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傳】相見就相戀 (已完結、7/3新增番外1)
本帖最後由 柊命 於 2013-7-3 16:31 編輯※ 悲向。請慎入。
那曾經溫暖的臉龐,至今是何嘗冰冷。那一秒,我所有的恐懼將至,把靈魂一同銷毀,成了你現在所見的樣子。
因為我沒有想到。
如往常,笨得,什麼也猜不到。
我們說好相見就相戀,只是你卻沒有出現。
※ 冰漾。架空文。
READY?
3、2、1
START。 本帖最後由 柊命 於 2013-5-20 23:42 編輯
01.
他死了。
在我面前倒地,只有重物落地的聲音,了無生命。
那是誰,我不知道,我不在乎。
也許曾經充滿生氣的眼睛望向我,是疑問。
“為什麼,你袖手旁觀?”
看著戀人手上不斷滴下的鮮血,我知道那不是他受傷所致,但看著就是觸目驚心,那一瞬間有某種力量將我的力氣與意識硬生生剝離,我跪了下來,很用力,但是卻感覺不到任何痛處。
發生了什麼事?盯著自己的手心,我自問。發生什麼事?
他殺人了。
沉穩的身影緩緩的靠近我,當下我畏懼的退縮,人影怔了下,便撇去猶豫繼續靠近,接著,一雙有力的臂膀將我勾進懷裡,一瞬間牽動了空氣,濃重的鐵銹味撲鼻而來。
我厭惡,當下我很厭惡。
見我有意掙脫,他毫不強迫的鬆開手,眼神是充滿著說不清的情緒,摻雜著冷靜、關心,與我刻意迴避的深情。避開他的眼神,我故作整理自己的衣服,但顫抖的雙手只將衣服扯皺,了解到自己的行為很彆腳,我不過多久便停手。
但還是沒有看向他。
那雙手,沒有碰到我的衣服。
「你累了。」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你總比我還清楚,甚至是我自己的情緒,都了解的比我還透徹。我能相信你,對吧。
對吧?
那一夜,暗巷裡,他為了我而殺人。
他是我的戀人,叫做亞。
我的名字,是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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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在哪裡。要做什麼。
我是目擊證人,在警局前面,要報案。
......不對......都錯了。
我是誰?我是他的戀人,我愛他,過去如此,現在如此,未來也將如此。在哪裡?在一個我不應該來的地方。要做什麼?路過,正打算離開,僅此而已。
空蕩蕩的馬路,閃爍著的紅燈,彷彿再警惕著什麼......沒有,別亂想。
回到宿舍,關上房門,看著熟睡的室友......吸氣、吐氣、吸氣......沒事,什麼事都沒有。明天還是一樣,面對枯燥乏味的課程,在餐廳味同嚼蠟的吃著從未變過菜色的午餐,很平凡,然後,我站在教室前面,期待下課時間及社團時間在走廊穿越的那個身影。
對他一笑。看他滿意的回我一笑。
......但是不可能。
是抱著這樣的心情徹夜無眠的,但還是逼著自己微笑著打開教室門,所有喧嘩並沒有因為我出現而停滯,讓我一反平常鬆了口氣。
為什麼這麼害怕?
「漾漾,你聽說了嗎?昨天有一個外校生差點死在我們學校附近的巷子耶。」
什麼?我心頭一怔,不安急速竄滿全身,咬噬我身上每一處血管、每一個角落,空氣似乎在瞬間從肺部抽離,我簡直呼不出氣。
但是......差點?
幸好。第一個反應是這句話,幸好。
然而下一秒,我便被一種名為罪惡的情緒纏繞,身陷其中,我感受到自己的可恥,因為那個陌生人的死亡與否牽扯到了他即將面對的各種可能。
現在,減去一個,處死。
心情放鬆了許多,真的很多,就算覺得自己卑劣,還是無法壓抑內心的些許波動。
下課時,我依舊站在走廊旁邊,等待他經過。嘴角無法克制的上揚,只有一點都好,那一點點能為他付出的感覺,會使我溫暖。
因為這不被允許,這段愛情不被允許,所以必須如此卑微,這樣彷彿互不相識的會面。可是,都沒關係,能看到他,就都沒關係。
但......十分鐘結束。
沒關係......下一個、再下一個......
......最後一個。
所有的十分鐘都結束了,他都沒有出現。
為什麼?在哪裡?早先在午休時的新聞沒有報導關於這件事的動向,所以他一定沒事......在鄙視自己之虞,我稍微安心。
可是現在,不安再度逐漸佔去我的身體。
如果沒事,你在哪裡?
