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rrieapple
發表於 2013-9-12 22:01:05
玄終於注意到傷他哥哥的心了嗎
那個壓住黑劍的是那個公主嗎
為了贖罪之類的理由?
嗯
這篇世界觀又將我在伊曼沙的記憶拉回來了說.(笑
那個船型大陸
我記得有什麼公國在尾端的地方(?)
記憶模糊啊(嘆
k0875337713
發表於 2013-9-13 19:59:31
81# karrieapple
你的意思是說玄一直傷他哥哥的心嗎?(望
嗯,我想想,其實個人認為我沒把玄寫成這樣吧?不過還是說一下好了。
玄的個性很單純,在哥哥殺了自己卻又將他救活之後,他曾經有一段時間是非常害怕哥哥的,源自於白造成的心理陰影。
白知道這是他的錯,也不強求玄要接受他。
後來玄突然頓悟,於哥哥而言,只剩下玄一個人了,如果連他這個僅剩的唯一的親人也不接受白的話,還有誰會接受他?
再加上自己的命是白救回來的,那表示白對自己做的事是懊悔的,所以他努力克服自己的恐懼,接受了白。
你指的是白劍上的意識嗎?
那並非是公主喔,請回去看看第六章開頭的黑體字吧。
其實每章的開頭都是提示呀。(遠目
現在都第六章了,應該可以看出端倪了吧。
是的,那個公國位於船底部分,名字是托勒伊公國,隸屬於東國阿司洛(東國還記不起來我就會揍人了),它算是東國的一部分,整體來說,東國為大陸上最大的國家,也就是船首和船底的部份。
尾端的是西羅多爾王國喔。(眨眼
沒關係,其實這兩邊有矛盾,例如年代......(遠目
我重寫的時候會讓兩邊一致這樣。
k0875337713
發表於 2013-9-13 20:21:32
本帖最後由 k0875337713 於 2013-9-13 20:29 編輯
第七章 意識
吾等同意他的請求,
並且取回他的名。
自此之後,
屬於他的一切將消失得一點也不剩。
無論記憶或意識……
──元素精靈之首
潔白中透著淡淡冰藍宛如玉一般溫潤剔透、帶著一種脆弱虛幻感的石材構築成了眼前的宮殿,作為客人的兩人實在不懂闇為什麼要選擇這種看來不太可靠的建材,雖然這是不是他選的無法確定,但整體建築給人的感覺就如同闇給人的感覺一般冰冷肅穆。
房內幾乎沒有多餘的裝飾,除了最基本的傢俱之外,只有淡藍而虛幻的牆面。
這裡是闇的住處,他們移動的時候是直接進到房內的,所以一行人出現的時候嚇壞了剛好開門進來的雷諾伊,後者確認來者是誰之後,很明顯不高興地勸告一句。
「闇,世界主應該禁止你用移動陣法,小心發現之後又要受到懲罰。」
其實他說這話的時候多少含有擔心的成分,但是在嚴厲責怪的語氣之下就顯得渺小不堪。
在闇身後的兩人對於雷諾伊的語氣和神色感到些許害怕,瑞比特更是在心裡感嘆著臉生得嚴肅的人就算只是勸告也很可怕,而且那眼神現在看來能夠把人射出一個洞。
對於雷諾伊嚴厲的話語,闇的回應只是瞥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接著留下氣結的雷諾伊逕自走往一處無門的房間為自己以及兩位客人倒茶。
在這段時間,雷諾伊在原地站了一會,瞄了很明顯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兩人一眼之後,似乎認為現在也不是發脾氣的時機,所謂家醜不可外揚,於是他就氣憤的走了,雖然只是臉色比平常嚴肅了幾分,但對他來說已經稱得上氣憤的神色了。
闇端著杯子出來的時候,嚴肅的告訴他們一項對他們來說很嚴重的事實。
「剛剛的事別在意,只要關係到我的事他都很敏感,還有我剛才是違規帶你們來我的住處,所以這件事別亂說……雖然我覺得以他的能力應該都知道了。」
最後一句他是喃喃自語,雖然音量不大,但他們還是聽得很清楚啊!
白的臉色沒什麼變,瑞比特的反應倒是很明顯,他如坐針氈一般不安地扭動身體,陷入離開與不離開這裡的掙扎中。
闇是王侍,那麼在他之上能夠訂定規定的只有世界主了吧?
在過去,世界主是一位遙不可及又近乎被神化的人物,聽說王侍制度還存在的年代,他每年都有和那斯多拉中俄斯大陸的各國國王聯絡,還讓各國國王不敢輕易違抗他,每年都派他指定的王恃人選來到特伊莫爾連。
雖然世界主是一位遙不可及又近乎被神化的人,但他依舊是只要每次閉上眼睛祈禱就會連帶祈求他不要失手毀滅世界的人物,而且能夠讓各國的國王不敢輕易動手的人實力絕對不弱。誰知道他底下的王侍違規之後,他不會連帶追究可以貫上聳勇者與共犯的兩人呢?
