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沙陀羅
發表於 2020-5-9 11:23:38
番外.兒季樂 上
我出生在一個人人稱羨的家庭,家境小康以上,父母慈祥和藹,兄姊友愛弟妹,成績優良品行良好,是學校中師長常常稱讚的模範生
,而我,是我們家最小的一個孩子。
父親他因為家裡有錢有關係,靠著人脈和錢,買了一個小隊長當當,我記得…是在一個叫什麼…李什麼將軍的旗下,反正就是地位最低的小官。
但是我奶奶總覺得她兒子很有出息,每天都在到處大聲嚷嚷,說她的兒子是官老爺。
這一聽就是還沒從清代思想解放出來的可悲女人,我想。
我們家有大畝的良田和大量的佃農,雖說如此,但我們家也並不是那種虧待佃農,剝削人民血汗錢的那種沒良心的主人,工資是別人家的一倍,包飯和點心茶水,婚喪喜慶都有額外補貼,也因此,我們家的佃農都對我們忠心耿耿,每
當我思及此,心就一陣陣的抽痛。
我寧願他們是那種老奸巨猾的,不要面子的老頭,我寧願他們不要那麼忠心耿耿,我寧願他們是那種慣會撒潑賴皮的大媽大叔,因為如果是這樣,或許…我的心,就不會那麼痛了罷。
最剛開始發生的事情的人,是我姊姊。
她在從教會學校回家的路上,被歹徒襲擊,強要了身子。
在那個年代,雖說女權漸漸興起,但還是大男子主義的天下,一個沒了處女之身的女孩子,哪家想要?
更何況我們家位於鄉下,那些三大姑六大婆七嘴八舌的,不過一兩天,就傳遍了整個村子。
然後我姐姐自殺了。
我看著她的腳離開了椅子,懸在地面上,那張溫柔愛笑的秀美臉孔帶著憤恨與悲傷,似是在無聲的譴責我們這些人,我愣愣地看著她的遺體,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再然後是我的哥哥。
他在跟著舅舅跑船的途中,船撞礁岩,沉沒了。
當接到這個消息,我媽和我外公外婆幾乎哭瞎了一雙眼-我覺得我媽是在擔心身為庶子的我二哥上位後會虐待我們母女二人,還有甯姨娘會成天地支使她。
對,你看出來了嗎?我前面講的都是假的-至少對大人來說是假的。
又隔了幾天,我爹的姨娘之二-裴姨娘,被人發現在河中載浮載沉。
這下子,死一個是偶然,死兩個是必然,我老爹都發覺不對勁了。
他先火速的請假,變賣家產,打包行李,附帶一提,他們是忠實的國民黨員,想要跟國民黨的人一起遠走台灣-他已經都打點好了。
然而計畫趕不上變化。
在我們家走掉之前,共軍已經先打了上來。
因為共軍的「以農村包圍城市」的政策,我們家其實也是一個很好的發展基地,然後…在國民黨做官,又是大地主的我爹就完蛋了。
他是被鬥爭致死的。
平時親切和藹的鄰居左一個「剝削佃農」,右一個「虐待農工階級」
,一人一口口水,呸呸呸的,我爹最終什麼話都無法講,就被刺死了。
我娘和甯姨娘則是被拖著頭髮跩了出來,有的男人扒光了她們的衣服,露出了白花花的肉體,那些男人一邊罵著「誰叫你們男人是社會敗類」一邊色瞇瞇的摸著我娘的胸部。
我躲在床底下,一邊瑟瑟發抖,一邊看著我娘和甯姨娘被欺侮,卻甚麼也不能做。
因為我看到我娘一直在說著:別出來。
我看到我二哥衝上前去想阻止,卻被一個冷眼旁觀的共軍刺了個透心涼。
我娘她則是憋著一口氣,待到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在她體內射精,也就是他防備最鬆的時候,一把抄起藏在烏黑秀髮下的銳利簪子,刺入了那男人的頸內。
接著她搖搖晃晃地起身,又先後殺了甯姨娘和她身上的男人,然後自殺了。
我又看到她說:囡囡,別怕,阿母愛你。
我死命地摀住嘴,整張臉上鼻涕眼淚縱橫,但卻不敢發出聲音。
不是我自誇,我長的傾城傾國,如若我被發現,只怕下場只會有兩個-要麼被外面的男人先姦後殺,要麼被送去達官貴人那作個臠寵
,兩者都不會是我所想看到的。
終於等到外面那群人都走後,我才敢爬出來,跌跌撞撞地想要清楚情況,卻在台階上發現了佃農頭頭阿榮伯的屍體。
原來是他看到我爹被人鬥了,連忙以佃農的身分替我爹辯解,說他並沒有虧待佃農,但卻被一個推桑,撞到樓梯,死了。
雨傾盆而下,我的微弱嘶喊聲被蓋了過去,突然間,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當我回過頭去看時,腦袋一痛,便失去了知覺。
作者曰:
我想說的都在裡面了,咳咳。
謝謝你閱讀到這裡,下次見。
小廷
發表於 2020-5-9 15:10:06
啊啊啊!!好看,雖然我看不太懂為什麼冰炎會去見到寒冰的媽媽啦
但好看
曼沙陀羅
發表於 2020-5-20 17:12:23
番外.兒季樂中
當我再度醒來時,我被綁在一張床上。
我嗚嗚的叫著,想要擺脫束縛,卻發現無法動彈。
一雙手撫上了我的臉龐,那是一雙漂亮的手,修長有力,白皙、骨節分明,指腹的地方有粗糙的感覺…是繭子。
我往上一看,一張動人心魄的臉龐出現在我的視野裡,既帥氣,又漂亮,我知道用漂亮來形容一個男人不太對,但是是真的很漂亮。
他的眼睛明亮如星辰,泛著冷光,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吸引著人們如飛蛾撲火般地向他投懷送抱;他的嘴唇薄薄的,我恍惚地想,好像聽過有一種說法,這樣的男人是最為無情的…
以及,他穿在身上的奇異服裝,紅色的外袍,上面繡著我看不懂的文字與圖案,淺金色的刺繡一路蔓延至袍底,莫名的,給這件袍子帶來了一種尊貴而不可侵犯的感覺,這個男人,一看就是在上位者,所以我這是被別人給賣了嗎?
「醒了?」他點點我的眼睛,露出一抹笑。
「……」因為我的嘴被塞住了,什麼話也無法講,只好用眼神示意他放開我。
「對了,先跟你講講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吧,你的記憶應該是被打昏那時候吧。」
他自顧自地開始話題。
「其實你二叔一家早就投靠了共產黨,畢竟人家勢如破竹,眼看這偌大的中國早晚是他們的,人為財亡,鳥為食亡,所以你二叔他們把你賣給我,頂替了你們家的位子跑了,還信誓旦旦地保證一定可以挖出一些有用的資訊給共產黨
呢!」他輕笑「間諜是那麼好當的嗎?」
「順帶一提,你姐姐是你堂哥強姦的,你姨娘是你三伯先姦後殺的,要問為什麼?無他,忌妒而已。」
「誰讓你們家最有出息呢?」
「你知道你是至陰之體嗎?」
「這可真是幫了我大忙了,真是想要瞌睡就有人給我送枕頭。」
「名面上你是我的妾室,但暗地裡你哪都不准去,只能待在這邊。」
「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幫我鎮守這個地方。」
「這個地方,就拜託你了。」
我一臉懼怕,這個男人是在威脅我嗎?