看著只剩幾個人休息著的籃球場,我坐在司令台旁的階梯上,心中是能有多少擔心就裝載多少擔心。今天的課完全結束了,穿堂空無一人,每一間教室都沒有你的蹤影。拿出手機,沒有任何一通未接來電或是訊息。
當然也沒有你。
不行......鼓起勇氣,我走向休息的那群人,其中有一個是他的同學,曾經看過幾次的學長。
名字,似乎叫夏碎。
「請問,亞學長今天有來學校嗎?」
「啥,你說亞?小學弟,你認識他啊?」夏碎學長笑著把剩一半的水瓶放在一旁,反問了我一句話。
「呃……不算認識,我是社團幹部,今天學長沒有來,而我忘了去確認缺曠統計表,所以不知道該怎麼做紀錄。」
「喔,這樣啊!亞今天沒有來喔,班長早上打電話問他時,說是請事假的樣子。」不疑有他,學長友善的回答我。
事假要提前交出假表,你說謊了。
然而為什麼?
「謝謝。」笑了笑表示謝意,轉頭走往不是校舍的方向。
以最不引人注意的方式離開校園,確定沒有其他人發現,我從辦公室後方的側校門離開,為了不讓剛才那群學長們懷疑,我還特地走進辦公室在某個文件上比畫了會兒。
應該沒有問題。
我用我可以達到的最快里程,到昨天那個地方。
雖然人沒有死,現場卻已拉起封鎖線,血跡乾涸後,在夕陽餘暉下顯得沒那麼驚人。幾個警察在拍照取證,繞了遠一點假裝路過,仔細的將這附近所有巷弄循過一遍。
而你不在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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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停在奇怪的地方了
好吧......今天可能二更, 可能而已 (正色
就這樣囉~我是那個據說要隱世然後很久以後再發文的柊命
好似沒一個禮拜我又滾回來了, 不好意思 (煙 嗨∼柊!剛剛看到了你的文,所以我還看了!
冰炎在哪裡啊?
他怎麼了?
為啥冰炎要殺那個外笑生?
是那個外校生要對褚做什麼是嗎? 我來看妳的文嘍~
妳都沒先說…我的頭香又沒了!!
頭香頭香……((持續為頭香默哀
寫的很好∼
一看就知道是妳的文(那就是風格嘛?
加油呦! 本帖最後由 柊命 於 2013-5-22 22:46 編輯
02.
是啊,本來就不抱希望,但我真的沒想到,會這麼心痛。
還記得不知道誰跟我說過:他們的存在不是罪惡,想要結婚並不是刻意違反道德,而是為了在心愛的一方倒下時,能親手簽下任何一份手術同意或資料,以親屬身分。
男生與男生,女生和女生,都是人,為什麼有不可以的事。
但是,就是不可以。
手機裡那最熟悉的號碼是無顯示及未儲存聯絡人,每次看見了都不禁苦笑,這麼辛苦只是為了掩人耳目,為了這個目的,平時都不能聯絡。
但對我,相信對亞來說也是,這種微不足道的限制,並不是足以妨礙我們的。
只要愛著對方便滿足,因為得來不易,所以愛比那些男女的虛情假意還要來得堅毅。
也更懂珍惜。
完全的信任,是會讓想念化作力量,一種能強化牽絆的力量。
以至於現在,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撥過去,就怕在錯的時機,因而害了他。
畢竟只是想聽一聽他的聲音,知道他有沒有遇見麻煩而已,就算有任何事,我也幫不了他啊。
按捺下了逐漸膨脹的恐懼,我說服自己許多事還是不要清楚的好,他想告訴我,就會說。
回到宿舍,我的步伐比我想像中還要沉重、緩慢。
當關上宿舍房門,迎上室友們愛理不理的目光時,天早已黑。
我的步調很慢,而時間很快。
「喲,漾漾,你怎麼一臉陰鬱啊?不是被哪個女生拒絕了吧?」其中一個室友訕笑著,但注意力自始至終沒有離開過螢幕。
「對啦。」無奈的揮了揮手,我現在不想面對任何人。「我先睡囉。」
放下鞋子,我才注意到那幾個室友突然全都愣了,目光緊盯著我不放,讓我覺得好笑。
幹嘛啊?天塌下來了嗎?