「那麼,雖然我已經猜到了,但還是確認一下。我手上的黑劍是玄白之劍吧?」
三人都坐定之後,闇便先開了口。
「不,你剛才也說過的,你手上的只是玄白之劍的一半,而我手上的白劍則是從玄白之劍分離出來
的另一半,也就是說,玄白之劍就如同你說的成了黑白雙劍。」
聞言,闇露出了微笑。
瑞比特的臉上閃現錯愕,詫異地看向白,臉上的表情好像被女人欺騙感情,還蒙在鼓裡很久直到今天才突然知道一樣。白依舊直視著闇,沒有回應瑞比特的視線。
「我的意思是說,它們雖然乍看之下是雙劍,但事實上,白劍並非最初就與黑劍一同打造,它是之後才造出來然後用什麼方法嵌進去的東西,在我看來打造白劍的人應該自知黑劍的可怕才打造一把與之相襯用途卻是鎮住黑劍力量的白劍。
「而且我大膽推測,白劍上附著的靈魂意識很有可能就是白劍的造主,畢竟這把劍一定是他窮盡了所有心血與力量打造的,對它擁有很深的執念可以想像,不過究竟是不是就得向白劍確認了。」
「……」
白沉默著,臉上的表情像是在思考他的話,又像是在回憶過往,又或者兩者都有。
「為什麼玄白之劍會分離成兩把,當時握住它的我並不清楚,我只知道我看見白光猛然大亮蓋過黑芒,銀白的圖騰像無數條細蛇般纏繞黑色劍身。就在黑色即將被淹沒殆盡的時候,黑芒彷彿雞蛋上的裂紋,一點一滴突破了圖騰的禁錮,然後,白劍就這麼被『逼』了出來。
「它像是從水裡頭浮上來一般,白玉般溫潤的色澤從他的劍身掉了出來,一把通體雪白的劍就落在腳前,然後我就此失去了意識。」
他交握的雙手顫抖著,咬著雙唇幾乎要說不下去。
「過程中,我的印象很模糊,我只知道自己在嘶吼、在掙扎,最後我清醒的時候看到的是遍野成堆的屍體和血洗過後的大地。
「黑劍掉在地面,我滿手都是鮮血,不知道是因為使用過度還是受傷了,我的手很痛。然後我看見那把依舊在我腳前的白劍,以及倒在一旁幾乎被剖成兩半的、我的弟弟,默玄。」
白的臉因為痛苦而皺成一團,原本就很蒼白的臉色襯著銀白的髮色更顯得他此刻看來脆弱不堪,他的表情像是快哭了,但眼角卻乾乾澀澀的,那是一種想哭卻無法哭的感覺。
在很久以前,他就明白:哭泣無法解決任何問題。
這次他停頓了比較久,似乎在平復自己的情緒,等到他再次開口的時候,語氣中的顫抖已經平穩下來。
「我和白劍做過交易,那時候我並不知道他只是附著在上面的意識,他的低語不似黑劍那般令人反感,那聲音是溫柔而鼓舞人心的。那時候,是我傷心欲絕、抓著白劍準備自盡的時候,他說:『要死的話不如和我做個交易吧?也許結果會遠遠不如你預期的好喔?』我正處於強烈的自責與懊悔中,所以我說如果可以,請他救活我弟弟,至於我怎麼樣就任他處置。
「然後,他開了一個條件。他要我拿往後生命的一半做為交換,還要承擔可能發生在我和默玄身上的副作用,如果我願意,他就救活默玄。
「所以,我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而副作用即是我這副小孩子的身體,以及玄那副大人的身體。似乎已經無法改變,我的身體這一年來都沒有長大。」
這也是他刻意換房間談的原因──玄還不知道他與白劍交換的代價
他說完之後,四周靜默了很久。
幾分鐘之後白收拾起因一年前的事情而起的種種思緒,神色逐漸回到了平常有些嚴肅的表情。他端起精緻的茶杯啜了一口杯內冷掉的紅茶。
闇坐在他對面思索著該如何讓劍還原,他面前的茶杯自始至終都沒動過。
瑞比特從一開始就沒有喝茶的心情,他現在依舊如坐針氈,而且聽聞他們兩兄弟手上的劍是玄白之劍之後,他的心在感到震驚的同時更是不解,在這之前對白和玄的猜測又再次跳進他的腦海,反覆的轉著,結論就懸在那裡,差一條名為關鍵的絲繩將兩者連起。
闇和瑞比特各懷心事想著各自的事情,白則是在剛才對自己進行精神轟炸的自虐行動之後開始發呆,任由腦中隨意跳出的記憶片段播映著。
「好吧,我知道了。」
最後由闇打破沉默,他的表情像是有了什麼決定。
「你幫我問問劍上的靈魂意識他是誰、用什麼方法將白劍黑劍融為一體、再次融合該怎麼做,我需要這些資訊。」
「我為什麼要幫你?」
聞言,闇只是勾起那抹他們看過很多次的冷笑。
「別忘了,黑劍在我手上,還有你們並沒有逃出這裡的本事,如果想安然無恙回到那斯多拉,就和我合作。」
「……」
白沉默,掙扎著是否要答應。
他知道如果還原了玄白之劍,他依舊拿不回它。
「你們為什麼不自己問白劍呢?哈,以王侍的能耐竟然無法奈何一把劍,還要求助於我這個沒什麼力量的人嗎?」