雖然沒有威脅的詞語,甚至是說出了『拜託你了』這種話,但他臉上陰狠的神情根本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我再次示意他解開我嘴上的布條,事已至此,無力反抗他的我,至少還要弄清楚一件事!
「你要以什麼名義把我安置在外面?」
一解開布條,我惡狠狠地問。
「先說好,不准是外室,給人當妾室已經是踩了我的底線!」
我看的出來,現在是他有求於我,所以一些合理的要求應該是可以提的。
「這個嘛…」
他微笑,我永遠都忘不了那一天,窗簾被稍強的風吹了起來,陽光透了進來,撒在他身上,襯的他一半的臉貌賽潘安,一半的臉隱藏在黑暗中,恍若可怖的魔鬼。
我只聽到他的嘴巴開開合合,三個字決定了我今後的命運。
他說:
「神經病。」
曼沙陀羅
發表於 2020-5-20 17:16:12
番外.兒季樂 下
從此以後,我就開始了足不出戶的日常。
與我一同被關在這個屋子裡的,還有一個與那男人長的一模一樣的男性。
他說他的名字叫褚憂夜。
雖說長的一樣,但憂夜他比那個穿紅袍的男人溫柔太多了!
每當我說到這的時候,憂夜總會輕輕一笑,並請我多多包涵他哥哥。
說到這,我還是不懂為甚麼那男人要把憂夜關在這。
不曾想,這個簡單到不行的答案花了我將近百年的時光。
而且褚憂思那個渾蛋還對我的記憶動手腳!
…啊咧?
嘛啊,反正,我跟憂夜在這棟房子裡衣食無缺,除了樓上不知道有甚麼整天吵個不停…估計,就是憂思委託我的內容吧,除了吵鬧,還陰暗幽冷,每每我睡覺時,都會被冷醒,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冷感,既濕黏如牛皮糖般甩不掉,又
猶如最冰冷的冰錐,死死的抵住我的要害,既疼又冷。
在過了不知道多少年後,一直體弱多病的憂思死了。
他死的悄無聲息,彷彿只是睡著了般,一到了明天,照樣會出現在客廳,披著一件針織外套,露出溫暖的微笑,說『早安。』。
然後那天,還沒反應過來的我被褚憂思拉著頭髮拖到了樓上,當我被他摔在閣樓地板上時,我整個人都還是懵的。
我緩緩爬起身,四周是一個血紅色的法陣,散發著不詳噁心的感覺。
還有,躺在我身邊的憂夜。
他被換上了一襲純白的袍子,整個人如同出塵的謫仙,莫名的,看著這樣的他,我起了不祥的預感。
「褚憂思!你要做甚麼…呀!」我被突然升起的障壁下了一跳。
這下子,被關在障壁裡的,只有我、憂夜和血紅色陣法了。
褚憂思透過障壁看著我的臉,臉上帶著一種憤恨和奇異的憐憫。
「這就是你本來的命運,兒季樂。」
「和褚憂夜一起被封印在這裡鎮壓大鬼門,本就是你的宿命。」
「是褚憂夜求情,你才和他一起多活了幾年。」
說謊。
我看向他的手,那隻手握成了拳,我最喜歡的那張臉隱埋在黑暗中,死都不肯抬起頭來。
我想,我莫非是得了斯德哥爾摩症?
不喜歡溫柔的憂夜,反倒喜歡買斷了我的生命,把我囚禁在屋子裡,心裡明明也喜歡我和憂夜,但我都快死了還繼續死鴨子嘴硬的憂思。
「為甚麼?」
我只想知道為甚麼是我。
「你是憂夜跨界的陰陽伴侶。」
他只是搖搖頭,黯然的道,再也不肯多說一句。
「掰掰,兒季樂。」
「褚憂思。」
我叫住他。
「不准另娶。」
「你要永遠記住我。」
「直到永遠。」
原本頭也不回的他,頓了下,用細小的、幾乎飄散在空氣的聲音說道「怎麼可能忘的了。」
畢竟,是他愛著的,為他消逝的生命呀。
說完,他將門『砰』的一聲關上,封起了一段苦澀的記憶,與倒在地上的少年少女。
我最遺憾的,是從未走進你的心。
作者曰:
我到底打了些什麼。
呵。
讓我來給你們畫畫重點:跨界、陰陽伴侶、大鬼門、褚。
呵呵呵。
謝謝你閱讀到這裡,我們下次見。
夜離子
發表於 2020-5-20 22:40:28
我注意到褚。
雖然我第二人生還沒看完,也不太清楚第這個故事的走向,
但兒季樂、很可憐……嗎?
嗚…細思極恐啊!
幻晴風
發表於 2020-6-7 03:20:17
大大你好ヾ(≧▽≦*)o我是剛回鍋來找糧噠~\(≧▽≦)/~大大的文超讚噠,期待後續ヽ(✿゚▽゚)ノ,另外能加好友嗎?(賣萌(*'▽'*)♪
曼沙陀羅
發表於 2020-6-27 12:08:58
12.
兒季樂摀著頭,臉上的表情活像是被大象重重的踩過一樣,臭得要命。
「染染。」她臉色難看的扯了扯小女孩的袖子。
「我的記憶被人竄改過了。」
「竄改?」
染染皺起眉,抬起一隻手放在兒季樂的眉心處,淡淡的藍色光芒掃過,她一臉無言。
「褚憂夜?褚憂思?」她擰眉思索,她似乎從未聽說過這兩個名字?
但是姓褚,而且跨界…不會吧?
「季樂,那個公會是怎樣的情況?」她嚴肅的問,會不會一直以來,都是季樂誤會公會了?
公會再怎麼無恥,還是有他的底線在,這種容易令人懷疑其專業素養的事情,公會怎麼會讓它發生?
