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本》特傳同人本,疏途(CP:冰漾)網購頁#16樓
本帖最後由 foreve21r 於 2013-1-1 23:06 編輯本子名:殊途 (冰漾合本)
配對:冰漾(非R18)
社團:東方既白(Orient Dawning)
作者:玖苑+冰羽
繪者:玖犽
本子規格:A5,漫畫+小說合本
售價:210(加上露天運費)
特典:書籤一個
內容:
玖苑,中篇-詠嘆調
短篇-無上限
中篇-唸舊
冰羽,中篇-妖師與精靈的故事
短篇-比翼鳥
短篇-痛心
玖犽,短漫
*封面圖*http://4.bp.blogspot.com/-pUWqj-blTuc/UJYYir_MN9I/AAAAAAAAAAQ/QuFMMcAQAGg/s1600/%E5%B0%81%E9%9D%A2(%E9%BB%91%E7%99%BD).png
先附上線稿一張^^
*試閱附在下面*
網購頁請點我 妖師與精靈的故事試閱,冰羽
01.思念
很久很久以前,有個妖師喜歡上了一個混血精靈。
可是他卻遲遲沒有說出自己的愛戀,只是默默地跟在混血精靈身後,不敢踏出那一步。
原本他只單純的認為這樣就好了。
於是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他們終究還是維持著過往的關係。
直到某一天,混血精靈和一個精靈公主結婚,還生下了一個孩子。
還記得八年前,公主突然病死了,而冰炎就帶著五歲的零寂來找他,並且希望他當零寂的師傅。
妖師這才終於明白,其實他和他,早已錯過了。
☆☆☆
「寂,試著用爆符把這塊石頭弄碎。」褚冥樣用手指著一塊比他人還高的石頭,對一旁的銀髮少年說。
聞言,少年睜開血紅的雙眸。
「好的。」把爆符變成長槍的形狀,少年蹬地,一躍而起,用力地把手中的長槍擲出去。
看著碎裂的石頭,褚冥樣若有所思的摸著下巴,似是在想什麼,一會兒後點點頭。
「不錯,已經有一定的水準,就是準度要再加強,等會再練習一下就可以來吃飯了。」
「好的,褚師傅。」銀髮少年聽話地拿起一張爆符,繼續練習了起來。
聽到少年的回答,褚冥樣輕嘆了一口氣。
零寂,是冰炎和那個精靈公主的孩子。
還記得八年前,冰炎突然帶著五歲的零寂來找他,並且希望他當零寂的師傅。
雖然褚冥樣很不明白,明明實力比自己高的冰炎為何要拜託他來當零寂的師傅,但因為自己在高中時期受過他許多的照顧,所以他也不好拒絕。
大概是因為要處理冰牙族的事務,沒有時間照顧他吧?
褚冥樣一邊回想著,一邊走進一旁的小屋子。
那是個西式的屋子,典雅又給人一種平靜的感覺,剛好和四周的森林意外地和諧,自從畢業後,他就搬到這座森林裡,並且蓋了這棟房子。
從冰箱中拿出黑袍限定蛋糕,褚冥樣慢慢的品嚐起來。
在畢業前,他就拿到了紫袍,然後是黑袍。
至於原因就連他自己也不太明白,或許,他只是希望能跟那個人的距離近一點吧?
苦笑著,褚冥樣吃了一口蛋糕。
鬆軟又綿密的口感在嘴中化了開來,奶油的味道直衝味蕾,但本應是香甜的味道,他所感覺到的卻是苦澀不堪。
「褚師傅?」練習完畢的零寂從大門走進屋子,剛好看到褚冥樣苦著一張臉,關心的問。
「沒事,不用擔心我。」擺擺手,褚冥樣收起蛋糕。
他突然吃不下了。
「真的嗎?」零寂也不是個笨蛋,都跟褚冥漾生活在一起多久了,自己的師傅有異樣怎麼可能察覺不出來。
「我、我先去休息,你吃完午餐後就繼續練習,傍晚我會驗收。」話語剛落,褚冥漾就消失得不見蹤影。
「喔。」果然有問題,但零寂也不想去追問。
因為他現在最想做的只是好好放鬆下來享受眼前的午餐。
☆☆☆
踏著匆忙的腳步,褚冥漾快步走上樓梯。
腦中一片混亂。
難道他.......還是放不下手嗎?