闇的臉色冷了下來,某句話觸動了他的地雷,但礙於對方還只是個孩子──雖然以白的實際年齡和闇的外表看來沒差多少,但對他來說對方依舊是孩子──他沒有真正動怒。
「與其逞口舌之快,不如把時間用來想想要怎麼讓自己盡快離開這裡吧,年輕的後輩。」
抿了一下唇之後,闇這麼說道。
「靈魂意識是非常脆弱的東西,而他的力量又已經虛弱到必須靠沉睡來避免消耗所剩不多的力量──順帶一題,與你做交易應該是為了能夠在這世界繼續以那樣的型態存在下去──在無任何媒介的條件之下與外界進行溝通,所花費的力量對他來說太過龐大了,而你右頰上的圖騰就剛好是我們需要的一種媒介。
「聯繫是兩方都須出力的事,我們放出了聯繫的魔法,對方若是不做出回應我們依舊無法知曉他是否收到了魔法信號,就如同寄信出去卻沒有收到回信一樣,對話是不成立的。」
「……」
白不知道該說什麼。以魔法來說,他懂得僅只是粗淺的皮毛,他只知道聯繫魔法不好學,並不知道與靈魂意識做連結有多麼困難。
在這個年紀經歷了這麼多一般人不該經歷的事情之後,的確磨出了他的耐性與謹慎,但有時候他仍會有些過於輕率的舉動。
「哥哥」這個身份迫使他背負很多責任,也迫使他學會忍耐、學會寬容,但這件事攸關到玄、攸關到玄白之劍,他便失去了平常所有的冷靜。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舉動多麼魯莽,對方有絕對的力量讓他們做事,無關乎他們的意願,甚至可以忽視他們的人權。
事實上,白並不知道王侍早已經脫離了「一般種族」,也脫離了所謂的「平衡」,他們是不合常理也是違反自然法則的存在,很多觀念和規範在長久歲月的消磨之下於他們而言就顯得不再重要。
「好吧,我會試著問問看。」
「很好。那我讓伊萊諾送你們回去吧,再用移動陣真的會被罵……」他停頓了一下,好像想起了什麼,「對了,你們可以自由活動,也可以去探望你們的另一位朋友,如果現在想去的話,我等一下讓伊萊諾帶你們去。雖然可以自由活動,但盡量別走出王殿範圍,王殿外的東西……解釋起來有點麻煩,所以想知道就問伊萊諾吧。如果在王殿內遇到其他位王侍,除了伊萊諾和多羅之外最好別煩他們,另外兩人沒什麼耐心。」
聽他一段話說下來,提到最多次的就是伊萊諾,而且從內容聽來伊萊諾是個王殿導遊兼任何疑難雜症皆可找他解答的人是吧?
感覺真是方便啊。
「王殿是世界主住的地方?」
白張大眼睛儘可能擺出無辜的表情。
「對。」
「那王侍也住在王殿?」
「不,我們擁有各自的神域。」
「那神域是什麼?」
「……煩死了,你去問伊萊諾。還有不要對我裝可愛,這招對我沒用!」
看來伊萊諾人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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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在這幾天把章七更完,免得我又受這邊影響,不想看書。(抹臉(?
嗯,這邊爆完一些料了。
伊萊諾人很好有沒有,除了他和多羅之外,其他人都實在是太有個性了,好難搞啊。((?
多羅會在章八出現,不過我現在沒辦法寫。(抹臉
對了,章七末會出現新角色喔,然後我在想除了章末的新角之外,要不要再加一個女性角色。
不然女性角色就只剩生死不明的瑪特麗和艾莉特羅了,感覺好少啊。
我實在是,不太會描寫女性角色。(抹臉
然後,關於闇的限制,是世界主設的,而且很多,不過可以在章七末有重大發現。((?
是前面章節提過的所謂很殘忍的東西。((現在說誰懂啦
不過在存稿末出新角色又弔胃口的感覺超欠扁的啊我。(艸)
請回覆
karrieapple
發表於 2013-9-14 22:15:39
最後一段...XD
白好萌,居然還會對闇裝可愛(雖然沒什麼用啦
伊萊諾真的人很好,沒錯沒錯(點頭
會有女性角色出現嗎
不錯啊。我比較會畫女的(笑
這個...
關於女性角色的描寫嗎...
我根本沒什麼好建議的吧(看看麥努
呃
就是...起碼要有一些溫柔的特質
就算是如麥努和帕魯者
也有他們細心的一面
大概就這樣吧
k0875337713
發表於 2013-9-14 22:39:49
84# karrieapple
嘛,白有計畫了才會裝可愛。((?
新角個性感覺頗......(遠目
女性角色於我而言就是難產。(悲痛掩面
溫柔特質我懂,但是具體個性如何我完全沒愾念。
話說作者我雖然是女性,但是好像沒什麼參考價值啊。((?!