只有我的天搖搖欲墜吧。
「漾~你確定腦袋沒問題嗎?哪個女生那麼狠心拒絕你,你又是哪部分神經錯位跑去告白啊?你是漾耶!」頭髮鮮豔的顯然無視校規,存在像是七彩霓虹燈的傢伙抓著我的肩膀猛搖,他叫什麼名字來著?哦,西瑞。
還有……沒禮貌!神經錯位應該死了吧?這麼訝異真的好沒禮貌啊!
推開他,我將眼神移向別處,想要用最平淡的口氣回答:「隨便回一回你們也信啊?」
兩三人像是被石頭砸到一樣,各個顯得錯愕,不過半秒後便發出咕噥,帶著幾句沒有惡意的嘲笑,又回到各自原本的位置。
只有西瑞和另一個人還在那裡看著我,他們是我的同班同學,不算是好到掏心掏肺,但也算是交情不錯。
「漾~有事要說,兄弟會挺你的啦。看是要蓋布袋還幹嘛,一句話!」西瑞拍拍自己的胸膛,露出本大爺天不怕地不怕,兄弟有難一起扛的表情。
另一人給了他一記肘擊,然後推了下眼鏡,用可能平板但有著真誠意涵的語氣對我說:「漾漾,你臉色很差。但如果你不想告訴我們發生什麼事就算了,需要幫忙還是可以找我們。」
他是千冬歲。
我對這兩人點點頭,露出相較之下非常虛假的微笑。應了聲我只是今天很累,想休息以後,二人馬上起身給我足夠的空間。
再笑了幾聲,我便躺下去把自己埋進被窩中,可是毫無睡意侵襲,腦海裡只有一個身影。
你在哪裡?
我相信等他覺得時間可以後,便會主動聯絡我。
一直以來都是這樣,他找幾個不會理他想幹什麼的朋友出門,然後在一定的時間內打給我,地點明確,也會算準時間,當我抵達時,時常是電影即將開始的時候。
我們一直以來都是這樣會面的,一個被損友們放鴿子的學長,多出來的電影票,偶遇經過的學弟,不如同行的劇碼。
然而這種方式不能常用,使得我更珍惜那段時間,有什麼事都會在接到電話後排開,再也沒有更重要的行程能勝於此。
可是,這次我等了好久,有點太久了。
每次電話響起,都不是我渴望聽見的聲音,我有試過在幾個比較保險的時間點回撥那組號碼,聽見的卻是機械女聲冷淡的答覆,冷的令人心寒。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他一直沒有聯絡我的原因,比我想像的更可怕。
新聞主播激動的唸著稿子,一邊在螢幕上比劃著。在我眼裡,這幾乎是可笑至極的舉動,她所闡述的事情,使她的一舉一動都令我覺得礙眼。
『警方鎖定一名長期翹課的高中生,資料顯示,這名高中生有許多在校的不良紀錄,極有可能做出傷及他人的暴力行為,據記者的了解,這位學生已經曠課缺席多日,檢察官猜測是畏罪潛逃,尚無其他嫌疑犯之前,警方將持續追緝這名高中生。』
礙眼的女性在螢幕上說著彷彿我不認識的語言,那些話像是回音一般在我腦中重複播放……錯了,你們都錯了。
他才不是那麼沒有尊嚴的膽小鬼。
而且憑什麼用一人的操行成績憑斷他會有傷害人的行為……雖然他真的動手了,但是那人沒有死不是嗎?一定有原因,一定有的。
內心的我已經開始歇斯底里,外在的我卻只是冷笑一聲。
新聞還在敘述著那些加油添醋的言論,主播不時還加入自己的想法,令人看了就作嘔。
不要表現的妳好像很了解他一樣
─── 讓我很想吐。
『受害者家屬表示,不會原諒這位行為偏差的學生,將會要求法律給予最嚴厲的制裁。』
制裁?制裁個屁。
一個身材擁腫的女人出現在攝影鏡頭內,她哭哭啼啼的說著自己的兒子有多麼無辜,還不時憤慨地咒罵亞,說想看看他的父母究竟是怎麼教出這種垃圾。
她用高級絲絹擦了擦眼角,一部分的眼影就被她這麼抹了下來,發現妝花了,那名婦人像是要掩飾自己的糗態,將臉埋進手掌心裡嚎啕大哭,甚至往長相不錯的記者那裡靠過去。
行為不只過了頭,還非常做作,害記者只好尷尬地迅速將鏡頭還給棚內。
那個被打的半死的人,應該是某戶好人家的大少爺吧?
