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旖
發表於 2015-12-14 16:30:37
gl4jo6 發表於 2015-12-6 23:29
我我我~~超貪心都想要((X
想看前年前的事情~~
我等完結等的好苦((哭
哈哈為了彌希姊我可以都寫www
千年前的事已經開始動筆了哦~ 不過幾乎都是自創角
因為千年前主要是寫關於 安地爾 和 他的契約之人 的事情~~
完結...(汗)快了快了QAQQ
後來決定先把結局放上來
修文之後應該會放在日誌那邊~
彌希姊的加油是我的動力 (撲
((然後再調彌希姊過來一次XDDD
gl4jo6
發表於 2015-12-14 19:32:50
綺旖 發表於 2015-12-14 16:30
哈哈為了彌希姊我可以都寫www
千年前的事已經開始動筆了哦~ 不過幾乎都是自創角
因為千年前主要是寫關於...
啊啊啊我以為有更文QAQ
我被釣過來了......
上吧我等著((笑
綺旖
發表於 2015-12-14 20:07:57
本帖最後由 綺旖 於 2015-12-14 20:09 編輯
因為打報告太煩悶所以又跑回來了
太多次會變成放羊的孩子((笑
為了讓彌希姊原諒我放釣餌 因此奉上一篇文~((雙手捧上 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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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三十八、離別
隔天,在老媽慈愛─唯獨對我警告「下個月再不回來我把你揍扁」─的眼神下,我們離開了台中,回到學院。
老姊、然、辛西亞自然也回去七陵學院。重點是在離開前,老姊在一群人面前甩給學長一包東西,附帶一句「我管你是精靈族王子還是妖獸族少主、你敢對不起漾漾你就死定了」接著俐落離開。
老姊,是獸王族不是妖獸族,雖然我有預感她絕對是故意講錯……
然則是朝我笑了笑,遞給我用保溫瓶裝的綠豆湯─是說你一大早就出現在廚房就是因為和老媽商談廚藝嗎─然後也朝學長說了句話。
「漾漾在妖師一族的地位,比你在精靈族的地位還高。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等等!
雖然很感激然那麼重視我……但不要幫我拉仇恨!我要收爛攤子啊!
我戰戰兢兢回頭一看,果然看到學長皮笑肉不笑的斜看我一眼。
嗚嗚。
在那過了很久之後,我手上抱著一個白胖的小嬰兒,和學長閒聊起這件事時,他很平淡的收緊放在我腰上的手,很平淡地說:「他只是要警告我,如果我拋棄你,妖師一族勢必會不擇手段追殺我。」
「……那你當初幹嘛那種表情?」害我嚇得半死以為要被你遷怒了。嘶──學長不要抓那麼用力我的腰還在痠啊!
「……他的意思是我配不上你。你覺得我會有好臉色嗎?」我一愣,悶頭笑了。當然這個反應讓我之後又被撈回床上……咳。不過這都是後話。當時的我還不曉得這些,只覺得這幾天學長臉色又會不好了。
面對三人離去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心中有股失落感。我想,是太久沒這樣聚在一起了,感覺很溫暖很懷念吧。
「活在世界上就有機會聚在一起。」我一愣,訝異轉過去看說這句話的冥。他也沒看我,只是留給我一個後腦杓,走向恭敬迎接他的米可蕥,以及淡淡笑著的颯彌亞。
「小漾,玩得開心嗎?」
冥只是斜一眼颯彌亞,扯了嘴角,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我抬頭看天空,又轉過頭看了學長,學長注意到我的視線,眼神柔和許多,手輕輕拍了我的肩膀。
「明天再和他道別吧。他今天應該會想好好休息。」
明天,一個禮拜的期限,也是冥必須離開的日子。
可惜的是,那是他和我最後一句話。終究我沒有和他道別。
我愣愣看著空蕩的房間,不由得心底浮出冥在我家那個晚上的畫面。他洗完澡趁著學長去洗澡跑過來我房間,和我趴在床上聊天的時候,冷不防說了句話。
『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最遺憾的事是什麼嗎?』
我歪頭想了想,小心翼翼回答。
『嗯……家人不在?』冥似笑非笑,斜睨我。『你是想說親手手刃家人吧?』
『……那你說的。不關我的事。』
冥懶懶的伸手搶過我手中的大抱枕,收起笑容,眼神虛渺。
『這世界上最遺憾的是,這世界上已經沒有需要自己遺憾的事了。』
『……啊?』你在玩我嗎?我三條線的看他。冥偏過頭似笑非笑看我,從我的角度看過去,只覺他的眼角微挑、玄色瞳孔中帶點笑意,似乎有千百句言語化在那雙具有魔力的雙眸中。
當時我一愣,立馬抹臉。因為心底出現的到底是什麼鬼形容──
……更可怕的是那張臉明明跟自己一樣、我居然還忍不住心跳加速。
幸好學長不在場。我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世界這麼大,卻已經沒有值得自己注意或者嘆息的事──你不覺得,這本身就是一件令人感到遺憾的事嗎?不過是令人感到遺憾,不是自己感到遺憾。想來,這種滋味都不曾遺憾,那真的是生無可戀吧。』
冥用力往後一仰,倒入軟軟的被褥中。
我用力皺皺眉,雖然有些被繞暈,但還是能明白他想表達的話。
看著冥閉上眼,我想了想,默默爬到他旁邊。冥瞬間張眼,雖然沒有特別作出防備舉動,眼神卻明顯有警戒。
我手一撐,湊近他,眼睛認真地對上他的,看到他瞳孔裡反射出的自己。
『我相信在你的內心深處,還是存有真心的。冥,你一定還在乎著什麼,否則你又怎麼會感受到「自己沒有遺憾的遺憾」呢?』
冥愣住。老實說,我自己也愣住,內心還默默感慨,冥你來了之後常常覺得自己語出驚人呢,自己都想誇自己了哇哈哈……
我還在沾沾自喜,冥突然伸手一攬,把我緊緊抱在懷裡。
……!!現在是什麼情況!!!
『你們在做什麼?』冷冰冰、幾乎化作冰刃劃破任何聽者耳膜的聲音傳來,我內心充滿崩潰的尖叫。
冥!不要玩我啊啊啊!那是學長是學長他吃醋的話我會被拍爆的!
……不對!為什麼吃醋後是我會被拍爆?!
默默驚覺自己的想法朝著奇怪路線發展,我用力晃晃腦袋,從冥溫暖緊擁的懷中掙脫:『沒幹嘛沒幹嘛!冥他只是在玩。』
冥噗笑一聲,又懶懶地躺回學長預計要睡的地方。
……學長不要釋放冷氣!這是我家我媽還在樓下求不要暴氣!
那之後學長和冥又是一番互嗆,鬧到老姊敲門叫他們不要吵──只能說睡美容覺的女人不能惹,一開門老姊盛氣凌人的氣場居然讓他們兩個都乖乖閉嘴了!
無奈地把冥推回客房,關門前他含含糊糊說了一句話,但是當我問他時,他卻是一臉「你幻聽吧」的嫌棄臉甩門。
好吧,現在那不是重點,反正我早也習慣被冥鄙視了。
我轉過頭看向站在我身側,低頭輕輕撥開我的亂髮的學長,突如其來說一句。
「我可以請黑山君幫我忙嗎?」
學長瞇了瞇眼,一瞬間身邊都是零下度數,我的指尖都快被凍傷了。學長輕輕拉過我的手,掌心應該使用了炎之力,暖暖的,冰冷的指尖感受到了溫度。
我很緊張。我怕學長不會同意。但是我想請黑山君幫我傳遞給冥一個東西、一個來不及給他的東西。
雖然它可能對冥很微不足道、雖然它可能沒有什麼價值……但是卻是我此時此刻、見到空蕩蕩寢室時,後悔當初沒有立刻送給冥的東西。
哪怕要我付出代價,我……
「只要代價不會傷害到你,」戰戰兢兢了幾秒,學長才淡淡開口,周圍逐漸上升到正常溫度。「我不會阻止你想要做的事,只要你思考清楚、也決定要去做、願意承擔後果,我都會陪著你到最後。」
我張開口,卻又默默閉上嘴。
走廊上瞬間的沉默,空氣中流動的溫暖,讓我不想說話,只是看著眼前的人。
豔紅的瞳孔很認真的看著我─學長哪怕對我再不耐煩,都是如此認真嚴肅,想來他本性也本是認真看待世上每件事情─我當初又怎麼會認為、學長是開玩笑的呢?