該不會是因為我和女性相處太少了吧。(遠目
我總覺得比起和女生相處,和男生相處起來輕鬆多了。
雖然我的男性朋友只有一兩個,女性朋友也是只有兩三個,不要看我的女性朋友比較多,其實和她們講話我基本上都只是聽,幾乎沒說到話,和男性朋友還比較有話聊。(遠目
我的人際關係經營真是悲慘啊。(掩面
凌冽
發表於 2013-9-14 22:42:17
原來玄已經死過一次了嗎(驚
而且還是發狂的白動手的......
我猜劍中的意識是其中一個元素精靈(?)、或者就是玄白之劍的打造者?
伊萊諾感覺真的是個超級好的王侍呢。
女性角色的描寫嘛......我覺得我這邊的女性都頗強勢的(?)
個人是覺得兩種性別沒有絕對的形式啦,主要大概還是在於個性的描寫?
可能通常會比男性更容易察覺到他人情緒的起伏?
k0875337713
發表於 2013-9-14 22:59:29
本帖最後由 k0875337713 於 2013-9-14 23:00 編輯
86# 凌冽
咦?我以為大家都猜到玄至少(?)死過一次了呢,沒想到讓你驚訝了。(遠目
對啊,發狂的白動手的,然後兄弟情感糾葛可以看看我給蘋果的上篇回復。(指
元素精靈這個稱呼是有的。(微笑
不過你的猜測都不是呢,老實說我覺得每章開頭的黑體字都提示的很明顯說。(艸
伊萊諾就是用來負責解釋一堆世界觀用的。((X
嗯,好像是呢。
啊......我、我抓不到個性,甚至目前對於艾莉特羅的個性都還有些抓不到。(苦惱
比男性容易察覺他人情緒起伏這點好像不一定呢,果然還是要看個性吧。(遠目
k0875337713
發表於 2013-9-14 23:35:53
本帖最後由 k0875337713 於 2013-9-14 23:40 編輯
第七章 意識(02)
他們去看艾莉特羅的時候,艾莉特羅是飛撲進瑞比特懷裡的。
「瑞比──!太好了!原來你也在這裡!嗚嗚嗚……我好害怕喔,這裡都只有我一個人,除了書之外就只有門外那個奇怪的透明物體。這裡到底是哪呀?小鎮怎麼樣了?瑪特麗阿姨和其他人都還好嗎?」
瑞比特後退一步接下艾莉特羅的熊抱,臉上的神色有些尷尬,因為他身後還有白和玄,以及送他們過來的伊萊諾,艾莉特羅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蹭著他盡把這些往他身上抹,他很想往艾莉頭上巴下去,但是看見對方哭得紅鼻子紅眼眶的一下子又心軟了,最後他只是回抱對方,然後想著等一下必須向伊萊諾要件衣服換。
艾莉特羅住的房間和他們住的房間一模一樣,而且這裡只有她一個人,偌大的空間裡只有自己,又無法與外界聯絡應該讓她感到寂寞的同時也非常恐懼吧。
「好了,別哭了,這裡還有其他人,這樣很難看。」
瑞比特拍拍她的背,扶著她的肩膀後退一步。
「……啊,玄大哥和白小弟都來啦?對不起,我剛才沒注意到你們。」
白眨眨眼睛,玄則是尷尬地笑著,兩個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事實上被她遺忘的人還有一個,就是站在門口的伊萊諾。因為他說他們和朋友相聚還是不要多出他一個外人的好,免得大家尷尬,而且有時候有些話在有其他人在場的情況之下不好開口,所以伊萊諾就站在門口看他們相聚的情況,然後打算默默退出門外。
「對了,瑞比你怎麼現在才來找我?小鎮怎麼樣了?其他人呢?」
艾莉特羅想起了重要的事情,連忙抓著瑞比特的手急切地問道。
「艾莉,這事情有點複雜,我還是請伊萊諾和你解釋吧。」
「咦?找我?」
突然被點名的伊萊諾已經退到門外準備關上門,因為聽到自己的名字而從門外探出頭,臉上有些許錯愕,帶了幾分質樸氣息的臉龐讓他的表情現在看來有些呆。
「唔,看起來是一位很可愛的人呢。」
打量了對方幾秒之後,艾莉特羅認真做出讓眾人無言的發言。
「……咳,不好意思,伊萊諾,艾莉她就是這個樣子,如果有冒犯到你請見諒。」
瑞比特非常尷尬地陪罪,一旁據說是雙胞胎兄弟的兩人完全沒有要幫忙的意思。白看起來已經陷入什麼對他來說很重要的思緒中,皺著眉頭視外界一切為無物,玄則是猶豫著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話、什麼時機說、該說什麼之中,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兩人相較起來,只要把白從思考中叫回就萬事OK,玄卻是沒有什麼用,這件事若讓他知道了,大概又會和昨天他們回房時看見的一樣消沉好一陣子吧。
「沒關係。」伊萊諾露出溫和的微笑,「不過這種話最好不要對其他位王侍說,他們的反應可能會有點粗暴。啊,多羅的話倒是可以,但是其他位就真的不行了。」
「咦?王侍?可是王侍不是已經不存在了嗎……」
「我會說明的,所以請各位先坐下吧。」
伊萊諾依舊維持著臉上的笑容抬手安撫因為震驚而陷入慌亂的艾莉特羅。
在伊萊諾說明完這裡是哪裡、他們是什麼樣的人物以及他們幾個不能立刻離開這裡之後艾莉特羅的臉色就變得很難看。
「你是王侍?連那個被毀容的傢伙也是?」
艾莉特羅不屑似的冷哼一聲,當然這並非針對伊萊諾,而是針對燒了小鎮的闇。她現在恨得牙癢癢的,尖利的小虎牙露了出來,喉嚨深處發出貓的低吼。既然知道兇手在這,那麼她應該可以抓他幾爪洩憤吧?
