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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紀錄者』
幾乎沒有波瀾的綠眸，閃過了一絲並不輕易發覺的警戒，羅林斯‧梅特緩緩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首次好好的會會眼前能夠呼喚出他全名的褚冥漾。
唯一不變的是他那霸道的氣場，沒有收斂的散發著，褚冥漾自然不是省油的燈，面對眼前的人自然是面不改色的繼續掛著愜意般的笑容，反倒是斯菲特已經被這若有似無的壓力給壓的喘不過氣來。
「哦，您如何稱呼？」梅特慢條斯理的又為自己添了一杯熱茶。
倒是褚冥漾對於梅特的態度難得的勾起一絲有趣的笑容，「雖然我們是很久沒見面了，但沒有想到你居然真忘了我呀！」難不成是他變化太大了嗎？褚冥漾摸摸自己的臉頰，自我懷疑了一下。
「褚冥漾，是我的名字。」褚冥漾將自己的手貼上了胸口說道。
「褚......冥漾？」正遞向嘴邊的茶杯突然止住了，梅特罕見的愣了一下，只見他有些不可置信的望著褚冥漾。
框啷！
倏地，原本擱在梅特嘴邊的茶杯忽然失去了重力，跌落在了名貴的地毯上頭，但這並不是最令人瞠目結舌的畫面，而是接下來梅特那一連串的舉動，不只是深深地嚇壞了斯菲特的心靈，更是讓褚冥漾不知手錯了會。
梅特飛快的站了起來朝著褚冥漾做出了鳳凰族的最高禮儀。
原本坐在學院長一旁的斯菲特已經是戰戰兢兢的，這下看見了梅特突如其來降尊的舉動，硬是轉頭看著褚冥漾愣著，微微張著的嘴遲遲是吐露不出甚麼話來。
褚冥漾一臉不自在的揮手要梅特做自己就好，別因為身分關係而糾結住了自己。
「那我現在可以說說我來的目的了吧！」
「方才真是失禮了，殿下。」失態的撿回摔落在地毯上的茶杯，梅特的屁股快速地回到了椅子上頭沒錯，但是身形就和一旁的斯菲特一樣，板著身子。
大氣都不敢喘似的，就好像他們眼前的人是什麼惡魔一樣，惹得是褚冥漾不知道該哭還是笑。
「梅特，你知道學院中已經有些不乾淨的東西混了進來嗎？」褚冥漾雖然語氣悠閒，甚至不忘了再開口前啜了一口茶，但他的話中卻不見任何的平靜的意味。
「透過外環的結界，我是我知道有些鼠輩不自量力的混了進來。」梅特一反褚冥漾的模樣，特別嚴肅的放下了手中為褚冥漾到的茶壺：「但因為奈何身分關係，我無法親自出手清理那些不乾淨的東西。」
關於身分關係，褚冥漾同身為守世界的人也深感無奈，在這個世界中他們被限制住太多東西了，雖然能夠粗暴的解決，但這次的事情並非如螻蟻一般渺小。
「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此次前來是為了什麼？」
「如果和我所想，您是來調查此事的。」
「不光只是調查，這麼簡單而已了。」褚冥漾卻搖頭，那深不見底的黑眸中夾帶著複雜的目光，就這麼望著梅特：「大戰，或許就在眼前。」只是他們都天真的以為事情並不是如他們所想的糟糕。
梅特深深的嘆著氣，他知道褚冥漾歷經過比他更多的一切，不光是他未出世的年代，還有他在襁褓之年中發生的鬼族大戰，都有他的參與。
「沒有寧靜過的日子呢！」梅特苦笑的看著對方。
「但我在這。」褚冥漾微微一笑的說著，他的語氣很輕鬆但並不隨便，如果熟悉他的人都能夠明白，褚冥漾話中的意義。
身為妖師一族的他，同時也是先天能力者的他，只要一天不投向黑暗之所，那褚冥漾便不容許任何邪惡的爪牙伸向任何一片純淨的樂土上。
「等……這、這是怎麼一回事？」過了好久才緩過神來斯菲特，總算聽到了幾個關鍵字後便回神的看著褚冥漾和梅特兩人。
殿下、結界、調查、大戰？
有些詞幾乎已經很少出現在斯菲特的世界中，除去了戰爭外，最令斯菲特不解地無不是梅特學院長口中的殿下，至於結界他還是能夠理解的，畢竟這是學院的知識。
「他是……？」梅特頓時才發覺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站在事件中心的其中一人。」褚冥漾貼心的回應。
「你們……到底是誰？」斯菲特開始有些不安的挪動著身體，金眼中充斥著慌亂的神情。
梅特投出詢問的眼神給了褚冥漾，對方也在瞬間丟回了答應的眼神給梅特，兩人的眼神交換也只不過是一瞬間事情，梅特梳理了下被壓皺的衣服後，不溫不熱的說著。
「羅林斯‧梅特，守世界鳳凰族。」梅特即為簡短介紹著自己後，手抬向了褚冥漾介紹著：「褚冥漾，冰……」
「咳！」
「褚冥漾，守世界居民。」
聽見了褚冥漾急促顯得不自然的乾咳，梅特的話應是將還沒從嘴裡說出口的話給吞了回去，最後只簡略的介紹了褚冥漾的身分。
斯菲特默默的將目光大大的定在褚冥漾身上，微微瞇起的雙眼正在訴說他對褚冥漾的懷疑。
墨眼靈活的在眼眶中轉了一圈後，褚冥漾倒是淡定的打著太極回去，反正只要他一天不說，也自然沒有人敢說什麼，更何況那種有些不應該知道的事情，還是別說出口才好。
「守世界？」斯菲特知道東西比這星球的人多上許多，但他也未曾聽過守世界，他只知道褚冥漾來自於何語的爺爺口中的『那個世界』。