唇角默默勾起彎度,我看著豔瞳中的自己放大、以及其中的驚訝與溫柔。
曾經苦惱過,自己究竟喜歡學長什麼、學長又喜歡自己什麼?
其實答案也是很簡單。
我的指尖動了動,猶豫幾分還是緩緩觸碰上學長的背。幾乎是同一時間,他緊緊摟住我的腰,另一隻手扣住我的後腦勺不讓我退後,唇齒間肆意掠奪。
他是我的學長,我過去現在都很崇拜的人,我曾經失去過他,經歷生死離別的悲痛與開心,與他生活中了解許許多多關於他的事情。
哪怕偶爾有爭執、哪怕偶爾生氣他不愛惜自己、哪怕我腦殘引他常常暴怒,兩人的互動在彼此的磨和與包容中,逐漸包含對互相的依賴與退讓。
他喜歡我這個人。而我、也只是很喜歡很喜歡他,喜歡著他的所有。
颯彌亞‧伊沐洛‧巴瑟蘭。
一段時間後,唇齒稍稍分離,彼此不穩的喘息中,我抬眼看向他,微微勾起笑。在學長加深顏色的雙瞳中,我隱隱約約在自己的笑容上看到冥的影子。
我不禁感嘆,「自己」果然還是自己啊。
似乎有些明白冥的笑容為何總比我多出一分惑人。想來,他的內心深處仍明白著深愛著颯彌亞的那份感情吧。
也是那晚的魅惑笑容,讓我想到他必定還有在乎的人事物。
否則、對於自己真正不喜愛的世界,又怎能露出如此迷人的神情?
嘴上突然一痛,我嘶了一聲猛然推開學長。我都還沒開口,學長先頂著一張陰惻惻的臉、瞇起銳利無比的雙眼,湊近在我耳邊,噴出的熱氣縈繞在耳廓內,我顫了顫,背脊一股酥麻竄爬而過。
「你剛剛在想誰?」
……學長、我怎麼都不知道你那麼會吃醋?
我心底沒好氣翻翻白眼,把他推遠些:「想你。」
呃、自己有點嚇到、意外的回答好順口啊。雖然感覺有點羞恥,不過看學長很滿意這個答案,我默默決定還是不要改口。
誰知道下次被咬的地方是哪裡。
gl4jo6
發表於 2015-12-14 22:33:41
哇阿!!!!這篇閃光也太強!!!
冥居然不告而別!!!!
老實說看到這覺得冥還滿可愛的XD
等下篇WWW
我可是乖乖被釣過來的喔((X
綺旖
發表於 2015-12-26 00:10:45
本帖最後由 綺旖 於 2016-1-2 14:19 編輯
*慶祝聖誕節!
*其實是聖誕賀文來不及寫完xdd
*之後還會放上來的~
*原本想說 節日就來大放送 貼個兩篇好了
*結果發現幕四十根本還沒寫完QAQ
*沒關係 幕三十九字數頗多((吧
*祝各位 聖誕快樂~
*是說 我好像也太慢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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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三十九、那之後
那之後,春夏秋冬又過了幾次輪轉,我也繼續過著摧慘泯滅人性的大學四年……
「賤人!從殿下身邊滾!」
我低咒一聲,隨手就往聲音來源方向丟去一記轟炸。可惜已經來不及,在我手掌中原先快要盛開的精瑰花又咻地一聲緊緊收攏,不管我在怎麼哄就是死閉著。
「……」
身側爆開水屬性,我怒目被米納斯擋在另一頭的女性,心底都在崩潰。
我已經每天替這朵花澆花餵食唱歌蓋被子整整兩個月、它快開花了啊我就是要它開花啊我的任務都擱置到老姊噹我了、你個臭女人母獅子吼的一聲把我的心血都弄沒了啊啊!!
「米納斯、王水子彈百發壓縮、水網預備!」扣地一聲,水藍色女人蛇身的精靈纖纖玉手一張、在空出化出了一片水霧,附著只有我看得清楚的靈力在上頭。
女子在對面張出盾牌影子,手上的長鞭一甩,揚起尖銳倒鉤。
「妖師、你不配成為殿下身邊的人!」我冷哼一聲。
「難道你這種臉上的粉一直掉的女人就能當他身邊的人嗎?」女子一聽,尖叫。
「我才沒掉粉!」
果然、女人都很在乎臉面。
「你的粉掉到我站那麼遠都看見了。其實你可以去補妝、補完妝我們在打。」
「真的嗎……不對!上次你也是這樣說!結果你居然跑了!」
啊、原來上次騙成功的就是她啊?還想說這個方法很好用說。
默默在心底嘆口氣,米納斯柔柔的聲音響起。
『可以幫她沖掉粉妝。她應該就會走了。』——果然有女性幻武精靈就是好!
於是實施後,在女孩子尖叫聲中,我看著巴掌大小的精瑰花嘆氣,欲哭無淚。
可惜還是挽救不回我進度負值的任務。
算了,先回黑袍館吧。一直待在冰之荊棘,要不是習慣學長的低溫,說不定會凍僵在這裡。
「薩琳,這幾天再麻煩你幫我照看它了。」走向櫃台,我小心翼翼將精瑰花交給冰之荊棘、簡單說就是冰系動植物專賣店的店員。
剛剛在櫃檯前目睹一切的女孩子只是紅著臉柔笑,伸出觸手把精瑰花接過去。重點是精瑰花苞給我開條細縫、磨蹭她軟滑的觸手。
嗯,觸手。想當初我一踏進來時,還差點被嚇到奪門而出。
我抽抽嘴角,忍著想把精瑰花的花瓣扳掉的怒火,死死瞪著它。
色鬼啊你一定是男的……不對、是雄性的!
踏出門,寒氣撲面而來。我拉緊大衣衣襟,呼出一口白霧。
冥離開這個世界已經兩年多了。
後來老媽還有追問我幾次,我只能說他已經回到他的國家,老媽還很惋惜說,就算回到祖國還是可以來玩之類的,我欲言又止,終究只能沉默。
再也不可能看見冥一一這句話,不知道為什麼我始終說不出口,明明一開始和他關係還很惡劣,雖然後期變親近一點,但也不至摯友地步……可我卻始終無法開口、下定論說:冥他再也不能過來。
老姊問我,是否命運阻擾我的言靈?又或者是我無法接受如雙生般自然的存在被剝離─學長黑著臉跟我解釋,由於靈魂本質是一樣的,所以當誤會被解開後,我和冥的相處才會如此和諧─我是沒感受到來自重柳或其他異常的阻擾現象,另外雖然我不懂雙生互相依從的感覺,但時間太短不至於產生依賴感吧?
「誰知道,你對冥態度不是很好嗎。」學長、不要用肯定句,還有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對他很好?
「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了。」你幻覺!給我把醋桶收好不要亂喝!