走進二樓的臥室,褚冥漾倏地拉開窗簾,再把透明的窗戶打開。
刺眼的陽光透了進來,刺痛著他的眼睛,使他瞇起了眼。
等到眼睛完全適應光芒後,褚冥漾深吸了一口氣。
他很喜歡這座森林,因為這裡的空氣很清新,而且總是有一種幽靜的感覺。
看著高大的樹木,還有樹縫間藍藍的天空,褚冥樣的心情逐漸變好,方才慌亂的心也安定了下來。
然後,他口中輕喃著那個名,那個令他思念的名。
「颯彌亞......」
本帖最後由 foreve21r 於 2012-11-5 22:45 編輯
妖師與精靈的故事試閱,冰羽
02.天真
「練好了嗎?」褚冥樣無聲無息地走到零寂背後,看著他練習好一會後才突然出聲。
「褚師傅!」被嚇了一跳的零寂猛地轉過頭。
「我看你練得差不多了,和我對戰看看吧?」語畢,褚冥樣拿出幻武兵器,那是一把銀藍色的掌心雷,隨後將槍口對準零寂。
愣了一下,但零寂很快的反應過來,與褚冥樣跳開了一大段距離後,拿起長槍警戒的看著他。
射出王水泡泡後,褚冥樣瞬間移動到零寂身旁,動作絲毫沒有停頓,而零寂也用長槍擋住褚冥樣的攻擊。
「進步很多,今天可以休息了。」瞇起墨色眼瞳,褚冥樣滿意地笑著。
喘了一口氣,緊繃的心情頓時鬆懈下來,零寂敬佩的望著褚冥樣,「師傅你好強啊!」
「因為我是黑袍。」
「......」
「好啦,開玩笑的。其實我在你這年紀時,連守世界都還沒踏入。」懷念遙遠的過去,褚冥樣感嘆的說,「那時的我只是個死衰人,甚至不知道自己存在的價值。」
「高一時的師傅,是個什麼樣的人?」如果沒記錯的話,師傅是在高中時才進入守世界及Atlantis的吧?
「高一時的我啊,既懦弱又膽小,常常會因為自己的沒用連累到別人......」褚冥樣想起伊多還有冰炎的事情,眼神頓時黯淡下來,「但是,有個人讓我了解,只有肯定了自己,世界才會肯定你,我會變成黑袍,也是因為他,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說到這裡,褚冥樣輕嘆了一口氣。
那時的自己,好傻、好傻。
天真的認為,只要成為黑袍,就可以和他站在一起。
「後來呢?」明白師傅不會想要自己問那個人是誰,所以零寂換了個問題。
「什麼後來?」似乎是沒料到零寂會問這個問題,褚冥樣露出疑惑的表情。
「你們沒有進一步發展?」
「呵......怎麼可能呢。」苦笑著,褚冥樣用的是肯定句,「我和他的距離,太遠了。」
然後,他轉頭,遙望著遠方的天空。
如果說他是雲,那冰炎就是那包容一切的天空吧?
甚至,還為他死了一次。
不自覺的,褚冥樣感到有某種溫熱的液體溢出眼眶,劃過臉頰。
眼淚?