「而且我們還不能回去,為什麼?憑什麼讓我們一定得待在這裡?」
「我剛才也說了,我們需要那把劍,所以只好委屈你們了,不好意思,你們的要求我們都會盡量做到的。」
相對於闇強勢又近乎不可理喻的態度,伊萊諾的態度就顯得令人可接受許多。
「那好,我們明天要回小鎮一趟。」
「這個……」
「是你說任何要求都會盡可能做到的。」
面對艾莉特羅強硬的要求,伊萊諾面有難色,並不是他不願意答應,事實上,燒了人家的小鎮還不顧他們的意願強行將他們帶來這裡就已經覺得很過意不去了,雖然這個決定以及這件事都不是他做的,但畢竟他還是隸屬於世界主之下,所謂「主之過、侍之錯」,無法管好世界主是他們的錯。
雖然他覺得這句話應該反過來,主人這麼無法可管像什麼樣。
「……那好吧,我試著和闇談看看,明天以前會告訴你們結果的。」掙扎了一會之後,伊萊諾如此說到,「你們應該想早點知道結果吧?我先告辭了,你們慢慢聊。」
伊萊諾如先前那般露出溫和的微笑,然後起身朝他們一躬身,轉身走出門外。
「那我們現在要做什麼?」
這是瑞比特的發言,他癱坐在椅子上看來百般無聊。剛才他趁艾莉特羅和伊萊諾說話的時候找了毛巾把身上的鼻涕眼淚擦一擦。
「不知道呢……」
玄喃喃唸著,看來不大會應付這種狀況。
白坐在他身邊依舊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麼。
「對了,」瑞比特突然坐起身,眼裡閃著狡黠的光芒,「嘿嘿,艾莉你還不知道吧?他們兩人,其實白才是哥哥而玄是弟弟喔,而且他們兩人還是雙胞胎。」
「真的?」
艾莉特羅猶疑地轉頭向兩兄弟尋求肯定,只見玄笑得尷尬地點了點頭,接著又轉頭看向白,後者依舊心不在此,於是玄用手肘撞了一下他,回神後他挑眉看向玄,後者用眼神示意他艾莉特羅在問話。
「艾莉特羅,妳沒受傷吧?」
結果白問了一句不相干的話,顯示他真的沒在聽他們說話,自己神遊到了另一個世界。
「沒有。」
「沒有就好。」
白自顧自的點頭之後,終於注意到了他們奇怪的視線。
「怎麼了?」
「沒有,只是你好像一直心不在焉的。在想什麼嗎?」
瑞比特好奇地問了句。白今天和他們一起行動的時候態度怪怪的,臉色看起來不像是恍神也不像是思考,比較像是在專心聽著微小的聲音,而且很明顯的他不是耳聾聽不見他們的話。
「沒有,只是我有點不舒服。」
白蹙了蹙眉頭,露出痛苦的神色,扶了一下額,似乎是因為頭痛。
「不舒服?要不要把剛才那個王侍叫回來,然後叫他找醫生過來?」
因為還沒有記的很清楚伊萊諾的名字,艾莉特羅情急之下只想到這個稱呼。
「不,不用,我回房休息一下就好。」
白勉強擠出笑容,帶著歉意看向他們,好像在說他先前沒有表示身體不適是不想掃他們的興。
「那你快點回去吧,需要讓玄陪你回去嗎?」
瑞比特看了一眼玄,後者的表情看來很想趕快了解自家哥哥的身體又有什麼問題。
「不用,我自己回去沒問題。」
白跳下椅子,開門離開之後,就只剩他們三人面面相覷。
「所以他真的是哥哥?而且你和他還是雙胞胎?可是怎麼看都覺得很不可思議耶。」
「白真的是哥哥,而且我們都同樣十六歲,不過我們原本不是這種身型的,因為發生了一點意外才變成這樣。對了,不要向白提他的身高,他很在意這件事。」
「咦?你們都十六歲?和我的年紀一樣?那我不就應該改稱呼了嗎?所以我應該直接叫你玄嗎?但是這樣感覺好奇怪喔,你的年紀看起來明明就比我大很多……」
「沒關係啦,稱呼你可以不用改,我不介意這個。」
玄擺擺手,笑得很靦腆,不過他想白應該很介意。
「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啊?」
瑞比特又癱回椅子上,甚至無聊得用腳抵著地板向後推著椅子,依舊沒從之前摔了四腳朝天的教訓中學乖。
「不知道……」艾莉特羅突然一拍手,「對了!剛剛那個王侍不是說可以在王殿內自由活動嗎?我們走吧,來去四處看看。」
「這樣不太好吧,我們不知道王殿的範圍有多大,而且王殿外的東西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是聽說很危險……」
「好啊,正好可以用來打發時間!」
