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明天開始又要加班了,怕之後沒時間,乾脆先來貼本週進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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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43 番外 小小貓兒要離家(二)
日向炎確實依照承諾,供應她想要的一切資源。
只是,她能享受到那些資源的時間真的不多。
這一個月下來,她都忙著在各種場合上扮演「乖巧的大家閨秀」的角色,忙到連抱怨的時間都沒有。
「這不就是日皇家的第一千金嗎?」某國外交餐敘上,一個有著啤酒肚的肥胖官員一臉和藹看著她。
「小艾見過首相叔叔。」艾莉諾行了的禮,優雅又甜美地微笑道。
「真是個有禮貌的孩子!呵呵...小艾小公主,怎麼沒看見妳的監護人呢?」
「日皇由於事務繁重,抽不出空,所以只好請小小姐代理出席。」站在一旁,同樣盛裝的白蓮月代為回答。
「哎呀!真是可憐的孩子。」首相與相偕的女眷都露出於心不忍的表情,道:「小艾告訴哥哥,日皇是不是對妳不好啊?哥哥找機會幫妳出氣。」
還哥哥咧!艾莉諾控制即將掉滿地的雞皮疙瘩以及想踹這中年大叔一腳的衝動,笑道:「乾爹對我很好!我也想幫他分擔公事,所以才請他讓我出席這個茶會。」
這句不全是假話,她的確有求他別再讓她參加這種無聊到連機器人都受不了的茶會,但日向炎一句:「去當個乖小孩。」就把她交給身旁這個同樣百般不情願的『牢頭』,一併踢出辦公室大門。
「真是個乖巧懂事的孩子啊!」被首相大叔突然蹦出來的感動發言給嚇回神的艾莉諾,無言地看著四周的眾大人們動容的表情,有的還拿起手絹擦眼角,她有一種自己是走到哪齣那大爛劇的拍攝現場的錯覺。
這種噁爛劇本的老套台詞你們居然深信不疑,還感動到落淚?有沒有搞錯!
艾莉諾沒有注意到以自己的小孩外表與"天真"笑容可以造成怎樣的說服力,只是暗暗翻著白眼。
「那些人的腦袋裡到底裝了些什麼東西啊?這一聽就很假的理由也信成那樣?」車上,艾莉諾忍不住,開始批評。
「偶像劇或八點檔吧。」白蓮月分神回答她。
「....算了!今天的行程結束了吧?」她有些期待地問
白蓮月接下來的話將她的期盼徹底澆熄:「妳想太多了,等等要直接去XXX大樓的剪綵儀式現場、晚上還有兩場慈善募款...」
艾莉諾壓下在車上暴跳的衝動,只是難掩憤怒地問道:「日向炎為什麼不自己做?」
「難得有個人可以指使,他怎麼可能還會親自下海。」白蓮月涼涼地說:「以前都是他自己來,沒空時乾脆不接;而今正好多了個檯面上的代言人,當然要多多利用囉!」
「...我是上了賊船了,對吧?」
「妳現在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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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皇家的養女,不只要舉止大方、高雅,受到上流人士與傳媒的寵愛,更要懂得招呼隨時而來的意外。
日向炎平時樹敵無數,仇家沒有千,至少也有百,所以找上艾莉諾的大有人在。同樣都是暴露在危險中,差別只在日向炎碰到的大多是暗殺或是恐怖攻擊,而艾莉諾的則是以綁票勒索居多...
「這算是當你家小孩的福利嗎?」電話那頭的艾莉諾開頭第一句就是這般百般無奈的開場,讓一旁拿電話的綁匪傻眼。
這算是眾多不幸中唯一那小小的幸運吧?最起碼,歹徒沒有直接解決她!艾莉諾很看得開的在心裡os。
「妳又被綁架了?」日向炎看著新聞上不斷重播的綁架鏡頭,以及現場連線,有些不耐煩地問道。這機器人是怎樣?看到危險不會先閃,居然乖乖地被綁匪架上車。是被綁上癮了嗎?
