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戴爾原來是被艾德教壞的嗎?
好有趣!
粉紅你們就為了一跟棒棒糖打起來了?
太誇張啦! 那種棒棒糖到底是什麼味道?!(驚恐望
隨便在大街上這樣打沒問題嗎…這個…好歡樂?
原本看到第三章前面還想做好準備給他虐的說...(遠望 本帖最後由 任香魚 於 2013-8-1 00:22 編輯
亞戴爾不是原本就很腹黑了嗎?(翻吾命二
粉紅那根棒棒糖可以吃嗎?(冏
還有你們兩個當街對打(還是可以毀掉整個城鎮的那種)這樣好嗎?(斜眼
>>之前的回覆
唉唉竟然記得我我驚訝惹OAO
我都有看但是骨瘦如柴的荷包君阻止我支持啊QAQQQQQQQQQQQ(#
喔喔有看到排班表了ww我會努力摸魚一下從B1衝上一樓衝撞金吉的ˊˇˋ(不你#
【第伍章,上】
本帖最後由 金吉 於 2013-8-13 20:05 編輯【第伍章,上】
小女孩的聲音本來就尖銳,再加上亢奮的情緒,一路上很引人注目。害得我還得丟幾個隱匿法術才不會一直被側目。
直到我們走到一座占地廣大的建築物前,聲音嘎然停止。鑲有著大量冰晶以及鑽石的表面讓人覺得炫目。
「粉紅,妳確定……?」
比起其他的建築來的更為優雅且莊嚴,上面的雕刻也更為細膩,裝飾的寶石璀璨的令人眼睛為之一亮。就算是外行人也知道它的價值。再加上所佔的面積,想也知道是哪裡。
「恩,士兵會領你們進去的。先這樣,等等見囉!」說完,粉紅一溜煙的跑走。留下我、啃著巧克力的紅詩以及不明所以的皇家衛兵。
有沒有搞錯?這裡可式城堡,戒備最森嚴的城堡!粉紅那混蛋到底有沒有想過如果衛兵不讓我們進去的話那會是有多尷尬的場面啊?
想必也有類似想法的皇家衛兵眼神有些死,在經過幾秒的尷尬後才向我們鞠躬。「跟我來吧,兩位大人。我帶您們先到客房休息。」
※
「若有什麼需求的話請按旁邊的鈴,會有人來為您們服務。」領著我們到客房的衛兵恭敬的向準備關上門的我鞠躬後,就替我帶上門。
「格里西亞,我想洗澡。」滿嘴巧克力的紅詩,褐色大眼眨眨,稚嫩的臉龐有著滿滿的疲勞。
也是啦,剛剛和粉紅鬧得那麼瘋,我就是旁觀者也看得累了。
「去啊,妳先用。」坐在沙發上,我從異空間拿出了一本書開始閱讀。
紅詩嘆一口氣,軟甜的嗓音帶著些許無奈。「可是我的手全部都是巧克力,沒辦法開門。」像是要證明似的,她將手伸到我眼前,原本還算白嫩的小手此刻沾滿甜膩的褐色半溶狀液體。
我無語三秒,嘆口氣。「好啦,我幫妳開門、放洗澡水、拿衣服、拿毛巾總行了吧?」奇怪,到底誰是主人誰是靈啊?怎麼感覺立場好像有些顛倒?而且這個場景分明是哥哥與妹妹的溫馨對話吧?
心底暗自吐槽之餘,我還是乖乖的把澡前該用的東西全部放到浴室一處比較不容易被水噴濺的地方,並將該弄的東西打理一下,才拎她到浴室。
「洗完之後要叫你嗎?」紅詩眨眨眼。詢問我的意願。
「如果妳把妳的手先洗乾淨且沒有碰到水的話,叫我一聲。」我說出一個算是有點模稜兩可的答案。等紅詩眨眨眼表示明白之後,我才替她掩上門。
倒臥在沙發上,我享受片刻的寧靜。翻閱著剛剛拿的書,打個哈欠。密密麻麻的文字,沒有一頁、一句話、甚至是一個字讀進我的腦子裡。
看來體力也需要鍛鍊下。迷迷糊糊的想著。就在準備調整個舒服的姿勢進入夢鄉前,手鍊卻勾到我的頭髮,不知情的情況下狠狠的一扯後,讓我痛到整個清醒過來。
看著金色的髮絲與銀色的鍊子結成一團,我含著淚將可稱做是死結的一團球緩慢解開,渾沌不清的腦袋也因此跟著逐漸清醒。
照理來說我應該倒頭繼續睡的。可是,一閃而逝的疑惑卻讓我不得安眠。映著十二個圖騰的手鍊像火焰一樣,燒出一個又一個疑問。
他們說會等我,為什麼沒有找過我呢?手鍊是怎麼到我手上的?為什麼我會在這個極端的時間點夢到那時候的事情呢?為什麼不是在更久以前或者是遙遠的以後?
