重重的打向敵人所在的位置。

「……你的修練不夠,速度跟破綻都太多。」輕而易舉的閃開對方的攻擊,亞德格面無表情的吐出觀察的結論。

「是。」澄勒笑的一臉自在:「我的確不是當戰士的料。」

「!?」正要揮出反擊動作的長槍瞬間滯了下來。

這一滯卻不是因為方才的那句話,而是因為他身後的那片樹林。

被澄勒的聖光掃過的那片林子,忽然變的茂盛無比,甚至還可以看到從地上竄出的新芽不斷的攀上樹幹,過度繁盛

的生命力不斷繁衍,對大自然敏感至極的精靈不會不明白那是什麼意思。

「你是光明神的……!?」露出震驚的表情,方才的力量是超脫世俗的生命泉源,絕對不是單單的生命體能負荷的!

「不是我,是我哥哥。」斂起笑容,澄勒的神情開始顯的莊嚴,不許任何人侵犯的高貴氣場開始散發,見到亞德格

驚訝的神情後他用沉穩且充滿威嚴的口氣說:「或許這樣你能認得?我的兄長是第七代的太陽騎士,也就是這次光

明神殿與貴族合作的代表人物。」

太陽騎士理當面帶微笑且處處原諒世人,但他這哥哥或許比較適合去當審判騎士?只要他是黑髮黑瞳。

傳說中最具威嚴還很面攤的太陽騎士絕對非他莫屬!

「這樣的力量賦予已經違反諸神條約,即便你是靠著相同的血緣來分得光明神的神力,也有很大的可能會遭到反噬!

因為你不是太陽騎士!」亞德格的頭都暈了,怎麼有一大堆拿自己的命來開玩笑的人在他的身邊打轉!

扇子上的太陽騎士徽開始閃爍有如水面月光般的白金璀璨,澄勒淡淡的說:「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惜動用神力也要來

阻止你嗎?」

焰火金的長槍轉了一圈,日焰的皇子眼神銳利的瞪著眼前的祭司,卻一言不發。

身為太陽騎士的親弟,甚至專屬祭司,又能藉由血緣使用光明神的力量,這樣能夠代表光明神眷顧的信徒為什麼會

站在魔王那裡?

早已打聽過諸多情報,對方與法西斯等魔王的部下並沒有特別深厚的往來,也沒有一定的利益能夠讓他拋棄所有尊

嚴與家人……

「做個交換吧?告訴我你為什麼執著要帶回法西斯?你們兩支精靈族在魔王爆發時就成為敵對狀態了呢!」聳了聳

肩,澄勒擺出了防禦的姿態,這一戰與其說是生死鬥,倒不如說還滯留在相互刺探的階段。

「我若是回答,你可會回答你反叛光明神殿的原因?」猶豫了一下,亞德格妥協了,現下情報的利益倒是比較誘惑

他,畢竟這兩邊的戰鬥力懸殊可說是天差地別,他完全不相信在他全神戒備的情況下澄勒能拿下他的首級。

「行。」

「……因為我是日焰的原民精靈。」眉頭微微皺下,似乎很不習慣開堂佈公的說出自己的裏身分:「原民精靈是已

逝精靈先祖的意念集合體、是擁有意識的『屬性』,而原民精靈無法對相同的存在見死不救。」

精靈族是傾向友好相處的種族,長年下消逝於時間的精靈們也祈禱著能夠避免任何的戰爭,即便也有異數,但渴望

和平的心意會寄託在原民精靈的靈魂上,好比天生的習性,若要說的明白一點,就像自然中的任何屬性皆是缺一不

可,代表各個屬性的『他們』就像是沒有血緣關係、沒有見過面的親人,卻是掛在心頭上相繫的存在。


這就是他站在這裡的原因。


而他不會告訴他的是,原民精靈在精靈族中地位相當於『神』,也因此他根本沒有任何朋友,就連父母親還有親兄

姊都因為這層身分而不敢親近他,在外交活動上認識的法西斯是他的第一個朋友。

書上總是說不可以隨便拋棄朋友,所以他不會隨便拋棄法西斯。

「哦,是因為這現實的原因嗎?」揚了揚眉,澄勒悲傷的回,他眨了眨眼,有些眼框泛紅,痛苦且無奈的情緒從他

的表情顯露出來,悲痛萬分的說:「這也是不得已的,可是我必須這麼做!你知道我究竟抉擇了多久,但這就是

我的命啊!就算官位做再大,有多偉大的人在背後撐腰我也沒辦法,因為……」

「!?」

碰!

「……啦啦啦,有沒有嚇一跳啊?」澄勒的表情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從亞德格身後的林子中爆出一大片聖光:「我一

開始的目的就不是跟你決一高下,這種勝算低於百分之兩百的對決誰要打啊?何況我還是個祭司,對上你這千

年老精靈根本大鯨魚對小蝦米,你說是不是?」他剛剛快速的引爆了剛才夾雜在聖光中打向樹林的三顆白色的

石頭,石頭已經被聖光給點燃,爆出去的瞬間地面被重重的聖光柱給佈滿,散發出光芒卻十足諷刺意味的白色

細柱快速的蔓延並且串住了亞德格的四肢,但卻沒有見血:「我只要想辦法絆住你不要來礙事就好啦!笨!」

得意洋洋的笑容跟剛才玄然欲泣的表情成了太大的反差,亞德格腦袋當機了幾秒鐘。

「哇啊,我在光明神殿待了那麼多年,參與了這麼多場仗,從來沒有這麼痛快過!」裂開大大的笑容,祭司那層

溫文爾雅的模樣就像是層皮一般,脫了之後就真的只是層皮而已!爽朗開放的性子表露無遺。

對於這樣實力懸殊的戰鬥,澄勒不是沒有遇過,應該說就是有經驗了,才知道要怎麼抓住對方的小辮子。

就算很強好了,在戰鬥中對話其實是非常消耗腦力的事情,高傲的精靈皇子絕對會斷定自己的實力在他之下﹝實際

上也真的在他之下﹞,在戰鬥的警戒不會那麼費力的維持在極高度狀態,只要轉移他的注意力到情報上,然後再利用

精靈忠厚老實還有珍愛生命的習性,計畫就通啦!