「也就是地球。」放下手中的茶杯，褚冥漾換上了與方才完全不同的嚴肅神情，「現在的你知道了更多，自然引來的殺身之禍將會更嚴重，儘管你不願意接受它，但種族的職責會被繼承的。」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斯菲特難得皺起眉不是因為討厭眼前的人而擺出，而是對於褚冥漾口中的話，只有看不見盡頭的疑惑，更多更多的只有他心底那濃厚而散不去的不安。
「在守世界，每個人都有他的種族職責。」梅特罕見朝著斯菲特釋出了些許的善意說明著。
「但我不是。」
「你不是的話，殿下是沒有必要帶你來到這裡的。」
褚冥漾抬起頭眼神夾帶著那一分複雜看向斯菲特，但無論他在怎麼的解讀，他終究無法明白褚冥漾腦子裡的所有想法。
過去未曾深入了解的褚冥漾，斯菲特或許還有那麼自信可以抓住對方一些事情，但如經也只不過是到海市蜃樓裡的幻影罷了！
他根本沒有認識過眼前的人。
「我需要紀錄者幫我將歷史留下。」褚冥漾將被靠上了柔軟的椅背，雙手交疊在大腿上。
「怎麼不找其他人呢？」儘管梅特知道褚冥漾的部分行動，但是選擇斯菲特當作紀錄者實在不是一個很好的人選，就算褚冥漾身分不太能夠找上時間的種族幫忙，但守世界中肯定還有更好的人能夠勝任。
「因為他有這個資格。」
沉寂的烽火即將被點燃，而這場戰爭更是因為鬼族的爆發，一旦牽連到了守世界，褚冥漾便需要一個人為記錄接下來所發生的一切。
妖師已經退居歷史之後很久了，礙於和無殿的協議，褚冥漾自然不受到百年前妖師一族族長所誓下的宣言，但種族身分敏感的他，需要一個人為他做個擔保，並且守護好歷史。
「然而我似乎沒有同意你所說的話。」斯菲特瞪著眼前已經令他無法摸透的褚冥漾，口氣甚至有些憤怒的駁回。
「我說過，儘管你不願意接受它，但你已經沒有拒絕它的權利了。」褚冥漾伸手拍了下帶在手腕上的老頭公，接著一顆閃耀著紫銀色的水晶便躺在他的手掌上。
他二話不說的丟給了明顯不接受任何請求的斯菲特手中，斯菲特的理智線瀕臨著斷裂的跡象，帶著怒火的雙眼看著手裡的東西，似乎打算把這個東西給削成薄塊。
和褚冥漾對眼的瞬間，梅特緩緩地點頭後，也跟著拿出了另一顆如火焰般燃燒的水晶放在斯菲特手裡，倏地兩人站了起身，伸出了右手似乎在執行什麼事情。
「我為鳳凰的見證者，誓約。」
「我為妖師的見證者，誓約。」
「我為夜妖精的見證者，誓約。」
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哈維恩，冷淡的丟給斯菲特一枚灰色的水晶後跟著站在了褚冥漾一旁。
「紀錄者，我等將不過問一切過往，在此誓約。」
在那一瞬間，躺在斯菲特手心上的三枚水晶，突然地發燙著，當手被燙得反射性要丟掉的那一瞬間，水晶有意識地融入了斯菲特的體內，然後原本空出的掌心浮現了一顆帶著三種顏色的水晶體。
當斯菲特回神的時候，褚冥漾等人已經從容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繼續喝完方才沒品完的茶。
「等……你做了什麼？」斯菲特氣得雙眼已經泛紅，他把手上剩下的東西朝著褚冥漾的臉上丟去。
「誓約啊。」褚冥漾輕鬆地接下了三色水晶，「雖然只有三個人見證有些勉強，但是從現在開始你就是紀錄者啦！」他看了水晶一眼後，便將水晶給丟給了哈維恩。
「哈維恩，紀錄者的事情就拜託你走一趟公會了。」褚冥漾看著事情都辦妥後，轉頭將後續都丟給了哈維恩，接住水晶的後哈維恩便沉默的離開。
「夠了！」斯菲特帶著冷峻的眼神站起了身，「見鬼的紀錄者還是見鬼的職責，那些只不過是你自己強加在我身上的鬼東西罷了！」
對於這樣無理的模樣，梅特不自在的皺眉想要拿出自己學院長的威嚴訓訓斯菲特，只是褚冥漾卻勾起了淡淡的笑意，制止了他。
「我大可不必要這樣做沒錯。」褚冥漾換上了滿不在意的眼神望著對方，「如果你想要何語毫無解釋的死去，那現在就解開剛才的誓言。」
就算他現在拿何語當作威脅，但褚冥漾的話終究是事實。
紀錄者，褚冥漾不光只是在保護自己而已，他甚至來設身處地的為帶有著妖師一族淡薄血脈的何語找想。
無論過了多久的時間，歷史走過的足跡永遠不會消失而去，無論在哪個世代妖師還是會被部分的人追殺，就如種柳族沒有消失，他們還會為他們的職責活著，只要有那麼一天，褚冥漾便無法做出擔保。
(3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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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言：
身體最近遭到不行q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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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樓主
發表於 2017-8-9 21:39:50
發表於 2017-8-10 00:00:22