為什麼,哥沒有跟我說過以前的事情呢?不管是前世也好、那段空白的記憶也好,為何隻字不提呢?明明,跟艾崔哥哥、夏佐哥哥感情那麼要好,明明都是有記憶的不是嗎?
就算沒有前世記憶的話,那麼過往的那一段歲月呢?到底發生什麼事情?爸爸和媽媽到底是怎麼樣被陷害的?
太多的疑惑充斥在胸口,太多零碎的線索,太多的不解。
「格里西亞,我洗好囉!」紅詩的聲音喚回神遊的我,下意識的,我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優雅的弧度。關上心門,敷衍幾句打發她。
很習慣,卻又很陌生。就像是以前太陽騎士對帶其他的民眾一樣。
可是,紅詩明明跟他們不一樣。她了解我,不是嗎?
熱水打在臉上,稍稍壓住因為迷網而混亂到不行的情緒,混合洗髮精和沐浴乳淡淡的清香也讓我的神智平復些。
一切都會沒事的,只是剛恢復記憶所產生的後遺症。
多疑猜忌只適合用在別的人身上,不適合用在自己人。
這樣想,我反而越來越不安,越來越不相信自己的理念以及兄弟。
不能這樣下去。雖然我不是那個照耀人的太陽,但至少「相信兄弟」這個理念我一定要守住。
再胡思亂想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很乾脆得倒到沙發上稍作休息。
在黑暗中心靈變得很平靜。雖然沒有睡著,但煩人的事情真的消失一瞬間。我就像還未恢復記憶前那般,在夜色的空間裡載浮載沉。
或許很久,又或許只有幾分鐘,清脆的敲門聲響起。
有些不滿的抓下頭髮,整理下服儀。猶豫片刻我還是從戒指裡拿出匕首防身,才放心走到門邊。
敲門也在這時刻聲變得急促,發出噪音的幕後主使者加強敲門的力道,砰砰砰的聲音在這不算大的空間迴盪著,像是跟那扇有著精美雕刻的門有仇一樣。
揚起眉,對於對方不禮貌的行為我感到有些不爽。
也才不過花費幾秒時間整理儀容、幾秒時間走過來,有必要這樣子敲門嗎?
於是乎我也毫不相讓的用力把門甩開,身邊聚集一堆殺傷力不高卻看起來具高度危險性的魔法,打算給門外的愚蠢之人一點教訓。
然而在下一瞬間,怒火全部都被澆熄。取而代之的是驚訝。
映入眼瞳的,是穿著暗色系衣服的帥氣大男孩──是那種讓人想掐死他好解決一個禍害等級的帥。
不過我不會、也沒膽掐死他。
就算外貌變得多,可是我還是認得出來的。尤其是那雙我熟悉的、總帶著冷靜的墨黑。
「……雷瑟?」那個最要好的朋友?印象中從未在這一世出現的兄弟?
好幾年沒有碰面的兄弟,如今這麼輕易的出現在我面前?