看似複雜困難,實際上不要激發到對方的警戒心讓他多想就是成功的最大關鍵,而他的身分就是另一層強大的

保護膜─光明神殿大祭司一臉苦樣的反叛到敵人陣營怎麼看都像是被逼的嘛!

「你……!」傳出理智斷線的聲音,明白自己被先入為主﹝祭司都是鴿派﹞的觀念給洗腦,亞德格咬牙切齒的瞪著

他,被用這種反諷自己是過度自以為是的方式給暗算,他真恨不得鑽個洞跳下去,但他更想衝上前去痛揍那個

在手舞足蹈的雙面祭司!

「嘿嘿,這技倆不會弄痛你的。」轉身抽出預備在身上的移動符,大量的風屬性聚集在他周圍:「au revoir!」最

後極盡所能諷刺的烙了精靈語的『再見!』,滿意的聽到一聲暴吼後金色的人影消失在風屬性之中。

亞德格暴怒的臉孔消失在眼前的視線,背著巨扇的祭司安然地轉移到一處沒有人的林子裡。

「什麼因為原住民的關係所以不能放棄法西斯阿,真是一點骨氣也沒有。」完全沒有精靈的價值觀所以無法理解

對方所作所為的澄勒碎碎唸著,開始跑往目的地。

傳送陣的風屬性不足以直接傳到目的地,只有到附近一帶再拔腿跑過去的辦法。

老實說聽亞德格這樣一講,他只覺得對方像是逼不得已才跟過來,而不是出於自願而前來協助。

總之,接下來的才是重點。

凡是有黑暗屬性存在的地方都有魔王的『耳』線,所以不能說出來,計畫讓吉姆給知道了的話就真的前功盡棄了。

畢竟身為魔王的吉姆會拼死拼活的逃離與這計畫有關的所有人,到時候連安西魯他都會避開甚至殺掉。


然而,現下的計畫就是在我拖延並絆住亞德格的時候,法西斯應該要找到被安西魯給帶到森林中藏匿的吉姆,

在他力量最衰弱而無法反擊的時候抽出吉姆的靈魂,將他的肉身給『冰凍』。

利用他的身軀,做出一個能夠永久使用的『轉換器』,是能夠用來代替活生生的魔王轉換黑暗屬性的道具,如此一來混沌神

便不用再選擇下一任魔王來維持世界的平衡,諸如此類的悲劇便不必再發生。

可是,在這樣的和平背後必須付出多少代價?要冰凍吉姆肉身的力量,就是法西斯的生命,不但出於友情,更是為

了呼應先祖們祈求安寧的意識,將這視為生命意義的法西斯將永遠不得安息,為此而付出的代價看似正義,但實際

上卻充滿了血腥與暴力。

啊,然後我那笨蛋哥哥也要在轉換完成之後趕到現場才行,『轉換器』不能在毫無保護的情況下存在於世上,身為

光明神代言人的他得去發動安西魯的力量,將『轉換器』利用光明屬性給遮掩好,避免受人破壞。

喔對,安西魯據說是光明神在世時遺留的眷寵,擁有光明神祝福的牠,力量能夠跟太陽騎士同步,因而能夠換來更

加強大的光明屬性來遮掩『轉換器』。

然後……我就不能回去了。

以背叛的名義捍衛光明神正義的我已經被貼上了標籤,在消息傳開以前十二聖騎士階級的人會想辦法拿下我的

首級,避免這樣會污辱太陽騎士名聲的事情曝光。

其實早就把盤纏跟隨身物品給帶足了呢,在之前就被我給預先藏起來了,之後要記得去拿,然後離家越遠越好。

「……」

抹了抹眼角的淚,我以為那是我會待上一輩子的地方。

是啊,那裡是我最喜歡的地方,我才會不惜付出一切也要保護那裡,那個有我的家人和夥伴在的地方。


努力往前跑的祭司並沒有回頭,因為事情連動著他的腳步,還沒有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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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更文了﹝灑花(咦

就在段考過後的一天哈哈:))

久等了真的不好意思~

魔蠍天秤 發表於 2014-4-9 17:17:31

大大你好!我是一直默默潛水的讀者,為了回復你的文特地辦了帳號哦!
我一直很喜歡39同人,你是我看過寫的最好的!
請大大一定要支持下去讓我得到精神糧食啊!