學長瞇眼……不、從半年前之後,每次看到學長瞇眼我都要冷汗外加摀腰……
俊美臉孔上有些不悅,學長冷哼一聲。我默默嘆口氣。
是說,學長自從在三年多前的公會攻擊案受牽連後,火爆脾氣因為傘董事的介入,變成平常總是平平淡淡不疾不徐,連冥那時候發生一切最多只是冷眼看冥,真要我說那時候溫柔的學長還比較不正常……但最近,覺得學長的脾氣居然有點回復了!我都不知該開心還是該難過。
「師父說我的傷勢逐漸恢復,自然封印也會逐漸失效。」
我默默哀怨地看學長一眼,他再度瞇眼,不滿的用力扣緊我的腰。
「……我已經適應冷靜的你……」愛吃醋的學長我真心難適應。
學長似乎明白我的委婉意思,冷冷一笑,低下頭輕輕吹口氣在我耳邊,害我頭皮發麻一陣激靈。他低沉的笑聲震動著我的耳膜,讓我又感覺到一股微妙熟悉的酥麻感蔓延全身,身體反射性抖了一下。
「你居然知道我在吃醋?薩琳是誰?」還沒從身體隱隱約約發熱的羞恥中回復,學長的手緩緩在背上游移,讓我忍不住激動大叫。
「什麼叫我居然知道你在吃醋啊她是冰之荊棘店的店員你不是知道嗎我跟她明明什麼都沒有……」
「那這是什麼?」看著眼前明明被我毀屍滅跡以免被眼前愛吃醋的獸王族發現的信,我真心無語。
到底是誰那麼無聊把它回復的?到底是誰啊啊啊!
我咬著牙,努力在學長表面冷漠實質上異常火亮的雙眼下反駁。
「那是……她誤認阿利學長是我,要我轉交給阿利學長的……」
阿利學長、抱歉,先借我擋一下。畢竟學長對你還是挺恭敬的。
學長深深地盯住我、盯到我的臉皮都繃不起來、盯到我耳朵臉上都燒紅,才收斂一下炙熱的目光,嘆口氣。
學長你不要以為嘆口氣我就不知道你剛才想藉懲罰之名把我拖去……咳、的想法,我才不屈服惡勢力!
「我知道你不屈服惡勢力,」學長勾起眼熟的惡劣笑容,手猛地一抓我的腰間肉……啊啊好癢好癢!學長!「你只能屈服於我。」
學長你一定是又被扇董是惡搞了什麼對吧?求還給我正常的學長。
和學長扯嘴皮子的時間,我們走回到黑藤館。
誰知才剛一推開大門,大廳眾人的視線唰唰唰地看過來,差點沒嚇死我。我瞪大眼掃了一圈,居然連只見過一兩次面的黑袍都在,發生什麼事了嗎?
學長拉著我的衣服把我往後拖,沉著音對用刀指著我們的阿利冷聲。
「你什麼意思?」
不會吧我不過才把阿利學長當擋箭牌他居然這麼快就知道?
「公會發下通訊,」阿利學長的聲音很乾澀、充滿壓抑,如同哽咽。「妖師獵殺狩人族。」
……
「不可能。」我暴跳如雷正想喊出聲,那一大群人中一個率先發聲。
「妖師與狩人根本無冤無仇,就算要殺也是從別的種族殺起,怎麼可能是狩人。」說話的黑袍是少回學院的邵伊‧斯雷爾納沙,妖精與幻獸混血的他基本上平常對我非常無視,他會開口替我說話有點嚇到我。
我連忙朝阿利學長狠狠點頭。
就算要攻打世界也不會從狩人族開始……呸呸呸!妖師才沒有要攻打世界!
「阿利學長你等我!我打電話給我姊!」嘟聲在手機中狂響,焦急中我聽著學長和其他人的對話。
「怎麼回事?」
阿利學長看我一眼,慢慢放下手中的刀,語氣間滿是失落與少見的恍惚。
「我知道不會是學弟,巡司和妖師首領也都不是這樣的人,但是……」他用力抹了把臉,眼神堅定看著我。「抱歉,漾漾,我不該拿武器對著你。」
手機另一端幾通下來的「無人回應」讓我超著急,因此我也只是簡單揮揮手表示沒關係。本來嘛,遇上這種事人都是可能會衝動的,況且阿利學長剛剛只是試探,完全沒有殺意,所以我才錯愕愣在原地。
「公會發布訊號,說妖師一族分成三端,一是攻打狩人族和鳳凰族後備部隊,二是與鬼族聯手在守世界幾個公會與幾個大家族據點進行破壞,三是意圖開啟向外的界門,讓獄界的鬼族惡魔和地界的冤魂進入,因為這幾者身上帶有極多黑色之力。」阿利學長的臉色很難看,後方很多認識的人也是,不過也不乏有神情若有所思、似乎有不同見解的人。
「這不可能!」我低喊,但是話筒另一端沒有回應,讓我心底開始不安。
學長拍拍我的肩膀,看向後方的安因。
「安因,學校校政有什麼動作?」
「現在已經以肯爾塔為中心開啟學院中的防禦系統,」安因的藍眼中帶著安撫地朝我笑了笑,接著斂起笑容,嚴肅的說著。「四大元素園地同時啟動抵禦敵人機制第一道關卡,奴樂麗、蘭德爾還有逤孋、羅旦已經過去,部分紫袍負責在元素之地架設陣法咒術,其餘與白袍分成十隊伍,守在校園各處,預計每隊有一個黑袍作為主力。公會那邊也會派出黑袍紫袍,隨時提供支援。」
學長略掃一圈在大廳的黑袍,眉頭蹙起。
「在場有七個……」
安因抿抿嘴唇,注意到我的視線,藍眸閃爍,掩飾般地撇開頭。
「這些都是以妖師為敵人的前備。」賽塔低聲開口,那雙碧綠色的眼楮中有著愧疚。我的手輕輕抖了一下。「剛才諸位討論出來,暫時先派出四個在校園中隨機行動,六位黑袍在待會分作三隊,一隊到前戰進行防守,一隊到袍級館保護學生,另一隊則接著隨機人員的事宜。」
「亞殿下,諸位商議,給予您的任務是保護年輕的學生。此次的消息不論是正確或錯誤,年輕學生都是無辜。敵人或其餘夥伴卻可能將針對年輕學生進行攻擊,還請您守護好他。」
賽塔溫柔地看著我,但我卻下意識有種想哭卻又憤怒的委屈。
既然都作了對妖師的防守,為什麼還要保護我?
既然相信我,為何不相信妖師?
捏緊拳頭,忽然有種暈眩的感覺,我緊皺眉頭,忍著想吐的噁心感,黑色之力蠱惑的甜膩嗓音像刺耳的噪音。
現場頓時停滯了氣氛。
在賽塔有些擔憂、其他人意味不明的注目下,我深深一鞠躬。
「謝謝你們相信我。」用力推開腦袋中黑色之力誘惑的聲音,腦中有個聲音對自己說,眼前的人都是因為對我、對冥玥、對然、對妖師一族的信任,才聚在此地商量對策。
學長從後方攬住我的肩膀,低語。
「我會陪在你身邊,無論你做任何決定。」學長啊……你明明就是站在眾人前面的天之驕子不是嗎?現在卻總是因我退居幕後……
我微微啟唇,學長動作卻比我更快,低下頭封住我的聲音。
「褚,」學長艷紅的瞳孔閃過一抹奇異,我卻來不及看清楚。「對我來說,現在最重要的是你。」
我呆呆看著學長。
每次這時候我都會臉紅外加羞恥,可今天學長的舉動我卻掀不起心底的悸動。
……
有哪裡不對勁!
