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兔終於來了)
啊啊!!好感動!!
漾漾好像很可憐...((不是好像!!是真的很可憐唉!!
......總之要繼續更文哦!!
12.
「什、什麼意思……？」半晌，我才愣愣地發問。
想太多？
……我以為我躲到什麼都沒想了。
米可蕥責備的眼神望向我，讓我頓時尷尬地不知道該看哪裡。
我真的不知道我錯了什麼嘛……
好吧，也許知道。
……但我又躲掉了。
「漾漾，亞學長沒有成年啊……」
米可蕥看我一臉迷茫，有點懊惱地扶額解釋。
沒有成年……
不對啊！他幾天前才剛過十八歲生日……！
……幾天前？
……
……我可以再笨一點。
十分羞愧地低下頭，我埋首在雙膝間。
他打傷那名男子時，的確還是十七歲。
被其餘的情趣叨擾太久，讓我連基本的常識都忘了......
真丟臉。
「亞學長沒有成年，別人也沒有死……只要有合理的理由，一定不會有嚴重的後果的！雖然他……逃了很久，但是你要相信他啊！他一定有悔意，一定會為了回到你身邊，乖乖服從法律。」
米可蕥看我做出這般舉動，以為我在難過，連忙多說了好多句。
但她不知道......這樣更令我難受......
「……既然如此，他為什麼要逃？」
忍不住終於插了話。
我微微昂首，看見米可蕥直視著我，卻愕然停下到嘴的話。
那欲言又止的樣子使我感到不安。
「這個……」因為怕你做傻事……
「哪個？」
專注著我的眼神，米可蕥微微嘆了口氣。
「我不知道。」她拍了拍我的肩。「我只能看出學長他……對你真的、真的很真情。他怕你受傷害，才將你推離……漾漾，別想那麼多了好嗎？」
「我也沒資格想那麼多了。」
倚在膝上，我冷冷地說。
雖然這樣對待關心我的米可蕥很失禮節。
但坦承過後襲來的壓力，點點滴滴回到我身上，壓的我喘不過氣來。
這個世界在我眼裡，再度變得黑暗無情。
甚至更加可憎。
「……漾漾，再這麼悲觀下去……」
米可蕥觸碰在我肩上的手力道逐漸加大，最後甚至逼我吃痛地抬起頭看她。
一旦對上她的眼神，就令我後悔萬分。
……對不起我錯了不要笑！不要這樣笑好可怕！
然後也不要告訴我你消音了什麼！
「因為怕你傷害自己，寧可傷害你，我覺得亞學長很用心、很痛苦。他不會比你少難過啊，漾漾，你到底在難過什麼？比起必須親手傷害你的學長，你的痛是什麼樣的？」
發覺我(被迫)不再露出黑暗的神情。
米可蕥收起了燦爛的笑容，改用關懷的神色繼續說下去。
你變臉變好快......
不，這不是重點。
腦海裡思索著那段話，我卻覺得嘴裡有種苦澀的味道。
我的悲傷是......
……一點也不怎麼樣的……自怨自艾而已吧。
……我以為說出一切能讓自己放下，結果反而攬的更多。
聽著米可蕥訓誡，我彷彿看見自己的每一處卑微。
……我到底算什麼嘛……
……到最後，我真的、只是什麼都不懂的小鬼而已。
「米可蕥……」我打斷她。
不只是因為無心聽下去、怕自己羞愧致死。
反正了解的問題所在只是我的任性，而現在也挽回不了任何東西。
就不聽下去了……
不如……按照亞所希望，當作什麼都沒有……
好好的過下去……
但是沒有了你，我的生命哪裡還有樂見的事情……
你放開手的時候、就讓我的雙眼閉上了……
……什麼也、看不見。
「……漾漾？」
被打斷的米可蕥愣愣地望著我。
回過神來，我也看向她。
片刻，才想起來自己要做什麼。
「謝謝。可是現在……什麼都別說了好嗎？」
因為她安慰我，我才能理解自己的過錯。
因為她威脅……咳、開導，我也才知道亞的痛苦不比我淺。
……但是、我現在需要的不是她……
我給了米可蕥一個無力的微笑。
這連我自己都說服不了。
果然，看見她臉上滿是擔憂。可是她仍點點頭，離開客廳回到戶外。
呼......