metero1228 發表於 2014-5-4 16:05:07

本帖最後由 metero1228 於 2014-8-22 14:24 編輯

章十【意外-意料之外】


而故事的另一端,這是精靈跟祭司的記憶。


元素精靈不再歌唱,這裡是不是一塊死寂的大地。

輕手輕腳的走在一望無光的森林中,泥濘的腳步聲是這裡唯一的聲音,銀眼的精靈不願抬頭仰望漆黑的天空。

他不相信這樣的景色會出現在他所認識的世界裡。

「安西魯?」輕輕的一句呼喊就能響徹這個毫無生氣的空間,壓迫感控制了空氣,不斷壓制著一切。

有個小小的聲響竄過。

像是雨滴滴落的聲音,一滴、兩滴……慢慢凝結,最後像是瀑布般宏偉的聲響,卻不見任何靜動。

有個身影浮空地從黑金色的瀑布中湧現,恍惚的人影像霧氣般,緩緩的由身旁出現的黑暗與光明編織出形體。

法西斯不動聲色的倒吸了一口氣。

顯現的人影與記憶中的模樣相差太多了……

交雜的黑暗與抵抗的光明奪去了昔日精緻好看的容顏,一頭金髮失去所有光澤,血腥取代了吐息,要說他全身

上下唯一倖免的地方,就是那雙靈動的藍眼。

即便全身上下都被黑暗給淹沒,那對眼睛仍舊是像剛出世的幼孩般清澈。

『呼嗚……』發出像是歌唱般的聲音,安西魯抬起青白的手,手指指尖輕輕的畫了個圓,突然有一塊空間就像是被

切開似的,湧出了更多的黑色,但那黑色是如此虛弱,充滿了不支和悲傷。

「……」


對不起,還有,謝謝你。


沒辦法把心中的話語傳達出來,已經身心俱疲的法西斯微微的點頭致意。

以前的笑容已經被沖淡太多,安西魯臉上附著的黑色符文會一步步的吞蝕牠的靈魂,即便是神靈的眷寵,受到

這樣的侵蝕下場,是一點也不剩。

深呼吸了一口氣,法西斯踩進那脆弱的空間裡。

視線從一片黑暗,轉變成一座枯萎的湖畔邊。

比剛才更加寂靜,比剛才還要可怕,一股逼近死亡的氣息充斥著週遭,那是被負面情緒影響的黑暗,而在黑暗中

,有個熟識的人影就倒在一處枯木上。

只是,他是黑髮。

雙手展開地,像環抱似的面對已經虛脫的魔王,有一股冰氣正隨著他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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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祭司和騎士還在趕往目的地的路上。

「啊啊!你好吵!」澄勒邊奔往目的地,一邊對在路上會合的兄長發飆:「我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你只要想

辦法弄好隱蔽咒就好了啦!」終於受不了對方一路上的東叮西嚀,澄勒一臉崩潰的說:「不要又把我當小孩子

看!」

暗色的斗篷裏是來不及換掉的戰時太陽騎士正裝,和澄勒完全不同卻又有點那麼相似的成熟臉龐聽見後一臉不

爽的回:「我只是擔心你,你能不能體諒點?」似乎不嫌奔跑時講話會累會喘,他甚至瞪了一眼回去。

一前一後的順序不時交換,兩人靈巧的閃過了任何障礙物,邊跑邊吵邊鬥嘴,叫罵聲不斷,可是卻沒有真正吵

起來。

「阿嘖,安靜點,快要到了。」雖然爭吵時有保持音量,越接近時那股壓迫感也越來越重,氣氛不自覺地凝結

,肅殺從枯萎的大地裡浮現,光明慢慢被吞沒:「你覺得光明神殿的人要多久才會發現你失蹤啦?」

淡淡的看了自家弟弟一眼,他說:「不會太久,幾分鐘吧,然後再找人探測一下我的方位,駕個馬就跟上來了

。」不知是喘還是嘆了口氣。

其實可以的話,他也希望光明神殿還有另外十一個兄弟能夠幫助他們。

可是不能說,因為他知道人類看重利益的心態會造就多麼可怕的後果。

一個造就『黑暗轉換器』的事情絕對不能外流,連一點點都不行,因為他們賭不起,他甚至是在光明神的降語

中與弟弟一同領悟這件事情。

要是魔王被冰凍,下一任魔王停止出現的消息傳到混沌神殿耳裡,他們的高層會站不住腳,最糟的情況是混沌

神殿的沒落、宗教戰爭的開端。

而且他們不能確定是否會有第三者介入,讓『魔王王位』爭奪戰演變成『魔王』爭奪戰,諸如此類的事情會讓

這次受創頗深的國家神殿再經歷一次浩劫,人民將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嘿,老哥啊,這次之後咱們就要先道別啦。」故意的拋了個媚眼,澄勒無裡頭的說。

「?」他瞪大眼睛。

「……我剛剛遇到了焰王的七子,把他困住了。」他笑的一臉無辜,卻也藏不住無奈,果不其然看見自家兄長

萬年不變的冰臉上出現了震驚。

「你跟他……?你做了什麼!」口氣裡有著強烈的擔憂跟嚴厲,他氣急敗壞的問。

「不太能挽回的事,反正他是絕對不能接近法西斯跟魔王,相斥的屬性會害計畫失敗……反正我洩漏情報讓安

西魯帶著魔王逃跑的事遲早會被審判騎士查到,知情不報也是常有的事,這次又跟你一起偷溜出來……不管

你願不願意,事情曝光後都會是我叛變而你為了追捕所以來到這裡。」撇開視線,澄勒不想去看對方臉上的恐

怖神情。

為什麼要做到這種地步?

來不及作出任何反應,澄勒就往他手上塞了幾張風符。

「我說,你真的想我就等退休之後再過來找我啊!」

「……」在因為奔跑而呼嘯過身旁的風中,太陽騎士晃了眼,思緒產生如暴風雨前寧靜般的波動。

然後他發現身旁的人逐漸慢下腳步,伸出手阻擋他的速度,兩人停在一處灌木旁,將粗喘給壓抑住,壓低身子

往前移動。

「感覺到了嗎?安西魯的呼喊。」用氣音說著話,澄勒牽住哥哥的手,從手心相互傳遞著的溫度有種淡淡的震動

,暖意不自然地竄入全身。

但似乎跟平常不太一樣……

澄勒皺下眉頭,卻說不出是哪裡不一樣。

「澄勒……」緊緊握著他的手,身為哥哥的他卻講不出半句話。

「噓!」

俯身往前緩跑,四周的景象開始變異,週遭的樹木與花開始結上一層冰霜,氣溫驟降,隨著距離的接近,開始

有種吟唱般的聲音傳入耳裏……







   葬岸火鶴花,非彼東南方。



    風隨起落因,直言西岸詢。



    天似裏燃緣,蜂葬砲利弦……








「糟了,快準備!已經開始結印了!」轉過一處巨石後印入他兩眼裡的,是從腳部開始已經化為冰晶的法西斯,

還有被團團黑暗屬性跟冰屬性包圍的魔王。

冰屬性不斷退開黑暗,魔王身上被冰霜蔓延,連帶波及了週遭的事物。

搓搓手掌,澄勒說:「我來這裡要做的另一件事就是協助你聚集聖光屬性,聚集方式跟咒語還記得吧?」

「嗯。」作為保護容器的『箱子』,他要聚集聖光及光神賦予的生命與自然之音達成共識,讓元素掩蓋他們,

不給任何人打擾的機會。

抽出太陽神劍,身旁的他則展開了白金之扇,腳下出現了古老的陣法,像是加熱般,氣勢如虹地散發出強烈的

光芒。

『你們……』有個冰透了的聲音傳入腦海。

他們愣了一會兒,卻分辨不出這是誰的聲音。

魔王的?精靈的?誰的?