不過,干我什麼事。
我現在只對他們母子感到深深的厭惡,也不管他們是不是無辜受害,但看著那名婦人這樣抹黑學長,還有媒體一口咬定學長就是兇手的語氣,一切、所有的一切,就是讓我厭惡。
想看看亞的父母嗎?可以啊,我就可以帶妳去。
那一處寬闊的墓園,其中兩座石碑,不過就在那裡而已。
不必拘束,就好好地對長眠於此處的二人發瘋叫罵吧,就看妳敢不敢。
什麼也不懂,只知道倚仗著社會媒體的支持,就隨便污辱他人家世。
不好意思,這位妳口中的「垃圾」,妳、或是妳的兒子,都招惹不起。
又冷笑了一次,我收拾好餐具離開令人生厭的餐廳。
下一次,如果又在午休、晚修,或是任何時間播放新聞,我就不踏進來,餓到昏倒也不會靠近這裡一步。
沒必要藉由別人的謊言,來告訴我你是怎麼樣的人。
我始終相信你。
現在,又更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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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了要二更.....還沒12點, 所以還是今天!!
然後....聽說我的功課還沒寫...所以我要去睡覺了 ((天音:是該去寫功課吧!
我會盡量保持日更, 然後進快處死這篇, 咳咳...我是說, 儘快完結的
但是如果沒有留言, 那就當我開了坑, 各自鳥獸散, 十八年以後又是一條好漢囉 (吐煙(不 真的二更耶
大大,功課應該好好做喔
教壞小孩子! 哦耶!終於的頭香∼
好感動呀∼
我好像也沒有把功課寫完耶…
((好孩子不要學哦,小璃有練過
算了∼明天的事明天在說吧!(喂! 本帖最後由 琉璃花 於 2013-5-20 00:45 編輯
不∼∼我剛剛留的時後明明就沒人呀?!
算了等下次吧∼
是將說的嘛?
不是
昨天的功課今天再寫,前天的功課今天再抄?
反正一次做完就對了 本帖最後由 柊命 於 2013-5-20 23:46 編輯
03.
又過了三天,音訊全無。
說不擔心是騙人的,段考將至,盯著教科書,我眼裡卻裝不下他以外的任何事物。
他在哪裡?
還好嗎?
是不是又不吃東西了?
睡眠不足,肯定又硬撐著吧?
突然間,手機響起的尖銳聲音劃破宿舍中的寧靜,打斷我的顧慮。
室友們苛責的瞪了我一眼。
道了聲抱歉,我看著螢幕上的隱藏來電顯示,想著又是詐騙電話……正下意識想按掛斷鍵。
但是一個令人觸電的念頭唐突地竄進我的腦海───
有個心思細膩的人,總是這樣聯絡我。
終於想起我啦?
強忍著各種情緒以及諷刺的心理,我接通以後走到外面去,心情複雜的難以言喻,五味雜陳。
原本就雜亂無章的思緒更像纏了死結,彷彿何時都可以讓我中風倒下去。
另一端的他,只傳來細細的呼吸聲。
我知道是他。
沒有原因。
過了許久,我朝思暮想的聲音終於開了口,使我倚著牆依舊跌坐下來,頓時感到無力,心中所有的焦慮都化為烏有。
只有名為感動的安心感麻痺了我所有的神經,使我感覺不到其他情緒。
一開始,就不假思索:
「……我愛你。」
語氣很淡、很輕,彷彿說的是今天天氣不錯一樣,不具任何雜亂的意義。
紅著眼眶,我卻笑了出聲。
我真的很沒用,只要聽見他的一字一句,哪怕只是無意義的單音,都足以立刻卸下心防。
「我也是,不過……多你一點。」
想了很久,我吐出這句話。
「嗤,傻瓜。」
手機無法傳來他的氣息,卻轉達他的思意。我聽不見他現在是什麼表情,但聽得見無奈而笑。
接著,是一段很長的沉默。
像是要融合他的呼吸於我,不用太多的言語。
我想說的,都不重要。
感覺起來隔了幾世,其實只約莫過了幾分鐘。
我想要擁有這份安全感更多、更久。
而他再度開口:「改天,我再去找你。」
簡直與平時無異的結語,對我們來說再見這種話很多餘。
都見的到,但碰觸不了。
這句話是說給我安心的,他了解我比我自己還多,就如同此時他似乎正看著我擔憂的神情,皺起眉間嘖了聲。
「嗯。」
我不確定我是鼓起什麼樣的勇氣結束通話。