這裡......終於只剩我了......
好空虛。
不管在這裡、心裡。
這一晚，是怎麼結束的呢？
啊……有煙火。
在星空中綻放出一朵朵璀璨的是……
夏天的花。
燃燒著夜空，為許多一切帶來光亮。
大家一起玩的仙女棒、沖天炮、水鴛鴦等等，也很有趣啊。
今天，明明很快樂嘛……
但為什麼我要哭呢……為什麼……
呵呵、好奇怪……
與眾人告別後，面對空無一人場地的我，就這樣放聲大哭了。
為什麼嘛......
最後，回到家時已經非常晚，因為哭累差點睡著而錯過兩班公車。
此時已經過了半夜。
我走進玄關時，媽媽沒有一如往常地接待我，或帶著擔憂地眼神從樓上下來查看。
第一個念頭是......
幸好......不然我現在眼睛鐵定還沒有消腫。
不過，我立刻就想到不對勁。
走進客廳，我嚇了一跳。
父母二人都還沒有睡……這點不奇怪。
奇怪的是他們從來沒有這麼認真地看過新聞。
甚至專注到沒發現我回來了。
走到沙發後面，媽媽首先發現我，回頭看著我說：「你回來啦。」
表情，有點沉重。
「嗯。」
同樣往電視的方向望去。
看了幾段以後，我發現今晚的新聞並不是早上的重播，而是不久前才發生的插播報導。
新聞主播非常激動地唸著稿子。
「今晚十一點至零點間，市裡發生嚴重的黑道火拼意外，原因目前尚未得知，警方已逮捕近三十名非法持有改造槍械的罪犯，將進一步查詢。
事發過後已經確定超過二十名輕重傷、三人不幸死亡。
死者當中兩名是黑道份子，另一名則是看來未成年的高中生，頭髮特意留長、染白，應該也是幫派中的成員。
但是逮捕歸案的黑道大哥表示沒見過這個人，即有可能是被流彈波及的無辜民眾。」
聽完一堆毫無意義的探討言詞，我的專注力只放在他最後兩句話……
高中生……白色長髮……
「唉，最近治安越來越差。」
打斷我的思考，爸爸語重心長地搖了頭。「漾漾，最近出入小心一點，知道沒有？」
無意識之下，我也想不起自己當時有沒有答應。
只記得，我的視線始終在螢幕上徘徊，無法離開。
努力尋找與他不符合的相關字，藉此說服自己那個人……
那個幾乎就是在形容他的人，不是他。
「說真的……那個高中生應該也不是善類，現在的小混混都頂著奇怪的髮型走在街上，尤其時間還這麼晚，真是某個幫派的成員也說不準。」
「啊，你也別說了。不管是不是學壞的小子，都死了，就別講人家閒話。」
見爸爸媽媽你一句我一句地交談起來，尤其是因為內容。
才讓我慢慢將注意力放到他們身上。
聽著、聽著......
腦裡不斷重複他們那帶有貶意的惋惜。
……完全沒有替那個死去的人，真正感到一分哀傷。
那個人……
那個人，很有可能是亞啊！
為什麼你們可以用這種口氣帶過！
亞！可能是亞死掉了啊！
「……嗯？漾漾，怎麼了嗎？」
可能發現我微微顫抖著，雙拳還緊握，爸爸有點奇怪的望向我，淡淡問道。
見我沒有回應，他們倆將目光從我和電視螢幕之間游移。
最後，媽媽有點不可置信地小心問說：「你……該不會認識那個死掉的高中生吧？」
……啪！
理智線硬生生的斷裂了。
「……那是我愛的人。」
我脫口而出，連自己都不太清楚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只知道我做的是我想做的事。
而淺意識沒有阻止。
氣氛冷了兩秒，接著爸爸乾笑幾聲。
「哈、哈哈……漾、漾漾，你在說什麼啊？爸爸…..好像沒聽清楚。」
瞪向他。
我第一次這麼無禮的對待爸爸。
「那是我愛的人，我深愛的另一半。」冷冷地說完。
我看著父母震懾住，那僵硬的表情以及無法置信的眼神，居然笑了。
「我愛他。」
又補了一槍，我已經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己，我什麼也不想顧慮！
他死了！
哈哈、哈哈哈……
他死了……
他死了！！！
蹙了一下眉……我不確定自己現在感覺到什麼……
悲傷嗎？
哈哈、哈......