「拜你所賜,現在整個斜陽市大概找不到不認識我的人,這麼『好認』又『柔弱』的目標,當然會受到熱烈歡迎啊。」言下之意,眾目睽睽之下她不能做出違背柔弱形象的行為,所以只好乖乖被歹徒綁上車。
「白蓮月呢?」她要顧及形象,但白蓮月總不用吧。
「他在。」艾莉諾示意歹徒把電話拿給也被捆在一旁的白蓮月,而歹徒早就被艾莉諾的對話與臉上柔弱害怕的表情給弄傻了,居然真的乖乖地把電話移過去。
「阿炎,不好意思喔!他們人太多了。」綁架一個小女孩需要這麼勞師動眾,他不好意思讓他們白走一趟。白蓮月輕鬆自在的態度完全不像個肉票,反而像是一旁看戲的觀眾,只差手上沒有一桶爆米花陪襯。
不過他說的也是事實,十幾個武裝歹徒,身上的配備不是烏茲就是軍用刀。艾莉諾才剛踏出車門就被偽裝成民眾的他們團團包圍,就算想抵抗也得顧及現場的記者、官員與圍觀群眾,所以在艾莉諾一臉驚恐、故作掙扎地被挾持後,他也以『寡不敵眾』的方式被人擊昏帶走。
日向炎瞪著電話,恨不得立刻把電話那頭的人全燒成碳。只是他忘了現在是用視訊電話,殺人般的表情透過電話忠實地傳達給那端。
「阿炎,忘了跟你說,你生氣的表情也很迷人呢!」白蓮月一臉陶醉的附註。
日向炎的反應則是直接把電話掛了。
「不好意思,各位綁匪先生,看樣子日皇拒絕接受談判。」白蓮月事不關己的說道。
「你們應該是近兩年來興起的密教團體吧?」白蓮月盯著其中一名歹徒手臂上的徽章,在腦袋裡搜尋可能的相關訊息。
「沒錯!這位漂亮的小哥有聽過本教的名號,真是難得!」一名歹徒得意地回答。
是啊,會得知完全是偶然。如果不是那時他太無聊,拿了部下忘記帶走的八卦小報來耗時間,根本不會知道有他們這個團體存在。
這種快起快落的小幫小派,他才不會特別去記住呢!不過,這一次倒是可以令他們真正出名,不過名稱會是--『在日皇頭上動土而慘遭殲滅的白痴教派』十之八九跑不掉。
肉票家屬拒絕支付高額贖款與歹徒妥協,想當然爾歹徒們的下一個動作就是撕票,但是這票歹徒討論過後似乎還想再給他們一次機會。
「小妹妹,我們再給妳一次機會。打電話告訴日皇要他準備好我們要求的贖款跟釋放我們的老大,否則...嘿嘿!我們會將妳『分批』寄回去給他。」
...這種時候,我該有什麼反應比較恰當?艾莉諾看著這些大人,百般無趣地思考著。要害怕地發抖嗎?效果好像不夠,因為反應太普通了;還是乾脆嚇暈,來個不醒人事?但那又好像又太做作了...
她還在努力思考的模樣在那群歹徒眼中,被解讀成嚇傻的樣子,還於心不忍地安慰她說:「小妹妹,我們也不想對妳這麼可愛的小孩動手,這全是迫於無奈。只要日皇答應我們的要求,妳就能平安回家了。」
...原來只要保持原狀發呆就好了嗎?