拭去眼淚,褚冥樣深吸一口氣。
「師傅沒事吧?」被師傅的眼淚嚇了一大跳,印象中自己的師傅總是非常堅強,這是零寂第一次看到褚冥樣的眼淚。
「啊,沒事沒事,抱歉讓你擔心了。」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褚冥樣恢復一貫的笑容。
「我有跟你說過,妖師與精靈的故事嗎?」褚冥樣像是想到什麼,突然冒出一句與目前沒有關係的話。
「呃?沒有。」小時候,師傅有空時常常會說一些故事,但自己好像沒聽過這個故事。
「你想聽嗎?」
「嗯!」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來聽故事吧。
「那我說了哦,千年以前,有個妖師和一個精靈......」
本帖最後由 foreve21r 於 2012-11-6 20:46 編輯
妖師與精靈的故事試閱,冰羽
「精靈是個王子,而妖師卻是個人人喊打的種族,那個妖師,是當代的妖師首領,擁有強大的言靈能力。」
「妖師......是那個言靈很強的黑暗種族吧?」零寂聽到妖師這個詞時皺了皺眉頭。
「沒錯喔。」雖然看到零寂的反應他有點無奈,但零寂不知道褚冥漾是個妖師,所以本能會對妖師產生厭惡也是理所當然的,因此他也沒有多說什麼。
「精靈與妖師,原本完全沒有交集,但是在命運的捉弄下,他們相遇了,精靈很天真,而妖師總是幫他收拾善後。」
完全與他和冰炎的情況相反呢......褚冥樣想到這裡微微笑了起來。
「笑什麼?」零寂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褚冥樣,不知道他剛剛說的話有什麼好笑的。
「沒事。」拿起一旁的杯子喝了一口水,褚冥樣繼續說下去。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某一天,精靈帶回了一個孩子,並且請妖師幫他治療,妖師雖有些不願意,但看在精靈的面上還是答應了,之後的兩人行就變成了三人,他們也一起度過許多個快樂的日子,直到......」褚冥樣說到一半時停下來。
「後來怎麼了?」零寂看見褚冥樣突然不說了,著急地追問。
「後來,因為一場愚蠢的誤會,友情碎裂,原本的朋友變成了敵人,妖師也被假象蒙蔽而詛咒了精靈,直到事後才發現自己誤會他了,但是,破碎的友情不會回來,雖然妖師一再尋找解除詛咒的方法,但還是沒有找到,之後妖師因為幫精靈擋下了鬼族高手的一劍而死亡,悲傷的精靈把他過於強大的力量分成了三份,傳送到遙遠的未來。」
「真是悲傷的故事。」零寂聽完後只為這故事下了簡短的結論。
「是呀,但是還有哦。」聽見零寂的結論,褚冥樣只是笑一笑。
為什麼,妖師與精靈的故事都只能以悲傷結尾?
「還有?不是結束了嗎?」零寂困惑的看向褚冥樣。
「還沒有結束。」褚冥樣調整了呼吸後,說出了他一直不願提起的故事,也就是他自己的故事,「千年後,妖師的先天能力繼承者出現在世上,同時精靈的孩子也透過無殿來到了現代,他們再次相遇後,妖師喜歡上了永遠站在他前面保護他的精靈。」
「這一次他們應該會有個好的結果吧?」
但褚冥樣只是搖搖頭。
「沒有,不可能,那些戀情都只是妖師的一廂情願而已,精靈從來......就沒有喜歡過妖師。」說到這裡,褚冥樣的聲音已經微微哽咽了起來。
「......」零寂聽完後只是低下頭,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褚師傅,那個妖師和精靈......是誰?」爾後,他抬起頭,用明亮的紅眸看向褚冥漾。
「叮鈴──」就在褚冥漾要回答時,門鈴卻突然響起。
「零寂,去幫忙開一下門。」看著大門口,褚冥漾大概也能猜到是誰會在這時來找他。
「恩。」雖然很沒聽到處冥漾的回答讓零寂很失望,但他還是跑去開了門。
「小零零──」一個女聲馬上傳進耳朵,褚冥漾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把手放在額頭上遮住眼睛,彷彿想靠這樣來逃避現實。
