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番外、神秘
還是一樣 漾漾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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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很難得只有我們四個人一起約到白園去吃點心,平常都會莫名其妙多出一些人或是遇到別人而更改原本的目的,就連怎麼走都會遇到的五色雞頭,最近幾天也都不見蹤影,是又被他老爸關禁閉了嗎?
「漾漾,你跟小瑀有很好嗎?」
點心吃到了一半以後,喵喵抬起頭來問我。
這種情形我以前好像遇到過,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曾經有人這樣問過我,如果答很好的話,就聽不到接下來要說的話,說不好的話,聽到的往往都是對那個人不太有利的八卦。
「隔壁鄰居這樣而已吧!」
好這種東西,通常都是要兩個人共同認可的,一方說好另一方又說不好,這樣感覺會很尷尬又不知道到底是好或不好,而且總覺得跟她認識的這些日子以來,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隔閡感,不知道是我對於她還是她對於我。
「不要跟她太近比較好。」
這句是千冬歲說的,我把頭轉向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為什麼?」
這句話幾乎是下意識就說出來的,雖然小瑀平常看起來好像很喜歡自己一個人獨處,做什麼事都自己一個人,但我知道這只一種不適應,擁有相同經驗的我是再清楚不過的了。
而且她才來沒多久現在又在住院,班上就已經有一些流言蜚語來針對她攻擊她了,好像是前幾天小瑀住院才沒多久的時候,有兩三個女生聚集在她的座位旁竊竊私語,因為我就坐在小瑀的旁邊,所以聽得很清楚。
「欸欸,你看她又請假了耶。」
長髮女生指向小瑀的座位。
「我聽說她好像又死掉住院了。」
耳朵有點尖的金髮女生接下去。
「你們說她這是第幾次住院了啊?」
另外一個皮膚很白的女生問了出來。
「四次!」
幾乎是同時,那兩個先講話的女生相繼說了出來。
「哈哈哈--」
這次是三個都有笑出聲音。
當下我有一種衝動,很想站起來替小瑀說話,但冷靜過後想想這也是事實,我就繼續坐在座位上偷聽她們的對話。
「我就說嘛──她怎麼看都像弱不禁風一點壓力都承受不起的嬌嬌女,而且還是人類耶,從原世界來的,這種一點特色攻擊力都沒有的人,怎麼會來守世界呢?」
停頓了一下,那個看起來好像是大姊頭的長髮女生,再繼續她剛剛所說的話。
「果然不出我所料,才沒來幾天她就死了好幾次,到底適不適合,該不會是以為來守世界好像很拉風很特別,才來就讀的吧?」
接下來我就再也聽不下去了,站起身,走出教室。
***
「她整個人就是很奇怪,對了,漾漾她有跟你說過些什麼嗎?」
千冬歲的這一段話把我拉了回來。小瑀有跟我說過什麼東西嗎?
「沒說些什麼吧……」
現在回想起來,我跟小瑀好像也沒有說過太多的話,就只是跟一般同學所會講的那些差不多,也沒有特別去深入了解些什麼。
「對了,漾漾你是學長帶來的對不對?」
喵喵一邊吃著草莓蛋糕一邊問我。
「對啊。」
我點了點頭。看著餐盒,我發現飯糰一直有減少的跡象。
「那我們就去找學長吧!我記得學長比我們多上了一堂課,現在應該是在教室裡面。」
調了調黑框眼鏡,千冬歲很鎮定的定下結論。
我記得這副眼鏡是新買的,之前那副他跟他哥大吵一架之後弄壞了,那次吵架超恐怖的,我都有點不敢靠近千冬歲,而且他們兩兄弟差點就因為那件事情反目成仇,那件事情就好像以前一直刻意被避開,直到一個契機打開來,最後一發不可收拾,不過也幸好有攤開來講,大吵一架之後給予對方一點自由,那塊疙瘩消失了,誰也不必為誰負責,這樣不是挺好的,弄壞的眼鏡千冬歲就把它丟了,或許他是想換個心情調適一下吧。
***
「你愣在那邊幹嘛?」
這是學長的聲音,原來我們已經在不知不覺之中就走到教室門口,幸好剛好是下課時間,沒有太早來到處追著教室跑,也沒有太晚來白跑一趟。
「學長,你知道小瑀是怎麼來的嗎?」
喵喵一臉愛心的湊上前去,我連忙也趕到學長所在的位置。
「好像是扇懂事帶來的,我從來都沒有聽過這一個人的存在。」
學長蠻不在乎的輕鬆說出口。
喂喂,從來都沒聽過小瑀的存在是怎樣,之前好歹也說過幾句話了吧,也見過幾次面了吧,就這樣把人家的存在完全抹煞掉是怎樣。
「你有問題嗎?」
學長用一種你能拿我怎樣的表情看向我。
「不、沒有。」
我用最快的速度回答了他的話,不過不是都聽不到我在想什麼,學長還能這麼犀利的得知我在想什麼,果然是高手中的高手啊!
「我到是知道有一個人可以問問看。」
從教室門口走出了夏碎,我們一齊把目光都看向了他。
「誰啊?」
我問了出來。
「謬學長。」
※※※
「你好,我們打擾了。」
在左商店街的某一家商店,夏碎帶著我們走了進去。
去了黑館戴洛說有看到謬扛著一個女生走進一家店,經過他的描述,夏碎說他知道在什麼地方,就帶著我們一行人走到左商店街的一個轉角巷子口。
「褚,你要進去看看嗎?」
走在比較前面的學長用一種很奇怪的語氣轉頭問著我。
那種感覺就好像裡面很恐怖最好不要進去你會被嚇個半死所以出面提醒一下,而且學長會這麼問一定有什麼問題,我到底要不要進去啊?