其實,她好想直接給這群連拿槍都很外行的大人們一個痛快,早結束早收工。但為什麼這群人綁架就綁架,還選在百貨公司頂樓這樣醒目的地點,像是在昭告天下『我們正在搞綁架,歡迎新聞媒體踴躍採訪』一樣...艾莉諾看著鄰近大樓頂上擠滿的攝影機、天空飛的直昇機,以及擠在入口處與歹徒對峙的警察們,心裡真是複雜又感慨。
努力裝出害怕的樣子接過手機撥電話,接電話的卻是凱爾。
「喂...請告訴我,現在這種情況我要怎麼做好嗎?」她已經快受不了了,如果日向炎再不有動作的話,她真的打算要動手解決了。
「日皇只交代:『妳們自己看著辦。』」凱爾已經可以想像得出艾莉諾露出本性痛扁歹徒的結果。
「是嗎?」最後的理智啪地斷裂,她甚至懶得再裝怕,沉下臉冷冷的說道。
要我們自己看著辦是吧?好,那咱們就來『看著辦』!
白蓮星早就猜出會是這種結果,甚至還幸災樂禍地跟艾莉諾說道:「要做就請動作快一點,我還累積一堆工作要處理呢!」
歹徒們一頭霧水,不知將要大禍臨頭。
就在小羅莉的假象即將被撕得碎碎時,天台那端起了騷動。
逆光中一對熟悉的翅膀出現在眾人面前,鎂光燈迅速換了照映的對象,傳媒們也有志一同地想著:「事情差不多該告一段落了。」,於是靜聲等待英雄開場。
---玄日駕到。
就跟大夥預料的分毫不差,玄日輕輕鬆鬆地解除了危機。
他將艾莉諾抱起,狀似在安慰她,事實上則是閒話家常。
「小艾,妳的表情要破功了。」看著瀕臨爆發邊緣的小女孩,玄日提醒道。
「還不是因為你哥真的太過份了!」小女孩乾脆將臉埋進英雄的懷裡,藉以掩飾快要曝光的本性。只是這動作看在大眾眼裡,倒像是在撒嬌。
「這我可一點也不想幫妳喔!畢竟,當初跟我保證不會有事的可是你們。」玄日,應該說是安向夜,完全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當初,安向夜聽說老哥要找艾莉諾當養女時,就覺得事有悉蹺。尤其是看到艾莉諾像是轉性般當起人見人愛的可愛乖小孩時,心裡的疑問就更大了,於是跑去找他們問清楚。
只是---
艾莉諾似乎早就知道他會來問,轉過頭跟日向炎說:「你看吧,我不是跟你說過這招對你弟不管用!他早就知道我的真面目了。」
日向炎沒好氣地抱怨:「那還不是妳平常素行不良造成的!」
「怪我?那你當初就不要選我啊!」
「我的確有點後悔了...」
看著兩人旁若無人般的開始鬥嘴,安向夜大概了解事實是怎樣了,有種被騙的不舒服。
「哥。」比平常低3度的聲音喊道,成功地將兩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我說過是要找家人,不是部下...」
日向炎難得看到弟弟對他發脾氣,感到事情不妙。他趕緊陳清:「我有照做啦!這小鬼哪裡看起來像是我的部下?有部下敢這樣對我大小聲的嗎?」
「喔?」安向夜抬高尾音,質問道:「那請問一下,既然不是部屬關係,那你們算是什麼?別跟我說是家人喔!那一點也不像。」
被問得心虛的兩人不禁縮了縮,吱吱唔唔起來。
「誰、誰說我們不是...」
「對、對呀!我們就是...」
「是•什•麼?」
日向炎跟艾莉諾對看了一眼,居然有志一同地給了他一個標準答案:「合夥人。」
親情也可以合夥?他第一次聽到!看著很有默契的兩人,安向夜無言以對。
然而,對於親情成績抱零蛋的兩個人而言,完全不認為自己有哪裡說錯。誰規定親情不可以有合作關係?不找人合作,你一個人親得起來嗎!?(雖說這兩人一開始就跟感情沒有關係~)
「...你們這樣,真的沒問題嗎?」安向夜頗不樂觀的再次確認。
「沒問題。」
「看不出來會有什麼問題!」
單純的合作演戲還會有什麼問題?
因怕某人發飆而信誓旦旦保證的兩人根本沒搞清楚他問題的重點在哪裡。
日向炎之所以會領養孩子,是因為答應安向夜會找人陪伴的緣故。但是現在看起來,反倒像是在敷衍他一樣!