等她移開手時,看到的是頭上有著許多青筋的零寂被一個藍髮女子抱在懷裡。
一看見女子那個臉,褚冥漾的頭開始痛了起來。
「扇董事,妳可不可以先放開零寂?不然他會窒息的。」
況且她要是再不放開的話,從零寂頭上的青筋數也可以推斷出他會發飆。
「一段時間不見,小漾漾變得好無情哦──」放開零寂後,扇董事馬上把目標轉向褚冥漾。
「別煩我,我現在沒有心情跟妳鬧。」褚冥漾一臉沒好氣的說。
「.......是因為......我家臭小子的關係嗎?」說完後,扇董事還刻意看了一旁的零寂一眼。
「這件事不要現在說!」聽到扇董事說的話,褚冥漾瞬間變了臉,四周的氣壓也降低許多。
「那好,我們換一個地方說,小零零,你可以先迴避一下嗎?」扇說完後也不給零寂有回復的時間,直接拖著褚冥漾到二樓,並且下了一個結界。
「妳到底想要說什麼,我們是不可能有結果的。」褚冥漾臭著臉問。
看著褚冥漾許久後,扇董事輕嘆一口氣,「你現在,還對他存有感情對吧?」
「.......」
「......恩。」
他曾經喜歡過。
而以後也會一直喜歡下去。
妖師與精靈的故事試閱完,想知道接下來的故事嗎?請點我一下 本帖最後由 foreve21r 於 2012-11-6 20:48 編輯
無上限試閱,玖苑
一、依存
灰色地帶,同時也是最危險的區塊。
遊走於理性與感性之間,一不小心,便墜落——
你在夢裡看見一個人、一個對你而言很重要的人,你總是想追上他的腳步,與他並肩而行。於是、終於站到他的身旁後,你滿足地笑著,接著抬起頭——
——『你……是誰?』他卻看著你、滿臉的疑惑。
那陌生的眼神,狠狠刺傷了你。忽然,你發現你天真得無可救藥……是啊、還真是傻得可以。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第一次,你發現了你的脆弱;第一次,你發現你是多麼不希望他忘記你。
好害怕好害怕好害怕——
夢境碎裂了,他的臉在你眼前散成碎片,如雪花似地凋零。
你的手半懸在空中,任憑碎片從掌間竄過。
※
清醒,你發現臉上爬滿了淚痕,然後你胡亂用袖口抹了抹臉、想把夢裡的畫面順手擦掉。
但,你卻發現,想忘,卻忘不了……
那畫面清晰得可怕。
混亂之際,你拿起盥洗用具往冰炎房間走去、在門上敲起了不一的節奏,接著門被打開了,你看見冰炎的頭髮是用橡皮筋隨意束起來的、上頭還有些毛躁。
你不禁有些心疼,長久下來,你一直不贊同冰炎用它來綁頭髮。
「學長,用橡皮筋綁頭……」話才講到一半,夢裡的畫面卻與現實重疊。
你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那之後,你一直清楚冰炎在種族方面與你的差距,也正因為如此,你害怕他將會在漫長生命中忘掉你的人、你整個存在。
特別像是現在這種特殊狀況——冰炎已有了婚約在身。
你很害怕,所以對他、你無法輕言說愛,但在同時你卻也查覺、你早已離不開他。你的心,早已被他所禁錮。
這是種莫名的依存感,夾帶著說不清的理由。
然後,你突然笑了,不用想就知道這是一抹難看的笑。
「你…」從未見過你露出這種表情,冰炎難得地愣了愣。
——『你……是誰?』
耳畔彷彿響起夢境中的話語,你手中的東西應聲而落,但卻不是發出杯子及牙刷敲擊地面的清脆聲音,取而代之,是種沉甸甸的聲響。
你害怕聽見接下來的話,所以你逃跑了。
重蹈覆轍,犯著相同的錯。
——逃避。
你在內心設了一場小賭局,如果冰炎追了上來,你就會放任自己沉淪;如果冰炎沒追上來,那你便狠絕地斬斷任何一絲對他的愛戀。
狼狽地躲避著、不敢面對自己的感情,因為你怕你將就此沉淪。
承認吧,你對他的愛、早已近乎瘋狂……
然後,後方並沒有傳來追趕的腳步聲。
※
你逃的時後很匆忙,沒注意到在早上的慌亂之際、你所拿到的不是盥洗用具,而是一本日記本。
上頭,刻滿著你無從宣洩的感情,一筆一劃,發洩著你的自我逃避。
冰炎拾起地面的日記本,它的封面是純黑的、墨黑得幾乎發亮,這讓他不禁皺眉、他不明白,為何一向樂觀開朗的你會用這種色調的本子?