瑞比特一把推開玄,阻止他繼續說話,亢奮的聲音一下子蓋過了玄懦弱的發言,生龍活虎的好像剛才那副快無聊死的狀態是假象一樣。
得到附和之後,艾莉特羅立刻二話不說不顧玄的意願拉著他和步伐雀躍的瑞比特一起走出門外。
……這該不會是小貓喜歡探索的習性吧?可是她看起來應該已經過了小貓的年紀啊!還是說獸人族的成年期不是這樣算的?就在玄想著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時,已經身在門外了。
此時,他無法知曉這對合作無間默契無敵的未婚夫妻已有其他盤算。
*
白回到住處之後,禮貌地請門口的雙胞胎精靈帶他去見一個人。美麗的藍色半透明形體從雕像竄了出來,沒有做其他確認或是詢問,一模一樣的兩名少女必恭必敬地朝他一鞠躬,然後示意他跟在她們身後,完全沒有第一次見面時的高度敵意。
雖然不明瞭這種半透明有著人類長相卻很明顯不是人類的形體是什麼,但它們似乎聽命於這裡的人,而且態度非常恭敬。雖然服從命令但卻又並非固執死守無法溝通,這種生存型態是某種種族嗎?但他從來沒聽過有這樣的種族存在。
對了,這裡是特伊莫爾連,並不是他所熟悉的世界。
也許他等等可以向他問問?但他的脾氣那麼差,應該會被拒絕吧?不,應該會被吼去問伊萊諾才對。
彷彿將整塊建材直接挖空建出走廊般,這裡的一切看來都毫無接合的痕跡,完美得不可思議。走廊的左側是成排的玻璃窗,右側是牆面以及房間,每間房的門都是緊閉的,似乎都沒人使用;外頭的景色除了潑墨畫般的藍天之外,就是一排排經過設計精心修整成各種花樣的樹木。
走了好些距離後,他發現窗外的景色幾乎沒有變化,除了精緻美麗的花園還是精緻美麗的花園,也沒有看見通往外面的道路。
不知道為什麼,透過窗戶看出去的藍天被罩上了一層薄薄的紫色,那種感覺就像是透過玻璃紙看外面的世界,一切都會染上玻璃紙的色彩。
在他疑惑不解的時候,藍色的雙胞胎精靈已經將他帶至一處廳堂,上方是挑高的圓頂天花板,其下的潔白地面上是大型陣法。
他看著刻畫在地面上的藍色陣法,同時也看著地面上映照出的自己的模糊倒影。
雙胞胎少女一左一右面無表情地同時做出「請」的手勢,而它們要他站上的地方即是那個藍色大型陣法。
雖然這個陣法複雜得他只看得懂幾個字和元素符號,但是依照陣行的樣式他知道這是移動陣法。
大型移動陣法。
特伊莫爾連似乎是由一個個分散各處的廳堂與房間藉由相連的走廊以及傳送陣法組合而成。
他是要找人的,所以這個陣法應該是傳送到他想見的人身邊吧?
透過兩名精靈看見了前方的牆以及地面,他踏進陣法中,看見身周亮起一圈幽藍之光。
周圍的景物再度清晰時,他站在大廳中,看見的是曾經見過的冰藍建築,它看來依舊肅穆卻脆弱虛幻。
等了一分鐘,他發現沒有人來接待。也對,他並未告知主人要來此拜訪,沒人接待是很正常的。
在原地思索了一會,他選定一個方向便毫不猶豫地沿著走廊往內部走。走了幾分鐘之後,如預期看見了上次見過的大門。他上前敲了敲門,接著後退一步,過了一會,沒有人來開門。
他又敲了一次,等待,依舊沒人。
當他懷著各種猜測要敲第三次門的時候,他發現門竟然開了,隨著門縫逐漸擴大的同時傳來了低沉的嗓音。
「不好意思,剛才在忙。你來找闇,是嗎?他現在有些不方便。」
「不方便?但我有急事要說……」
雷諾伊打開門,請白進到房裡,後者看見上次來的時候坐過的沙發。
「如果有什麼事就和我說吧,我算是……」他偏頭想了一下,「他的近侍。他今天不太方便,有什麼事和我說就好。」
「咦?您、您是近侍?」
白忍不住驚訝地喊到,他總覺得眼前看來嚴肅的人頗有管家的氣質,不應該是僕人的階級。
「也不全然是。嗯……我應該算是全職吧?關於他的一切幾乎都由我處理。」
雷諾伊一邊端茶出來一邊回答道。
「但這件事我還是覺得應該當面談比較好。」
「你覺得我看起來不可以信任嗎?」將茶杯推到白的面前,他露出一抹極淺淡的微笑,「他是我的一切。我不會害他的。」
白看著樣式典雅的茶杯上的金色花紋,想著茶杯給人的感覺不禁令人聯想到闇給人的印象,潔白、冷峻、嚴肅,除了冷笑之外,他幾乎不苟言笑。
思索了一會,白有了決定。
「好吧,那麼請您幫我轉告他──」
啪啦!