又或者我根本沒有這麼做。
隔著一片猶如太平洋的海。
曾經,天空有段比墨水還黑的時期。
在那個時候,他愛上了透明無色的海洋。
空氣一再阻礙他靠近,他對海的思念之情,只能透過淚水,一次又一次落進海裡。
毫無猶豫,將自己的靈魂注入海洋。
從此之後,海,比天籃。
天空的靈魂平息海的洶湧,為世界帶來祥和。
但天理依舊無法容許這段禁戀存在……
給了一段可怕的詛咒,使海遺忘天空。
他不再伸高浪濤,嘗試去觸碰天空的掌心,不再仰望那無邊無際包容自己的戀人、不再珍視他為自己犧牲的靈魂。
每當天給予海洋真摯的愛,海都會冷漠的歸還。
可是天空,從未放棄過,愚蠢的,從未放棄。
他一次又一次的落淚,像過去一樣,只是試圖找回曾經那樣溫柔的他。
見證這段愛情的人將海命名為,你我熟知的太平洋。
願有一天,他記起對自己無怨無悔,那般痴狂的戀人。
有人說,若要分離,便須山無稜天地相合。
我的說法是,天地之間的戀情若被容許,山水之間亦成合理,那我們即便在地獄,也可以攜手走下去。
什麼是分離,就是善變的人們最常說的藉口。
何必用他人的犧牲來宣示自己的忠誠。
在他現在已經空盪的租屋處,不,只是少了他,就一無所有的家中,我們曾經一起度過的日子。
很清晰,清晰到令人苦澀。
一直以來都不像是熱戀中的情侶,他戲稱我們的初遇恐怕在出生之前,還順便先度完蜜月。
我笑說這樣也好,在一切變卦或遭逢坎坷之前,我們就體會過「攜手到老」的感覺。
別這樣說。
當時他聽見後,便緊緊摟住我的肩,嘴裏喃喃唸著。
別這樣說,不會變卦。
牽手、相擁、親吻,最後對視而笑。
數次倚在他直得信賴的肩頸,我試著像他一樣說服自己數次。
不會變卦,現在是如此,未來亦是。
閉起眼睛,就這樣靠在走道上的牆壁。
腦海裡一一細數我們之間。
從一,慢慢到十。
然後,再從十,默數回一。
他總是喜歡撥弄我的頭髮,就算擁有柔順長髮的明明是他。
仗著比我高的優勢,總要我親吻他時墊起腳尖。
在擁抱我時常常惡趣地輕咬我的耳朵,說是我臉紅的樣子讓他覺得優越。
雖然說話不帶太多的情感,說「我愛你」時卻會特別認真,就像是這輩子只能說這麼一次似的,讓我感受過最為誠懇。
習慣以面無表情對待任何人,對我卻坦露真摯的笑,嘴上掛的理由雖是我的存在本身便是一種笑點,我卻知道這句訕笑背後的意義,然而我從不戳破。
我擁有他很多不為人知的一面,那些是我不論如何都不會退讓的,像是天空的靈魂。
偶爾,只是偶爾,他會惡聲惡氣的提出要求,像是鬧脾氣的小孩,要我為他擦乾頭髮。
我永遠記得那如雪一般柔、一般輕盈的髮絲穿過我的指間是怎麼樣的感覺。
有那麼一點私心,我不希望我記憶中那抹雪白消失。
即使知道這樣會使他遭受更大的威脅。
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有一種恐懼,彷彿我所熟悉的一切漸漸改變,我也會漸漸地找不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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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上好像跟本文不太相關, 內容發展極緩的第三章~
這次有點雜亂, 因為快要進入重點害我有點緊張 (手抖(#
然後.....
以學校人士的反應來看, 我怕有人掐我, 所以明天先遞上一點快樂的回憶章節.....
預告是, 大家死光光, OH YEAH~~ (被拍飛
我不是很CARE留言什麼的問題,
只要願意看我的寫的文潛水溺死也沒關係哦, 我還可以助你一把哦 (赤裸裸的威脅啊!!!
事實上, 如果有批評指教歡迎提出啦...我自己看有都很多問題了.... 我來看文啦!
這次不知道有沒有頭香?(妳不是看開了?
也對!我有看原稿是不是算頭香呀?
(妳從頭到尾話題都是頭香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