無法理解。
於是在心底編了成千上萬個理由後,冰炎還是打開了日記本,接著、他看見一頁一頁,全都是你親手紀錄下來、關於他的每一件事,鉅細靡遺。
冰炎的身形忽然定住了,眼底還泛起了一絲淚意。
這些,他都懂,不過……
他的身分根本容不下自我意識的表現——就如你一直清楚他在遲疑什麼、擔心什麼。
所以,被束縛在重重枷鎖下的冰炎,連基本想要任性的權力都被剝奪。
落寞與淒涼同時倒映在冰炎的眼眸深處,接著他望見日記本最後的一句話。
『———?』
提筆,冰炎寫下了自己的答案。
不論原因是什麼,結局早已註定,所以、什麼都不重要了……對吧?
斷在這麼........緊張(?)的.....地方阿阿阿阿阿阿((吶喊
我好想繼續看下去....((泣
還有嗎?? 無上限試閱,玖苑
二、錯愛
從高點俯視,一前一後、永遠是兩步路的距離。
但,交錯的心,凍結的思念,卻如懸在彼岸似的遙遠。
千餘年前,冰牙精靈三王子與焰之谷第一公主的愛情成為美傳——在亂世中相見相知、進而相依相戀,無奈命運的折磨,使得兩人並未得到童話故事般的完美結局。
於是,遺憾化為對千餘年後的希望。如今,兩大種族將再次傳出喜訊。
隆重的婚宴邀請了很多族群,收到來自四面八方的祝賀,然後,你也出現在這裡,與其他人一起讚嘆著他們的郎才女貌。
你臉上扯出牽強的笑,內心卻狠狠抽痛著,但你不想讓他人發現你心底的糾結,所以你笑著、僅僅是笑著而已。
只要不去想,那麼、膚淺的快樂是否輕易就能達到?只要不去想,那麼、是否連自己的心能欺騙?
戴上虛偽的微笑,阻擋別人往自己內心深處看去。
因為你的內心早已殘損不堪。
喜慶的音樂響起,貫穿了天際,你知道,婚禮開始了,諷刺的是身旁每個人的祝福都成了夢魘、無情地撕裂著你。你忽然發現,你愛得好累、好累……
隨著主持人激昂不已的聲音,接著你聽見大家的叫聲嚷的更響了,抬頭一看,發現是冰炎走了出來。你不得不承認,禮服穿在他身上,真的很好看。
但,並不是為你而穿。
你仔細一看,卻在冰炎眼底尋到了熟悉的落寞。
這是怎麼了?這不是他的決定麼?思及此,你不禁皺眉。
——你看見,他竟和你一樣,強顏歡笑著……
※
「怎麼了?」來自焰之谷的公主問著冰炎。
「沒什麼,繼續吧。」風輕雲淡地回了寥寥幾句後,冰炎沉默了下來,眼神卻不由自主飄向你的方向。
公主露出溫柔的笑,「你要去就去吧,如果你那麼在意那位的話。」
冰炎並未回覆,倆人間的沉默逐漸延燒,燒得四下的空氣幾乎令人窒息。
——這是兩族之間訂下的婚約,哪容得下他們的胡鬧?