「格里西亞。」雷瑟對我輕輕頷首。雖然語氣冷靜,深邃墨眼的激動卻是明顯得很。對於我的出現,顯然他也是感到驚訝。
消化的空檔,空氣中瀰漫著寂靜。
「你,過得怎麼樣?」打破沉默的是短短的一句問候。裡面包含的,卻是道不盡的關懷。
扯開一個笑,我輕輕關上門,以免吵到還在房間休息的紅詩。「還不錯。」
「真的?」雷瑟狐疑的看著我,眼睛表達著明顯的不相信。
「……假的。」被那犀利的眼睛看不過幾秒,我的偽裝便被全然打碎,一張臉也整個垮下來。「每天被限制東限制西的,綁手綁腳的就這麼活過好幾年。我怎麼可能會過得好?」到最後我已經開始語無倫次,腦袋已經停止運作,現在的我只是,想把這些年沒有說的話說出來。「我過得好累、好累……」對那時候的我來說,自由什麼的,就像鳥籠裡的鳥想要展翅飛翔一樣。
所以一切才會這麼的不真實。
現在的我,擁有的比以前多太多。久未擁抱如此多的我已有些不堪負荷,只能牢牢抓著眼前所有。
視線有些迷濛,但我不敢眨眼,只怕眼前全是海市蜃樓,下一秒會因為水氣的扭曲而消逝。
雷瑟摸摸我的頭,沒說什麼話來安慰我。或許是因為身為蛔蟲的他,知道現在不需要過多的言語。
理智在時間的流逝下漸漸恢復,除去有點酸澀之外,視線已經清楚許多。
「雷瑟,我們能談一下嗎?」需要解釋的事情太多太多,我不可能自己去慢慢體會,最快的捷徑就是有人為我填補幾年的空白。
我不奢望雷瑟能在短時間內全部說完,畢竟有些東西除非是親身體驗,否則是很難明白的。但至少,我得搞清楚這世界的準則。
若想要在這塊大陸、這世界行走。那麼我就得學會自立自強。我不能成為只會依靠人的包袱。
要是不敢向前邁步,只會再次連累到他人。
「我們也想和你談談。」雷瑟輕輕點頭,對於這提議看來是頗讚同。「你遲到太久。」
「抱歉啦!」嘿嘿笑兩聲,我將這話題帶過。「既然有共識,那就走吧!」……等等、「我們」?意思是說,大家都到齊了?
「這到底是什麼鬼巧合啊……」我喃喃。翹家、回復記憶、偶然的傳送到這與熟人相遇。所有的事情全部集中在這一兩天。就最好別跟我說他們是因為很無聊的想打發時間所以很開心的打開傳送法陣然後很巧的全部都被傳送到這邊,就是光明老人家也絕不可能用出這麼多巧合!
雷瑟聳聳肩,顯然是不想去追究這一團龐大的巧合。「做夢之後,大家就很有志一同的來到這裡。」
不會吧?有這麼巧嗎?大家做了同一個夢後不約而同的到同一個地方然後不期而遇?
決定將這些就算思考也不會有解答的疑惑暫時擺放到一旁,我很乾脆的轉個話題。「大家看起來過得如何?有沒有什麼變化?你們在那之前都在幹嘛?雷瑟你還是像以前一樣天天練劍嗎?跟你練劍的又是誰?」是羅蘭、還是伊希嵐?不對,他們真的是今天才相遇的嗎?
才將一小部分的問題問完,雷瑟就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像是……疑惑?「我臉上有髒東西嗎?」摸摸自己的臉。也沒摸到什麼東西。
難不成,雷瑟發已經現我的種族?可是我隱藏的很好啊……還是說是哪理有疏漏只是自己發現?暗暗下定決定之後要好好重練魔法後,我又繼續一貫的說話方式。「說啦說啦,到底怎樣了?你為什麼那麼吃驚?」
「也沒什麼。輕蹙下眉,雷瑟抿抿唇。「只是感覺變了。有點像小孩子。」
恍然大悟的輕輕感嘆,我扮一個鬼臉。「還以為是什麼事情咧!其實也沒什麼,人都會變。如果你真的沒有辦法接受現在的我,就當作是填補我童年的空白吧!」暗自鬆口氣,我搪塞著。
「你說空白?是什麼意思?」雷瑟質疑。「你難道也沒有以前的記憶?」
我聳聳肩。「是啊,現在雖然找回前世記憶,但是因為一些事情的關係,小時後的一切都還是空白。」
「一些事情?」瞇起眼睛,雷瑟一副「不說出實情就宰了你」的表情,尖銳的瞪視讓人即便處於有些恍神的狀態,頭皮依舊發麻。
舉起雙手,我無辜的看著他作勢投降。「不要這樣看我,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要問就得問紅詩、哥或者我哥他朋友,他們都知道。」
「朋友?」
「我哥哥是尼奧•菲斯特倫,他朋友是夏佐哥哥跟艾崔哥哥。」講到這我嘴角不經微微上揚,他們啊,真的很厲害呢。厲害到我根本追不上。
是說現在想想,就算哥什麼都不跟我說,那為什麼艾崔哥哥跟夏佐哥哥也都不跟我說呢?難不成哥已經先跟他們串通好了嗎?可是為什麼呢?之前那些事情是有那麼見不得人?