法西斯從腰部以下已經全部化為冰結,隱隱散透出的光輝全部往魔王身上竄,隨著光輝的散透,他的身體也趨於

無形,而被冰凍的魔王已經只剩半張臉露在外,其餘全被不透光的冰給封住。

然後,高舉太陽神劍的騎士深呼吸了一口氣:『聖封聖俱聖贖吟,正蹟正音正席吟。』

腳下的法陣又更猛烈了,溢滿的聖光如火如荼般的包覆著他。

『靈踏靈移靈舞語,皓散皓止皓無謹。』

魔王已經不見面貌,法西斯只剩肩膀以上裸露在外,咒語的間隔裡,冰屬性慢慢收斂、不再張狂。

安西魯浮現在法西斯身後不遠處的林子,頭低低的不見臉。

『歲離歲心歲擁影,』光明充斥,神劍正在顫抖:『戚賜戚語戚地……!」突如其來的動作,他瞬間瞪大了眼。

他甚至來不及喊完最後一個字。

「安西魯!不要!」聚精會神協助兄長的澄勒突然一聲爆吼,眼前的青銀卻潑灑出來,原本透明無色的冰被

如毒般的液體渲染。

原本被冰屬性攙扶而站立的法西斯,臉上的神情凝固在死前一瞬間的驚愕,然後像破掉的玻璃娃娃般倒下、碎裂。

就在遮掩之術的咒語尚未落下之際,安西魯猛地裂開了到耳邊的嘴巴,一口咬下了法西斯半邊的腦袋和眼珠。

原本聚集的屬性突然爆開,場面瞬間變的混亂,咬死法西斯的安西魯嘴裡還含著肉塊,眼神被覆蓋了半邊的

黑暗,『轟!』地一聲、猛地漲大變回原本的龍蛇身捲起魔王冰晶想往外逃。

必須趁牠還沒逃走之前……!

如果精靈的法術還沒消散,說不定還是能起作用!

騎士是這麼想的,所以他唸完了最後一個字、最後一段咒,卻沒有想到在旁協助的弟弟會在最後一口氣搶走整

個咒術的主控權,甚至兩人在最後的共鳴語也完全不一樣。

手勢同樣交疊,心意與志卻相反。

「終反浩劫!!!」

「終反封印───」

爆開的聖光整個淹沒了整個場地,不留一片空隙,不論蛇身、人影、精靈的屍體。

這是……這個故事的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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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更文了(灑花

是說再看看上次更新的日期在看看這次更新的日期   很好,剛剛好一個月!(迷:好毛啊

已經快要暑假了希望下次的更文目標是半個月前((握拳 (喂!

在此很感謝你們耐心的支持Q_Q我不會棄坑的謝謝你們


最後:

我:欸那個被叫大哥的,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被叫大哥的:((丟刀鞘

澄勒:哈哈哈哈這傢伙生平最討厭別人喊他的名字哈哈哈哈哈───

metero1228 發表於 2014-5-7 19:38:40

本帖最後由 metero1228 於 2014-5-19 19:50 編輯

章 十一   【擁有記憶的人】



「!」

「孩子,你醒啦。」黑色冰晶娃娃站立在花園的欄杆上,輕輕的問候著。

一陣風揮過,撩起了細長柔軟的金髮,髮絲畫出了一個自由卻不凌亂的弧度,朦朧的藍眼微睜:「紅詩……

我睡著了?」

像天使般的身影半躺在花園的鞦韆椅上,甚至帶著淡淡的薰衣草香。

「不,你作夢了。」紅詩腳步輕輕一點,跳上格里西亞的肩膀:「有『人』給你看了他的記憶,用夢的方式……

你才剛從審判長家回來沒多久,圖書館跑出來後就說很累,突然倒著就睡著了。」

一愣一愣聽紅詩解釋,格里西亞這才逐漸想起剛才夢的內容。

「是誰讓我作夢?他想做什麼?那是什麼鬼夢……」莫名其妙醒來的太陽一看在場沒人,馬上就開始碎碎唸。

「……」紅詩沒有說話,只是不動聲色的看了祭壇一眼,靜靜的說:「對於吉姆的事,看來我們太早下定論了

。」

不給太陽接話的機會,她繼續說:「剛剛的『夢』屬於讓你作夢的人的記憶,如果這樣來看,他也是參與當時

的其中一人,是那個太陽騎士的弟弟……或許是光明神截取了他的記憶吧。」一點也不覺得這種記憶之夢很怪

異,她若無其事的說,就像當初光明神降下神語卻連一絲驚訝神色也無的模樣。

所以,這是吉姆最後的故事?光明神……

再一次感受到事情的不平凡,格里西亞打了個冷顫。

「法西斯他──」最後被咬下一半的頭……「嘔!」

問句才剛問完,精靈被扯裂的畫面瞬間閃過腦袋,彷彿那種像鉛鐵鏽般的酸味還在鼻腔裏,詭異顏色的液體跟

軟體灑落的畫面還落在眼前。

雖然很噁,可是他很確定在精靈被撕裂開來的時候,有一陣很不顯眼、像手一樣的靈體往精靈身上打下去,抓

住某樣東西之後『砰』的一聲消失了。

「嘿,法西斯那一派的精靈眼睛顏色應該是翠綠色,但他是銀色;亞德格那一派原先則都是咖啡色的眼眸,他

卻是焰火色,這就表示他們的靈魂與力量寄宿在眼睛中,有點類似你魔王化後瞳孔會變的全黑……而他這右眼

被人咬下,靈魂自然就分裂成兩半了。」

「……」

「右眼的靈魂在安西魯那,那麼左眼的靈魂呢?被那隻手帶走了嗎?」紅詩發出了問句,卻不知是在問自己、還

是太陽:「在你身邊,卻不知道在哪邊。」

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情境突然和在好久以前曾經夢過的,殺了寒冰、烈火、綠葉和審判的情景重疊了。