「就是…」兒季樂仔細的回想,卻發現怎麼樣也想不起來。
「…抱歉,我誤會你們了。」她不甘心的咬唇,整齊的貝齒要在透明的淡粉上,具有一種別樣的美感。
「…沒事,剛變成鬼族,記憶有些混亂是常有的事。」
默靈淡淡地說,雖說如此,但是他的敵意仍沒有減退,最多是看在兒季樂可以溝通的份上,姑且先休戰溝通看看。
「…我!?」就在我們打算談談的時候,樓上突然傳來『砰』的一聲。
「爆炸?」兒季樂驚惶的問。
「怎麼回事?」默靈皺起眉頭,詢問地頭蛇兒季樂。
「…跨界鬼門。」兒季樂喃喃自語。
「這裡發生的事,是他們的調虎離山之計。」她簡潔的道,語速極快。
「這100多年來,我一直在這邊鎮壓底下的大鬼門,這個大鬼門有些特殊,是可以跨界的。」
「鬼門不是本來就可以跨界的嗎?」牧恩一臉懵。
然後他慘遭兒季樂關愛智障兒的眼神。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我們都不知道。
「你說的跨界…是跨別的世界?像是平行世界?」默靈思考了一會兒,謹慎地問。
「不愧是紫袍。」兒季樂讚許的點點頭。
「那那個鬼門…」
「現在沒事,有人來過,但被染染的分身打退了。」兒季樂撫了撫胸口,幸好染染是個謹慎的性子,就算是人走了也會放個分身,只要不是鬼王高手級別的,分身足夠了。
「你們要不要向公會求援?」兒季樂提議道,這是一介紫袍能夠處理的事嗎?
「那當然是…!?」打斷默靈話的,是一個很漂亮的,發著光的魔法陣。
出現在魔法陣中央的是一個身穿和牧恩相似白色袍服的黑髮冰山美少女,年紀大概比我們大個三、四歲,她的手上拿著一本書,而一
雙漂亮卻銳利的丹鳳眼掃過在場的所有人。
「褚…褚巡司?您怎麼、怎麼會在這兒?」我第一次看到一向游刃有餘的默靈如此的結巴與緊張。
「您怎麼會在這裡?」牧恩看起來更是緊張兮兮的,活像那位少女會吃了他似的。
「我是您們二位此次的監督者。」少女冷冰冰的說,明明不過13、4歲,卻頗有當年審判騎士的架式。
「剛剛發生在這裡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並向公會請求了支援,稍後黑袍便會來接手此事。」她簡潔扼要的、三兩下地把這件事給解決,接著她轉向兒季樂她們。
「至於您們…」在她尚未說出口時,奇異的,我的手機響了。
『黑王。』我接起手機,一接通,我哥冷冷地說了一個詞,用著我聽不懂的語言,也不知道在跟誰說話。
那冰山美少女皺起了眉頭,默靈也瞪大了眼,唯有我們和牧恩以及兒季樂一臉狀況外…因為那名名叫染染的女孩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褚冥玥,放過他們。』我哥冷冷地說『如果你不想要褚冥漾知道些什麼的話,就放過他們。』
「你!你知道些什麼…」原本冰冷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冰山美少女氣勢一瞬間弱了下來,真想知道我哥和她說了些什麼,好奇。
『偶。』
褚冥玥的臉色瞬間慘白,那是他們深埋心底的秘密,為了要給倒楣蛋一個安全快樂的成長環境,他們一直把這個祕密深深的埋藏在心底。
為什麼他會知道?
「…我不會對他們做什麼。」迫於威脅,她只好做出承諾,但只限於現在的『她』。
「至於你們…你們不知道怎麼使用能力還能殲滅鬼族?」她皺起眉。
『能請你帶他們去醫療班一下嗎?我怕會有鬼氣殘留,墨雷也就算了,畢竟是黑暗種族,耐鬼氣,但是西亞是天使,我怕一個不小心會有什麼後遺症,還有,能請公會保護一下他們嗎?』
『啊,不過,別把他們分開,要不然我怕我家那隻小兔崽子急了怕不是要咬人。』
我哥突然像機關槍一樣叭叭叭地吐出一大段話,這次倒是中文了,卻混著一大堆我聽不懂的名詞,我也這時才想起來我還沒掛電話。
『他們會使用與生俱來的能力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就好像小嬰兒不用人教就會自己喝奶吐口水吃手指一樣。』
不,使用能力跟吐口水吃手手不是同一個等級的好嗎?
「…我明白了。」褚冥玥捏捏眉頭「這裡並不是對談的好地方,更何況電話說裡的那位沒錯,你們是該去醫療班去去鬼氣,並接受公會的保護,你應該看的出來我沒有惡意,而且這不只是我的提議,這也是你所熟悉的人的建議,你就
算不信我,也總該信他吧?」
「…上面的事你們會解決?」
「會。」
「審判,暫且跟她走?」出於對我哥的信任,我有點猶豫。
「可以不把我們分開嗎?」審判問。
「可以,這也在我和他談的條件裡面。」褚冥玥爽快的點點頭。
「那麼,我們要怎麼離開?」
「用『移動法陣』,就是你們剛剛看到的那個,善後會由這兩個人負責。」一反剛才和我們講話時還算平淡的態度,少女銳利的瞪了一眼旁邊的二人組。
默靈一聽,連忙狗腿的點頭掛保證「請交給我們吧,巡司大人,我們會先打掃戰場,再等黑袍的人過來。」
褚冥玥點點頭,轉身張開轉移法陣「請不要跨出法陣。」
幾秒後,我們直接跳換到了另外一個空間,這是一個很乾淨的室內,周遭有許多相似打扮的人正來來往往走動,服裝的款式就跟眼前的少女和剛才的二人組相同,不過顏色倒是多了幾種。
「褚巡司,這幾個孩子是?」一看到我們出現,馬上就有一個與少女同樣身穿白色袍服的人上前詢問。
「遺失在原世界的古老種族的孩子,先通知醫療班過來檢查,他們剛被捲進某個任務的事故裡面。」眼前的少女說話真的很精明幹練,看來不管他們是隸屬什麼組織,她的身分和能力大概都不低。
「……」皺著眉頭看了我們幾眼,那個穿白袍服的人像是有些不明所以,明明剛才那對二人組一下就看出了我們的種族,但眼前的人卻一直保持著疑惑的神情,但接著他還是轉過頭用我們聽不懂的語言和周遭的人交談了一下。
那個人馬上又跑去叫了別人過來,這次來的則是一個穿藍色袍服的人。
「我來接手了。」一個看起來還算和藹的大哥走過來說。
「月見嗎?」帶我們來的少女點點頭說:「安排一間單獨的房間給他們,另外不要分開他們五個。」還記得審判的要求,少女這麼說。
「好的。」叫作月見的大哥點點頭。
「可以請問這裡是哪裡嗎?」看他們的對話似乎告一段落,我以最禮貌的姿態插進去問道。