還是說,我真的有那麼不值得信任嗎……?
「格里西亞?」
「啊?怎麼?」在雷瑟出聲的那瞬間我也發現到自己的失態,連忙將所有的暗黑情緒收回,並安撫自己只是想太多。雖然這只是自欺欺人。
之後見到的話,一定要把全部的疑問都丟給哥。當這個想法定案之後,內心也舒坦許多。「抱歉,剛剛恍神……雷瑟你還想問什麼?」
雷瑟撇我一眼,沒多說什麼。只是乖乖聽我話的重述。「他的朋友是夏佐哥跟艾崔哥?」
「是啊!感情還很好呢!」我不明所以的回答。奇怪,我記得我剛剛好像沒使用到什麼特殊的語言吧?怎麼雷瑟還要我重複再說一次呢?而且臉色還變得非常非常的難看。
「該不會其中有你親戚吧?」我半開玩笑的問。回給我的居然是一個點頭。
愣愣,我決定再做一次確認。深怕是我眼花看錯害我嚇到心臟病發。因為我沒猜錯的話,雷瑟的親戚應該是「他」吧?
~~金吉廢話區~~
安安喔這裡是金吉,這次決定更改一下二周一更的原則
我將把轉世這篇文改成一周一更喔!不過因為這樣子會很失血,而且看起來字太多會沒有人想看,所以我就把一篇文章切成兩部分了。看起來也比較舒服一點XD
請大家看完之後,給我一點點評語囉~這樣金吉才能繼續進步ww 格里西亞有像小孩子嗎?(呆
夏佐和雷瑟到底是什麼關係!?O口O
原來變周更了嗎,這樣感覺比較不會等很久w 他是指夏佐吧∼
呵呵∼我最近沒錢買東西...
停在這好討厭哦...
應該晚點再來看的...
期待∼∼
兩週...好久哦... 格里西亞本來就蠻幼稚的不是嗎...((被聖光炸
週更萬歲——! 週更辛苦囉~
小孩子XDDD(#
該不會夏佐是他老爸吧,等等這樣雷瑟就要叫格里西亞叔叔了不會吧OAO
【第伍章,下】
本帖最後由 金吉 於 2013-8-23 21:01 編輯【第伍章,下】
「你口中的夏佐哥哥是我哥。」雷瑟黑著臉說出我預想中但是仍令人驚訝的事實。「他日前出遠門了,說是去旅行。目前還不曉得什麼時候回來。你哥真的跟我哥是朋友嗎?」
我苦笑,聳肩表示回答。我怎麼可能會告訴他,他的朋友不但是最佳惹禍精,現在還多一個逃犯身分……就算雷瑟並不知道哥目前是帶著犯人這身分,但哥惹禍的功力就已經夠讓他為自己的哥哥默哀。
打哈哈的搭著他的肩膀,我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唉唷不要板著臉嘛!現在的你又不是審判。」
「抱歉,習慣了。」有些尷尬的回答,他巧妙的將我的手移開。「走吧,再聊下去只怕他們等等就要暴動。」
「那就等他們暴動衝過來吧!我也懶得走了。」反正我有自信心在他們殺過來的瞬間架起結界,讓他們的臉變成很奇怪的形狀。到時候……呵呵,一定很有趣。
「格里西亞!」雷瑟不滿的看著我。深鎖的眉頭幾乎可以夾死一隻蚊子。
我吐吐舌。暗自可惜著剛剛的想像無法成真。「開玩笑的咩。走啦走啦,讓他們等就不好了!」說完,便推著雷瑟。「快點快點,我可不想變成史上第一個慘死在暴動兄弟下的精靈!」
墨色的眼睛無奈的看我一眼,只是嘆氣,丟下移動法陣。不過眨眼時間,場景便瞬間變換。空曠的走廊變成一個偌大的空間,裡面待著的事有著巨大變化卻依然熟悉的面孔。
嘈雜在我和雷瑟出現後相繼消失,好幾雙眼睛驚愕的瞪著我和雷瑟。正確來說,只有我而已。
「太陽?」不曉得是誰喊出這個熟悉的名號。緊接著呆若木雞的眾人回過神來,一個接著一個以餓虎撲兔的氣勢往這裡撲來。速度快道我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得逞……
如果真是這樣,我就可以去自殺了。