真的沒關係是嗎?那他就來看看他們能撐多久吧。
安向夜火大的心想,卻不動聲色地笑道:「既然你們都這麼說了,那阿夜就相信你們吧!只是,要當家人可不是一、兩天的事,也沒有說不要的權利喔!一日是家人,就一•輩•子是家人喔!」
兩個感情笨蛋這才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安向夜豈會讓他們有反悔的機會!
「艾莉諾,歡迎妳來到我家,接下來就請多多指教。哥哥,我已經認了這個小姪女囉!要是她不見了,我可是會『很•難•過』的。」
「是是是(好好好)...等等,你說什麼!!!」兩人點頭點到一半,才意識到他的話是什麼意思,但為時已晚。
安向夜笑容可掬的跟一旁的凱爾說道:「凱爾哥,你來當證人吧!要是他們沒有遵守諾言,你要告訴我喔。」
凱爾忍笑,恭敬地說道:「遵命。」
「等、等等...」日向炎原本想阻止,但安向夜彷彿沒聽見般,哼著音樂跨上機車揚長而去。
怎麼會變成這樣!?無限錯愕的兩人不約而同在心裡哀嚎起來。
回到現在,安向夜抱起小艾莉諾,狀似親暱地說道:「不知道妳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什麼話?」看著護目鏡底下笑得詭異的臉,艾莉諾摸不著頭緒地問道。
「是一位德高望重的上人說過的...」
「?」
「他說:『歡喜做,甘願受。』」難得惡質的笑容刺眼的讓艾莉諾想出手打掉,但安向夜早就猜到她的反應,抱起時就已經施力制住她。
將她交給白蓮月,後者好奇的問道:「她怎麼抖成這樣?」
「大概是想到可以當我家的小孩,而高興到顫抖吧。」安向夜隨口回答。
「是嗎?」白蓮月似笑非笑地目送他離開,才抱著(抓著)顫抖(掙扎)不已的小女孩(小惡魔)往自家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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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情落幕了嗎?其實並沒有...
日向炎嫌她太弱,才會讓壞蛋有機可趁,要求安特契把她改得更強,對外則是宣稱擔心小小姐的人身安全,特別請了武術老師來指導。
雖然擺明說她可以放手做適當的防衛,但有哪個三天前需要別人救援的10歲小孩會在三天後變成可以閃躲子彈的武術高手?那個男人就沒有其他方法可想嗎?
小艾心裡不停嘀咕著,因為她又『乖乖』地被抓了...
「妳~又~被~綁~架~了?」無限幽暗的聲音彷彿是從地獄深淵爬出的惡鬼吶喊,日向炎已經受夠這種勒索電話。
「對不起喔!乾爹。」艾莉諾裝可愛無辜的回答:「小艾在武學方面資質駑鈍,實在很難在三天內練成對抗壞人機槍的身手。」
言下之意,如果乾爹你不介意會穿幫,小艾是可以放下身為『小淑女』的『矜持』,拆了這座堆滿槍械與恐怖份子的總營給你看。
沒說出口的是,這樣的狀況不持續個三個月或半年,是不會改善的。
結果就跟之前一樣,歹徒總能找上小艾莉諾,若是在無人小角落,歹徒會被小艾痛宰;但在大庭廣眾之下,小艾只能認份被抓。
然後,若是善心的英雄沒空救駕,黑著臉的日向炎就會派出武裝部隊去把她『領回家』。
這種令人噴飯的劇情不斷地重複上演,3個月後,日向炎終於受不了,勒令小艾提早『變成』武術高手才停止。
只是,某天當他邊吃早餐邊翻報紙時,一個斗大的標題看得他無言以對--「百年難見的武術天才!日皇千金學武三個月就隻身撂倒一連武裝傭兵團!」
轉頭看著坐在窗檯上曬太陽充電的小女孩,開始覺得這跟他當初訂的『理想小孩三原則』似乎愈差愈遠了。
【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