清脆的碎裂聲響從某個方向傳出,似是玻璃杯或是瓷器被摔碎了,因為有些距離所以聲音傳到客廳時並不大,但那倉卒的聲音彷彿在心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劃下一道深刻而鮮明的痕跡。
「闇!」
在脆響傳至耳裡的那一刻,雷諾伊就已經急奔至闇的房間,完全把客人丟下不管,以自己的主人為重。
因為想到可能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所以白也跟了過去。還未進到房裡他就聽見了曾經冷酷如冰現在卻氣若游絲的嗓音,虛弱的呼喚夾雜著布料滑落的輕微聲響。
「雷諾伊……」
進到房裡後,他看見的是伏在地面連人帶被一起滑下床的闇,還有一旁正要抱起他的雷諾伊,以及碎成兩半的瓷杯,水流了一地。
闇的雙眼半瞇著,意識很朦朧,臉色蒼白如紙,連嘴唇也毫無血色,好像生了一場大病一樣。長長的白髮披散一地,襯著地面清冷的色澤宛若染上淡淡的藍光,白如瓷器的肌膚也好似透著淺淺青藍。
「你起來做什麼?我說過如果有事叫我就好,你現在很虛弱不可以亂動。還好沒有被碎片傷到。我抱你上床吧。」
「只是喝個水而已,不用你幫忙……」
雷諾伊低身抱起闇,後者沒有反抗,只是被動地任由他抱起。他現在穿的是寬鬆的睡衣而非平常的正裝,更顯得身子單薄。領口的幾個釦子沒有扣上,細細的髮滑過了脖子,露出了其下線條美麗的脖子,以及隱於髮絲之後若隱若現的黑色頸圈。
「那是……」
白睜大了眼睛,不禁驚呼出聲。
「誰……!」
原本半瞇的眼猛然圓睜,看見站在門口的白的瞬間,他的臉上閃現詫異的神色,接著二話不說一揚手,僅在剎那間水滴自空氣中凝結,匯聚成水球之後瞬間凍結成冰,冰冷的霧氣劃過了流星般美麗的弧度,而後轉瞬即逝。
「住手!」
雷諾伊來不及阻止。
白看見大如頭顱的冰球砸在自己的腹部。
「別看我!」
最後的意識消失前,他清楚看見眼前虛弱的人髮絲交錯遮掩下糾結的疤痕,還有混合著憤怒和羞愧的眼神,以及其中更多更多的恐懼。
那是被揭瘡疤後會出現的表情,也是不願他人知道的秘密被知曉後的情緒。
他覺得自己最近真是倒楣。
沙沙……
風拂過枝葉的溫柔聲響好像母親唱的謠籃曲,在輕柔歌曲縈繞的空氣中,所有焦躁煩擾的一切都沉靜下來,僅剩溫婉嗓音唱著簡單柔和的旋律,一次次撫平空氣浮躁的情緒,一次次引發草木枝葉應和共鳴,一次次讓他的心感到安適,一次次……
滴。
輕一聲,在心湖盪漾千百迴圈。
答。
僅一瞬,飄逸身影悄然成形。
他的步履翩躚,好似在跳一支低調輕快的舞蹈,衣襬長長,如扇一般於地展開,滾了金銀雙色的鑲邊在衣襬的左右兩角親蜜纏繞成美麗的圖騰,衣袂迎著風向後飛起,芬芳與粉瓣滑過他的臉頰,白看見他的嘴角牽出一道迷人的弧度。
他的存在好似點亮油燈的火柴,足履輕踏於黑暗之地,水珠滴落之聲伴隨著自黑暗中萌芽抽長的美麗植物。他每踏一步,翡翠般的植物就猛然自黑暗中冒出而後劇烈抽高,周圍的景物也隨著他的到來而如街市譁然熱鬧起來。
等他來到白的面前,他們已經身處在一座色彩繽紛、斑斕奇異的蝴蝶與鳴聲優美的鳥穿梭其間的花園中。
『你好。』他的笑容加深了些,溫潤的眼神彷若能勾引人魂。他將手伸到白的面前,『你就是一直試圖與我聯繫之人吧?我與你的心靈做出聯結,擅自將你拉進我的意識創造世界中,你應該不會介意吧?我在自己的領域中才能消耗最少的力量,只好請你見諒了。』
白搞不清楚這裡是夢境還是現實,對方的話也是聽得一頭霧水,但是面前的人似乎就是把他帶入這種奇異狀態的人,他猶疑地搭住對方伸來的手,一邊詢問他的來歷。
「您……您是?」
『如果你是問名字的話,請隨你喜歡稱呼吧,我不在意。』
他拉著白來到花園中央,那裡已經擺了下午茶,古典樣式的茶杯上頭裊裊升起熱氣,兩條細細煙絲在空中交纏消散。
他請白入座,自己也接著在對桌坐下。
「但是……」
白想說些什麼,卻被他抬手打斷了。
『從很久很久、那些早已屬不清年歲的以前,我就已經遺失了我的名字,也遺失了很多很多其他的事情,僅剩零零散散、殘缺不全的記憶,我為什麼而存在?我又是誰?這些問題隨著我逐漸衰弱的力量,似乎都已顯得不再重要。所以隨你喜歡的稱呼吧,反正在不久的將來,我也將不復存在。』
他依舊微笑著道出與之相關的一切,溫和的眼神裡似乎隱含一絲遺憾。
『只可惜,我只記得自己有所執著,卻不知道自己執著什麼。』