「『聯合公會』,我們負責處理『原世界』和『守世界』的大小事務,也會在必要時對不同的種族進行協助,並且維持世界以及種族的平衡和和諧。」少女簡單扼要地解釋道。
「了解,不知是否可以請問姊姊妳叫做什麼名字?不然不曉得該如何稱呼呢!」我掛上最優雅的笑容問道。
「『褚冥玥』。」少女乾淨俐落的報上自己的名字。
「也是台灣人?」我有點訝異的問。
「是。」褚冥玥點點頭說。
「我已經讓人準備好房間了,我帶他們過去可好?」一轉眼的時間,月見大哥已經準備好了房間讓我們休息,雖然還不敢完全信任這群人,但只要不把我們分開的話,發生什麼事情應該都還能應對。
褚冥玥想了想說:「麻煩你了,我先去跟上頭回報一下,這幾個孩子也得聯絡他們的種族。」
「我想應該不用麻煩,我們對自己的種族根本是今天才聽說,對其他族人也沒有太大興趣。」我馬上說道,並且順勢露出了有些困擾的表情,要是她把我們的族人都查出來,好死不死我們的族人要把我們各自帶走的話就麻煩了。
雖然我和審判的族人聽說都死光了,但也不代表一定沒有分支之類的,何況暴風他們應該都還找得到族人。
好不容易才找到其他的十二聖騎士,我可不希望大家又各自分開。「無關你們的意願,因為你們有人是很古老種族的後裔,按照公會的流程規章,就得禮貌性上的通知你們的族人,否則會有藏匿之嫌。」褚冥玥用一種公事公辦的語
氣,「當然雖然你們還小,不過我們也會尊重你們的意願,如果你們不願意和彼此分開,我們也不會讓你們的族人強行帶走你們。」完全看出了我的顧忌,褚冥玥的話倒是讓我們略略安下了心。
不過我還是隨時做好要落跑的心理準備,但是在這之前,還是得先問清楚我們幾個各自的種族和特徵才行,否則之後還是很容易有麻煩。
「請跟我來吧!」看我們的對話已經差不多結束,月見大哥露出和善的表情對我們說,我們幾個也只能互相交換一個眼神,然後就乖乖跟著大哥走。
一路上我們像是被當成了什麼珍奇異獸一樣,凡是我們經過的走廊,都會有很多人好奇地對我們探頭探腦,只有少數幾個人跟剛才的二人組一樣,盯著我們幾秒後就露出大驚失色的神情,不覺大多數的人跟剛剛的白衣人一樣看了半天
似乎還是看不出我們的種族,只是繼續保持著好奇的神色,但他們的眼神實在讓我開始考慮要不要來收個觀賞費之類的。
幸好大概走了五分鐘後,對方就帶我們進到了一間很乾淨的房間,裡面只有一個和我們差不多年紀的孩子在整理東西。
那個孩子身上穿的衣服也是藍色,不過很明顯的不太正式,如果說月見他們身上的是正式版的制服,那麼這個孩子大概就是實習生之類的,但不是我要說,因為眼前這個孩子的頭髮是一同火焰般的紅色,而且還是金色的眼睛,所以這
個配色真的不太好。
「蘄克亞,交代的東西都有準備好嗎?」月見大哥對那個孩子問。
嗯?蘄(奇)克亞??
「都好了啦,反正也就是簡單的藥品和保暖物而已。」叫蘄克亞的孩子說話的語氣還挺大剌剌的,接著在他把眼神投到我們身上時,他很明顯的愣了兩秒。
但是這個反應我已經看習慣了,畢竟剛才沿途看見我們的人,有不少都是這個反應,看來我們幾個的種族真的很罕見。
「太陽,我總覺得那個小鬼很眼熟……」露出古怪的表情,暴風悄悄地附在我耳邊說道。
那個男生似乎聽見了暴風的話,很明顯地驚嚇了,手上本來拿著的毯子全都掉到了地上。
「你在做什麼?」月見大哥有點疑惑的看著他,接著發現他一直盯著我們,接著又轉頭看向我們,「你們認識?」
很快地放出感知,眼前叫作「蘄克亞」的傢伙身上有著很濃烈的光屬性和火屬性,而且即使不用感知,仔細看一下也會在他臉上發現很熟悉的輪廓。
「你是烈火?」我傻眼的問。
「真的是太陽!」眼前的人像是觸電般地跳了一下,接著朝我飛奔而來在我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直接給了我一個熊抱。
嗚,前幾次都是我在飛撲抱人,沒想到這次換我被抱了。
作者曰:
嘿!Everbody!
你們知道爆更後面通常接著什麼嗎?
斷更!
...開玩笑的(此人已瘋
我們可以來玩你猜我猜大家猜猜猜,為什麼漾漾要保兒季樂和染染他們呢?
...答對也沒獎,反正我只是一個小小小透明。
謝謝你閱讀到這裡,下次見。
曼沙陀羅
發表於 2020-7-29 16:13:42
13.
「居然真的是烈火…」我身後幾個人也有點嚇到,沒想到會甚麼也沒做就找到了一個聖騎士,有一句老話,怎麼說來者,踏破鐵鞋尋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西亞。』就在這時,我手裡纂著的手機發出了聲音,好像想要展現自己的存在感。
『既然你已經到醫療班了,那我就掛電話了,要乖乖聽醫療班的話,別想著逃跑,知道嗎?』
『還有治療完後別亂跑,也別亂用傳送陣,我可不想去不知道哪個牆壁拔你。』
拔我?
我挑眉,為什麼要去牆壁拔我?
我每次真的都懷疑我哥是不是會讀心術。
『我不會讀心術,我也不屑用,而且…』我哥頓了下『你知道這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監聽術法嗎?』
「……」監聽術法和讀心術有差別嗎?
『有啊,差別可大了…反正你之後學到了就知道了,他鄉遇故知是很開心,但別玩到忘了時間。』我哥再三叮囑,然後不給我任何問問題的機會就掛斷了電話。
…嘖,我哥逃避問題的本事一流啊。
而且,他鄉遇故知?怎麼感覺我哥又是提前知道了些什麼事。
格里西亞啊格里西亞,你都跟哥哥生活在一起幾年了,你還不知道你哥是個怎麼樣的人嗎?
開掛組啊!
活生生地開掛組啊?!
「你哥哥是守世界的人嗎?」月見一邊幫我們準備薰香料,一邊樂呵呵的問「他居然知道我們醫療班最討厭人家逃跑了。」
遭了!月見!
我們剛剛完全忘我了,他會不會發現什麼?
「不過,蘄克亞,你認識這些孩子嗎?你們不是應該是第一次見?」
「我當然認識啊,我小的時候族長不是就幫我檢查出我有前世的記憶嗎?他們是我前世的兄弟,夥伴,是我的…那個詞怎麼說來者,刎頸之交?」蘄克亞大咧咧的承認,我則有點疑惑,他
居然就這麼承認了?虧我剛剛還想盡辦法的想要瞞下。
「啊,是這樣啊,太好了呢。」月見大哥非常平淡的拍了拍手,臉上帶著溫婉的笑意,就像是真心地替蘄克亞感到高興。
但是,怎麼可能呢?