我猛然推開學長,原本躲閃光的其他人都因我的舉動轉過頭,目光不解的看我。
學長的表情也因為我的推拒,變得有點恐怖。
「褚?」
我忍下反射性對學長盛怒的懼意,吞吞口水,緊盯著學長每一寸表情的改變。
學長很寵我沒錯,但是他也不會因此忽略他的職責。黑袍是多大的戰力?公會和校務行政不可能架空黑袍的戰力只為了守護一個先天妖師能力者。
學長更不可能因我拋棄職責,因為這會讓更多輿論壓在我們之間,造成我們之間關係的隔閡。
何況危急時刻,黑袍的責任極為重要,這是黑袍們在考上黑袍資格、拿到那張黑袍卡、享受黑袍的權力時,他們早就知道的責任。
雖然剛剛才因為黑袍們對我的信任,內心非常感動,但是……
不合理。
超級不合理。
為什麼會為了我捨棄勝率?
為什麼在敵軍來襲前會如此平靜無聲?
縱使信任我,黑袍的權力也不能將公會的命令拋之於後,否則會招來通緝令。
一一就是這裡。
要是由公會發布妖師攻打世界各地的消息,不可能不要求我到公會,不可能放任我自由行動,應該會要求軟禁我、更糟的是通緝我。
我是褚冥漾,是妖師先天能力的繼承者。
是公會發布的敵人。
我掃視一圈大廳中的黑袍們,突然覺得這些熟悉的臉孔開始扭曲,變得好陌生。
尚未脫口的疑問凝在喉頭,聲音出不來,我的視線轉回到了面無表情的學長身上,心臟處像是有人用千萬支針使勁紮入。
……學長?
眼前驀然一黑,在細細碎碎的黑色呢喃中,我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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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非背叛啦
*祝各位有美好夜晚~
綺旖
發表於 2016-2-7 15:09:01
*一不小心整個寒假就耍廢掉了
*好想去國際書展哦哦哦(想要抱枕
*特傳終於有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後續了(傻笑
*新年新希望 祝大家都平安 照顧好自己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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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四十、入侵
很黑、很黑。
有個聲音在漆黑的環境中迴盪,卻模模糊糊聽不清楚話語。
我很想仔細聽,但是沒多久黑暗又會把我吞噬,失去思考能力。
浮浮沉沉,像在飄泊的船上沒有目標,我恍惚想起那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
……但他又是誰呢?
我閉著眼睛,細碎聲音忽大忽小,逐漸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多到耳膜都開始振痛了,多到我想大叫不要吵,低語倏地停止。
我下意識張開眼睛,仍然是一片漆黑。
『褚冥漾,你準備好了嗎?』準備什麼?
對方低低笑著,很熟悉的聲調,像是聽了十幾年那麼久。
『我們要去找你了。』找我?你們是誰?
另一個聲音響起,低低的,沉穩悅耳。
『我們是世界主宰者。』世界主宰者?從來沒聽過。是誰?
前面那個人的聲音接下去,卻換了語氣,變得愉快調皮。
『他和我、我和你、你和他。』
然後我想起,這是屬於自己的聲音、以及那個人的聲音。
意識又遁入虛無。
像是做了一場很久很久的夢,全身腰酸背痛的,等到我迷迷糊糊的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是站著,眼前有許多張熟悉的臉孔。
我想開口,卻無法發出聲音。然後才發覺自己的嘴唇抿得死緊,牙齒咬得發疼。
我看著手上那把型號對我來說熟悉到不得了的槍枝,胃裡如有火球在翻騰燃燒。
在我對面是鮮紅與銀白交織的身影,其他熟悉的友人在對方身後與鬼族奮戰,不時眼神瞄向我,其中包含的情緒帶著濃濃焦躁憂慮。
「褚,你醒來了嗎?」我醒了!很清醒!但是我控制不了我的身體!
手上爆符形成的槍枝連開三槍,蘊含水之力的黑色子彈被學長用烽云凋戈打偏,學長察覺到子彈的偏移、以及我的手似乎在顫抖,立馬朝我大吼。
「褚,控制好自己!」我我我在努力——!!
幾乎使上全身力氣、頭像被燃燒的劇烈刺痛,才能克制食指的連環扣板機舉動。我專心想奪回身體自主權,旁邊卻突然傳來熟悉、總是讓我退避三舍的聲音。
「怎麼突然醒了?」我渾身一僵,剛奪回一半的自主權瞬間又被拿走,我只能焦躁的在身體裡看手上槍枝不停瞄準學長發射子彈。
明明我的槍術沒有那麼靈活……為什麼會一直幾乎快攻擊到學長!這不合理啊!我都想飆髒話了安地爾你為什麼這麼陰魂不散啊啊啊!
安地爾一笑,朝另一邊喊道。
「棣法羅桑,趁著人都在,實施你的計畫吧。」
手上的槍枝消失了,手也鬆落在身側,我的身體被人控制地往旁邊一站。我鬆口氣,緊接著用萬分精神看著外頭的所有狀況。
學長在我對面和我對峙。喵喵剛才原本一直在附近,現在卻不知道跑到哪裡,可能是醫療班需要支援。千冬歲和夏碎學長在遠一點的地方,和一群鬼族中階戰鬥。萊恩可能去其他地方了。
剩餘在周圍的,恰好都是認識的人。黑袍老師庫克馬恩和邵依‧斯雷爾納沙,還有大學部的幻獸科紫袍老師森下源靜、紫袍舜安、及白袍坦羅斯蒂芬雅、我們班上同學薩洛和提諾。
「克馬恩、斯雷爾納沙,掩護我。」我只來得及聽到這句話,眼前的學長突然臉放大好幾倍,我的手自主地抬起對學長進行攻擊,瞬間被他扭了一圈……
……靠靠靠!學長你扭斷我的手了!……嗯?不會痛?
我的另一隻手瞬間再度抬起要對學長進行干擾,卻被他單手一轉緊緊扣住,完全無法將槍口對準他。
學長一隻手拿著烽云凋戈攻擊安地爾,安地爾卻是東躲西閃,一臉悠閒,完全沒有要出手的跡象。
學長拽住我的手,動作依然俐落,不過我倒是東倒西歪,視線中突然出現一個人影。我張大眼,惡狠狠的瞪著那個人。
「攻擊者棣桑。」學長的聲音頓時冷了,往後一跳順手把我帶離安地爾的範圍,在學長身周圍的庫和邵依聞言來人之名,也退開高階鬼族幾步,進入危急警戒狀態,最奇怪的是安地爾居然也沒有阻止。
很奇怪。似乎哪個環節缺失了。
學長可能也這麼覺得,神色肅殺與安地爾和地上對峙。
說到那個叫地上的,他就是當年攻擊公會之一、還害學長失蹤三天受重傷的人!
被公會通緝的攻擊者當時被影像球錄下身影,公會一查之下,發現是綠妖精族與風之精靈族的混血之子席慕‧棣桑,傳聞本可以升為黑袍級的他因挑釁學長,被愛慕學長的袍級憤而投訴,被公會因品行不良扣為由押了黑袍資格,必須讓巡司監督並核准一定數目的任務才能再拿到資格。
最可憐的是,監督他的巡司是那個愛慕學長的粉絲袍級的哥哥……理所當然地,即使他做牛做馬做得快死,仍然被腦粉的妹控哥哥依汙名及陷害同袍之責,被廢除黑袍資格。
聽說他因此恨上學長、才會在攻擊者集團攻入公會時,用禁術蓄意擄走學長。
學長後來是被傘董事帶回來的,昏迷一個月才清醒。醒來時對於失蹤三天的事全然不記得,因為進行封印情感也開始變得淡漠。
所有一切都是因為這個該死的地上!
「我不叫棣桑,我叫作棣法羅桑。」生硬的口吻,有著厚重黑眼圈的青年一頭亂髮,雙頰凹瘦,眼睛卻閃著刺眼的噁心執著,笑容也扭曲怪異。
棣法羅桑,妖精語翻譯過來就是——復仇者聯盟。
……靠!到底為什麼有人會把自己取名叫復仇者聯盟?