明明一點也不相似。

「發出了力量,是終止了浩劫還是封印呢?」悠悠的問著,不等金髮騎士的發語,冰晶娃娃又隱回了身影。

「紅……!」

「太陽?」

「審判!」聽見來人的聲音,太陽跳起身,結果一個不穩又優雅的摔回鞦韆椅上。

緩緩走進對方的感知範圍,以低沉掩蓋疲累的嗓音無奈的說:「你在這裡睡午覺不太好吧?」

「……」露出燦爛的笑容,太陽決定忽略對方的白眼。

「你剛剛──」

「我說,晚點我跟你一起回你家去看看吧。」打斷對方的話,如針般質疑的眼神馬上成打的往自己身上刺,他

知道對方早就察覺自己的異象,卻直接的用別的話題打住。

理解太陽並不想在這裡討論,但也沒有放棄追問的意願:「好。」

是說,好像還沒跟審判說他家裡有奇怪的東西在,被追問法瑟的事情後一下子就給他忘了……

趁機回去看看!

「那我先去找羅蘭,晚上點燈後門口見。」背影有著難以忽略的疲憊,他匆匆地跑回自己的房間裡,。





**********************


在另一處地方。





「!」

什麼……

四處環看一下,是我平常的房間啊……

「法瑟,晚安。」一抹淡金色的身影對著我用扇子搧風,笑的一臉燦爛。

我當場翻了個白眼給他看:「你很煩耶,又是你干擾我睡覺。」

「哪有,」他撇了撇嘴:「你的睡眠很充足喔,我只是讓你邊睡邊看看我以前的事情而已。」

瞄了一眼趴在床邊玩棉絮的法西斯,我身手摸了摸他的臉:「你有看到嘛?」

他搖了搖頭。

「我不能影響他,笨。」澄勒一臉鄙視的看著我。

我當然也瞪回去,嘖。

深呼吸一口氣,雖然早就知道他們以前幹過什麼好事,但實際上看這樣的場面真的讓人喘不過氣來,我病情

加重在心理層面都是他害的!

我要跟亞瑟告狀……

「欸欸,現在已經快晚上了。」用扇子打了我一下,澄勒往窗外看:「你叔叔等一下會過來,當然你爹也會一

起回來,弄一弄準備下樓去吧,別讓人擔心了。」

舒展一下筋骨:「喔。」

「你媽去社區會議,你哥跟著一起去啦,家裏現在沒人,禮里煎好的藥就放在桌上的保溫罩裡,我看你當晚餐

吃好了……」

其實某方面來說,澄勒是很貼心的啦,但更多時候也很欠揍。

「法西斯,」我的腳踏到地上:「你要躲好喔,被叔叔發現後給人驅逐是很蠢的事情。」

他點了點頭。

走向浴室,擰了條毛巾擦著臉,我問:「那個夢……最後的『終反封印』跟『終反浩劫』,是幹麻用的?」

我轉過頭,結果又看見他跟法西斯不知道在瞪什麼鬼,眼神都快噴火了:「不能說就算了。」

「沒有不能說!」扇子一打,法西斯被甩了個扇掌,然後莫名其妙被丟到旁邊去,澄勒轉過頭來說:「你先梳洗

吧!我去樓下等你。」

我點了點頭,那兩抹身影就像幽靈一樣,連移動的起伏都沒有就匆匆的滑下樓梯。

「欸法瑟,我要喝紅茶!」澄勒的叫喊從樓下傳來,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他沒事給我看他的記憶幹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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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色紅之茶,謹獻給此地之神˙澄勒、外地之靈˙法西斯。」法瑟倒了兩杯紅茶,分別遞到憑空坐在他對面