『月見大哥是真心替我感到高興,他是我的族人,值得我們信賴。』
大概是察覺我的顧慮,蘄克亞轉過身,認真地道。
烈火…
我有點五味雜陳。
一向大咧咧的烈火,居然也有察言觀色的一天。
「您好,我們是蘄克亞…的兄弟。」
因為烈火鄭重地向我們保證月件事可以信賴的人,所以我們也不再試圖隱埋,認真且禮貌的向照顧了烈火10多年的人打照呼。
「你們好,蘄克亞也向我們說了十分多你們的事呢,一直很想見見你們,這下終於實現了呢。」月見也笑笑地說,一邊手腳麻利的幫審判上藥,同時點燃了薰香,好聞的香味在室內緩緩
流動,裊裊的煙氣帶走了我們方才在戰鬥中所感受到的不適,令人放鬆了下來。
「對了,蘄克亞,幫他們一人拿一瓶精靈飲料吧。」
「喔,我知道了。」烈火聞聲,轉身在冰箱裡翻箱倒櫃的尋找精靈飲料,挖出五瓶,遞給我們。
「諾,這是精靈飲料,喝了有很大的好處喔。」
???
這是從水銀溫度計裡面倒出來的內容物吧?
你真的確定喝了沒事?
我看了一眼烈火,他還一臉『怎麼了?』的表情。
出於信任同伴的心理,我閉起眼睛,如同要英勇就義一般,一口氣喝了下去。
一喝下去,出乎我意料的好喝,甜甜的,散發著清冽的香氣,吞下後,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好似在溫水中泡著,有一種無與倫比的安心感與舒適感。
我看了一眼審判,就連不愛喝甜的審判都放鬆了表情,平靜的喝了下去。
「可以告訴我作法嗎?我之後來做做看。」寒冰認真的研究。
「要做那個的話有困難喔,那是精靈族特製的飲品,就連醫療班能弄到的量也不多,因為對象是你們,所以我才特地翻出來的。」烈火擺擺手,示意寒冰放棄。
雖然很感動他竟然為了我們特意翻出這麼貴重的飲品,但我還是忍不住吐槽「放心吧,烈火,剛剛有人說寒冰是精靈族的。」是默靈說的,基於他一眼就看出我和審判的種族,我姑且還
是相信他的判斷。
既然寒冰是精靈族的那就好說啦,我相信,以寒冰的功力,早晚有一天可以做出精靈飲料。
「啊?精靈族?但他的耳朵不是尖的啊?話說,是誰的判斷?連我都看不出來啊?而且我聽說你們是從原世界來的?」烈火像是受了驚嚇一般,不斷地吐出問題來,活像個機關槍似的。
「是一個叫默靈的,還有,我們從原世界來的有什麼問題嗎?」
想了想,我又補上一句「還有,原、守世界又到底是什麼?」
「默靈?啊…難怪,失落種族的繼承人…」烈火先是喃喃的懊惱,然後又拍拍臉打起精神為我們解說。
「原世界就是你們之前待的世界啊,至於守世界,就是你們現在所在的這個世界,而且-」
『守世界離我們以前的世界比較近喔。』烈火神秘兮兮地轉換成我們以前的語言說道。
我們了然的點點頭,但在這時我又有了一個新的疑問「烈火,你們到底是怎麼一眼就看出來我們的種族的?」明明我都已經把翅膀都收起來了,但這些所謂的守世界人卻還是一眼就看出
來了我的種族,這讓我覺得有些不妙。
我還無所謂,但是從默靈他們的表現來看,審判的種族世真的不太妙,要世之後有不長眼的傢伙來追殺他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來。
…雖然現在的我並不知道,未來,需要我煩心的,並不只審判一個。
「我修練不到家,還分辨不出來你們是什麼種族,但是你們沒有收斂種族力流,稍微有點眼力的人都能看出你們不是人類。」烈火聳聳肩「你說的那個默靈和月見大哥都是因為力量問題
和種族天賦。」
「嘿…」我默默再喝一口精靈飲料,思考著還有什麼是我該搞清楚的,想著想著,我突然想到,我是不是該弄清楚這裡的規則?
弄清楚了規則,才能鑽漏洞啊~
想當年,我把那些不肖子告上法院的時候,我也是要先把民法讀熟的說。
「烈火,所以你到底是什麼種族?」我一臉疑問。
「唔…你們知道這裡是聯合公會了吧?」我們點點頭,之後烈火才接著繼續講下去。
「根據我家老頭的說法,聯合公會的主要任務是負責維繫世界的運行平衡,因此裡頭還有分設其他的組織,並且會穿不同顏色的袍子作為辨認,要進入公會的話,一定要有所謂的『袍
級』,考試就能考到了,以等級來說,最低階的是白袍,高一等的是紫袍,最後,是最高等的黑袍。」
所以,方才和審判纏鬥的牧恩才只是最低階的白袍?我看不出深淺的默靈只是最低階的紫袍,甚至還不是最高階的黑袍…
我真心覺得非常不妙。
啊,難怪我哥在那時對於我能保護自己的宣言嗤之以鼻。
我再次感慨。
「那這和你的種族有什麼關係?」審判不讓我們跑題太久,馬上把話題拉回來。
「公會有兩個輔助機制,分別是紅袍的情報班和藍袍的醫療班。」烈火指向站在旁邊的月見大哥,確切的說,是他身上的藍袍。
「醫療班向來都由我們一族擔任,守世界的大多數種族中,我們一族在醫療領域方面也是數一數二的,無人能比擬,更甚於,我們一族的上位者能夠以極小的代價讓人起死回生,雖然還
是有時限,而且也很花費力氣,不過比太陽你以前用過的起死回生術穩定很多。」烈火瞄了我一眼,說出我很感興趣的話題。
「你也能讓人起死回生?」待在一旁的月見大哥露出驚訝的表情。
「那算是我上輩子的能力,我的確是可以用,只是成功率只有四分之一,其他有四分之三的機率是失敗,或是嚴重的副作用。」既然烈火並不提防月見大哥,所以我也覺得沒必要對他瞞
東瞞西。
「烈火,所以你到底是什麼種族?」注意到烈火跟我們講了一堆五四三卻還是沒有提到自己的種族,暴風露出八卦的微笑,也就是俗稱的姨母笑問道。
烈火聞言,噎了一下,吞吞吐吐地不肯說,似是在考慮裝傻到底等我們自己發現,還是壯士斷腕,早死早超生的快點說一說算了。
不過他不說不代表我們沒有人可以問,我們將好奇的是現轉向據說世烈火同族的月見大哥,使勁的眨著眼睛,試圖表現我們對於未知事物的好奇與渴望。
我知道大人最受不了這一招了,不論是我哥還是我奶奶,通常都折服於這一招。
「我們是鳳凰一族。」月見大哥揉了揉我的頭,一臉奇怪地看著烈火,似乎有點不懂為什麼烈火死活不肯說出自己的種族。
「噗!咳…咳…」我們瞬間被手上的精靈飲料嗆到。
「我就知道…」烈火將自己的頭髮揉成了亂糟糟的鳥窩頭,露出了哀莫大於心死的表情。
但是烈火居然是傳說中的神獸鳳凰!看來我們之間又出現了一個稀有物種…
不過剛才他說整個醫療班都是由鳳凰一族擔任的?這樣看來,難道鳳凰在守世界是很常見的存在?