「你們想做什麼?」
學長很冷靜的語調,說明他現在狂暴值正噌噌噌的上升,但是因為安地爾始終沒有攻擊,在學長無法消抹他、但也無法對他反擊的情況下,只能變成奇怪的對峙。
地上的一雙濁黃眼睛一直盯著學長,我超想舉食指和中指戳下去!
「這是棣法羅桑的計畫,可不關我的事。」安地爾舉手表示友好,藍色的眼睛彎彎的卻沒有笑意。你的定位一直以來都是敵人,就算示好也沒人會相信你!
地上怪笑幾聲,消瘦的雙頰上乾枯的皮膚居然一點一點剝落,血紅與漆黑的細線從肉中蔓延枝枒,逐漸攀附在他的臉上。他的濁黃眼睛來回掃視我和學長,血絲和濃褐色的圖騰開始侵蝕他的眼球。
「冰與炎之子……我呸!」他呸了一口,但那口水還沒碰到地上,被風掃了回去,打得棣桑的臉頰凹下去大半,整顆頭歪轉了半圈。
我的視線裡出現學長一臉噁心的嫌棄表情,嗯,我懂,因為他那張臉,一開口沒有牙齒、極長的舌頭像是要吐一樣一開口就掉出來還掛著搖搖晃晃的、嘴唇的肉都快沒了居然周圍骨頭還硬是紫的快發黑,噁心程度我也超想巴下去。
學長冷的如同結凍的聲音從我頭頂上傳來,一時間我感覺眼眶泛酸。
「你對褚做了什麼?有什麼事衝著我來,這個人什麼也不知道。」
我是不是、又給學長添麻煩了?
褚冥漾,為什麼就算出去世界走過了、看過了、甚至來自異世界的冥告誡那麼多遍,你就是不懂呢?
這個世界、並非善類。
棣法羅桑眼珠咕魯咕魯轉動幾圈,有些恍惚的看向我,蒼白的雙唇裂開猙獰的殘月形狀。
「那就是你最寶貴的東西啊、冰炎……」學長一箭步把我藏在身後,手臂上隱隱約約浮出了銀紅交錯纏繞的圖騰,可他的左手壓制住我仍無法控制的手,因此幾乎半個身體暴露在攻擊下。
我焦急地想找回身體主權,可是不論我在心底怎麼拚命呼喊,或者用力攪翻腦中的感受,沒有任何一點力量回應我,包括米納斯也因為我身體及內心的言語禁錮,無法被叫喚出來。
雖然應該是被學長用超強臂力給死死壓住,我的手仍頻頻掙扎想攻擊學長,他顯然有預測到這一點,因此沒有一直壓制多久,從哪不知道變出一條繩子把我的手臂跟身體綑一起。
……學長你為什麼隨身攜帶繩子?
我內心眼神死,但現在又不是追究的好時機,只好暫時作罷。被綁起的不受控制身體更加死命掙扎,感覺不到痛的我在內心世界慢慢思考。
我的體力有好到可以一直掙扎都不累嗎?那個叫地上的該不會是想用這一招把我累死吧?
「……呵、呵、呵……你們已經被我用結界封在裡面了,接下來我要讓你們生不如生……」發出一連串怪異笑聲,棣法羅桑一抖一抖的頭顱不自然地成九十度,眼睛直勾勾的瞪著冷冰冰的學長,嘴巴裂得弧度極開,風化成白骨的左手掌像利爪一樣示威地抬起指向我們。
此時一陣銳利的風嘯聲掠過我的耳邊,我模模糊糊看到對面的棣法羅桑身前有似流星的痕跡,等我會意過來才知道,那是棣法羅桑用手揮掉風刃攻擊的影子。
我居然可以看到影子了!來到守世界七年我居然可以見火星人的超速度了!
「棣法羅桑,夥同他人攻擊公會是一級罪責,身為紫袍卻墮入鬼道同是一級罪責,綁架黑袍、攻擊世界重地、蓄意傷害公會列為保護之人,皆是一級罪責。」
庫老師淡淡冷冷的念著棣法羅桑被通緝的罪名,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不過依我對他的稍稍認識及曾看過他發飆,我想他現在的眼睛一定從紫紅色轉成了赤色。
聽說這是因為庫老師是獸王貴族,加上混合魔妖血統,所以發飆時會依照憤怒程度有些不同奇妙變化。
「冰炎,你退後,這裡由我和邵依阻擋。」庫老師伸手一甩多節的倒刺鐵製荊棘長鞭,用力按住學長的肩膀示意他往後撤,並淡淡的提醒:「別忘了,你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了,小妖師需要你。」
學長沉默,出乎我意料沒有多加堅持,就往後退幾步,暫時將戰場交給前輩。
在移動的過程中,我的視線掃過我們周遭,發現我們被黑色的結界籠罩,這大概也是棣法羅桑剛才所謂的「困住我們」,而且遮蔽了外面戰場對內的視線,也不明白外邊戰場上的損失,最氣人的是,這個結界鬼族可以進入,因此其餘人還是得不消停的對付不知何時會竄入的鬼族。
我繼續想用心言奪回我的身體控制權,依著意念似乎模模糊糊在腦中抓住一條黑色的縷煙,用心念使勁一抽,卻差點把我痛暈過去,眼前瞬間一片空白。
「提諾,先幫我照顧褚。」忍住痛意時,我恍惚聽見學長對提諾說道,那隻強而有力、熟悉的手鬆開掐住我上臂的力道,從心底油然升起的不安卻讓我想抓回他。
可是我的身體無法動彈,我沒有辦法伸手。
提諾幫忙扶著我無力控制的身體坐下,奇怪的是我的身體似乎不再收到攻擊指令,如同癱軟般只能靠在提諾身上。
我的目光角度剛好能注視學長的背影,視界裡滿滿的都是銀色的頭髮飛揚,又是那個強大而孤獨的寬厚背影,熟悉的場景讓我瞬間有種回到過去的感受。
這使我心底猖狂著不安,鼻尖縈繞的酸澀與眼眶的微熱,腦海中浮出的回憶附帶著噩夢般的痛苦記憶,一同被狠狠翻起提醒著我、當時是怎麼失去那個人的。
「漾漾,你還醒著嗎?」提諾一邊當我檢查傷勢,跟喵喵同為藍袍的他,因緣際會在高三實作課有合作小組過,但真正到大學我們才熟悉起來。
因為我曾在任務中找到看上去有點不起眼、卻是任務榜上常掛的尋找商品,正是提諾為了實驗新藥劑需要的稀少藥草,雖然那個藥草效用不大也不有名,可偏偏他父親設計的藥帖中有這枚罕見藥物,因此他才無奈發了任務單給袍級。
提諾知道是我找到後,便開始與我攀談,有時候需要藥草的任務也直接託給我,我也能算執行簡易任務,雙方就開始熟悉了。
「我先幫你把傷口清理,你這個扭傷因為牽動到骨頭錯位,所以要慢點用,但你現在應該還不會痛吧?」提諾盯著我幾秒,低頭繼續包紮。
「不用太擔心,沒有人懷疑是你背叛學校,很多人都看到是鬼族高手把昏迷的你強行使用傀儡術。」
我心底瞬間一緊,昏迷前的詭異場景終於被我想起來。