不像啊......
感覺世上的一切......瞬間都不重要了......
我也不重要......也不重要了......
慢慢、慢慢看向依然說不出話的父母。
此時，他們在想什麼呢？
仔細端詳他們眉目間的所有變動。
我發現......我......一點也沒有興趣知道。
因為......
那兩雙彷彿要把我刺透的目光，居然……帶了鄙夷。
面對他們，突然令我覺得厭惡。
就當我轉身想要離開時，爸爸嚴厲地叫住我。
「褚冥漾！你給我站在原地！」
冷冷地回望他，那個已經令我心灰意冷的父親。
媽媽在聽見爸爸開口後，怯生生地朝我邁了幾步，但非常不穩、差點跌跤。
她花了好一般功夫才抓住我的衣角，眼神是滿滿地困惑。
那表情就好像在說……
你是誰？你把我兒子怎麼了？
但我、明明很真實的站在這。
撥開那雙曾經扶持我、拉把我的手。
我凝視媽媽經歷風霜的面容，自己則什麼樣的情感都沒表露。
我很失望。
……還有更多的是……
……絕望。
然後，沒有多朝爸爸那裏看一眼。
我知道他怎麼想，平時慈愛的爸爸是個還算拘謹的人，怎麼會接受我呢……
於是我再度轉過身，背後傳來媽媽撕心裂肺的痛哭聲。
我沒有回頭……
『框啷！』
褚項垂下手，無力地鬆開掌中花瓶殘存的碎片，讓他們與近日來變得憔悴的人兒一起墜落。
血漸漸暈染開。
白陵慈摀著嘴，愣愣地哽咽好幾秒，接著，才放聲尖叫。
血沾濕了那裙角的亮白。
天使折翼後的鮮血，弄髒了他美麗的衣裳。
……代表著墮落……就不可以太鮮明了。
褚項喃喃著：「對不起、對不起……」
與白陵慈兩人雙雙跌跪下來，相視好一段時間，彷彿都不太清楚發生什麼事情。
然後他們才相擁，認清事實，因此輕聲啜泣著。
須臾，褚項才拿起話筒，為倒地血流不止的兒子......
叫了救護車。
-------------
啊、啊......字數又爆了 (掩面
然後......不要打我!!! 這篇很亂!!!不要打我!!! ((故意模糊重點##
咳、其實我發現..漾漾小朋友好像很常被爆頭 (遠望 (天音: 這不就是你害的嗎!
好啦......別打我！真的！你們會後悔喔！
結尾有些人表示可能有那麼一點似乎甜回來......
......不要問我死了怎麼甜, 拉拉拉我不知道
嗯嗯終於到漾漾瘋掉的這一篇了∼
我等好久呀∼(人家瘋掉妳在旁邊期待對嘛？
我還以為這篇會有很多人……
結果沒有，我都清出好多空房了說…真可惜
唉…最近業績真得不夠了，我要失業了…嗚嗚…
我以為妳會去開非關坑的欸…
結果沒有…我都想好要說什麼了欸∼
好可惜呦！
好久沒上來了,
...我好像太晚回復了...
漾漾的戀愛秘密(?)終於連父母也知道了!!((迷:你興奮甚麼!!
............
本帖最後由 柊命 於 2013-6-23 21:56 編輯
在結局之前, 我覺得這首歌挺適合的。
也許邊聽邊看是個不錯的選擇。
十束多々良-Circle of Friends
那麼~開始囉?
13. 結局 (上篇)
我是褚項。
我的兒子……差點死在我手裡。
救護車將他抬上擔架時，我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我....剛剛居然打算殺了他....