而且冰炎發現、或許早在當年,你跑出去那瞬間他沒做出追上去這選擇時,雙方就已錯過。
冰炎不禁有些自責。
易地而處,如果今日站在這個位子的是你,你肯定會毫不猶豫地為你所傾戀之人捨棄一切。
但,冰炎呢?此刻他寧願不要保有黑袍的準確判斷力,只想難得糊塗一下,因為想得越多,顧忌產生的束縛也越大,所以在緊要關頭、他竟然退縮了。
那,是誰錯了?
「不要緊的……」公主苦澀,「我那時就是因為這樣,才錯過他的……所以我不希望你也跟我一樣錯過。」
不,沒人錯了,說到底只是緣淺罷了。
「……謝謝,謝謝妳。」彆扭地道謝後,冰炎用起熟悉的移動陣。
婚宴的台上頓時少了一人,只留下公主獨自面對大眾的驚駭以及嘲諷。稍稍整理了一下儀容,公主從容不迫地應付著各式各樣尖銳的問句。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了……」餘光看見冰炎已來到你面前,公主鬆了口氣,然後眼淚不由自主地劃落雙頰,「你們…不要再犯和我一樣的錯誤……」
※
不顧及大眾駭然的視線,冰炎牽起你的手後一陣狂奔,朝會場外移動。
雖說牽起一個人的手,會連帶把他的心也帶走,但,冰炎最後來是放開了手,於是你的心懸在半空,漸漸凋零。
糾纏的離騷、狂奔的思念逐漸侵蝕掉你,直到你的心、完全被蛀空了。
「學長,你不該這樣的,她還在等你呢。」你特意撇開頭,假裝心不在此,「你捨得她獨自應付台下的賓客嗎?你捨得她為了你這樣做嗎?」
一連串批判意味十足的話語,表明了他們在無形中築成的藩籬。
「如果……你當年有追出來的話,我一定會不顧一切留在你身邊的。」你泛起苦笑,「但,你卻因著兩族間可笑至極的婚約而選擇放棄我。」
轉身,你繼續奔跑著。
到哪已經不重要,你只想遠離這裡的空氣,因為這裡,迴盪著他的聲音,瀰漫著他的氣息……
再多一點,就足以致命。
狂亂的風發狠地打在你臉上,此刻,你笑得比哭還難看。
※
那天之後,你讓繁重的任務纏著自己。
瘋了似的接任務,瘋了似的從醫療班逃脫,瘋了似的將關心你的人阻隔在外、不讓他們見到你。
不怕回憶纏繞,只怕思念無涯。
你只想讓緊繃的氣氛控制住你隨時會崩潰的情緒,於是最後、你累倒了,但就算到死前你仍不想見他。
你曾恨之入骨,無奈愛得更深。
然後,你無助了,在生命最後的最後,你甚至不知道你在期盼什麼。究竟是過時的祝福?是冷卻的希望?抑或是愛戀燃燒後的灰燼?
什麼都已經不存在了。
你最後一眼的世界,無盡灰暗。
無上限試閱到此結束,想知道更多內容嗎?請點我一下 嗯,那我好像填過了....
話說大概什麼時候會出本呢?