往後一跳拉開彼此的距離,我迅速架起一層結界然後我燦笑看他們如先前腦袋想像般的撲撞上去,每張臉果然都變成很逗趣的樣子。「我說你們,有必要這麼大陣仗歡迎我嗎?」我沒好氣的揶揄。嘖嘖,還好有聽雷瑟的話直接過來,要是在那邊等他們殺上來,只怕我的結界還得多加幾層。
「太……太陽!真的是你嗎?」翠髮翠眼的大男孩──我猜應該是綠葉……不對,現在應該叫艾爾梅瑞,第一個爬起來衝到我面前左端右詳。歡欣的模樣簡直就像是一位找到失蹤已久兒子的母親。
「我們好想你喔,太陽、太陽……」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要不是我事先用薄薄的聖光護體護在我的衣服上的話,那些鼻涕大概就會糊在我為數不多的衣服上。
「好了好了,我不就在這裡嗎?哭什麼?」從口袋拿出衛生紙,我直接巴在他臉上。「哭成這樣子像話嗎?眼淚快收起來啦!」
「嗚……太陽……你出現真的是……太好了……」他抽抽噎噎一會,接著用泛紅的眼睛打量我全身上下。「太陽你這幾年還好嗎?有沒有哪裡又……」
「放心,我很好。你再說下去就是詛咒了,死艾爾梅瑞。」翻了個白眼,我沒好氣的回答。
雖然大家都變得很多,直得慶幸的是,外貌上依舊有著許多的特徵可以讓我分辨。也就是為什麼我能確定在懷中啜泣的大男孩是艾爾梅瑞的原因。當然,他老媽子的個性也是供辨別的特點之一。
「真的是你,為什麼……」希歐的語調有些激動和哽咽。「我們大家還以為你……你……」
剩下的話哽在他的喉頭,我大概懂他──又或者是他們在想什麼。大概是像我剛剛那樣,以為是個太過真實的幻像。
所以,大家才靠這麼近。不是握著我的手,就是有意無意的和我有些碰觸。確認我是真正在他們的眼前。
「就說再說就是烏鴉了嘛!你們怎麼講都講不聽啊!」沒好氣的吐槽,這時我才發現自己的聲音也有些哽咽。
該死的,怎麼連我也這樣的情緒化?
硬是壓下鼻酸,我掃了眾人一眼。很好,每一個人都用吃驚以及感動的神情望著我是怎樣?不會真的當我死過一回吧?「我說你們,該不會真的當我死了吧?」有些驚愕的看著他們,我覺得這可能性成真的機率還不小。
回答的是一陣沉默。我知道我答對了。
「這是怎麼回事?」他們居然認為我死了?難怪從來沒有一找過我,難怪我被限制不准出門,原來除去皇宮幾個人,大家都認為月城的皇子都已經翹辮子!
「太陽,冷靜點。」維瓦爾上前,帶著安慰性質的摸摸我的頭。
「放鬆點。我還沒有生氣好嗎?只是有些震驚。」帶些賭氣性質的拍開他的手,深吸幾口氣,我才能用溫和的笑容來面對他們。
然而十一雙卻極度懷疑的看著我,似乎是不信任居多 。
好吧,他們對了。
癟癟嘴,我作個投降手勢。「或許有一點點吧?但是不至於到歇斯底里和發飆那種程度。」今天換作是其他人聽到自己被人認為已逝的消息,都會覺得憤怒與震驚吧?重點是,那些認為你已經辭別人世的還是你的兄弟──前世最要好、宛如家人的兄弟。就算我耍點性子也還算情有可原。
不過現下可不是讓我耍脾氣的時候。至少得先讓我釐清眼前似雲霧的謎團。「你們為什麼會認為我死了?」在沙發上找個舒適的位置坐下之後,我帶著些質疑眼瞳掃過在場的弟兄。
就算我被限制無法外出,就算我大多都在暗地活動,但或多或少還是有一些關於我的消息吧?流動的旅者、搬出去的居民和書信往來都是很好的傳地消息的方式,加上還有皇室的交流,根本不可能了無音訊,再被認為是英年早逝。況且,這裡還有個前八卦小隊隊長暴風,所以絕對不只有謠言,他們一定也得到相當的證據。才會認為我已經死亡。
那麼,消息是誰封鎖的?證據又是誰發出的?