殺了我深愛的孩子！
就因為……因為……他愛上的人是個、是個不良少年嗎？
不……我的淺意識告訴我，會憤怒、失去理智，只因為……
他愛上的，是個男人。
--------------
我是誰？
我是……誰……？
睜開眼睛時，面對的是慘白的天花板。
我不太確定這裡是哪裡、為什麼我會在這裡。
只知道我厭惡這種情況……
我不要醒來……不要……
這個世界將我排除在外、我也想遠離所有喧囂……
就讓我一直睡下去，難道不好嗎？
為什麼……讓我醒來……
「漾漾……嗚嗚、漾漾……」
一聲輕微的啜泣從我身旁傳來，我將眼角餘光瞄向聲音來源。
一個女人在哭。
……不，我的媽媽，在哭。
媽媽發現了我的注視，連忙抬起頭來，瞪大眼睛、神色複雜地支吾其詞。
過一會兒，她才說出清晰的一句話。
「漾漾......漾漾.......？你醒了.....? 你、你醒了！」
穿著白袍的男人拿手電筒照我、虛假笑容的女人用針筒戳我。
他們自稱這麼做是要幫我。
所謂的醫生、護士。
我不喜歡這裡……不喜歡這一切。
「嗯，應該是沒有大礙了。現在就觀察幾天，等檢查報告出來。」
男人收起診療用具，對媽媽這樣說道。
接著離開。
我看這他們轉身走向房門的背影，不知道心中湧起的是什麼樣的情緒。
收回目光，我也不知道該看哪裡。
爸爸從頭到尾都坐在房間另一端的椅子上，不發一語。
偶爾會用不確定的目光看我，然後又畏縮地看像別處。
……為什麼呢？
但我……不是很想開口問。
腦袋裡有一股聲音不斷告訴我、如果知道了會更痛苦……
很多事、知道了都會很痛苦……
過了幾天以後，陸陸續續來了幾個探病的客人。
千冬歲與夏碎學長一同前來。
西瑞像逛街一般走進房間打聲招呼，也就瀟瀟灑灑地離開。
米可蕥帶了些水果，跟我聊了不少話。
雖然眉目間的情緒有時十分複雜、又帶有些悲傷。
不過總體來說，就像過去一樣沒什麼改變，一貫是那麼溫柔。
奇怪了……這樣的溫柔可愛的女生，如果跟我真的很要好……
我怎麼沒有喜歡她呢？
看著米可蕥的臉，我不禁感到困惑。
我……過去有喜歡的人吧？
內心……有股聲音這樣說啊？
當我意識到時，心理的疑問早已脫口而出。
「我說……米可蕥，我以前是不是喜歡妳啊？」
米可蕥愣了下，停止手邊削蘋果的動作。
她有點不知所措地抬起頭，像在思考著要怎麼回答……又或是應該先問清楚什麼一樣。
最後……她說：
「漾漾，你忘了什麼對吧？」
我眨了眨眼，不是很明白……
原以為她反問我為什麼這樣開口、或者回答是與否……
但沒有考慮到還有這種可能。
我……
欸……？
我忘了……什麼……？
好痛、胸口感到窒息.....
這是因為生病的關係嗎? 就像是我為什麼會在這裡一樣?
.......不, 這是.....
心痛嗎........?
