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月溟 於 2019-7-14 19:03 編輯
「夏夏,妳放假有要幹嘛嗎?」下巴抵在桌面上,黑髮男孩抓著一支鉛筆,在友人的筆記本上塗塗畫畫。
「沒有。」原本盯著書本的紫藍眼在聽見男孩的問題後稍稍抬起,瞥向男孩。「想去圖書館還是書街就直接說。」
她的名字是時夏,他的名字是黑墨。
「嘿嘿,夏夏真懂我。」黑墨彎起笑容,放下筆,將筆記本推向友人。「好了。」
先前空白的頁面此時已被黑墨畫滿,是白金髮女孩看書的畫面的素描。完美,以小學階段、這個年紀的小孩,甚至是成熟後的大人來說,這是簡直堪稱完美的作品。無論是那神韻、還是髮或者眼睫,皆是活靈活現,彷彿一張黑白照片。
讓人無法想像是出自一名年僅十歲的男孩之手。
「喔,這次還不錯。」微微挑眉,身邊氣場完全不像一名小孩的時夏笑了笑,稱讚道。「不愧是想當畫家的人。」
「我練了很久啊。」靦腆一笑。「說好了要一起出道,妳當作家我當繪者。」
說著,男孩伸出小指,對著女孩。
女孩失笑。「還很久呢。不過——」
她同樣伸出小指,勾住男孩的。
「「約定好了。」」
「夏,妳在看什麼?」注意到自家養妹手中那本雖然有些老舊、但是保存完好的畫冊,冰炎疑惑的問道。
對方不是第一次拿出這本畫冊了,而每當她一頁一頁翻著時,冰炎總能在她眼中看到混雜著溫柔、悲傷、愧疚、以及懷念的複雜神情。
那裡面到底有些什麼?
「這是⋯⋯約定。」手指拂過泛黃的紙張,時夏淡淡的微笑。她將畫冊攤開放在茶几上,好讓冰炎也能看清。「這是我跟『他』訂下的約定。」
在攤開的那面,冰炎看到明顯是後來才被貼上的一幅素描作品、以及旁邊秀麗的字跡。
而那幅素描,畫的正是自家養妹。是女孩撐著頭、應是在看書,然而眼神卻瞥向繪者、並彎起唇角的畫面。
圖下標記了繪者的名字以及完成日期。
『黑墨、X年X月X日——』
冰炎不由得愣住了。這看起來不像是小孩畫的,但他認得出一邊的字跡是屬於時夏的。
「我們約定好了,但,不會有實現的那天了。」看了圖下的字幾秒,時夏轉過頭望向窗外,垂下睫羽,輕聲說著。
『約定好了喔!』
明明約定好了。
約定好了,要一起長大。
約定好了,要一起出道。
約定好了,自己要當作家,你則要當畫家。
約定好了,我們永遠是最好的朋友。
約定好了,要永遠在一起。
既然約定好了,那為什麼你卻離開了?
當時的一聲槍鳴,無情地將我倆分到不同的世界。
為什麼是我們?
『致當年的我們:約定早已破滅,再也不復存在。』
素描畫一邊的字如此寫著。
她永遠忘不了男孩對自己說的最後一句話。
「吶,夏夏,就算我不在了,妳也要成為作家喔。」他說。「希望下輩子,我能在書上看到妳的名字。」
不。不會的。不會看到的。
若你不在,那麼就沒有意義。
冰炎將本子翻到下面一頁。
一樣是一張照片、和一段字。
照片裡是一名白金髮女孩、和一名黑髮男孩。兩人看著鏡頭,皆笑得開懷。
『致我的友人:你不在這世上了,我也不在那裡了。
一個人完成約定,是沒有意義的。
等我們再次見面時,再來完成約定吧。
因為約定是雙方的。
我們倆,一個都不能少。』
『墨,我等你回來。』
後記:
壓線!
因為生不出正文所以只好丟番外(正色)
對了,我在這裡聲明,不是每一篇番外都跟正文有關。
應該說,基本上都沒什麼關聯~(喂)
留言是美德,還請大家多留言喔!
我會努力把正文生出來的,所以敬請期待!
喊話(?):
零我趕出來了!快稱讚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