((只能期待出本後來看了... 冰漾,念舊試閱
一、不自覺
你習慣、背後傳來的熟悉溫度。
然後,繼續假裝你從未離開過。
這是最糟糕的情況。
你和冰炎的關係已逐漸變質,本該清淡的友誼裡參雜了過於濃烈的情愛,但待發現之時,你卻已越陷越深。
該怎麼辦?你清楚的知道,你身份公開的話會引起多大的風波。
喵喵對你很好,但這並不代表所有人;千冬歲總是待你和善,但不代表其他人不會因為種族而歧視你;至於其他人、就只是萬千種族的其中一分子罷了,同樣不能以一概全。
於是絕望的你、決定孤注一擲。
來打個比方吧,就像扔枚錢幣,如果是正面朝上,那麼你就贏了;如果反面朝上,那麼你就輸了,且將輸得徹底。
你踏著小碎步,有些彆扭的到冰炎房間前,然後門一如往常的開啟、伴隨他的質問。
「褚,這麼晚了來做什麼?」不同於平時冷調的聲音,冰炎語氣裡夾帶著一點溫柔。
那聲音溫柔地令你想哭,你多害怕你會失去……
你看了看遠方的時鐘,時針分針不偏不倚地回歸原位,是真的有點晚了。
接著你搔了搔頭,外表偽裝出有些慌亂的模樣,因為你知道、這是冰炎最習慣的你的模樣。但你的內心卻完全靜止了下來——沒有聲音,沒有緊張,沒有遲疑,沒有困惑,什麼都已不剩下。
「有話快說。」冰炎的聲音有些不耐,你知道,這種忍耐已是他的極限。
「學、學長。」你一字一句,清晰的講了出口,「你願意跟我走嗎?」
餘音迴盪房間,空氣頓時凝重得可怕。
「為什麼?」有些遲疑,冰炎提問後,想順手環住你,卻被你一掌拍掉。
「……我就知道。」你轉身,朝後方跑去。
你硬幣擲到的是反面,於是你輸了,輸得一蹋糊塗。
逃了,你倉皇地逃了,沒有小說上寫的落落大方,沒有影集上演出的帥氣。
——你,狼狽不已。
冰炎在後方叫著你的名字,本想邁開腳步追上你,但聰明的他卻隱約可推得為何你要這樣做。
但他原本以為你只是偶爾任性一下,卻沒想到,接下來的你、將完全從他的生命裡消失。
他連說句挽留的話的時間都沒有。
※
冰炎出的任務範圍越來越廣,上自各種族的聖地,下自杳無人煙、只有鬼族的獄界。
尋尋覓覓,他總像在找尋什麼一樣,但,總是徒勞。
五年,轉瞬間你已消失五年了,連個音訊也沒留下,於是他恨你,恨你一聲不響的離去,但他更恨的是、你竟不相信他。
妖師一族聲名狼藉又如何?他要的、僅僅是你的人,你的心,你的一切,僅此而已……
站在獄界的入口,冰炎不耐地等著另一名紫袍,若非夏碎今日有是在身,他也不想跟公會指派的另一位一同搭檔。
要知道,外界的袍級能力總是不及自家紫袍。
忽然,前方的地面閃爍了會,憑空浮起一個移動陣法,裡頭走出一名紫袍。
「對不起,來晚了。」毫無悔意的道歉,不禁令冰炎有些惱火,於是他抬起頭,卻望見了熟悉的身影。
冰炎直覺那紫袍很像你、非常像,不過臉龐卻成熟不少,原先總是含笑的眼眸,卻浸染上一抹深沉。
原本已不再有任何波動的心,卻在此時掀起滔天巨浪。
「你……」冰炎的嘴一張一合的,他想說些什麼,千言萬語卻無法在此刻表達。
「冰與炎的殿下,如果沒有特別的事情,可以現在就出發嗎?」紫袍面色溫和地說著,語調卻有些冰冷,且眼底卻不見一絲溫度,彷彿一切都是裝出來的。
沒錯,那名紫袍就是你。
當你在今早接到公會的簡訊時,曾遲疑了一下,不知這任務是該接還是不該接,但在理性與感性之間猶疑了後,還是決定接下。
你盯著手機螢幕,垂下了眼。
把這次個檢驗,若你可走出,那便再好不過。
本不該存的緣,本不該有的依戀,還是趁早絕了才好……因為你清楚,你沒有這個資格。 念舊二、交錯試閱,玖苑
地上破碎的鏡面,各自映照出同樣支離破碎的你。
你哭,你逃,你慌,你崩潰,卻沒人看見。
你望穿冰炎眼中的緬懷,內心好像有一塊被揪了起來。
這、是怎麼了?