沙發上的兩位靈體前,原本靈體無法觸碰到的實體,就這樣輕易地讓他們拿起來啜飲。

詭異的是,澄勒是整個杯子捧著飲用,法西斯根本沒動手也沒動口,屬於他的那杯茶就這樣憑空地慢慢減少。

澄勒笑彎了眼說:「我喜歡這種茶,你說是吧?單眼的。」

似乎不計較這種譏諷性的暱稱,法西斯點了點頭。

「咳咳……」法瑟拿手帕摀起嘴,咳嗽的時候法西斯緊張的站起來,卻被法瑟揮手阻止:「喉嚨乾而已,緊張

什麼。」

靜靜的看了法瑟一眼,精靈點點頭,但沒有坐下。

「法瑟,」澄勒淡淡的說:「我們用比喻來說明,使用魔王作成的轉換器是一個『裝滿水的瓶子』,而遮掩它

的遮蔽術是保護他的『箱子』。」

瞬間知曉他正在繼續方才在廁所時沒講完的話題,黑髮的少年認真的傾聽著。

「在正常的情況下,一個沒有缺口的『瓶子』被裝入箱子中是不會有任何問題的,這是我們原本期望的結果,」

撇了撇嘴,他繼續說:「但在安西魯咬死這傢伙的同時,那個裝滿水的『瓶子』破了個洞,如果把那破洞的玩

意兒塞進箱子裏,你覺得那箱子會怎麼樣?」

「會爛掉……」靈光一閃,法瑟歪著頭說:「那個『箱子』是你哥哥。」

「嗯,『終反浩劫』只適用在瓶子完好無缺的狀況下,如果瓶子破了還硬塞進箱子裏,那箱子跟瓶子都完了。」

甩開扇子,他翹起二郎腿:「所以我才要趕在最後搶走咒術的主控權,改成使用『終反封印』,要是用比喻的

,就是用強力膠帶牢牢捆住整個瓶子,而那個膠帶就是我。」

「等等……同樣都是保護住瓶子,這兩者的差別在哪?」

「『終反浩劫』用的是箱子,在必要的時候、也就是轉換黑暗的時候是可以打開的;但『終反封印』就像是給對

方上了層死水泥一樣,這招一用下去那轉換器的計畫也失敗了。」澄勒嘆口氣:「可是卻非用不可,身為箱子

的太陽騎士不能死,最好的第二方案就是這樣了。」

法瑟邊喝茶,邊靜靜的聽著他說。

「可是現在的問題就是,那層該死的水泥破了,安西魯被使用的力量因為扭曲的關係開始爆走,我沒有辦法探

知裡頭魔王的狀況。」露出不耐的神情,貴為土地神的神靈有種想罵髒話的衝動:「你也知道格里西亞是誰,

他要是受牽連,這才是最麻煩的發展。」

但,似乎已成必然……

自己的靈魂已經解放,神魔妖獸無法聯繫上自己,那麼,當初擁有跟太陽騎士相同力源甚至共用神力的狀況下

,被封印的東西最有可能找上的就是現任的太陽騎士。

快要給符咒包滿整個臉乃至身體的法西斯看了一眼門口,拉拉澄勒的衣袖後,往後一跳便隱去了蹤影。

法瑟似乎也注意到了,趕緊把桌上三人份的茶具收進廚房,換了套新的出來。

看著以男孩子來說不算健壯的身體踩著腳步來來回回,土地神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

在母親體內成形的小傢伙不知為何的吸引了他,還未受到任何污染的輕巧靈魂散發出單純的光輝,對他而言

就像沒有任何雜質的音樂,令人著迷。

即便已經見識過許許多多的嬰孩,但那時候是他第一次伸手為尚未出世的孩子祝福,還在母體裏跳動、長大的

小小生命讓長久下來不曾展開笑顏的土地神靈有了欣喜的情緒。

所以他獻上了最美的祝福,可能是每個人都渴望擁有的,也可能是別人寧可不要有的,為這個辛苦的孩子分擔

了一些苦頭。

當然,他和這個祝福相處的似乎不錯。

「孩子,你曾經怨過任何人或事物嗎?」把頭枕在椅背上,淡金色捲髮晃了晃,問了這個問題。

「怨?」

「你的身體素質會越來越差,跟這次的事拖不了關係,你曾怨過自己的命運……或者任何人?」

澄勒頓了頓,不對上法瑟的視線。

輕輕的摸向自己的胸口,法瑟作出了類似祈禱的手勢,雙手交錯:「說不曾怨過是騙人的,但我希望這樣的日

子能早點結束,尤其在不希望任何人受到傷害的情況下……但,似乎太勉強了。」微微閉上眼,他露出了覺悟

的神情,即便他所知道的只有百年前那場魔王之戰看似成功實際卻失敗的真相,但天生的直覺與理性告訴他,

要在未來解決過去的遺憾是多麼困難。

而且,他必定參與其中。

因為西亞叔叔是太陽騎士,也是魔王。

審判騎士親如太陽騎士的手足,也是他父親。

澄勒是忘響國變相的土地神,也是他朋友。

法西斯是當年封印的主事者,也是『自己』。


當年參與魔王之戰的人,包含身分,都與自己有關。


可是他不知道該怎麼做,也沒有人告訴他該怎麼做,知道事情的澄勒和法西斯,一個受到禁制無法開口、一個

受創過深無法開口,他到底該跟誰商量跟誰打聽才好?

他很害怕。

身體越來越差,他不想坐以待斃,卻也無能為力。

「欸,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受限於身分而不能明說,所以你不用那麼愧疚。」知道對方避開自己的眼神是因為

不捨與愧疚,雖然不知道他做了什麼,但他對於自己的狀況下滑似乎耿耿於懷。

轉過身,帶著微微光芒的人影已經不知所蹤。

「……」

叩叩!

聽見敲門聲,法瑟跑去開了門,門外正站著一個笑的一臉福肉的大叔。

「老陳?真難得會看見你。」瞪大眼睛,法瑟裝做一臉驚訝的迎接。

「哎呀!什麼真難得,幾個月前才見過不是?」穿著商人裝的老陳一臉受傷的說。

低笑了幾聲,法瑟問:「又要來推銷嗎?我爸媽現在不在喔。」

「不是推銷!」老陳搖了搖手:「是想請你幫個忙啦!」

「……?」

不到一會兒,法瑟就隨手抓了件外套跑出去了,完全不顧身後快冒出怒火的靈魂,直接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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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哦哦真是間隔超短的更文(喂

不用懷疑這麼快更文是作者又給他熬夜了(X)

感謝你的支持跟收看   拜託記得留個言(合掌)

魔蠍天秤 發表於 2014-5-7 20:35:45

喔......更了好多!(閃亮眼
我已經完全迷上這篇文了!
希望小格再多出現一點,在更虐一點(小格控,不管到哪篇文都要說一次
總之這是莫名其妙萌到我就為之瘋狂的劇情!
大大加油,我會一直不停來觀賞和留言的!
是說我要如何稱呼呢?

metero1228 發表於 2014-5-7 23:24:02

過這麼久我才想到我沒有自我介紹(驚

這篇文算是處女作所以在很多地方都還在琢磨跟練習 如果有不太好的地方希望大家可以海涵(合掌:當然也請告訴我問題在哪裡-//-)
稱呼~都可以啦ˊ_>ˋ   其實暱稱是取作白黎   阿白或黎黎都可以   用帳號翻METERO成米特羅也可以:D(←後來才發現這帳號怎麼跟捷運的英文那麼像!)只是以後如果辦了鮮網或噗浪應該是用白黎這個稱呼~ (有新消息會丟上來:3

很感謝大家的支持! (我很喜歡看看文後的感想~)接下來的每個月新希望就是功課跟考試能顧好外 更文可以
頻繁一點! (鞠躬)