希歐看雷瑟一眼,見他沒有做什麼表態之後,才掏出藏在大衣口袋的筆記本,攤開。密密麻麻的小字呈現在眼前。「這是當時的資料。還有……」纖長的手觸摸著光滑的紙面幾秒,接著往上一拉,頓時出現立體的半透明圖像。「左邊是當時候的照片,右邊則是當時候的影片。」為我解釋後,希歐一屁股就坐到我身旁。「有不懂的再問。」
「謝啦。」一接過龐大的資料擋,我的眼睛便飛快的在文字間掃蕩。
整個報導裡面,沒有提到類似死亡的字眼,只是描述著月城的國王王后失蹤,王位則是由他的心腹──也就是現任國王里歐斯•慕洛恩來暫時接替。
可是,事實明明不像報導說的那麼簡單。就算哥沒有說過,但從歌他們的話語哩,但我還是能略知一二。
爸爸是被現任國王陷害才不得已離開的,媽媽則是在更久之前就下落不明。
被隱藏的事實很多。這肯定是里歐斯編好的劇本。
「這篇報導裡面並沒有提到我和哥。」瀏覽幾遍,我依舊找不到我們的名字,甚至連皇室子嗣這類字詞都找不到。
所以,證據應該是在另一疊資料裡吧?我看向影片以及圖檔,莫名的對於它感到惶恐排斥。
「這報導的確都沒有提到。所以一開始的時候我們並沒有特別在意,只希望能快點找到還未出現的你。」希歐碧綠的眼帶著些不知所措和驚惶。「可是,再看到那些資料之後,我們發現了你……這逼真到就是不相信也很難。畢竟不管怎麼調查,最後所有的證據都只像那些是真實且毫無虛假的。」不安的玩弄著自己藍色的鬈髮,到最後希歐根本沒有看我。是對於自己沒有發現事情的真假而感到自責嗎?為此我得不到解答。
垂下眼簾,我慢慢消化那些資訊。
原來如此,囚禁後再發布那些資料嗎?因為我們都沒辦法得知外界的事情,所以自然而然的也沒有辦法反駁這些東西並且向外求助。
可是這樣的話,為什麼哥再出去爭戰的時候沒有發布自己還存活的消息呢?夏佐哥哥跟艾崔哥哥呢?他們又為什麼不幫助哥呢?他們的實力很強,而且我沒有記錯的話,艾崔哥哥的養父似乎是個很硬的靠山;夏佐哥哥的話,我記得他腦袋似乎很好;還有哥堅強到破表的實力,我相信他們一定有辦法逃得出國王的掌控。
難道,又是因為我嗎?
為什麼我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麻煩到其他的人呢?
想到這我就一肚子氣──對我自己的無能。
我得做些什麼,不,應該說,一定得做些什麼。
想到這,我抓起那些浮在空氣中的相片。一張一張迅速且仔細的看著,深怕漏了一絲絲線索。其實不外乎就是一些血腥的照片,皮膚上的傷每個都觸目驚心。有些是淺一道、有些是深到見骨,傷口附近的不是腐爛,就是冒出白黃的膿水。
「還真是慘。」我故作漫不經心的翻著。看過一次就記起來的強大記憶力是我最自豪的優點,此刻我卻深深的厭惡起它。
感覺一切都太過的真實,讓我好想吐。
雷瑟嘆口氣,作勢要把檔案關掉。搶先一步的將筆記本給移開,我有些惱怒的瞪他一眼。
無奈的看著我,雷瑟最後沒再多做什麼動作,我這才安心的看下去。
更後面的照片的血腥程度根本不是前面幾十張加起來就可比擬的,身體被剖開來,裡面的臟器全部被拉了出來,還被切成好幾小段,淡粉色的血水沾染在一大一小的潔白身軀上,手臂以及大腿內側還被貌似刀子的尖銳物品畫了好幾刀,皮開肉綻地。要不是以前長期在審判所看雷瑟審判犯人讓我還有些免疫的話我想我應該會把胃囊的東西全部吐出來。
「但是,這些照片也無法證明。」要說有什麼相似之處的話,也只有皮膚白皙這一點相像,從頭到尾都沒有照出臉。
「因為這些都不是決定性證據,咱們家太陽騎士不會笨到認為自家兄弟會像他一樣老人癡呆吧?」那有些痞的聲音加上欠扁的語調,認不出來我格里西亞這四個字就倒著念!
