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宙空 於 2010-5-18 21:07 編輯
「我連愛人的權利都沒有嗎?」
這裡是聖殿某個不知名的花園。
月光軟軟的照下,為黑夜增添些許的光明;週遭的花朵也十分映景努力綻放;在漆黑的夜裡閃爍著幾隻螢火蟲的淡淡光芒,給人一種色香味具全......不、是給人心中一種莫名的安心感。彷彿只要在這多待一
會、多吸收些這美好的氣息,自身的靈魂就會得到解放,心中的紅塵世俗也會消失殆盡。
(剛剛純屬口誤!)回到現場:
我看著審判一改千年不化的冰臉,絕望的表情赤裸裸展現在我面前;他的絕望深深傳進我的心裡,而如同感身受的我卻只能露出太陽是微笑、帶著悲天憫人的面具、說出一段刺傷他的話:
「在光明神的教誨下,審判騎士長終於能夠明白只有光明神的慈悲和世間的愛能使世人領悟到生命的真諦,太陽也為此感到歡喜。可惜,太陽卻無法一同享受這份光明神所賜下的恩典。不過,太陽覺得吾友無
須難過,畢竟光明神所給予的道路本就有所不同。太陽深信,這是光明神期盼看到你我在各自不同的領域各自努力傳達光明神的仁慈。」
我和你在這條路上是.....不可能的......你是審判我是太陽,我們....都有各自的責任,希望你明白。
一口氣說了一長串「光明語」,看到審判越來越痛苦的神情,我想,或許是因為這串光明語除了能逼暴風幫我改公文,還對審判有用?
想著這不可能的念頭,越想越想笑,咳...這種語言對任何人都有用,就是對我「親愛的」老師,前太陽騎士尼奧•太陽和現任審判騎士雷瑟•審判決對沒用。
一個是把這種語言交給我的人,他都聽不懂我怎麼學呀!?
另一個是總被我稱「我肚裡的蛔蟲」的不是好朋友的最好朋友。
為什麼?偏偏是他呢?
看他的臉色,心中感到遺憾和難過形成一種世界都在飛快旋轉的感覺,讓我差點連笑容都撐不下去。
為了讓審判徹底放棄我只好繼續說著和心裡完全不一樣的話:
「你我的道路雖不同,但結果都是回歸光明神的懷抱。太陽不能參與你的道路,卻會在心中真致的為你祈禱和支持,希望你能明白。」
平常很厭惡說這些長些大論,現在我卻猶忠的感謝。這些令人頭痛的廢話使我能夠用平常的語調把話說完、把莫名的眼淚壓回去。
當我的感傷像一湖水中的一滴墨快速散開時,審判的臉卻慢慢恢復於平靜;我真的有想哭的感覺了。
「太陽十分歡喜能和你做光明神仁慈的交流,但迫於無奈太陽只能就此告別。願你早日體會光明神的仁慈。」
不想在這尷尬的時候彼此都不說話、或是不想讓明天暴風小隊開始傳出「審判騎士長對太陽騎士長在昨晚真摯告白!!!」等花邊新聞,我只好努力在「這種」氣氛下說出離開的場面話。
由於根本不想去探討審判這時的神情,所以我的眼睛雖然「看起來」是正在直視他的,不過事實上我連感知都沒使用。
說完轉身就要走,卻被審判忽然喊住,我立刻繃緊了神經,卻還是面帶太陽式微笑回頭問:
「請問審判兄弟是還想跟太陽一起深論關於光明神仁慈的話題嗎?」
周圍鴉雀無聲,只剩下風起葉落的聲響。
隨著時間一秒一秒的流逝我也越來越緊張,心裡狂想:他叫住我要幹麻?要說什麼?還是.....在我煩到幾乎想抓住他肩膀大喊:
「你到底想幹麻?!你到底想說什麼?!」的時候
忽然「咳.....」我聽到他嘆了一口氣似乎是下定了某個決心,像當初說好「合作愉快」時的感覺;我隨便的一句玩笑,卻讓他回了一個一輩子的承諾。
「相信光明神給你的懲罰是盼望你知曉你將要走的路途而不再迷失,繼續帶領祂光榮象徵的十二聖騎士。」
在我神遊時,忽然傳來他的聲音讓我馬上回到現實。語氣聽起來很正常也沒什麼不對的地方,更沒有所謂的哀傷或不甘,只是......