「漾漾反正你也滿十八了。」
千冬歲突然就冒出這麼一句話,什麼是我滿了十八了啊。
「喵喵在外面等就好。」
看著外面不太起眼的招牌,喵喵往牆壁那邊靠了一點。
這家店外觀說有多普通就有多普通,如果放在我家那邊一定沒什麼問題,可是問題就是這裡不是原世界是守世界啊,這點差異就足以證明這家店很奇怪了。
「漾,進去吧。」
不知道是哪裡伸出來的手推了我一把,雞皮疙瘩馬上就掉了滿地,有一種被鬼推了的感覺,而我也就一個踉蹌進去了店裡面。
***
「啊!」
我摀住臉,我什麼也看不到什麼都聽不見,千萬不要跑來嚇我或是找我啊,我心臟很小的,禁不起折騰啊。
「褚,你是哪根筋不對勁啊?」
學長的聲音從正前方傳來,我小心翼翼的把手打開,萬一看到什麼噁心的東西我也能快速的把手放回原位當做什麼也沒有看到的樣子。
當我看到店裡面的擺設設施時,驚訝了好一下子。
有點昏暗的燈光,大理石的吧檯,一個耳朵尖尖但讓人感到很安心的酒保在調酒,很正常的灰色沙發上坐了一些人……
不、不對,很正常的沙發上除了坐人還有一個明顯被綁來的醫療班在上面啊,是一個女生耶,她正在不安分的掙扎想要掙脫那些綁在她身上的繩子,欸欸,這裡該不會是非法人口交易場所吧?
「找到人了。」
夏碎走向一個正在喝酒的男人,他的背影看起來好像有點失意,這讓我想到一些正在這裡喝酒的那些人。
不過,大家沒有看到有一個人被綁在這裡嗎,學長不是代表正義的一方,看到有人被綁趕快去救人啊,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有沒有聽過。
當我看向學長時,發現他也正在看我,而且還很強烈的盯著我,像是要把某種訊息傳達給我……學長在瞪我,好像是要我乖乖待在那裡不要亂動亂講話的感覺。
「學長,不介意我們問你一件事情吧?」
因為這件事情是我們想要知道的,所以夏碎和學長就主動待在旁邊默不作聲。
謬聽到千冬歲的問句沒有回答也沒有多做些反應,就只是持續著到酒喝酒。
「是關於小瑀的。」
好像是覺得謬有聽到的樣子,千冬歲自顧自的說著我們想要問的問題。
突然,那背影抖了一下,喝酒的動作停止,眼神呈現呆滯,像是陷入自己的思緒當中,沒有說任何一句話。
「嗯……是前一陣子學長代導的學生,叫做梁匿瑀。」
千冬歲還是跟著謬說話,不過音量提高了些。
「這樣比起裝作不認識還來得更難過些……」
這次謬有回話了,可是完全牛頭不對馬嘴。
「就讓我代替他來告訴你們小瑀的事吧,我再也忍不住了!」
那個原本應該被綁在椅子上的醫療班,突然就出現在我們的眼前。
我看向沙發的方位,不看還好一看就嚇到我了,四五個大男人好像被人狠狠揍過了一頓,衣衫不整的都倒在沙發旁,鬆綁的繩子就丟在地上。
然後,藍袍女生就拉著我的手跑到外面來了。
※※※
「漾漾,沒想到你女人緣還蠻好的。」
跟著我走出來的千冬歲雙手環著胸,語氣很酸。
他是哪裡看出來我女人緣好的,分明就是她看我好欺負才拖我出來的吧,更何況我還不認識對方耶!
「咦?千千你怎麼會在這?」
走出來之後,喵喵一看到拉著我的女生,很訝異的問出來。
「嗚──喵喵!」
藍袍女生立刻放開我的手奔向喵喵所在的方向,而且隱約之中我還看到她眼眶泛著淚水,語氣充滿委屈。
不是這樣吧,怎麼好像我才是欺負她的人,明明是我被她拖出來的吧。
「怎麼了啊?發生什麼事了?」
喵喵一臉憐愛的問著趴在她懷裡的藍袍女生,這景象怎麼看怎麼怪啊!
「你們、你們……認識小瑀嗎?」
她有點膽怯的說著,聽到關鍵字我們立刻就豎起耳朵仔細的聽。
「你知道什麼事情嗎?」
從那家店走出來的學長,一臉凝重的問這個女生。
學長……人家才剛哭完你就這麼嚴肅不怕會嚇壞人家什麼都問不出來嗎?
就在我這麼想的同時,學長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害我不自覺的往後退縮了一點。
「我跟她是最好的朋友,很好很好,要好到要我為她做什麼都可以,可是……」
她停了下來,低下了頭,再抬頭時她臉上佈滿了淚珠。
「她為什麼會忘了我們,是生氣我跟謬走得太近嗎?如果是生我的氣可以針對我就好,可是為什麼……就連謬她也忘了一乾二淨了呢……」
說完她又哭了起來,就在這時,她口中的謬從店裡走了出來,臉色很不好的把趴在喵喵懷裡的疑似叫千千的女生給拉了過去,接著他在她的額頭好像說了一些咒語,那女生就昏迷倒在他的懷裡了。
「不管她跟你們說了些什麼,那都不是事實,猜測也是沒用的。」
表情很恐怖的朝我們一群人都看了一遍,然後轉頭抱著藍袍女生就走掉。
「這件事情,一定會有真相公諸於世的。」
不甘示弱的學長朝著他們兩個離去的背影吼了一聲。
怎麼看似很平凡的小瑀這下搞得好像很神秘一樣,果然人不可貌相不可以單看外表啊!
--除了我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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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透劇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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