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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嚕嚕—」他的肚子因飢餓而發出空虛的迴聲。
他睜開原本閉著的雙眼,起身離開洞穴。
他依循著多次的記憶,尋找一個同類。
他跑到另一個洞穴前,雙手在嘴前形成共鳴,對著裡面大喊。
「啊———!」
這時還沒發展出語言,只能靠著簡單發音和肢體動作來表達。
「伊?唔啊?」裡面應聲出來的是『她』。
他第一次見到她時覺得非常奇怪。
因為他們是同類,可是有個東西他有她沒有、她有他沒有。
更奇怪的是他一直被她吸引著。
他不自覺的想要保護她......
雖然不知道為何會這樣,不過他也沒多想。
反正也想不透。
他們結伴一起去覓食。
因為只有兩個人,所以只能採果子,或打一些小動物。
今天依然豐收,這些食物足夠他們吃一個禮拜了。
他不由自主的勾起微笑,她也彎起一抹笑容。
他們都不明白,為什麼只要有一種感覺出現他們的嘴角就會上揚。
但他們不會去想......反正大家都會笑。
突然
「吼———」
一頭兇獸威風凜凜的來到他們面前。
黃色毛皮,黑色斑紋。
是老虎。
他們死命狂奔,採收的果子早就扔了。
他們跑到一個岩石與岩石的裂縫中。
老虎見他們進去也直接撞上去。
一次、兩次、三次......不斷地一直撞。
最後雖然沒再撞了,但牠徘徊在裂縫外頭,以至於他們無法出去。
再這樣下去,他們一定會餓死。
她突然直盯著他。
然後不等他阻止就跑了出去。
「啊———」
「吼———」
她用生命與老虎相抗。
最後,理所當然地,老虎贏了。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老虎咬斷她的脖子,什麼也不能做。
「啊…...啊......」他看著老虎吃著她的身體,發出斷斷續續的微弱聲音,似是乞求著什麼。
老虎吃飽了,將剩下還沒吃完的屍身叼走。
他向前一步,伸出手想抓住什麼、想挽留什麼......
但他抓到的只有無形的空氣。
他看著漸行漸遠的老虎,拐著腳走到那一灘血前......
「啊———」
他只覺得好痛,比身上任何一個傷口都還要痛。
很痛、很痛、非常痛,身體不斷被一種感覺折磨著。
因為太痛苦,所以他一直咆哮,把一切一切都喊出來。
隔天,他餓了,就去找東西吃。
累了,就睡覺。
至於之前為什麼會那麼痛苦,他不知道,也不會去多想。
跟其他生物一樣,只為生存而生存。
他就是原始人類。
一個沒有複雜情感,單純的可以的原始人類。
一個和大自然共存,不會汙染環境的原始人類。
一個不會傷害同類的原始人類。
他就只是一個原始人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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