「你在說什麼鳥啊?」我竟然聽不懂他在說個什麼鬼!?甚至驚嚇到甚至忘了說光明神和優雅的修辭。
他又一陣沉默後,又開口說了一句帶著無奈的話:
「太陽,把你的感知打開。你剛剛走錯方向了。」
我一愣,隨即想起剛剛根本不想開感知去知道審判的臉結果導致現在根本看不到人和東西;又因為想快點離開這裡把這事忘得一乾二淨。
「哈哈.....這、這一定是光明神的仁慈!期盼太陽能記取教訓後不在犯相同的錯誤。」我乾笑著為自己圓場,講話結巴的程度可以去當大地騎士。
把感知打開,再次轉身跑走,靠......這麼糗的事希望沒被別人看到。要是有,而且他還想說出去或威脅我的話,那我為了不讓太陽騎士名聲毀在我手上、進而讓我的老師放棄旅行來砍我,我只好....只好打著〝帶著包袱逃出聖殿一陣子〞的打算來逃開老師的追殺了。
不然被我老師知道堂堂太陽騎士做出這麼沒大腦的事,那可是會讓我死於優雅到奇妙的方式耶。
什麼?優雅到奇妙?你沒聽錯,就是優雅到奇妙。不然你已為我老師會讓他的學生死於不優雅的方式嗎?
想太多,在我做出這種事後老師一定會想盡辦法來彌補太陽騎士的顏面。
他八成會幫我找一個死亡騎士讓我跟他大戰三百回合,在打到最精采的時候讓我失手,躺在一片血泊中,最後用一副壯烈犧牲的模樣、說上幾句感人肺府的狗屁話,緩緩的閉上雙眼。
既優雅又壯烈甚至完全符合太陽騎士的形象,這絕對是我老師會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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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回房間優雅的用力把門甩上後,我忍不住貼在房門前用力的喘氣、想著剛才的情景。
有沒有搞錯呀?人稱三黑、連小孩都會因為聽到他的名子而嚇到不敢睡覺、對待犯人手段殘忍、永遠嚴然著一張俊臉的「審判騎士長」竟然有斷袖之癖?!
這比太陽騎士是個酒鬼、滿天都想要審判罪人的消息還要令人咋舌吧?
最重要的事,對象還是身為他死對頭的太陽騎士長。
雖然私底下大家交情都很好,不像外面傳的會搞小團體....最起碼在平常不會,可是這也太誇張了吧?
不過,至於我自己本身是不是有那種癖好的人我也不確定.....等等,「不確定?」我怎麼會不確定?這種問題怎麼想都應該要肯定吧?!
而且還是要反射性肯定、問一萬遍也不改答案的那種才對啊!可是為什麼我一想到自己對於性向喜好的問題卻不敢肯定?甚至是想迴避?
「我......」到底是怎樣?
發誓當一被子的殿男、每天趴在窗口看女際司、對公主肖想過、以前經過美女旁邊還會偷喵記入、甚至會羨慕強姦殺人犯可以用那種方法得到女人......不對!我在想什麼?越想越往奇怪的方向飄。
那我對審判的感覺呢?不是朋友的最好朋友?同兇患難的好兄弟?還是......
我在這之前知道審判對我不同於一般的感情嗎?知道?不知道?
聰明如我卻連這不是是就是否的答案想不出一個所以然,還是我知道只是一直以來都選擇視而不見,不像破壞現況?
審判說出來,我煩惱;審判不說出來,他會很痛苦,因為每天面對一個喜歡的人卻只能稱兄道弟的。
奇怪的是,我寧願他說出來。或許要我選擇好朋友痛苦還是自己痛苦,我的選擇永遠都是自己。
「我願意為我的兄弟付出生命」十幾年前還是兒時的諾言,我到現在依舊想遵守著。
我不是不知道審判在他說出來那一剎納的感覺:鬆一口氣、難過、猜想、期望、害怕、恐懼........