「你果然還是很難讓人喜歡呢!」
「彼此彼此,但若要讓你喜歡的話我寧願去愛一隻龍。」嘴角勾起一個很礙眼的笑容,喬葛那令我不快的語調像是子彈一樣答答答的講一連串的話。當然我選擇忽視。畢竟我並沒有自虐的癖好,那是萊卡專屬的。
打開影片,初次看到的是一片漆黑。隱隱約約可以聽見金屬摩擦地板的尖銳聲音。
還真是令人不快的聲音。有些不舒服的皺起眉頭,我實在很想按快轉鍵把這一段跳過,但是又怕線索就在這裡被我跳過。想到這,也就按耐住,繼續看下去。
『呵呵……』分不清是男是女的中性嗓音傳了出來,緊接著,畫面變的明亮。看到的是傷痕累累且低著頭的少年。單看外貌約莫十五六歲,因為低著頭看不清他的面貌,但是身體倒是練的滿精壯的,皮膚也很白皙,剛好搭配燦金色的頭髮。美中不足的是身上有一堆的傷痕,紅的怵目驚心。
……燦金色的頭髮、白皙的皮膚?
『尼奧,沒想到你也會有這樣的一天啊!』聲音的來源緩緩的走向被束縛的精靈,纖細的手握著的,是帶著倒鉤的鐵鞭。『不過,也挺漂亮的不是?』
我眼睛瞪得老大,完全無法相信。
怎……怎麼會?為什麼會是哥?為什麼!
『少囉嗦,你這人渣。』吐了個口水,哥抬起頭,俊俏的臉有著一絲絲的頑強。海藍色的眼睛帶著不服輸的意味。『別以為我會就這樣輕易順了你的意,我告訴你,就是你把老子我給打到不成形也不可能!』
『那麼……被囚禁的、你親愛的弟弟呢?你要因為你的頑強而害死他嗎?』那聲音透露著幸災樂禍的意味,金屬與地板摩擦的聲音愈發刺耳。『如果你現在就這樣反叛的話……我可不保證小菲會怎樣喔……』
『你!』蔚藍的眼睛倏地瞪大,有些蒼白的臉也在下一瞬間被貌似是聲音的主人狠狠咬上一口,鮮血一滴滴的滑落。俊俏的臉上留下了一排齒痕,鮮血從肉與肉之間的裂縫流出。
又是因為……我?
為什麼又是我?哥,不要管我了!
可是儘管我再怎麼用力的祈求,已發生的事情也無法改變。
被鮮血染成嫣紅色的唇露出了個完好的弧度。『乖~不要反抗喔!這樣格里西亞也能多活一陣子!』
『你答應過我不會殺他的!』語氣充滿了激動和憤怒。『你答應過了!』鐵鍊因為哥的大幅動作而撞擊,發出匡啷匡啷的輕脆聲響。
『是啊,但我不一定會做到。』絕望中我終於看到那個人的臉,雖然只有一瞬間,如鮮血般豔紅的眼睛卻讓我怎樣也忘不了。『不過啊,如果你讓我感到愉快的話,我搞不好就不會殺他喔!』
對於這話,哥只是緊咬著下唇,然後慘白的唇便被咬出了絲絲鮮紅。
『不要這樣子傷害自己啊,尼奧。』染著鮮血的手撫著俊帥的臉龐,然後收緊。『你……只能被我傷害喔!』指甲被染成紅色,齒痕附近又多了好幾個新月型傷口。
接著螢幕又轉黑,漆黑中聽到的便是低吟以及快樂的笑。
不該是這樣,不應該是這樣!這是假的!只是里歐斯那個他媽的混帳捏造出來的!
該死的,居然做出這種東西!