「我就是為此而來的。」白認真地說道,「我名叫白,是玄白之劍的持有者。我聽說你以白劍鎮住了黑劍,現在黑白兩劍再次分離,想詢問你有無重新結合兩者的方法?」
『是嗎?這就是我所執著的事嗎?』他低頭思考,接著逕自笑了起來,『但是在我僅有的記憶中並沒有這些事,也許同樣遺失了吧。很抱歉,你所詢問之事,我實在沒有能力回答。』
他抬起頭,美麗的眼微瞇,嘴角的笑容溫柔中透著一絲不羈。一隻紅褐如繡斑的蝴蝶上上下下飛過了藍白交織的天空,馨香離離的花園除了鳥語和蝶影之外非常寧靜。
『你此次的到來算是意外,你的呼喚使我從沉睡中再次甦醒,正當我嘗試連繫你的時候,你就掉入了心靈之界,因此正巧連結上了。不過這個世界的穩固我撐不了多久,必須再次進入沉睡,而你也應該回去了,外頭還有為你擔憂之人。』
白看見無涯的天空如油漆剝落般落下一塊藍色的碎片,底下露出的是灰白渾沌的世界,碎片落在翠綠的草地上,草地立刻沙漠化,底下也是一片灰白渾沌。彷彿在幾秒內看盡植物的一生,斑斕的花朵以可怖的速度化成粉塵消失在不知名的邊角。
白站起身,驚訝地看著景物的變化。
一塊塊碎片剝落,這個世界正在逐漸崩毀。
他一個抬手,碎片落下的速度立刻慢了下來,花草也不再枯萎凋落,有些剝落的地方開始自我修復,緩慢地彌補破洞。
接著他伸手朝虛空向下一拉,一扇門在一條細細的光線中伸展開來,靜靜地在白的身旁打開,通道有些黑暗,似乎是遙遠的另一端隱沒於漆黑之中。
『不好意思,請原諒我的待客不周。期待下次有機會與你相見。也許在夢裡才能見到了吧。』
雖然還有其他想問的事情,但是周圍崩落的景色讓白覺得盡快離開比較好。
「那個、你的名字……」
踏進漆黑的通道之前,白回頭問道。
『說過隨你稱呼了……啊,我想起一個熟悉的名字了。』
他看見面前溫文儒雅的人露出與方才極為相似,卻又參雜懷念與悲傷的微笑。
『你就稱呼我為……』他的聲音漸小,眼神悠遠,『白玉蘭。你就稱呼我為白玉蘭吧。』
白消失在門的另一邊。
門關上了,再次化作一線光芒,消失在瀰漫芬芳的空氣中。
白玉蘭摸著手邊茶杯的把手,看著對桌另一杯同樣仍有白霧的茶水露出微笑。
他姿態優雅地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身後的背景是大片大片剝落的天空與沙化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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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接把剩下的存稿PO上來了。
來個一勞永逸吧。((好像不是這樣說的吧
新角看來也是個美男子對不對?(艸
然後艾莉特羅......(遠目
新角是那個意識,然後闇的頸圈......如果還記得前面的章節,應該就可以猜到是魔法頸圈吧?
王殿和王域(世界主的神域)的架構還需要解釋,不過是在後面的篇章了。(遠目
然後瑞比特和艾莉特羅的確是有計畫了。
最後,過渡的段落好難寫,就是去探望艾莉特羅那段。(抹臉
請回覆 順便告訴大家,目前寫到章七完已經有八萬七千字了喔。(眨眼
凌冽
發表於 2013-9-15 13:19:30
艾莉特羅和瑞比特感覺很可愛XDD
無敵默契的未婚夫妻呀XDDDD
闇的頸圈......是世界主弄的嗎(望
所以世界主就是用這個東西來限制闇的行動嗎?
還是說其實所有王侍都有(不過這感覺不太可能?)
白劍的意識感覺在漸漸消失中?
不過感覺起來真的是個美男子XD
重新看了一下前面的黑字,好像還有位風靈?
已經八萬多字了好強!(望
karrieapple
發表於 2013-9-15 16:47:31
本帖最後由 karrieapple 於 2013-9-19 10:40 編輯
總覺得闇好可憐...
世界主到底幹了什麼事啊?
白劍的意識在消逝啊
連自己執著的東西都忘記了
如果束縛黑劍的白劍消失了
那黑劍會...?
可能是暴走吧?
沒有關係,過渡的章節我也覺得超難寫
除非是在風景介紹(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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