熟悉的黑袍們臉孔瞬間像斑駁的塗漆,像被人用撕的用摳的一邊剝落形體一邊裂開成無限多的碎片與粉塵,最後一片黑暗中我只看得見完整的學長,那張熟悉的俊美臉孔面無表情,像極他生氣到爆炸時的反應。
而我不過閉眼又張眼的瞬間,鮮豔嫣紅的大片血花立即爆開在我眼前,我驚駭地看著學長,嘴裡的怒吼聲還沒爆發就失去意識了。
所以我是陷入幻覺嗎?從什麼時候開始?還有、我那時候看到學長發生什麼事了?好像太過刺激所以片斷失憶……
無法移動的目光中,邵依和學長兩人負責凌厲攻擊,學長手拿長槍,邵依則是長劍,交錯的銀色與金色在空中劃出絢爛的色彩,燦爛卻充滿了肅殺。
學長將槍以側擊方式攻入棣法羅桑的弱區,棣桑似乎無法靈活的轉身,因此學長總是在他的視線斜角進行攻勢,讓邵依有空暇喚醒血脈之能。
邵依擁有幻獸血統,他將自己的血抹開在劍身上,銀白色透明的血槽流淌著金黃色的神獸之血,等到血槽注滿金血,從劍尖亮出紫色光點,蔓延上了劍身,浮出複雜圖騰與符咒。用紫紅色繪出的神獸祝福,汲取空中的風之力加注於劍中,邵依雙手握起劍柄,以他為中心向外擴張三公尺遠,地面掀起小小的風起,邵依低語幾句,單手從下往上、拉開劍的風力,微弱旋風倏地用力撕裂空氣,下一秒即在結界內吹起狂暴之風。
我們完全沒有事情,庫老師和學長更是站姿標準的帥氣模樣,但森下老師、斯蒂芬雅、舜安他們持續抵擋的鬼族,比較弱小的都直接被強風掀飛出結界之外,這以風捲龍神獸之後裔吹起的爆裂之風,讓某些中高階鬼族也難以站穩住腳。
棣法羅桑則是被風掀翻了骨頭。可能本來就因為接觸鬼族已經瀕臨肢解狀態,他的左手臂和右小腿硬是被銳利的風刃砍斷,斷裂口流出的不是鮮血而是濁黑色黏稠物體,棣法羅桑也因此重心不穩,一個踉蹌趴在地上,抬起頭惡狠狠瞪著邵依,但因為多數皮膚和面貌被毀掉,看上去有點滑稽。
「可惡的傢伙……」
「可恨啊……可恨啊……可恨啊……可恨可恨可恨——」
「冥漾、趴下!」提諾幾乎是在紅光大閃時就直接把我推在地上,還用自己的身體壓住我,由於根本不能閉眼,我更能看清楚攻擊打到提諾身上一瞬間,他的臉孔是多麼扭曲。
提諾勉強支撐起身體,用力咳了好幾聲,我眼睜睜看著血從他的背上緩緩滴落,卻什麼都幫不上忙。
提諾扯了個笑容,身體止不住疼痛的顫抖,手卻穩穩地輕拍了拍我的臉頰:「幸好你沒事啊,要是你有事我非得被冰炎殿下給打死……咳咳。」這次他吐出一口血,撇過頭滴落在地上,黑褐中毒的顏色沿著唇角滑過下頷。
你別再說話了……小心後面!
沒有發現敵人、被一腳從側腹用力踢到頗遠的一旁,提諾的背部撞到結界還啪裂幾聲,上面居然是雷電屬性力量!他慘叫一聲從三樓高度跌落趴倒在地上,撞擊聲之大甚至驚動到其他也正在逼退敵人的前輩們,卻沒有一個人有閒暇可以上前幫助他。
那個剛才奮不顧身保護我的人、就這麼躺在那兒,再沒有動靜。
我感覺到眼前一陣暈眩,腦袋空白,那個踢走提諾的人用粗針刺入我的心口,疼到我幾乎快昏倒,卻死撐著不讓自己的意識懦弱的逃避。
提諾是為了我才受傷。
我不能就這麼被動的僵在這裡直到戰局結束。
於是我咬牙在心底、用盡我最大的心言不停地吶喊著——
『米納斯、米納斯坦利婭、尊貴的水中王族啊、我祈求祢聽見我的聲音!』
『——我命令祢啊啊啊!!!』
冰冷的觸感蔓延上我的手腕,我幾乎是絕望的看進那雙帶笑的金色眼眸,濃濃的嘲諷根本不加掩飾。他手中一團黑色令人不安的霧氣,就直接灌入手環之中。
米納斯、米納斯……那怕只是像以前吐槽我這個糟糕主人也行、快回應我啊……
安地爾輕鬆解開手環上的扣環,在指尖轉了轉,爽快的將手環丟出結界之外,從容笑道:「這個手環,想必你也用不到。」
……我到底是哪來那麼多信心,自己已經有一定的程度了?
我害我的同學被牽連,重傷倒地現今生死未卜。
我甚至連我的幻武兵器也救不了。
我沒有辦法幫助前輩們、學長,甚至成為絆腳石,拖後腿的那個人。
整片戰場,只有我什麼都幫不上忙。
我根本……什麼都做不到。
gl4jo6
發表於 2016-2-11 14:26:09
哎呀我來囉~~
所以是漾漾聽到妖師背叛那裏就已經是幻覺了XD
漾漾加油~~
綺旖加油WW
((P.S.新年快樂~~
綺旖
發表於 2016-3-5 13:20:56
*最近可能速度都會慢下來
*因為要準備考試
*而且前幾個禮拜都在玩手遊 手遊玩完換追劇
*瑯琊榜真的滿好看der~
*喜歡郡主 梅長蘇和靖王好帥 飛流超可愛(重點(x
*xdd
*奉上好久不見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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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四十一、干擾者
「陣亡者兩枚,剩下七個。棣法羅桑,你的速度真慢。」
優雅起身,一邊說著風涼話,安地爾緩緩想走到昏迷的提諾旁邊,卻被人用長鞭嚇阻。擊退一部份中階鬼族的薩洛冷冰冰瞪視著他,眼瞳正閃著詭異的金黃色。
「離他遠一點。」
被打斷去向的安地爾打量薩洛一下,笑著舉手慢慢後退,一邊饒富興致的「喃喃自語」:「神聖種族的後裔?真少見,快滅亡了居然還走在現世,你們的族人對你真有把握。」
薩洛迅速走到提諾身邊,半跪下將昏厥不醒的提諾一手抱起,眼神依舊緊盯著安地爾的動向,語氣仍是冷冽如雪的冰寒:「不關你的事,要是你敢再碰這個人一下,我發誓追殺你到時間盡頭。」
安地爾無所謂的聳聳肩,仍是一副欠揍的微笑:「我不是這個世界的安地爾‧阿希斯,你的誓言和言語無法撼動我的存在和標記我。」
原先我正低落,並拚命回想著,然有沒有教過我奪魂的相關法術時,聞言瞬間錯愕,瞪著那個熟悉又陌生的人,嘴角不自主地抽搐一下,內心崩潰。
什……靠杯你是變臉人二號?!你沒回去待在我們世界三年?冥都回去了你在這幹嗎?……不對、照剛剛所以發展,你該不會是把仇恨都轉移到我們身上吧?可剛剛學長搶我的時候你不都放過我們了嗎?啊啊啊為什麼一個兩個都那麼麻煩啊!