「烈、烈火居然是鳳凰族什麼的…」暴風的肩膀不停地抖抖抖,笑的看起來快沒氣了。「火龍什麼的還比較搭吧?」
「不是火龍還真是不好意思喔。」烈火沒好氣的說,接著他注意到旁邊的審判和白雲一臉平靜,他感動的說「審判、白雲,還是你們最好了!」
看著一臉感動的烈火,白雲平淡的陳述他淡定的理由「因為今天已經聽說了太陽是天使,審判是魔族,所以再也驚訝不起來了。」說著,他還喝了口精靈飲料,一派的悠閒自然,還不忘
感慨一句「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語音方落,幾朵小小的白雲飄過,白雲愣了愣,揮揮手將之消除。
「啊?!」結果,換成烈火露出驚訝的表情,不斷用顫抖的食指指向我,又看了看審判,表情一片空白,活像被雷劈了似的。
「我們剛才已經震驚完了,」暴風用一種過來人的語氣說著,表情還是很欠揍的『想當年…』的表情「不過,說真的,太陽的翅膀很漂亮。」
「……」接著,烈火用一種閃亮亮的眼神看著我。
「你是把我當稀有動物了嗎…」我白了他一眼,手癢癢的,想打人。
「其實真的是還蠻稀有的。」月見大哥忽然說「你們可能自己還沒有注意到,但是剛才巡司會努力說服你們來公會接受保護的原因之一就是因為你們的種族很稀有。」
…所以我們是瀕臨絕種的保育類動物嗎?
「而且根據文獻紀載,戰靈一脈的光之天使和噬月一脈的血魔一族在好幾百年前就死絕了,如果不是因為我是鳳凰族,否則若你們沒有使用種族能力,我恐怕也看不出來。」月見再度補
充。
…怪了,我哥不是人生勝利組嗎?怎麼只看的出來我是天使,卻沒看出來我是戰靈一脈的光之天使?
我皺起眉,發覺事有蹊蹺。
「太陽?」審判用擔心的目光看著我。
「…沒事。」
不過,話說回來,難怪那兩人會認出我們的種族,因為我們在戰鬥時,除了魔法和劍術,其餘的都是憑著本能再行動,我哥說的沒錯,就像小嬰兒不用人教也會自己哭一樣,我們兩個大
概是不知不覺間用了不少種族能力才會被認出來的吧!
而一旁,不曉得我們種族的事的烈火,表情呆愣地看著我們。
「如果不是因為你們是太陽和審判,就算只是混血,抓去辦展覽也是挺賺的…」烈火呆呆的道,但在接收到我和審判的死亡視線後,他馬上乖乖道歉「呃,對不起,我是開玩笑的…」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我拿起手機,不用看都知道是我哥,因為我給我哥設了特別的來電鈴聲。
「喂~」我心不在焉的接了起來。
『西亞?回來的時候順便幫我買個糖和鹽巴,知道了嗎?』
「好~」我應聲,想了想,我哥好像對守世界的事情也很了解,便問出了口「哥,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麼?』
「在守世界,像鳳凰族眼力這麼好的人,多嗎?」如果有,審判就麻煩了。
『嗯~我身邊的人是都很厲害啦…但是,綜觀整個守世界,應該是不多吧?怎麼了嗎?』我聽到『咚』的一聲,應該是我哥在搬什麼東西,接著他又補充道『是誰幫你們治療的?就算是鳳凰
族,眼力優劣還是分得出來的…是九瀾嘛!?西亞你離他遠點!還、還是輔長?如果他敢性騷擾你,不用客氣,狠狠把他打出去,再去找琳婗西娜亞投訴!』我哥的語調一下子慌張了起來,附
帶一提,為了審判,這段我開了擴音,頓時間,整間治療室充斥著我哥的咆嘯。
「呃…那個,是我…」月見大哥尷尬的出聲,就在他想補充他是誰時-
『月見?』我哥一聽到月見大哥的聲音,頓時鬆了口氣『啊,也對,畢竟月見是專攻這方面的嘛…』
「您認識我?」月見疑惑問道。
『…嗯。』我哥頓了下,聲音中,似乎充滿著苦澀。
『話說回來。』我哥拍了拍手『眼力好的人不多啦,但是如果你擔心,我會幫你們都做好遮蔽用的護符。』
「我也聽說了,你們碰上的牧恩和默靈只是個案,他們兩是某支古老種族的後裔,那一族在辨認他族能力的方面非常強悍,所以你們的種族才會被一眼識破。」月見幫腔。「剛才公會已
經派人過去和他們協調不要將你們的事情宣揚出去,對外只會說我們找到了古老種族的孩子,但是基於對古老種族的尊重,所以公會並不會公布你們的詳細種族和身分,請放心吧!」
「非常感謝。」看來我可以暫時省下了滅口的力氣。
『月見。』我哥聽到這,開口道『可以請你幫我傳話嗎?』
「好的?」
『就說,如果他們敢傳出去…』我哥冰冷無情的道
『我就讓他們掛在「公會最丟臉排行榜」上再也下不來。』
『直到永遠。』
作者曰:
漾漾曾經讓某些人掛在公會最丟臉排行榜上過-又或者只是被提名而已。
這章裡有一個很重要的線索,猜猜是甚麼~
我在想,要不要把這篇改成『沒有如果』(不開玩笑的
謝謝你閱讀到這裡,下次見。
曼沙陀羅
發表於 2020-9-28 15:17:08
本帖最後由 曼沙陀羅 於 2020-11-22 09:31 編輯
14.
月見聞言,頓時噗的笑出了聲。
永遠掛在公會最丟臉排行榜上是什麼鬼?