但我為什麼.....感覺心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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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米可蕥。
最近，我心疼的一個朋友，發生了點事故。
這些天來在醫院看到的他，氣色有點蒼白。
除此之外，有時候會恍神好一陣子，別人怎麼叫他都不理。
雖然說大部分時間都笑笑的，就像過去一樣開朗、傻里傻氣。
可是……偶爾也會神情痛苦，像是內心百感交雜、覺得徬徨無助一樣……
私底下我聽見了醫生與他父母親的對話。
說……
他患了創傷後解離性失憶症。
見褚爸爸事後滿臉自責，我也不是無法猜到什麼。
但漾漾……真的是因為被爸爸傷害，才會變成這樣的嗎？
回到病房……我看見的褚冥漾，坐在窗戶邊吹風。
注意到我以後，還回頭淡淡的笑了下。
可是他卻沒有注意到……
鏡子反射回來的他，眼神……是如此黯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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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千冬歲。
有個笨蛋朋友，到最後把事情忘光了，都沒有對我說實話。
我應該要很生氣的……
卻在看見他那種表情後……什麼責備也說不出口。
那是……感受到絕望因而迷茫吧？
但……為什麼呢？
啊，算了。
能夠告訴我們答案的人……
……並不存在。
幾個月後……他出院了。
回到學校的生活也很平常。
進度慢了別人一點，卻比往常考試考的更好、唸書更加用功。
這固然不是壞事……
可是……我怎麼覺得，這麼擔心呢？
雖然說這段時間內聽到他傳聞的學生不少，甚至也有人對他指指點點。
可是從沒看過他因此困擾。
他到底在想什麼……我完全無法理解……
聽米可蕥說，他失去一部份記憶。
這種症狀應該是會忘記「關於痛苦的回憶」吧？
那麼……為什麼他，看起來卻沒有輕鬆點……
不，也許該說他有。
但那只是、對一切麻木後無所適從的冷淡而已。
本帖最後由 柊命 於 2013-6-23 21:59 編輯
13. 結局 (下篇)
我的人生，是這般平淡無奇。
兩年前妻子去世，留下我一個人時，我並沒有特別難過。
並不是因為我不夠愛她，而是那份哀痛欲絕的情感似乎已經用盡。
在一個我並不知道的時候。
我有一個女兒、一個兒子，不久前還多幾個孫兒。
但是，我也並沒有特別愛他們。
我的一生，對所有的一切都沒有特別強烈的情感。
沒有轟轟烈烈的過程，更沒有轟轟烈烈的結尾。
我不像他人，渴求生命處處駭浪。
一切平淡就好，不要有任何波動、任何起伏。
這就是我所期望的.....
.........
可是， 那年輕時偶然的一次際遇。
為什麼在此時卻不斷從眼前倒帶著?
明明只是陌生人......
在我死去之前....為什麼想到的卻是這樣的一個人呢?
一個不認識、萍水相逢的人.....
擁有銀色長髮，穿著正式的身影。
為什麼是他?
只記得，當時我牽著兩歲大的女兒在回家的路上。
女兒有著不同於我或妻子的冰冷眼神，卻不曉得為什麼總讓我感到一種暖意。
與其說是溫暖好了，不如說是安心。
好像看過、那麼熟悉......
那時候的開端，是我走著走著，因為看向地面，不小心便撞上他。
「不好意思。」
那人有著特別的銀白長髮，高束成馬尾。
當時他正盯著街道，不曉得在看什麼東西。
「沒關....」
他回頭，正打算開口時，冰冷的眼神突然有了一絲愕然。
「......你....」
那雙目光停留在我身上好久、好久。
接著，轉向我的女兒，眼裡有說不清的情緒。
為什麼，參雜著哀傷呢？
「這是你的女兒。」
最後他說出了第一句完整的話。
「是的。」
微微一笑，不知道為什麼，他唐突的發言，我卻無法感到反感。
「幾歲？」
高挑的身影蹲下來，卻剛好直視著女兒的視線。
兩人乍看之下還有那麼點相似......
不對， 我在說什麼笑呢？跟一個陌生人相似.....
「剛滿兩歲。」
「......這樣啊。」
過了好一陣子以後，他站起身，溫柔的一笑，但好像帶著一絲苦澀。
抬起頭，那雙眼睛與我對視，似乎又有點恍惚。
「叫什麼名字？」
「這個嘛......你可別笑我。」
他點點頭允諾，我才繼續說下去：
「我、我高中的時候發生點意外，很多事情不記得，只剩下這麼一個詞還留著，這個詞是我唯一能紀念那段回憶的東西。」
摸了摸女兒的頭髮，我笑說。
「我想那段記憶一定很快樂，但是我必須忘記。我不緬懷它，只願記住有這麼一回事。」
「所以.......」
「哎啊....抱歉，說了這麼多。她的名字，叫做未央。」
【一切，未央。如你，如我。】
他這回表露出情緒，非常真切，是一抹很淡的苦笑。
然後，什麼話也沒說，就這樣默默消失在街道盡頭。
看著他逐漸遠去的背影，我不明白為什麼有一股難過的衝動。
這是第一件，我生命裡最困惑的疑點。
另外就是....