「我管你是誰,礙眼的傢伙!」
薩洛的言語似乎有奇異的力量,在他動怒威脅安地爾後,每句話都帶上銳利的鋒芒,無形氣流從我們身邊凶狠竄過。薩洛身周圍也隱隱約約飄動著不自然風流,淺麻亞色的頭髮飄動著,他一雙琥珀色眼睛也出現一些紋路,綠的非常明顯,正當我疑惑為何我可以看得如此清楚,稍微凝神更專注看,才發現他的眼眶周圍都浮出綠色的圖紋和突起,像是從眼瞳裡衍生蔓延出來的筋脈。
……不得不說,這個樣子很怪,我有點被噁心到了……
安地爾二號似乎有受到一些精神攻擊,看他詫異外加瞇眼的表情就知道,可他沒有太多憤怒反應,只是聳聳肩往後退了幾步,顯然對薩洛的興趣沒有比性命遭到威脅來得濃厚。
薩洛用了手段將安地爾逼退到安全範圍外後,才挪開死死摀住提諾鮮血直流傷處的手,上頭都沾滿了黏稠的血液,他卻不以為意,用奇異聲調念出祝祈詞。
「以亞德之名,吾望至高之者,降臨尊上之憐憫,賜予羽翼守護者防禦之源,護其鳳凰後裔提諾不受侵擾,同享吾族福澤之予……」
從薩洛的指尖迸出亮燦燦的光線,毫無停滯直接進入提諾心口處,不過兩三秒,提諾背部可見白骨的傷勢,傷口邊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癒合,薩洛面無表情抹開提諾嘴角細細流淌而出的血漬,動作倒是十分輕緩的將他放置地面,然後……琥珀色眼睛朝我冷冷瞪了一眼。
我心底默默抖了一下。
老大,原來你還記得我……不不不,根據剛才我看到的所有畫面綜合下來,按照以往經驗判斷,這種時候薩洛最好還是不要記得提諾原本是要保護我來著比較好……
可惜我的心言向來都是好的不靈、壞的靈到我想吐血。
薩洛明明像是低聲細語囁嚅般的動唇,我卻無比清晰聽到他冷冷的嗓音:「褚冥漾,事情全部結束之後再找你算帳。」
老血一口哽在喉頭噴不出去!真心想撞牆!
無視僵硬倒在一邊的我,薩洛手一伸,低了八度的冷漠聲音呼喚著。
「與我簽訂契約之物,讓無知者見識妳的兇猛。」
他的手掌朝下,光芒在他掌心出現,拉長成型,薩洛穩穩抓住握柄,我內心呆愣地盯著那把鮮少看過的武器。
他剛剛不是拿鞭子嗎?怎麼現在是雙手三叉戟?
而且三叉戟偏向近戰武器,怎麼都覺得他不會選這種啊?同中國古風來說,感覺薩洛應該是要什麼血滴子、雙頭戟殺傷力比較大且距離遠近皆可的武器。
我從來沒想過,下秒可以顛倒我無比狹隘的武器觀。
……哇塞我都不知道三叉戟可以當迴旋鏢用!難怪形狀有點彎……靠它居然還可以當雙截棍耍,難怪後端有鍊子我才想說這樣不會卡卡的嗎……
我目瞪口呆看著眼前使出雜耍技巧的同班同學,腦筋轉了圈終於想起來之前喵喵有提過薩洛是最被看好的準黑袍的資質。
「……漾!褚……冥漾!」愣神幾秒,在耳邊掀起一陣刺骨的刀風,我才意識到那是已經清醒的提諾在遠處拚命想提醒我的沙啞聲音。
但是我現在還是不能動彈狀態啊。
瞪著眼前臉爛了一半,看起來比較像喪屍不像鬼族的鬼族高階傀儡人歪了歪頭,手指成鷹爪,鋒利如刀的指尖直接往我雙眼過來,我只能瘋狂想著──
靠夭靠夭靠夭給我停給我停給我停!
我是妖師!心言什麼的給我給力一點!給我停啊啊啊啊啊──!
指尖倏地停在我的眼睛前,像是一眨眼那個鬼族的指尖就會把我的眼皮給割下,讓我感受到在鬼門關前徘徊的恐懼。
鬼族的手在空中抖了抖,他肚子中央突然出現的刀鋒被人用力往上一拉,精準的把鬼族的身體和頭砍成兩半,被拉開的軀殼噗噗地流出黑色濃稠液體,空中瀰漫其極噁心的氣味。
「啪、啪、啪。」突兀出現的掌聲,我不用回頭都知道是那個該死的安地爾,他紳士有禮的聲音愉快響起。
「真是快狠準的一刀,這位干擾者。」鬼族的身體倒下,化作一攤腐臭的屍水,在我眼前出現的那個人,身著一襲純白色長袍完全包裹住身體,和籠罩這個空間的黑色結界成扎眼的對比,膨大帽子也蓋住臉,看不清來人的容貌,只露出尖形下顎與一小截白皙脖子。
對方不冷不熱的開口,聲音倒是一瞬間聽不出是男是女。
「吵死了,安地爾‧克凡‧阿希斯,身為陰軌的你居然跑來陽軌,破壞了空間秩序,造成時間傾斜與外部時空交錯的混亂,害我們得出面處理這種破事,真想把你殺了。」
音軌?陽軌?又是啥鬼?我說你們這些人,給別人正常的生活行不行?
安地爾卻是聽懂來人的意思,原本略有得意的臉色瞬間難看,左手右手立刻拿著染著黑色之毒的長針,萬分戒備。
「你是誰?為什麼知道規則?」
對方冷冷笑了一聲,左手掌心慢慢從刀柄撫過整個銀白刀身,亮燦的光芒透出一股嗜血與騰騰殺氣,還有霎那間朝全部人壓下的凌厲氣勢。
「噹!」
我還沒意識過來,對方已經將刀尖不偏不倚指著安地爾的心口,安地爾似乎也來不及反應,略微僵硬地低頭看著胸前緊貼著心臟地帶的刀鋒,不能動彈一分。
「陽軌的人們不知道你是什麼,我難道還不知道嗎?」對方輕笑幾聲,話落,下一秒還勾著的唇角完全拉下,顯然是動怒了。「你當我是智障嗎?啊?想在我面前耍詭計──」對方另隻手在空中一抓,安地爾臉色瞬間慘白,面孔扭曲,充血的金瞳原先還保持著怒意與憎恨,過沒多久卻逐漸失去焦點,最後完全茫然。
對方俐落一收刀,安地爾只是靜靜站在原地,顯然是被控制住了。
我方好幾個黑袍紫袍被安地爾玩弄到焦頭爛額,結果白衣人收拾安地爾居然前後不到幾秒,顯然比安地爾厲害許多,也比在場所有人的實力都高上一個層次。
就不知道是敵是友……?
「哼,居然用我們給予的通道加以改造,成為陽軌認證的存在。真是噁心。」
對方手中似乎握著東西,卻因為是無形的,無法讓大家判斷。只見白衣人手上用力一握,空氣中輕輕響起碰的微小爆炸聲音,細沙掉落的細碎沙沙聲便同時傳入眾人耳中。
另一邊,合力將棣法羅桑打趴到連他家人都不認識的學長和邵依停手,不約而同將注意力轉移到白衣人身上,庫老師和紫袍森下源老師則過來扶起我,薩洛則是轉身去照顧虛弱的提諾。紫袍舜安是阿利學長的朋友,大我們沒多少歲,確認沒有危險後便吐口氣,姿勢豪邁的倒坐在地上休息,揮手示意四處張望確認的白袍斯蒂芬雅一起歇息。
白衣人收緊手掌那瞬間,結界內的鬼族都消失了。
我想,這也是學長他們瞬間戒備的原因。
完全沒有人察覺白衣人何時出現,並且可以突破鬼族的結界,隻身解決安地爾這個大麻煩,現在又動動手指頭,就讓結界內所有鬼族消失。
學長之前曾經對我說過,要讓一個人的存在消失困難,那怕對方是鬼族,因為它們消失後便成為「無」他們的實力與對抗性比常人存在更難解決,像是瀨琳、或者是耶呂鬼王,前者只要僅存一滴水都能繼續存活下去,後者雖然是因為我的緣故復活,單憑他復活幾分鐘、身上所有的護身陣法都復甦的程度看來,也同是難以殲滅的存在。
所以說眼前的人以一人之姿動手,便讓數十名中高階鬼族消失存在的程度,他的實力謂之恐怖。
「你們稍等。」沒有讓學長和邵依有開口的機會,白衣人抬手示意安靜,伸手在空中撈著什麼似的,而且還撈不到,又換隻手撈了撈,手中才憑空拿出了一個純黑色的盒子。
「結界大概是這個的延伸,破壞就可以了。」對方淡淡的解釋,不過他多說了這麼幾句話後,我覺得他的聲音好耳熟,很像常常聽到、卻一時間想不起像誰。
正當大家注意力都在白衣人手上時,我眼角餘光看見那個被打趴在地上快成一灘爛泥的人爬起,以詭異快速的速度和噁心的爬行姿勢朝學長去,驟然心頭一緊。
為什麼棣法羅桑還能動!學長、學長!