魔鬼。
「好的,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幫您轉達的。」
『謝謝您。』我哥禮貌地向月見道謝,而後又轉向我們叮囑『香薰完後就趕快回來,別在那邊逗留,知道嗎?』想了想,又補了一句
『如果再不回來,煮飯洗碗收拾廚房都交給你來做。』
…日喔。
好喔,我哥這是徹底的斷了我的後路-要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整理廚房和洗碗,每次整理完廚房,我都要狂擦護手霜來保護我的手手。
總之,在說完這句話後,我哥總算是掛電話了,而且這也讓我確定了一件事-我哥絕對是守世界出來的。
他剛剛溜過的那一長串人名、月見不經意的提問和尷尬的臉龐、對這世界的了解程度…
說不是都騙不過三歲小孩。
「那麼,蘄克亞,等等我幫你的幾個朋友做好包紮和檢查後,可以麻煩你幫他們做個守世界的基本解說嗎?」月見大哥笑笑地問。「而且,我想這樣他們也比較能放下戒心吧?」
「好,反正我也不能就這樣丟下太陽他們不管。」烈火爽快的說。
我們幾個也沒有意見,比起根本不認識的陌生人,雖然脫線但是基本能力還是有的過命兄弟,孰優孰劣一目了然。
之後,月見真的幫我們進行了簡單的檢查和治療,雖然我們幾個都沒受什麼嚴重的傷,但磕磕碰碰的,一些擦傷瘀傷在所難免。
儘管我隨手一個治癒術就可以搞定了,但如果有人幫忙,為什麼我還要自己動手?而且,我還可以趁機偷師一下這個世界的治療術。
不過月見大哥倒是沒有使用太多的治療術,多半都是拿藥品來,即刻見效,不大的傷口只要一抹上去幾乎是馬上痊癒。
「那麼你們慢慢聊,我先去公會那回報一下狀況,只要那個香薰完就可以回去了。」在幫我們確認完狀況後,月見大哥就把我們都丟給免費牌解說烈火「我想,以公會的速度,應該已經
聯繫上另外三外的種族了。」
嗯,雖然聽說我和審判貌似都成了遺孤,但是寒冰、暴風和白雲應該還有族人才是,不曉得他們是怎樣的族人…
「好,那我們先來統整事情。」在月見大哥離開後,我們終於可以開始統整目前狀況,現在,我們已經找齊了半數的十二聖騎士。
「烈火,你在這世界還有碰到其他的人嗎?」因為現在知道可搜索範圍有兩個了,頓時間,搜索範圍就變的大了起來。
雖然如此,但我就是覺得,冥冥之中,好像有什麼在牽引著我們似的,就像我們幾個,隨隨便便都能遇到。
「沒有。」烈火搖頭「就算碰到我也不大認得出來,剛才會覺得不對勁是因為你們五個同時出現,而且又有莫名的熟悉感。」
「就是。」暴風也點頭道。
「那我們還是先來了解各自的種族比較好,不然連自己的能力都搞不清楚不太妥當。」審判直奔重點。
「不過『戰靈』一脈的光之天使和『噬月』一脈的血魔族我不是很清楚。」烈火困擾的皺眉「因為這兩個種族幾百年前就死光了,史書也沒有寫得很清楚,只有一些大多數人都聽過的神
話傳說和詩歌流傳。」
「我想也是。」我沒有責怪烈火,畢竟我跟審判的種族早就滅絕的話,要知道的確很困難,就好像關於夏朝,人們還能挖出個二里頭,評論一二,但是三皇五帝…抱歉了,大概有一半都
是想像。
「不過傳說裡有大概的特徵嗎?」至少要知道特徵,省的老是因為使用了種族能力而被認出來。
「……」烈火露出了古怪的神情,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麼了?」寒冰不解的問。
「就算是有什麼不好的流傳也儘管說出來,放心說,沒關係。」也 知道自己的總足不是什麼光明種族,審判看起來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也是,能讓兩個陌生人見了就想殺,能正派到哪邊去?
「如果不是因為我知道你是審判,說不定光聽你的種族我就逃命去了。」烈火為了緩和氣氛,選了個較為誇飾的說法。
「噬月血魔聽說是很暴虐的一族,距今約差不多700年前突然發起了屠殺之役,滅了很多種族,性好血色,手下每個俘虜都被凌辱的淒慘無比,另外就是他們特愛血淋淋的吃飯,喜歡撕
咬其他種族的軀體,而且偏好幼童。」一邊說,烈火一邊瞄著審判的臉色,果不其然,審判的臉越聽越黑。
不過這種傳聞…看來,我們真的得幫審判遮掩種族了!
「沒事,審判,我們相信你不會做出這種事。」所有人都拍了拍審判的肩膀,語出安慰。
「那戰靈呢?」像是為了轉移話題,暴風轉而問出我的種族名稱。
「……」又是欲言又止,只是這次烈火明顯露出了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
「說吧。」我好奇道。但看樣子,我也要做好心理準備了。
「戰靈天使是天使族裡的異端,性格嚴肅,不苟言笑,可是一旦被激怒就會爆走,另有...傳說,說是他們整族都非常的曉勇善戰,精通...各式兵器,雖然不擅長…法術,但是人人都是優
秀的戰士哈哈哈哈哈哈哈-」講到最後,烈火終究還是忍不住地笑了出來。
更過分的是,不只暴風,連旁邊的寒冰審判白雲也都在竊笑。
「我是法術系天使真是不好意思喔,更何況傳說都是不可信的!」我黑著臉辯解。
「沒關係啦,反正我們已經有了一個很不魔族的魔族了,再來一個很不天使的天使也不會怎樣啊!」暴風一邊瘋狂大笑一邊說,就算沒看過我的戰鬥方式,他顯然也不覺得我就算轉了個
世,我的劍術能好到哪裡去。
事實上,我體能也沒增加多少…
「對了,那你知道我們幾個的種族嗎?」暴風笑夠了,便繼續正題。
「先說你們的種族,我不像月見大哥,一眼能夠全部看穿。」烈火打量了一下暴風,聳肩承認。
「聽說我是『卡薩部落』的海妖精,寒冰是『冰牙』的精靈你已經知道了,然後白雲是…『晨謠族』。」不愧是暴風,我只提過一次就全記住了,哪還有一點兒精神病患的樣子…
算了,他和寒冰能恢復就好。
「靠!為什麼你們的種族都是那種避世而居的古老種族啊?資料很少ㄟ!」烈火暴跳起來,看起來很想打人。
「這個我們剛才聽說了。」我點點頭說「難道連基本資料都沒有嗎?」
「有基本的。但再往上...我權限不夠,聯合公會其實也對他們所知不多,除非是高層或相關者才有詳細資料。」烈火聳肩。
「……」對不起,我錯了,我應該要去找個雖然不認識但好歹知道的比烈火多的人來解釋比較好…
*
那天傍晚,我們就回到了原世界,一來公會沒有扣留我們的理由,二來,雖然聯繫上了暴風他們的族人,不過對方趕來也要點時間,因此我們就提議要先回原世界,畢竟我家在這邊,我
對這裡熟。
當然,寒冰跟暴風我們是帶走了的,一聽說他們的情況,烈火就馬上義不容辭地去請公會幫忙協調,總之,現在他們已經不用回去了。
關於這點我還挺感激公會的,如果只有我們…不知道要花費多少時間才能救牠們出來。
雖然嚴重懷疑我哥也做得到。
「你們住這啊?」烈火好奇的問道。
「嗯,我在原世界被一個老奶奶收養,她已經過世了,這棟公寓是她的遺產。」一邊帶他們進屋,我一邊說道,順便把客用拖鞋拿給他們穿,如果有人敢不穿拖鞋就在家裡亂跑,我哥的
臉能黑成鍋底似的。
「奶奶,我回來了,今天又多帶了幾個新朋友回來,可能會有點吵,希望你別介意。」我照例先跟奶奶請安。
「……」跟審判和白雲他們一樣,暴風他們沒有發表什麼意見,將鞋子乖乖百好,穿上拖鞋等在一旁。
「回來了?」遠遠的,我哥的聲音傳來,聽聲音判斷應該是在廚房。
「我回~來了~」我一回到家,就鬆了一口氣,陣陣撲鼻的香味迎面而來,淡淡的,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動油然而生。
因為,有一個能夠遮風避雨,給予你溫暖和安心的家,真的很好。
將最後一盤菜端出來,褚冥漾愣愣地瞧著自己拉扯大的孩子。
「西亞。」褚冥漾小心的揀選措辭,生怕會傷到孩子幼小的心靈
「你收小弟的速度…挺快的。」
瞬間我的感動都沒了,我拉下一張臉,無言地看著我哥。
小弟?