「太陽!」我被強烈的搖晃拉了回來,一抬頭,對充盈擔憂的多雙眼瞳。
「太陽,你先休息好了。資料可以改天在看啊!」艾爾梅瑞試圖將筆記本給抽走,但是我的手緊緊捏著手上的資料。不肯放開。
「格里西亞,適當的休息才會發現更多東西。」羅蘭有些強硬的勸說著。「不然腦袋會變得遲鈍。」
我當然知道要適當的休息。可是,我不能現在就停止。「我要繼續。」所有的資料雖然已經被翻過一遍,也已經記得九成,但是我覺得我一定還有遺漏一些東西。
重複播放影片,然後逼迫自己壓下反胃感。低吟與血紅逐漸麻痺我的視覺與聽覺。
「太陽!」希歐一把關起筆記本然後收起,所有的圖像與影像就全部消失無蹤。「休息了!」
「我……」正當我還想要說什麼反駁時,我被人一把抱起。突如其來的騰空讓我心跳差點露一拍。
微濃的闇屬性以及有些過長的褐色頭髮很快就讓我知道是誰。「羅蘭,放我下來!」
我掙扎著,只期望能睜開束縛。可惜這該死的羅蘭這一世不曉得投胎去變成哪個力大無窮的種族了,不管怎麼強烈的掙扎我還是被牢牢抱在他懷裡。
「你需要休息。而且我決定了,不管用什麼方法,就算是要把你綁起來也要讓你好好休息。」紫羅蘭色的眸子看向我,過於認真的表情是我熟悉的。可是顯然吐出的話語並不是。
到底是誰帶壞他的啊?以前羅蘭做事的原則不是都貫徹騎士之道嗎?怎麼現在連這種近乎威脅話語都講出口來了?這硬梆梆的腦袋終於開竅了嗎?
胡思亂想之際,我已經被傳送回房間。回過神想掙扎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知道反抗抗議等作為絕對都是沒有用的,我只好乖乖聽話的爬上床休息,可是手還沒有碰到床褥,身體就一陣酸軟,如斷線的人偶,不受控制的摔倒在地上。
不遠處我看到一雙鮮紅正饒富趣意的看著我,很明顯的這一切就是他做的。
里歐斯•慕洛恩。那個天殺的該死國王,傷害哥的元兇。
想嘶吼、想攻擊他、想好好的把他打倒在地。可是我卻連聲音都無法發出。羅蘭也好似沒有發現他般,只是急忙的喚著我。
最後,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里歐斯離開。所有的聲音也在他離去的瞬間被奪去。
手感覺麻癢,我彷彿還聞到了鐵鏽味。
所有的事物都跟著空氣靜止。眼睛只能看見黑暗,空氣凝重到好像只剩下我自己。
剎那間,一抹鮮紅將我包覆,濕濕黏黏的,還有著說不出來的臭味。我的視野從黑變成紅。
突如其來、像被撕裂開來的刺痛狠狠攻擊我的感覺神經,尖銳的笑聲讓我頭疼。嘴巴好像是被灌進什麼東西,散發著甜甜的血味。
一點一滴,零碎的記憶逐漸在我的腦袋拼湊。腦袋昏昏沉沉的,心卻像是被緊緊的揪著般難受。
為什麼呢……總是我……總是我害了大家……
細微的魔法波動讓寂靜的世界突然崩毀,喉嚨的灼熱以及臉頰上的冰涼更讓我清醒了過來。身體似乎又重回我的掌控。
我稍稍動一下手指,還有點痛,但沒有像剛才那樣子劇烈。身體不曉得為什麼有些沉沉的,不過也還在可以忍受的範圍。
「你還好嗎?」不曉得是誰詢問我,由於聲音太過於繁雜,我只能朝聲音的來源扯開一個笑容,然後掙扎起身。
「我先休息一下。能請你們先出去嗎?」我下達委婉的逐客令。縱使他們的臉上各個都充滿擔憂,但是還是尊重我,一一離開了房間。唯獨雷瑟留下來。
我不解的看著他,眨眨眼。相信他這最好的朋友理解我眼神的意思。
只見雷瑟難得的欲言又止會,最後選擇拍拍我的肩,輕聲在我耳邊呢喃幾句,才掩上門離去。只剩下我自己的空間有些冷清。
我稍稍垂下眼簾,勾起一絲苦笑。
果真什麼都瞞不過你呢,雷瑟。
但是,過去的事情不能就讓它過去,我還是必須做一個了斷;不能就讓它這麼過去,因為我虧欠過去太多。
對不起,但我,大概沒辦法達成你們的期望吧?
~~金吉廢話區~~
於是乎更新了喔~
呼~除去新生訓練又有心的補習班,差點讓我吃不消XD
還好有先存稿,不過在不打稿子的話大概開學後會很慘www
希望你們看得愉快囉~ 變成一週一更了?
也好∼每次都要等兩個星期實在是太煎熬了.....
唔 又變成虐文了
不過本人最喜歡看虐文了.....
(謎:來人 把這個變態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