但我是故意說出剛剛那一番話的,我相信審判可以釋懷的,我相信.....但他真的可以嗎?現在我才開始不確定。
現在我幾乎是想衝出去確認審判的現況,希望他用平常我拜託他買藍梅派時的語氣:
第一次要我不要吵他、然後無奈的答應;改成:第一次嚴厲的問我「是否終於明白光明神的嚴厲?」後發揮他蛔蟲的特殊功能,告訴我:「一切都和以前一樣,他釋懷的了。」
不過我馬上忍住衝動,理智的想到可以用感知。
嘿嘿.....這就是感知的好處呀,人家是「秀才不出門,不知天下事。」他是「太陽騎士不出門,感知照樣窺天下。」感知真是節約能源又省錢的好東西呢,
要是可以賣,那教皇那老頭一定笑得合不容嘴,然後我再找他分個五五讓我的退休金增加滿滿........
亂想了一堆,感知已經開始在整個聖殿尋找審判的身影,從我的房間慢慢擴散出去,迴廊、房間、廚房、大廳......
「找到了!」我忍不住喊出來。嗯.....人在房間,看來剛剛散會後他也直接回房間了。咦?他在......改公文?
我看到他坐在書桌前、拿著筆,應該是在改公文沒錯,不過.......
喂!我在這邊心煩意亂,你在那邊輕鬆悠哉,有沒有搞錯啊?誰才是失戀的一方啊?
應該是你在那邊搥胸嘆氣;我在這邊睡大頭覺、隔天你精神不足帶著黑眼圈;我精神飽滿只是不想跟你見面而已啊。
賭氣的收回感知,讓感知回到屬於我的小房間。坐在床邊一陣子「唉,煩死了!」
我喊出來想讓心情好一點卻沒什麼效果。洗澡吧,心情煩躁時就要好好洗一個澡、敷著面膜、安安穩穩睡一個覺,隔天繼續當光明神代表的、史上最完美的太陽騎士。
做出決定馬上動身,拿出道具往澡堂走去;回房間拿出之前剩下的面膜把全身涂均勻,讓自己向不死生物一樣,沒辦法,面膜涂下去就是長這樣,改良不了啊,不然又可以拿去賣了。
做到最後階段,也就是要開始刮的時候,我又忍不住想要知道審判在做什麼?掙扎了一陣子,後來還是決定:看就看反正也不會有人知道我在幹麻,而審判又不是白雲連感知都能閃,我在這裡磨蹭個什麼啊?!
再次把感知打開,這次已經知道目標在哪所以直間把感知延深到審判的房間;還是在改公文!我昏。
有沒有搞錯?工作狂也不是這樣吧?連失戀都還在改公文,你都沒一天放假嗎?
我開始同情審判、暴風、亞戴爾和魔獄這些平常被我丟的公文埋沒在房間的人了,
或許我應該跟光明神懺悔一下我平常的作為?嗯....還是等改天有時間在和光明神他老人家聊天好了。
忽然「啊!!!」我就知道我之前少做一件事,從審判的背面能看到個什麼?想到這我趕緊把感之繼續延伸好讓我知道審判現在的表情。
我嚇得從床延站起來、把剛刮完面膜的身體披上衣服衝了出去。
我看到堂堂審判騎士露出和平常、不,是認識他十幾年來都沒看過的神情;審判的眼角有些許的水屬性、臉龐僵硬不動,彷彿呈現呆致.......
這是什麼情況,我剛剛雖然不滿你竟然一副好好的樣子但我也不希望你擺出失神落魄的表情。
用我最快的速度衝到審判的房門前優雅的把門踹開,氣喘噓噓的看審判的背影。
審判抹了一下臉龐,不爽的回頭,一臉「是誰在我心情不爽時來吵我還踹我的門?是想當我有生以來心情最差的犧牲品嗎?」
兇神惡煞到令人冷汗直流,為了避免半夜做惡夢我趕緊把頭轉向一邊等稍微有點心理準備在轉回來。「光明神的嚴厲.......」審判話說到一半看清楚來者是我就頓住了,瞳孔放大一臉驚愕狀,不過經他當了審判騎士十幾年的特訓結果讓他很快的恢復平靜。
我看到他起身、慢慢有過來、最後走到離我一步的距離,我慌張的猜測他的下一步,忽然他一伸手抓起我的手很粗魯的把我拉進去並關上門。
「你在做什麼?」我不解。
「你不會希望你這副模樣被其他騎士看見吧。」他的語氣還是充滿不爽,明明是疑問句他說出來卻充滿肯定。我?我怎麼了?不知所錯的我在審判臉上得不到解答只好往他房間亂看;他的房間很乾淨,屬於輕
便又不失整潔的那種,我感知到:由許多木片組成、上面放許多紙的東西,是書桌、一建棉質屬性的東西被好好的在一片木屬性上面,應該是床、旁邊還有兩個木屬性的櫃子,應該是衣櫃漢書櫃,因為其中一個我感知道類似衣服質料的東西掛在他上面;另一個則是充滿不同屬性,卻都含有棉質紙的書,最後我看到他平常用來整理儀容的連身境,放在最不起眼的角落。
鏡裡的是誰呀?這是我看到鏡子後第一個想法,除了在後面的審判還映出了一個身影,那人有長長頭髮,看起來就是長期保樣導致髮質很好。雖然看不到顏色不過我想一定是非常燦金的黃色,因為上面蓋滿金屬性,不過很可惜他似乎連梳都沒梳過,上面甚至滴著水屬性;往下感知,他的衣服很不整齊,說這樣都還算好聽,因為那根本就是隨便到像可以稱做「拉塌」;釦子只扣上中下五個、外衣穿得七零八落,好像隨便一拉就可以扯下來、皮帶根本就沒用好,看起來像只是用來裝飾的、褲子除了褲管部分沒拉好到還可以......在仔細看了一次我看到他袖子的地方有一些光屬性,感知一下大概猜出它的紋路,是........太陽騎士的標誌!