強壓下自己內心的混亂,你用一貫的溫和表情說著話,語氣卻夾帶著冰冷,希望能以此將他逼退。
※
「好。」冰炎察覺自己的不是,連忙應了聲好。
冰炎自口袋中取出紫紅色的水晶,並將它置於手心,『獄界門,收此水晶為我開啟。』
紫紅色的水晶猛地爆出邪魅的光暈,朝四周擊去,被打到的地方空氣開始扭曲,溢出墨黑的氣息。
黑氣如薄霧一般纏繞在兩人身旁,然後漸漸濃了起來。
『與我簽訂契約之物,讓藏匿者見識你的強悍。』冰炎連忙喚出烽云凋戈,朝一旁藏在濃霧之後的鬼族出手。
快、狠、準地攻擊著目標,這些動作你看在眼底,接著你淒涼地笑了笑,沒想到就算過了那麼多年,他都還是一樣……
『與我簽定——』正當你想要出手幫忙時,內心卻突然掙扎了起來。
如果現在揭穿自己的身分,那麼一切終將回歸原點……若真的發生這種事,過往數年的煎熬、又算什麼呢?你又是何苦呢?
——不能,絕不能在現在妥協。
幻武兵器起咒詞念了四個字,你沒了聲音,轉而抽出爆符,但爆符所幻化而成的、不是記憶中的掌心雷,而是一把長刀。
在這幾年中,你接受了別人的建議、去學了第二種武器,用意是應付幻武兵器無法使用的緊急狀況。
但,你沒想到會是在這種情況下使用。
流利地揮舞著長刀,許多鬼族葬生於此,等到最後一隻鬼族被消滅後,四處的濃霧褪去,你一看,竟看見一幅令你吃驚的畫面。
這是你第一次見到獄界的情景,不禁有些驚駭——濺灑滿地的火紅,熾熱的空氣、彷彿被烈火灼燒過一般,還有更令你在意的是你所聞到的濃重血腥味。
此處,就竟死了多少東西、才讓山河被渲染上這層火紅?
「第一次來?」冰炎看著你臉上的表情,有些玩味的說著。
你默認似的點了點頭。
得到了回應,冰炎淺淺一笑,「那麼、歡迎光臨獄界。這裡是所有任務中最危險的區域之一,許多袍級都葬生於此……希望你別讓我失望。」
「放心,我不會的。」你已不再是當年的你,這點你可以保證。
「那就好,等下要去處理的是結界問題,我負責固定結界本體,你輔助我。」冰炎邁開腳步,朝前方走去。
一次也沒有、回過頭看你。
於是你也默不作聲地跟在後方——
——就如以前一樣。
忽然,你想起以前去鬼王塚的那堂墓陵課,那天冰炎比較晚來,因為他去處理獄界結界的問題……然後呢?
然後你送給冰炎一條項鍊,而他也收下了它。
在你的心游移不定時,結界出問題的地方到了,這是個寬闊的空地,但你卻直覺、這裡不如表面看得簡單。
「等下我會先把不牢固的結界撤除,到時會有很多扭曲之物跑出來,把他們殺光後,我會再次重塑結界。」冰炎講話時並沒有看著你,「在我重塑結界的時候,你就在附近守著,不要讓任何東西靠近,特別是『鬼戮』。」
「那是什麼?」
「就如字面上的解釋,鬼『戮』,就是喜愛殺戮的鬼族。」冰炎說到這,才轉過頭來,嚴肅地看著你,「如果來了太多,那——」
剩下的字冰炎並未說出,不過你心底也明瞭。
——那就再也出不去了。
抬頭,你下意識看向冰炎的脖子。
上方,空空地、什麼也沒有。
你眼神有些空洞地望著他,隨即被自己的念頭嚇到。
事到如今,你究竟還在希冀什麼?輕輕搖了搖頭,你好像連自己的心也看不穿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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