黑貓君 發表於 2014-5-9 15:27:11

新读者冒出来~~
想找这种类型同人好久了啊 ((感动 QwQ
阿白,我可以叫你阿白?((你已经叫了
你可以叫我阿黑 XD

澄勒很可爱哦 wwwww
期待后续www

metero1228 發表於 2014-5-13 16:53:30

本帖最後由 metero1228 於 2014-5-19 19:48 編輯

章十二【逞強】


街道和神殿的燈已經點燃,三名騎士長陸續在門口會合後,往同一個地方前進。

「太陽怎麼了?」羅蘭和格里西亞跟著雷瑟往他家裡去,但走出神殿沒多久,太陽的速度就遠遠超過他們,快

步且優雅的走在前面,雖然穿著便服,本質上的氣質仍舊沒有減少,甚至還多了一股……殺氣。

雷瑟皺緊眉頭,瞇緊眼睛跟著散發出壓力:「不知道。」

四周的人都用一種驚恐的眼神看著這三個人,其中羅蘭反而變成最不顯眼的人。

已經快走到有點喘的格里西亞雖然很想慢下腳步休息,或者是跟背後那個三黑的人解釋一下好舒緩壓力,卻

又怕那個奇怪的靈體會造成什麼影響,畢竟之前去都沒有遇到過,早前雖然很想繼續待著觀察,卻因為身旁

沒有人陪著而打退堂鼓。

不祥的預感正在膨脹。

跟在後面的雷瑟終於耐不住,格里西亞那種裝輕鬆的態度讓他感到很浮躁,為什麼要那麼急著衝回去?下午去

探望法瑟的時候發生什麼事了?東推西想都是法瑟那裡出了什麼問題,為什麼不肯先告訴他!

一個劍步上前,他拍上太陽的肩膀,零下不隻到幾度的氣溫瞬間讓對方打了個寒顫:「格里西亞,你到底在

緊張什麼?」

「沒事。」

「說謊!」

「去到你家讓我確認好後再跟你講!」微怒的推下對方限制自己行動的手,心情也很混亂的格里西亞低吼了聲

,隨後又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可是卻沒有低頭道歉,只是面色陰寒的把頭撇開。

氣溫跟氣壓不成正比,氣溫下降可是壓力越來越大了……羅蘭默默的想,書上有說朋友吵架要記得出來打圓場

,可是這圓場一打完週遭大概就沒人敢待了……

「法瑟到底怎麼了?」一語直戳重點,但提到這個名字時,週遭似乎有更多視線往自己投來,但他沒空注意這

麼多:「你到底不肯說什麼?」除了身體越來越差,然後呢?

那個沉穩的審判騎士不知道被拋到哪裡去,現在的他不過就是個心急的父親;就像你帶著你的家人去給醫生看

,醫生卻什麼病情都不告訴你,甚至開始跟你玩你追我跑的遊戲,當然會讓人抓狂!

「那個,你們不要吵架……」羅蘭小小聲的發出一點音量,但那聲音真的可以跟白雲比。

「他什麼事情都沒有!」轉過身繼續快步的向前走,從回到神殿做了那個夢之後,他拿剩下的時間都去休息,

為的就是讓體力恢復,讓感知不會隨著體力下降而模糊,可是更加不安心。

現在首要是去法瑟那裡確認,而他這一解釋又要花掉多少時間?在路上邊走邊講要在意旁人的眼光還要注意身分

的曝光,他不能冒這個險!

「格里西亞──」雷瑟壓低音量的吼,畢竟週遭越來越喧嘩,但身前的人似乎沒有停下的意思,然後他的聲音突

然被拿著紙捲大聲喊價的商人蓋過,還有一個很耳熟的聲音也混了進去;原本正打算小跑步的太陽似乎也注意

到了,一個轉身就往人群裡面鑽。

前方的人潮被拍賣吵的相當熱絡,喊價的胖阿婆、小販,氣氛跟剛才的完全不一樣,彷彿另一個世界。

「自動蒸飯還附有保溫功能!每兩個月替換一次微功能火水晶就足夠!家家戶戶不必再花柴薪錢煮白米飯!」

一個氣勢磅礡的拍賣商人扯破喉嚨的大喊,但那聲音怎麼聽怎麼耳熟,就在他們三人很努力的擠到能看見拍賣

台的地方時,一個他們意想不到的人拿著大聲公,活力十足的跳上台子:「來來來!看看喔!尤其平常為了柴

錢而苦惱的媽媽和奶奶們!」

格里西亞非常不優雅的張大嘴巴。

表情向來嚴肅的雷瑟第一次露出空白的神情。

身旁的羅蘭完全被旁邊兩個兄弟不常見的模樣嚇到。

「流暢又耐看的設計,瞧瞧這堅硬的提把!顧及實用耐用與美觀,從月蘭國特地引進的新產品──特級悶鍋!現

場商家搶到獨家代理權,正式開賣前三個月的降價大拍賣!還附有白瓷餐具組,我媽媽也很喜歡喔─!」

「呀──」

笑的一臉燦爛的黑髮少年瞬間搶了現場十歲少女到八十歲阿婆的視線,充滿活力的嗓音連著炒熱了周遭的氣氛

,馬上就有人下標搶購。

「啊,少婦姊姊也想看看嗎?老公一定會很喜歡的喔!」

「愛提羅斯奶奶,您之前說想等孫子上學回來時及時給他們吃熱騰騰的,何不考慮這一款輕鬆方便呀──」

格里西亞面部表情抽動,雷瑟僵硬的轉過頭問:「法瑟怎麼了……」

「我不知道……」

「剩下最後一組,繼續猶豫就真的後悔莫及了喔!!」

氣氛又更熱鬧了,隨著最後一組的賣出,法瑟也手腳很快的交棒給另一個喊價人然後竄下台。

「不好意思、借過一下、不好意思……」三個人很艱苦的再完全被炒熱的拍賣場裡移動,為了追上已經離場的

法瑟,他們現在正往後台的方向移動。

雷瑟一臉黑氣的移動在場子裡,跟週遭紅氣的喧嘩完全反比。

羅蘭默默的跟在屁股後面,順便閃瞎了不少阿婆,心中正默默的想著剛才的悶鍋……大家都很喜歡嗎?為什麼

喊的這麼激動?