哇靠!全聖殿有這種標誌的也才我一個而已,也就是說以上我自己的批評全都是在罵我自己囉?我苦著臉轉向審判,他一付知道我在想什麼所以無奈點頭的樣子讓我更崩潰了,為了保命我一劍步衝到審判前面抓
住他的衣領隊他怒吼,當然聲音只讓他聽的到不會傳到外面的那種,不過我相信他聽的出我的憤怒:
「你要知道我現在會這麼失態都是你害的!你要是敢讓消息傳出去或讓我老師知道我就、我就......」說到這我就接不下去了,嗚......我也不能拿他怎樣.......
我沮喪的鬆開手,換上平常逼他幫我買藍梅派的楚楚可憐臉,「咳...我不會說出去的.....不過你穿好衣服行不行?」審判無奈的答應,並一臉受不了的看向我,我聽他答應馬上轉過身打算整理自己的服裝儀容讓自己看起來像太陽騎士一點。
「你為什麼會來?」還沒打理好就聽到審判的聲音,雖然輕卻還是讓我聽到了,我正算開口他就自個猜了起來:「是因為你用感知發現我一副灰心喪智的樣子?」
他的語氣帶著自嘲,我想跟他解釋卻又說不出口,因為好像本來就是這麼一回事。唉.....審判,我應該誇獎你不愧是我肚裡的蛔蟲嗎?連我這麼沒頭緒的舉動都被你猜出來了。
「放心,我能接受你的反應,畢竟這不是每個人都仍接受的。我還是會跟以前一樣和你是「不是朋友的最好朋友」,只要你願意。」
我看他現在的樣子就像一個跌倒明明很痛卻強忍住不哭、還硬裝懂事樣的說沒關係的小孩,讓人想安慰他、進入他內心深處替他抹平這已不關皮肉的傷。
我轉過身、手陰錯陽差的伸向他、抱住這個需要被安慰的人;儘管他已不小了。他對我突無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卻也沒推開我只是問:「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我聽的出他話裡的苦澀,「不知道,只是做想做的事。」真的只是這樣而已,像當太陽騎士、跟十二聖騎在一起胡鬧.....
「做想做的事?」審判用好像在講一個笑話的口氣重複,「那可真是一個胡鬧的決定事方法。」
我一點都不在意他說話的口氣,只是回嘴「這就是我啊。」
然後我聽到他的笑聲,真難得聽他笑出聲來,不過又馬上用嚴肅的口氣確認「你.....真的知道.....不顧後果了嗎?」除了嚴肅還有一點期盼和疑惑,知道他在擔心什麼,「我一向都有辦法,這你也知道。」我說,雖然沒有聲音、我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不過一點也不影響我的感知,我照樣知道他正在微笑,那種不像笑的笑。
接下來發生什麼事不用說也知道吧?對我「肖想」很久的審判和服裝不齊(我沒穿鞋子而且衣服還沒穿好)的我兩人共處一室能幹麻?
大概過了一兩分鐘吧,忽然傳出一個人不滿的聲音:
「為什麼是我在下面?」
而另一個人則一副理所當然的回:
「不然你以為你能在上面嗎?」
我幹!!!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