「……長、後面!」我嘶啞虛弱的尖聲驚動大家,白衣人眼神一瞟,抬袖一揮把垂死掙扎的棣法羅桑給打飛出去,卻沒料到棣法羅桑暗備的術法,藉由攻擊的反作用力,他將手上捏著的咒符擲向學長,近距離加上沒有料到敵人還暗藏一手,學長沒有完全閃避開來,符紙在學長身側猛然爆開,激起強光。
我驚駭看著被爆炸火光浸滿半身的學長,額上倏地劇烈抽痛,呼應著眼前所有納入瞳孔中的過程,我終於想起幻覺中、最後看到的景象。
無比熟悉的俊美臉龐,鮮血直流的傷口,蒼白繃直的表情,冷靜異常的神態,半邊身體上沾染的色彩映襯著額上紅髮的艷麗,一股濃烈腥味充斥在空中,來自肩膀的斷口、消失的右手。
重疊的幻象與現實、無比強烈的官感刺激,都讓我猶如在迷茫之中,卻又是無比認真的正視所有一切。
明明傷不在我,我卻痛得快要發瘋。
想起幻覺最後一幕後,傀儡術也就失效了。我感受到僵直的身軀陡然一軟,勉強從瞬移到自己身邊的白衣人手中扯回手臂,拖著腳步想走到學長身邊。
學長雖然手斷了,卻拒絕提諾的幫忙,也一併遣退庫老師和邵依的援手,反而示意他們倆個持續監視著白衣人。
白衣人原先似乎有想幫忙學長止血,但見他連同伴都冷酷拒絕援助後,聳聳肩,將注意力轉移回黑色匣子上,想辦法把它破壞掉。
我看著學長,他的表情很冷靜,一如往常對自己那麼地狠。
可當學長看向我拖著腳走向他時,我完全沒有忽略他眼神一凜、又即時壓抑的驚訝與怒氣,幾乎是一秒時間,學長就出現在我面前,用力抓住我的肩膀,幫助我站好。
「褚,你在做什麼?你不知道自己的腿骨折了嗎?你……」
「那你呢?」我用力抬頭瞪他,哪怕脖子還是麻麻的,渾身傀儡的僵硬感還沒散去。學長難道不明白我為什麼執意要走到他那裏嗎?
「你右手不見了,那你現在是怎樣?完全不理它?不理它就會自己好了是嗎?」我伸手想幫他摀住傷口,卻使不上勁,目光遲鈍地看向自己的手臂,才發現依舊是詭異的扭曲形狀。
觸感神經功能回籠,我立刻痛的額上冒汗。
我忘了……學長一開始就扭斷我的手了……剛剛傀儡術讓我喪失痛覺,可現在傀儡術失效,痛覺都回來了……
學長嘖了一聲,表情意外有些懊惱,他的左手抓住我的上臂,低聲喊道。
「會有點痛,忍著。」學長你要幹嘛──唔!!
我死死咬著下唇,噬骨般的痛意充斥整個腦袋,完全無法思考。
大概只有幾秒的時間我卻覺得好像過了幾小時,學長才微微鬆手,蹲下將手覆在地面上,地面迸地一聲爆開,形成一個直徑約三十公分的小坑,應該是轉移力量灌入土裡後,破壞的力量從內部爆開來,才會掀翻地表。
這應該也代表著,傷勢有點嚴重吧……學長你想打我很久了嗎?
不對、我明明每天都被你打啊!
愣愣看著猙獰的地表幾秒後,我才又想起正題,轉頭一看,果然看到學長蹙眉正低頭看著我的腳,卻不去管他消失的右手。
我從來沒看過學長斷手斷腳過,這是很容易失血過多致死的傷勢欸!
「學長!」手好了自然動作俐落,我氣急敗壞撕開已經裂了一半的下襬,想包紮學長的傷口,學長卻壓住我的手,一臉冷靜。
「凝血咒已經止住血了,之後再叫提爾接回來就好了。」
「你為什麼……」不多關心自己一些?我原本想理直氣壯的大罵,卻哽住聲音。學長見狀輕微嘆口氣,攬住我的肩膀,在我耳邊低語。
「我承認對我來說,我並不在乎。以前確實沒斷過手,但我知道提爾可以接的回來,我也已經習慣承受這種傷勢,所以不要緊。」
我悶悶不樂:「但我會痛。」學長推開我,低頭看向我,我很認真的看入那雙我非常喜歡的紅瞳,認真的一字一句說道。
「你不會痛,但是我會痛,很痛很痛。」
聽說這是很肉麻的情話之一,但現在這句話完全描述了我的內心。
那個如城牆般背影轟然被削去半邊,誰不會為之心疼?
那是我最愛的人,但他受傷,誰不會痛?
學長反常的愣了幾秒,才皺眉。
「哪裡?」他還抓著我前看後看,緊緊皺著眉頭。「還有哪裡痛?腳的話轉移現在沒辦法,你要忍一下。」
……
學長,你是突然情商掉渣了嗎?
有點想吐槽又覺得無奈,我只好搖頭低聲說好,手依然緊緊抓著學長的手掌。
只要你在我身邊,什麼都好。
很久很久之後,大家聊天時提到這場戰役,提諾轉頭問我:「欸對了,我一直很想問,你那時候和冰炎殿下說什麼?你看起來很低落,但是殿下他居然臉紅了欸,雖然只有幾秒而已……」
我莫名其妙的回想著那天發生什麼事,愣在原地幾秒,事隔多年才驚覺學長不是情商掉渣,居然是害羞了!
我居然沒看到啊啊現在的學長臉皮已經厚到可以變城牆了超可惜的!
那天我扼腕趴倒在桌上唉聲嘆氣一整天,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與我們這邊氣氛微妙不同,庫老師向白衣人走去,稍微點頭示意後,冷淡開口。
「可以嗎?」
白衣人一手抓著黑色盒子,一手在盒子上方距離約幾公分,像是在拿什麼似的,五指成爪狀,甚至可以看到蒼白手背上浮起的青筋。他沒有理會庫老師的問話,大大的帽子遮去表情,也不知道究竟在想著什麼,於是大家都只能靜靜等待。
沒過多久,白衣人清冷的聲音淡淡響起:「好了。」
與話落同時發生,黑色盒子上迸裂幾條白色裂縫,被忽略一段時間的安地爾,身軀劇烈一震,結界也像是被巨大物體撞擊般用力一晃,發出爆炸聲響後,也裂出多條巨大裂縫,可以看到外面灰白色的天空,以及淡淡的氣味。
學長摟住我肩膀的手一緊,低聲。
「血腥味。」
gl4jo6
發表於 2016-3-6 16:41:13
我一看有點銜接不上呢((X
那個白衣人是......黑世界的褚冥樣?((我知道應該不是啦X
黑的安地爾在搞甚麼花招啊?
等後續~~
fjane
發表於 2016-3-12 23:33:08
綺旖大大寫得真好
我今天就把全部(~41)看完了
加油喔,非常好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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