「嘿嘿,小夥子辛苦你啦,這是一點心意,你就收下吧。」一到後場,一個長相豐滿大叔正滿臉笑意的把一些

紙袋和糖果塞給法瑟:「哎呀呀,以後你有空就多來嘛!那些阿婆大嬸看到你好開心,皮相生的這麼好嘴又

這麼甜,大家一下就聚集起來啦、商品一下子就賣完啦。」

他的工時很短,但也就是所謂的負責聚集人潮、哄起氣氛。

「啊哈哈,好喔。」笑的有點尷尬的收下謝禮,他有點急的說:「老陳謝謝!」然後一溜煙的鑽進巷子裡。

喂……!

來不及喊住對方,本想跟上去的太陽身旁卻馬上閃過一道黑影,雷瑟手腳更快的追了上去,在他閃過的一瞬間

,臉上充滿了擔憂。

要很仔細的觀察才會發現,法瑟臉上的紅潤全是因為運動過度還有被夜晚的紅燈籠給照亮的,他的臉上一點血

色也沒有!

「快點。」同樣察覺事情的不妙,羅蘭一把抓住太陽爆衝,急急忙忙的擠開搬貨的人潮追上去,惹來一點辱罵的

聲音卻沒給他在意,跑進巷子裡不遠處,一大一小的身影就蹲在轉彎處的木箱後面。

雷瑟懷裡正扶著剛才在台上活蹦亂跳的孩子。

跑在前面的羅蘭這時候才發現,法瑟的身體有這麼瘦嗎……?

平時看審判騎士跟其他小騎士站在一起看久了,現在在拿法瑟去做比較,真的差太多了!

「法瑟、法瑟!」怎樣也搖不醒懷中的孩子,根本喘不起來的呼吸讓他心都涼了大半,他果斷的拿出玫瑰手珠

,一顆一顆的捏破,但效果似乎有限,除了呼吸恢復正常的起伏和大小外,他仍舊沒有醒來。

「扶好他。」格里西亞蹲著,雙手輕輕的捧住發涼的臉頰,微微的聖光從他指尖流出而帶來了溫度,原本難受

的神情慢慢的舒緩。


為什麼明知道身體狀況不好還會跑到這種地方來!


雷瑟眼中充斥著怒火,卻不知道該如何宣洩,只是一把抱起暈眩中的法瑟:「先帶他回家。」

「嗯。」

被汗沾濕的黑髮貼在發冷的臉龐上,蒼白嘴唇吐出的氣息還很微弱,拍賣場上的笑容連一點點都不剩。

「為什麼要跑出來?你明知道我不希望你出事。」小心翼翼的抱起他,很接近的在孩子的耳旁點了一下,繞著

巷子快速的跑出充滿人聲的地方。

他急急忙忙的跑回家奔上二樓,似乎無意間驚動了無法被看見、也看不見的兩道氣息。

輕輕的把人放在床褥上,雷瑟開了半邊的窗戶通風,粗糙的手掌覆上對方的額際,依舊感受不到太多溫度。

「對不起,我沒想到他會跑出去。」一旁的禮里端來帕巾,自責的說。

「不是媽媽的錯,是我!是我吵著說要吃媽媽做的菜……」抓著母親裙擺的琴里害怕的講,早知道就不要把媽

媽帶回家煮飯就好了,這樣法瑟就不會暈過去了!

「不是你們的錯,」雷瑟搖搖頭:「是他太亂來了,他根本不該下床亂走。」語氣中有著濃厚的怒氣和擔憂,

他問:「菲兒有說幾點會回來嗎?」

「有說是晚餐後。」禮里點頭,把帕巾遞給對方:「我去樓下幫他把藥熱好,小琴先回去找嵐諾,再看爸爸回

來了沒、幫我和他們說一聲。」

「好、好!」十來歲小女孩的金髮隨著轉身飄蕩,踩著小巧而急促的腳步跑下樓。

替法瑟擦了汗,雷瑟說:「抱歉,一直麻煩你們。」

「什麼話,別這麼客氣。」揮了揮手,她關上了門。

根本沒有聲音的房間裡,雷瑟靜靜的看著孩子,原本已經穩定下來的情緒又開始變的浮躁,他不自覺的握緊

拳頭。

「你的身體和以前已經不一樣了,很多事情你現在沒有辦法做到。」誰不知道這小傢伙常常偷跑出去打零工貼

補家用?就算不是那麼缺錢,卻還是把每次打工拿到的錢全部都給媽媽當菜錢。

有這麼孝順又懂事的孩子他自然是餘有榮焉,可是……


當你的身體撐不住的時候,請不要強迫自己做那些事。


黑中帶些白的髮遮掩了他的表情,但似乎完全被在身後的光色靈體給看的一清二楚。

澄勒空靈的臉被罩上了一層陰影,風透著半扇窗吹拂,淡金色髮卻沒有擺動,沒有光輝的眼神倚在牆邊靜靜的

看著床上床邊的父子。

法西斯穿過雷瑟碰了碰躺在床上的法瑟,卻怎麼樣也碰不著。

過了一小段時間,雷瑟站起身,神情就是平常嚴肅的審判騎士長,他離開了法瑟的房間。

『……』法西斯轉頭看向澄勒,唯一露出的左眼滿是無助。

『他還不會死,』澄勒的語氣沒有半點感情:『現在……還不會。』

然後,他斂起了眼簾。

璃玥嵐 發表於 2014-5-13 19:51:30

唔……可以給個大綱嗎?
我看不太懂欸……
不過我會努力弄懂的,阿白加油~

metero1228 發表於 2014-5-13 21:19:12

39# 璃玥嵐


想請問看不太懂是指劇情內容還是故事接的太混亂呢OAO!?拜託請告訴我!   (謝謝你!)大綱我會試著打打看的!

很感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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