但想了想,其實我哥也沒說錯啊,太陽騎士是12聖騎士之首,所以他們說他們是高級版的小弟也不為過…但還是氣。
「唔,這次是海妖精…鳳凰族?不知道和喵喵是什麼關係…嗯?冰牙精靈?混血的?」我哥喃喃的辨識著,每說出一個,我們都張大著嘴,像在膜拜啥似的。
「哥,你怎麼知道?」我忍不住問。
「什麼我怎麼知道…不是看了就知道了嗎?」我哥一臉莫名其妙。
看了…就知道?
我猛的轉向據說眼力應該生來就很好的鳳凰族族人烈火,但是烈火一看到我看向他就瘋狂擺手示意自己做不到。
開什麼玩笑,他們的血緣一個比一個難辨識,他只是個14歲的鳳凰族,看不出來啦!
格里西亞他哥是鬼嗎?!是鬼吧?!
「我不是鬼喔,只是活得比你們久了一點,套句老話,就是我吃過的鹽比你們吃過的飯還要來的多~」將所有的菜端到飯桌上擺好,他拍了拍手「好了,小朋友們,還有想問的等到吃完
飯之後再說,現在,洗手,吃飯,有問題嗎?」我哥露出了和善的笑臉。
「沒有!」
待到我們所有人都上了飯桌後,我哥端出了兩杯顏色奇特的飲料,推給寒冰和暴風「你們兩個就是西亞從精神病院裡救出來的孩子吧?把這個喝了,從今天起,你們每天至少要喝一杯,
知道了嗎?」
寒冰和暴風戰戰兢兢地看著我哥和善的笑臉,又戰戰兢兢的端著那杯飲料,先是小心的抿了一口,然後眼睛一亮「這是什麼…好好喝。」
「嗯…珍珠奶茶口味的藥草茶?」我哥相當隨便的掰了一個名字出來。
「珍奶口味的…?」我不敢置信,什麼時候我喝藥也可以喝珍奶口味的?
「你要是想喝特殊口味的藥草茶就早點跟我說嘛~西亞~」我哥笑的很歡樂,特意將『特殊口味』和『藥草茶』七個字咬的特別重。
「不,我一點也不想要喝藥草茶,謝謝哥哥的關心。」我馬上擺手拒絕,天知道,小時候,我只要一幹了蠢事我哥就餵我喝藥草茶,還次次不同口味!而且味道一次比一次奇葩!
…我最慘的一次,是我不小心把我哥排隊了很久才買到的甜點掉地板上了,那次,我哥逼著我喝下整整一個燒杯的量-而且,是嘔吐物味的。
藥草茶什麼的,如果可以我這輩子是不想再喝了,要喝珍珠奶茶的話,我可以自己去外面買!
等到我們都吃完飯後,我不放心的用聖光排查了一遍寒冰和暴風的身體,意外的發現,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體內的雜質比起我們初相見時少了很多,是因為我哥的藥草茶嗎?
「好啦,現在是提問時間~」我哥把我們趕到客廳,又端出了6杯飲料示意我們喝,接著像是終於要回答我們的疑問了。
「哥,你早就知道守世界的話,為什麼不告訴我呢?」我率先舉手提問。
「因為你在原世界的兄弟們還沒收集完畢呀。」我哥喝了口飲料,老神在在的回答「如果我貿然改變了順序,你敢肯定你就可以在這近70億的人中大海撈針找到人嗎?」
…我不敢肯定,也不敢賭。
「所以我才沒有貿然的把你帶入守世界啊,你看,你最近不就一個個把人給找回來了?」我哥笑得像隻老狐狸,甩著蓬鬆的大尾巴,像是在看毛都還沒長全的小雛鳥般,露出憐憫的眼
神。
…說白一點,就是被鄙視了。
「那個,請問,我們要怎麼稱呼您呢?」寒冰接著舉手發問。
「嗯~跟墨雷他們一樣,叫我『冥』吧?」我哥思索了一會兒,毫不在乎小輩直呼他名諱般的吐出一個單詞。
「那…叫冥大哥?」烈火小心翼翼的問。
「可以啊,其他人還有什麼問題嗎?」
「冥大哥,請問你會一些守世界的基礎知識嗎?」認真寶寶審判舉手問道,看起來對於有可能學到新知識而雀躍。
「嗯?你們不去上Atlantis嗎?那都會有教啊。」我哥一臉錯愕「難道不該去上嗎?Atlantis可是正派的異能開發學院中的龍頭喔,很多人都想入學呢。」想了想,我哥又添上一句「而且你們還全員非人。」
…這句真的打擊到我了。
不過,異能開發學院?
聽起來,以我們的種族情況來說,還是在守世界念書會比較好,至少聽說那邊龍蛇混砸,我們的情況會比較不顯眼,更何況那邊好像離我們原本的世界比較近。
不過Atlantis是什麼鬼?
「就是你的小夥伴讀的學校啊。」我哥一臉淡然的投下震撼彈。
「咦…我有說過嗎?」烈火小生的喃喃自語。
「鳳凰族不是大多數都讀Atlantis嗎?」我哥更加莫名其妙。
「是這樣沒錯啦…」
「而且看你的血緣挺濃厚的,是本家的嗎?所以你應該認識米可蕥?」
「诶…嗯,米可蕥是我堂妹。」烈火傻楞楞的點頭。
「…堂妹?」我哥喃喃道「居然是喵喵的家人嗎…」
「哥,總之,我們是要轉去那個學校讀書是嗎?」我把話題拉回來。
「嗯?嗯,對啊,看你的同伴認不認識安因,請他幫你們辦入學手續。因為安因是木之天使族的,天使族都相當愛護幼崽的,有他幫忙一定會順利的。」
「安因?」
「是我們學校的行政人員。」烈火淡定的回答,也是,都已經知道自己讀什麼學校了,只不過認識個行政人員已經嚇不了他了。
「呼呼…那,你們還有什麼問題嗎?沒有的話,到了好孩子該睡覺的時間了喔。」我哥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接著將我們手上的空杯子收進廚房,再轉過頭,繼續對我們和善的微笑。
「…好。」
作者曰: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何況是近2、3個月不見了。
最近正在努力適應新學校和新環境,感慨頗多,但篇幅有限,便不一一贅述。
總而言之,反正應該沒人在看了吧心好累-
但還是謝謝你閱讀到這裡,下次見。
nana12
發表於 2020-9-29 05:11:39
大大再來幾篇我瞪大眼睛的等著還有8月的文 可不可以補再來幾篇 再來幾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