吶，那大概就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冒險了吧？
因為這事不能開口，不能說。
祇好深深埋藏在我的心裡，我曾努力，然而我卻失敗了。
失敗的很徹底。
這樣子的我，是不是很沒用呢？
「亞，你會原諒我嗎？」
我什麼也不記得，但也忘不去。
最後，我還是在逃避。
曾有那麼一個故事。
沒有公主、沒有王子，沒有溫暖、沒有奇蹟。
沒有壞心的皇后、仙女、亦或是幸福快樂的結局。
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傳說中，是唱誦天使與惡魔的歌。
故事裡只有罪惡即命運的捉弄。
他們尋找著彼此，卻又雙雙遺忘彼此。
「路上的每一個人，是否都像你呢？而你，是否還在某處等著我？」
最後，兩人擦肩而過。
那瞬間，空氣中彷彿浮現出昔日愛人的氣息。
僅止一秒。
這段塵緣只被容許存在，一秒。
是不是很可笑呢？
「你在哪裡？」「我在找你」
兩條有了偏差的線，漸漸靠近。
然後有了交集，最後卻會漸行漸遠。
也許你，可以替這個故事沒有名字的兩人，填上兩個永遠不會消逝的名字。
有一天，他們可以找到彼此。
當然，也僅是也許。
【特傳】相見就相戀
FIN.
本帖最後由 柊命 於 2013-6-23 22:04 編輯
【後記】
幸好.....居然沒有人追殺我耶 (呼氣)
吶吶, 因為這樣這樣那樣那漾, 我隔了很久才來寫結局
原本兩篇的量硬給我塞在一次發完 (笑)
然後~因為本人表達能力差,
有些地方可能有人看不懂.....所以來解釋一下 (掩面#
要先看完本文才可以看解釋喔!!
首先是~
學長沒死, 就如同漾漾他母說的一樣~這年頭很多少年都會頂怪髮型上路
那只是個頭髮染白的傢伙路人而已 (欠揍)
再來,
漾漾並沒有忘記「學長」, 只是忘記學長的長相和發生的事
有點抽象...那就這麼說吧! 他們兩個愛已經刻在靈魂了不管如何都忘不了
他記得深愛的人叫做亞, 卻不記得亞是誰
大概就是這種意思
最後附上的平行線與童話, 跟前面的天空愛上海洋
基本上是一起的~
雖然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有什麼關連 ((這不是你寫的嗎!!
再來會有兩篇番外~
一個是學長將那個人打成重傷的原因跟後來的發展
是說明明這種東西因為在小說裡~沒有交代清楚也沒關係
但不把所有東西弄個理由和結尾我就是沒辦法當沒這回事 (笑)
另一篇則是「學長死後」的兔子視角
哈哈哈, 聽不懂沒關係, 這是吊胃口用的 (欠扁笑)
總之, 謝謝大家閱讀到最後
附上這篇故事名字的來由~是這首名字很俗的歌 (笑)
無顏女
旁邊有歌詞哦:I
哦哦!!期待番外!!
漾漾居然忘記亞是誰...
太欠揍了!!
...漾漾之後會想起來嗎?
會吧!!漾漾會想起來的吧!!((盼望
喵喵你其實跑去北京學變面了沒有！？（握拳）
你比起夏碎還要厲害耶！（冬凌甩劃過）
啊啊啊啊啊啊怎可以那麼快就完結啦！
人家還要看親愛的寫的文~（甚麼時候升級成為親愛的？）
學長你竟然沒死！你怎可以不死的！？你不死的話就不可以虐漾漾！（ 你滾）
學長啊~而且你是夏碎的！所以不要再這樣折磨漾漾了！（這篇是冰漾好不好不要來亂！）
其實會不會是學長殺了安地爾（你啥鬼邏輯）
新讀者一枚(揮手
我是剛剛從頭看到尾的......這真的好......悲
可是!很好看!
要繼續加油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